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想和这丫头在工作的时候,还吵架。

但出来的时候,却听到陈玥玥问部门经理,她最近的工作状况。部门经理告诉她:“大小姐,白小姐干活很努力,鉴定的也十分出色。有她在,我们整条古玩街的工作都顺利了许多。但是她太累了。你看能不能分几个人过来…”

陈玥玥拒绝了:“不用。还是忙的好,忙得多了,她就没时间去学林黛玉伤春悲秋了。”

臭丫头,居然说她是伤春悲秋。白汐不服气了。于是洗了一把脸,继续出来干活。恰好一尊康熙款的珐琅双耳尊被送了过来。陈玥玥也瞄到这件宝贝。但她并不懂古玩,于是走到了她的面前:“白小姐,看看你的手艺。”

“假的。”她不加思索道。

旁边有个中年鉴定师不服气了。最近几天,这个叫做白汐的女人抢尽了风头。他们几乎丢了饭碗。逮着机会,就在陈大小姐面前奚落她:“大小姐,你看她,看都不看就说是假的。这是在干活吗?分明就是在滥竽充数!”

白汐扫了东西一眼:“清代珐琅器,釉料均凸出底釉略高出一毫米左右,有明显的立体感。眼睛看不出,手摸得出。但这件东西,釉料是整平的。这是其一。其二,康熙的珐琅彩有花无鸟。这件却花鸟兼得。风格明显不对。其三,珐琅器康熙时期落款为“康熙御制”四字楷书,加双方框。这只有一条方框。款也不对。”

那鉴定师哑口无言。却不知道她一眼居然能看出这么多。陈玥玥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她喊到一边去:“外面有人找你。”

“谁?”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反正不是谢文湛。”

对了。谢文湛还在观察住院。她知道不会是他。但,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那高大的背影,一瞬间让她以为是文湛过来了。但,仔细一看,这人的头发比文湛的要短。而且带了几根白发。旁边站了十几位保镖,皆是全力戒备。

白汐走了过去,那人转过身来。他可以说是一位老人了,鱼尾纹爬满了眼袋,额前的头发也花白了不少。但是人往这里一站,仿佛就是一部诗书茶。有从容,有内涵。实在难以想象,这人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风采。

她站住了脚:“您是?”

“白小姐你好,我是文湛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珐琅彩瓷器是一种极名贵的宫廷御用瓷,产量极少,仅见于康、雍、乾三朝。清代所 有的瓷器都在景德镇烧制,惟有珐琅彩瓷器是在故宫内造办处烧制,是皇室御赏器,当时都由景德镇官窑精挑出最洁白细腻之瓷胎,再送往宫中造办处,由如意馆宫廷画师再加绘珐琅彩饰,在炉中以低温烧成。所以,在历代瓷器中,珐琅彩瓷造价最贵,艺术水平最高,被喻为“官窑中的官窑”。

康熙时期的珐琅彩瓷器为素胎,所以必须用黄、胭脂红等作地子,然后再绘制纹样。其画法也是从铜胎画珐琅移植而来。雍正时期则解决了高度白色釉上着色 绘画的问题,并有了更细腻多样的国产珐琅颜料,造型雅致,构图清丽,极具艺术感。乾隆则是将珐琅彩颜色发展到十几种,并明显受西方“洛可可”艺术风格的影 响,器物造型多种多样,纹饰构图繁复华美,绘制工艺极尽巧妙。康雍乾三朝珐琅瓷器的共同点就是工艺极其精致,颜色沉着鲜亮,造型规整疏朗。

第86章 冲动

谢镛,中国古董之王。

谢氏集团的董事长,国家古董协会副会长。

至尊行,九鼎茶轩等数十个连锁企业的幕后股东。上海毫无疑问的首富——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白汐根本没有见文湛父亲的准备。她今天穿的是工作用的姜汁黄色织锦缎旗袍。和古玩街的复古装潢十分相宜。但,开叉太高,显得有些不端庄。只是对方亮出身份的时候,用的是“文湛的父亲”这样的称呼,倒也表明了来意。

