上面便出现,第一任主人,第二人主人,第三任主人,第四任主人,第五人主人。

安容挨个了选了一遍。

第一任主人:馒头、馒头、馒头、包子、包子、五花肉、五花肉…

全是吃的。

安容,“…。”

更让安容囧的,最先五十个馒头,越来越多,最后面的数量,大的惊人。

第二任主人要好的多:何首乌、黄连等药材,还有一些衣物,牛羊等。

第三任主人就正常了:首饰图、兵书、食谱。

第四任主子:暂不明确。

第五任主子:暂无。

暂无,安容懂,那是她还没有兑换。

可是暂不明确是什么意思?

安容想到了那幅模糊的画,木镯明明有第四任主子,怎么会模糊呢?

安容心中默念了遍兵书。

然后便出现一堆兵书名字,还有兑换数额。

数额之大,让安容咋舌。

一本《孙子兵法》就要两千感激之心了。

少说也有十几本,那得要多少人感激她啊?

更叫安容欢喜的是,因为她的纯善之心,这些已经兑换过的东西,她都可以用。

安容默念了遍兵书。

她是闭着眼睛念完的,可是睁开眼时,并没有瞧见身侧有兵书的影子,桌子上也没有。

安容嘟嘟嘴,她还以为真的天上掉馅饼呢,原来是骗人的!

安容不信邪,又念了遍馒头。

念完馒头,念包子。

一样也没有!

安容气的直跺脚。

狠狠的瞪了瞪桌子,扭头就走。

安容生气。

萧湛更惨。

睡的正香呢,先是忽然掉下来一堆的书,砸的他眼冒金星,还没回过神来,又砸过来一堆的馒头。

馒头刚歇,又来了一群包子。

好好的喜床,愣是被一堆包子馒头给霸占了,直接把他挤下了床。

等安容出了木镯,出现在屋子里的时候。

萧湛一脸哀怨的看着她,“娘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ps:今儿估计就一更,回头补上哈。

第四百零六章 请安

安容摸不着头脑,一无所知的她,一脸古怪的看着萧湛,不解的问,“我怎么你了?”

她人在木镯里,什么都没做过啊。

难道,是让他等太久了?

可是这回,她没在木镯里待多久,已经很赶了。

闻到一股子肉香味儿,安容嗅着鼻子问,“你吃包子了,好香。”

萧湛哭笑不得,他把身子让开,指着床榻给安容瞧。

安容,“…。”

老天爷啊,她要的兵书和包子馒头怎么会出现在喜床上,泪奔。

“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萧湛指着床榻问。

安容讪笑挠额头,老实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包子馒头会出现在床榻上。

安容想到什么,面色古怪了起来。

她记得她喊兵书时,喊完就后悔了,好多的兵书,她要了拎不动,而且她得跳下纯善泉,会弄湿。

她当时觉得要是能跟她一样,直接出现在床上就好了。

是她猜的这样么?

安容觉得自己猜对了,她在庆幸啊,幸好没喊牛羊,要是牛羊和包子馒头一起出现在床上…

萧湛指不定要杀她了。

安容挠着额头,憋笑,虽然她不敢照做,但不代表不能在脑子里想想,越想,越忍不住乐了,肩膀直抖。

萧湛脸有些黑,他就知道是安容搞的鬼。

安容死不承认,还理直气壮,“这不能怪我,这些是木镯给我的见面礼,不要不行。”

反正你也进不去木镯。我骗你,你也不知道。

安容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萧湛能不知道才怪,“你就糊弄为夫吧,这些东西怎么办?”

这是个难题。

五十个馒头,两百个包子…这不是说吃就吃的完的。

安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能不能还回去。好像木镯说了。一经兑换,恕不退还。

这白送的,貌似应该也不能还回去吧?

而且。她要是能把包子馒头带进木镯,萧湛早能了好么。

就算能成,她带着包子馒头出现在温泉里,这些东西一浸水。纯善泉分分钟变成面粉肉馅汤了。

以后进出温泉,都要在汤里煮一下?

