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迎真是说的清清楚楚,连大理寺少卿那些不干不净的话都跟闻人安叙述了一遍,至于马车被泼了粪水一事他也说正在查。

闻人安听的火冒三丈,不知是因着楚音受了委屈,而是为着大理寺少卿那些话,他哪里是在骂陆楚音,分明是借着陆楚音在骂他,在打他的脸!

只是如今他还不打算收拾了这个少卿,此人为人耿直忠心耿耿他是知道的,他也深知他就是这个一个脾气,朝中也需要这人的人,况且他如今将裴迎真抬的太快太高,大理寺中总是要留一个制衡裴迎真的人,此人正好。

闻人安匆忙赶到时殿外的侍书正急的不行,殿中已经半天没有声音了,连哭声都没有了。

她哭着噗通跪在闻人安面前道:“圣上,姑娘是个可怜的,如今无亲无故只有您一人可仰仗的,您要救救她,救救她不被人欺辱啊!”

福禄也忙跪下哭求道:“是奴才没有照顾好陆姑娘,让陆姑娘受了这般委屈,奴才该死!还请圣上赐奴才一死吧!”

闻人安已是不想和他们纠缠这些,只问道:“可有人在里面伺候?”

侍书哭着道:“没有,姑娘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如今也不听音儿了…”

闻人安忙上前推了推殿门发现是插着的,便提声喊了一声:“楚音开门!朕来了,有什么事开门同朕说。”

殿内却没有半点儿回音。

闻人安忽然有些心慌,万一楚音当真想不开了…他忙回神让侍卫把门撞开。

侍卫应了一声,上前一通猛撞,将殿门哐的一声撞了开。

那细尘飞扬之中,闻人安快步走了进去,几乎是一步追一步的走进了内殿之中,一掀帘子就看到昏睡在榻上的陆楚音,心就是一松,却又一紧,怎么睡的这样熟?

他忙快了两步走到榻边,弯腰先一步探了探她的鼻息,触到匀称的呼吸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坐到榻边又想笑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她脸上泪迹未干,落了他一手指。

陆楚音的眉头就是皱了皱,被他托起脸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他愣怔了片刻,听到他又担心又轻柔的问她,“怎么睡得这样熟?朕叫你都没听见?”

陆楚音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将脸埋在了他的手掌里哽咽一般的道:“我太累了…太累了…就没听见。”

太累了…不知为何她小小的年纪说出这句话让闻人安心疼不已,她这个年纪本该娇娇宠宠没有任何烦心事的小姑娘,可她却说太累了。

闻人安托起她的脸来看她,发现她眼睑上全是眼泪,心头被那眼泪湿的一颤,轻声问她,“是朕让你太累了吗?”

陆楚音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对他笑了笑,笑的万分疲倦,坐起身来自己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缓了一下笑着问他,“圣上今日过来的这样早,是忙完了吗?”

她坐在那里将脸上的眼泪全揉在掌心里,只留了笑容给他。

这让闻人安愣了一下,慢慢的道:“朕听说…你回来了,似乎出了点事情让你不开心了,所以朕来看看你。”

陆楚音却对他笑道:“我没事。”

她说我没事时闻人安只觉得心都被她揉在了掌心里,她把所有的不开心都藏着,只开开心心的跟他说话。

“我真的没事。”陆楚音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轻轻柔柔的道:“姐夫不必为我担心,您是君主要操心国家大事,我那些小事不值得您分心。”抓起他的手,让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姐夫还有事便去忙吧,我再睡一会儿就好。”

她越逞强越让闻人安心疼…

闻人安伸手便将她抱在了回来,抚摸着她消瘦的背道:“朕没有要忙的,如今对朕来说你就是要紧的事,朕留下来陪陪你。”

陆楚音伸手慢慢的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一下一下的亲着他的脖子道:“姐夫,我想你了…你亲亲我。”

闻人安托起她的脸像是捧着个珍宝一般,轻轻的亲了亲。

陆楚音却扑在他的身上,猛地将他压在了榻上,趴在他身上渴求一般的加深了那个吻,含糊道:“抱着我姐夫…”

闻人安一把搂紧了她的腰,感觉她的手指小蛇一般的摸在自己身上,一路向下向下…

他闷哼了一声,咬住她的嘴唇搂紧了她,几乎要和她化在一块,融为一体…

光幕一下子又黑屏的跳转了回来。

弹幕里提着一口气吐不出来——

咖啡不加奶:干|哦!这样每次一口气憋回来快要让我心肌梗塞了!

