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丫头和婆子看不下去,并没有动身,而是偷偷的扫了地上的少夫人一眼。

老夫人不敢做的太明显,才道,“行了,将少夫人也扶下去,省着在这里碍事。”

上官清明此时若有一点力气,一定会冲上去给她几个巴掌,任丫头和婆子扶起自己,强用尽全身的力气吐气道,“帮我去宣太医。”

小丫头见少夫人的额上往外甚汗,连连应声。

不想老夫人听到了,却冷哼道,“桑姨娘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让太宣先到桑姨娘的院子。”

这话终于让上官清明火了,拼尽全力吼道,“你个恶妇,我肚子里的就不是孩子吗?”

眼睛里面已开始嗜血,一字一句道,“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我就让桑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陪葬。”

这话似一阵阴风,吹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打了一个冷战。

就连一边嘤嘤低泣的桑菊,哭声似乎也变小了。

终于老夫人也惧怕了,脸色不郁的让人扶了上官清明下去,自己则随着桑菊去了她的院子。

上官清明躺在床上,肚子仍旧在绞痛,等着的太医却迟迟不肯来,除了小丫头在床旁不停的给她拭汗,没有一点可做的。

上官清明知道,一定是那老妖妇让太医先去了桑菊那里,看来是真的没有把她的狠决放在心上啊,之前果然还是自己太过心软了些。

心下苦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桑菊会做出这种举动,最毒妇人心,她是见识了,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在乎了。

错了,怎么可能不在乎呢,若是不在乎,又怎么可能把她*身下当肉垫呢?

另一边,果然有婆子领了太医直接到了桑菊的院子,桑菊躺在床上,见太医进来,“老夫人,还是让太医先给少夫人看吧。”

看着她满眼的泪痕,又如此懂事,老夫人心下到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做的,“你不必担心,先给你看。”

桑菊低下头,不让人看清她的神情,“老夫人,妾身怎么可能先少夫人呢,这样规矩就乱了。”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老夫人已不在多说,招了太医过来。

她哪里知道桑菊是在怕,其实她的肚子跟本就没有痛,因为她是重重的压在了少夫人身上,何况她摔的很巧,是用力撞下去,自己的肚子则避开。

眼前是躲不过了,她只能伸出胳膊,果然如她料想的一样,太医把过脉只说没事。

老夫人还不放心,“太医,用不用开点压惊的药?”

太医收着诊箱,头也没抬,“老夫人太过担心了,姨娘无事。”

真是的,他堂堂太医是给主子看病的,眼下竟然在将军府给一个姨娘看病,若不是请自己来的下人说是给府里的少夫人,他岂会来。

下人将太医送到外面,还好顾总管在路上将太医又送进了清院,老夫人糊涂,他却不能不管,不然将军回来,他也不好跟将军交待啊。

太医听了顾总管说还有一位,而且是少夫人时,也难掩埋怨道,“看来将军府果然如外界传闻一样,连点规矩都没有了,怎么能先看侍妾再看主子呢?”

顾总管点头哈腰,不知道如何回话。

太医把过脉之后,只说动了胎气,还好看的及时,再耽搁一会,这孩子就怕保不住了,话里话外掩饰不住对将军府的不满。

顾总管带着丫头去抓药,一个多时辰后喝过了药,上官清明的痛疼才慢慢停了下来,人也虚脱了,眼皮一沉就睡了过去。

顾总管觉得这次的事情怕是要闹大了,想了良久,才派人出去寻将军,可将军一直在大营中训兵,一听说是府里派来的人,皱着眉头,终还是让人进来了。

听到府里出的事后,一把拉过斗篷就往屋外走。

最让他生气的还是回到府后,听到顾总管将事情来拢去脉说过后,特别是最后自己母亲的宠妾灭妻的行为,竟然连太医都不满了。

那想必明天定会传出去,眼下皇上已找他谈过几次,只说连府都管不好,还如何带兵?

眼下母亲这不是给自己填麻烦吗?

老夫人听下人说儿子回府了,直接让人请到了自己的院子,也不看儿子阴沉的脸,只自顾道,“你不在府中,这眼看要出世的孙儿就没有了,你说说那个女儿多狠的心,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

“母亲怎么知道这事是清儿做的?”据南宫离从顾总管那里听来的,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有问吧?

