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娘还为她操心着这些,她很开心:“娘,弯弯知道了,那小鞋很可爱,一定花了你不少心血。”

“弯弯喜欢就好。”能让她重叫一次娘,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了,从今后,什么也不怕了,欠连家的情,都还了。

“娘,过年我和皇上去看看你。”过年不是要看花灯吗?正好去连府看看。

她有些尴尬:“弯弯,娘已搬出连府了。”

弯弯一怔,娘对连府可向往得紧呢!如今却是搬了出来,连府虽然不再风光,可是,家底也颇为丰富。

“娘现在住在城外,晚上不太好走。”

弯弯看着她的眼:“娘是不是住在林若风那里?”

连夫人有些讶然:“弯弯,你怎么知道?”

“娘,这样不太好啦,这样吧,我跟皇上说一说,让他在城里给你赐一座宅子,我欠他的很多了,总是还不起啊。”

连夫人却摇头:“弯弯,娘岂能再要这些,搬到林家住,也是林若风几次诚心相请,娘现在不求别的,能听你再叫一声娘,已不知是几世的福分了。”

“娘,他好吗?”好久好久没有看到林若风了,一点他的消息也没有。

连夫人笑笑:“他是真的对娘好,并不求别的,弯弯,你莫要多想,若风是个好孩子,只是,和你没有缘分。也谈不上什么好与不好的,只是憔悴了不少。”不想说得更多,弯弯会难过,事实上,林若风一点也不好,很多的事,知道对他不公平,她也无法说出声,毕竟,那是皇上太爱弯弯了,试问一个被软禁在城外的人,如何谈得上好呢?

是啊,有缘无分,她轻声地叹着气。

林若风啊,真是抱歉了,曾经淡淡的爱意在凤御夜排山倒海又深又浓的爱中,无可相比啊。

“娘,有空,就多来宫里坐坐,弯弯在宫里也蛮无聊的。”她爱娇地轻笑着。重新找回这样,真是好啊,放下一些逃避的事,更是感觉又轻松了点,人生,总是有人在说,什么施比舍更有福,看来,是有些道理的。

连夫人认真的看着弯弯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皇上对弯弯是打心里疼啊,不然,娘真的是会一辈子内疚的。”

“娘,过去的事就不用说了,哼,不用说的他有多高尚啦,你是没有看过他的小人路数。”

她轻轻地笑,替她抹起脸上的汗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娘。弯弯知道了,娘,弯弯有一事想要娘帮弯弯。”她蓦然想起来凤御夜的药,那一抹不安犹在心上。

“弯弯有什么事,娘一定为弯弯做。”

“也不是什么事。娘啊,最近喝了一种药,怪怪的,就想着让娘帮我看一下是什么药。”她没有说是皇上的,皇上的饮食什么的,都是隐秘不可透视的,要是有什么病的话,牵连就甚广了。

连夫人一惊:“弯弯,你大着肚子,可不要乱吃药啊。”

“不是啦,娘,还没有吃呢!每次都偷偷地倒掉了,娘,现在跟我到正清宫里,我使开宫女,满姑在花园的第三株牡丹下可以挖到一些埋好的残渣。”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搞特务的,暗里是挖凤御夜的墙角。

“嗯,这倒是没什么,弯弯你可要小心点,东西不可以乱吃。”

一路上还算是顺风顺水,正清宫的宫女都让她指使来正殿端茶生火的,一时间,热闹不绝,知道满姑悄悄地回来,她才松了一口气,搞什么?像是见不得光一样。

又怕会让太后抓到娘,又说什么的,弯弯干脆亲自送她到宫门口,由宫内的马车送出去。

才回到正清宫,就看见凤御夜回来,身上还带着风雪之气,脸上像孩子一样红扑扑可爱极了。

她迎上去:“今天倒是那么早就回来了。”

“想要陪你吃晚饭,免得有人总是挑食。”宠爱地捏捏她的鼻子,似是平淡地说:“下午有人来看你吗?”

“是啊,娘来了,你看,好可爱的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啊,全是娘亲手绣的。”她知道刺绣之难,可是刺绣让她输得一败涂地,还让御林军津津乐道,谈起来忍俊不禁。

凤御夜看着那些小东西,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先吃饭,你可饿不得。”

“那你喜不喜欢啊?”她不依地仰高了头。

“你喜欢就好。”他淡淡地说着,走到一边坐下。

她靠近他,从身后抱着他的脖子:“怎么了,今天又不高兴了吗?什么事敢让我们的绝色天下的夜不高兴啊。”

凤御夜拉过她,不避讳地在宫女的面前深深的吻住她。似有些不安,又有些心不在焉一样,深深的吻,没有感情,也变得乏味一般,弯弯圆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夜,怎么了?”

