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连昭仪在虹昭仪小阁里歇下了。”

唉,最头痛的就是要怎么哄回弯弯了,弯弯啊,不是爱他,她不会生气,可是,现在真的伤脑啊。

他坐了一会儿,靠在一边轻轻地揉着痛疼的脑袋:“朕去找弯弯。”不要让弯弯气坏了身子。

一会儿,一个公公又进来在福公公的耳边说着什么话,福公公的脸色一变,赶紧说:“皇上,连昭仪现在出宫了。”

他拿来衣服,孙公公要替他穿上,让他瞪走:“以后,不用侍候。”他的衣服,他自己穿。

真的是好恨啊,这样对他,这样子,这样子,弯弯伤心地离开宫里了。

这一次,他不会轻易地妥协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不带走宫里的一件东西,也不让任何人跟着,就出宫去。

弯弯没有放弃他,她回头了,而他,怎么会放弃她呢?无论如何,也要追回她。

天色还迷蒙不清,弯弯拿着凤御夜的玉牌从后门出了宫,这时候,正门那里都是上朝的文武百官,他现在一定也要上朝吧,不想他,气死她了,出了宫,天大地大的,她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回连府吗?不行啊,他一定会找到的,去找林若风吗?又不行,凤御夜会气恨她的,徐洛天也不行,她所认识的就这几个了,唉,去哪里啊。

从虹姐姐那里离开宫,倒是好,人家的东西也不敢拿,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又得饿肚子了。

天色越来越早了,她离那黄澄澄的皇宫是越来越远,这不是那天的河柳吗?在这里,她心怜于他,然后,他又设计什么抓奸在床的戏码,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一辆马车轻快地是过来,几个黑衣人的眼里,是遮不住的凶光。

刀光晃动间,是让人不敢正视的白冷之光,马车愈来愈近,那犹不知危险靠近的娃娃还在柳上看那鸭子游水。

“弯弯。”有人叫她。

弯弯定眼一看,竟然是凤御夜,他不是上早朝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有怎么样,她就是不要见他。

弯弯没有多说什么?一转头,拔脚就跑。

那马车上的黑衣人看到有人,也不敢怎么样,很快就驶了过去,这不是好机会,过往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追上去,她跑得很快,她知道,她跑不过凤御夜,弯弯停在桥尾看着他:“你要是敢过来,我就跳下去,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回去做你的事。”上他的朝,做他的皇上

凤御夜伤痛的眼看着她:“弯弯,我呢?我不是受伤最深的人,弯弯,我心里真的很痛,如果,你要跳下去,我不拦你,我也会和你一起跳下去,弯弯,我追上你,我也和你一样,我不想放弃你。弯弯,我们走吧。”

走,多好的词啊,能走吗?他是皇上,他放得下吗?不是他放不放的下的事,而是,太上皇会放他走吗?

弯弯摇摇头:“多好听的词啊,我不稀罕了,你受伤,你不是相近了艳福吗?好,这倒是好,我连弯弯也不过是你一个小妾而已,你要跟那个女人,是你的权利,要不要离开你,也是我的权利。”

他沉哀地说:“弯弯,你要知道,我心里一千一万个,就只有你。”

“不要再说了,反正我听腻了,你休了我这个小妾吧。”她满肚子的酸水在涌转啊。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我们走吧

凤御夜张了张口,没有说话,休她,弯弯怎么可以这样说了出来呢?多伤他啊,休她,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没有说话,倒是路人在帮他说着:“这样的小妾,要来做什么呢?休了她就休了她。”

“关你们屁事啊,给我滚开。”凤御夜狠狠地说着。

漂亮的容颜,却对人这样凶,而且,说这样的话,让路人都侧目。

弯弯坐在桥上,垂着双脚,双眼红红的背过脸不看他。

为什么看他一次,还会心痛一次,为什么他要追出来,为什么他不去上他的早朝,为什么自己的心会为他心痛,真的不知道什么?明明错的是他,却是在心痛其他来了。

凤御夜走近她,他的眼神憔悴,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弯弯。”