恶寒。

安容坚决不往回送。她看着萧湛,把主意打他身上,笑道,“相公。你等了我半宿,肯定饿了,你多吃点儿。”

萧湛。“…。”

就这么瞬间,萧湛忽然觉得。萧老国公喜欢安容不是没理由的。

两人性子其实如出一辙。

能坑别人,绝对不为难自己。

而坑的那个人,永远是他。

因为,此刻安容用一种,你要能全部吃光就好的表情看着萧湛,萧湛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而且,安容把包子递到他跟前了。

萧湛接了,他深邃而无奈的双眸看着安容。

“吃啊,”安容催他,“这是你萧家传家木镯里的包子,肯定没毒,放心吃吧。”

萧湛有种食难下咽的感觉,心情郁闷啊,他真的怀疑那句话了:一孕傻三年。

这么多包子,就是撑死他也吃不完,还是得想办法,她却还要他吃。

萧湛咬了一口,他的眸光落到桌子上,那里摆着个玉葫芦。

安容出现在屋子里时,手里握着的就是它。

方才为了给他拿包子,她把玉葫芦放下了。

“那是什么?”萧湛问道。

安容瞥了玉葫芦一眼道,“水啊。”

“水?”萧湛愕然,敢情进了木镯一趟,就带了馒头包子和水呢。

这是怕他吃噎着了,用水将就的吗?

这考虑的未免也太周到了些吧?

萧湛一脸黑线。

安容见他脸黑了,忙睁着一双眼睛问他,“包子不好吃吗?”

“味道不错,”萧湛回道。

安容眼珠子睁圆,萧湛的嘴很叼,能得他一声不错,那包子味道绝对是极好了。

安容摸摸不饿的肚子,又看看手里的包子。

拿起来,啃了一口。

一瞬间,安容的眼睛都直了。

她一边吞咽,一边道,“这包子好好吃,我从来没有吃着这么好吃的包子!”

萧湛无言以对,瞥了床上的包子一眼,“那些都给你。”

安容正咬包子,闻言,要开口,结果被呛住了。

萧湛拉着她坐下,给她倒茶。

安容咽下包子,摇头,“要浅尝辄止。”

言外之意,就还都是萧湛的,不过她可以留两个做明儿的早饭。

萧湛已经无力了。

他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拿起玉葫芦。

打开玉葫芦,便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

便是身处满屋的肉香味中,萧湛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果香。

很熟悉。

那深邃的眸底,眸光绽亮。

能让萧湛露出这样神情的可不多,至少安容没有见过什么东西让他这样震惊过。

“这水怎么了?”安容纳闷的问。

问过才知道,这水就是萧家独有的炼体药水。

他从小就泡。

而且每次,萧老国公只加两滴,半个月才泡一次,很珍贵。

“…至于么?”安容再次黑线。

这就是纯善泉里的水,安容见它对皮肤好,想着白天没有月光,特地装了些出来的,打算洗脸用的。

安容说完,又换萧湛黑线了。

他泡了十几年的药浴,还抵不上安容洗把脸?

安容清了清嗓子,道,“你要,下次我多取些给你好了。”

对这些水,安容不甚关心。反正多得是。

她关心的还是包子馒头啊。

“你倒是想个主意啊,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到时候丫鬟们进来,看见一床的包子馒头,会当我两是疯子的,”安容拽了萧湛的胳膊,急道。

萧湛没辄。他去打开窗户。吹了一记口哨。

然后便出现了两个暗卫。

赵成和赵风。

两人不解,这大晚上的,主子不睡觉。喊他们做什么?

等萧湛叫他们进屋,收拾东西时,两人无语。

主子是睡迷糊了吧,收拾东西。等明儿让丫鬟来不行么?

可是主子有命,不得不从啊。

等进了屋。看了床上的东西,两人眼神就变了。

他们一直看守临墨轩,这包子馒头哪来的?

安容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两人也不敢问。认命的收拾床铺。

等捡完了包子馒头,还得帮忙换了床铺,小心铺好。

临走之前。还道,“主子早点安歇。”

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瞥了安容一眼,肩膀直抖。

安容一脸窘红,别乱想啊,她没拿包子馒头做陪嫁!

等躺在了床上,安容还闻到包子香,浑身不自在,好像睡在了包子上似地。

而萧湛,则靠在大迎枕上,翻看这一堆的兵书。

越看,眉头越拧。

这里面的兵书,有一半他都看过。

外祖父极其宝贝,他们用的都是誊抄本。

他时常听外祖父都感慨,“可惜当年我误中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军营被烧,十数本兵书尽数葬身火海,每每想起来,恨不得将北烈除之而后快!”

这些没有的,应该都是当年被烧毁的吧?

