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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猜测。”见我没有立刻否决他,布拉德靠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饶有兴致的开始讲述,“我曾经在战场做清理工作,做得久了突然开始想,战场存在有什么意义么?”

我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接嘴,“如果围拢过来的丧尸不被清除,会损坏基地外壁的吧?”

他摇摇头,“你也去过基地外,难道从外面看,基地外壁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我猛然回想起当初在基地外和索菲亚对话的场景,她的影子就投影在外壁上,光幕之后整块背景光洁如新。皱着眉,“就算外壁坚硬不易损伤,但是基地是长期存在的,考虑到这点损耗不是很有必要么?”

“我起初也这么想,战场是为了保护基地,提取训练预备军的存在,战场清理是为了二次感染而存在。”他撑着下巴,慢慢叙述,“直到后来有一次,大概是三年前?中型战场出了件大型事故。”

我不知为何有点紧张,盯着他。

“三十来个感染者和战场内被击毙的湿尸,都被从内圈来的人拖走了,当时我在场帮忙。”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地上敲了敲,突然转过来,幽暗光线下他的脸莫名森然可怖,“你知道我听到一位指挥者说了什么么?”

我咽了下口水,“什么?”

“快点,趁他们还新鲜。”

我心底一寒,感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呆了好半晌,开口时喉咙都有点干涩,“他说什么?他应该不是指…”

“湿尸。”他点点头,“就是湿尸,我想他们需要大量湿尸,但是不知道…你懂的,那阵子变态的人很多,我也不确定当初是不是碰见了脑子有毛病的内圈人,有着特殊的癖好。可后来我也发现,清理的战场内湿尸一般不会被送到焚尸炉里,我的权限有限,不知道它们最终的去处。”

我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布拉德可能觉得我被吓到了,表情里透露着种恶趣味的满足感,即便没有我的回应也自己在那说个没完,“你也知道,现在基地外的活人不多的,大多都是干尸,刚死不久的才是湿尸。而现在湿尸明显没有以前多了,如果内圈的人真的需要这些东西,d12区的这次灾难,他们不可能不赶过来。”呵呵感慨,“多新鲜啊。”

“布拉德,不要乱说些子虚乌有的事。”一直坐在沙发上没什么话的科拉低头看了下手表,站起身,“时间到了,我们动身。”

科拉眼睛没有看过这边,我自然也没怎么注意到他过。等他站起来,才看到他,穿着军绿色的夹克和深色牛仔裤,身材健壮,有条不紊的开始吩咐安排起其他人。

他身上背着把轻机枪,腰侧两把□□,腿上绑着军刀,虽然我不很懂,但莫名感觉他还是挺靠得住的。

科拉从我身边经过,顿了下脚步,看着我身边的苏沉,“他也要去?”

苏沉没说话,拉住我的手。

我会意,点头,“恩,是的。”

他沉吟一会,“外面丧尸还没清理干净,到处都很危险,不如让他先留在家?”

科拉这样说,我觉得他真的是个好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顾忌了苏沉还是孩子的事实,十分感激,“我会照顾好他的,把他一个人留在家,我也不放心。”

科拉没有再劝,一行人开门出去了。

下到公寓外,四处都可以听得到枪声,尸横遍野。

军队的装甲车已经离开,公路上有人在等着下一批的运输,表情茫然而呆滞,气色都很差,形容枯槁。

我攥紧苏沉的手,很担心这样的场面会对他的心性造成一定的影响。没想到在我手上的力道传达到他那,苏沉移眸过来,却是敛眸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低声,“不要怕,不会有事的。”

我一下愣住了,和别人给予关心时以为不过礼貌的感触不同,心底莫名侵入曾温热,很久之后才配合着嗯了声。

“枪声很近,你不要离我太远。”他回握住我的手没有松,“注意近处的尸体,很有可能是还没有病变的感染者。”

我点了点头,听他说着,提着警觉。

“苏沉。”

“恩?”

