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手柄的残剑,从手中滑落,我一步又一步无力地退到岸边。

“小玉……”

“小玉……”

这一声声呼唤到底是谁?是刀疤?还是傲宸?是胡子?还是白秋叶?乱,真的好乱,痛,头好痛,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知道我的一切?而我对他,却一无所知。

这是爱吗?爱不是应该坦诚而信任的吗?这到底是爱吗?

让人茫然的身影,让人茫然的世界,我为何要与他们有瓜葛,我为何会站在这里?

“沈玉!你来地正好!”一声尖锐地嗓音,将我带出迷茫,是一个女人,她很漂亮,穿着和刀疤他们一样的白色制服,但满身的血迹,让她更像个死亡天使。

“特助,我觉得沈玉不是出卖飞鹰的人!”特助?好熟悉的代号,原来我走了后,这个女人顶替了我的位置。

5120和其他人,都带着伤,走到那特助的身边,而帮我说话的正是5120。他们,和我面对面站着,就像我和他们之间,有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就连小宸,都变得遥远……

“特助,这件事我们还没证据。”小宸,带着刀疤的脸,冷淡地看着我,就像在和我撇清界限,“还需要彻查!”

“查?还不够清楚吗?她,沈玉,一个身份神秘地连飞鹰都查不到的女人,却和地城有着密切关联,谁敢说她没出卖我们飞鹰?”女人瞪着我,她精致的脸蛋上,却是愤怒,“刀疤,你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她的底细,而胡子你,更糊涂,都是你引狼入室!”

查了我这么久?原来小宸一直在查我……是想帮我摆脱嫌疑吗?可是小宸啊,你怎么能是老妖怪的对手呢?

胡子,可怜的胡子,她居然那么说胡子!我看向胡子,一脸胡子下的白秋叶,紧紧盯着我,毫不掩盖他的担忧?

“而且,她刚才用的是【飞星蝴蝶】啊,你们难道没看到吗?【飞星蝴蝶】是当年孤星冷月的绝招,他们是谁?是当年的终极杀手!沈玉会他们的绝招,肯定不是正道的人!”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惜,也是一个被表面蒙蔽的女人!

第一卷 初出浆糊 离去

阴冷的站台边,我变得形单影只,大家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女人的推测,她说的,句句在理。

“不!沈玉不是!”胡子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她如果是,怎么会救我们?”

“是啊……”

“是啊……”

“哼!”那女人看着我,只是一声冷哼,“或许,她只是为了救某人?”她别有意味地看着胡子,胡子当即愣在原地,或许,他也没想到这女人联想能力这么强。

我的心好痛,不管他们再怎么说,我只是看着刀疤,确切的说,是刀疤面具下的小宸,你!相信我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立刻听见了他的传音入耳:“还不走!等我查清了再回来!”

小宸……他的语气很担心,但脸上却是平静,幸福的感觉从心底泛起,我强忍住笑意,保持冷漠,我得承认,我的演技没他好。此刻若是表现出特别的感情,对我对他,都没好处。

他非但不能以外人的身份帮我洗脱罪名,更会被我连累,陷入一系列的调查。

“离开这!躲起来,如果你被抓,我该怎么保护你!”傲宸的气息有点不稳,看来他真的快急疯了。但他提醒了我,我自己躲起来,自由自在,不久之后,老妖怪就会用他的力量把这件事压下去。

可如果被他们抓起来……呵呵,等事情平息,我估计已经被整地不成人形了。

电光火石的眼神接触,他们还当是我和刀疤正在较量。

“小玉,相信我!我一定会查清楚!”

查清楚……不!决不能查清楚!

查下去,只会让傲宸恨未月,让飞鹰指责傲宸。

一个男人,能做到飞鹰的负责人,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我不想看着傲宸在懊悔中离开飞鹰,更不想看见他被人指责,带着污点离开飞鹰。

那么未月呢……未月没有错,她是无辜的,恨只恨大家各为其主。未月的爱,让我敬佩,她的沉默,她的坚持,她的默默保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无法比的,我怎么可以让这么伟大的女人,最后像被解剖一样,彻底赤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她在天堂,都会哭泣……

而我沈玉,出于神秘,归于神秘,只要一切都由我来背负,那么这些秘密,就会随我而去……

往好的方面想,我身份无数,不怕混不下去,呵呵……

“你们别费力了……”我避开刀疤的眼神,轻笑着,“你们想要的结果,在我这儿!”

