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迦月活动了一下手腕,扬眉道:“孙子,过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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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

第四十一章金军

一旁的金人看到应迦月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都被她给唬住了, 忍不住用女真话窃窃私语道:“她可是应纯之的女儿, 将门之女,身手应该不差。”

“就算身手不差, 也不过是个女人,你难道打不过?”

被应迦月骂得狗血淋头的人名叫杜扎,虽然穿着金人的服饰,却是个彻彻底底的汉人。

他正是前些日子叛逃到孛术鲁答哥手下的宋兵, 也是被秦九韶亲手斩杀的杜留的亲哥哥,孛术鲁答哥的军队之所以会出现在长奕山,就是他带的路。就连掳走应纯之的女儿, 也是他出的主意。

像杜扎这样的一个带路党、墙头草,不只是宋人不喜欢,就连金人也看不起他, 众人都等着看他出丑的样子。只可惜他现在是孛术鲁答哥身边的红人, 众人都不敢小觑他。

发现大家都在看好戏, 杜扎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臭娘们儿, 怕你不成!”

应迦月见旁边的金人没打算帮忙,立刻摆出一副进攻的姿态。

输人不输阵,就算打不过,气势也不能输。

杜扎大吼一声就要朝她扑来, 应迦月瞅准了他的肚子, 直接一脚踢了上去, 没等杜扎捂着肚子去捉她的手, 应迦月便将他即将要伸过来的手反折了回去,只听咔嚓一声骨节错位声。

她顺势一拍,那快要折断的手又笔直打在了杜扎自己的脸上,啪——

伴随着惊天惨叫,应迦月的膝盖直接狠狠顶向杜扎的裤.裆,一系列的动作快准狠,毫不拖泥带水,整个过程都没有几秒钟。

最终,杜扎捂着裤.裆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应迦月拍了拍手,将没用上的簪子插回了头上,问道:“服不服?”

“服,服了!女侠,饶我子孙一命啊!”

……

一旁的两个金人看到她这么厉害,都被她的身手所折服,生怕她下一个打的就是自己,各自牵着马就屁滚尿流的遛了。

以上是应迦月想象中的画面。

事实上,杜扎被她打趴下之后,旁边的两人哄堂大笑起来,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嘲讽了一阵。然后窃窃私语了一番,得出了一致的决定:将应迦月直接劈晕,扛起来就再次丢在了马上。

被杜扎这个蠢货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万一宋人追上来了,他们还要不要交差了?

可怜的应迦月由于语言不通,听不懂对方在商量着劈晕自己,彻底丧失了主动权。

是以,第一次逃跑计划宣布失败。

****

应迦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悠悠晃晃的,不像是在实地。

她吓得惊坐起来,诧异地看见周围的环境,这里的一切都和她平常所见不同,床上四边垂悬着大带子,纹样别致的地毯、甚至还有不少用鱼皮做成的篓子。

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是在一艘很大的战船上,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宽阔的河流,还有油布做成的风帆。船靠着岸,却也不知是哪国的岸……

应迦月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刚才是一样的,这才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悄悄朝门口走去,只希望能够找到机会溜走。

“美人儿,可是急着要来见我?”孛术鲁答哥刚饮了酒,说着蹩脚的汉话,醉醺醺的朝门里走进来。

看样子这人就是刚才那些人口中的将军了,应迦月心中一惊,连忙从身上扯了块素布蒙在了自己的脸上,将口鼻捂得严严实实,迅速思考起对策来。

孛术鲁答哥步子晃晃悠悠,身上带着刺鼻的酒味,看样子很是高兴。

应迦月呆呆看着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胖子,正在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你认真的吗?

孛术鲁答哥喝醉了酒,看不太清面前的人长什么样子,但闻见少女甜腻的香气,自然也是极为享受的。他上前便坐在了应迦月的身边,暧昧地闻了闻,道:“看来杜扎所言不虚,这中原的女子果然别有一番风情。”

“……我与将军无冤无仇,将军为何掳我到此地?”眼看着对方就要搂上来了,应迦月迅速捏尖了嗓音,摆出一副柔弱怯生的样子。

她知道这会儿应该自称奴家才不惹人怀疑,可面对这样一个令人作呕的人,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小娘子是同我无仇,可宋金却有仇啊,嘿嘿,谁让你父亲是楚州太守呢?”佳人已经到了囊中,孛术鲁答哥也不急,透过面纱捏了捏她的嫩脸,慢悠悠道,“有了你这张王牌在手,还愁楚州不敞开大门迎我金军入城?”

