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得买个牛鬼蛇神的面具个你戴着,看她们看什么?”大家都是逛花灯的,看灯就看灯啊,怎么老是看着她身边的这位啊,要跟她过不去是不是。对不起,名草有主了,连看也不给看。

她可爱地拿起一张张的面具,轮着给他戴上,笑得又抱着他,用头去撞他的背。

“不要戴这个,好恐惧啊。”他玩兴上来了。

弯弯缩起手:“我怕,我怕,真的怕,不要玩这样。”

“刚才是谁在笑我的。”

“不是我,我在笑老板赚了钱。”小气凤御夜,还要算账。

“你们夫妇真是恩爱,这个就送给你们好了。”那摊主还大方呢?

弯弯吓得直摆手:“不行,不行,要送不能送这个,好可怕的,晚上看到还会作恶梦呢?”

凤御夜放了回去,不再逗她,不然,她真的会哭出来的,她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是个单纯不懂得要掩饰的人,随手挑了一个:“连弯弯,你可惨了,你的死穴让我知道了,你欺负我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我那里有欺负你啊。”别乱栽赃嫁祸的。

“给我戴上。”他将面具交给她。

弯弯轻轻地给他绑好那动物样的面具,有些满意:“这样走在路上,就安全多了,人蓄无害。”

他抓住她的头,从那圆孔中透露出的眼光,很认真,低沉地说:“弯弯,知道给一个男人戴上面具是什么意思吗?”

她摇摇头,这还有不同的含义吗?不懂。

“亲手为我戴上,就是将我的心,一生一世都要收藏起来。”

“真的吗?”从来没有听过。

“揭下这张面具,是一张只为你欢的脸容,弯弯,有情人,总会在闹花灯的时候,为自己的情人,亲手戴上面具。”

弯弯却大呼上当:“我一早不知道的,不然的话,岂会听你话。”

“贪财奴,小气鬼,连弯弯,无论是不是戴上面具,也只爱你一个。”他发自肺腑的话。

弯弯甜甜一笑:“好吧,好吧,你一句话,什么都值得了。”

“那一个吻印证可以吗?”他笑着期待。

弯弯笑着指指他的脸,他有些不解,她已经抢个鬼脸走远一些:“我才不会和牛头亲吻呢?”

好喜欢这样啊,自由的空气,心爱的人陪伴着,不起想很多事,心就自然的很快乐了。

也不是说宫里的空气有污染还是怎么了,只是,少了高高的宫墙,竟然可以变得如此的简单和快乐,没有君与妃,只有随心所欲的二个人。

“哇。”她惊叫着:“夜,你看,那烟花好漂亮啊,好灿烂啊。”

他宠溺地说:“你别叫那么大声,显得你很无知,让人看了笑话,喜欢这样的夜吗?”话中,却没有半点的责备,就是喜欢这样的她,不是吗?他又开始诱拐她上当了,总是想,让她说出更多的爱意,才会心满意足一样。

“当然喜欢啦,真的好漂亮啊,夜在烟花的盛放中,璀璨,迷人,万丈的光彩啊。”烟花,只有在夜空里,才能显出自己的色彩和绚丽。

他低头吻她:“我是夜,你是烟花。”

“不是吧,我不要做烟花呢?夜很长,可是烟花,只是绚丽那么一会儿,就没有了光华。”而夜呢,会比烟花还要寂寞的。

是吧,她没有说错,没有放多久,天空就恢复了平静,又是一般的沉黑,冷寂,夜还很长,而烟花已消逝。

第一百一十六章 谁是最聪明的人

热闹还在延续着,欢腾的人,摆脱了更多的枷锁,手牵着手,跟着踩高跷的人在左右摇摆着,露出一张张的笑脸。

在众人的讶异中,他一把抱起了弯弯,让人“哗”地大声叫着。

“疯了。”弯弯拍打着他:“快放我下来。还转,我头会昏啊。”

他轻轻地放下她,抓住她的肩没让她掉下去:“真是疯了,连弯弯,是你带我疯的。”