“没什么,朝政之事,再大的事,还有什么比看到你会更高兴的吗?”他轻笑,眼里,只有一个她的倒影,什么也容不下。

她皱皱鼻子:“朝政真多事,让你烦心了。”

“还记得关心我,看来,多些事会让你更加爱我。”

“夜,要过年了哦,你的红包要准备大一些。”收红包可是乐趣啊。

凤御夜失笑:“你还跟我要红包,羞羞啊,弯弯。”

“呵呵,我才不管呢!”有钱就好。

第一百一十三章 年祭

她细看凤御夜的脸,那般的美,线条是老天最美的杰作,她从来没有发现,早上看凤御夜会这样不同。

有一种感触充盈着心底,她的手轻轻地扫过他的脸。

“色女。”他咕哝着:“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原来装睡啊,凤御夜我在想,你要是一个女人,当不知是怎样的让天下的男人发疯呢?”必定是个祸根。

他一笑,抓着她的手轻吮吻:“要是我愿意,也不会让你失望,不过啊,凤御夜一辈子之栽在云弯弯的手里。”

“说不够啊。”她脸红了,爱极了他睡眼蒙蒙的脸:“起来了,今天是大年三十,给红包了。”

“大概也只有钱才会让你记得早起了。”今天是过年啊,有她在一起的日子过得真快,不似无魂一般,寂寞得从心道灵魂都是孤单的:“弯弯,许一个愿吧,一辈子这样和你渡过,你会乏味吗?”

“大概也只有钱才会让你记得早起了。”今天是过年啊,有她在一起的日子过得真快,不似无魂一般,寂寞得从心到灵魂都是孤单的:“弯弯,许一个愿吧,一辈子这样和你渡过,你会乏味吗?”

她轻笑,印在他的脸上一个吻:“你那里是叫我许愿,不是过生日才许愿的吗?原来过年也许啊,嗯,好,别搔我痒了,我说就是了,我愿意和你过一辈子好不好,如果是死,只要我们一起就好了。”

他似乎有些不悦:“过年,不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原谅故人都八股,说说不一定会成真,不是吗。

“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弯弯。”他拉下她,喜欢她躺在他的手弯中。

“你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要说那一个。”凤御夜不是沉默是金的人:“我在想啊,真是奇怪啊,当初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像是整天无所事事一样,就会抓我,现在倒好,人是你的了,你又天天忙得不得了。”

他细细地看着她的眼,颇有深意地说:“年尾比较忙,我有三天时间,可以天天和你相守在一起。”

“两看会相厌,我不是怨妇啦,呵呵,不过抱怨是女人的毛病,没有毛病的女人就不能算是女人。”

“就你伶牙俐齿的,弯弯,我曾说过,要和你一辈子相守。”

“凤大人,天亮了还在做梦,别忘了,我们还有难题要解决。”弯弯双手揉着他的脸:“宝宝动了,感觉到了吗?”肚子一动,生命的喜悦满溢着她,静下心来,想要认真地感觉着,小家伙,似乎在练拳,有一动。

“夜夜,你感觉到了没有。”她像惊喜的小女孩一样,急与人分享,拉着他的手就按在肚皮上。

凤御夜有些不满:“小屁孩有什么好感觉的。”

“你是在吃醋,还不是你的孩子,连这个也要计较,你好小气哦。”真是的,她觉得她像是他娘一样。

他似认真:“我宁愿要你,也不要孩子。”

“夜。”她有些感触:“孩子是我们的宝贝,你最近是怪怪的,不过夜,我不问你了,孩子,将我们分开又连在一起,当中,却是缘啊,我们所有的坚持,似乎都只有孩子,凤朝的规矩是不近人情,不过,这么轰轰烈烈地爱过,就死而无怨了,你想,我那么贪生怕死的人都能回到皇宫,并不因为你赢了我,你知道,我很会耍赖的,只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同生共死,我很感动,夜夜,我爱你。”

他闭上眼,没有说话,第一次,他认真地跟着弯弯去感受胎动,属于他的孩子。

生命的传续,爱的连结,他想,如果弯弯知道,他是想要她小产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他了。

“弯弯。”聪明的弯弯,小狐狸弯弯,什么能藏得住她的。

都说弯弯是贝贱妃,说弯弯是笨蛋,谁知道这小脑袋是多聪明啊。

她轻轻一笑:“新年好啊,小夜夜,今儿个你说要带我出宫玩的呢。今天一定会很好玩。”

“小妖精,得先去祭祖,才会有属于我们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大红包,乖乖睡,睡饱了才更有力气去玩。”

她幸福地说:“夜夜,做你的女儿一定也会这么幸福的。”娘送来的东西,都是女儿装呢。只是,不知那药有没有查出什么?