应迦月心中呸了一声,面上却装作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将军真是说笑了,应大人不过是小女子前几日认的义父,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您拿我来威胁他,有些失策了吧。”

孛术鲁答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带着醉意嗤笑道:“你们汉人向来巧舌如簧,这么诓骗我,当我是傻子?!”

“不信的话,您大可派人打探打探,就在半个月前,楚州的百姓可从未见过我这个人。”

“我管你是不是应纯之的女儿,先让本将军爽了再说!”孛术鲁答哥的酒气上来了,懒得同她废话,迷迷糊糊凑了过去,直接便要将她压倒在床上。

“将军且慢!”应迦月心跳的飞快,迅速捂着脸上的面纱道,“将军方才那位说汉话的手下,将奴家的脸划开了,吓着将军倒没什么,只是我们宋人有个说法,若是同脸上有伤未痊愈的女子行.房,这晦气便会跟一辈子,将军往后打仗,那可是十战九败啊!”

孛术鲁答哥一听这话,立马松开了她,吓得弹开了一丈远,好像真的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杜扎这个狗.娘养的,竟然坏本将军的好事!”

****

还未从贾涉逝世的悲痛中走出来,虞嬷嬷便哭着来报信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九韶和应纯之当即都愣住了,应纯之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震惊道:“你再说一遍?!”

虞嬷嬷哭哭啼啼道:“小姐被人掳走了,有人看见他们朝鸡冠山的方向去了!”

带着小姐出门散散心,结果把人给散丢了,虞嬷嬷知道自己难逃责罚,可眼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把小姐给救回来,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快,立刻去追!”应纯之话刚落音,刘禀便迅速带着一群人冲了出去,不敢有一丝懈怠。

吩咐完之后,应纯之便觉得眼前一黑,一听到鸡冠山三个字,准是兴兵来犯的金人无疑了。至于为什么专门挑他应纯之的女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说来也是他自己疏忽!明明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城中又有金人流窜,他竟然还放心让应迦月单独出门!想到这里,应纯之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拳头。

不多时,刘禀的部下便返回府中,禀告道:“应大人,鸡冠山一带没有找到大小姐的踪迹,似乎已经出了楚州……”

一听这话,应纯之几乎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走来走去,若是迦月已经被掳到了宋金边界,那就不是几个人能解决的事情了,这已经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事件了。

应纯之担心女儿安危,想找个人商量对策,可转头一看,秦九韶却早就不见了踪迹。

“……”

应纯之立刻大喊道:“把秦九韶给我叫回来!”

秦九韶得知应迦月被人劫出了楚州城,一时间心跳得飞快,只担心迟了一步她就会有危险,不等应纯之下令便径自决定去救人,却又在半路被人截住,被迫返回。

不等应纯之说话,秦九韶便直接开口质问:“迦月如今生死未卜,应大人半路截我是何用意?!”

应纯之向来只见过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秦九韶,何时见过他这样大失分寸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了应迦月在他心中的分量。

却还是一拍桌子,喝道:“你着急,我这个当爹的比你更着急!宋金交界局势复杂,你如此贸然行事!不仅救不回迦月,万一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怎么办?!”

一盆冷水迎头泼了下来,秦九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慌乱,一听到她出事,便来不及思考对策,直接冲了出去。现在想来,他确实是没有什么计划的。

于是秦九韶神色缓了缓,冷硬道:“还请伯父示下。”

一旁的三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免感叹,他们家少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心中有任何波动,也很少这样显露在脸上,今日这般冲动,可见是真的心慌了。

只希望应姑娘能够平安归来,不要被那贼人伤了才好。

应纯之来到地图面前,圈出了一个地方,快速道:“鸡冠山的方向只有可能是孛术鲁答哥驻扎在淮河以北的水军,既然他敢明目张胆掳走我女儿,势必是冲着楚州来的,看来这一仗是躲不过了。”

秦九韶点着头,却完全听不进去,上百条清晰的线都无法连在一起,只觉得头皮发麻,嗡嗡一片,无法冷静下来去思考对策,只要一想到应迦月落入了金军的手中,他就烦躁不已。

应纯之说完自己的想法,便问他的意见:“你觉得如何?”

秦九韶愣了一下,没说话,他根本就没听见应纯之说了些什么。

直至这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关心则乱。

可这么干着急也不是办法,越拖下去应迦月就会越危险。秦九韶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金兵水师往往会用易燃的油布作为风帆,我军可在箭簇上绑上火.药,借助风势用火攻之。”

应纯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秦九韶眼中的光聚集在了一处,声音掷地有声:“我有个计划,若伯父肯调兵配合,我有十成把握将她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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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

第四十二章琴师

秦九韶言罢, 当即修书一封递给了三七:“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封密信送到金国将军阿速台的手中, 但不要暴露是谁送的。”

三七将信收了起来, 道:“少爷放心,我一定送到。”

应纯之皱起眉头道:“你同阿速台怎么还有交情?”