老夫人恨恨道,“这还用问,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做的。”

见母亲如此糊涂,南宫离强忍下怒火,“她那样做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若是只是桑姨娘没了孩子,到时还不是她占了便宜?”不待听完儿子的话,老夫人就打断。

此时她是扒了个眼睛也看不上官清明。

“糊涂”南宫离难得和母亲发火,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哗哗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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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见儿子动了怒,这才观察起来,发觉儿子的神色竟然不对。

随后想到自己竟然被儿子吼,羞恼的辩解道,“你这又是发什么疯?不会又是想偏坦那个小*吧?”

听着母亲越说越难听,南宫离额上的青筋乍起,“娘,不管怎么样,就说请太医那件事情,您就做的不对,如此明正言顺的宠妾灭妻,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将军府?岂不是坐实了灭妻的罪名?何况太医也诊段桑菊没有什么事,反正是、、、”

南宫离实在无法在说下去,母亲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老夫人自知理亏,悻悻道,“反正都看了,在说她不也没事吗?谁先谁后又有什么区别呢。”

南宫离紧抿着唇,油盐不进,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行了,你这么久也不回来一次,莫因为这事情闹的心情不好。”老夫人察觉儿子不对,试着转移话题。

南宫心满心的担心,只怕事情没有母亲想的那么简单,给母子亲甩了一个冷脸,南宫离大步出了院子,在清院犹豫了半响,才进了院子。

漆黑的夜色下,清院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南宫离皱起的眉宇又深了几分。

外面守夜的小丫头正打着瞌睡,见黑暗中走来一抹身影,看清长相后,猛的就精神了,上前福身道,“将军。”

南宫离对小丫头如此大声,显然很不满,不过他仍旧只是略皱眉头,对小丫头摆摆手,小丫头忙退到一旁,他才走过去推开门进去。

那轻手轻脚的动作,小丫头偷看后又慌乱的低下头。

南宫离借着淡淡的月光,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才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张沉睡的容颜,一时之间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

烦躁之后是愤然,最后还带着一丝的心疼。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带着茧子的手掌从眉角抹过脸颊,最后落到那张唇上,印像中这女人的唇一直都是柔软的,这次却是干涩的裂了皮。

不知道坐了多久,看到外面的天泛亮了,南宫离才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那残白没有血色的脸,终于看清了。

最后,他转身大步离开,就像来的时候一样,轻的让人跟本无法发觉。

早上,上官清明悠悠转醒时,小丫头就笑着上前,“将军昨晚一回来就看少夫人来了。”

上官清明穿衣服的手微顿,唇角升起一抹讥笑,梳洗之后,紧盯太医走时的叮嘱,安份的躺在床上养胎,这次动了胎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养过来。

“少夫人,不在吃点了吗?”小丫头看还剩下的半碗粥,忍不住开口。

上官清明摇摇头,“弄点肉去。”

这种东西,她实在没有胃口。

小丫头一脸的为难,还好这时有人替她开了口,“太医说你现在要吃些清淡的。”

走进来的人,正是南宫离。

一夜未眠,他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人和以往一样精神。

见人来,小丫头忙福了身子退了下去。

上官清明淡淡扫了他一眼,“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咱们的大将军竟然来了。”

对于她满嘴的讥讽语气,南宫离早已习惯,尽自的坐在床边,“身子怎么样了?”

上官清明上下打量着他,他没有这么好心的关心自己吧?像他这种自私的男人,除了他自己,要么就是带着某种目地,不然岂会关心别人?

南宫离冷眸微动,“这次娘做的确实不对,这件事情,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件事情本就是内院之事,待身子养好了,我自会给自己一个交待,还是不劳烦将军了。”笑话,让自己欠他人情,不可能。

南宫离暴躁的猛的起身,不过最后他还是强压下心底的怒火,背过身子,“那就随你了。”

好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关心她,竟然换来冷屁*股,果然女人不对给她好脸色看。

上官清明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哪里知道他是真好心,嘴里还埋怨道,“发神经。”

不知道若是南宫离听到这句话,还能不能忍住怒火不发。

同是躺在床上的桑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用力的拧着手里的帕子,早上就听说将军回来了,而且晚上还去了少夫人那里,不知道少夫人是怎么说的?

最让她焦急的是将军都没有来她这里,让她想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担心吊胆的过了一晚后,她现在终于有点怕了。

她自己心里明白,在这个府里,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将军,也明白靠着将军与桑兰的关系,若是连这一点都失去了,她在将军府该怎么办?

身边自己选的丫头自从被顾总管带走后就没有回来过,下场会怎么样,她也猜了个大概,眼*边服侍的小丫头是顾总管送来的,虽然规矩本份,可也太敦厚了些,或者说有些愚笨。

自己想打听些什么事情,她跟本拿不上手。

手抚着已大起的肚子,她要怎么办?该怎么办?

