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气氛越发滚烫。

一吻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不过怎么看,祁越都比苏箐瓷要好得多。

苏箐瓷脸红红的,低眉不敢看他,她磕磕绊绊的,更像咬。

羞耻度爆表。

祁越敛眸欣赏她难得的娇艳模样,轻笑了一声,低头又再次噙.住她的红唇。

“好好学学。”

唇.舌.交.缠,苏箐瓷的意识很快被席卷,彻底沾染上他的气息。

许久之后,祁越才放开了她,也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

苏箐瓷猛地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眼神躲闪着,有点不适应地撩起滑落的长发撩到耳边,又顺着发丝尾巴绞了绞。

祁越懒洋洋地往后靠,长腿散漫地交叠着,撑着下颚好笑地看着她。

苏箐瓷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明明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怎么就她一个人心慌意乱。

看看对方,那么淡定。

苏箐瓷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怎么说他们现在也是夫妻了。

亲一下,怎么了!

祁越起身,将早就放在一边的袋子递给了她,眼眸带笑,“这个?”

苏箐瓷愣了愣,看到熟悉的标志,接了过来,“谢谢。”

“看看喜不喜欢。”

苏箐瓷瞅了祁越一眼,当着他的面拆了包装,把精致的新款包包拿了过来,看了看。

“喜欢的。”

祁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这周去爷爷那边吃饭。”

苏箐瓷点了点头,她有些不想去,但是她知道到底是不合适。

祁越瞥了她一眼,“就跟上次一样,吃了饭就回来。”

“好。”苏箐瓷继续点头。

因为这一闹,苏箐瓷的困意全部散去,她重新拿起桌面上的书看起来,拿起桌面上的饼干又啃了一口。

她现在觉得,这饼干好像太甜了一点,下次让她们少放点糖吧。

.

晚上吃饭。

苏箐瓷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吃的就喜欢比较简单一些了,主要是她的胃口就不大。

祁越回来,桌面上的菜就比这几天要丰盛很多了。

浓郁的香气飘散,勾起了苏箐瓷的馋虫。

饭桌上很安静,苏箐瓷低头吃饭,觉得眼前的饭菜似乎比前几天的味道要好一些。

她抬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得出结论。

一个人吃饭果然没有那么香,有人陪着胃口都会变好一些,哪怕这个人是祁越。

也比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要强。

吃过了晚饭,祁越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声吵吵闹闹的。

苏箐瓷坐在旁边上勾勾画画,也不嫌烦,有一种吵闹里别样的宁静。

除了咖啡馆,她还需要一份正式的工作。

之前她都是接一些翻译的工作,但是都比较零碎。以她当时的情况,根本就不适合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最怕的就是那些人跑到公司去闹,毕竟有过一次之后苏箐瓷就吃到了教训。

幸好之前学姐一直不嫌弃她,她能做的都会交给她。

现在咖啡馆的事也有了进展,她也可以安心出去工作了。或许她可以尝试问一下学姐,有没有能用得到她的,学姐之前邀请过她一次,只是她那时的情况不允许。

苏箐瓷越想越起劲,放在桌面上的电话响了。

苏箐瓷拿起来一看,是苏母的电话。

苏箐瓷随手在本子上标注日期,声音轻快明亮,“妈。”

“忙么?吃饭了吗?”苏母说,“多注意身体。”

“不忙的,我已经吃过了。”苏箐瓷没有将全部的情况说出来,苏母知道还债的事不用太急了,但是苏箐瓷还是需要努力工作。

“那就好,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知道么?”

“我知道。”

“奶奶呢?睡了么?”

“还没睡,在这呢。”苏母把手机放在老太太耳边,“妈,小瓷的电话。”

“奶奶!”

“诶,小瓷。”

……

苏箐瓷和老太太聊了几句,电话重新回到了苏母手里。

“小瓷啊,你……”

苏箐瓷听出苏母有话要说,随手把本子放到一边,笑问:“怎么了妈?”

“小瓷,你这阵子有没有看得上的对象?”

苏箐瓷扶额,“妈,你怎么又说这个?”

“怎么不能说?你这都二十四了,也快二十五了,还没交过男朋友。”

苏箐瓷心虚地瞥了旁边的男人一眼,身体往另一边稍微倾斜了一点。

苏箐瓷说话的声音小小声的,“你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谁能看上我?”

“你什么情况,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不行?你总不会被债务拖一辈子吧,难道你一辈子不嫁人?”苏母不服,她辩驳,“你这么好看,成绩又好,当初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我都没看上……”

苏母现在最听不得苏箐瓷贬低自己,她知道自己没什么用,拖累了女儿。她也很难过,只是听到这样的话就控制不住地急。

“妈!这事真的不急。”苏箐瓷无奈,抬眼就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就是一咯噔。

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

“怎么能不急呢?我只有一个女儿,你没兄弟姐妹,以后一个人怎么办……”

苏母一旦较劲起来,苏箐瓷就抵抗不住,她耷拉着耳朵,听着苏母不停地念叨。

只是忽然,身边的沙发下陷,苏箐瓷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低沉清冽的声音就传来,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里面是满满的危险。

“想爬墙?嗯?”

一边的苏母还在念叨,一边男人的声音意味不明,苏箐瓷瞪圆了眼眸,心跳的速度开始加快,就连苏母的话都听不清楚了。

苏箐瓷看过去,男人狭长的眼眸危险地半眯,他张嘴还想说什么,苏箐瓷条件反射地用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旁边的本子因为她的动作被撞到地面上,硬壳撞击地板,发出的声音很是响亮。

电话那头苏母的声音蓦然停住,担忧问:“小瓷,那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苏箐瓷赶紧回答,“我不小心把东西撞到地上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苏母忍不住念叨,“砸到脚怎么办?”

