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儿知道,自己交出了一件珠钗,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了。她推开拽住自己的婆子,高声呼道:“我没有!我没有偷王妃的珠钗,我真的没有偷…”说完,飞快地往一边井口奔去,“扑通”一声就栽了下去。

她不知道那珠钗怎么就在自己身上。

一边的丫头大叫:“吉儿,你死也不要连累我们,我们…我们可是无辜的,我们没拿…”

一时间哭声四起。

老王爷恍若未闻地进了上房。

偏厅里,老王妃见他进来,害怕地立起身。

老王爷诡异一笑,“二十多年前,我们结为夫妻那日便说过,我若做错事,由你处罚。你若做错事,那自得由我处罚…”

老王妃身子一颤。

她越来越力不从心,甚至害怕那事。

他已走近跟前,勾起她的下颌,“老规矩。”弯腰将她横抱在怀里,“当年你可是很喜欢的,怎么最近半年,你竟害怕起来,莫不是对为夫的功夫不满意了?”

江素妍…

老王妃念着这个名字,心下暗恨着。

*

琴瑟堂偏厅内,素妍与宇文琰正对弈下棋。

宇文琰压根就没心思下棋,“娘子,不下了,成吗?”

素妍捻着棋子,看着棋盘,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明早要去寺里静修。”

“那你也不能不管我,我好不容易才休息两日,等我入宫当差,你再去好不好?”

她微微挑眉,“不好!说好的事,怎能再改?我不在,你娘也清静了,说不准你娘巴不得我日日呆在寺里的才好。”

宇文琰嘟着嘴,这都叫什么事?

原是好好的事,被老王妃这么一闹腾。可要素妍往后如何做人?

素妍敲了敲棋盘,“快下棋,且先赢了我再说。”

他一脸苦相,“下赢了有什么好处?”

在宫里时,他就想了几晚,回家后要如何好好地“吃”一顿,可素妍竟不让碰。

素妍张了张嘴,“今晚一盘定输赢,输家听赢家的话。”

宇文琰立时来了兴致,拿起兴致落子。素妍微微眯眼。每次下棋他就布局。好似她不会。她可是很小的时候就会布棋局了,他要布局,她也布,倒看谁的棋局布得更快。

素妍见他竟未瞧出自己布局。微微一笑,宇文琰只觉这笑令百花失色,日月失光,竟瞧得呆住了。

难怪他娘骂素妍是狐媚子,真真有媚惑男人的功能,就这么一笑,就能勾了他的魂去。

看他不赢了她,让她乖乖听从。

素妍时不时做出俏皮的动作,或嘟嘴。或托着下颌。她看着棋盘,很不满地道:“棋艺越来越差呢!再有三步你就输了!”

她不由分说,抓了一把棋子,“噼噼叭叭”地落定。

宇文琰立时跳了起来,“你耍诈!”

“嘘——”她又是顽皮一笑。“下山以来,你哪次下棋,不,连带着山上那次比试,你没有使诈布局。你既能布局,我也会的。就是山上那次,要是我布局,根本没有你赢的机会,以前不搭理你,是想试试自己在你的《鬼谷珍笼局》之下能走多少步。今儿我也给你布局,你才多少步,三十二子,姐姐最差的时候也有三十七子,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这是她在欺负他哇!

瞧她这张狂的样子,前倾的身子,在他身上点点凿凿,弄得他好不心痒。

“你再碰?”

素妍又点了他胸口一下。

宇文琰诡异一笑,正要捉住她,她却机警得像条小泥鳅,自他身边给滑走了,立在几步之遥地方,笑道:“愿赌服输,我是赢家,你得听我的。今晚你睡大床,我去小书房睡。”

她一说完,翩然转身,径直进了内室,又从内室去了书房。

他小心地跟了过去,用手指挑起珠帘,就见素妍打开大木箱,从里面取出两幅被撕成两半的字画,秀眉微蹙,道不出的痛楚。

老王妃撕坏她心爱的东西,也难怪她会如此。

宇文琰还想缠着她,幸许她一心软就能在一起。

可瞧素妍的样子,压根就没有这心思。

她认真地清理了一翻大木箱子里的东西,拿出一个小匣子里,里面装着各式瓷瓶。

夜,静了。

她取了纸笔,坐在空白的鲜纸面前,阖上双眸幻想了一阵,终于握笔开始继续绘画。

然,今儿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到她无法静下心来。

她只得拿笔,取了木板,练起大字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从内室传来的呼声,不算高,是他匀称的呼吸声。

