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谨言心里,她是不想小熊知道他的事情的。

她正头痛着,就发现顾又廷从休息区走了出来,正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立即上前去看看小熊,然而等看到林时启时,她一颗心又落了下来,他是顾又廷的心腹,如果此时她冒然上前带走小熊,就算是用多完美无瑕的借口,只怕他一旦发现蛛丝马迹,便会立刻通知顾又廷。

半响之后,她决定打个电话给家瑞。

电话通了后,家瑞立刻就接了起来,

“…姐,你和小熊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家瑞,你听我说,你现在到一楼大堂的休息区来,把小熊带走。”

“啊?你没有和小熊在一起?那小熊和谁在一起?”

“和他…”谨言说完,想了想又不对,看了看休息区的方向,深吸一口气,才道:“小熊正和他的助理在一起,他刚走了,他助理没见过你,所以你去把小熊带走,他不会怀疑什么…”

那边的家瑞马上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答应了,“好,好,我现在就下去!”

家瑞按照电话里谨言的提示,从电梯下来后,直接往休息区走去,一眼就看到睡得一脸迷糊的小熊,她心下一动,上前准备抱过小熊,身后拿了药膏过来的林时启,皱眉看着她:“请问你有什么事?”

家瑞刚开始没看到人,就想干脆抱走小熊就了事,没想到会被人抓个正着,微微一愣神,但她也算见多识广,马上反应过来,看着林时启道,“这位先生,我的小孩之前跑丢了,我找了很久。是这里保安在监控录像里看到她在这里,让我过来的。”

家瑞话说完,林时启却仍是皱着眉:“这是你的小孩吗?”

家瑞肯定的说,“当然,我女儿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这是她的学生证!还有我的身份证!你自己可以看!”递过去后,对方看完似乎才有几分信任,家瑞趁机去抱起小熊,快步朝着电梯方向大步走过去。

虽说有证件,但为了避免有意外情况出现,林时启也跟了过去。

小熊辗转醒来的时候,在对上家瑞的脸时愣了愣,本能地脱口而出:

“小姨…”声音还有些迷糊,听上去不尚清楚。

家瑞立刻截断她的话,“咦什么咦?看到妈妈很奇怪吗?妈妈不过出去买点东西,你就从房间偷跑出来,你快把妈妈给吓死了知道吗?”

见小熊睁大眼睛,张着粉嫩的双唇想说什么,她忙低头亲了小熊嘴巴一下,然后再抬起脸,佯装生气,“你下次再这样子,妈妈可就再也不管你了,还有和你形景不离的那只言言,一直没有见不到你,都快要急死了!你下次还敢乱跑吗?”故意用着形容宠物的“只”,小熊还小,听不出差别,其他人,包括身后的林时启,却是了然。

听到言言很着急,小熊立刻摇摇头。

看着面前乖顺的小熊,和那个虽然有些没责任心,却是真实的小熊的妈妈,林时启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这时

,电梯开了,他却没有要进来的打算,放心地走了。

进去电梯,门关上后,家瑞拍拍胸口,庆幸地松了口气。

“言言。”回到房间,一看见谨言,小熊就朝她扑了上去。

谨言蹲下身接住她,神情间一紧,“小熊,你脸怎么了,痛吗?”

小熊紧紧抱着谨言的脖子,蹭着小脑袋:“言言,我刚才遇到坏蛋了,把我撞倒了,所以才会这样,”抿了抿唇,趴在她耳朵上撒娇讨好地说,“言言,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这样我就不会觉得痛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来仍余惊未定,她正好借这个机会教育小熊,双手板住她的脑袋,往日对待孩子时温柔的眉眼消散开,换成了不悦:“言言怎么不生你的气?你偷偷跑出去,不告诉言言一声,还把脸弄成这样,你让言言怎么有办法不生气?”

呜呜呜,她惹言言生气了。

“那…言言,我下次出去前先告诉你,可以吗?”

“不行!”心里想着下午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不敢回想。

谨言表情格外严肃认真,“小熊,你答应妈妈,从现在开始,你都要乖乖地呆在房间里,不能够像今天这样没有经过言言和小姨的允许,就偷偷地一个人跑出去,知道吗!”

“…哦,知道了。”半晌,小熊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得到保证后,谨言却没有想像中开心,看着一脸懵懂的小熊…

忽然间,心生动摇,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小熊说,会不会是错的?

