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个梦告诉老夫人,老夫人说是吉兆,定是会生下一个麟儿。

但是…没过几天,她在自己的床边看到一只血淋淋的死猫。

之后,她就生了个没有气儿的孩子…

阮流君正在大厅里跟杜夫人说话,忽然就听见后堂里传出一声惨叫,满堂吓了一跳。

她慌忙起身,那声音…是沈薇。

“怎么回事?谁在里面?”杜夫人问她。

许老夫人已经脸色不好的站了起来,她也顾不得答话让杜夫人先坐着便要扶老夫人进内堂去,可才刚刚走到门口,沈薇忽然从里面冲了出来,险些撞翻了老夫人。

“祖母!”阮流君慌忙扶住她。

就见沈薇疯了一般跑出来,簪子掉了,发髻也歪了,头发散乱,怀里抱着一团东西,脸色苍白如死的哭着叫着,“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死了…他死了…”

大厅里满堂的宾客都惊了,杜家人也是目瞪口呆,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怎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奉上!

☆、第83章 八十三

大厅里都惊了,看着沈薇那副样子吓的站起了身,低低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还是个疯子?”

“她怀里抱着是什么?是…死猫?”

有人尖叫了一声,沈薇冲过去就对那人厉喝道:“是我的孩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他!”她伸手就要去抓那人的头发。

“母亲!”阮流君慌忙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上全是血,怀里抱着是竟然是个血肉模糊的死猫,“母亲你别怕,你快放开…”

“不!这是我的孩子!我要救他!”沈薇忽然就发狂了,猛地将阮流君推倒。

阮流君一个踉跄就摔在背后的桌子上,撞的一桌子杯盏碗筷铛啷啷碎了一地,她疼的低喘一声,就见沈薇疯了在大厅里嘶喊着要抓人救她的孩子。

大厅里的宾客被吓的叫声四起着要跑出去。

许老夫人忙喝下人去绑了沈薇。

阮流君冲上去一把抱住沈薇,急的叫道:“没事的,没事的,母亲我们都在,都好好的,你怀里的不是孩子,是个猫儿…”

沈薇仿佛什么也听不进去,死命的挣开阮流君就将她推倒在了地上,阮流君脚下踩着一双筷子一个趔趄就摔进一堆碎瓷里,胳膊和手掌疼的一颤,却见沈薇要去抓一个吓哭的小孩子,忙喊了一声:“快拦住大夫人!”

许荣庆在外接待宾客,听说出事了忙赶过来,冲进来就瞧见这样一幅景象,也顾不得许多冲过去就将沈薇扑住,一把擒住了她的双臂,急喊道:“母亲是我!我是荣庆!”

沈薇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发颤的喊着叫着嚷嚷着要救她的孩子,却始终没有许荣庆的力气大,被他抓的挣扎不开,嚎啕大哭了起来,忽然委顿一般抓着许荣庆的胳膊给他跪了下来,大哭道:“杀了我吧…飞卿你杀了我吧,我没有保住你的孩子…我没用,我让老夫人伤心了,我太没用了…”她伸手无望的扇着自己耳光,“你杀了我吧,让我去陪我的孩子,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怎么忍心…飞卿你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

许荣庆看着她筋疲力尽满脸泪水的样子,喉头一哽也掉下眼泪来,抓住她的手,哽声道:“母亲不是你的错,不怪你,是我父亲的错,是别人的错…”他想将她扶起来,可她只紧抱着怀里血淋淋的猫儿哭着不愿意起来,许荣庆在那哭声中给她跪了下来,忍着眼泪道:“母亲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您放开吧…您现在有我和娇娇,有老夫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母亲…”

她听不见别的话一般,她仍在哭着,看着自己一手的血哭着,她伤心极了,难过极了,她让许荣庆看她怀里的死猫,哭着跟他说:“飞卿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长的像不像你?他该是很漂亮的…可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没用…”

许荣庆一眼也不敢看,他从来没有这般自责过,为他的父亲自责愧疚。

许老夫人几乎要哭的昏厥,阮流君扶着老夫人听老夫人哽咽着艰难的道:“绑了大夫人…绑了吧…”

丫鬟和嬷嬷这才慌忙上前按照老规矩将沈薇绑了关回了房间里去。

许荣庆仍跪在那里,瞧着地上的死猫难受至极。

阮流君上前伸手扶他起来,喉头发涩的道:“大哥快起来,杜家人还都在…祖母会担心你,你要撑一撑,先将事情处理完。”她说的自己想哭,今天是许荣庆的好日子,昨夜沈薇还在高高兴兴的为许荣庆准备,本来该是高高兴兴的一天…

