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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也是男主角彻底发飙的一次,原身被狠狠地骂了一顿之后,心里记恨上了方安虞,从那之后就对他越来越差,经常偷偷地各种刁难他整他,到后来甚至还会打他……

君月月看书的时候对书中恶毒女配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一拳头爆头,但现在她自己穿成了恶毒女配……看到可怜巴巴缩在地上像一条虫子一样把自己裹起来的方安虞,君月月的感觉十分奇异。

她走到方安虞的身边,拍了拍睡在地上的人,方安虞从被子里面钻出来,透过乱糟糟的卷发看向君月月,愣了一下之后,神色有些惊讶。

结婚的当天晚上,这个女人就已经明确地跟他说,绝对不可能跟他同床共枕,把他赶到了杂物间睡,还不许他的花摆在阳台上,威胁他如果告诉方安宴的话,她就让君家撤资。

方安虞并不知道两家在结婚之前签订了协议,只知道自己同这个女人结婚,是为了钱。

他不敢告诉方安宴,只好一直窝在杂物间里头,只有昨天晚上他是睡在床上的,但是昨天晚上……

君月月朝他伸出手,打断了方安虞的胡思乱想,方安虞在被子里面鼓捣了一会儿,才把小本子递给她。

——起来,回卧室去睡。

方安虞接过小本子看了一眼,手上拿着笔,几次想要写点什么,但最后都没有下笔,表情出现了一种类似为难的样子。

君月月等了足足有两分钟,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又朝着他肩上拍了一把。

方安虞这才连忙下笔写道——那你能不能轻一点?

君月月皱着眉接过小本子,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是被方安虞给传染了,才看不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方安虞慢慢地咬着一点嘴唇,看着君月月的反应,把本子拿了回来,起身将被子卷了,抱着跟在君月月的身后。

两人从阳台走回房间,在客厅的时候君月月才终于反应过来,方安虞说的是什么意思。

君月月扑哧一声笑了,抓着方安虞抱着的被子,扔在了沙发上,抢过了他的小本子,起了逗他的兴致。

——为什么要轻一点?

方安虞接过了本子,低头看了一眼,君月月等了大概30秒的样子,他才下笔写了一句话。

君月月是抢过来的,迫不及待看了一眼之后,彻底开怀地笑了起来。

方安虞写的是——我肚子还有点疼。

为什么会疼啊?原因不过也就那几个,撞得太狠,次数太多,上位坐得太用力。

这本来没有什么可笑的,但是君月月就是笑得停不下来,好一会儿才扒着方安虞的胳膊好容易收住了,才接过小本子,憋着笑又写道——我如果非要很用力很用力,就是让你疼,你会不会告诉方安宴?

方安虞接过了本子,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咬住了嘴唇,他又用那种十分为难的表情抬头看了君月月一眼,接着才写道——不会。

君月月又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和一个人一本正经地讨论怎么欺负他,这感觉实在太新奇。

方安虞一本正经忍辱负重的样子,看上去竟然有那么点让君月月有点意动,特别想清醒地重温一下昨晚上,看看方安虞咬着嘴唇,被欺负透了是什么样。

君月月拉着方安虞,走到卧室中,故意抓着他的手把他甩得坐在床上,然后自己圈住了方安虞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方安虞的表情好玩极了,特别像君月月在末世之后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打猎时候猎到的小动物,落进她的陷阱之后明明惊慌失措,但只要她一靠近,就会吱哇乱叫着试图恐吓抵抗她。

方安虞并不会发出叫声,可他的表情就是在表现吱哇乱叫这四个字。

君月月已经很久很少被什么事情什么人逗得这么开心,今天晚上的笑就一直没停过。

她环着方安虞的脖子,对上他丧尸晶核一样清澈透亮的眼睛,朝着他颜色浅淡的唇慢慢地凑近。

君月月:他有一点迷人。

☆、他哥不见了!