她起身走到内室,给宇文琰拢了被子,他迷糊之中,轻叹一声,“弱水,让你受委屈了。”

天空的冷月,如冰如润,从夜空里羞羞涩涩探出一点头来。能听见敲更的梆子声响,一下又一下。有轻缓的夜风吹过,轻摇着外面桃枝上的影姿,如同在舞一般。

她静静地坐在榻前,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庞。

这是一张完全与曹玉臻不同的脸,却有着一样的美。

对于美男,她自来就没有太多的警惕。

“弱水”他低呼一声,抬臂一揽,她落在他的怀里,他用带着呓语般的声音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给我一些时间,等父王、母妃回封地,一切都会好起来。我想你,在宫里当差的几天,比几年还漫长,一到晚上,我眼前都是你…”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赤着上身将她压在身下,“今晚我输了,换成我服侍你好不好?”

素妍想说不,而他不给机会,俯身吻上她的唇,这样的痴缠,甚至连她拒绝的话都不愿听。

衣衫凌乱,玉肌如雪。他越发痴陷其间,有她在这边,连他的心都是安稳的。

他的细吻渐渐向下,解开她衣袍上的系结,手轻抚而上。她的娇躯微微颤栗,玉样的肌肤中透出诱人的红晕。

几番痴恋纠结,他越来越了晓她每一分颤栗,知晓如何让她欢欣。

她看着他黑色的深眸中带着浓厚的心事,像是上好黑宝石,几乎要把她的灵魂都吸引进去。

他吻上她的胸前。她不由脸一红。别开眼去。但他的手却并不放开她。轻抚着渐渐打开她的身体。

牙床帐波微颤,是她不由自己的沉陷。

小安子又就近服侍,但凡宇文琰回来,如今连白菲和白芷都避开了。

他灭了内室燃得最旺的烛火。拿着剪子剪小最后一盏罩着琉璃盏的烛台,光芒顿时黯淡。月光隐隐绰绰,从窗棂的缝隙落到床前。

他眯眼看去,她的长发铺散开来,如飞瀑,似墨绸,衬着她身上的雪样肌肤美得惊心动魄。

他不由轻抚上她石雕般的锁骨,一点点轻移向下,所有的诱人、美好尽收眼底。气息渐渐缭乱,她已经情动,肌肤相接处,他的灼热,她的微凉。契合得密不可分。

“弱水…”他轻呼一声,猛地侵入她的身体。她不由轻哼一声,更紧地贴近他。他缓缓地动起来,看着她媚眼如丝,清丽无双的容颜似月下悄然静放的莲。在夜色之中,带着无尽妖娆,媚乱他的呼吸。

“真是个妖精…”他不由轻笑着吻着她,身下的动作越发快,却自有一种温柔与体贴,他越来越懂得她的需要。

素妍睁开眼,只见他结实白皙的胸膛上肌肉如斧刻刀凿一般,这是她见过最魅惑的男人身体。

她顽皮一笑,毫无防备地轻点上他的胸膛,她的手,她的唇像是被施展了蛊咒,令他欲罢不能,被她轻点之处,都似燃烧奔涌了起来。

夜色美好,旖旎如梦,他和她痴陷在这迷离之中…

他与她纠缠一处,想到那本书,应是她的,但他不能任由母亲羞辱、训斥素妍。心头一动,仿佛是要将自己一生的爱恋尽付于她,深深的痴缠着、爱恋着。

“弱水,如果我娘欺负你,你得告诉我,不要独自藏在心里,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轻轻叹息。

就连新皇都知道保护丽贵人、雅贵人,将她们护佑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而他呢,他所娶到的妻子,是他心上的女人。

他律动未停,她气息微促。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眉宇,每点一下,都是他对她的怜惜与欣赏,更有一份蚀骨的喜欢。

