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暗地里给些东西他吃了,她就心心念念想着啊,呼,没死过的人,就是这样子了,叫什么来着,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知道,靠近夜,会将生活弄得一团乱,而且,还会很痛苦。

却受不了心底的吸力,什么时候,凤御夜竟在她的心里占了一席的地位,她要逃走,是怕会爱上凤御夜,因为爱上他,没有好的结果。

弯弯打着呵欠推开窗子,却看见那一动不动的人,吓得有些发怵,天啊,他不会是病死了吧,毕竟,他才喝过一碗药,而且连饭也没有吃,没得休息,铁打的人,都会垮掉,而且昨天夜里,似乎还下过下雨。

她不忍,这个时候,大概林若风还没有起床吧,他每天晚上要看帐本,要看到会很晚,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他的店铺,弯弯才知道,马上要嫁的是全国连锁店的CEO。

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走到后院中去,她推推凤御夜的肩:“你死了没有。”死了,就赶紧一走了之,走的远远的,免得受牵连。

凤御夜抬起头,脸红得吓人,眼里也不是很清醒:“弯弯,我好难受。”第一句话,就是牵动着她的心。

她摸摸他的头:“好烫啊,你发烧了,要快去看大夫。”

“我不要,弯弯,我身无分文。”他哀声说着:“让我再坐一会就好了。”

很有义气地,弯弯硬是要拉起他的手:“不行啊,有病就得看,不然好不了的。”

“反正没有人在乎。”他赌气地说着。

什么没有人在乎,是太多了,他是皇上,他的身体可关系到人的生计问题呢?弯弯站起来:“好,去看下大夫。”怎么可以这样子啊,再烧下去,真的会成白痴的。

她先扶起他,反正去看大夫很快的,那两个人,比她还能睡多了,不到太阳晒屁股也不会起床,她问过洛和林若风,为什么不喜欢当官啊。两个人有志一同地说:“上早朝太讨厌了,”这样也可以啊,不过,做官是要约束很多的啦,但是端国家的饭碗比较威风啊,受人崇拜。贪点小污,再黑点钱不知有多好。

凤御夜很高兴,头靠在她的肩上:“弯弯,我好难受。”

“知道了。”别说了,害得她也觉得难受一样,又不是她叫他那么笨的,居然还好意思叫。

凤御夜笑了,开心的笑了,如同得到糖果吃的孩子一样,那般的轻松。

“好啦,别吵了,谁叫你不去看大夫的,又不吃饭。”其实她也吃得不轻松。

他像是猫一样地磨蹭:“弯弯,我没有钱,身无分文。”

汗,不带钱的家伙,活该。她想甩开一些距离,可是他又像是没有骨头的人一样黏了上来。

他们出了小院,正在打扫的小二有礼貌地问好:“小姐早。”

“早,那个,小二,你帮我转告下我的同伙,我出去逛逛,叫他们不必担心。”

“小姐慢走。”素质很算不错,有前途的客栈,服务生又帅气又很有礼貌。

早上的人并不多,她拖着要死不活的凤御夜,一家一家的药店去找。

“弯弯我肚子饿了。”他可怜地叫着。

“我也饿了,你别再鬼叫了,我一个铜板也没带,而且就此一次,等你好了,你就离得远远的,不要再跟来了,这样下去是不好的。

“弯弯,那你怎么帮我拿药。”他好奇地问着。

她张大眼睛,慢慢地寻找那家药店,那个大夫应该可以给凤御夜免费治疗,毕竟他那么喜欢凤御夜。

将距离拉远一些,弯弯咬着唇:“你来干什么呢?我这个贱人又不值得你来的。”

“对不起。”他勇敢地道歉。希望能让弯弯更心软:“你在这里,所以,我会来这里。”

“不行,凤御夜,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此一次,你得永远离我远远的,我不要再见到你了,我要成亲了。”

“弯弯啊,你心里已经有我了,你可以骗你自己,可以骗我,可是你骗不了你手上的情蛊。”

她摇摇头,说的有些决绝:“无论如何,我都不要再见到你,你太可恶了,我就要成亲了,我回京城就是成亲。”