我看着公路延伸的方向,两沿的荒地上杂草丛生,渐小的雨冲刷着杂草堆中横七竖八躺着,或血腥火腐朽的尸体。天边微暝的光线下,除了聚拢在公路边等运输车的人们,就是拉网式散开,着笔挺制服的军人,再不然,就是我们这一群看似聚合互相间却没什么牵绊的成员。

人在身临灾难的场景中格外容易产生孤独感,尤其眼前的画面诡异的没有悲伤和泪水。死人躺着,活人远远站着,毫不相干。

人性寡淡。

“你要真是我弟弟就好了。”

第21章 chapter21

我想去找自己的亲哥哥,也是这个时刻突然强烈起来的念头。

无关亲疏,血缘是感情上唯一能给予证据的东西,真实存在,稍微能给人以安全感。

科拉走在队伍的最前,一共开了五抢,打死四个意料之外扑出来的干尸。除此之外,其他队员几乎没有开过枪,我不敢戴上连衣的帽子避雨,因为很影响两侧的视野,即便是和苏沉走在人群的中央,也有一种完全无法放松下来的紧迫感。

“有人需要补给装备吗?”越到战场附近,场面越可怖,科拉棕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眯着眼,回过头来询问我们。

我微微竖耳,听着别人的动静。西蒙和艾莉的装备算得上十分精良,按理说都够用了。

“现在去?透纳那个吸血鬼肯定会狠狠宰人一笔的,算了。”布拉德立刻接嘴,但是队伍里有一男一女走出来,说他们需要去一趟交易处。

我除了知道一点枪支的使用方法,其他一概不知,于是趁着没人注意,赶紧低头问苏沉,“我们要去吗?”

苏沉摇摇头,“不用。”

我放下心,“幸好。”

苏沉微翘的睫上挂着细小晶莹的水珠,出乎意料地反问我,“幸好什么?”

队伍在走过战场五百米左右的空地停下来了,我知道接下来的事跟我无关,拧了一把袖口的水,“布拉德说现在买装备很贵啊。”

“你现在的资产,依外圈的水平看算不错了。”

加上西蒙的遗产,值卡内的余额是87510,按照一个月三四千的花费,是还可以撑上一阵的。“不会有人嫌钱多的,能省当然就省了。”我随着队伍在一棵大树下站着等候,说要去购买装备的两人则脱离队伍去了交易所。“而且谁知道以后会发生点什么,多捏点钱在手里才安稳。”

“钱会给你安全感?”苏沉挑着眉,似乎有点迷惑。

这个观点肯定是有偏差的,我不是贪财,而是害怕有一天付不起一月两千的基本费用,被赶出基地,提心吊胆。所以从这个角度讲…我耸了下肩,“大概吧。”

苏沉点头,淡淡的,“恩,我记下了。”

我因为他出乎意料的回答诧异了一瞬,然而注意力很快被脱离队伍的两人夺去了…

那一男一女走过条小路,竟扶着垂直向下的钢制楼梯,下到裂缝断崖里去了。

战场的地势较高,旁边不远有一个天然的裂缝,大概有三四米宽,下面极深。我在资源探测队的时候就看见过这边的介绍,说正是因为这道裂缝的存在,有着很大的安全隐患,d12区才会被划分出来,单独作为战场存在。(其他的战场分布在e区,d区主农牧。)

因为百来米下面裂缝过窄,没人可以下到下面去,于是在百米以下用隔板支撑,加上水泥糊起来了,好在这些年来都没有出过事。

可是那两个人去裂缝下面干什么?我忍不住询问布拉德。

“你以前不住d12区吧?”布拉德拿手甩着头发上的水,“这道裂缝前几年一直像是禁区,因为它始终在裂开,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底下的水泥层还管不管用,没人敢靠近那。直到疯子透纳在那道裂缝里面挖了道隧道,在内建立了第一间交易所…没有动用公家土地,不用支付租金,离战场近,行情也好。别人看有利可图,就渐渐发展成为d12区最大的物品交易处了。”

我觉得匪夷所思,“他为什么非要选在这种地方?”