“你,你少来,什么都要赖上我,你姓赖的啊?”坏的就是她开头,好的就是他掠尽,她不信,她就没有做过好事。

“笨丫头,你爱我吗?”弹弹她的脸,明明喜欢出风头得紧,又害怕。

弯弯一咬他的手指,眨眨眼:“当然爱。”不爱才会不这么开心,贫贱夫妻什么也不怕,相对都会开心。

“那我问你,比起孩子来,你比较爱谁。“

“这个嘛、、、”她眼转动着,又想顾左右而言他,聪明的凤御夜却不允,将她的脸板正。

弯弯笑出声:“你的牛头真难看。”掩盖了他的绝色。呵呵,男人长得美是一种罪,引人想犯罪,瞧瞧,这一盖,再有自信的姑娘,都不会红着脸上来。“好啦,好啦,我说啦,当然是你比较重要,宝宝也重要,是我们的宝贝,又叫做,爱的结晶。”

这一个词儿,真的深入到他的心里了。

“夜,夜,这就是仙人舞吗?哇,真好看啊。”她惊叫着,满脸都是新奇。

“是,这就是仙人舞。”它是穿着各种不同的仙人衣服,扮的各种人都戴着面具,在那里或像做出好看的样子,走的,跳的,什么样都有,神态也滑稽可笑,惹得围绕的人是一层又一层的。

“夜,你说陪我玩的,交一两银子就可以玩乐。”她想玩啊:“我跳舞给你看,我保证会很小心的。”

凤御夜点头:“你啊,大概也就只能戴上那个大肚仙的面具了,别的,就不用装了。”

“呵呵,正有此意呢!”她摸到挂在他腰上的银子:“借我用用。”有借没还。

“小心些。”他有些荒忧地说着。

弯弯却不在意:“都当我是什么一样,孕妇也是人,好不好。”不是三岁小孩,自由活动都不行,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了,她那么怕死,就要相信她怕危险的事物了,呵呵,不是吗?

弯弯笑着小心地走到那里,交了银子在等着。

“你这身子。不好扮大肚仙吧?”那人上下打量着她:“倒不如做那坐在轿子里的美人更好。”

反正是让人抬着的,更好,她是懒人一族:“也不错哦,现在可以吗?”她急着想让凤御夜看看,交了不少银子,可以坐在轿子里让人抬上好几圈。

“再等一等,先坐一会,还有两个人。”

幸好,不是很多,就等上一等吧,真是热闹啊,她玩得脸都有些热乎乎的了。

而在那等待的凤御夜,有人轻轻拉他的衣服,他看看四周,凌厉的眼神巡视了一圈,很快就

球球又闪了出去。

“如何?”他很急切地说着。

“不出主人所料,张妃娘娘买通杀手,今晚必定下手。”

“引蛇出洞,果然不出所料,布置的如何?”一切似在掌握中一样。

“都安排好了。”同样看不清楚长相面具。

他不用去多问的,福公公把一切都安排好,做得很完美,借此机会,可以铲除宫里的毒瘤,有私心,也想,让弯弯小产,他不断地索取她的爱,就是在担心。如果不小产,那么,弯弯

球球怎么会放弃孩子不顾呢?

而他,想要和弯弯过长长的一生,不是只有短短的几个月。

“那,一切都会如常吗?要小心。”他好难啊。

福公公小声的说:“主子,请放心,一定会拿捏好的,不会伤了娘娘的。

他不放心啊,他就是怕啊,其实,弯弯是不会知道的,连可能性,他都会担忧,那所剩下的,就只有恨了,她对这个孩子,有多少的期待,多爱护啊,为了他的一句话,她可以进宫,她是胆小鬼啊。孩子和他一样重要,只是,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比孩子重要。他又回到那围观的人群中,看着那一张张欢快的笑脸,不知,这样,是对,还是错。

如果走弯了路,弯弯将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那笑的开心的大肚仙,是她吗?总是朝他笑,不由自主地,他轻回她的笑。

很快的,她走开了,腆着大肚子,朝围观的人笑着,似云非云,想留,留不住。

如所料的,那暗藏得武器,从红盖头下,从裙下,都一拉而出,那面具下的脸,是何等的凶残,不留情地久攻向那大肚仙,尤其是那肚子,人群中的手脚都很快,不少人纵身出来了。

惊叫声,哭声,打斗声,交织成一片。

那大肚仙不知让谁撞倒在地上了,他知道,也许很快,就会让人踏上一脚,然后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叫声。