她不要和他再有牵扯啊,唉,可是心里,乱七八糟的,没有一个谱。

“反正,我就要成亲了。“她反复地说着这句话。

伤痛的话,让夜的心纠结着。

他迟来的爱,是不是迟了很多啊!身体真的不舒服,头好晕,他高大的身子压向弯弯。

不在乎,身在何处。弯弯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她错就错在心软。

等弯弯回心转意了,他会向她讨回来的。凤御夜,是千面人,她知道的。

第五十三章:难舍凤御夜

还是找到了那家药铺,她扯着凤御夜进去,昨天的那个大夫还在替人看诊。

一看到凤御夜的脸还烧得通红的,又扯了起来:“你们做大人的怎么做事的,怎么还在发热啊,是不是他死啊,唉,少年啊。”

什么做大人的,她看起来很老吗?汗,他比她大很多好不好。

“大夫,是啊,他还热得很,能不能帮我们开点药啊。”她可怜兮兮地说着。让凤御夜坐在一边,他马上又腻在她的腰侧,天啊,她不是他的奶娘啊,人家当她是不理小孩子的人了,推开他的头,马上,他又腻回来了。

“不吃药,会死人的。”大夫怒气冲冲:“不知道你们怎么虐待他的,少年,莫要怕,小二,马上去煎碗退热药来。”

“那个,我们没有钱。”她认错地说着。

“没钱也不能不理啊,这么好年的少年,没钱都给你吃光了吧,还穿着这么好的衣服,败家女。”

好像差不多是这样的,她是吃得好,穿得好,是败金女,弯弯低垂着头,听人骂,要是骂一骂能让凤御夜好起来,那也无所谓了,他好麻烦,赖死不走,又像狗一样可怜,吼啊,她最看不惯就是可怜的生物了。

看到要死不不活的花,她就干脆一把拔起来让它死得干脆,木家家的狗想吃她的肉骨头,她就扔给它看,从十楼丢下去,欢迎它跳下去或者是将整瓶辣椒倒在肉上面,呵呵,让它能看不能吃。可以说这是恶劣吧,可是凤御夜是凤御夜,他是人,他的眼神会说话。就让她不忍心啊,她也不知道,原来她那么有善心。

“喝药了。”等了会,小二端来一碗药给弯弯。

他埋头在她的腰侧,脸烫的吓人还是摇摇头:“不要,好苦。”

呵呵,这个,她当然知道,不过,苦也要喝啊:“你是喝还是不喝,不喝我走了。”没有时间哄小鬼。

“你态度很不好。”那个大夫接话了:“你是怎么做人家姐姐的,当然是苦的,少年啊,不急,慢慢喝,这里有甘草梅子。”大夫的私心里,就是想再多看他几眼,越看越是好看啊,如果是他家的就好了。

姐姐!弯弯吐气可爱地指着脸:“我才十七岁,他都二十五岁了。”骗人的凤御夜,不过,她说得有些气虚,十七岁是死了的连弯弯,她云弯弯是十八岁了,不能再说未成年不能成亲了。

凤御夜弯弯的手:“弯弯,你又吵架,我脑子好痛。”

汗,她又吵架:他比她还厉害好不好,不过这样有气无力的,让她也难受,捧着药吹了吹给他:“喝拉,我要回去了。”把他丢在这里就好了,反正有个鸡婆大夫,会将他的病治好。

他摇摇头:“那我不喝了,你不要离开我,我宁愿病死算了。”

“行啦,慢慢喝。”她软言轻哄,那些叫他喝,还不是一饮而尽,害她还以为药里加了蜜,现在闻一闻,又苦又酸,十足的良药苦口。她拿着小勺子,就当是喂狗吧,小口地给他喝着。

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掌柜的马上跑出去:“三小姐来了。”

“这月的营收如何?”女子在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就直问。

汗,这不是王东城小姐的声音吗?还真是她啊,一脸是生意人的角色,凤御夜还羞辱过她,要是知道他们是来讨药的,会不会打他们啊,弯弯心一惊,背过身子,挡住凤御夜。

“小姐,这月的营收还不错,小姐稍等,老夫马上去拿帐薄。”掌柜马上进去,小二殷勤地送上了茶。他们似乎都很怕她一样,躲得远远的。

那个大夫拿着甘草梅出来:“少年啊,这可是老夫亲自做的,甘甜可口,剩下的你留着慢慢吃。”