她很礼貌道:“谢老先生,久仰大名。”

谢镛嗯了一声,语气还算和蔼:“白小姐,借一步谈谈,对面的九鼎茶楼已经订好了位置。”

落座以后,老人一双棕褐色的眼睛,就落到了她的身上。白汐看到这个包厢内的环境非常讲究。座下的椅子是紫檀攒靠背牡丹纹官帽椅。旁边摆着一座紫檀博古纹架子。架子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高古瓷。架子后面是紫檀剔红山水五福捧寿扇折屏。镶嵌的瓷板画是珠山八友汪野亭的作品“黄山八大景”。

而茶桌中间的罩子里,摆着一件元代黑釉剔地填白折枝梅花纹橄榄瓶,用紫檀木的云纹底座托着。瓷器与红木相得益彰。不孤不落。

这布置,显然是大家手笔。

于是,白汐猜出来了:这里是谢老先生在南京的专用待客包厢。

有礼仪小姐上了功夫茶。一正二副茶洗,茶杯是景德镇高仿乾宣统黄地绿彩花鸟纹碗。黄是正黄,绿是大绿。显然是用古法烧制的。

服务的礼仪小姐用沸水浇壶身,过了这一道“温壶”的工序。再是乌龙入宫,悬壶高冲,春风拂面,熏洗仙颜,若琛出浴,玉液回壶,游山玩水,关公巡城等十道工序以后,才将茶泡好。最后,礼仪小姐将茶倒入了两边客人的碗中。

等茶到了面前,白汐按照功夫茶的规矩,以拇指与食指扶住杯沿,以中指抵住杯底。再一闻,二品,三轻呷。最后才喝茶。

对面的谢镛,也是同样的喝法。但是喝到一半,他就把茶杯的盖子盖上了。往自己面前一放。白汐也放下了盖子,却是往外面推出三分。主人把茶放下,是“有话要讲”。而客人推出茶碗,则是“主随客便”。这都是规矩。

话题先落在这一件黑釉剔地填白折枝梅花纹橄榄瓶上。谢老先生让她说说自己的意见。白汐于是拿起了橄榄瓶,细细打量——

“此瓶高40厘米,腹径21厘米,灰黄胎,底无釉,宽圈足。有支钉痕,代表烧窑的办法是摞烧。足部有明显的印坯。白釉上有细密的米子开裂。珍珠地紧密平滑。这些都是元代手工烧窑的特征。东西是真的。而且是磁州窑中的精品之作。”

谢镛又问她:“制作工艺如何?”

“正反两面,纹饰相同。该是工匠为了批量生产这种橄榄瓶,采用“贴花剪纸法”来制作的。就是先把瓶素烧成形,再施黑釉,正反两面剪纸贴花。沿贴花剔除黑釉,内填白釉。按花蕊纹样剔白釉,内填褐彩,再入窑烧成。”

谢镛点了点头:“不错,元代景德镇的陶瓷工,已经有了批量流水线生产的意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她这才发现,谢镛其实真的很像谢文湛。笑的时候,眉眼都会舒展开来。给人一种安心和体贴的感觉。但她明白,谢镛有话要讲。果然,接下来就说了正事:“白小姐,对于犬子文湛,你怎么看?”

“很不错,人品,才学,都是一流的。但也有缺点,就是逢事瞻前不顾后。”

“不错。瞻前不顾后。”谢镛叹了一口气:“白小姐,之前从文湛和思思两个孩子的话语中,我就能猜出来,你是个不多见的人才。”

“过奖了。”她还是很谦虚的。

“所以,今天我就来拜托你一件事。”谢镛说这话时,已经将茶杯揽了过来。这一层意思是“客遂主意”。代表主人的话,客人得仔细听。白汐已经坐稳了腰身:“请谢老先生赐教。”