她心里一紧,将小熊重新抱进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谨言好似下定了决心般,轻声问着柔顺地窝在她怀里的小熊,“小熊,你想要见爸爸吗?”

小熊在她怀里扭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问:“为什么他不来见我?”

谨言微微一愣,半晌,答:“因为他…很忙。”

“他在很远的地方,一直忙着工作吗?”

谨言手揉着小熊的脑袋,“嗯。”

她说完这句话,就明显感觉到,本就窝她的怀里的小熊,愈加往前蹭了蹭,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到她的胸口处,两只小手紧紧搂住她,“那就让他继续忙,我有言言就行了。”

这么简单就满足了吗?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

小熊这天睡得断断续续的,此时困意又上来,鼻息呼呼地动。

小熊在她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扑下来,眼下一排阴影。

白谨言小心地把她抱进房间,轻轻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坐在床边,谨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熊,心中思绪万千。

忽然,手机响了。

谨言的思路硬生生被打断,低头看着手机,见是经理打来的,由是起身走到房外接起,经理的声音很快传来:“你明天晚上代表公司去参加携创科技庆祝6o周年的酒会,这家公司曾经和我们合作过,难得这次举办酒会,而你又刚好在s市,务必一定要代表公司去啊!”

谨言一怔,疑惑的问:“我,去出席酒会?”

“上周收到携创的邀请函,本来公司还在商量派谁去比较好,但是你现在不是没有跟进项目了吗?正好你又在s市,公司现在人手排不开,你代替去一下酒会,这样也可以节省人物资源。”

“可是…”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不负责这些!但是你要替公司着想下,想想你去了s市2o多天,项目都没有谈成,现在还要安排另个人可以接手,走了一个你,我已经手忙脚乱的了,回头再走两个,我可承受不住这工作量!你知道吗?从上周开始,我已经每天连续上了九小时班,我非常累,心力交瘁…你若是这个时候不替我分担下,我未来也许要每天都上十小时的班,你忍心看到我承受那样的痛苦吗

…”

谨言犹豫了好几下,才道:“行,我知道了,明晚我会去的。”

第二天晚上七点,谨言刚准备出门,外面却倾盆大雨。

“姐,这么大的雨,你还要过去参加酒会?”

“嗯,我今天估计会晚一点回来,你哄小熊睡,别让她等我。”

“好,知道了。”

谨言没再说什么,过去对着啃着烤翅的小熊亲了一下,然后出门了。

晚上九点,s市数一数二的胜德酒店。

这次携创六十周年,可谓是在商业热闹了一把,各集团老总,还包括旗下的精英所有人汇聚一堂,热闹非凡,看上去乍像一场豪华盛宴。

谨言穿着普通的套装,在座位上安静地坐着,一旁是来自不同公司不同地区的名业人士,正热火朝天地谈论着,一边说到承包了h市南区的项目,投资上亿,准备暑期开始动工,另一边说到准备建个绿化山水田园,有风险,刚回报大等等…

这时,门外传来一番不小的动静,周遭的人都停下吹嘘热捧,一致朝同个方看去,只见门口走进了一行人,谨言一眼就瞧见了中间众星拱月般站着的顾又廷,身着银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举止沉稳,气势非凡,在众人中一下就夺目而出。

旁边有个女人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哇,真的没想到顾又廷今天会来,我听说他要和市长一起出席,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今晚真是没白来…话说那个顾又廷好像三十好几了,怎么越看越有魅力,比我前几年看到他时,好像还要更成熟稳重些…”

谨言只匆匆就一瞥,就收回了目光,身旁的人却是将话题转移到了他身上,络绎不绝地谈论起来,相比之前的热闹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哎呀,所以说老天不公平,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有钱有权有魄力,我们啊,就真的只是增长年龄而已了…出个门别人看到男人,会在心里想这男人真牛啊,恨不得贴上去!而看到我们呢,永远只会不屑一顾,贴上老女人的标签!”