终于,刀疤的脸上出现一丝愤怒,此刻他愤怒在别人看来很正常,可我知道,他的愤怒,是因为我不听他的话。

“抓住她!”冷冷的命令,从刀疤的嘴里吐出,他知道,就算他不说,他身边那特助女人也会说。

在他下令后,没有人,没有人向我靠近,被我救的人,和惧怕我武功的人,都退到了他们的身后,刀疤的眼神变得深沉,我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刀疤,你以为他们会是我的对手吗?既然我能救了你们,自然也能杀了你们!”

“好大的口气!”那女人终于按耐不住,要向我冲来,却被刀疤拦住:“你不是他对手!让我来!”

刀疤平静的声音响起,人就到了我的眼前,掌风袭来,我只是看着他,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看着他,看出他掌间的迟疑,我抬手捉住了他的手掌。看地飞鹰的人,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在让我,他在有意让我捉住他,作为要挟,我沈玉就只能靠这种方法离开吗?

“不用查了……什么,都不用查了……”心情居然变得平静,只求他别在查下去,看着秋叶的惊讶,5120的迷茫和那女人得意的笑,我叹着气,“真的,不用查了。”

“为什么……”依旧是传音入耳,我笑了,感激他的信任和执着,可是,我真的不想让大家知道未月的事,更自私一点,我不想让大家恨你,小宸……

我从怀中取出注射器,在众人不知的情况,按在傲宸的腹部,磁场一开,脉冲贯彻他的身体,他带着惊讶,在我眼前,渐渐倒下……

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是未月,出卖了傲宸;而是傲宸,出卖了飞鹰。

下一刻,我跃入海水,随流而去……

看着未月的尸体随海浪而去,心中无限惆怅,未月,你要我做的,我做到了,你安心的去吧……

老妖怪的电话来得很快,几乎是在我准备离开礁石的时候。

“你干嘛全部承认?”他很火,我看得出来,因为我这一句话,他不知又要擦多少屁股。

我将未月的事告诉了他,如果我不说,老妖怪反而会将这件事抖出来。

老妖怪叹了口气:“看来那个泄露黑眼要袭击飞鹰的情报,是她透露的……”

“爷爷,我有个请求。”

“说吧……”

“就是……等你压下所有事情后,能不能给未月一个好身份?”

“你……哎……我明白了,丫头啊,你迟早毁在你的善良上。”

“爷爷……”委屈地想哭,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我没有做错。

“你躲一阵子吧,等我把你的屁股擦干净再出来!”老妖怪挂了电话,内力震碎手机,从这一刻起,我沈玉,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午夜的酒吧灯光迷离,我喜欢这种宁静的小酒吧,没有嘈杂的音乐,没有太多的酒鬼,只有一个小小的吧台,和一个中年的颓废的调酒师。

脑子混乱不堪,头痛愈烈,懒得去整理,至少现在,我懒得去整理。

什么都不去想,静静地趴在吧台上,转着玻璃酒杯。

哗啦哗啦!调酒师将一杯五颜六色的酒放在我的面前:“给,你的!”

我瞟了那酒一眼,是忘忧。每次有烦恼,我都会来这里,我从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从不过问我的事情,但他知道,我需要什么。

“哎……”他叹了口气,开始擦空酒杯。

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昨晚发生汽车废弃场爆炸事件,经过有关当局的调查,原来是那里居住的野猫撞断了残破遗留的瓦斯管,造成的爆炸,所幸那里已被傲氏废置,没有人员伤亡……”

“假的!全是假的!”我冲着电视机大喊着。

“只要感情是真的,不就行了?”

“你又知道?”不知为何,他总是知道我的事情。

“因为我是神仙啊,呵呵。”

又来了……“那神仙,我下面该去哪儿?”