桑菊陷入一片茫然中,双目呆呆的看着窗上,整个屋里也死气沉沉的。

小雀在院里正吨数着下人扫雪,见新来的小丫头站在门外,眼里冷笑,“姨娘这次险些动了身子,你怎么不在身边服侍?”

小丫头脸一红,却也实在,“太医说姨娘无大碍的。”

小雀打量了她半响,最后别有意味的笑着走开,从自己失宠之后,她就一直在等着看笑话,不想老实的桑姨娘也有失手的一天,这样一个丫头,只怕她现在也没有想到吧?

小丫头还真老实,跟本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仍旧缩着脖子站在门口。

事情并没有那就简单的过去,第二日,丞相上官清就带着白松然到了将军府,而且是直奔老夫人的院子,连去女儿的院子看一眼也没来得急,可见是真的动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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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了丞相上门,又听他直奔自己这里,心下了然几分,脸色沉了下去,“真是没有规矩,小的没有规矩,老的也没有规矩,这内院岂是男子随意进来的,老妇的名声又怎么办?”

她哪里知道她这样责骂时,话全入了丞相的耳边。

原本小丫头要通报的,被丞相上官清拦了下来,刚好这时里面传出了老夫人的话。

惊了外面的所有人,下人则知道这下是麻烦了,头也不敢抬。

上官清冷哼两声,在外直接抬高音量道,“不知道老不懂规矩的现在能不能进去见老夫人?”

一旁的白松然抚着额头,他就知道今日伯父突然一改常态对他这么好有点怪,果然,竟然是来将军府吵架的,眼下自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丞相上官清的话因一落,屋里一片寂静。

半响,才见帘子被掀起,有小丫头说,“丞相大人里面请。”

上官清冷哼一声,大步迈了进去,白松然耸耸肩也跟了进去。

“小侄见过老夫人”果然辈份小,还是不好。

另一边,上官清早找了椅子坐下,把朝堂上的气势也拿了出来。

老夫人冷看了一眼,待看向白松然时,脸上才有了点笑意,“贤侄许久不来了。”

毕竟是儿子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是认识的。

白松然谈笑,算是接过话,今日来也不是寥落感情的。

上官清早就忍不住开口了,“老夫人口口声声说我们丞相府老小没有规矩,那不知道宠妾灭妻这样的事情,老夫人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样直接来问,弄的老夫人的脸乍青乍红,羞恼道,“丞相休要诬陷人,你哪里看到我们宠妾灭妻了?”

上官清冷看她,“太医岂是给做奴才看病用的?不知道这事若是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样?是想将军府以势自高?话说回来,先给妾看最后才论到正八经的主子,这就是老夫人眼里的规矩?将军府的规矩?”

“胡扯,丞相不知其内情,就在这里胡搅蛮缠,眼里是真的没有把将军府当回事啊。”老夫人强词夺理道。

上官清噢了一声,“胡扯?难不成先给妾看病后治主母这事是假的不成?”

被一句话问住,老夫人瞪了半天的眼睛,冷哼一声扭过脸,算是默认了这事。

如此上官清脸色又一沉,“既然老夫说的没错,老夫人又如何说老夫是胡扯?”

“够了,上官清,你不要为老不尊,这是将军府的事,何时要由得你一个人来管了?”老夫人在众人面前被如此戳戳逼人,连*都直接念出来了。

“我一个外人是管不得,只是你如此对待的是老夫的女儿,老夫就不得不管,为老不尊,哼,你到还好意思说出这句话,自己先做到了吗?王响姐?”就以为你会说名子,老夫不会?

老夫人的名子说起来也算是个*名,古代有些人家为了孩子好养所取的,这也是老夫人心里的一块病,想自己如此身份,却得了这样一个名子,总觉得有些羞耻。

眼下被当众说了出来,自己又一把年纪了,只觉得一口口气憋在胸口,两眼黑了几次,差点被气晕过去。

屋内的年岁小的丫头垂着头,惊呀不小,想不到老夫人的名子竟然叫这个?