他披上衣,在她的脸上吻了吻才舍得要走:“等我回来叫醒你。”

福公公小心地侍候着,奇怪的是,祭祖,为什么只有皇上一人,原定计划,不是和贵妃娘娘吗?他不敢多嘴。

凤御夜带上皇冠,看着那雪压牡丹,花不在,烦躁地又进了寝室:“弯弯,朕带你去祭祖。”

“嗯,我不要去了,好冷啊。”她抱着被子不想起床。

“不冷,后宫的妃子都去了,弯弯倒是大方得很,如果弯弯不去,估计父皇会安排在卓玉在朕的身边一起拜父祭,那香,是要二人齐上才行的。”他说话的时候,似乎是在闪躲什么一样。

一说到卓玉,她马上有精神了,坐了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着呢。那些狐狸可阴险的很。”一个不小心就让她们生吞下腹。

就知道弯弯的死穴是什么?他笑着,却有些神不若思,替她梳了一个很正规的发鬓,插上他最喜欢的花钿。

“经你翘首一打扮,眼前,顿时亮丽了三分,不错,不错,夜夜姐姐,你真的很行啊,心灵手巧。”

“少贫嘴了。”他牵着她,有些烦躁地出了宫。

在大场面里,为了怕是失言,让人鸡蛋里挑骨头,她一般选择不说话,这样,就让人挑无可挑了。

太上皇,太后,后宫的女人,都盛装来了,这过年祭的还搞得很隆重的。

她跟在凤御夜的背后,一步一步地往台上走,这支起的台,下面估计是空的,踏上去,还有些回响,那声音,荒凉得可怕。

二个贴身的宫女小心地扶着她,就怕她走不稳一样,那白狐之事,将她身边的宫女都换了一批,总之,凤御夜不停地换,来去如风,她一个也记不住名字。

人人都注视着她,不是她貌似倾城,而是她的大腹便便,而是她有陪伴君王左右,得尽皇上的独宠,独,就是独一无二。

在她所知,这些重要的祭会是神圣的,有些,甚至还不会让女人参加。

长长的杂杂念,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过去,无非是感谢什么老天的顺风顺雨吧!

她只看见,凤御夜的唇角上扬,似有些不羁一样,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小孩子一样,唉。

然后是太上皇说话,他奉上一炷香,虔诚地说:“愿苍天保佑我凤朝平安,保佑皇家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她有些想发笑,赶紧捂住嘴,偷偷地看,一溜儿都是女眷呢。太后就在她的右手边,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似在说她的不敬,有什么好敬的,这样的规矩下,谁生到第一个皇子,谁就倒霉了,开玩笑,虽然死了是会追悼,是尊荣之事,不过,那是死了,给她做太上皇都没有用了,她要是有那么正经,为什么不先生一个皇子呢?还陷害了自己的姐姐,凤御夜满月的那天晚上,在后宫大肆的庆祝,料想当时的她,是如何的风光,抱着凤御夜,就等于抱到了后位。

不是只有她不正经,凤御夜的眼里不也有着嘲视吗?

一会儿,太上皇礼成,就是皇上,那粗大的香,有小孩的臂那么大,如果有皇后,则会和皇后亲手插上去。

孙公公来请弯弯了,在女人的讶异声中,她有些得意地走了出去。

无形中,凤御夜是在向别人说着,她就是他的皇后,那含笑等待的身影,神圣得有点像是教堂上等待新娘的新郎,让她每踏出一步,都有一种发自心里的幸福。

福公公递来那粗大的香,他和她一起接过,插在那神坛前。然后是跪拜,凤鸾声起,礼炮响,众人都带着笑施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云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是好啊,像是踏在云端雾里一样,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凤御夜不喜欢这些,是有些虚假,叫着云贵妃千岁,那可是巴不得她早点死呢。哼,一个个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声音。

“平身。”他带着帝王的气息,威严。

太上皇微点头,大概是比较满意现在的效果,皆同太后在宫女的挽扶下轻下了台阶。

然后是皇上,紧跟着的是她和一溜儿的人,当然是上得了台面的,红昭仪啊,张妃啊,卓玉啊,华妃的,敏昭仪以谋害皇室血脉为由,打到了刑部,她去过一次,那里真是NND黑。

凤御夜走在前二阶,顿了顿,握紧了拳头,到口的话,在福公公的摇头下又吞了回去。

忽地,又一声礼炮响,弯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听见有人惊叫。她看都没有看清楚,就脚下一滑,似乎这台塌了一样,她尖叫着,紧紧地护着肚子。“夜。”她惊恐地叫着,最危险的时候,她只有想到他。