来看裴迎真: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一口老血硬生生的憋了回来…

霸道总裁:事已至此,不如我们来分析一下剧情活跃一下气氛吧,你们猜猜陆楚音和你们真搞了什么鬼?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看陆楚音这样逞强默默落泪的打动闻人安,把一个‘受尽委屈但我爱你我不给你添麻烦的小白莲花演绎的活灵活现’,我猜她大概要欲拒还迎的自个尽?不然怎么让闻人安大怒心疼,一气之下给她一个名分?

奸臣爱好者:可是她说她要的是皇后,现在闻人安最多也只能给她个妃子吧?她会愿意?

路过:闻人安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昏君吧,她无论怎么做,也不可能冒着满朝文武的反对,硬是给她个皇后吧?

最爱病娇变态:那可咋整?不是皇后我不爽!对不起小陆姑娘受的委屈!

阮流君也猜不透裴迎真和陆楚音的计划,只能继续关注着怎么发展,可是这次一黑屏直接从这一天到第二天早上才又可以打开。

一天一夜…弹幕里将闻人安与陆楚音的纵|欢吐槽的没眼看。

那光幕跳回去时陆楚音还在睡觉,她一直睡满了两个天眼,阮流君看她一时半刻也醒不来,大家也觉得无聊,便暂时收回了她的天眼,开了天眼给大家去看裴迎真。

裴迎真还在大理寺中,这些日子他几乎吃住都在大理寺。

他在看案卷,光线有些暗,他便就在了窗下,刚刚坐在窗下便有一人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女探花。

女探花进来坐下先喝了一口茶。

裴迎真从案卷里抬眼看了她一眼,缓缓问道:“办妥了?”

女探花似乎渴的厉害,又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茶才道:“办妥了,马车就备在京都外的十里亭外,只要出了京就有人接应她,一路护送她离京了。”又皱眉道:“只是不知她能不能顺利出京。”

“这个你不必担心。”裴迎真继续看案卷道:“她自有办法出京,只要护送的人安排好了,旁的你不用操心。”

女探花瞧着他,往前凑了凑,好奇的低声问道:“裴大人,老实说昨天马车上的粪水是不是你泼的?”

裴迎真挑了挑眉,往后靠了靠道:“注意一点,你再怎样也是个女子,不要传出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女探花讥讽的撇了撇嘴,她的闲言碎语还少?一个女子混迹在官场男人堆里,哪个正经的瞧她了?

“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闲言碎语。”女探花靠在桌子上转着杯子道:“若是怕这些我早就不要活了。”

裴迎真抖了抖案卷道:“我怕,我已有家室,不想为这些闲话让我夫人不开心。”

女探花禁不住笑了,取笑他道:“裴大人说的好自信,人家许姑娘还未必嫁给你呢,你就先称呼上夫人了,好不害臊。”

“迟早的事。”裴迎真看她又要嘴碎,便道:“你很闲吗?”将手中的案卷递在她眼前的桌子上,“那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处理了。”

女探花还在不服气的与他抱怨,尽是给她一些不好办的案子。

弹幕里已经把阮流君取笑的脸红不已——

霸道总裁:这夫人叫的顺口的,想来是主播没记忆那阵子锻炼出来的,不要脸的你们真。

来看裴迎真:狗粮吃的防不胜防啊,心痛。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敲黑板!在座的诸位男士们看看,学习一下,这才是有了女朋友或老婆之后该和异性同事保持的距离!裴迎真很好的向你们示范了,什么叫避嫌!都记下来!不要再说我们是同事是朋友,平日里大家闹着玩!玩个鸡!

隔壁老王:来看裴迎真直播间的有男士吗→_→你好激动,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请开始你的诉说。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哦…没有男士??除下管理员,有活着的男士举一下手让我们看看。

藏的小豹豹:我就是。

霸道总裁:哇!真的有男的!活的!

弹幕里乱成了一片,都在围观这仅有敢冒头的男人。

阮流君又看了一会儿裴迎真办案,刚要起身出去看看庭哥儿在做什么,光幕里忽然有人慌慌张张的来禀报裴迎真。

居然是福禄。

福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急道:“裴大人快进宫去吧!圣上急着召见您!”

“怎么了?”裴迎真皱眉问道:“可是有什么急事?”

福禄快急哭了,只小声道:“出事了,陆姑娘…陆姑娘她不见了!圣上急的要将她宫中的宫娥都打死呢!”

什么?陆楚音不见了?

阮流君在光幕外吃了一惊,她忽然就想到了刚才裴迎真和女探花的谈话,出京?护送?是他…将陆楚音偷偷送出了京吗?