许荣庆哽了一下喉头,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

大厅里的宾客逃出去的,围着看热闹的,受了惊吓的都在议论纷纷的指摘沈薇,也有可怜许荣庆的,说他摊上这样一个失心疯的母亲,闹的这样难看,这样下人,这杜家的亲事怕是不成了。

许荣庆只做没有听见,和许老夫人向杜家人一个一个道了歉,先送他们出了府回去,又将宾客一个个送走,将这烂摊子收拾了。

许家这边的人,李芳和许丹夕帮衬着招待送出了府,一面安慰那些受了惊的宾客,唉声叹气的可怜沈薇,说她这病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那女宾客便拉着她的手叹息道:“谁说不是呢,老夫人年事已高,日后这许府还是需要你来主持大局,许家兄妹也是个可怜的,这订婚之事你多帮衬着些。”

李芳愁眉不展的道:“你放心吧,我也心疼他们,今日之事若是荣庆的婚事不成了,我也定会为他相看个更好的。”

许丹夕跟着母亲将女宾们送出了府。

阮流君如今也顾不上她们,送走了杜家人就急急忙忙去看了沈薇,她已服了药昏昏沉沉的睡下,只是睡得不安稳,总是痉挛一般挣扎。

她看着沈薇,吩咐丫鬟照看好沈薇才出了门,出门时她看了一眼那药碗,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她挥手招来香铃,低声对她道:“去厨房将这几日母亲吃的药渣留下来,不要被人发现了。”

香铃点头应是,又担心的看了她的手臂一眼,“小姐你的手…还是先找大夫给您看一下吧。”

阮流君抬起手臂看了看,袖子上全是血,想来是被划伤了,“等会吧。”又去了老夫人那里。

老夫人年岁大了,经这一场脸色十分的不好,许荣庆让嬷嬷先扶她回去休息,找大夫看过,余下的事他会处理。

阮流君过去看许荣庆有没有什么需要她帮衬的,许荣庆已将宾客都送走了,正在大厅里吩咐下人将一片狼藉给收拾了,却将那死猫留了下来。

阮流君看他站在那大厅门口,有条不紊的吩咐下人,是第一次发现许荣庆真的成熟到可以做个一家之主了。

“大哥。”她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许荣庆回过头来看她,眼眶红红的对她笑了笑,“没事了,大哥都处理好了。”忽然瞧见阮流君右手上全是血,吓了一跳,“娇娇你的手…”他忙将阮流君拉过来,抬起她的手一看,眼眶就又红了,“你怎么…这么不当心。”

“我没事,只是被划到了而已。”阮流君想抽回手,却被许荣庆抓住,挽起她的袖子去查看,这一看许荣庆突然哭了,吓的阮流君忙道:“我真没事大哥,只是划到了一点点而已,你…你别哭啊。”

许荣庆低头看着她的手和胳膊,哪里是一点,都伤成了这样,血流了一个胳膊,看的他都手臂都犯疼,“怪大哥,大哥太没用了,保护不好你们三个女人。”

三个?

弹幕里也被阮流君血淋淋的胳膊吓了一跳——

我是主播粉:主播你也太大意了!这样都不先看大夫!先止血啊!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快看大夫啊!我看着都肉疼…

奸臣爱好者: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大夫人就又疯了?我没太看清她抱了个什么?

全世界的路过被我强占了:死猫,好像还是剥了皮的,主播你应该先想想这种日子里,你们许府的后堂怎么会出现了一只精心包裹过的死猫。

檀香童:这是有人在存心搞事啊!我觉得受益最大的就是搞事的!

霸道总裁:我们先不要带跑弹幕和主播,让主播好好查清楚,毕竟张口就说太不负责了,另外主播还是先看大夫吧!

霸道总裁:许家大哥真的长大了,三个女人,一个妹妹,一个老夫人,一个沈薇,男人的担当。

来看裴迎真:这个时候好想呼唤裴迎真啊,裴迎真要是知道主播被人欺负成这样一定弄死她们!

今天来看裴迎真:哎,我觉得沈薇是最无辜最可怜的吧,好好的一个姑娘,那么善良被搞的这么惨,我还是觉得许爹太渣太不负责了,成了亲你跑了,现在让许荣庆来替你背锅还债,许荣庆也可怜,好好的大喜日子,这样一来杜家不知道还同意不同意这么亲事了。

宅斗萌:如果真是我们想的那个人搞的事,那可真的太阴了,一招搞掉大夫人和拆了许家大哥的婚事,太恶毒了。

路过:主播可以喝补血的那个,会好的很快。

“当啷”一声路过打赏了五千金。

阮流君被许荣庆拉着去找大夫看了看伤口,好在都是皮外伤,只是口子多了些,包扎的过程疼的阮流君满头大汗。

等她包扎完了老夫人才敢进来,一把搂住阮流君心疼的哽咽了一下,“怪祖母,都怪祖母没有照看好你们,让你吃苦了…”