君月月向来是个行动派,不过就在两人唇即将贴上,方安虞都紧紧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迟疑了。

玩闹归玩闹方安虞到底是男主角的哥哥,她已经决定脱离主线剧情,就不可能再和他纠缠,等到从君老爷子那里回来,君月月就打算离婚,这时候再欺负这个明显有点迟钝的小傻子很显然不合适。

君月月停住,朝着方安虞吹了下气,放开他起身,朝着床的另一边滚过去。

方安虞睫毛飞速地抖动,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怕,但是又不像是怕,他通过看电视和看书,知道了很多种情绪,只是这些情绪,都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不真切,因为这些情绪,他都没有体会过。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感觉叫期待,下意识的去压抑着,双手紧抓着身边的被子。

君月月吹了他一下,起身滚到床上去,方安虞有些迷茫地睁开眼,愣了片刻,转身疑惑地看向君月月。

眼中的情绪非常好理解——怎么不继续?

君月月笑着拍了拍被子,朝着方安虞招手,让他过来躺下,这种极其简单的意思,不用写方安虞也是懂的,他以为君月月是要躺着做那个,所以即便是很为难,也从床边站起来,还很自觉地脱掉了自己的睡衣裤。

君月月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她靠着床边躺着,欣赏方安虞的身材,一个男的,白得过分了并不好看,而且他或许因为不锻炼的原因,真的看上去没有方安宴那一身紧绷的肌肉来的好看。

虽然没有多余的赘肉,但是看上去哪哪都是软的,哦,倒是有个地方例外。

君月月笑着品味了一下这种感觉,就有点像是她斥了重金买的人,正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等到方安虞爬到了床上,君月月掐断这种思想,从床头拿着遥控器,关掉了屋子里的灯,又把朝着她过来的方安虞按住,用被子卷上,拍了拍示意他别动,这才躺回了自己的那边,闭眼睡觉了。

方安虞没反应过来君月月这是要干什么,紧张地一动不动,卷在被子里出了汗还是没动,一直等到君月月睡着了,等得他实在困得受不了了也睡着,屋子里才算是彻底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绵长呼吸声。

第二天一大早,君月月先醒过来去那个花房中锻炼,等到她满身汗的锻炼回来,正好碰到了西装革履,从楼上朝下走的方安宴。

他今早上必须去一次公司,安排下这几天的事。

方安宴穿西装真的很好看,毕竟是男主角,他看到君月月脸色就不好,君月月还对着他这一身,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然后方安宴一脚踩滑,一个大劈叉才好不容易站住,但是很不幸“刺啦”一声,不可名状处的脆弱布料扯开了,屋子里又想起了君月月放荡而没有道德的尖笑。

连从屋子里被佣人推出来的君愉,也忍不住偷偷低头笑起来。

君月月回到卧室,准备去洗澡,结果路过床边的时候,发现方安虞竟然还一个卷地缩在被子里,忍不住停下把他的脑袋从被子里扒出来。

方安虞一整晚都闷在被子里,头发这会儿比君月月的还湿,全都是汗,君月月把他挖出来,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离开,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卷发看向君月月,然后把君月月抱住了。

君月月:“……?”

方安虞抱住君月月之后,很主动地凑近她的脖颈贴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屋子里拉着遮光帘,黑乎乎的,他睡迷糊了,不知道这是白天还是晚上,他就一直在等君月月,到忍不住睡着了都在等,以为这就是等到了,所以搂着汗津津的君月月主动示好。

像个等了主人一夜,委屈吧啦蹭人的小动物。

君月月被他唇蹭得呼吸顿了下,伸手抓住他湿乎乎的卷毛,迫使他的脸抬起来,在他脸上吹了吹,“醒醒吧,干嘛呢?眼睛都没睁开就耍流氓啊……”

说完之后,君月月无奈地撇嘴,深感自己要是和方安虞在一起待久了,早晚要变成一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方安虞倒是让她吹得清醒了一点,君月月挣开他勾着自己脖子的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了,刺眼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撒进屋子,方安虞抬手挡了下眼睛,愣了一会,才意识到现在是白天了。

昨晚上……他看向君月月。

君月月被他看乐了,路过他身边弹了下他的脑门,一边朝浴室走,一边又自言自语,“怎么着,看你这样子昨晚上没做还挺遗憾啊……”

方安虞坐在床上看着浴室门,愣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君月月昨晚上叫他进屋睡,就只是叫他进屋睡,没和他做的意思。