素妍轻声道:“告诉你,你也许会更心烦,有我烦着就够了。”

那时候的她,就常与曹玉臻抱怨叫苦,换来的是他厌烦的道“那是我亲娘,是你的婆母,你怎说她的不是”。从那以后,她少有提及,受了多少委屈,全都藏在心里。

不知不觉间,她竟以为宇文琰会和曹玉臻一样。

到底,他们是不一样的。

宇文琰向着她,甚至会为她能嬉笑着与老王妃说话。

宇文琰,她的夫君,她现在搁放在心上最重的人。

若不是因为一念情深,她又怎么会选择他。

他微微一愣,不再动弹,瞧不见阴影中她的模样神色。

“弱水,你是上苍给我的礼物!”他开始密密地撞击起来,只让她失去平衡的呼吸。气息交缠中,他动情喟叹,紧紧拥住她。

万语千言,无尽情怀,皆在这一低语中,每唤一声都是爱恋,每呼一回都是生生不息的痴情。

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他要与她这般痴缠一生,就如她言,他身上最让她动心之处,便是他的真心。他会一直这真心真意。更要与她相携一生,共赏岁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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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未来多少风雨,多少坎坷,只要有她,苦也好,乐也罢,那都是美好的。就如现在,家里因为有了她,他愿意回府,愿意乖乖地呆在她的身边,哪怕她在小书房里练习字画,他也不忍打扰。

宇文琰低头轻吻,同榻共枕以来,她也深晓他的一切。就似现下,他的轻吻,只是在强自抑制自己,不让自己泄得太快,而是强憋着。瞧不清她的容貌,是一种朦胧的美,却感觉到属于她身上的气息。

“是莲花?”

“是雪莲花制的雪膏,娘亲手给我制的。”

薄衫尽去,他拥着她,困她在怀中,怀中的她,拥有倾世容颜,是他心中最美的女子。这一刻,他只愿与她厮守下去。所有的烦心事已一驱而散,只有他和她,每一晚人虽在宫中当值,可他心心念着的还是新婚娇妻。

她妖娆的身躯犹如一根缠树蔓萝,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紧得无法分开,他的抚摸而下,她渐渐情迷意动,雪白的背如白玉雕琢,弹指可破,细腻如雪绸,抚在其上,光滑似水,美好的腰肢…他一一拂过,他啃着她的肩,令她浑身轻颤,她睁开眼娇嗔地横了他一眼。

她每一个地方,有他的大手游历过,也被他贪婪地索要过。

他总是喜欢这般细密地亲覆着,却又在她最渴望时,突地停下,令她不停讨要。

“千一…”她察觉着他的蓄势待发,不由探出右手,从身上碰触到他的腿内。他的眼眸如星子般熠熠有神,浓重的*在帐中漫延开来,越来越浓,浓到深处,不容小窥。她的身影映在眼底,挥之不去。

又换了个姿式,与他赤身相对,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一定早早刻到他脑海了吧。今生今世都不得忘怀。

在他耳边呵气,陡然的悸动蹿过心底,他忽地以动,已经深深埋入她身体的深处。

她轻呼一声,眉眼扬起一抹欢纵的笑意。血液似已沸腾难阻,他在她耳边轻叹一声,像是欢呼。

他含着她的唇,亲着她微凉的锁骨,浅尝腹部,一直蜿蜒而下。探寻着她所有的隐秘。一步步闯向她的魂灵深处。

冬夜漫漫。这一夜,似广阔的世间有些不一样,似这座皇城也有了不同。其实在这之前,一切都在悄然地发生改变。当她选择了他,不仅是身体的彼此沦陷,而是他真心付予。

她与他,在这样的夜里,心与身都融合一处,贴合无隔。

他再一次大汗淋漓,侧卧在她的身侧,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她突地转身,捧着他的脸。问:“真想拒绝你,可面对你的真心,我真的无法拒绝。”她用唇轻点着他的脸,“只要你心里有我,就算老王妃刁难、训斥。我都可以忍受。”

她张开双臂,脑海里掠过自己在天龙寺外瞧见的外面:宇文琰扶着怀有重孕的崔珊,看似恩爱,彼此的眼里却是冰凉如霜剑。

她不知道崔珊也是骄傲的女子,怎么能忍受得了种有实有名,却又没了感情的婚姻。

宇文琰扭头亲吻着她的额际,“别为我娘的事烦心,父王替你报仇的。”

“报仇…”

能怎么报?

