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检察官皇后》作者: 一溪明月

身为国安局重案组检察官的唐意怎么也没想到,在面对穷凶极恶的国际毒贩没有嗝屁,却在凯旋时遭遇乱流,坠下数万米高空,光荣穿越了!

何其有幸,一朝穿越,竟成西秦国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独享专宠。

何其不幸,穿越第一天就遭遇破国之灾!富贵荣华如流水,未过眼已成烟云。

更不幸的是,新君继位,第一道圣旨就是将她做为祭礼,嫁入东晋为妃,把她变成史上第一个和亲的皇后!

新婚夜,她卑微地跪在他的身前,他一身明黄,高高地站在她的身前,俊逸如仙,清雅如风,凝望着她的凤眸中透出的却是嗜骨噬心的寒,刻骨铭心地恨……

是谁说的?每一个穿越女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加强排的美男,而每一个穿越女都是打不死的小强,一定会越站越勇,越斗越强的!

她走进重重迷雾,层层阴谋,几度生死徘徊,多次命悬一线,只为抚平他眉间的那一点愁,平息他心底的那一缕恨,圆他胸中的那一个梦……

当他亲手将她送进别的男人房中时,她才终于彻悟——看得清的是世情人性,看不透的永远是那颗冰冷的帝王心!

后宫妃子等级及宫中女官职位列表

破国文 / 一溪明月

残阳似血,暮色如歌。

苍郁的号角声沉沉响起,杂沓的马蹄声踏碎了巍峨的宫墙,南淮攻破了西秦的最后一道防线,疯狂的士兵们冲破了朱红的宫门,潮水般地涌进了曾经肃穆的都城。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西秦的半边天幕,滚滚的浓烟伴着死亡的气息,弥漫了整座皇宫。

华丽的宫殿在炮声中轰然倒塌,碎了的又岂只是这满目的繁华?南淮人腥红的旌旗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猎猎飘扬。多少六都繁华梦,都在火光中毁于一旦,化为一片废墟。

宫人号泣着踏着夕日同伴的尸身,漫无目的地四散奔逃,士兵们狞笑着挥舞着钢刀在他们身后追逐。

残阳,映在雪亮的刀锋上,折射出冰冷妖异的光芒。

悲鸣惨叫声与马蹄踏在汉白玉石阶上发出的笃笃声,刀砍入骨头响起的碎裂声,以及士兵肆意地狂笑声混杂在一起,交织成一曲悲壮的离歌。

一抹纤细的宫装丽影,静静地矗立在摘星楼上,似入定一般,目光穿透宫墙投向不知名的远方,仿佛眼前这场残酷的杀戳与她无关。

“娘娘~南淮人攻进来了,您……快逃吧~”惊慌失措的宫女在她的身后跪了一地,被眼前残酷的一幕吓得瑟瑟发抖,恨不能插翅能逃。

却,被宫规约束着,不敢擅动一步。

逃?那么多士兵尚且挡不住南淮的脚步,她一介弱女子,又能逃往何处?

云清歌淡淡地勾唇,逸出浅浅地冷笑——纵然在这般危急时刻,仍不能掩去她的绝代风华,倾城之貌。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城已破,国已亡,天下虽大,哪还有她容身之所?

“取白绫来。”淡淡地再瞥一眼渐行渐近地硝烟,云清歌镇定地吩咐。

“娘,娘娘……”兔死狐悲,哀声一片。

在宫女的扶侍下,云清歌颤颤地站上圆形锦凳,纤美的双手握着三尺白绫,目光透过雕花的轩窗,眷恋地再看一眼漠漠红尘。

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留驻了她最美好的青春岁月,更给了她做为一个女人最尊贵,最骄傲的时光。