“不要叫我。”她跳下来,甩开他的手,径自往一边走去。

去哪里呢?下起了蒙蒙细雨,下的人心里烦死了。

“弯弯,我们走吧,去建邺城。”凤御夜在后轻淡地说。

他们走,真的吗?离开这里,他舍得吗?弯弯停住脚步,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凤御夜说出来的话。

凤御夜抓住她的手,她没有拒绝,但是,她怎么相信,会是这样呢?

“是真的,弯弯,这一次,我伤心,我绝望,到底了,那个冰冷的皇宫,我也不想再回去了,我们去建邺城吧,那里是你长大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对那里,没有什么温情的皇宫,一点也不留恋了。

她回过头:“我还很生气,不要再跟我说话。”

“弯弯,你生气,是代表你在乎我,弯弯,我比你伤的更深,你知道的。”

又是那般小狗一样的眼神儿看着她了,弯弯捂着耳朵:“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什么都是这样子?”

“弯弯,我没有这样子,我是说实在的,我没得解释,我比你的心还要痛上十倍。”

该死的,她就是知道啊,她看着他:“我们离开,可以吗?”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走去:“可以,离开,那里让我的心好痛。我的亲爹啊,那样对我,如果是你,你会心痛吗?”

弯弯看着她的眼:“那如果床上的是我呢?你会怎么样?”

他撩开她脸上贴着的湿法:“弯弯,无论发生什么?我怎么会丢下你独自走去,无论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因为,我无法再找到心里更爱的人了,弯弯,我们走吧,这里的事,永远不管我们事,你愿意跟着我吃苦吗?”

“不怕,你不会让我吃苦的。”弯弯感觉心里有暖和起来了。

他捧着她的脸,印下灼热的吻,心里激动地说:“弯弯,我的好弯弯,我们现在就走,走到你出生的地方去,我想看看那你生长的地方,什么样的地方,能养育出你这么好的一个宝贝。”好弯弯啊,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弯弯啊,叫他如何不爱。

弯弯抱住了他:“日与夜,真是便宜你了,我恨死你了,我气死你了。为什么会这样子。”

“弯弯,我比你更恨,更气,弯弯,我不想发生这些事儿,吃亏的是我才是。”

“还想要我给你补身子吗?凤御夜除非我死。”她没有大度到那个地方去。

他终于笑了,发自内心的笑:“怎么会呢?弯弯,我得好好补偿你才是。”

“那是当然,我们走吧,走吧,远远地离开这里。”她要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后宫,他有太多的女人了,这一次是逼不得已的卓玉,那么下一次呢?她有多少气来生气,如果气多了,伤心又伤感情。

“下雨了,下吧,下得人心里舒服啊。”他感觉,天都开了一样。

“你就淋吧,疯子,我可不行,要是生病了,苦的可是我。”药是苦的,才想着呢,就觉得头也痛了,唉,现在什么世道啊,连说生病也不能说,这一说,还真的有点症状了,喉咙也干干的了。

雨越下越大,凤御夜护着她,仰着头痛快地淋着雨:“弯弯,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疯子,我不理你了,淋得我不舒服。”她头痛啊。

凤御夜低下头,一手挡着她脸上的雨,一手细细地拭去她脸上的雨:“弯弯,你哪里不舒服?”

