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从锦密切监视下,冰心郡主一直没找到罢工的机会,钱珞瑾成功朔造了很得郡主欢心的形象,对这结果最难接受的是谢梦华,钱珞瑾怎么可能把那个头顶长眼睛的炮仗郡主伺候明白?在谢梦华的预想里珞瑾最起码也要被冰心郡主推湖里一次不可。

嘉裕长公主别提有多高兴了,难得有同龄小女孩能跟冰心郡主投缘,以前她也试图给冰心郡主找些玩伴,都中大臣和冰心差不多年纪的女儿找来好几个,每一个都是哭着回家的,也有性子烈的,比如那位坑爹的宰相千金朱成碧,不得不说她的骄纵是有骨气的骄纵,在郡主面前也不打折扣,最终和冰心郡主以两败俱伤结束。

坏脾气的冰心郡主能跟镇国公府的表小姐玩到一块儿去,嘉裕长公主觉得自己的负担都减轻了,笑容满面地夸了一句:“我一看你家表小姐是个性子温和平顺的好孩子,冰心性子急,就适合跟这样的孩子一起玩儿。”

谢夫人连连称是,心里给钱珞瑾的评分又加了一分,这一分珞瑾赚得多不容易啊,冰心郡主也不知哪来那么大敌意,找到机会就要攻击钱珞瑾,不过她那些嘲讽的话对于珞瑾就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毕竟珞瑾脸皮厚。

客观条件现在都准备齐了,还额外得到嘉裕长公主的赞赏,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隔了几日,寻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慕从锦指使冰心郡主以郡主的名义再次找钱珞瑾伴游,不过这次要游的地方是都中的街市。

第19章 都中闹事

冰心郡主自己要出宫也不容易,是慕从锦和花逸文两个千保万保才把她保出来,还不得不带了好几个侍卫同行。

前一天晚上,谢谡元偷偷给珞瑾带了信儿后,珞瑾兴奋得都睡不着,这份兴奋还不能跟她身边的丫鬟说,秀喜都不行。

心里已经在预想明天要穿的衣服,不能太张扬了,还必须好看,因为冰心郡主也在,珞瑾就喜欢跟小孩子斤斤计较,非在外表上压郡主一头不可。

第二天郡主贴身的丫鬟来镇国公府传口信,可把谢夫人愁坏了,郡主的面子不能不给,又实在放不下心,万一珞瑾有个闪失她怎么跟小姑子交代,暗戳戳地派心腹丫鬟宝平跟着。

冰心郡主哪是好说话的主儿,一句人多累赘就把宝平赶了回去,要说人形象差有形象差的好处,死猪不怕开水烫,也不怕形象有更差的余地。

钱珞瑾只带了秀喜一个丫鬟,坐着郡主的马车一直出了镇国公府门前的那条长街,在街口拐角和慕从锦等人的马车碰头。慕从锦已经尽力减少随行的人员,可又是皇子又是郡主的,二十几个大内侍卫跟着,就算换了便服,怎么也不能像平常人家。

“我尽力了。”看着钱珞瑾脸色不好,慕从锦解释说。

“我知道,罢了,谁让你是皇子呢。”珞瑾也只能理解。

“是嫡皇子。”慕从锦还很不要脸地补充。

珞瑾不甘示弱地回嘴:“我也是嫡女,谢谢。”

“商人的嫡女。”

珞瑾突然有点讨厌她这个老乡了。

“都中这么大,你想好领我去哪儿了么?”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想?福鲤,你来跟钱小姐说说今天的行程。”

福鲤弯身跑过来,嘴皮子麻利地说:“中福街那儿最热闹,地方也大,最适合主子们逛一逛,奴才都安排好了,您只管在车上歇一歇。”

冰心郡主在车里看着钱珞瑾和慕从锦站一起有说有笑,气得想把珞瑾架火上烤了,打发身边丫鬟:“快把钱小姐喊回来,还走不走了!”