他的心,在备受着煎熬,慌乱走避的人群,推动着他。

不,不能让弯弯伤心。如果孩子没有了,弯弯的脸上,还会有笑容吗?他惊醒,闪入奋斗的场面,大声地叫着:“弯弯,弯弯,不得伤她一根寒毛。“

洛尚会为了守护她,而让羊踩背而过,他深爱着她,怎么要她受这样的痛苦。

“弯弯。”他扶着那痛叫的大肚仙,解开她的面具。”不要怕,不要怕,我在,啊、、、、、、你是谁?不是弯弯。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吊起的心,放了下来。

他跑到后台那里,却是空空如也,哪里有弯弯的人影,他完全不能接受这样:“弯弯,弯弯,不要吓我,快出来。”

一只手从台下伸出来,抓啊,抓的,拍拍他的脚,那可爱的眼转动地看着四周:“嘘,人家在打架,你不要叫的那么大声,要是把人引来了怎么办啊?完全第一啊,你说的。”她很听话,一听到声响就马上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心跳,终于寻了回来,他大声地吐着气,笑着:“弯弯,出来了,没事了。”

“唉,我当时进来就很容易,现在,好像出不去了。”她脸上为难啊,却有种笑,一种解脱的笑。

凤御夜将整张桌子推开,才拉起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吓死我了。”

“嗯,我是不是很聪明啊。”她抬起头笑着。

“是的,弯弯。”

她把玩着他胸前的珍珠扣:“刚才,我在这里看得很清楚啊,夜,吓坏你了。”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弯弯是这样相信他,而他,如果他冷眼旁看,他没有上前呢?这小狐狸,奸得真是狐狸啊:“我以为,那个事你。”她说要扮大肚仙的。

吐吐舌,弯弯有些可爱:“不是啦,我到这里,那老板说,大肚仙比较危险,让我做新娘子让人抬着呢?我想着,那更加风光啊,为什么不做,是不是,然后,还是对那大肚仙的道具很好奇,还跑到那里去看呢?”

这些角色中,又插入了多少的大内高手,台后,必不能伤到弯弯,台前,人多,那就不同了。

她的好奇,她的坚持,他的弯弯啊。

弯弯拍拍他的背:“好了啊,在害怕什么?我不是平安无事吗?你一叫我,我就出来了啊。”听话得,像条狗一样,不,才不是呢?他以前老说她的狗胆包天,还真把自己当作是他眷养的狗了。

“夜夜,我有话跟你说。”她也是认真的。“尽管我这两天都是睡得迷糊糊的,可是,我心里明白得,卓玉说的话,在我的脑子里,怎么也抹杀不去,我真的是怕啊,怕你连我的孩子也不要,可是,我认识的夜,不是这样的人。”

“弯弯。”他无语,正是如此啊,聪明的弯弯,都是把话放在心里的。

“刚才,我都看到了,夜夜,我们之间,不必隔着太多的秘密,如果要对抗凤朝的规矩,并不是只有这样的,上山的路,又何止一条呢?”怎么越说,越觉得有成就感啊,像是教授传道一样了。

凤御夜看着她的眼:“弯弯,你还知道了什么?”

“夜,我知道,喝的那个药,是什么药,夜夜,不必如此,我不要你这样,你太辛苦了。”她会心疼啊。

他感叹:“弯弯,你是个小狐狸。大事聪明,小事糊涂。”为什么,以前他都没有发觉呢?还是小狐狸真的很会装。

“是赞我,还是贬我。”她又调皮起来了。

他想,任何男人都会为这样的女人着迷的,至少,他就是如此,人生何复几何,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总是开心,总是调皮,她不喜欢沉重的事压着,这样,会让她没劲儿,他就是喜欢她这样子。

“当然是赞你,弯弯,我最爱的弯弯,我发誓,一定会守护着你和孩子的,尽我最大的能力。”他不会,再有什么歪见了。

甜蜜的小狐狸笑了,谁说,不能扮猪吃老虎呢?女人啊,还是要糊涂一些好。

“主子,刺客都抓到了?”肥胖的人靠近。

弯弯更是嫌弃:“好难看啊,你的面具,吓死人了,不要过来啊,我还没有见过那么肥胖的大蛇啊。”她有些惊吓地转到凤御夜的身后,心情,好得不得了。

“拿下吧,弯弯不喜欢看到蛇。”真会挑,还挑个她怕的。

面具拿下,果然就是福公公。

“让刑部的人,好好地查,一五一十地查个清清楚楚,所有牵连的人,一个也不放过,记得,不能查死人,全都要活得。”