“离开啦,我真的很不舒服。”

他手摸上她的手:“连弯弯,你脸上好热,你生病了。”

“是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你背我先回我娘那里,我想在走之前偷偷的见一见我娘,不要让谁知道了。”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发:“嗯,我们去。”

雨下得正大,他的心却是满满的,背着弯弯,这是他所有的无形资产。

“为什么我就原谅你了呢,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一步一步地走,一步一步甜蜜蜜的:“弯弯,不是这样的,是你爱我,我爱你,就这样就足够了。”

又是跳墙而入,幸好那死狗还认识她,不然准会追着咬凤御夜。

也把娘和满姑吓了一跳,两个女人吓得说不出话,看着一身湿的皇上和弯弯。

弯弯扯出了一抹笑:“娘,不用怕,他现在不是皇上了,娘,我现在好不舒服,我们晚上就离开这儿,离开京城。”

似乎,事情有些严重,连夫人赶紧让满姑把门扛上了,又找出些毛巾让皇上擦脸。

他细细地帮弯弯擦着头上的水,弯弯拉下紧张的娘,“娘啊,你也别问那么多了,我们以后就什么也不是了,我们去建邺城过我们安稳的日子,娘,弯弯是想来见见你,告诉你一声,然后,我们就往南走了。”

连夫人喘着气:“娘也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不,夜儿,不介意我这么叫吧!”

凤御夜轻笑:“娘,怎么会介意呢?你以后就叫我夜儿。”

“夜儿,你们真的想清了吗?也理清了吗?这可是大事儿?“他是皇上啊。

凤御夜的眼里还有着恨:“娘,我决定的事,不会改,我带弯弯走,天南地北的走,我不会负了弯弯的。”

连夫人笑了:“娘知道,夜儿,你也换个干净的衣服吧,本来,娘是给弯弯未来的女婿做到,可是夜儿是皇上,娘也不敢拿这些出来,怕让人见了笑话,弯弯不舒服,夜儿 可也不能生病了,娘可听弯弯说过了,夜儿生病的时候,你们可惨了,所以,夜儿要好好照顾弯弯。”

“娘。”他为什么觉得眼热热的,这平凡的话儿,也是一种思慕已久的幸福吗?这种没有任何目的的对他好,让他心坎暖啊。

“娘只关心他,不关心弯弯了,娘啊,弯弯要穿娘绣的很多蝶儿的那件衣服。”

“娘的给你准备好。一会让满姑去煮点姜汤,你们二人淋了个透身凉的,可都要喝上一大碗。”

她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要,她的弯弯幸福,皇上对弯弯好,他们不想说,那就不要说,让人一而再的问,是一种伤心,她深有体会,走吧,走吧,他们过小日子,弯弯一定会更快乐的。她是个关不住的丫头,见风就想飞。

可是,她又担心啊,皇宫里没有皇上,那不是乱套了吗?宫里的人,肯放皇上走吗?

幸好,雨在夕阳落下的时候,也下够了。

凤御夜抱着弯弯,告别了连夫人,纵身除了连府。

“夜,为什么我们不走城门啊?这里是哪里啊?”她都搞不清楚这是哪里了。

凤御夜指着那有些灯火的地方:“那才是城门的地方,你看,我们能出去吗?”

是不能出去,弯弯定眼看着他:“夜,那如果太上皇求你呢?他求你回去呢?你怎么办,你要回去吗?”回去,就得面对卓玉,那么,撇下的矛盾,一定会再衍生出来。

如果父皇求他,他冷笑:“他不会的,他是那么有傲骨的一个人,怎么会屈身呢?弯弯,不要多想,你相信赏金猎人夜吗?”

“说实话没有出京城我还是不敢相信,这可不是打哈哈的事。”不十拿九稳,她不相信。

“你真是坏透了,连我也不相信,那怎么行呢?以后我连这个谋生的路子都不能用上了,弯弯,你说,我会做什么呢?不能让你和孩子饿着了,也不能让你去做事啊,还要时时都能看到你。”

“你要求真是多,还没有出城门呢?就胡说八道什么的,我看你啊,能活的路可多了,你可以去卖笑,可以去弹琴,可以去做教书先生,路是人走出来的,有我在,包你赚大钱。”

她最是怕啊,要是凤御夜的父皇,撇下架子,放下自尊,来求他,那怎么办?