“跟着你的心走。”

我抬眼看了看这个留着胡渣,但很好看的中年人,将“忘忧”喝下。

他的“忘忧”是名副其实的忘忧,当喝下的时候,心会变得平静,思路会变得清晰。

在这个酒吧,我睡了三天,醉了三天,糜烂了三天,最后,调酒师将我扔出酒吧,站在黑夜里,像个死神,他对我说:时候到了,你该再次启程!于是,我离开了这家鲜有人经过的小酒吧。

先到梁家老窝,自然是原来那个,找了点道具带上,是龅牙和扫帚眉,越是简单的化妆,越是不容易被人发现。

如果这样他们还认得出我,我沈字就倒过来写。

而我也没想到,飞鹰居然贴出了通缉令,真是新鲜,我沈玉居然还值不少钱。看看自己,我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二十块的廉价T恤,五十块的牛仔裤,最最值钱的,也就是那根仿制的千年泪。

我靠在墙边看着手中的【千年泪】,还别说,真是一模一样,不知小音找谁做的?当初拿来的时候也没仔细欣赏,现在真是越看越像,不知如果跟小宸换一根,会不会被他发现?

“抓强盗!”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老人的喊声,只见一个黑影闪过我的身边,却是一个少年,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而他脖子上,挂着一只价值不菲的包。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就闪进一边的小巷,我转身跟了进去,在他还没发觉的时候,我一手指点中气门,顺手点了哑穴和肩胛穴,让他全身无法动弹。

我取过他的小刀,直叹气:“哎,小小年纪居然走上这条路,抢老人,真是没出息,做个强盗都做不好。”

看着他一脸惊慌,我笑着摇头,拿下他脖子上的包,走出巷子,打算还给老太太,可却有两个警察挡在路口,他们一副很英勇的样子,正义凛然地大喝道:“放下武器,配合我们工作,顶多关你几天,别再作无谓的反抗,否则拒捕判地更重!”

我忽然灵光一闪,看守所啊,这地方不错啊,我随口问道:“抢包判多久?”

两个警察愣了一下,其中一个道:“既然你那么配合,顶多半个月。”

半个月啊……有点少,我随口问道:“那拒捕判多久?”

顿时,两个警察愣住了,眼中出现惊慌地神色,靠,就这么点破胆,不过,他们这种只是巡逻警,也的确没什么本事。

而下一刻,我就把其中一个警察,暴打了一顿。

就在其余警察吓得逃走的时候,我摊开我的双手:“抓我吧……”

警笛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我对着巷子里孩子喊道:“有些事做错了,就不能回头了……趁还年轻,要及早回头啊……”

“那你还袭警,老实点!”身边的警察举着棍子,却消声在我的杀气中。

漫漫长路,不知何处是我家?监狱里面逛一遭,包吃包住又包穿,呵呵,去玩也……

第二卷 再出浆糊 第一章 看守所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这就是我眼前的景色,浆糊看守所在东海中的一个小岛,岛上除了我们这个看守所,还有一个极品疯人院。如果你细细观察,会发现那疯人院的设置,可比我们这个破看守所更加先进,简直就是铜墙铁壁。

因为只是看守所,不是监狱,所以这里关的,基本都是些小人物,什么小偷啊,妓女啊,小骗子啊,还有我这种强盗,嘿嘿。隔壁呢,是男子看守所。而我在这里,基本就是与这群女人聊天磨牙,还有就是做做工。

正因为大家关的日子也不多,所以也就没什么外人所说的监狱黑帮,大家都是进来几天就出去的人,还没组织起来,就已经散了。

而且,每个被关进来的人都被封了大穴,无法使用内力,当然,我是自己封的,免得被关进什么更厉害的地方。

当晨光透过窗户再次照在我床上时,我知道新的一天再次来临。

这是我躲在监狱的第十天。早上起来,是晨练,然后就是上工。看守所的工作,也相当简单,不是糊纸盒,就是做布鞋,在这个时候,我们就会聊天。

其实聊天是不允许的,但看守所的管理比较宽松,又或是看管我们的本就是女人,深知女人不聊天,会憋地慌,只要别太大声,她们也不反对。

“你干嘛呢?想出去啊。”丽姐一手搭着我的肩,调笑着,因为我正望着窗外发呆,说实话,我是有点耐不住了。

丽姐是和我一个“笼子”的,说起来还算是“冤家”,她居然是采花折柳会的人,但丽姐是为了向花心男人报复,才入的会,她当时的座右铭是:要将花心男人折磨到精尽人亡!当然,她其实是个好人,决不会乱来。

而这些天,她也对我和其她女同胞,进行了不少男人为恶理论的教育。这不,她又开始发挥了。

她一边糊着纸板箱一边道:“男人啊,最喜欢女人三发。”

“三发?是什么?”我的话引来身边一阵轻笑,那些女人媚笑着,难道在笑我白痴?