意识到了这件事,他又愣了好一会,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之前很讨厌他的。

就连他养的花,都不许摆在阳台上。

君月月洗个澡出来,方安虞还在那坐着晾肉呢,她忍不住笑了下,但是笑完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被傻子传染了估计,”君月月小声地嘟囔然后换了衣服,跑到了客厅的阳台边上伸了个懒腰。

伸懒腰的时候看到了阳台旁边那个杂物间的门开着,隐约能看到那里面绿茵茵的植物。

君月月顿了一下,想起来剧情里面,方安虞喜欢养花,他养了很多很多的花,但是结婚之后,原身不许他把那些花摆在阳台客厅,因为她说自己花粉过敏。

实际上就是看方安虞的什么东西都不顺眼,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给扔了,只逼着方安虞把花花草草,连同方安虞本人,都塞到了那个小小的阳台杂物间去了。

君月月也不是什么魔鬼,想了想就钻进了小杂物间去了。

等到方安虞愣过了神,洗漱好了出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君月月拿着他的浇花水壶,正在阳台上浇花。

那些被搬进了杂物间一个多月的花,全都被搬出来,摆在了阳光下面,叶片上都带着水雾,仰着太阳颤巍巍地舒展着枝叶,一副被狠狠滋润过的样子。

阳台的窗户开着一点,有风轻轻地顺着窗户吹进来,吹动君月月半干的长发,方安虞被定在客厅正中,长长久久地看着君月月,眼神一错不错,心中有一种非常奇怪的,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的感觉在伴着舒展的枝叶,伴着水壶喷洒出来的清水,无声地滋长。

方安虞喜欢花花草草,因为他觉得,它们像他,无知无觉,听不到也说不出,却是能看到的,因为它们会向着阳光的方向转头,被关进了阴暗的小屋子,会枯萎发黄。

方安虞知道那是它们在难过,但是他也无能为力,可是这个早上,它们都被重新放在了阳光之下,喝饱了水,看上去都很开心。

方安虞还记得,她曾经满脸厌恶地踢翻的那一盆,裂开的花盆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办,这些东西都是安宴买的,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再要他去买,他弟弟一直都很忙,忙着那些他根本帮不上的家里企业。

所以方安虞从不会主动开口,只能是把裂痕用别的花盆挤上,不敢挪动,但是现在那个让他束手无策的花盆,被一个绳子给从外面捆上了,看上去很漂亮,像一个没拆的礼物,花盆也不会散了……

方安虞发呆的时间太久了,君月月余光中看他简直像个木偶被定住了,所有的花都浇过之后,她把水壶放下,走到方安虞的身边,盯着他看了看。

方安虞还在看阳台上的花,君月月捅了他一下,朝他伸出了手。

方安虞终于回神,从他的裤子兜里,掏出了小本子递给君月月。

君月月接过,写道——你以后每晚去卧室睡,花也可以在阳台放着。

方安虞接过,低头看,君月月去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去买东西,临出门口,方安虞把写了谢谢的小本子地给她。

君月月看了对着他笑笑,走出了门。

不过,没到两秒钟,门又开了,君月月抢过还在门边愣着的方安虞手里的本子,快速写下——你反正也待着没事,不如跟我出去逛街?

正好缺个听话的人形提袋子机,君月月倒是想要找君愉去,可是君愉腿不行她还得照顾她,推着她,太烦。

相比之下,方安虞这样听话的,指哪打哪的小乖乖,才适合带着去逛街。

方安虞接过本子,看了之后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君月月等不及他反应了,推着他进屋,亲自上手给他换了衣服,拉着他一路下楼,让佣人安排了司机,就把人拐跑了。

只是她不知道,方安虞从几岁的时候出门丢了两天好不容易找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仅有的几次必须都是方安宴全程陪着,也只是车里,目的地,这样的直线距离,算是“外出”。

君月月却直接把他带到了喧闹的街中心步行街去了,今天还是周日,人挤人,方安虞眼花缭乱拳头紧攥,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往哪看,这种场景他只在电视里面看到过,但是隔着屏幕,和身临其境,真的完全不同……

方安虞脑袋像个转不过来的轮子,四外看得收不回眼珠子,走两步就要卡一下,君月月拉着他像在拉着一头不干活不迈步的老黄牛,没一会儿就后悔了。

“走啊……走啊大哥!”君月月在方安虞的身后,推着他后腰,推出了一身的汗,气得简直想把人送回去。

从他兜里掏出了小本子,刷刷写道——你再不走,我就让司机把你送回去!