“等等。”王东城发现了他们,黑着脸走过来。

“王东城小姐好。”弯弯有些害怕,赶紧扯开笑脸地问好。不是冤家真的不聚头啊。

王东城,这个名字在京城根本就是一个笑柄,她咬牙在心中,不是那个俊美无双的男人,这个人的夫君,也是羞辱她的人,她高高的抑着下巴:“马大夫,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唉,小姐原来认识他们啊,这个女的根本就没有把病人照顾好,已经病了好几天了,连银子都舍不得给人看病。”

弯弯摇摇头:“我,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没有银子。我和他不太熟悉的。”赶紧撇清,再住个几天,只怕是连弯弯无人不知了,小气鬼,还是无良少女。

王东城一笑:“那你们是没有钱了。”闲闲的笑中,有着报复的得意。

可是,二个身上真是没有钱,幸好马大夫说话了:“小姐,这些药钱我帮他出了。”

“不是出不出的问题,而是,吃了我药铺的东西,竟然敢不付钱。”

“吐出来给你。” 凤御夜凉凉地说着。

怎么生病了还要骂人,吐出来的还能回收吗?和林若凤一样,吃进去了还叫人吐出来的。“王东城小姐啊,我们不是没有钱,而是没有带,马上回去给你拿。我朋友,很有钱的。”到时劝林若风把这里买下来,让王东城小姐气死。

“让你走,行啊,你走啊。”她笑了,双眼看着凤御夜,有些不怀好意。

弯弯的脚像是生根,凤御夜紧紧地抱着她的腰,也不要她走,她发誓,她走后,王东城小姐一定会下手,而凤御夜现在病得一塌糊涂,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抗,唉,是不是把她当成他娘了,像个猫咪一样磨磨蹭蹭的。

弯弯叹口气:“王东城小姐,我们可以帮药店做点事,当是药费,可以吗?”她还不是一般的牛,牛吧,王东城,到时凤御夜让你脱光了,绕城跑一圈,他的惩罚可以让人永远记住的。

“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的煤场里,还缺人挖煤。”

汗,不会吧,挖煤,叫她去放炸药还差不多,叫她挖,能行吗?

她看到弯弯眼里的讶异,笑得更满意了:“对,就是挖煤,不然的话,你们就从我跨下钻过去。”她就是要报复,疯狂地报复,想她王家在京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二个人不知运用了什么关系,户部硬是要她改名,也没有说什么?她就恨在心中了,让他们羞辱了一顿。将她的自尊都狠狠地踩在地上,让人践踏,不是有缘人,还遇不到,不是吗?现在老天是给她报仇的机会,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会无头无脸地四处巡视而不敢留在京中,让人笑柄,别说贵家子弟,就连是一般的贩夫走卒,都不会想要娶她。王东城,就代表着笑话,嫁不出去的笑话。

从她跨下钻过去,这也太大的污辱了吧,别说她不同意,凤御夜为九五之尊,更是不可以的,王东城真是不怕死啊。要是凤御夜没有病得要死不死的,她就死定了,这样子说话。

“二个饭桶。”不事生产,只会吃喝玩乐,所以会身无分文,她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

饭桶。呜,不要啦,她吃饭真的吃不多,吃菜厉害而已,抱着凤御夜的头,让他好好地睡,也不让她想太多:“我们不是。”

粗鲁的王东城站起来,一脚放在凳子上:“那就钻过去了。”

泥人也有三种性子,弯弯咬咬牙:“我就是去挖煤,也不会任你这样污辱,王东城,你这个药铺有什么了不起,我叫我家林若风买下来,”她叫嚣着,反正林若风是有钱人,他不是也说过,要破了人家的药店吗?

“你家林若风?王东城是商场人,对林若风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一个翩翩公公,能经商,而且文采非凡,她也很属意于他,可是林若风她高攀不起,她冷笑,“小小年纪一派胡言,林若风是状元,岂是你能乱说的。”

“你看。”弯弯拉了脖子上的狗牌,汗,不是,是传家玉佩:“这是他送给我的,我是你未过门的娘子。”这下她还拽吗?