“谁知道,他是疯子啊。”

我语塞,转回身,看着地面上涓涓朝裂缝汇聚过去的水流。这裂缝给我一种不详感,或许是因为我天生就害怕着幽深而不知尽头的黑暗,就好似冰封了四年的那个海底…

我突然开始头疼,伴随着耳鸣,茫然抬头望着灰白的天空,思绪放空等耳鸣声渐消时,毫无预兆的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接连紧促的枪声从裂缝下响起。

“出事了!”科拉第一个有反应,脸色顿时紧绷起来,抄起抢往裂缝的方向跑。

其他人慢半拍起身赶过去,只有我停在原地,牵着苏沉没有动。

科拉回头想起来安排的时候,发觉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原地,冲着我,“苏淮,去喊军队来!”

我脑海中模糊的画面刹那清晰,心里一颤,来不及追上,朝天鸣了一枪,“停下!!”

想是我的声音有点颤抖,科拉接收到危险的讯息,往前跑的冲势猛然停滞,布拉德却因为一脚踏在泥泞湿滑的土坑前踉跄了下,整个人往前扑去,狠狠摔在了裂缝边缘,右手的枪被甩飞,掉下悬崖。

刹那静止,“shit!”布拉德啃了一嘴的泥,甩了下头想要爬起来。

我瞪大眼,看见岩石下蓦然伸出来的一只血手,死死扣在了布拉德悬在悬崖边的手腕。血手指甲外翻,十指像是快要被烧融了的蜡烛,皮开肉绽,几乎露出森然白骨。

后面跑上去的人立马惊呼着咒骂起来,连连后退。

科拉随即反应过来,举枪正要扣动扳机。

布拉德却在短暂的惊骇表情过后,反手抓住了那只血手,在雨中大喊,“不要开枪!是希拉。”

“砰”的一声,不可逆转的子弹精准地穿透希拉鲜血淋漓的手,强大的震力将之甩飞,转瞬消失在裂缝边缘,再没有动静。

布拉德原地愣了两秒,脸色惨白,倏尔爬起来往战场的方向狂奔,将科拉撞得一个趔趄。

其他人在雨里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麻木地原地站着。

科拉抬手阻止了要往缝隙靠近的人,简单解释,“湿尸,不是我们能抵抗的,让军队来处决。”回身的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出发,去战场。”

我心里憋着口气,避开了科拉的眼神,不敢确信刚才一瞬间突然在脑海里浮现的影像的是真实,脑子里更像是被在垂直升降机中甩过几次般,一阵阵的晕眩。

苏沉见我脸色不好,轻声问,“怎么了?”

趁着其他人还没有靠近,我皱着眉问他,“为什么大家会以为没有防护措施的交易所不会受丧尸侵害?”

“缝隙近乎是垂直的,丧尸手脚僵硬,无法做出垂直攀爬的动作,相当于有天然屏障。”

“湿尸不能攀爬…”我思绪倏尔放空,重复着这句话。

那,我看到的是什么呢?

像是个精瘦的老人,惨白的脸上遍布着老人斑,飞快的沿着钢制的阶梯爬上来,明显突出的尖利犬牙咬住希拉几乎被剖开的腹部,把她拽了下去。

还有,我怎么能看到目光触及之外的画面?

现在显然不是能容我考虑这些的时候,科拉做了手势,脸色铁青让我们尽快撤退。直到和停留在战场附近的军队汇合,他整个人似乎才从神经紧绷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与之交代现在裂缝十分危险的现状。布拉德远远站着,扶着自己刚才被抓手腕,面无表情的垂着头,

我很确定科拉站的角度是看见了那位老人的,却对军队隐瞒下了没有说。

我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懵,因为确认自己和科拉与布拉德见识过同样诡异的东西,完全是随他们的反应而反应,见科拉放松,自己毫无经验,也稍微跟着喘一口气。