“伯父多虑了, 我怎么会同敌军将领有交情。”秦九韶思路清晰,声音冷肃,“只是这阿速台是孛术鲁答哥的顶头上司,又向来同他不睦, 此次金国已然撤军,他却罔顾命令窥伺楚州,这位阿速台将军心里必定不好受, 我们大可利用一番,给他们制造些内乱,总好过从外部强行攻破。”

应纯之点了点头, 表示认同, 却还是困惑道:“你说的有道理, 只是要如何从内部制造动乱?”

秦九韶侧身看向了北方, 目光如炬。

“自然是,将计就计。”

****

孛术鲁答哥下了船,正巧看见了过来邀功的杜扎,没等对方凑上前来, 孛术鲁答哥就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 打的杜扎满地找牙。

杜扎不敢躲, 只跪在地上鬼哭狼嚎, 他刚才被应迦月那泼辣小娘们儿毒打了一番,还没来得及养好伤,就又被打了!

孛术鲁答哥高涨的浴.火被迎头浇灭,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猛抽一鞭子便骂道:“狗东西,自作主张,坏了本将军的好兴致!”

“???”杜扎心想,自己明明把应迦月从楚州城中劫了出来,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原以为将军会赏他个殄寇中郎将做做,没想到他非但不赏赐自己,反而上来就打,实在委屈极了。

“小人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还请将军明示啊!”

当着一众手下的面,孛术鲁答哥也不好说自己没能得手这种隐秘的事情,只愤恨道:“你送来个这么晦气的女人,是要看着我兵败如山倒吗?!我看你投诚是假,为宋廷着想才是真!”

“晦……晦气?”杜扎也不知道这个女人那里就晦气了,却也不敢多问,只跪在地上想着对策。

看来自己这是被那女人摆了一道了。

还没等孛术鲁答哥继续说些什么,远处就有人慌慌张张来报:“将军在长奕山兵败之后又私自出兵,阿速台将军很生气,说您擅作主张……这就要带着人过来治罪了。”

“什么?”孛术鲁答哥吃了一惊,“他从哪里知道的?”

阿速台一直压着他一头,束手束脚的,原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出兵,速战速决,一举拿下楚州,到时候再以良机不可失的理由搪塞过去,谁知道阿速台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

一旁听了半天的杜扎终于找到了机会,跪着爬过去道:“小人有个主意,不知将军……”

孛术鲁答哥烦躁地一挥手:“赶紧的,有屁快放!”

杜扎干笑了两声,连忙道:“既然将军觉得应纯之的女儿晦气,倒不如送给阿速台将军享用,如此佳人,既能平息了阿速台将军的怒气……也能将这晦气转移出去,若真能让他兵败如山倒,将军正好取而代之。”

对方细想了片刻,大概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算你小子还有几分聪明!只是,献上区区一个美人,他就能放过我?”

“阿速台将军喜汉女,通晓中原琴音,若是能让那女人为他奏琴,不仅能投其所好,还能一振军威!”

孛术鲁答哥听罢,笑声震天如雷:“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宋军守城大将的女儿都给我们奏琴了,焉有不胜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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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迦月坐在空无一人的船舱里,脸色惨白的看着面前的陈设,刚才同孛术鲁答哥一通胡扯的时候,没觉得有多可怕,现在人走了,反而是吓得冷汗涔涔。

要不是刚才随口胡诌了个理由,现在她恐怕就要失身于这个金国将领了,一回想起那人油腻的脸,应迦月就打了个哆嗦。

她再也不鄙视封建迷信了,封建迷信救了她一命啊……

应迦月之所以突然想到这一招,是以前学校来了个拍青春电视剧的剧组,还把她选过去当了几天的群演。当时的应迦月啥也不懂,什么都觉得新鲜,经常蹲在旁边看他们拍戏,有一次她不小心坐在了摄制组的苹果箱上,结果被工作人员大骂了一顿。

原因是来了大姨妈的女孩子不准坐在苹果箱上,这样会导致这部电视剧赔的血本无归……听说剧组这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可以追溯到戏班的时候。

现代人都相信这个,更何况是古人呢?