对于这个,她没有把握,她会去建邺城,娘说,过上一些日子,她也会去建邺城,到时候,她就真的是好了,有娘在,有凤御夜在,她不是快乐得赛神仙吗?太上皇什么也放不下,最好不要在出现了。

不然,平静的日子,都会因为他而起风波。凤御夜毕竟是皇上,不喜欢,却也是习惯了。

有时候习惯是一种坏东西,会把人所有的傲气和志气都磨得光光的。

比如这样吧,她以前曾经下过豪言,六点钟起床跑步,第一天好很有精神,觉得真是一件很好的事,第二天还不错,第三天,她就没劲儿,第四天,她蒙头大睡,习惯了啊,睡懒觉。

那凤御夜呢?对她习惯了吗?千万不要学她三天打鱼,四天晒网啊。

她只是想混口饭吃,可是,他可是对她的爱负责。

他说那一句:“我们走吧!”就这一句话,将她所有的防线攻得弃不成军。

伏在他的背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河火,发烫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无论是什么地方,他都不会丢下她的,无论什么地方,再穷,再苦,他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无论哪里,他爱她。

“弯弯,你怕吗?”他轻轻地问。

“不怕。”她怎么会怕呢?她的胆子很小吗?

他笑了:“连弯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爱你。”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说甜言蜜语,凤御夜,这一次我原谅你,但是,不要再有下一次,纵使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凤御夜狠声起来:“你要再胡说八道,你就下了给我走路。”

“没有呢?就是警告你,你现在是红牌了,你要是再犯错,我就判你出局了。”

他笑了:“我会让你永远无法判我出局的,说你是小醋桶,你还不承认,我们,不再提那件事。”

“当然,又不是什么好事,夜啊。”她趴在他的肩上:“我最怕就是你父皇来求你啊。”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回头。

“不可能的。”

是吗?可是,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啊,她总是觉得,他和她,不会这样平静,因为他是皇上,一国,岂能没有皇上。

第九十一章 爱你更甚于一切

最后,凤御夜在路上拦了一辆马车,将手上的玉扳指给了别人,将马车买下了。

他是下定了决心,他的玉扳指,可是价值连城的,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映着他修长而有洁白的手指,好看得不得了。

扶着弯弯坐在旁边,他笑看她:“我们要流浪了。”

“天才亮,夜,这里是那里啊?”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走了一夜,也不知从那里走的,反正,就是安全出了京城。

他不舍地摸摸她的脸:“不管在哪里,我和你在一起,弯弯,我们先去找大夫,你要喝些药。”额有些烫手。

她吸吸鼻水:“不用了,你看,太阳都出来了,有身子是不能乱吃药的,不然生个白痴给你。”

凤御夜取笑她:“你倒是长大了,连这些也学会了,我还以为,我带了个女儿。”

弯弯扯开笑:“爹,我要吃糖,我要戴花。”女儿,真是汗,亏他想得到,不过,她有那么幼稚吗?她不就是很可爱吗?凤御夜一定是嫉妒,要装嫩起来,她倒是像他娘了,千面的凤御夜,无论哪一面,都足以妖魅人。

多美啊,这样的凤御夜,让她看呆了,她一向就知道,他很美很美,可是,现在就算是多看两眼,连灵魂她都可以出卖了。

靠在他的身上,看着马儿轻轻地走着:“凤御夜,你为什么那么美啊,我连弯弯真是好色,如果不是看中你的外貌,你一点机会也没有。”什么赏金猎人的传说,她看,她是不是色女的鼻祖师啊。

凤御夜摸摸脸:“怎么说你才好啊,真是败给你了,弯弯,你一点也谈不上漂亮。”

“谁说的,我要有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虽说不上是魔鬼,也是一个小天使。”好温馨的说法啊,收服这浪子,想起来,好像很有成就感的,要是回到现代,不羡慕死一堆女人才怪,带出去,她弯弯多有面子啊。

他吐口气:“知道为什么我想要去建邺城吗?”