阮流君将头靠在老夫人怀里轻声安慰道:“没有的事,我们是一家人应当互相照看,只是一些皮外伤,如今已经不疼了。”

许老夫人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掉,又愧疚又难受,这样大喜的日子出了这种事,她竟不知自己一心想将沈薇当成正常人对不对了。

阮流君扶她坐下,安慰了她好一会儿。

李芳和许丹夕许丹辉过来瞧她们了。

李芳一阵的关切,还带了外敷的膏药来给许娇,许丹夕也嘘寒问暖的让她平日里多注意些。

许丹辉像是刚从翰林院回来,一身官府未换,他如今在翰林院当职,是个不大不小的闲官。

他倒是成熟不少,先问了大夫人如何,又安慰了许老夫人,再问过阮流君,最后叹息道:“如今这样一番,怕是杜家会心存芥蒂,不如改日让母亲带上厚礼去杜家好好的致歉,找媒人说和说和。”

许荣庆闷头不说话,如果杜家因为这件事解除了婚约,他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杜宝珞也是杜老爷的掌上明珠,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家进来就要照顾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婆婆。

他能理解。

许老夫人看许荣庆那副样子也是心疼内疚。

李芳叹息道:“荣庆也别太难受,杜家小姐是个好孩子,叔母定会替你好好说和的,就算当真说和不成,叔母再为你说个好的。”

阮流君却道:“是该好好的登门致歉,但就不必麻烦叔母了,等过些日子母亲好一些,就劳烦祖母亲自和母亲一起去杜家道个歉。”她看向老夫人道:“杜家都是通情达理之人,祖母不必太担心,出了这样的事情惊扰了杜家人咱们很该去好好道歉,我想杜老爷和杜夫人是会体谅的。”又对许荣庆道:“大哥也该去,向杜家说明情况,你若是当真中意杜小姐就该尽力而为,如今母亲不大好,祖母也不能劳累,大哥是许家的嫡孙,该好好的担起责任,不要麻烦叔父一家。”

阮流君一番话硬生生将李芳她们划分了出去,仿佛已经分了家,她们不是许家人一般。

李芳瞧着阮流君心道,就该为她找个降得住她的婆子嫁出去才好,那样看她还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许丹夕叹息道:“妹妹何必说的如此生分呢?都是一家人,荣庆大哥的事也是我们的事,母亲尽心尽力也是应当的。”

阮流君瞧着她们说心里不怀疑是不可能的,沈薇和许荣庆出了事对谁最有利?除了许青她们还能有谁。

但她却只是道:“还得偏劳祖母明日去杜府一趟。”

许老夫人让她放心。

李芳又坐了一会儿看阮流君对她爱答不理的便带着许丹夕和许丹辉走了,心里却是犯嘀咕的,悄悄与许丹夕道:“怎么没听她说起要追究这件事?按她那种没理都要搅三分性子不该啊。”

许丹夕笑道:“母亲急什么,她们如今忙许荣庆的婚事还忙不过来呢。”

李芳也道:“我看杜家这桩婚事准黄了,闹的这么难看,杜家所有亲戚都看到了,杜家怎么还会愿意宝贝闺女嫁过来。”

许丹夕道:“那母亲就为他再说个好的,最好也为许娇说个好的,她那么爱管事,就让她嫁走了去管,反正裴迎真怕是也起不来了。”

许丹辉走在前面却是回过头来对她们道:“暂时不要动许娇,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圣上对裴迎真一事也是态度不明,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他那般严肃,倒是让许丹夕笑了,“裴迎真能有多厉害?比谢相国还厉害?我就不信他斗得过谢相国。”

等李芳她们走了,许荣庆也去看沈薇了。

许老夫人拉着阮流君的手担心不已的问她疼不疼,会不会留疤。

阮流君笑着道:“留疤也没事,裴迎真还敢不要我啊?”

许老夫人被她逗乐了,“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没羞没臊了。”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脸道:“祖母听你说让你母亲跟我一块去杜家…心里很感激你,你…不怪她吗?”