其实后来谢镛跟她说的,是一个儿子成材计划。

培养一个世界级大集团的接班人,到底有多难?!白汐现在才晓得。

三岁,谢文湛就拜师学习国画和国学。五岁,启蒙鉴定。七岁,开始入行古书画鉴定。十岁,已经得出去历练,走遍全国各大省市的博物馆,接触各式各样的古玩文物。十三岁,入读双语学校,学习中,日,英,德,法各国文字…

除了大学一年的赴美交流,还有一年的兵役,谢文湛的人生,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然而,他真的成为了可以承担起谢氏集团的少股东。

“但是,我儿子却把心思牵到了你的身上。白小姐,你的确很出色。不过,作为一个父亲,我却很难去评价这是好或坏。”

白汐沉默了,谢镛的来意不用说了。她也决定,要离开谢文湛。于是道:“谢老先生,实不相瞒。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之后,我想通了。我这样倒霉的人,和文湛在一起。会妨碍到他的人生,甚至带去生命危险,所以…”

“所以,你要离开我儿子,是吗?”

她点了点头:“是的。我没那么自私。只要文湛能平平安安,我可以走。”

“你猜猜,文湛他在医院醒来,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什么?”

“爸,拜托你把妈妈的那一枚戒指取出来。”看她似乎不明白意思,谢镛解释道:“这是我妻子去世前留下的东西。送给文湛将来的媳妇。”

白汐沉默无言。但她毕竟是个妖:“谢老先生,文湛他不是没了女人就没法过日子。我觉得我还是走比较好。”

“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走,觉得走了就没事了。恰恰相反,你走了,文湛他的心思是放在生意上了。但魂还在你的身上。我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他对你是认真到了心眼里。所以,我觉得你留下,比走要好。”

她蹙起了眉头:“可是我留下的话…”

“你留下,但是和文湛保持距离。在你自己的事情没解决好之前,我不提倡你们朝夕相处。等你的事情解决完了,再谈其他。”

白汐忽然觉得怎么要哭了。没想到谢家人居然这么看待他们的爱情…她能怎么办呢?只能托起茶盏,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谢镛也举起茶杯: “孩子,不要和命过不去。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说完,谢镛喝了下去。喝完以后,盖上盖子,推到了左手边。这是“慢走不送”的意思了。白汐于是就站了起来,对他鞠了一躬。谢镛闭目养神,没什么话语。于是,她就拎起包,走了出来。走廊上人人都对她侧目。

一个端茶的服务员经过,居然还给她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在她们看来,董事长亲自接待的客人。那也是名门望族出生。

不,她什么都不是。连一张身份证卡都没有。

打了车去往医院,601VIP病房。上到六楼,她先看到了谢思思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过来,谢思思立即站了起来。却是挡在了走道上:“白小姐。”她望了一眼她身后的病房,没什么表情:“文湛吃过晚饭了吗?”

“喝了一碗粥,挂着糖水。”谢思思顿了顿,却是把她拉到了一边去。她没父亲那么深远的眼光,只是觉得,自从有了这个白汐,哥哥就变了。变得一天到晚在外为这个女人奔波,生意也不怎么顾了:“你能不能离开我哥?!”

白汐没有回答。

谢思思就当她是不同意:“哥哥他只交往过你一个女朋友。他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女孩子,比你要适合他。但我求你放过我哥哥,我只有这么一个哥哥。”

“思思。”白汐很淡定。她还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陶瓷妖怪呢:“过去的三年,我不在文湛的身边,他活得怎么样?”

谢思思哑口无言。过去的三年,她没见过哥哥笑过一次。

白汐不管她的内心挣扎,进到了病房。谢文湛也没想到自己会来,咳嗽了一声坐了起来:“白汐。过来。”

她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了。碎碎的刘海,挡住了半张脸。谢文湛抚摸上她的脸蛋,按压了下她的红唇,拨开了她稍长的刘海。就露出一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顿时就有点口干舌燥:“白汐。”

她笑了:“挂着水还不安分?!”