福鲤办事一向用心,找的都是都中最热闹干净的地方,但他没想到一点,这么浩浩荡荡一支看起来就不平凡的队伍出现,老百姓们纷纷避让,那些来不及收摊的小贩们干脆连摊子都不要了,撒腿就跑,谁知道车里坐得的是什么人物,万一冲撞了皇子、公主,还要命不。

花逸文跳下车,从旁边卖石榴的篮子里拿了个石榴,在手里颠一颠:“从锦,这就是我不爱跟你出来的原因,人都吓跑了。”

钱珞瑾长见识了,没想到跟皇子、郡主们出来这么麻烦,和她原来住的乡下地方一点都不一样,这就是都中皇城啊,规矩大得很。

“要不我们下去走吧?这样能低调点。”珞瑾提议。

“乡巴佬。”冰心郡主的大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负责护卫的侍卫道:“皇后娘娘有旨,未免拥挤,郡主和六殿下需乘车。”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妈子的性格就算是皇后也免不了。

“没劲儿,回去吧。”慕从锦说道。

“这就回去了?”珞瑾还舍不得,她才刚出来没多会儿。

“连人都没有,还没在宫里有意思,回去。”

珞瑾还想说话,刚跟福鲤交头接耳完的秀喜小声在珞瑾耳边说:“小姐,福鲤说让您先依着六殿下,殿下自有安排。”

冰心郡主很高兴,珞瑾进不了宮,只要回了宫里,那就是她的天下了。

“咳,这样,逸文你坐冰心的车,我送钱小姐回去,正好向谢二爷请教些问题。”

谢二爷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有需要往哪搬,谁有点见不得人的主意都拿他当借口。

珞瑾不忘对脸上颜色都变了的冰心郡主说:“真舍不得郡主,但六皇子的命令,民女不敢不从呀。”

“谁稀罕你!要不是看在六堂兄的面子上…”

钱珞瑾在秀喜搀扶下提着裙摆优雅地上了慕从锦的马车,车帘放下的一刹那,珞瑾的双腿马上岔开了,不停锤着自己大腿两侧的肌肉。

跟冰心郡主一个车厢她必须一致维持教引嬷嬷教的坐姿,真不是人干的活儿,两条大腿肌肉绷得紧紧的,比站着都累。

慕从锦嫌弃地看钱珞瑾:“你不是总说自己是大家闺秀么。”

“在你面前就让我放松下吧,不信你当两天大家闺秀试试,美丽都是有代价的。”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万一你长大长残了呢。”

“呸呸呸,你仔细看我的五官,鼻梁高鼻头小,标准美女鼻子,再看我眼睛,多水灵…”慕从锦看珞瑾时,珞瑾也看着他,目光有些呆呆的:“你眼睛怎么比我的还好看,这是不是叫桃花眼来着?没天理呀,你都当皇子了还要颜值干嘛。”

一路上两人对珞瑾将来长残的概率展开了争论,珞瑾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她一定好好上护肤嬷嬷的课,一定要长成大美女打慕从锦的脸。

慕从锦的马车和郡主的马车远到彼此看不见之后,慕从锦改了另一条路,马车在小胡同里停下,慕从锦先跳下车,转身对车里的钱珞瑾说:“下来,我们用走的。”

“不是说皇后娘娘的旨意必须坐车?”

“这些侍卫都是我的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不愧是胎穿来的,小小年纪就把身边的卫队都安排好了,珞瑾用眼神给慕从锦点了个赞,慕从锦小脸满是得意,同是穿越者才能明白他这份功绩呀。

这些侍卫真的对慕从锦言听计从,把慕从锦的吩咐放在皇后娘娘之上,侍卫统领名叫福瑞,就是慕从锦身边那个小太监福鲤的亲弟弟,是慕从锦一手栽培的,自然听话。

让所有人原地待命,身边只带着秀喜和福鲤两个下人,慕从锦打量了珞瑾一遍,道:“大金镯子和项链摘了,也不怕吓到人。”

钱珞瑾不好意思地把身上金光璀璨的首饰都摘下来交给秀喜收着,她这不是为了在光芒上压倒冰心郡主特意打扮的嘛。

两个人带着各自最贴心的下人,真正融于热闹的市井中,这才是珞瑾真正梦想中的古代逛街啊。

热闹的都中皇城,街边的小贩一个挨着一个,繁杂却有序。来来往往的行人,年纪和性别都不尽相同,穿着打扮各异,有穿棉麻布的,有穿锦缎丝绸的,有独来独往的,也有带着丫鬟小厮的,在阶级鲜明的时代,似乎从一个人的行头就能脑补出他家全貌来。

“肉包子!秀喜去买几个。”包子是平民顶饱的食物,富贵人家很少吃,钱珞瑾穿越来之后一直没吃过,想死它了。

珞瑾刚想问问慕从锦宫里人吃不吃包子,慕从锦已经从秀喜手里抢走一个,答案肯定是也不吃。

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一个皇子,就这么在大街上大口大口吃着油纸包的包子,福鲤给慕从锦当了这么久贴心小棉袄也没见过他家主子这副模样啊,难道六皇子真跟这位钱家小姐特别合得来?他家主子性格一向冷冰冰的,从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今天我们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出来溜达,你俩也别拘着了,一人一个,吃吧。”