自我催眠式地想着,既然科拉都不在意,那就证明不管是什么诡异的东西,肉体凡胎,应该都抵不过子弹的轰击。

所有人各怀心思,沉默麻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地再度聚在了一起,对刚才发生的事闭口不谈。

在封闭的自动服务台前进行申报,每人领了个微型记录仪,像是胸针一样别在胸口,购买了大量子弹,进入大战场的门。

整个过程我都有点心不在焉,神游在外,只有在大战场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咔嚓一声让我回神,竟然微妙有种远离缝隙后安心的感觉。

抬头忽觉原本一直走在最前面的科拉走到了我身边,而苏沉因为要从背包里拿出弹匣暂时落后在两步开外的地方。

“那个人是透纳。”科拉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突然对我这样说,“我看到他的眼睛了,他还活着。”

我后背一僵,感觉有什么冷飕飕的直往衣服里灌。

科拉冰蓝的眼睛定定凝着我,“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吧?不然怎么会喊我停下?”

我无可辩驳,只能摇头撒谎,“是直觉。”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声,“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相信你至少是不打算害我的。”

他这样说,让我觉得很害怕,尤其是在迅速的见证了同伴的死亡之后。就像是把一件事搞复杂了,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圆回来,科拉明显觉得我是个居心叵测的人。

我沉默了一会,只能用谎言来圆慌,含含糊糊承认,“我只是害怕而已,觉得不可能是真的。”

“你说活尸么?”

第22章 chapter22

我震惊于他轻描淡写的语态,在资源探测队时我见过有关丧尸的资料,划分感染者一大界限就是是否脑死亡,从原则上来说不可能有活尸这么一说。

这时苏沉已经跟上来了,科拉竟也没有截止话题,继续道,“我只是听说,呵,以前都当鬼故事来听,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停顿片刻,“也许是哪里出了偏差,如果活尸真的存在,上面的人肯定也早知道了,不用我们来操心。”

我没吭声,科拉又拍了拍我的肩,望一眼苏沉,“不过怎样,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科拉走后,苏沉一边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枪,一边伴在我身侧走着,淡淡的,“万一遇上突发情况不要后退,往中间区域靠。”

他开口说的不是我意料中的话题,让我下意识错乱了一瞬。

我们这时已经沿着走道步行了十多分钟,四周墙壁上的抓痕和血迹变得明显起来,闭塞的通道内灯光昏暗,没有能给人距离感的东西。直到所有人都停下没有继续前行了,我才看见走道的尽头,一堵没有缝隙的墙。

队伍中其他人自然的原地休息,调整装备,只不过身体面朝的角度,和保持的余光瞩目,都似乎若有无投射在我所在的方向,像是防备。

我瞬间明白过来,同样安静,只是朝苏沉点了下头。看来不只是科拉,在裂缝边缘我突兀的行为,已经让他们所有人对我心生芥蒂了。

等待的时间内,预备室里面都是完全寂静着的,和在公寓时还能交流不一样,彼此处于一种极压抑的平和中。

大概有十分钟,后面再次进来了一批人,人数和我们差不多,七八个的样子,端着枪在过道内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呆着,眼白在昏暗光线中显出一种异样的森然。

“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所有的人中,只有我和苏沉是两个人靠近着就地坐的,其他人彼此之间都保持着一段距离。

“说不准。”苏沉的声音有点儿心不在焉。

我转过头,才看到他那边传来的微光,探身细看,顿时目瞪口呆。

在我紧张得连吞口水都费力、脑子运转得快要被烧干的时候,苏沉他竟然抱着背包,低头认真在玩,开,心,消,消,乐!

我整个人不好了两分钟,才艰难地找回了语言,小心问他,“你玩这个…会上瘾吗?”