话是这么说,人已经钻进了他的怀抱。谢文湛把她抱紧了:“之前在做什么?怎么不来看我?”

“没什么。只是下了一个决定,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我就自己做。不能再拖累你了。”

“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不,文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讲…”白汐闭上了眼睛,慢慢将之前的犹豫,成神就不能与他相爱的事情,一一说清楚了。听得谢文湛的手越收越紧。不待她说完,一个吻就落到了额头上:“白汐,今晚我就出院。”

“为什么?”

“因为你又想逃走了。那我得看住你。”谢文湛拨弄她的五指,眼神危险:“白汐,你之前不跟我说这些话。就代表你不是百分百地信任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放过你。假如你不能爱我,那由我来爱你好了。”

不,她不是这个意思:“文湛,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你可能管得住自己。但我的自制力,还不如你。”

她真的寂寞了太久了。一千年的漫长而枯燥的岁月。就是一棵青青的胡杨树,都在沙漠里枯黄老死了。如今,碰到一个合胃口的男人。内心极度渴望他的爱抚。每一个晚上,都是一次滋润和播。撒雨露。她有时候真的想将他榨干。

但男人的态度也强硬:“白汐,不准离开我。”

“文湛,我觉得我应该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和你在一起。”

“我不在乎你有多麻烦,你不在我身边,才是大麻烦。”谢文湛也怒了,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脸蛋:“过去三年,我患上了烟瘾。接下来的三年,你是要我和无数的女人鬼混,还是要我和几个狐朋狗友去吸毒来消遣?!”

她别过头去:“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

“那你也得让我省心!”谢文湛反问她:“是谁说我是她第一个男人的?是谁要我对她负责的?白汐,你一而再再而三出尔反尔。”

白汐无语。还是他狠,把自己逼到了如此境地。

一个小时以后,谢文湛的出院手续就办了下来。谢思思本想阻拦,但谢文湛难得对妹妹的态度很强硬:“思思,你明天回上海去。”

到了夜里,谢文湛就开车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公寓。之前她说想离开,着实激怒了他。男人强硬到用后脚跟来关门,又把她放在了一张椅子上。不先脱她的衣服,先脱自己的。白汐并不反感和他上床。但这一次气氛明显不对。因为他把自己按到了椅子上。拉下她的内裤,除去她的胸罩。把她的手,背到了椅子的椅背上。

她刚想问你做什么,谢文湛就坐在了她的身上。他并不重,但是这个姿势实在太令人想入非非。

“文湛!”她瞪了眼睛:“你不会是想在这里…”话音刚落,他就毫无防备地进入了。这一次,他真的很不温柔。反而粗鲁极了。

总是以技巧取悦人的谢大少,今晚却用了力量。突破了瓶颈口,他就找准了她的兴奋点。然后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撞击那一点,简直摧心折骨的撩人。她的手指都掐白了他的肩膀。但是男人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白汐明白了,换一种方式相处,不是越做越爱。而是做了以后,反而越来越狠。好一个谢文湛,知道什么是反其道而行之。一次两次,她还能承受。后面就是推搡都推搡不开。被他捉弄个没完没了。她真的恨不得烧了他那玩意。

但事实上,谢文湛的确很聪明。因为第二天醒来以后,白汐觉得全身酸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和他这样“上床”,只怕会恨不得掐死他。

白汐努力支撑起身子。床头有一只空了的大玻璃杯。是昨晚她脱力以后,谢文湛一口一口,嘴对嘴喂给她喝的。让她补充了水分,再接再厉。

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实在有点过分。于是一挥手。玻璃杯摔了下来,粉身碎骨。正在厨房做早饭的谢文湛就跑了过来。连围巾都没没来及脱下。

“白汐?”谢文湛还知道关心她,还蹲下来问她怎么了。

她犯脾气了:“咱们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磁州窑是汉族传统制瓷工艺的珍品,中国古代北方最大的民窑体系,也是著名的汉族民间瓷窑,有“南有景德,北有彭城”之说。窑址在今河北省邯郸市峰峰矿区的彭城镇和磁县的观台镇与一带,磁县宋代叫磁州,故名。