弹幕里也惊讶不已,就看着裴迎真火速进宫,直接被带去了陆楚音的殿门口,就看到殿门口跪着的一地宫娥和太监。

阮流君留意了一下,没有侍书嬷嬷,看来楚音是将她带走了。

闻人安在大殿中怒不可遏的问着一个宫娥,陆楚音什么时候不见的。

那宫娥吓的不敢抬头,泪水涟涟的道:“奴婢…奴婢…只知道半个多时辰前姑娘说她想出宫透透气,有侍书嬷嬷陪着,奴婢…奴婢也不敢多问…”

闻人安拎着她的衣襟几乎气的要将她的脖子攥断,“朕可有吩咐过你们无论楚音做什么说什么都来向朕禀报!”

那宫娥被攥的喘不上来气。

裴迎真忙上前却也不敢伸手拦,只是道:“圣上息怒,还是让微臣来问吧。”

闻人安心中烦乱不已,看到裴迎真来了硬是忍下了满腔怒火,将那宫娥丢在了地上,这一殿的奴婢守不住一个人!

裴迎真看着倒在地上满脸泪水拼命喘息的宫娥,平缓的问她,“你起来慢慢说,陆姑娘是何时不见的?与谁一起不见的?可有说过什么与平日里不一样的话,或是说要去哪里?”

宫娥听到那平和的语气,又感激又恐慌,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一回答道:“姑娘是半个多时辰前出宫的,是和侍书嬷嬷一起出的宫…姑娘只说了想出宫透透气,却是不曾说过要去哪里…奴婢奴婢实在不清楚!”

裴迎真便挥手让她退下去,又命人查一查陆楚音的殿中可有少什么东西,然后对怒不可遏的闻人安道:“圣上也不必急,想来陆姑娘只是出宫玩了,许是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如圣上派人出宫找一找?”

“你以为朕没有找吗!”闻人安手心里全是汗,他也不知他是气还是慌,楚音从来不曾这样不告知他就出宫,昨日出了那样的事,她又和李云飞见了面…

“圣上派的人都去了哪里找?”裴迎真问道。

闻人安心烦意乱的道:“李府。”

果然…裴迎真在心里笑了笑,闻人安所担心的只是陆楚音跟李云飞走的,尤其是在他知道陆楚音见到了李云飞之后。

裴迎真便道:“圣上不必着急,微臣即刻出宫去找陆姑娘。”

闻人安便挥手让他快些去找。

裴迎真一路出了宫,倒像是真的一般,带人先去找了李云飞,李云飞还在当值,并没有离开过片刻。

裴迎真怕他慌,乱了几乎,便也没有多讲什么,又带着人去了许府,却是没有让人进许府去找人,而是他亲自进了许府。

怕惊扰了许老夫人。

阮流君在那光幕里看他来了,忙迎了出去。

裴迎真瞧见她笑了笑,上前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没什么事,只是有件事跟你说,你听了先不要慌。”

阮流君心中便只他要说什么。

果然他拉着她到僻静处,轻声道:“陆楚音不见了,圣上命我来找她。”又忙道:“不过你不要急,她没事的,只是暂时出去躲一躲,你不必管这些,有人问你,你只管说不知道就行,不要为她担心,其余的我会处理的。”

阮流君看着他,抓紧了他的手指,忍不住对他道:“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也一定要保护好楚音。”

裴迎真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明白。”又揉了揉她的肩膀道:“快进去吧,外面冷,也去与老夫人说一声,我只是来找人的,免的她听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官兵,惊扰了她。让她放心,不会再来了。”

阮流君点了点头,看着裴迎真转身离开,出了许府。

那光幕里裴迎真对那些官兵说了,陆楚音并未来许府,便带着官兵又去了另一处找人。

只找遍了所有陆楚音能去,以前去过的地方,才又去了京都城门口,果然一问之下那守城门的官兵说,是有个姑娘出城去了,说是回乡探亲。

这守城的官兵并不认识陆楚音,也不知圣上与陆楚音这些事,只记得单独女子出京的,好像就这一个,他还盘问了所以有些印象。

裴迎真火速回宫禀报给了闻人安。

闻人安坐在那大殿之中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杀人,楚音…楚音居然敢私自逃离京都,逃离他!

他又阴冷的问了一句:“李云飞可还在京中?他今日可有与陆楚音碰面?”