丽姐挑了挑眉:“就是发嗲,发痴和发骚啊,你这个小偷,不会不知道吧。”说完还暧昧地扬了杨眉,“你以前偷东西时,对象也大多是男人吧,哈哈哈。”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难道说不是?不过丽姐说的没错,男人的确吃这几招,细细一想,我居然把女人这些本钱给忘了。

“男人啊,都是这样,花心地不得了,现在谈个恋爱不仅要防女人,还要防男人,累啊。”丽姐这句话是对着对面那个小姑娘说的,那小姑娘叫慧慧,因为误伤了继父而进来,当时她的继父是要强暴她,可惜她继父后台大,她就这么进来了。

慧慧怯生生扬起脸:“为……什……么?”

这回我笑了:“就是现在男人抢男人也很多。”呵呵……寒啊,还好我没爱上小云,不然我的处境肯定很尴尬。

女人坐在一起的话题,永远是男人,丽姐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一聊起来就没完,丝毫不考虑这里还有许多未满二十的少女。她们听地眼光流转,似懂非懂,但我保证出去后,她们个个都是掳获男人心的高手。

“就是啊——男人啊,最注重他们的自尊和面子,有时被我们耍了都不知道,哈哈哈。”艳猫大声浪笑着,她以前是个卖的,“其实大多男人那方面不行,但我们很专业的,收了他们的钱,演地很卖力,让他们自己觉得很行,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也算心理医生?再没自信的男人,我们也能让他充满自信起来。”

“哈哈哈……”终于,满堂哄笑。

“安静点!安静点!”看守姐姐终于忍不住了。

一旁的慧慧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听不懂。”

“你无须懂,还是不懂最好。”可别以为进监狱的都不是好女人,其实纯情的还是有的,而且,这些女人本性都不坏。真变态的,也不会在我们这看守所了,自然在特级监狱。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吵个不休,不过,也多亏她们,倒是治好了我噪音躁狂症。记得当初刚来时,我差点被她们烦地咬烂一桌子硬板纸。

夜色朦胧,这样,就又过去一天,躺在上铺,灯光从笼子外面照进来,把昏暗的龙子映出了淡淡的绿色,有点慎人。今晚,我要不要出去逛逛呢?来了这么多天,看守所基本成了我家后院,进进出出很方便。

忽然鼻尖飘过一阵熟悉的香味,我立刻提高警觉,脸边一阵阴风刮过,侧眸间,一张大大的美人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惊呆了,差点喊出声,幸好他及时捂住我的嘴巴。

他,就是素心言。心言的美与小畑不同,小畑是一副宁静的江南水墨,但心言,则是绚丽地让人窒息。

素心言依旧穿着他那紫色的古怪长衫,长发包裹在那一层又一层的裹巾中,只留下两束垂在耳边。他这样的装束从来不让人觉得与社会格格不入,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觉得,他这样的穿着很适合,而且相当时尚。

就算走在大街上,人们也会认为他是cosplay,而不是一神经病。谁叫他是美人呢?

素心言张开双臂,迎接我的飞扑:“心言,太好了,你怎么来看我?”

“嘿嘿,小家伙惹麻烦了,大哥哥怎能不来看你?”他宠溺地抚着我的头发,在我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随即正色道,“我听说佐华让你吃苦了?”

“是啊……”提起这个我就想哭,我把脸上能耷拉的,全耷拉了,博取我面前这位美人的同情,果然,他那好看的眉毛就拧在了一起,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他让我吃屎都不如的东西,呜~~心言,你要帮我出头!”