磁州窑创烧于北宋中期,并达到鼎盛,南宋、元明清仍有延续。磁州窑以生产白釉黑彩瓷器著称,开创了汉族瓷器绘画装饰的新途径,同时也为宋以后景德镇青花及彩绘瓷器的大发展奠定了基础。

鉴定方法:

鉴定要点:

1、看胎骨成型方法:采用浆胎者均为伪作。磁州窑注浆成型技术采用的时间约在1948年之后,如是浆胎,必为后仿无疑。

2、看模印痕:模印痕是在瓷器的口部,圆形器身的最大直径处,有明显的对接痕,或凸或凹,是用模制胎后,虽修平但烧成后仍存留的痕迹。今仿器多数采用模制,此痕难以消除。古代也有接口,工艺上是拍打衔接,并有粘接口、耳者。

3、看足的工艺处理:足部有明显的印坯成型特征,或有意在足内造作旋坯刀痕,慢轮加工,呈不规则刀痕,或非旋刀痕者均为伪作。

4、看支钉痕:支钉痕是古代叠烧、摞烧时防止粘连的支钉遗留在瓷器的底、口、肩部的痕,有此痕者真者多。现代采用油、电、气烧,器物因平摆在棚板上平烧,多不叠摞,且支垫铝粉,故无此痕留。

5、看粘疤:古代陶瓷烧制过程中经常出现倒窑、倾斜或叠烧不当造成的粘疤或疤痕。今因装窑太密,造成口沿与身上的粘痕,粘痕多在最大直径处。

6、看火刺痕:火刺是煤烧的特征之一。宋、金时代观台窑的白釉,多为细密的米子开裂,釉层厚处呈微黄色、微黄绿色。而今仿品,釉开裂纹大,釉透明而色亮,釉层厚处呈乳浊白色或称鼻涕釉。

7、看黑釉:磁州窑古代黑釉是当地特有黄土所淘制的釉。黑釉的采选、炮制十分严谨,烧成后呈色乌黑油亮。而今之釉多为适应快速烧成,添加了熔剂与呈色剂,釉光亮又黑,但釉质硬度差,釉表面易有划。

8、看绘料:磁州窑白地黑花彩绘用料为氧化铁矿物(俗称斑花石)。古代有釉下彩绘、釉上彩绘的区分,又有厚料、薄料之分。又因烧成火焰气氛不同,铁的还原呈色产生不同的色调,俗称褐色或铁锈色等。今仿者,所用料多采用购买别人已制好的成品,大多数仿者不会配制特殊的黑料,因而采用厚料的彩绘方法,在釉面上有凸感的黑花者少,实际上现代的白地黑花瓷以薄彩者众多。

9、看珍珠地:珍珠地是磁州窑特有的一种装饰方法,古瓷上这种纹饰表面平滑,色朱红或暗红或黑褐色。今刻划表面凹凸不平,手绘珠地大小不一,呈色为胎的原色或填充黑彩、褐红彩于划痕内。

10、看刀功:特别是瓷枕枕边之刀功,古代制枕多为专职,刀工技术精湛。而今仿者多以模制,少量生产,品种多样,故不精于刀功。

11、看齿痕:古陶瓷在粘接处多用篦子加工,留下篦纹。而今采用竹签、锯条或钢锯条,纹饰有明显的区别。

第87章 急救【二更】

“先起来,吃完早饭再说。”

没想到谢文湛根本无动于衷。于是她重复了一遍:“文湛,我们分手吧!”谢文湛还是无动于衷:“白汐,就是分手你也得吃早饭。”

于是白汐起床了,看看黑暗料理大师谢文湛的杰作。没想到刚出了卧室,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一碟水晶虾饺,一盘香甜玉米茸。一小盒土豆沙拉,一碗枇杷雪梨银耳百合甜汤。还有煲的热腾腾的桂花紫薯粥…她没看错吧,什么时候谢文湛这么会做饭了?但走近了一看,土豆沙拉上有KFC的标致。