“是。”福公公让人押着那刺客离开。

“刺客都抓到了,那就更好了,终于放心了,不用担心半夜有人追杀了,断断续续的,讨厌死了。夜,太好了,果然是什么来着,是那个引蛇出洞,是不是。”很快的,她就发现了什么不对,赶紧收住,“我没有说什么吧,呵呵。”

凤御夜拉出她:“怎么会没有呢?我可听得一清二楚,得好好审审你啊。”

“不用审了,呵呵,夜夜,我们去买最漂亮的花灯,然后,就可以回家了。”她可爱地说着。

回家,宫里不是家,皇宫的事,不是家事,是天下事。

“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买什么?”

“好啊,就知道我不受惊,你不担心的,现在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补偿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弯弯啊,让你亲爱的夜一个人孤军作战,是不是有些过份啊,为了我们的家,你要合计合计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她无辜地看着十指:“那个,我不玩战争的。”

“你就装吧,你的狐狸尾巴都翘起来了。”放着聪明的人不用,真是笨蛋啊。

热热闹闹的花灯,又是谁在算计谁呢?这一群刺客,可真是帮我大忙。聪明的狐狸,自然晓得要怎样去求生。

第一百一十七章 风雨的前骤

阴冷的夜,月亮藏在厚实的云里,连星星也不见得有一丝丝的亮光,两盏小宫灯,匆匆忙忙地推开了张妃的住宫。

“娘娘。”急急的宫女边走边急呼。

张妃云鬓未理,踏着单薄的绣鞋就急走了出来:“如何?”

“张妃娘娘。”那宫女四处看看,合上了门:“大事不好了,娘娘,收买的杀手,全都被抓到了刑部,由黑将军亲自审问。”

“啊。”张妃站不稳,一下子就跌坐在软椅上。

“娘娘。”那宫女轻呼。

张妃美艳的脸如灰白般:“全抓,他们不是杀手吗?任务并没有完成,为何不自尽。”

“娘娘,听说当时,周围都是大内高手,为的就是抓刺客。”

她轻笑,是来自于内心极度恐惧的笑,亲手倒了杯茶,却洒了满桌都是。气的她将那玉壶狠狠地一砸:“原来,皇上早就有计划的了。”在宫里那么多人的眼睛注视下,带着那贱妃独自出宫。

大年那天,听说那贱妃病了,一夜都没有起来,直到隔天晚上,才说去闹花灯。

三番五次的追杀,耗尽了她不少钱财,却一次都没有成功。

“娘娘。”宫女有些担心地叫着。

“我问你,虹昭仪现在可知道了。”不能急啊,一急就会乱了阵脚。

那宫女摇摇头:“奴婢不知,不过,虹昭仪的消息是最为灵通的,奴婢想,虹昭仪应该也知道了。”虹昭仪入宫可是极为早的,在宫里的消息和人脉都很丰富,宫里的事,几乎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她的,虽然说只是一个昭仪,可是连张妃娘娘也得让她三分,不仅仅是因为她家的地位,而是因为她知晓着宫里不少的秘密。

“罢,你先退下。”她挥挥手,美艳的脸上,说不尽的是死亡的味道。

离她是越来越近了,这就是虹昭仪的目的吗?借刀杀人,真笨啊,当初怎么会听信她之言呢?

皇上呢?会不会相信她。她不知道,皇上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别的女人的存在,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贱妃。

“娘娘,玉妃娘娘来了。”一个宫女在门口轻轻的叫道。

她擦擦脸上不经意流下的泪,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快,快请她进来。”

卓玉的脸上,虽然美丽如旧,却是苍白如雪,初小产的身体虚弱得如风中之柳般,只能在宫女的搀扶下行走。

张妃一见她,马上就跪下去:“妹妹救我。”

“都出去。”卓玉轻声的说着。

宫女合上门后,她才无力地坐倒在椅上,摇着头:“张妃姐姐,如今,谈何说我救你,皇上连我都算计着,我拿什么来救你。”

“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敏昭仪,然后是你的孩子,很快,就是我,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你。”她有些威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