那深深刻着林字女性知道,是林家的家徽,很特别,林家的商号也大多用这个:“黄先丫头也自称,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天啊,为什么她就碰不多尔雅斯文的人,总是这样的,会带坏她的,她想学好啊。

弯弯骨子里的恶性钻出来:“王东城小姐,你照给我看看。”随地大小便,不雅观又要罚款。“反正王东城在京里是出了名,在这里来点笑料也不错。”

王东城咬咬牙,硬是将一口气吞了下去说:“林状元是凤朝最有钱的人,也是最有文采的人,就凭你,你是那根葱,敢自称是人家未过门的娘子。”怎么看,就怎么不像,说假话也要说得让人相信,没有那个尊容,就少吹那个牛。

“我是连宰相的女儿,连弯弯也。”我得意地说着,这个爹爹的名牌不用白不用啊。

她没有看到王东城的眼里,闪着些幽光。然后笑了:“好啊,好啊,连府的千金,你当我是瞎子吗?贱人。”

弯弯一怔,怎么又有人叫她贱人,这个是不是京城的口关禅啊,连府叫不够,皇宫叫,皇宫出来,还王东城叫。

凤御夜难受睁开一只眼,慵懒地说:“不能叫弯弯贱人。”又继续埋头睡。

弯弯的心有些暖意,抚着他柔黑的发,他叫她贱人,让她难过,他又不许另人这样叫她,唉,凤御夜啊,总是轻意地扰乱她的心,让她头晕晕的,她就要成亲啊,不能再管他了。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是皇上,他有很多的妃子,纵使他眼底流露出的孤单和喜欢,她也不能动摇半分。

“大话连篇也不怕风吹走了舌头,林家的未来少奶奶,谁会相信你,这个呢?是你养的男人吗?”她不怀好意地说着。

“关你什么事?王东城,你嫁都嫁不出去,你管我们。”弯弯生气了。

王东城睨视她:“你说我嫁不出去。”双眼要冒火了。

“对,你那么凶,你花钱买男人,京城里都传得轰轰烈烈的了。”她不怕死的加油添醋。

“好,很好,非常好,来人,把这二个人都给我绑起来。”她狠狠地说着。

弯弯直视她:“王东城,你会死得很惨的,林若风会弄垮你家的生意,你也会无立足之地。”

“哼,你以为我怕你啊。”她冷哼。

“你就是怕我。”只会虚张声势,何况这门外是人来人往的,热辣辣的太阳照了进来,满室的光华眩人。

她大叫一起,想起了林若风:“不行了,我得回去了,林若风一定醒了,不跟你玩了,你要罚就罚他吧,不是我喝了你的药。”她赶紧跑回去,让洛将凤御夜救出王东城的魔掌,把将他丢弃就好了。

听她的语气,似有七分真,让王东城心里衡量着,最终还是不敢得罪林若风,又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好,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将林若风请来,不然,你就不用回来了。”

这漂亮的少年,就是她的了,如果她真的带了林若风来,那么林若风就欠她一个人情,这可是很贵的。

无论怎么想,于她都有好处,离开京城,未必就不是好事。

这个丫头说话颠三倒四的,那时和这少年说是夫妇,现在又说和林若风是订了亲的连家小姐,连家小姐教训岂会跟着男人跑,林若风是书香人家,他岂会要这么一个人做娘子,就怕是公主也难以配得上他。

如果真是连家小姐,又怎么会身无分文,连个丫头都没有在身边,还带着一个男人,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不思,这个女人走后,她会将这个漂亮的男人留在身边。

弯弯将凤御夜的头抬起来:“别睡了,你在这里等一会,我要回去了。”

他咕哝一声让人听不清楚说什么?又扑在她腰间睡,怕她不见了一样,将她的腰围得紧紧的,弯弯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拉开,让他伏在桌边睡,失了温暖的依靠,凤御夜不高兴,用力想要睁开眼睛,又沉重得使不上力。