裴迎真知道他的意思,便道:“李云飞今日一直在当值,不曾离开过,更不曾与女子碰过面,这些他的手下和同僚都可作证,微臣也已命人暂时暗中监视着他了。”

闻人安这才点了点头,看着如今这人去楼空的大殿,又怒又心慌,这种心慌在楚楚死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他那时恍然惊觉自己最爱的女人真的离开了他。

如今又在发现陆楚音不见了的时候又清晰的浮现,清晰的让他自己都惊讶,他居然…这般在意陆楚音,怕失去陆楚音了。

昨日的温存还历历在目,他还闻得到这大殿中陆楚音喜欢的熏香的味道,可是陆楚音已经不见了。

“怕人出京去找。”闻人安一刻也不犹豫的下令道。

裴迎真顿了顿道:“圣上,微臣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到如今你还在跟朕打什么哈哈。”闻人安阴冷着脸看他,“有话就说。”

裴迎真便道:“如今看来陆姑娘今日是自己想好了的才出的京,她什么都没带走,圣上赏的,平日里用的,她都留了下来,只穿了一套衣服,带走了侍书嬷嬷。微臣猜她可能…是因为昨日的事情。”他看闻人安,果然闻人安的脸色沉了沉。

昨日一事她虽然逞强不肯与他说,可是闻人安也知道她心中怕是当真难受了。

“陆姑娘可曾与圣上说过什么名分的事情?”裴迎真问他道。

闻人安攥紧了手指,她说如果不能做他的妻子,她什么名分都不要,只要开开心心的与他在一起。

“微臣猜测,陆姑娘听了那些话重了心,才会想着离开圣上。”裴迎真道:“她唯一的阿姐刚刚离世,被骂的如此不堪,又被带上了魅惑圣上祸国的帽子,是谁也会在意的。所以她或许是想离开圣上,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闻人安听到这四个字忽然心里空了一下。

裴迎真忙道:“微臣所说的一了百了并非是圣上以为的那个意思,是说从此以后不再纠缠圣上,干干净净的离开。”

闻人安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将那额头埋在了掌心里闷声道:“是朕害了她…是朕…纠缠于她。”

裴迎真叹息一声道:“既然是陆姑娘自己做的决定,不如圣上就成全了她,放她去吧。”

闻人安从那手掌里抬起眼看着裴迎真,冷冷的道:“她是朕的女人,放她去?放她去哪里?这天下地下她还能去哪里?”

裴迎真无话可说,只是故作惊讶的又问了一句,“微臣斗胆问圣上一句话,您与陆姑娘…”

“她已是朕的女人。”闻人安直截了当的道:“所以无论天上地下朕一定要将她找回来。”他只要一想到陆楚音流落在外,可能会随便找一个男人将自己许了,在别的男人身边承|欢|膝|下,他就无法容忍,他的人,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

裴迎真颇为为难的皱了皱眉道:“微臣明白了,只是…这天大地大,要找一个人宛如海底捞针,陆姑娘再无亲故,也没有地方可以投奔,她一个姑娘家能去哪里?”

闻人安将眉头锁紧,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道:“静云庵!”他扶案而起快步走到裴迎真的跟前道:“她前些日子曾与朕说过,要离宫去静云庵中,去做姑子,你即刻带人出京去静云庵中找她!她一定在那里。”

如今除了那里,她还能去哪儿?

闻人安想到她前几日说的话,想到她可能当真去了静云庵忽然松了一口气,所有的怒气化成千言万语都难以诉明的怜惜,她当真是…去了静云庵中,为了成全他的仁君之名吗?

弹幕里却是炸了——

嚯嚯嚯霍元甲:我的妈!闻人安再次刷新了我心中渣男的底线啊!他刚开始发怒是因为害怕陆楚音是丢下他和李云飞双宿双飞去了吗?现在这种如释重负的表情是个什么鬼????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还能有什么鬼?就是确定了陆楚音不是丢下他这个老男人跟小鲜肉私奔过好日子去了,而是为了他去静云庵当姑子,为他守身如玉后的如释重负嘛。估计他自己还挺感动的吧?我这么有魅力,把小姑娘迷的为我肯委曲求全成全我的仁君大业,我可真厉害。

最爱病娇变态:他太恶心了!还他的女人!我是真的希望小陆姑娘和李云飞私奔去啊,不要被找到!

霸道总裁:不可能的,李云飞有一整个大家族,他敢私奔走?那也太自私了。而且这样陆楚音之前的献身不就白牺牲了吗?还是等着看陆楚音和裴迎真怎么走吧。

奸臣爱好者:裴迎真之前和女探花说的,护送她平安离京说的就是陆楚音吧?他这是要以退为进?让陆楚音僵着不入宫,逼闻人安用皇后之位迎她入宫吗?能成功吗?

路过:要不要开个赌局,看看能不能成功?

来看裴迎真:为了我真,我赌可以成功!

宅斗萌:我赌不能,因为不能改变历史,历史上陆蔷也不是已皇后之位进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