秀喜不是第一次跟珞瑾这么放肆,拿起来就吃,又递了一个给福鲤:“福鲤公公,您也吃。”

终于有机会把私房钱花出去,珞瑾就像体内的洪荒之力被解放了一般,买买买根本停不下来,各色点心自不必说,就连小孩玩的结绳玩具都买了整整一套,古代日子实在太无聊,能解闷的东西不嫌幼稚。

买到秀喜一个人根本提不了这么多东西,还要福鲤帮着拿,慕从锦忍不住说:“你这是在跟我炫富?”

“不敢不敢,拼爹我可拼不过你。”他爹是皇帝啊,谁能拼得过。

远远的,看见一大群人围在前面,慕从锦吩咐福鲤:“去看看那边怎么了。”

福鲤一溜小跑着去了,很快就回来复命:“前面有个人在拍卖玉佩,奴才眼拙,只觉得是挺好看的。”

“玉佩啊,走走走,去看看。”珞瑾拉着慕从锦就往前走,作为商人的女儿,珞瑾听见拍卖俩字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卖家是个穷酸秀才,说是自己的传家宝,祖上是当官的,因为没钱考科举才拿出来卖。

珞瑾一看那玉佩的成色就挪不开眼睛,清波碧一水的颜色侧边一道竹叶碧痕,珞瑾在钱家生活对珠宝很有鉴赏力,确实是块罕见的好玉,算不上绝顶的价值,对珞瑾来说却非常有吸引力。

周围也很多人对这块玉有兴趣,几两、十几两地加着价码。

墨迹!珞瑾直接加高一百两的价格:“一千八百两。”

稚嫩的童声引得所有人都转头看她。

“谁家的小孩,领走别捣乱。”“就是的,小孩添什么乱。”

珞瑾一个眼神秀喜就会意地把银票拿出来,在卫陵时珞瑾就遇上过这种情况,看她是个小孩子就不当回事,千言万语的解释都不如直接亮银子省劲儿。

“这玉佩是男人带的款式。”慕从锦提醒珞瑾。

“我知道,我要买下来送人的。”

送人?珞瑾能认识几个男人啊,慕从锦的灵巧心思马上想到珞瑾莫非是想送他块玉佩以谢他带她出来玩的恩情?却听珞瑾接着说:“你不觉得这块玉佩特别适合谢二爷的气质么?”

第20章 钱珞瑾被拐

慕从锦的心情犹如过山车,忽然一下从高地坠了下来,他灵巧的心思又开始想了,珞瑾的身体虽然是五岁小孩,可里面的灵魂是二十多岁的大龄女青年啊,和谢二爷正好年龄相仿,难道…

“你别忘了他大你二十多岁,你得管他叫二舅。 ”

“你想什么!二舅给了我很多好东西,我总想着要还他点什么,你也知道他身体很不好。”

“噢…买吧。”

珞瑾真想翻白眼,她自己的钱,买东西还要他批准?真是当皇子当习惯了,管的宽。

最终珞瑾以两千八百两的价格买到了这块玉佩,这么多钱对珞瑾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肉疼,但想想谢二爷对她的种种照顾,这是应该的。

“秀喜,去买个漂亮锦盒回来装玉佩。”

秀喜两手都拎满了东西,为难地看看珞瑾。

“算了,我自己去,六殿下您来帮我挑挑花样,你俩就在外面等着吧。”

还是两个现代人买东西的口味相合,早就想找借口甩掉这俩下人了。

不怪慕从锦以为珞瑾对谢二爷图谋不轨,珞瑾为谢二爷花起钱来一点都手软,买了店里最贵的孔雀翎锦盒,刚走到门口,珞瑾就发现锦盒上的孔雀翎是歪的:“等我下,我找老板换一个。”

慕从锦在门口等了好久没见钱珞瑾出来,心里正埋怨跟女人逛街就是受罪,恍然看见旁边的胡同里两个大人夹着一个小孩走,那小孩的背影和钱珞瑾很像,缃色的横纹锦绣海棠花样,一般人家可穿不起,绝对是珞瑾没错。