“要我说,这也和脸长得好有很大关系,不然再有钱,挺着一个啤酒肚,一起在街上散步谈情,别人看到了,也一样要倒尽胃口…”

谨言只觉十分煎熬,便寻思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起身去到自助区,夹了些吃的放在盘子里,实在不想回到那桌听她们的会话,于是不过是夹了几块点心,却足足磨蹭了半小时的时间,期间有人端了饮料经过,她问了下,对方说是冰泡红茶,没有多想,就要了一杯。

端着食物回到座位上,由于出来前刚和小熊吃过pizza,还不觉饿,但刚刚那一杯红茶似乎是因为她喝的太急了,觉得颇有些不舒服,没过多久,脑袋开始有些涨涨的,只好吃了几块点心垫腹,勉强压下那股异样感。

不知不觉间,一张脸无法控制的绯红起来。

这时,顾又廷上台发言,谨言情不自禁地盯着他,耳边嗡嗡地响。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盯着他一翕一动的嘴唇,心里一动。

谨言为自己内心的怦然心动吓了一大跳,似乎她的目光,还有意识,都不由大脑控制了…思路混混中那道冷洌的视线望过来,她忙转开视线,动作快得有些狼狈。

————————

接下来终于是久违的交手戏啦,春接着去写第二更,亲们留言给春打下气吧╭(╯3╰)╮

她想大声呼救的当口,嘴巴被重重地堵上!

谨言不理解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只觉得头有几分沉重,全身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激动,心脏跳得很快,像要冲破胸腔而出,脸无法抑制地红了起来,呼吸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喘暇。

“这位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这时面前站了个男人,朝她伸出手掌,颇为绅士地看着她。

她本不想搭理的,但此时耳旁还有那人低沉的声音,犹如魔音,似乎充塞了整个耳腔,余音袅袅不绝,也许做点别的事情来分散下注意力,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很快点了下头。

同时台上已发言完毕,掌声如潮。

随着一阵急骤的鼓声,会掌缓缓响起一道温婉轻扬的曲子岛。

贵宾座席上,众人手执高脚杯,含笑点头,低声交谈。

聊着聊着,中年男人视线锁定在舞台大厅上,看了眼携创的老总,带着几丝调侃的笑意问道:“王总,那个正在中间位置跳着舞的人,是不是你儿子?”

王总听到对方的问话,顺着视线望了过去,果然,一眼就见到和美女贴着跳着舞的自家儿子,他有些僵硬,但仍是笑开了,“现在的女人都很热情,不比以前我们那年代保守了,全都很主动。”

话里意思很明显,都是对方刻意勾、引他儿子。

听着他们的对话,顾又廷整个人淡淡的坐着,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有另外男人也附合着,“我刚看了几眼,还别说,就像王总说的一样,那女的确实不是一般的女人家。我前些日子,还看到她和许四少在露天海边用餐,当时俩人说笑得不是一般的亲热,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倒是真的,但这样的女人看中什么,又是图个什么,我们还不明白吗?”

那位王总笑着点头,“可不是啊,这些女人个个心精得不行,就说现在这个女人啊,也就是我儿子年纪小,被暂时迷惑住了,这年头女人比男人厉害,知道自己想要的目标,藏得很深,表面上却装得清纯。”

顾又廷只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他看到了,底下的舞池里,白谨言正在和那位王总所谓的儿子正跳着贴身舞,穿着包臀套装裙,她勾着对方的脖子,身子紧紧与之相贴,男人的手包着她的臀,俩人随着舞动忘情地跳着的一幕…

顾又廷盯着她主动迎合的样子,眉头蹙起,神情和眼神却都很冷。

“顾总,这些女孩大多不正经,可不就是奔着我们的身家和地位来的嘛,您应该深有体会,像那种女孩想要主动送上你床的,只怕这几年来,没有一群,也是有一打的了,对吧?”

顾又廷眸底深邃,看不出情绪变化,喝了口酒,没有搭话。

顾又廷不说话,那位老总也不在乎,自顾自的说,“今天来的人实在太多,除去那些集团的代表员工,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难怪会有女人想要在这个场合,钓个金龟婿。”

谨言跟着男主进入舞厅后,听着那虽优美的音乐,却仍是静不下来,心不在焉地跟随着对方的步伐移动着身体,对方从头到尾都很规矩,手放在她肩上,亦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她却是越来越觉得心情焦灼,只不停地气喘吁吁,脸越来越热,额头有点冒汗了。

对方看着她的状态,趁机把身子往前靠近她,轻声说:“我是不是跳得太快了,你跟不上?要不要把速度放慢点?”

谨言撑着沉重的头,强力保持着清醒:“不会,这样就好。”

男人不动神色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又问:“你很热?”