我听说小孩都喜欢玩游戏,严重的会荒废学业什么的。然而苏沉这段日子一直都表现出和寻常小孩的闹腾与天真截然相反的沉着冷静,直接导致我都没想起这茬来,真是教育失职,这下可好,荒废的直接是生命了。

他似乎有点诧异,抬头瞅了我一眼,听似普通的语调中莫名有种斩钉截铁的感觉,“不会。”顿了好一会儿,又别过脸小声补充,“我以前没玩过。”

满屏花花绿绿的q版萌宠,衬着墙壁上的干枯的血迹,闪得我眼睛疼。但目光触及他线条柔和稚嫩精致的侧脸,忽然又想算了。

早前一心想着要培养他一颗“美丽心灵”,到现在却又有点懦弱的希望他也能帮我分担一些恐惧与忧虑,不知不觉对他有了相互依靠的期望,严重跑偏了。

于是收敛起紧张到快要崩断的心弦,稍微调整了坐姿,想起什么,指了指屏幕上硕果累累的大树,“唔,我以前见人玩过,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果然注意,“恩?”

“这里…”我戳了下序号“30”果实的旁边,“我记得这里好像还有隐藏关卡,但是你没打出来。”

苏沉动了下身子,明显转朝我的方向来了,眸子黑耀耀的,“怎么打?”

“不知道,我也是看别人玩的时候记下了。”我心里也没底,“不过你想啊,一棵树,它总不能一点树枝都不长,就一冲到顶吧。”

苏沉点头,沉吟片刻,“刷星。”

我随即明白过来,“你说全要三颗星?”

“恩。”

“那不是挺难?”

“没注意过。”

“还差多少星啊。”

“唔,数一下。”

我万万没能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数年来死过无数人的战场前,暂时的把一直困扰堵在心口的烦心事抛诸脑后,和苏沉认真讨论起了一款小游戏。

等待战场开启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很多,我感觉到自己淋湿的发渐渐干了,浑身凉飕飕的。然后就听到科拉对着表,轻声自言自语了句,“一个半小时了。”

平板之前都没什么电量,不久低电量自动关机,我看着屏幕突然一黑,还着实惋惜了瞬。

对比这个格外残酷血腥的现实世界,简单又q萌的虚拟世界美好得弥足珍贵。最难是什么都可以不想的轻松自由,但是在这里,什么都不想等同于自取灭亡。

苏沉收好平板后,我才想起来他在黑暗环境中玩了这么久游戏,我竟然没有提醒他中途休息,又是一大失误。

万一近视了怎么办?现在哪里还有配眼镜的地方。

赶忙让他坐直,一板一眼教他做眼部活动。苏沉倒也配合,靠在那乖乖任我捣腾,十分给面子,让看哪看哪。

这种满当当的成就感让我不禁感慨了条育儿心得:所谓听话,是相互的。

温馨和睦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走道内再次响起脚步声,预备室内另一支队伍位置立马尴尬起来,有人干脆站起身,身上枪支摩擦着衣服上的扣饰,叮当作响。

所有人都侧目看去,我思绪再一次紧绷起来,转头朝外才发觉自己刚才一直是不自觉笑着的。心里微微一顿,默然收起违和与环境的笑容。

灯光阴影的切割线还没有褪去,我从黑暗中看到为首的人手中一点熟悉的火光,烟雾先于人闯入光线,走路的姿态沉稳中带着几分矛盾的颓意。

加尔带来的一共有三十多个人,几乎都是年轻男人,看上去战斗力都很强。只有一个穿着无袖背心的女人,身材高挑且热辣,走在加尔的身边。

短时间内聚集了三十多人,分别装备着精良的武器,这阵容超乎了我的想象。

另外一支队伍没有一个人吭声,靠墙站到一边,给加尔一行人让开路。

“还要多久?”科拉站起来,从加尔那接过来根烟。

“十分钟,准备一下。”

旁边的人立马动起来,和刚才近两个小时中压抑的静默不一样,所有人又开始交谈,虽然只是很简短且有关于战场的,但这种改变在我看来和加尔的存在有着密切的关联。

就像是一块主心骨,一个龙头,有了他,所有人才可以联合在一起,而不是四分五裂,各自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