“楼上有人!”殿外,男人的叫嚣声起。

箭枝穿破窗户,咻咻地落在楼中。

“啊!”地一声惨叫,两名宫女被一箭穿心,扑地而死。

云清歌闭眼,毅然绝然地将螓首套入白绫,松手,莲足踢翻锦凳。

窗外,漫天的梨花如雪般轻盈地飞舞着,衬着她眼角倏然滚落的泪水,带着淡淡的清香,一缕香魂幽幽逝去……

PS:简介是白了一点,但故事略正一点。嗯,好吧,我承认,不只是正一点。这个故事,有宫斗,有权斗,有悬疑,有阴谋,当然更有大家最喜欢看的爱情……所以,相信我,一定会带给你们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穿越文 / 一溪明月

痛,仿佛被压路机碾过一遍,全身的骨头都被拆了再重新装上一样痛不可挡。脑子里昏昏沉沉,象被人灌了几斤水泥,重得抬不起来。

风挟着热浪一伯伯袭来,空气里混着焦臭和奇异地烤肉香味,耳边充斥的是女子惊慌地哭泣尖叫以及木材燃烧的哔剥声,建筑物倒塌发出地巨大而沉闷的声响……

飞机,到底还是坠落了呀!

唐意叹息着,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模模糊糊的光影,看不真切,依稀有几条白色的人影晃动——到医院了,看来生命暂时无虞了。

试探着活动了一下关节:除了左脚有些不听使唤,其余各处运转正常。

还不错,从万米高空坠落,只伤到脚踝,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将军,这臭娘们还没死!”头顶上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风声微飒,一道黑影已扑到了她的身边。

坚硬如鸡爪的手探上她的肩胛,拽住她猛力向上一扯,唐意身不由己地坐了起来。

将军?拷死!早知这次追辑的对象不简单,没想到狡猾的毒贩竟会与军队勾结?!

没等她想到脱身的对策,“咣当”一声巨响,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唐意下意识地抬头,一道修长的身影披着霞光从绚烂的光影中走了进来。

唐意张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怪物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那个男人披着一身白色的盔甲,手中提着一杆银色的长枪,胸前那片圆形的银色护甲在火光中亮得剌目!而他的五官,蒙在一片金色里,看不真切。

“你……”唐意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喉间传来火烧火燎地痛楚,提醒她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

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打扮得如此古里古怪?

“云清歌?”华天佑在她身前停下,默默地注视了她一阵,弯腰,修长有力的手指蛮横地托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之对视。

饶是他久经沙场,杀人如麻早已心硬如铁,看到这张丽颜上染着的讶异与慌乱,仍然禁不住有一瞬间的心软和怜惜。

她,又怎么可能不是云清歌?

唐意摇头否认:“不是~”

那双黑玉般的眸子里盛着太多的疑惑,甚至远远多于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的惊恐,华天佑回头,望向身后幸存的宫女。

宫女们在他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哪里敢说半个字?

华天佑挑眉,逸了一抹冷笑:“不说?”

也不见他有何动作,手中那杆长枪忽地如银蛇出洞,脱手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名宫女钉在了墙上。

如此残忍冷酷地手段,令唐意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冷汗倏地爬满了背脊。

穿越(二)文 / 一溪明月

华天佑缓缓地环视一遍众人,冷冷地询问:“是不是?”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岑寂。

华天佑回过头,冲唐意微微一笑,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加了几分力道:“云清歌,你可有话说?”

唐意被动地仰起脸看他,吐出几个含糊气音:“我不是~”

不否认不代表就是肯定!这个神经病,怎么能据此断定她就是云清歌?

“带走!”华天佑蓦地收手,转身离去。

唐意失去支撑,颓然匍伏在地。

上来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架着她迅速地离开摘星楼。

唐意几乎是被拖拽着,被动地跟着他们踉跄前行。

一路上满目仓夷,碎石,瓦砾遍布,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滚滚的浓烟里还散发着混着血腥的焦臭的味道,那些烧黑的光秃的树干痛苦地扭曲着伸向苍穹。

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有宫女,有侍卫,也有太监,更多的却是服饰华丽、年纪漂亮的后妃。

她们有的衣着整齐,死的虽仓促总算还有尊严;有的却衣不蔽体,明显是被凌辱致死……

而杀戳和掠夺显然并没有停止,男人狰狞地吆喝声伴着女子凄厉地惨叫声,冲击着唐意的耳膜,震憾着她的心灵。

更提醒着她:这绝不是幻觉,更不是电影拍摄场地,而是活生生的屠杀!