“你说过。”什么理由,她倒是不记得了,反正说过就是了,这一次去,最好永远住在那里,她对那里也不是很熟,但是没有关系,建邺城谁不知道啊,玩梦幻的人都知道,在那里有他们,一定也可以呼风唤雨。

“对,你真的很特别,你知道吗?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爱特别的女子,就让你给迷惑了,建邺城,这已成为我心中最想去的城了,什么样的环境,能养育出你这样的人儿来,娘可是正常的很。”他百思不得其解啊。

弯弯拍怕他的肩:“不要太失望了,不可以当我是怪胎就行了,当然,要是我娘和我一样,你不是爱上我娘了吗?也不想想,我连弯弯是谁啊,岂是别人可以冒充的,多可爱,多漂亮。”

凤御夜宠溺地摸摸她的发:“胡说,这是缘分,和你遇见是缘分。”

“什么缘分啊,随缘的话,你一边站起,你是抢人家林若风的,不然的话,我现在是威风凛凛的状元夫人,多威风啊,一群听话的奴隶,当家主母,也不用学什么规矩,也不用受什么窝囊气。”

凤御夜沉下脸:“连弯弯,你现在是后悔了吗?你还想着林若风吗?”

“当然想了,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仅止于朋友,对凤御夜才是爱人,告诉你,别给我拽,也别吃醋,我肯为你生孩子,那是因为我爱你,女人多伟大啊,你可不知道,生孩子可是痛啊,我妈说生我的时候,难产了几天,痛死她了,最后还是割腹取出来的。”然后又不贴心,又爱撒娇,老妈看见她就巴不得坐飞机飞远点,说什么难消美人恩。

凤御夜点点头:“的确是,弯弯,谢谢你。弯弯,什么是剖腹产啊?”

啊,口真快,一下就说了出来了,弯弯转转眼珠子:“反正我就是生出来了,我说了你也不懂,凤御夜,我好渴啦,我不要喝水,你看,那里有桔子,我要吃桔子,我最喜欢吃了。”

生病的人就是口刁,凤御夜跳下马车,青青翠翠的枝丫上,压满了圆圆大大的青桔,这一看就直冒酸水的,她还叫着想吃,凤御夜看了看说:“弯弯,这是人家种的,还是不要了,到了有桔子的地方,给你买甜的。”

弯弯看了就是直流口水:“不,我就要这里的,看起来好好吃,好新鲜啊。”

她以前就一直想嫁给种桔子的,没办法,太喜欢吃了,酸的甜的,有多少吃多少。

“那你等等,我去看看。”她一倔起来,可是不得了,现在说他还在上面观察期,要好好地表现一下先。拢好她的衣服,让她坐在马车上,他转身就往一边的小门去,是人家种的桔子,得向人家买几个给她。大丈夫不屑做小人的行径。

弯弯看他的身影消失在一边,重重地吸口气,闻着这酸桔子的味道,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还是大自然好啊。

一边,那黑衣人的眼互眨了下,看那白衣的男人消失,纵身从一边飞了出来,雪亮的刀就直逼马车上那闭上眼睛的弯弯。

凌厉的气息让弯弯惊愕地张开了眼睛,雪亮的大刀就挂在她的脖子上了。

“你们想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好可怕啊,她脸都苍白了,心都不知有没有再跳。

这几个人,来意不善,而且个个眼露凶光,她遇到土匪了,凤御夜,救命啊。“你要是不是要劫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你们要是劫色,我也告诉你们,其实,不瞒你们说,我是妓院的头牌,身上都是花柳病,恩客也不上门来了,好不容易拐了个小白脸回家过年,你们要不怕死,就劫了我去吧!”反正土匪不是劫财就是劫色的。

那几个人也糊涂了,其中一个眼里有些怀疑:“是不是我们要杀的对象。昨天,是不是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