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会在没必要的人身上浪费一文钱的。特别还是冯氏这样将她当成傻子,想要拿了她的钱去给自己家挣个好名声的人。

就笑道:“堂叔母说的这话我竟听不明白。难道堂叔母不知道平哥儿已经不在族学里面念书了?既然他已经不在那里念书了,怎么夫子这端午的节礼还要我们家来出?还有这下半年夫子的束脩,那就更加的轮不到我们家来出了。”

冯氏自然是晓得林承平已经不在族学里面念书的事。林承山就是她的儿子。那日在学里放学回来,说起白天他欺负林承平的事,她还夸他厉害,没有吃亏呢。觉得夫子也很上道,知道护着林承山了。

要知道以前林老爷还在世的时候,夫子不敢得罪林老爷,学里但凡发生这样的事,夫子只当不知,含糊着就混过去了。现在倒是晓得要态度鲜明了。冯氏心里还得意着呢。

可谁知道第二天林承平就没有去学里上学,其后好几天也没有去。冯氏遣人打听了,才知道林承平竟然去了庆泽学堂上学。

这姐弟两个倒是个倔的,受了一点委屈竟然就不愿意去族学了。

不过这也更让冯氏觉得林清瑶是个脸皮薄的,受了委屈只会暗地里哭。若不然怎么不吵上她家的门去,只让林承平换了个学堂呢?

现在被林清瑶这样直接问着,冯氏心里虽然有气,但少不得的也只得按捺着,忍气吞声的劝说。

“我自是晓得平哥儿去庆泽学堂上学的事,这也是我今儿来找你要说的第二件事了。”

林清瑶面上似笑非笑的,听着她接下来倒要说出些什么话来。

就见冯氏端了一副长辈的样子在道:“前两日我还跟你堂叔父在说呢,咱们族里有族学,请的夫子也好,平哥儿做什么要去外面的学堂上学去?旁人看着也不像,背后该怎么说道?我也晓得你是为了前些时候的那件事在怄气。但都是半天的男孩子,整天凑在一块儿哪里有不拌嘴不打架的?别看大人在旁边急的跟什么似的,可说不定第二天他们自己个儿的就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了。所以照我说,你这也是白怄气。还是叫平哥儿照样回族学上学的好。那什么庆泽学堂,还是不要去的好。听着名字就不好的。”

虽然林老爷已经过世两年多了,但这期间夫子的束脩和节礼也都是林清瑶给的。一来是遵循父亲的遗愿,族学是件大事,关乎林氏一族的根本,不能怠慢的,二来,林清瑶也是想着,左右林承平也在族学里面读书,给夫子束脩和节礼也是应当的。即便多了些,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了。

所以这几年家里田庄收上来的银子她一分都不敢乱动,一直攒着,就为了给林承平交束脩,买文具,宁愿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的做绣活。

可自打上次林承平回来说了他在族学里面被欺负,还有夫子徇私的事,林清瑶就灰心了。

当时她就在想,拼着日后到黄泉地下被父亲责骂,这个林氏族学她也不管了。

都是一群白眼儿狼,有什么好管的?也没有一个人会感激她一声。她还是先管好自己和林承平才是正经。

现在冯氏这个白眼儿狼可不就找上门来跟她要钱来了?还打量她傻,用这样的话来哄她。

林清瑶也不拆穿冯氏。

她虽然以前性子骄纵,但大家闺秀该有的教养还是有的,让她没法子真的做出跟长辈吵闹的事来。

就只是笑着说道:“我自然也是想平哥儿回族学念书的。只是堂叔母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家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钱?夫子的束脩和年节礼我是再也拿不出的了。若不然堂叔母看在过去我父亲母亲照看过你们家的份上,往后不要我们出一分束脩和年节礼,我就让平哥儿再回族学念书如何?”

冯氏一听她这话脸上就变了色。

她这好说歹说的,不就是想着哄劝得林清瑶同意林承平回族学上学,好往后接着让林清瑶出夫子的束脩和年节礼,他们好一分钱都不出的让林承山上学?不想这个林清瑶年纪不大,心思倒这样的坏。同意让林承平回族学上学,却不愿意再出束脩出年节礼,倒让他们家来出。

哦,合着他们家出钱,让林承平和族里其他的那些孩子都白白的念书啊?

冯氏不乐意了,刚刚才端出来的那一副长辈慈祥的样子也装不下去了。

“你们家没有多余的钱,难道我们家就有?”