不管这是哪里,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需要逃!

唐意迅速调整心态,低首垂眸,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观察着四周,寻找逃跑的契机。

华天佑步伐稳定,走在她身前约十米处,身上的铠甲在暮色里折射出刺目的亮光;他的身后跟着不下十名体格强壮的士兵,个个手中都拿着雪亮的兵器。

视线所及的范围里,身着与他们相同服饰的士兵更是数不胜数。

唐意叹气:硬拼肯定是行不通了,得另辟蹊径才行。

“笃笃笃”一骑快马挟着狂风而来,打断了唐意的冥想。

她抬头,传令兵在华天佑身前翻身滚落马鞍,单膝跪地:“禀将军~”

华天佑并未停步,吐出的话简洁有力:“说。”

“燕王到了,请将军过碧宵宫叙话~”

“哦?”华天佑回眸,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唐意,唇角微勾,哂然而笑:“他消息倒是挺快!”

奇怪,那个什么鬼燕王到了,关她什么事?他干嘛用那么阴森的目光打量自己?

唐意被他瞅得头皮发麻,正在暗暗琢磨他的用意,忽地一个念头蹿进脑海,她蓦地停下脚步,寒意直透心底。

将军,燕王,宫庭,眼前真实而残酷的杀戳……

老天,莫非,她穿越了?

穿越(三)文 / 一溪明月

“在这等~”华天佑简短地下令后,头也不回,扔下唐意大踏步离去。

“等等~”从被扭住的双臂处传来的疼痛令唐意不顾一切地叫了出来。

“云皇后还有何吩咐?”华天佑停步回眸,唇边凝着一抹冷笑。

“哈哈哈~”他语气里明显地嘲弄,令得押解她的侍卫爆发出一阵怪异地大笑。

云皇后?很好,果然是典型的穿越——女主不是皇后就是王妃。

只是,为什么要挑破国的这一天穿越?她甚至连一秒钟都不曾享受,为何要承担这个身份所背负的所有恩怨?

唐意心中波澜起伏,脸上却未动声色,勇敢地回望他,一字一句地道:“士可杀,不可辱,请放开我!”

华天佑哧地冷笑出声,目光轻蔑地自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上扫过,最后落在她的脸上:“云清歌,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吧?”

唐意不以为然,淡淡地反击:“将军如此待我,可是怕我逃了?”

“怕?”华天佑仰天打了个哈哈,随即凛容:“我南淮半年之内即踏平西秦,区区一个妇人,何惧之有?”

“既然如此,”唐意略略挑衅地偏头:“将军为何不敢放了我?”

华天佑一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见她竟敢与华天佑对恃而且还占了上风,远远近近数百名南淮将士不约而同地停手驻足,将目光默默地投注到她的脸上。

唐意微微一笑,转头望向身后的两名侍卫:“还不放开本宫?”

两名侍卫竟不敢与之对视,犹豫一阵,双双放开她,垂手,缓缓地退避在她身后三尺左右。

唐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开始在心中盘算。

没有光头和大辫子,至少不会是清朝;那些躺在地上的后宫佳丽的服饰上也不象是华丽性/感的汉唐风格;秦始皇倒是听说过,却不知道还有个南淮……

偏偏她的历史知识仅限于“唐宋元明清”,再往上就混乱不堪,思索了五分钟没有结果,唐意摇了摇头,只能把关于“朝代”的问题先放在一边。

垂眸,自宽大的白纱袍里露出的是一双嫩若春葱,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明显,这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倍受宠爱呵护的女子。

再看一眼这看似洁白飘逸,实则重重叠叠,拖曳在地上铺呈成莲花状还不算,还在身后飘扬数米的轻纱薄绢,唐意暗暗苦笑:凭这一身装扮,别说逃,只怕跑不出五十米就会被拌倒吧?