老王妃也是老王爷钟爱一生的女人,只是这老王妃也太不讲理了一些。

宇文琰贼贼地笑道:“父王和我娘成亲之初,两个人就约定好了,要是父王犯了错,任由我娘处罚。要是我娘犯了错,自然也任我父王处罚。”

素妍一脸好奇。

她就知道自己的爹娘,貌似虞氏就没犯过错,虽有小错,也偏说自己有理,撒起泼来能把江舜诚吓得四处躲闪,拿她连半分法子都没有。

江舜诚犯了错,虞氏也撒泼大骂。

反正,错的是虞氏,她自己撒泼强辩。错的江舜诚,那就只能是挨一场骂。

宇文琰继续道:“父王犯错,我娘不让他上床。我娘犯错,我父王就变着花样的折腾…”

素妍依是迷糊着,“挨骂?训斥?或者罚她给你父王洗脚…”

宇文琰忍不住笑了起来,“你都在想什么?”

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因为她在江家,知道虞氏永远是对的,就算错了,那也是对的。

不一样啊!

宇文琰低声道:“父王的惩罚就是你那书上画的。我娘最怕这招,让她看到那书,她还不恨得半死。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报仇,回头我把那本书借给父王看…”

素妍抬手打了一下,“坏死了!”

“是我坏还是你坏,你从哪儿得来的那本书,要不是被我娘翻出来,我都不知道你还藏有那种好东西。我从宫里得来的那本,只得三十二样,你那本上竟有三十六样…”

素妍将头埋在他怀里,“是我出嫁时,我娘给我的,担心我…不会侍候,让我学着些,我还想没看呢,就被翻出来了,我还想着过两日就送回去呢。”

“送回去干嘛,怕是给你的嫁妆,那么多东西里,就这样最合我心。你不要,我得留着呀。”宇文琰面露得意,“我们先歇会儿,回头一起看那书。”

这一夜,琴瑟堂的内室里人影叠叠,帐影绫乱,一室的浅唱低吟。

小安子竟似习惯了一般,躺在值夜的耳房里,继续睡他的觉,恍若未闻,实则左手拳头却紧紧地握着,右手伸了一根指头。

天色微明起,宇文琰让人抬了香汤进去。

素妍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肩上、脖子上都是或红、或紫的桑椹般印痕。“千一,我浑身又酸又痛,动不了啦!”

宇文琰满足一笑,低头道:“我帮你洗?”

她摇了摇头。

“我抱你进去洗。”

只着了肚兜和中衣的她,这样的诱人。

宇文琰将她托在手里,看着似睡非睡的她,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安子连奔了五个来回,才将大浴桶里的水提满了,丢了两大把月季花瓣进去,自己就先出来了。

素妍任由宇文琰将自己放在浴桶里,不满地说了句:“水有些烫。”

他伸手摸了一把,脑子里灵光一闪,听说在浴桶里也可以…

素妍将头倚在桶沿,沿上放了一只小枕头,微微睨着一丝余光,“在想什么呢?”

他笑,魅惑人心。“我服侍你洗!”

素妍懒懒地躺着,嘴里低骂:“真是头禽兽,这一宿快被你折腾得丢了半条命。”

“谁让你说要去天龙寺静修的,想到以后好几日都吃不上,我这才急了。”

“哪有你这样的,我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人,你疼惜着是应该的。”

宇文琰面露歉意,“下次我会注意的。”

这是她自己送上床的啊,她说了要睡书房的,结果又自己去给他盖被子,一听他念着她的名,她就不知东南西北了。

她想:下一次,绝不会这样心软,反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而他自己像个没事人。

真是不公平啊!