说起来,这个孛术鲁答哥也真是够奢靡的,行军打仗,自己的战船布置的这么奢华,仿佛是来这里度假的,竟然还明目张胆的找女人享乐。看来金国内部腐.败的问题也很严重,难怪不到二十三年就被蒙古灭了国。

正在左思右想,思考着逃脱的办法,那边就有人推门进来了,应迦月迅速戴上面纱背过身去。

杜扎刚刚被狠狠揍了两顿,心中的火气没处发,便趁着这个机会找她算账来了。

“不愧是将门之女,诡计多端,几句话就唬住了将军,让他不敢动你。”

应迦月冷笑了声:“过奖了。”

杜扎实在是对这女人恨得牙痒痒,在鸡冠山的时候被痛打了一顿,让他在众人面前威信全无,又差点失去了将军的信任,如果不好好教训她一番,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也是汉人,别想用你那套说辞来糊弄我。等到阿速台发现你不是完璧之身,可有好戏看了。”

杜扎直接上前解开了她腰上的系带,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应迦月顿时大惊失色,抬脚就要朝他身上踢去,可却被杜扎直接握在了手上,应迦月奋力挣扎,大喊救命——

对方阴险的笑道:“我知道你是有些工夫在身上的,只是这船上都是金人,看你有几个嗓子能唤到人救你。”

应迦月气得浑身发抖:“呸,你这不要脸的汉奸!甘愿做金人的狗我不拦着你,但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知道什么叫C位出殡!”

C位?什么玩意儿?

杜扎才懒得同她多费口舌,上来就要扒她身上的褙子,应迦月同他过了几招,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一是体力不支,二是那杜扎之前可能太过轻敌才被自己偷袭成功,现在单拼力气,她还真不是这汉奸的对手。

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陷入危险的境地了,应迦月心中绝望不已。她嘴上放着狠话,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突然想到他口中的阿速台三个字。

难道自己马上就要被献给这个叫阿速台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应迦月直接拔下簪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昂着下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的用处还大着吧?如果让你们将军发现我死在了你手里,你觉得你还能安然活过今天吗?”

杜扎一愣,顿时收回了自己的手。

转念想了想,语气就变得客气了起来:“小娘子,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她这话倒是说对了,要是她死在自己面前,依孛术鲁答哥的脾气,不把他给活扒了才怪!

应迦月的簪子仍旧抵在脖子上,声音不卑不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进了我的船舱,我就算是死了,能换你一命,也是值的很啊。”

“哪里的话!”杜扎朝后退了两步,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我是特意来通知小娘子,明日要给阿速台将军奏琴,须得好好准备一番,我可从未有过不轨之心啊!”

“奏琴?”应迦月翻了个白眼,“不会!”

“话都放出去了,不会也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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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前的面摊里,几个金兵正在窃窃私语着,知道他们不好惹,来来往往的行人都避开了走。

其中一个金兵高声道:“你们听说了吗?将军从楚州掳来了个漂亮的小娘子,那身段,那相貌,啧啧啧……怕是要把将军榨干了吧?”

“什么小娘子,那可是楚州太守应纯之的女儿,虽说是有些姿色,不过听说孛术鲁答哥将军已经玩腻了,要把她献给阿速台将军,在城中遍寻琴师教她抚琴,可真是……”

其中最年轻的金兵叹了一口气:“你们还是少说些吧,这战乱年代,宋国的女子也是不易,换作是你们的亲人被人掳走,你们作何感想?”

一旁的人虽然不认同他的话,却也还是道:“是啊,别说了,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咱们啊。”

“那可不一定,听说叛宋的那个杜扎就尝过滋味了。”那人边说边两眼放光,“他说那小娘子身上软乎乎、滑溜溜的,摸一下都觉得销.魂!”

这人的话刚落音,酒楼突然有瓦片骤然坠落,接连砸在了那几个人的头上,金兵们头破血流,纷纷捂着自己的脑袋,惨叫声此起彼伏:“什么人!”

可抬头一看,酒楼上面哪里有人的影子?

只剩那一个年轻的金兵安然无恙地坐在原地,瞠目结舌:“见鬼了……”

四块瓦片,四个人,如此精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谴?

巷口,刚刚计算完角度的秦九韶收回袖箭,手背上青筋暴起。

听完那些难听的话,秦九韶脸色铁青,眼中的寒光几乎能穿透云层,不仅没有半点温度,甚至连愤怒都没有,只剩下深入肺腑的自责和痛心。

是他来晚了,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秦九韶的背影明显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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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秦九韶下一章要爆发了,希望我能时速三千啊啊啊

听说这篇文上了雷文吐槽,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哈哈哈哈,真的好想看看是怎么吐槽的呀,有没有妹子截图给我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