慕从锦看了一眼另一边离得远远的秀喜和福鲤,现在去把他俩喊来也是耽误时间,反而会丢了找珞瑾的线索,没办法了,慕从锦咬咬牙跟在两个人贩子后面。

钱珞瑾没想到都中的画风和淳朴的卫陵可不一样,都中人口繁多,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当然也有不少人贩子,从珞瑾买玉佩时这两人就盯上了,大户人家的女孩懂事又知礼,最好卖,而且这小丫头还自带一兜银子。

珞瑾的小女孩身体哪能和两个大人对抗,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动弹不得,嘴里还塞了布条叫唤不出,一种绝望的心情笼罩在珞瑾心上,她想起了红楼梦里的香菱,原来也是个白富美就是被人贩子拐给了薛大傻子当房里人,她才不想被卖去当妾!不,当妾都是好的,万一被卖到青楼呢?虽然作为一个合格的穿越女,珞瑾很想去青楼,可她不想作为工作人员在青楼啊!

人贩子一直把珞瑾带到南西街的一座破房子里,只把珞瑾的手用麻绳捆了捆就扔在马棚里。

要不是嘴被堵着,珞瑾很想跟人贩子做笔生意,他们无非是要钱,把她卖了能卖几个钱?不如卖回去给她爹妈,肯定多少钱都愿意给,这就好比是一只赛级宠物狗,明明是成倍的身价,却被论斤卖给了狗肉馆。

两个人贩子洗了手又出来看珞瑾,人贩婆子捏着珞瑾的脸端详:“模样不错,这次要价高点。”

人贩子老头看了珞瑾衣服的料子,心中有些不安:“昱缎纺今年新进的绸子,这小丫头怕是来历不小。”

“出手就是两千两的银票,能是普通人家么?你也别太担心,公府侯府的小姐都在府里关着呢,身边也没个下人跟着,说不准就是哪户卖烧饼的人家发了财。”

你才卖烧饼的!珞瑾嘴里呜呜的,两个有眼不识泰山的老混蛋,卖烧饼家的女儿就许你们拐来卖了?

“呦,看这孩子脾气还不小,你放心,等我把你卖个好地方,让你这辈子都没脾气。”

“呜呜呜呜!”

像珞瑾这样的孩子都不会留在都中,被家长认出来怎么办?这样的孩子都要用船送到南边去。“老头子,船家联系好没?这丫头是好人家的孩子,赶紧送走,别被她家里人找着。”

“放心吧,把她放筐里,我这就送渡口去。”

慕从锦一路跟着,偷偷溜进了珞瑾被关的马棚,看见珞瑾被困得跟粽子似的,心里满是愧疚,钱珞瑾刚穿来的不了解古代治安情况,他这住了多少年的竟也疏忽了,也要怪和钱珞瑾在一起时总像还在现代似的,警惕的心也忍不住放松下来。

慕从锦翻了翻周围的草堆子,还没找到东西割绳子就听见脚步声,慌慌张张钻进旁边的稻草筐里。

今天货好,人贩子老头喝了两杯小酒儿,哼着小调儿就过来了,他脸上泛着红光,已经微醺,看也没看,直接就把珞瑾丢进草筐,整个大草筐都放在自己的小推车上,嘴里还嘟囔:“看不出还是个胖丫头,真他娘沉。”

钱珞瑾和慕从锦两个人一起挤在草筐里,上面盖满了稻草,黑乎乎看不见东西,两人的身体随着推车的颠簸在草筐里撞来撞去,疼的珞瑾眼泪都流了出来。

慕从锦何尝不是,尤其是两人肩膀,撞在一起钻心的疼,机智的慕从锦把珞瑾整个抱住,这样两个人就不用再互相伤害。

孩子的身体倒不会让珞瑾不好意思,况且现在是危急关头,哪有闲情想那些,珞瑾把头牢牢地卡在慕从锦的脖颈间,这颗头被颠簸得晃来晃去现在很想吐。

他们两个现在都在人贩子的推车上,珞瑾依然害怕,却莫名地没了先前那种绝望,筐篓粗糙的眼子里露进的寒风吹着,她也不觉得太冷,身边还有慕从锦温暖的提问,就是死也有个人陪着,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推车突然停了,珞瑾因为惯性又狠狠堆在慕从锦怀里,耳朵清楚地感受到慕从锦一下一下呼出的热气。

从外面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老曹,还是老规矩,这是好货,你给我快点送。”

“知道了知道了,快点搬上去,俺也着急,还有下家呢。”