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冯氏连样子也不愿意再做了,直接沉着脸就说道,“这族学原就是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极力主张要办的,我们家老爷原就不同意。后来也是经不住你父亲说的那些话,才勉强同意了。你也是识得字的,难道就不知道有始有终这四个字?当初既是你家提议要办的这个族学,即便现在你父亲已经死了,夫子的束脩和年节礼也依然该你们家出。若不然,这个族学便只能散了。到时看你父亲在九泉底下如何面对林家的祖宗。”

这就是要拿林父和林家的祖宗来压林清瑶了,话语里面满满的都是威胁。

林清瑶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打父亲去世之后,她发现她见到的无耻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而且每一次都以为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无耻的人了吧?但过不了多久,立刻又会出来一个人刷新她的这个认知。

“瞧堂叔母这话说的。合着当年我父亲提议办族学还是好心办了一件坏事不成?若我没有记错,这些年族里的人都在说这族学办的好吧?还有人说,族长这些年都只知道克扣他们的年物分红,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好事,唯一做的一件好事也就是办了个族学,让族里适龄的子弟可以免费念书。堂叔母,用我们家的银子给你们赚美名,这些年你们也赚够了吧?往后到了九泉底下,到底是谁没有脸面见林家的祖宗?至于往后这族学,”

林清瑶轻蔑的笑了一笑,“你要散便散了吧。左右我们平哥儿现在已经有更好的学堂读书了。”

冯氏以往只知道这个堂侄女是个性子骄纵的,却从来不知道她竟然这样的牙尖嘴利。这一番话只将她堵的半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林清兰并不晓得什么理不理的,她就是看不得林清瑶高高在上的模样。

以往便罢了,谁让她父亲是个朝中三品的大官呢,但现在她父母双亡,家道已经中落。听得说前些时候还被夫家退了婚事。

都已经落魄成这个样子了,她凭什么还那么高高在上,用轻蔑的眼神看她们,用轻蔑的语气跟她们说话?

林清兰气不过。下一刻她就从椅中跳起来,伸手指着林清瑶,怒气冲冲的说道:“林清瑶,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千金大小姐,说话还这样的狂妄?告诉你,你爹娘已经死了,你们一家子早就已经落魄了,没有人愿意再到你们家来了,就怕过了你们家的穷气。”

“我和我娘今儿上你家门来,那还是看在我们两家的亲戚情分上,不然你以为我们两个愿意过来?可你倒好,何曾将我们当做亲戚看待?我们在你们家坐了这么长时间,茶都不见你叫人送一杯过来。倒端着一副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跟我们说话。呸!我们是专门过来看你摆你的大小姐脾气的?”

说到这里,林清兰目光上下打量了林清瑶一打量,嗤笑着:“就算你模样生的比旁人好些又能如何?不还是被你夫家退了亲事?而且看你现在年纪也大了,爹娘死了,没有年长的女眷教导,弟弟还小,整个儿的就是一个拖油瓶,你以为有哪个好人家会娶你?依我看啊,这往后你要么只能待在家里做一辈子的老姑娘,要么就只能嫁给阿猫阿狗,又或是给年纪大的人做填房。到时我倒要看你还怎么在人前摆你的大小姐脾气。”

她这一番话都堪称恶毒了。就算林清瑶往日的教养再好,这会儿也忍不住气的双手发抖。

正要开口狠狠的训斥林清兰一番,就听到门外有一道极具压迫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说她往后只能嫁给那样的人?”

第15章 不知死活

这声音极具辨识度,所以林清瑶一听就知道是谁。

心里面还很疑惑,他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见林绍过来通报一声?

林清兰和冯氏两个人一起回身望过去,就见门口有个男人正走进来。

个子长的很高。鼻梁挺直,面容冷峻。看着人的时候目光虽然是淡淡的,但给人的压迫感却很重。

冯氏和林清兰并不认得魏城。魏城现在身居高位,像她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可能有机会见到他的。

所以现在看到魏城走进来,对上他的目光林清兰虽然心里面也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目光打量了他一打量,见他是个年轻的男人,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回过头一脸鄙视的看着林清瑶说道:“难怪你的夫家要跟你退婚了。这个男人,是你的姘头?”

倒看不出来林清瑶是个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竟然说魏城是她的姘头......

林清瑶惊愕之下,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魏城。

就见魏城也正在看她。目光幽深,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不过听到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连她自己都很生气了。

这简直就是在败坏她的名声!

正要开口训斥林清兰心思龌龊,言语下流,不想魏城却抢在她之前开了口。

也没有看林清兰一眼,只冷声的呵斥着:“我不打女人。滚!”