方安虞低头看了,反应了一会,看了看君月月瞪得提溜圆的眼睛,还有额角的流下来的汗,伸手给她擦了下。

身边路过的两个小姑娘顿时捂着嘴尖叫了起来。

“哇!是真人!我还以为是个等身的洋娃娃啊啊啊啊——”

“天啊,他帮女朋友擦汗,太宠溺了!我死了……”

这声音几乎没有压制,连感叹的声音都精准地传入了君月月的耳朵。

君月月:……

她仔细看了看方安虞,方安虞正冲她点头,阳光下卷发散落在额头,天然的带着一点黄,脸上本来就没什么瑕疵,大眼睛,睫毛根根分明,在大太阳下面一看,更像是磨皮了一样,而且整个人因为有些迟钝,眼神和行动都显得木木的,确实……像个做工精湛的男款巨型洋娃娃。

君月月伸手捏了下他的脸,推了他一把,“走吧!”

这回有了送回家的威胁,方安虞开始特别听话地跟在君月月的后面,尽职尽责地充当挂衣架,和拎兜机器,让君月月十分满意。

两个人在外面逛了大半天,在下午方安宴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回到家准备着开车出发去修德镇看君老爷子的时候,悚然发现,他哥不见了!

方安宴吓得后颈汗毛竖立,不知道自己怎么从楼梯上跑下来的,在厨房找到了佣人,这才知道他哥竟然被那个混蛋女人带出门了!

“君悦!你死了!”方安宴在客厅疯狗一样呼哧呼哧地喘,并且迅速拨通了君月月的电话。

刚拨出去就被接听了,方安宴正要爆发,就听话筒里传来——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再打,还是通话中,方安宴要疯,妈的他被拉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君月月:我带你去玩儿!

方安虞:好呀好呀!

方安宴:你们去哪啊!我哥没出过门我哥不能说话,我哥……(远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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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男朋友吗?

君月月带着方安虞在街上一直买买买,她本来担心卡的事情,后来发现原身的手机是刷脸支付,于是彻底放飞自我。

末世之前,君月月是个很普通家庭出来的大学生,每个月省吃俭用,根本不可能肆无忌惮地花钱,末世之后,所有的商场都变成了能者自取,她一拳就能抡碎橱窗,想要什么,就能拿什么,最开始的时候是很爽的,可是时间久了,面对着荒凉破败,充斥着腐臭和行尸走肉的城市,这种爽感,就彻底消失了。

但是此时此刻,君月月心里特别地爽!这里不是末世,她也不用抠抠搜搜喝个奶茶还要心疼,她可以不问价格不计后果地刷刷刷!而且她有种在花别人钱的感觉,真的不要太嗨!

她自己用的东西买了很多,路过男装店的时候,摸着她缥缈的良心,让方安虞也试了一套,早上方安宴穿西装,就让君月月觉着很惊艳,方安虞换好了出来,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好看,但和方安宴那种精明和锐利是不一样的,方安虞穿着西装站在那里,就是橱窗模特活了似的。

帮着整理包起来的小姑娘,全程都是脸红红的,看着方安虞的眼睛恨不得都带着桃心。

不过君月月还好,她如果没经历末世的话,也会对着方安虞这样的流口水,但是经历过末世,她对男人的长相诉求比较低,主要是实用性要高,能抗事儿,不容易死,活好,能和她相互照应,最后的要求才是长相。

方安虞唯一符合的,就是活还行,但是经验之谈,君月月见过太多,小白脸类型的一般不经用,尤其方安虞还又聋又哑反应迟钝,像他这种的,现实中生活在一起会都会很麻烦,要是放在末世,独自一个人一天能活到黑都是运气,谁带着谁倒霉,拖累死人分分钟。