“小瓷啊,我真的觉得鑫逸不错啊,这孩子是真的好啊……”

苏箐瓷看着祁越拿着遥控器,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随手就把电视按灭了,苏母的声音分外越发清晰了。

“……而且我真的看得出来,他对你绝对有意思,他还不在意那些债务,你说他的心诚不诚……”

苏箐瓷头皮发麻,祁越没反抗她的动作,但是她觉得周围的气压越发地低,压得她喘不过去。

“妈!!妈妈!!”苏箐瓷提高音量,“你先停下。”

苏箐瓷观察着祁越没什么情绪的黑眸。

“妈,我真的,对孔鑫逸一点点的兴趣都没有,不管他有什么样的心思,我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祁越微挑眉。

苏箐瓷轻舔下唇,“要是有心思,认识这么多年,要有早就有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呢?”

“所以,”她强调,“妈,说得再多也没用。就算再给我十年,一百年我对他都不会有那种感情的。”

苏箐瓷对上祁越的眼神,分外地真挚。

苏母失望,不过女儿都这么坚决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再次放弃了。

“妈也不是想逼你。那先算了。只是,你现在的态度可不行,怎么说也要找个男人,生病什么的也有人照顾你,我也不能在你身边。”

苏箐瓷听出苏母话里的担忧和关心,声音又软了软,“我知道的。”

苏箐瓷又和苏母聊了几句,挂上了电话。

挂了电话才回过神来,她一直没有拿来捂住祁越的手,她讪讪地拿了下来。

她怂怂道:“对不起。”

祁越没有回答她,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重新打开了电视。

苏箐瓷捡起地上的本子,总有些不安,祁越真的会这么轻松地揭过去么?她觉得他实在是不像这么大方的模样。

苏箐瓷有些认不准,只是她看着祁越平静的脸庞,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只能悻悻地抱着本子时不时瞅他一眼。

祁越并不搭理她。

苏箐瓷又摸出手机,有些纠结。

她打开手机,打开阮真真的对话框,又鬼使神差地退了出来,打开了阿树的微信。

苏箐瓷:【阿树。】

阿树回复得很快:【夫人。】

苏箐瓷打打删删:【我有一个朋友,他们的夫妻关系一般,估计就是搭伙过日子。我那朋友的母亲不知道她结婚了,然后要给她介绍对象,被他老公听到了。你觉得她老公会介意么?】

阿树:【别人不知道。祁总这种类型的特、别、特、别、介、意。】

苏箐瓷:【……】

苏箐瓷:【我会转告她的。】

阿树:【微笑.jpg】

阿树:【愿主保佑你.jpg】

阿树:【安详.jpg】

苏箐瓷:……

别这样,她现在有点慌。

不过阿树,没人告诉你喜欢发表情包一点都不符合你的形象么?

苏箐瓷想问问该怎么办,然后想到上次书房的事,她沉默地关上了对话框,不想再被阿树坑了。

她点开了阮真真的。

苏箐瓷:【真真,你让你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阮真真:【???】

苏箐瓷老老实实:【我好像把祁越弄生气了。】

阮真真:【啊?为什么?】

苏箐瓷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阮真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箐瓷:【……】

苏箐瓷:【怎么办?】

阮真真发现苏箐瓷似乎一点都没发现她询问的问题说的是男朋友而不是什么男性朋友。

不过她也没打算提醒她。

阮真真:【这个我很有经验,听我的。】

阮真真:【记得我给你的新婚礼物么?】

苏箐瓷的脑袋开始运转,脑海里开始回忆当初阮真真补给她的新婚礼物,后来被她塞到了储物柜的深处。

阮真真:【用那个,相信我。】

苏箐瓷:【换别的。】

阮真真:【这个真的很不错了,相信我,一招制敌,效果超棒!】

阮真真:【不试不知道,试了包君满意!】

苏箐瓷:【我再想想。】

阮真真:【祝你好运,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苏箐瓷:【……】

苏箐瓷有些不情不愿,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去翻储物柜,翻啊翻啊,挖出了最下层的盒子。

当初她看了一眼,就慌忙地藏了起来,现在拎起来一看,果然还是不堪入目。

算了算了,放弃吧。

无论是阿树还是阮真真,都致力于坑她。

但是鬼使神差的,苏箐瓷还是拿了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是什么心思。

苏箐瓷抱着衣服纠结,门口突然被打开。苏箐瓷惊住,转身拉开了衣柜,扔了进去,又拿了几件衣服挡了挡。

她赶紧关上了柜门,反身看向祁越,他微挑眉看着她,语气清清冷冷,“做什么?”

“没,没什么。”苏箐瓷眼神躲避,“要洗澡了,找衣服。”

祁越随意地点头。

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苏箐瓷想把裙子拿出来,只是身后的柜子就不是放睡衣的。苏箐瓷只能硬着头皮从别的柜子里拿出了睡衣,然后祈祷祁越不会发现点什么。

苏箐瓷跑到浴室洗澡了。

雨水冲刷下来,洗过之后只觉得浑身香香软软的,好闻得不行。

她的心情跟着舒畅起来,把刚才的囧事丢到了脑后。

苏箐瓷拉开门脚步轻快地走出去,刚走了几步就发现祁越懒懒地坐在床上,他低着头,细碎的黑发垂落在额头,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是在往下,就能看到他的长指撩着艳色红裙的肩带,骨节分明的白和妖.艳糜.烂的红相映衬。

不就是她刚才藏起来性、感、情、趣、长、裙?

听到声音,祁越漫不经心地抬眸,朝她勾了勾手指,语气十分地轻佻。

“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苏苏:全世界都在坑我,冷漠.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