“可恶!混蛋居然让我亲爱的小妹妹吃那种东西!说,让我怎么教训他,恩!不如你来挑种蛊吧,冻蛊、火蛊、百日蛊、穿肠蛊、烂肺蛊、不人蛊……”

无语,这些蛊啊,听得我寒毛一竖一竖,等等,怎么还有不人蛊?难道是不能人道?嘿嘿嘿嘿……笑意,从我心底爆发,有些东西,就是伪装不了。

“怎么?选好了?”心言的眼睛也闪亮着,这人明显就是天使的面容,魔鬼的心肠。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笑容是怎样的,但我的心,是邪恶的:“有没有那种可以爱上男人的蛊?”

“啊?”心言挑起了一根眉毛,若有所思。

“最好是见一个就爱一个,直搞地他精力憔悴,终身下不了床,哈哈哈哈……”我大声地狞笑着,既然心言来了,看守肯定都“睡着”了。

昏暗中,我看见心言打了一个冷战:“这个……我会尽量找找看……”

“谢谢心言!”我扑上去,再次感激地抱了抱心言,但他现在明显与方才不同,好像对我很是惧怕。他象征性地拥了拥我,随即问我要不要出去,我说是事情还没淡下来,就再躲躲。

末了,他还说我化妆地难看,要不是有寻踪蛊,根本就找不到我,我笑了,估计笑地很难看,因为我可是龅牙外加扫帚眉哦,于是,就把心言这样的美男,给吓跑了。

第二卷 再出浆糊 第二章 回忆

心言的到来,勾起了我许多回忆,看着沉重的天花板,眼前开始浮现一个又一个男人。

我认识的第一个男孩,是我的师弟郭鑫。他的身世……有点复杂,总之他就像我的亲弟弟,比我小三岁,是个找人疼的孩子,可是这小子打起小报告来,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接着,便是素心言,那时爷爷带着我去虫爷那里诊治,也引起了蛊神的注意,在他们的合作下,我终于摆脱瘫痪,第一个迎接我出虫谷的就是素心言,他帮我捉掉身上的虫子,给我带好吃的,哄我不哭。

可我却一直把他当成小女孩。小孩子嘛,本来就雌雄难辩,更何况像素心言这种变态的美丽。

然后,就是不喜欢我的佐华。

在虫爷那里养伤的时候,我们三个同吃同睡同洗澡,直到洗澡的时候,我才知道心言原来是个小男孩。

也正因为素心言容貌的影响,之后我再看到好看的男生,统统免疫,连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大家问为什么我没爱上心言?道理很简单,对着他,像对着一个女人,美过头了,就是圣洁,看着他时,我的心是纯净的。

而在我情窦初开,对感情蒙蒙胧胧的时候,我对班上的李昊文产生了好感,可惜,发生了张娜的事,就明白自己很幼稚,为了体现自己的成熟,我开始装酷,当然,后来才知道,那样更幼稚。

接着,就是梁若畑,那是一段郁闷的往事,试想,我发觉梁若畑相当不错的时候,他居然是个gay!害得我无语对苍天,还好发现地早,角色过渡很顺利,不但多了一个大哥,还有了一个卡油对象,幸福无比。有谁能像我,时不时有个帅哥让我抱?嘿嘿。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些刚一照面,就分开的男人,现在甚至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不过有一个倒是印象还在,因为今年刚合作过,也就是来下城之前。

我当时正好在欧洲玩,结果却接到老妖怪的命令,叫我去那里的一片神秘森林救人。早知道就不去欧洲了。

那批人是国际特警,正在接受特训,如果按原本路线走,他们就也不会出危险,可是却发生了山崩,结果,原来设定的路线被堵,只有改道,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连通讯也断了。

因为那片原始森林我去过,所以很熟悉,又因为我正好在那儿,也不知哪个混蛋给老狐狸吹了耳旁风,就叫我去了,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小音看见我像看见鬼一样,那几天,我一下子晒成非洲鸡。

我进去后,先到他们失踪的地方逛了一圈,看见了一些蛛丝马迹,再加上我跟虫子特别好,呵呵,真是汗哪。于是,很快找到了他们,一行六人,四男二女,三个无碍,两个受了点轻伤,一个中毒,情况比较危急。

其中一个应该是他们的头,叫君飞龙,长什么样也看不清,他们脸上都画了油彩,但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看见突然出现的我,很惊讶,于是我说明来意,可惜没一个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