阮流君拉着她的手道:“我心疼她,她若是醒了,知道发生了这种事,一定…很自责,她是个好人,本不该如此。”

许老夫人老泪纵横,竟是不知该如何感激她,她真的生怕许荣庆和许娇会怪沈薇,厌嫌沈薇。

阮流君替她擦了擦眼泪道:“大哥也是心疼母亲的,祖母放心,明日先向杜家道了歉,咱们尽力挽回,便是不能挽回了,大哥也是明白的。”又道:“如今还有一件紧要的事需要祖母操心。”

她挥手让房里的丫鬟嬷嬷都退下,对许老夫人道:“母亲这些日子已经大好了,怎么今日就突然犯了病?那内堂里又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死猫?还是被锦被包裹住的?偏偏选在大哥的好日子上发生的,祖母不觉得奇怪吗?倒像是有人精心安排布置的一般。”

许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道:“祖母知道,我已经命人将这几日打理内堂的下人都找过来了,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

“不急。”阮流君道:“祖母先将人暗自扣下问一问,等处理完杜家那边事情,再好好的追查这件事。”

许老夫人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许老夫人将这几日进出过后堂的下人偷偷关了起来,也没审问,也没说缘由,只暂且扣了住。

阮流君从老夫人那出来时已是黑透了的天,她想再去看看沈薇,到了沈薇那里听见里面传来沈薇的哭声。

她忙轻轻推门看了一眼,发现许荣庆也在,嬷嬷在一旁也哭着,她便没有进去。

站在门外听着已经清醒过来的沈薇哭着向许荣庆忏悔道歉,她在自责,她认为都是她的错。

她向许荣庆道,明日她就去杜家请罪,向杜家保证,日后就将自己绑起来关在这屋子里,绝对不再踏出去一步,给许荣庆和杜小姐添麻烦。

她跟许荣庆说,她会去求老夫人将她送走,随便送到哪里给她一间屋子住就行,只要杜家人不怪罪,她愿意走,再也不入许家门。

她哭的阮流君心碎,明明她也是受害者,明明她谁都没有伤害过,怎么就要如此的委曲求全。

阮流君偷偷看许荣庆,见他忽然撩袍跪在了沈薇的榻前,哽声对她道:“我既然认在您名下,您就是我的母亲,您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是要让我这个当儿子的一辈子不得安心了。”他声音有些发颤,“是我父亲对不起您,许家对不起您,杜家…若是不能接受您,这桩婚事我也是不会应的。”

沈薇在那榻上泣不成声。

阮流君站在门外眼睛发酸,心里却是热的,一家人就该如此,互相扶持,互相依靠。

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看许荣庆和沈薇慢慢不哭了,刚要进去,有嬷嬷端药过来给沈薇。

阮流君瞧了一眼,是一直照看着沈薇的春夏嬷嬷,她从沈薇入府以来就被老夫人派给了沈薇,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沈薇。

阮流君伸手接过那药道:“我来吧,嬷嬷今日也累坏了,早点休息吧。”

春夏嬷嬷诚惶诚恐,让她小心胳膊,阮流君却执意接过道:“也是该我向母亲尽孝了。”

春夏嬷嬷便不好再说什么,跟着她端药进去。

许荣庆忙擦了擦眼泪,起身接过药碗道:“娇娇你注意你的胳膊,别老乱动,我来就好。”

“不急,等凉一凉再喝。”阮流君坐下,沈薇便拉着她的手来看,又要掉泪了。

阮流君对两位嬷嬷道:“你们都去休息会儿吃点东西,我和大哥陪母亲说会儿话,等我们走了你们再来值夜。”

那嬷嬷应是退下,春夏也跟着她出了门。

阮流君宽慰了沈薇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许荣庆怕药凉了,端过来给沈薇道:“母亲先将药喝了吧。”

弹幕里立刻有人道——

健胃消食片:主播我突然想起来裴迎真当初被后母换药的事情…我有点被害妄想症。

阮流君接过许荣庆的药,只让沈薇喝了一口,却是不让她喝了,低声问她:“今日的药还酸吗?”

沈薇呆了一下。

许荣庆也愣了一下,平日里的药不都也是酸的吗?

“酸吗?”阮流君又问她。

沈薇咂了咂舌,点了点头。

阮流君又问她,“和昨日的比呢?这几日的都这么酸?”

沈薇皱眉想了想,又点了点头,“之前的药苦,但没有这么酸。”

阮流君心里有些底了,将药递给许荣庆让他瞧瞧到了,不要被人发现。

许荣庆一头的雾水,却还是接过药碗,悄悄的倒在了角落里的花盆里,问道:“娇娇你…你是什么意思?”

阮流君只又问沈薇,“母亲可还记得从哪一日开始发现药是酸的了?”

沈薇仔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太记得了。”她拉着阮流君的手问她,“怎么了?这药有问题吗?”

阮流君道:“还不能确定,只是有些蹊跷,我们当心点总是好的,这几日母亲先不要喝这药,也不要声张,偷偷的倒掉就好,别的您不用操心。”

沈薇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许娇是个非常奇特的人,她平日里温顺柔善,可又让人觉得她温柔又坚定,和旁人的温柔不一样。

阮流君安慰她两句,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想心烦的事情,明日养足了精神一起去杜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