“站住!”粗鲁的呦喝打破短暂的沉默。

自废墟里忽地奔出一个年轻的女子,钗横鬓乱,提着裙角奔走在瓦砾堆中,因为太过慌乱,脚下着的丝履掉下一只,露出只着白袜的玉足。

“哟吼~”受到刺激的将士嗷嗷狂叫着从四面扑了上去,很快将她按倒在地,粉色的腰带自人墙内滑出来,无力地垂落……

唐意猝然转头,用力在袖中握紧双拳: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要让自己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绝不!

初遇(一)文 / 一溪明月

当华天佑再次出现时,黑夜已吞噬了夕阳,月色笼罩着宫殿。

他带着满身的怒气,踏着月色大步向她走来,月华如水,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长长地投在地上。

华天佑在她身前五步停下来,冷冷地注视着她。

唐意有一种错觉,下一秒他就会变成一只怪兽将她撒裂成碎片,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凝望了她仿佛有一个世纪之久,华天佑忽地自齿缝里迸出一句:“我们走!”随即猝然转身,如来时一般突兀地离开。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南淮的将士在瞬间如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唐意一脸莫名,孤零零地站在汉白玉石阶上。

就这么走了?她自由了?

唐意只恍惚了五秒钟,立刻提起裙角朝南淮将士退却的反方向奔跑——虽然不知宫外等着她的是什么,至少这是她通往自由的唯一机会。

跑不出一百米,过长的裙裾拌住了脚,使得她一个踉跄,几乎跌扑在地。

唐意伸手,果断地捞起轻盈飘逸的裙裾,三两下将它撕碎,露出修长漂亮的小腿,猫着腰,如一头麋鹿灵活地在曲折幽回的小径上飞奔。

由于路径不熟,她很快被挡在一堵宫墙之下。

目测了一下墙的高度,唐意往后退了十来米,习惯性地往掌心里吐了口唾沫,深吸口气,助跑,冲刺,起跳,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手掌已搭上了光滑的琉璃瓦片。

“阿萨!”她兴奋地低叫,小腿一蹬,轻盈地跨坐在了宫墙之上。

“想去哪?”墙下一把冰冷的嗓子传来,十分具有威慑感。

惨,被捉到了!

唐意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回过头去瞧。

宫墙下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一身亮银的盔甲,双手环胸,斜靠在一株梨树下,微仰着头,冷冷地注视着她。

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泛着点点银色的光,衬着满树的繁华,越发地显得他玉树临风,卓尔不凡。

环顾一下四周,见左近只有他一人,唐意挤出笑容,对他动之以情:“呃,将军,能否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澹台文清难掩心中的讶异,挑眉细细地打量着她。

原本只是好奇她会做何举动,谁知竟会看到如此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无法把眼前这个行为粗鲁举止无状的女子与传说中冷艳如梅,清新似菊,淡雅如兰的云清歌联系在一起。

“你看,”见他不为所动,唐意忙缩肩曲身,撇唇敛眉,同时比出一眯眯的手势,竭力装可怜:“西秦已灭,南淮的胜利已是既定的事实,我一个小小宫女绝对无法影响整个战局,所以……”

初遇(二)文 / 一溪明月

“云清歌~”澹台文清开口,只三个字就成功地令滔滔不绝,试图说服他的唐意嘎然而止,手停在半空,张大了眼睛瞪着他。

既然认识,为何不在第一时间拆穿,害她凭白浪费这许多口水和感情?

“西秦已灭,西京归南淮所有,皇帝已下旨命你和亲,我奉旨特来迎你回朝。”澹台文清三言两语交待清楚来意。

“和亲?”唐意被这个消息再次震憾,无暇去体会到他话中所含的更为错综复杂的深层次的信息。

她只知道,在古代,公主或是郡王的女儿大多逃不过和亲的命运,从什么时候起,连皇后也必需承担和亲的使命了?

“是~”那双眼睛那么黑,那么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满是迷乱和茫然,澹台文清心一紧,不由自主地溜出一句:“这亦是我朝助南淮进攻西秦的条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