“嗯,有一点。”不知是不是大堂暖气开太足的原因,她只觉愈加的热。

“暖气开到了3o度,你又穿着这么厚的外套,肯定热。”

谨言颇感意外:“暖气开了3o?”难怪她热得浑身不自在。

“是啊。”对方失笑:“你看看在场哪位女士不是露肩露背吊带装?”

谨言看了眼周遭正低跳着舞的女性,确实都是衣着单一,统一的低胸露背装,对比之下,她包得一丝不苟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又听那人调笑地说:“要是你不想等会热死在这里,还是把外套脱掉吧?”

“嗯。”谨言也觉得热得无法承受,很快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低领的白色衬衫,再和此时的青草色的包臀一起看,瞬时多了几分韵味。

男人将外套递给侍应去放好,再看她,眼中的兴色多了几分。

手掌亦不再安份,缓缓地往下移,放在她腰间的位置上。

谨言脑袋仍有几分迷糊,却还是能察觉他的动作,心里有些许反感,但猛地晕眩的头使她无法思考,更没有办法正常发出声音。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身体愈加没力气,软绵绵的由着男人支撑着。

跳舞被抚着腰肩之类的位置,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随着臀部被手掌恶意地覆住,谨言发热的脑袋渐渐清醒,再睁大眼睛,才发现她此时和着男人身躯之间的距离,简直可以用密不透风的来形容。

谨言稍稍清醒了些,眼见那人不停地往着她身上蹭,那只手掌也有些放肆起来,她只觉吞了只苍蝇般地难受作呕,但还有些理智,知道这个场合闹开来不好,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使了力推开他,找个借口去洗手间走人。

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一片酡红。

也许是刚才杯所谓的红茶,导致她有些醉了。

可是,过了五年,大大小小参加过不少饭局和应酬客户,多多少少都需要喝酒,所以,她也慢慢喝出了经验,她想,自己不是那么不胜酒力的人,才一杯有些甜味的果酒还不至于。

谨言脑子直转。

她猛地想到,向侍应生要那杯饮料时,当时盘子上只有一杯!

而那侍应生当时愕然的神情,她没有深究,此时想来,却是恍然大悟了。

这种地方,有些人喜欢在饮料里混些东西来给人喝,炒热气氛,也为了情到浓时助兴的时候喝,却偏偏给她误打误撞给拿走了…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几乎知道原因了。

重复地掬了几把水,拼命往脸上洒,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

冷水浇得本还有红晕的脸,渐渐冷却,恢复了白皙。

谨言深吸口气,果断做出决定,就此结束酒会,立刻回去。

才走出洗手间,猝不及防地,手臂便被一股狠绝的力道扯进黑暗的角落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撞到坚硬的墙上,痛地惊呼一声,她本能地反应,便是大声呼救!

“救…”就在她想要出口的当口,腰被箍紧,嘴巴被重重地堵上。

口腔内,被舌根强势入侵!

没有一秒的适应的时间,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开始凶猛肆虐。

慌乱间,手抓到对方坚硬的头发,她怔忡了下,反应过来!

黑暗里,谨言毫无顾虑地,几乎使出了全部力气,死命撕咬他。

那人的动作一顿,接着猛地伸出手牢牢地扼住她的下颌,让她的牙齿无法再咬人,下一刻,手从她低领的衬衫里由上往下地探进,略带薄茧的指腹抚上她光滑的肌肤,缓缓地向下攀爬,将连着胸罩的那一整个,全都包进手掌里。

谨言僵硬住,唇被他堵着发不出声音,身体被他强制住动弹不得。

又惊又愤,双手拼命地捶打着他。

那人无动于衷,手指猛得收缩,紧紧地合拢。

她捶打着他的双手,渐渐有些使不上力气。

因为被刺激,身体里那点助兴之类药的功效又被激发了出来。

谨言本清醒的双眼无法控制的迷离起来,难受地仰着身体,呼吸急促。

————————

九千字完,求鼓励,这样春春才有动力继续加更呀!

不要?嗯?那你要谁?

不知道吻了多久,强烈的厌恶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谨言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口申吟,只觉得衬衫被汗打湿,额头也沁出一层层汗水,汗水从额头滴到脸上,黏腻,让人厌烦。

而顾又廷仍在强硬地吻着她,舌尖不断席卷她的口腔,交换彼此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