“菜是附近的菜馆做好了送过来的。粥是我煲的。”谢文湛倒是实诚。于是她坐下来吃早饭了。他还问她:“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然而吃完了早饭,嘴上沾了一点粥。男人就把她的身子摆正了,舔上她的嘴,舌与舌纠缠着,怎么都分不开来。但奇怪的是,分明舔舐的是唇。白汐却想到昨晚他深入舔舐的另一个部位。不禁夹紧了双腿。脸上发烫。

“文湛,我们不能这么相处下去。”一吻完毕。她决定好好和他谈一谈了。但谢文湛把她拥入怀中:“白汐,我可以放你一些自由。但不许你什么都不说,就远走高飞。”

“什么?”

谢文湛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小小的卡片。但白汐眼前一亮,是写着自己名字的身份证!

拿到手里,只见出生地是A市。白汐真心笑了:“这,这是真的身份证吗?”

“是真的。白汐,你可以自由选择去什么地方,但你只能选择我一个男人。”谢文湛抚摸上她的长发:“另外,我也能通过这张身份证知道你的行踪。”

“嗯,为什么?”

“装了全球定位系统。”

“…”白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既然这样,昨晚那样对我做什么?”

谢文湛满意一笑,显然,昨晚她过的不太好。但他却过得相当好。长久以来忍住的欲。望沟壑,经过了痛痛快快的发泄,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于是蹲下身子,用梦呓一样的语气哄她:“为了让你明白,白汐,我是你独一无二的男人。”

“…”

白汐决定,以后他再动粗就放火烧了丫的。

吃完早饭,谢文湛送她去古董一条街上班。恰好几个小服务员路过。于是“白汐的男朋友开卡宴轿车,长得超帅。”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了。还有人过来问她要男朋友的照片看一看。白汐不是个吝啬的人,但她真的没拍过谢文湛。

下班的时候,小姐妹们都缠着她要谢文湛的照片。恰好王墨林过来找她。于是众人惊呼:“白汐,你男朋友是王大老板啊!”

“…”白汐无语,最后只能答应她们明天拍过来。

王墨林是找她谈林宗哲事情的后续的。具体的,就是关于林家祖上搬运洪秀全宝藏的下落。根据林祖父的坦白,当年,他的伯伯藤原宗一共从洪秀全的墓里,搬出来四百车的金银珠宝。说是半个太平天国的“圣库”都在其中了。

但是事后,这一批财宝,也没有搬运回日本:“38年的时候,日本控制了中国东北三省。人口,金钱,都不缺。日本天皇就打算用这一笔钱,去往非洲等国采购石油。以防将来美国参战。国内的供应中断。结果船在海上出了意外…”

白汐点了点头。她对二战也有研究:“当年日军轰炸珍珠港。原因之一就是美国切断了对日本的石油供应,日本政府想通过轰炸来迫使美国提供援助…试想一下,假如这一大笔钱运到了沙特等石油国家。或许战争是另一种局面。”

王墨林喝了杯茶:“这件案子就先告一段落了。首功现在归到了我的头上。但我受之有愧,所以一百万的奖金,会择日转给你。”

“那就麻烦你了。”

“你我之间,谈什么麻烦。”王墨林咳嗽了几声,问她:“现在在谢文湛那里,过得如何?想不想回到我身边来发展?”

白汐笑了:“王先生,我承认在你身边,会安全许多。但文湛是个醋坛子。我可不想他和你势不两立。”

但当她下了楼之后,却和迎面走来的陈玥玥撞了个正着。没想到自己在这里,陈玥玥吓了一跳。然后脸色阴沉了下来。

王墨林也看到她了:“玥玥,找我有什么事吗?”陈玥玥瞥了一眼他们:“没事,来看王姐的。”

“雪依还在公司,你稍等一会儿。”

陈玥玥冷笑道:“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促膝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