林清兰以前哪里被人这样的呵斥过?只气的一张脸都紫涨了起来,望着魏城的目光一时都仿似要冒火一般。

冯氏刚刚一直在暗中的打量魏城。

穿一件墨蓝色的素面圆领袍子,腰间系着革带,上面挂了一枚玉坠儿。

很简洁的一身打扮,但还是能看得出来这袍子的质地很好,应该是杭罗。那根革带应该是犀牛皮做的。那枚玉坠儿也不得了,瞧着温润的很,莫不是羊脂白玉?

再看这个人浑身的气度......

冯氏心里就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怕来头不小。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这会是她们以前听说过的那位有从龙之功,权动京城的淮安侯。只以为这是哪家的子弟,因为爱慕林清瑶的相貌,所以今日才会上门。

甚至心里面也存了刚刚跟林清兰一般的想法,这个男人莫不是林清瑶的姘头?

她是听说过这样的事的。家道中落的官家女和富家女,因为忍受不了忽然清贫的生活,便开始招募入幕之宾,用自己的身子换取钱财来维持以前的那种生活。

这样的女子受过良好的家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会的,自然不是外面花街柳巷里的那些女人能比的。要是相貌生的再好些,有的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前来捧场。

冯氏转过头看了林清瑶一眼。

虽然她身上的衣裳穿的很素净,但杏眼桃腮,容色妍丽,是无论如何都掩不住的。

生了这样的一张相貌,简直都可以说是红颜祸水了。只要她愿意,想必这京城里面有的是男人愿意做她的入幕之宾。

她的夫家会上门退婚,应该是知道了她这些不雅的事吧?

想到这里,冯氏看着林清瑶的目光不由的就带上了轻蔑。

林清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猜不到冯氏两母女现在心里面在想什么?

一方面确实对她们母女两个很生气。竟然用这样龌龊的心思来揣度她。另外一方面,对魏城她也有点儿生气。

这两三年来从不曾踏足过她家门的人今日怎么忽然上门来了?林绍应该是有阻拦过他的,但是很显然他不是林绍能够阻拦得住的人。

而且他应该来的也有些时候,听到她和冯氏,林清兰说的话了,要不然刚刚也不会他人还没进屋,就先说了那句话出来。

想想刚刚魏城说的那句话,林清瑶就觉得脸上开始发烫起来。

定了定神。见屋里的局面开始紧张起来,她想了想,也只得起身站起来。

林清兰从小被父母娇宠着长大,性子也是骄纵的,魏城刚刚那样呵斥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冯氏又是个很护犊子,不知道高低轻重的人,魏城现在的地位,那肯定不是个会轻易让步的人,若是真的生起气来,还不晓得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只怕到时候后果就不是林清兰和冯氏能承担得了的。

倒不是林清瑶心疼冯氏她们母女两个,主要是现在他们三个人都在她家,她可不想往后她家成个凶宅。

就屈膝对魏城行了个礼,垂头敛目的问道:“您怎么过来了?”

对他用的是敬称不说,语气态度还这样的客套疏离......

她对他十分的见外!

魏城原就如罩寒霜的一张俊脸更加的沉了下来。

林清兰骄横惯了,从来不晓得看人脸色,心里反反复复的只有刚刚魏城冷声呵斥她的那句话。

一见林清瑶竟然这样客气的跟魏城说话,她立刻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这会子还装什么装?他都已经是你的姘头了,你还要装跟他不熟悉?是看到我和我娘在这里你才这样装的吧?等我和我娘待会儿走了,你和他两个人不得要......”

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见魏城的目光忽然扫过来,锋利冰冷的让人心中陡然生寒。剩下的话无论如何她都不敢再说出口了。

还瑟缩着身子,想要往冯氏的身后躲。

这个男人愤怒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锐利强横的让人压根就不敢正眼看他,只想立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魏城现在的确很愤怒。

他没法子忍受任何人用这样嘲讽轻蔑的语气说林清瑶。哪怕明知道这两个人是林清瑶的亲戚也不行。

就沉声的叫道:“邵潜。”

邵潜是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刚刚一直站在门外。现在听到魏城叫他,忙垂手走进屋里来,恭敬的问道:“侯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侯爷?

林清兰震惊的连害怕都忘记了,抬起头看着魏城。

这个人竟然是侯爷?林清瑶竟然能勾搭上个侯爷?

冯氏也很震惊,目光重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魏城。

这个人到底是谁?