所以在各个方面来说,君月月即便是没有过男人,和方安虞还有了那种关系,却也只是逗逗他,觉得他好玩,可怜他,却根本不会把他纳入考虑找个男人的那个“男人”的范围。

尤其方安虞还是男主角方安宴的哥哥,就为了躲剧情,君月月也绝对不会跟他有太多牵扯。

带出来,纯粹是当成免费劳工的。

给方安虞也刷了几件衣服鞋子各种配饰之后,最后逛到君月月都走不动了,方安虞的身上手上,购物袋已经没地方挂了,今天就这样吧。

君月月找了个水吧买了饮料,招呼着方安虞过来,拉着他坐下。

跟女人逛街,是能累断腿断手的,但是方安虞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疲惫,眼睛还滴溜溜地在四处乱转,看不够似的。

君月月把他手上还抓着的袋子都拿下来,两杯颜色不同的饮料举到他的面前,示意他选择。

方安虞愣着,他知道这东西是果汁,他也每天都喝果汁,不过那都是家里佣人每天鲜榨的,他没喝过这种只在电视里面见到的,花花绿绿的东西。

“要哪个?”君月月见他不选,又不爱写,写字麻烦得要死,她索性挨着个的怼在方安虞的嘴边,要他尝。

接着再把两杯一起举在他的面前,示意他选择,方安虞最后选了红色的草莓味,君月月喝着苹果味靠在座位上,看着商场上面的一个旋转闪光的楼梯,前所未有地舒服叹气。

“肯定是老天爷看我上辈子实在太惨了,才让我重新来一回……”君月月自言自语,余光中发现方安虞在盯她,她坐起身,就看到方安虞的那杯竟然喝没了,正在单纯且无害地看着她……手里的饮料。

“你是把脖子拧开倒进去的吗?”君月月对于方安虞吃到差点把胃撑爆的那件事到现在还唏嘘,可还是笑着把自己手里的饮料递过去了。

方安虞从来没有反应这么快过,几乎是瞬间就接过去,搞得君月月都愣了。

愣过之后,又忍不住笑,笑了一会就啧啧,她穿越这书里之后,真是开心啊,每天都在笑。

君月月又朝着上面色彩斑斓的旋转楼梯看,心里难得纤细敏感,生出了无限的感慨。

不过她没等感慨一会,被扒拉了一下。

侧头一看,方安虞手里的杯子又空了,正在看她。

他还想喝,这个好甜,家里的果汁说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都不怎么加糖,而且味道也没这个浓。

君月月难得和方安虞这么有默契,对上他的眼睛,就看出他的意思了。

果断摇头——不行。

方安虞执着地看着君月月,君月月也很坚决,从他兜里掏出小本子,刷刷写——不能喝了,那个喝多了尿裤子!

其实是两杯真的很多了,她就喝了两口,那两个大杯子,二斤!君月月通过昨天他把自己差点撑死的事情,基本已经了解他的尿性,他没饱的感觉。

方安虞接过本子,看了一会,心里想了一下大庭广众地尿裤子好像确实不行,尤其是他今天穿得还是浅色裤子,很容易看出来,所以最后乖乖地点了头。

君月月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否则一定会拜服,他要是穿个深色裤子,今天他妈得是不喝尿了不回家?!

她只是见他不得不放弃的样子,活像个主人不让疯跑的小狗子,有耳朵的话,已经耷拉下来了,君月月嘴角不自觉地又扬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表示奖励,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没有奖励小狗的肉干,只有刚才买果汁给的跳跳糖。

撕开了一包捏开方安虞的嘴给他倒进去,方安虞眼睛顿时就瞪圆了,嘴里噼里啪啦的,他根本不知道咋回事,都不敢动了!

君月月见他那样子又笑了,又拿过小本子写——咱们去上面看看,那个转着闪光的是什么,然后就回家好不好?

方安虞接过还没看完,君月月就把乱七八糟的袋子朝着他的手上身上一挂,拉着他上了电梯。

下面看着很梦幻,上面看着很幻灭,不是个买什么女孩子喜欢的布灵布灵东西的地方,是个洗剪吹。

不过君月月看了下时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黑长直,果断拿过方安虞的小本本,写道——等我,我给你买吃的,咱们先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