萧湛决定明儿去问问。

但是,今晚,萧湛是睡不着了。

捧着本兵书不撒手。

安容就没见过这么爱读书的人,她翻了一会儿,就不感兴趣的扭头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起的有些晚,醒来时,早不见了萧湛。

连同不见的,还有小几上一摞高的兵书。

安容揉着脖子,问将帘子勾在缠枝梅花铜钩上的海棠,“爷人呢?”

海棠摇摇头,“不知道呢,奴婢进来时,少爷就不在屋子里了,好像也不在书房。”

安容只是随口一问,不知道萧湛在哪儿,也就算了。

起床洗漱,梳洗打扮完,萧湛还没有回来。

丫鬟倒是将早饭都端了上来,尤其是厨房管事妈妈,对安容道,“表少爷应该是去外书房了,少奶奶先吃吧,不用等他。”

喻妈妈看了眼饭菜,又望着管事妈妈,“不等少爷合适吗?”

管事妈妈一笑,“饿着少奶奶才是真不合适。”

这话,听得喻妈妈是浑身舒坦,少奶奶这门亲,嫁的是极好,等明儿回门,得告诉老太太,让她好好高兴高兴。

安容猜应该是和兵书有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安容就先吃了。

吃完了早饭,安容便带了丫鬟去正院给萧国公府的长辈请安。

看着头顶上的太阳,安容就知道去晚了。

不当晚了,而且是太晚,连朝倾公主和晗月郡主都来请过安了。

见到安容进屋,萧老夫人和几位太太的脸色有些难看。

安容心跳的有些乱。

正想怎么补救,就听萧三太太笑道,“今儿总算是有了些长进,没让长辈从早饭等到午饭。”

萧三太太的笑很温和,语气也温和,只是听在人耳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昨天敬茶,来的太晚,让一堆长辈等的心急如焚。

萧大太太嗔了萧三太太一眼,“少说两句,连国公爷都等了,你还不能等了?”

萧三太太抖了手里的绣帕,笑道,“大嫂,我又没有责怪她,再说了,我也没那个胆子啊,国公爷捧在手心里疼的外孙媳妇,谁敢说她什么?”

萧大太太头疼,她看着安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歹才刚进门,就不能悠着点儿吗,这客人都起了,还来给老夫人请了安,她新进门的外孙媳妇却还倒头大睡,这说的过去吗?

第四百零七章 赔礼(求粉红)

当着外人的面,萧大太太不好也不敢数落安容什么,要说纵欲过度、贪欢误事,可骗不过她们这些过来人,安容的步子稳着呢。

便笑道,“怕是才换了地方,睡的不适应也是有的,回头就习惯了。”

萧三太太闻言,她瞥了朝倾公主和晗月郡主一眼,嘴角的笑愈加的讥讽。

人家朝倾公主从北烈来大周,晗月郡主也是一路从北烈来的,路途远且不说,一路坐马车,奔波劳累,人家不照样起的早,难道论娇贵,她们比武安侯府姑娘差了?

“这还没怀上身孕呢,就端起了有身孕的架子,要真怀上了,那时,别说请早安了,怕是要咱们去给她请晚安了,”萧三太太话愈加刻薄。

安容站在那里,有些无所适从。

她想反驳两句,可是不敢。

她是真的起晚了。

有错不改,还犟嘴,是罪加一等。

尤其是萧老国公帮她一再立威后,她违反萧国公府家规,还死不悔改,那她的形象可就真的骄纵,仗着萧老国公宠溺,就不将长辈放在眼里了。

安容暗恼萧湛,都怨他,自己出门便罢,还叮嘱丫鬟别喊她起来,现在好了,害她被人责难。

安容低头认错,她现在除了认错,她什么都不能做,不能顶嘴,不能抖出木镯,说出自己的苦衷。

新媳妇,是要夹起尾巴做人的,她是要立威,但不能靠野蛮,靠无礼。要靠以德服人。

萧大太太握着她的手,嗔怪了萧三太太一眼,“好了,说两句就成了,仔细国公爷又说你聒噪了。”

萧三太太的脸瞬间青红交加,又羞又愤,心底气的不行。还不敢表露出来。

她说这么多。不都是为她着想,她非但不领情,还当着外人面说她被国公府骂聒噪。萧三太太气的不行。

心底越气,她看安容的眼神就越加的不善。

安容轻咬唇瓣,不懂怎么惹到萧三太太了,虽然昨儿敬茶。让长辈等不应该,可那又不是她愿意的。她认错了,国公爷也说不再追究,怎的她就追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