“好,我乖乖在这里,一会让林若风送你去该去的地方。”官府就是他该去的地方。

他的手,又拉上了她的裙带。就是想阻止她走,那一双漂亮的眼,困难地眨动,似乎在祈求她不要走。

唉,让她心里又难过了,弯弯一抬手,拿着柜子上的剪刀将裙带剪下。

和他的关系也翦断,从此,二不相欠了,她也是仁知义尽了,现在只能跑着回去请林若风来救他。

可是这样行吗?王东城的眼里闪着贪心,她会怎么样呢?她会不会扒光凤御夜的衣服,还是将凤御夜毒哑了,谁叫他骂过她。又或是王东城会马上行动,将凤御夜大卸八块。

她一张小脸皱得像苦瓜一样,要不要回去救可怜的凤御夜啊,一刻钟的时间根本就跑不回去。

他病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只能任王东城宰割了。

思来想去,弯弯痛得大叫一声,咒骂着自己又如旋风一般地往药店跑回去。

才一入店门,就看见王东城将错睡的凤御夜中踢倒在地上,她气得大叫:“王东城,你好奸诈啊,我都还没有走远,你就开始不讲信用,幸好我又回来了。”她是不是要佩服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啊。如果没有回来,王东城一定会打死凤御夜的,天啊,她是不是女人啊,这样也下得了手,凤御夜那么漂亮,人家马大夫都没脸看了。

“你打算钻吗?”王东城一挑眉。

弯弯将凤御夜扶坐在地上,他舒服地看她一眼,笑了,然后又昏昏睡去。

“你怎么可以踢他,我都看见了。”她都舍不得打,也不敢打,现在的凤御夜太可怜了,让人下不了手啊。

王东城冷哼:“男人不打不听话。”

狂汗,王东城一定是玩女尊的,可是她不能这样丢下凤御夜,弯弯勇敢地看着她:“王东城,我和他去挖煤好了。”

不就是一碗药吗?要不要搞这么大件事,一铲煤都够顶数了。这王东城小姐就是变态,就是喜欢这样拿钱来玩弄人,怪不得嫁不出去了。

可是挖煤,弯弯一口答应,却不知把自己弄到什么样的境界。

第五十四章:困境中生情

要罚人,王东城的速度可是快得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像是挤猪仔一样,她和凤御夜以及一些去挖煤的人,都给推上了马车,一上车,她才觉得有些恐怖,王东城竟然用铁链锁住她和凤御夜的脚,人身自由啊,还没来得及反抗,她就说:“哼,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逃跑。”

她暗里交待几句,那马夫点点头,眼神有些阴狠地看她一眼。

同车的人,几乎都是饿得差不多面黄肌瘦的,当然了,要不然也不会去挖煤,挖煤多脏啊,手里也不干净,呼吸有问题,用水有问题,还有生命危险,饥饿让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可以理解,她饿过。

这平板车上,连个挡太阳的都没有,凤御夜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肩上睡觉。

弯弯吞了吞口水,一车人的眼光都看着他们,听说煤窑里很缺女人的,她会不会有危险啊,等等,她不是要担心她,是要担心凤御夜,他们都是看着他绝色的脸,祸水啊,赶紧挪了挪,将他的脸转到肩窝。

男人的贞操也要她来保护,她压抑得想长吼,她也是水灵灵的美女啊,就没有吸引力啊?

“弯弯。”凤御夜呢喃着。

“嗯。”她不悦地冷哼:“叫魂啊。”生病就睡觉,还叫什么叫。

“弯弯,我好渴。”他难忍地说着。

“我也渴啊。”她也没有水喝啊,英雄啊,来救美啊,她幻想着,林若风或是洛,骑着高头大马,然后,笑着看她,伸出手将她拉上马,口含着水暖昧地送到她的唇中,汗,她是不是色女啊,摇摇头。

回到现实有些可怕,天还是那个天,蓝蓝的,叫人闷,越走越是荒凉,她有一种被拐卖的感觉。

眼前更是几只脏污的水筒,没有英雄的传说,虽然他们很脏,很可怜,可是很有良心。

弯弯感谢地接过一只水筒,她是没有胆子喝下去啦,刚才还看到有人就那样直接喝,如果喝了,那和他们不是间接接吻吗?汗,不要。扶着他的头,小心地凑到他的唇边,他却撇撇嘴:“我要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