凤御夜忍不住了,推开要压上她的一个女子,一手抱着她的腰,足一点地,轻松就离开了那倾塌的高台。

前面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台阶会塌,后面的惊恐着,受怕地又扑了上来,惊叫着,痛叫声连成一片,大批的御林军赶来了,太上皇和太后也惊吓着回头了。

甚至有胆小的人哭叫:“是老天的惩罚啊。”

“放肆,竟如此言,把他拉下去斩了,再有些言,立斩不饶。”太上皇恼怒地说着。

太后走进,让宫女和御林军将那些压在一起的妃子拉起来,一个个花容失色,嘤嘤而哭。

终于,她走到了卓玉,可怜的她,还没有来得及用她的武功离开,就让后面不少的人压上来,连拉带扯地压在了下面,满脸的花容失色,似笑非笑。

太后看到她裙摆上的血,惊惧的大叫:“血,快,快宣御医。”

卓玉却笑着:“如意了,如意了,什么也没有了。”

弯弯回过神来,竟然手脚冰冷,颤抖地拉着凤御夜的手:“好怕,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幸好,我都有你在。”不然的话,她的下场和卓玉差不多。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有些冷然,冷眼旁观看太后的紧张,以及那些妃子的唉唉叫。

他不为她们所动,何会怜惜她们。

太后带着泪走近他:“皇上,是你的亲生骨肉啊?”竟然不闻不问。

卓玉的笑有些冷,有些些的玄机,让弯弯听了都不觉得寒毛竖起,怎么可能呢?她也在啊,凤御夜还没有那么狠的心。他不顾她们,也会顾到她啊。

凤御夜有些冷然地说:“朕不是御医,朕对这个亲生骨肉,从来都不曾有半点的喜欢。”

错了,从一开始,为他着迷的一开始,就错了啊。错到现在,年祭的高台会塌,是她连想也想不到的事,如今得到什么呢?他的恨,连赌注也没有了,孩子,没有了。

谁做的一幕好戏啊,查来查去,不过是一些小人物,可是,她连站在他面前的勇气和傲气都没有了,一切,都能怪谁呢?

怪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贪心,不该贪的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 暗桩

弯弯似乎吓惊了,心有余悸,满身冷汗,她好害怕,如果不是凤御夜眼明手快地拉着她,她和卓玉,一定会一样的。

凤御夜轻柔地拭着她的汗,紧紧地抱住了她。

为什么听着卓玉的意思,会认为是夜做的呢?

怎么可能呢?夜不会的,夜没有这样狠心,如果真的要废了凤朝的规矩,他就不会拉她一把了。

不过她真的害怕,卓玉身上鲜红的血,漫弥开来,她的眼神,如一潭死水。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样长,匆忙的御医才跑着过来。

将她的头压在怀里,弯弯能感受到他忽促的心跳,让他保护在他的手心中。

福公公看着他,眼里似乎有着些遗憾,看快又垂下了脸去等待吩咐。

只有紧紧抱着他,才会觉得安全,她用力吸吮着他身上的味道,却无法阻止冷汗而下。

夜抹去她额上的汗:“都过去了,别怕,有我在,孙公公宣张御医到正清宫里为贵妃娘娘把脉。”她一定吓惊了,早上吹了冷风,奉香的时候就摸到她的手冰冷的。

弯弯的烧来得很快,连站也站不住,凤御夜抱着她回正清宫就让年老的张御医替她把脉,果然是惊吓过度,再加上受凉,身体一下就承受不住才导致的体热,他看着她备受煎熬的脸,有些自责,“不该让你去的。”

“夜,我要见娘。”生病的时候,会任性,都像个孩子一样,想要寻找依靠。

“孙公公与上去宣进夫人进宫。”

古代的药很难喝,纵使有些迷糊,她还是推开:“不要,不要。”头痛死了,凤御夜总是在眼前呆着。

“娘娘,这是安神之药,娘娘喝了才能睡得香,发出一身汗,就舒服多了。”福公公小声地说着。

“给我多加一床被子就好了。”药好苦的啊。

凤御夜捏着她的鼻子:“弯弯,不喝也得喝,乖乖地喝完你才会好起来,不想去看闹花灯了吗?”

“想。”她打掉他的手,夜为什么那么粗鲁,捏得她鼻子好痛。

“那就喝掉。”

“可是很苦。”她说得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