白松然也低着头,强忍着笑意,看两个人吵架还真有点意思?特别是老夫人被气的要死的样子。

还好这尴尬又在老夫人不知道怎么开口时,听见外面禀报将军来了,帘子一动,南宫离大步走了进来,难得看到他衣袍零乱的样子,可见是听到丞相来了,而急冲冲赶过来的。

“见过岳父。”南宫离问安。

上官清只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敢。”

自己儿子可是千军万马前的大将,竟然被他如此轻视,也这太欺负人了,老夫人抚着胸口,“离儿,到娘身边来。”

南宫离对于上官清的动作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显然也是知道会如此。

“娘”南宫离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无力的呼唤,他只希望娘不要再闹下去了。

老夫人此时怒火中烧,哪里顾得看儿子眼里的祈求,“丞相大人,要说咱们两家也算是亲家,比外人要亲一些,可是你这样一来闹,到时让外人怎么看?笑话的是将军府,也有你们丞相府,何况你女儿不是好好的吗?若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再来闹也不迟。”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已问过,当天若不是太医去的急时,清儿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你竟然还说没事?你这个恶妇,好狠毒的心,好,我不与你理论,我现在就进宫让太后来给评理。”

上官清是真的发火了,好个恶婆娘,这样的话她竟然也说的出来,而且听她说话的语气,是处处在维护一个做妾的。

自己女儿在这府上,哪里还能过下去。

见人都起了身,南宫离忙上前去,“岳父大人息怒,此事小婿定会给岳父大人一个交待。”

转身语气有些犀利道,“娘,那日儿子的话您都忘记了吗?”

见儿子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喊,老夫人当场也不要脸面了,放声哭了起来,“好啊,好啊,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那个媳妇若是个安份的,又岂会出那样的事情,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生下孩子,才狠下心使毒计的,你竟然还帮着她和娘喊?”

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可看看自己的母亲,这事跟本还没有做深入的调查,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就这样指责,跟本就是怕事小啊。

果然,这话让上官清像炸了窝的老母鸡一般,“你说什么?你将军府宠妾灭妻,竟然还将事情全推卸到清儿身上,我看你的心是喂了狗,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的心才喂了狗”老夫人怒喝的站了起来,手指指向上官清。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下面,老夫人骂完,人也大步冲下去,是直到上官清面前,人就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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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白松然可真是见识什么叫为老不尊了,老夫人这么大的数岁,真的是连身份都不顾了,就这样动起手来,以后还有脸出门吗?

老夫人这一动手,往上官清身上扑,上官清毕竟是文官,哪里能斗的过一个泼妇,当场脸就被挠了五道印子,血红的印子,惊的屋内一片冷抽气声。

“娘”南宫离大步冲过去。

可老夫人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没有一点理智,想着从那个女回府后就受的气,眼下又被人当着众人面把那*名说了出来,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拼命的发疯。

第一下受了伤,上官清可不会在让自己挨到第二下,一把推开冲上来的南宫离,一边撸起衣袖就往前冲,“你个老毒 妇,老夫今日也跟你拼了。”

想想自己的女儿何时受过苦,可进了这将军府之后,竟然什么苦都受过了,只怕连别人没有受过的,她都受过了。

想到自己早早就离世的爱妻,女儿可是自己唯一的宝贝了。

自己今日找上府来,跟本也就没有做着好的打算,大不了丢官不做,也不能就这样让别人欺负了女儿。

南宫离咬牙切齿的看着已乱了套的屋里,拳也握的咯咯直响,白松然避开正上演的大戏,绕到南宫离身边,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我看你还是别管了,反正事也闹成这样了,你有时间还不如直接进宫去请罪呢”

南宫离冷冷扫了他一眼,“你这么好心?”

白松然手捏着下巴,点点头,“我确实没有这么好心,其实南宫,你也是的,既然不喜欢清儿,何不放心手?”

“你喜欢清儿?”南宫离阴眯起眸子,直直的盯着白松然。

“你这是什么眼神?清儿那么好,是个男人发现她的好后都会喜欢她。”却也间接的承认了喜欢。

南宫离当然是在审查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妻子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或者说是奸*夫。

白松然很不喜欢他的目光,总觉得有些不轨,“莫不是你喜欢上男人了?”

“胡闹”这话终于让南宫离收回目光。

南宫离的心思却百转千回,觉得白松然还不如自己一半呢,怎么可能入那个女人的眼,如此一来,心里到也松了口气。

不过想到从打听到的消息来说,白松然与那女人相处的机会最好,又不得不让他怀疑,要说这些日子里来,对他说来太过煎熬。

为了查出那背后的奸*夫,他能用的力量全用上了,可还是无一丝结果。

白松然却也被南宫离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喜欢人家的妻子,怎么也说不过去,何况还是自己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