宇文琰将手伸入水里,给她解了肚兜,她整个人躺在水里不动,任由他拿着帕子拭过肌肤,又用香胰子给她身上涂抹起来。

“弱水”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深情。

他想,他是中了她的毒,一辈子都解不了。

她低低地回应,如同梦呓。

宇文琰蹲下身子,将脸靠着她的脸,“你能不能…替我父王配快活油。”

素妍突地睁大眼睛,她懂医术,自然明白这快活油是做什么的。女子过了四十,每遇房事,便会干涩难受,太医们会给皇帝配些快活油用。当今新皇不过二十多岁,后宫的嫔妃年纪都是如花妙龄,自然用不上。

宇文琰道:“父王本想找太医配,可新皇下了口谕,便是我从内务府里给你做衣袍,都得付钱,占不了他半分便宜。而且早前给先帝配快活油的太医因年迈告老还乡了…”

要是让她给老王妃配药,她才不干呢。

素妍立时想到的是她的父母,还有她大嫂,配点药送给大嫂、二嫂和她娘,说不准还能讨喜呢。“看在父王当女儿般疼我的份上,我应了。不过,这方子繁琐一些,还得先熬汁、再提炼,这工具…”

“工具我来找,你帮忙配药就行。”他亲了一口,“辛苦娘子了!”

“知道我辛苦,还使劲地折腾!”下次不能再这样由着他,她这心是不是太软了,被他磨着要,居然就从了,一晚上六次啊,她还要不要命了,至今又腿都酸麻着,还不知道能不能下地走路呢。

“千一,把我的换洗衣服取来…”她一说完,立时就哑然了,“丫头们碰了你的毒药箱子,有好几个都中了毒,不会让我的衣服也染上毒药了吧?”

宇文琰觉得这问题很严重!

立时调头打开素妍的衣厨,深色是不能穿了,瞧不出有没有药粉,那些个丫头真是够死,能碰不能碰居然都敢碰,还把素妍的肚兜和头饰都顺跑了。

为防万一,他只得挑了素妍以前穿的素雅衣袍捧来。

素妍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他放着,“真的没沾毒药?我看还是让婆子们把衣服都再清洗一遍。”

627 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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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琰道:“今儿我没事,把我们的衣服都拿出来再检查一遍,有毒的总有药味。”

“哪有这么麻烦,全都洗一遍总是没错的。”

宇文琰应了。

素妍抓起衣服,认真的闻嗅着,先是检查肚兜、亵裤,再是中衣、中裤,确定无佯,这才起身穿在身上。

寻了消肿的药膏,又取了雪膏上了牙床。

宇文琰唤了小安子,着他把浴汤倒了,换新的上自己再洗。

小安子进来时,宇文琰正在牙床上给素妍抹雪膏,那沁人心脾的馨香令人陶醉。

素妍自己在私密处抹了消肿药膏,翻了个身,拢着锦衾睡着了。

宇文琰让白菲回江家取素妍以前穿的衣衫,担心其他衣物上染了药粉。

白菲领了命令,坐车往文忠候府去。

刚进二门,就撞见来大厨房取晨食的五房的杜迎秋与两个丫头。

白菲欠了欠身:“五太太好!”

杜迎秋笑道:“郡主回来了?”

白菲笑道:“王爷说郡主的衣物怕是染了毒粉,让我回来取郡主以前穿的衣服去。”她一说完,就往得月阁方向去了。

杜迎秋一脸茫然,怎么没听懂。

身边丫头道:“五太太,怕是出了事。”

杜迎秋道:“你去打听一下。”

丫头领命,便开始在大房、三房处都转了一圈,打听到确切消息,这才回芝兰院复命。

江书麒一家四口正坐在暖厅桌案前吃饭,小八时不时给小九挑着小菜,小九埋头吃着。

丫头近了珠帘前,杜迎秋道:“进来说吧。”

丫头好不犹豫,小心地看着江书麒,这可是一个火爆性子,平时瞧着文质彬彬。一有事,立马就能跳起来,还能耍泼。

江书麒厉声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五爷做生意亏本了?”

他念着自家的五千两银子呢,比不得其他各房,这五千两对他们一家来说可是一笔大数目,还是因着到了年底,田庄、铺子有了收益才攒下来的。

丫头忙道:“回五老爷话,不是。是…是郡主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