草筐猛得一斜,草筐里的两人又朝另一侧倒去,慕从锦紧紧抱住珞瑾,珞瑾几乎是整个人压在慕从锦身上,压得慕从锦脸都变形了,非常轻微的声音在珞瑾耳边说:“以后…少吃点。”

这是第一次慕从锦嘲讽珞瑾,珞瑾一点还嘴的心思都没有,这样算是她连累了慕从锦吧?本来要被卖的人只有她一个,慕从锦来干嘛呢,他也只是小孩的身体,又打不过人贩子,平白的,跟着她受罪。

哐当,草筐又落地,想来两人现在是上船了。

慕从锦把头顶的稻草掀起来,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形,他俩现在是在船头的仓蓬外面,船家正在船尾撑蒿。要逃跑就得趁现在,等船开远了跑都没的跑。

慕从锦把珞瑾嘴里的布条取出来,小声问:“你会游泳么?”

珞瑾点点头,又看看自己被绑着的两只手,手绑着可没法游。

“解不开,现在没时间了,我抱着你游,你就蹬蹬腿。”

没给珞瑾反应时间,慕从锦一下就把珞瑾推进水里,尽管为了不引起船家注意他推的很轻,珞瑾还是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慕从锦自己也紧跟着下了水,赶紧抱住珞瑾下沉的身体,珞瑾猛喝了两大口水才缓过神,想起慕从锦的话,奋力地用两条腿蹬着水,身体被慕从锦抱着不至于沉下去。

现在慕从锦特别想念自己二十多岁的身体,小男孩发育比小女孩慢,现在的他拖着钱珞瑾就跟拉布拉多犬叼着藏獒似的,实在吃力。是他把钱珞瑾从最安全的深宅大院里领出来,一定要把珞瑾完好无损地带回去,慕从锦全凭着一股信念硬撑。

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比政治课老师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慢,当慕从锦的手触碰到岸边的泥土时,那种幸福感宛如重获新生一般。两个人都是*的落汤鸡,坐在岸边大口喘着气。珞瑾抓着慕从锦的衣摆擦自己脸上的水,被慕从锦把衣服扯了回去:“还擦什么,我衣服也是湿的。”

慕从锦用手臂撑着身体站起来,看珞瑾还坐在地上纹丝不动,气不打一处来:“愣着干什么,站起来,快走。”

“我一直蹬水,腿抽筋了,走不动。”说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盯着慕从锦。

“那没办法,你在这里等死吧。”

“别啊!男主角要背着女主角走,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

慕从锦看看自己的小体格,又看看珞瑾:“你坐着也好,等船家追来能帮我拖延时间。”

“好吧,我这就走。”

第21章 六皇子的报复

秀喜和福鲤两人急的都快要疯了,把钱小姐弄丢就算了,连六皇子也丢了,这是要杀头啊!

还是福鲤在宫里经历的事儿多,摊上这么大的事还能保持一点理智,稳住无头苍蝇般慌乱的秀喜,一定不能声张,更不能让宫里的人知道,不然无论六皇子找没找回来两个人都要去见阎王。

一面派人去城门口守着严查,另一边派人去守渡口,所以慕从锦和珞瑾没走多远就碰到了那两个来守渡口的侍卫。

慕从锦对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说:“别跪了,让福鲤把马车赶来,再买两身干净衣服。”

珞瑾在旁边看着十分羡慕,从来就只有她跪别人的份儿,光说慕从锦,她都不知跪过多少次了,同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人家现在就是金枝玉叶。

只有一辆马车,当然是尊贵的皇子慕从锦先换衣服,慕从锦也不谦让,踩着脚凳就钻进马车,剩珞瑾在外面冻得哆哆嗦嗦地排队等着。

秀喜心疼地把棉披给珞瑾裹上:“小姐,吓死奴婢了。”秀喜说着抹了抹眼泪,她是真的害怕,她打记事起就在服侍珞瑾,一想到珞瑾要是不在了,竟比被处死还让她害怕“小姐,奴婢以后半步都不离您身边。”

珞瑾拍拍秀喜的手安慰她:“这事儿回去一个字都不许说,跟含翠也不能说,不然我也留不住你。”

秀喜含着泪点点头:“奴婢知道,还好小姐您没事,以后不要再吓奴婢了好不好。”

福鲤双手捧着新衣服来请钱珞瑾:“钱小姐,您上车换身干净衣服吧。”

“小姐,奴婢服侍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