同时脑中迅速的在想京城中有爵位的那些人家。

京城卧虎藏龙,像侯爷这样的爵位肯定是不少的。但也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没有哪一位会跟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的年轻。

想来想去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想到这里,冯氏心中陡然一沉,害怕的双手猛的握紧了椅子的扶手。

若果真是那一位,那可真的不得了。

要知道京城里面有爵位的人家虽然很有些,但其实真正有实权的没有几个。不过是靠着祖上的功劳,一代代世袭下来的罢了。也就唯有那一位,去年才刚凭着从龙之功自己挣下来的。

听得说新帝极信任他,他自己也是个手腕很厉害的,现在朝中也就只有宰相能同他相抗衡了。

不说权倾朝野,但那也是实权在握,哪里是她们这样的人能惹得起的?

但是刚刚林清兰竟然说他是林清瑶的姘头......

只要一想到这里,冯氏就觉得全身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身上抖的不像话。哪里还敢坐着?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就起身站起来。随后她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林清兰见状吓了一大跳,叫了一声娘,弯腰伸手就要扶她起来。

却被冯氏拽住了她的胳膊,叫她也跪下来:“快跟侯爷认错。”

同时脸上陪着笑,对魏城恭敬的说道:“是小女不懂事,冲撞了侯爷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魏城压根看都没有看她们母女两个一眼,只冷声的吩咐邵潜:“将她们两个丢出去。”

邵潜应了一声是。然后竟然真的走过来,伸手抓住了冯氏和林清兰的衣领。

练武的人手劲特别的大,邵潜现在这样一手拎着一个人,竟然丝毫不费力。老鹰拎小鸡一般,将她们两个拎出了屋。

就算林清瑶觉得自己这几年也算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了,遇到什么事都应该会很冷静,但是现在看到这样不可思议的场面,听到冯氏和林清兰的尖叫声,她还是惊讶的脸上变了色。

好在邵潜的步子迈的很大,很快的就拎着冯氏两母子走出了院子,尖叫声也渐渐的听不到了。

林清瑶脸上的神色才渐渐的回复过来。

不过对于魏城她心里面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位刚刚说自己不打女人,这话应该是真的。但是不打,不代表他不会对女人做其他的事。

比方说叫人将女人扔出去......

这可能比直接打她们还要让她们觉得屈辱些。

第16章 亲自提亲

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林清瑶一时都不知道该跟魏城说什么了。

顿了顿,她才伸手做了个手势:“侯爷请坐。”

依然是很客套疏离的语气。

魏城看她一眼,就发现她眉眼低垂着,压根没有看他。

心里面闷闷的。但还是很听话的走到离林清瑶最近的那张椅中坐了下去。

丁香原本一直站在旁边看好戏。看到冯氏和林清兰被邵潜拎出去的时候她差点没忍住拍手叫好。

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该这样被狠狠的教训一顿。

现在看到魏城落座,丁香一来心中感激他刚刚下令教训冯氏两母女,二来也知道他身份尊贵,哪里能让他干坐在这里,茶都不上一杯呢?

就弯下腰来,小心的问林清瑶。见林清瑶点了点头,她立刻轻手轻脚的往门外走。

一时厅里面就只剩了林清瑶和魏城两个人。

林清瑶觉得有几分尴尬,压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话才好。

以前年少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这样单独跟魏城在一起待过。魏城自来就是个沉闷的性子,话很少的。不过那时候她却是个话多的,按照母亲的话来说,吱吱喳喳的就跟一只小麻雀一样,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话要说。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要说。不过那样也好,跟魏城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哪怕他一个字都不说,有她在,气氛总是活泼的。

于是现在她一旦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尴尬起来。

屋里面很安静,隔窗能听到外面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庭院的玉兰树上有两只鸟儿,在互相唱和一般,啾啾的叫个不停。

林清瑶静默了片刻,总没有听见魏城开口说话的声音,无奈只得开口问道:“侯爷,请问您今日到小女家中来,是否有什么事?”

说起来也很奇怪。林清瑶知道现在魏城身居高位,外面的人但凡说起他来都是敬畏的,但是她依然还是一点儿都不怕他。

甚至虽然现在称呼他是侯爷,但其实心里面依然觉得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转变就有半点变化。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没有看魏城,眉眼微垂,看着自己裙摆上的兰花刺绣。

耳听到魏城嗯了一声。

很低沉的声音。但随后又没有言语。

这到底是找她有事,还是没事?

林清瑶知道魏城这个人做事是很有目的性的,今日若没有事,不可能会到她家来。但若是有事,您倒是赶紧说是什么事啊。这般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实在是让人心里如同有猫爪在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