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很善良,只是针对将军而以。”上官清明顺嘴接过他的话。

果然,看到他额角又蹦起的青筋,上官清明的心大爽起来,狗改不了吃屎,这个男人的脾气如果改了,她相信太阳一定会从西边出来。

“你就这么不喜欢将军府吗?”其实他更想问她就这么不喜欢他吗?

可不用问也能想到,谁会喜欢一个当初如此虐待自己的男人呢?南宫离苦涩的低下头,冷酷的一面很难露出伤痛的一面。

“不喜欢”简单的丢出三个字。

这三个字却像重锤一下捶到南宫离的心上,明知道结果,听到后心还是不由得莫名痛起来。

这种痛已多少年不曾体会了,南宫离狼狈的逃离开,让上官清明搞的一头雾水,这次这男人更怪了,像受什么打击一样,不会是因为她的回复吧?

耸耸肩,怎么可能呢?

车马劳路,上官清已到了宫门外,不过被等在那里的太监直接领到了后宫,太后那里。

“这么大的岁数了,脾气还是如此暴躁。”太后悠悠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听说清儿已经不结巴了?”

上官清只嗯了一声,并不太热情。

太后摇摇头,从椅子上走下来,站在帘后,“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在怪我,如今看来真的是我错了。”

上官清低着头,这次连个嗯声都不愿出声,太后知道这表弟是真的在怪自己,睁上眼睛,良久才睁开,“你回去吧,皇上那里自然有我,只是为了给别的大臣看,皇上难免会责骂你一番。”

有谁会想到,让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太后,而丞相与之相处时,竟然如此冷漠,想必若让人知道了,一定会大跌眼睛吧?

直到上官清走远了,八贤王才从树后走出来,心下疑惑,丞相不去见皇兄,怎么见皇后来了?

正文 追问

八贤王带着疑问走了进去,见母后侧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才轻声走过去,在软榻的一边会了下来,不用睁开眼睛,太后也猜到了来人。

“贤儿来了”八贤王的名讳中正有一个贤字。

本国皇姓为李,八贤王的名子正是李贤。

李贤笑道,“母后怎么猜到是我了?”

太后睁开眼睛,正看到儿子的容颜,“你呀,你皇兄自从登基之后,就不曾这般与我亲近过,毕竟做为一国之君,礼数在那呢,而母后在外人眼里向来是个厉害的,哪有人敢亲近,除了你还能有谁?”

“母后仍旧像以前那样年轻,一点也没有老”李贤轻手拿捏着母后的腿。

“母后老了,到是贤儿,回来这么久,也不说多陪陪母后,整日的与南宫呆在一起,让他都没有心思管理府内的事情了”说到最后,太后的脸色微沉。

李贤到是微愣,转而笑道,“母后莫因为这些事而伤了身子,反正有皇兄在呢。”

心下有些担心若母后怪罪下来,丞相定会受罚,那样她是不是也会伤心?

太后若无其事的看了儿子一眼,“贤儿说的也对。”

心下确对儿子这样关心一件外事挂在了心上。

“对了,母后,儿子刚刚看丞相大人从这里走的,他怎么来这里呢?”若不是与她有关,这些事情哪里会引起他的好奇。

自然他的又一反常反应,引起了太后的注意,但是太后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淡声的解释道,“我听人说了将军府的事情,正好听说他进宫了,就宣来问问。”

李贤也想不出别的,只噢了一声。

毕竟很少回宫,所以当天李贤留在宫里吃了晚饭,自然久不碰面的皇上也一起,一家人聊天很晚才休息,从太后那里出来后,李贤头一次主动和皇兄说起话来。

“皇兄,丞相与南宫的事你也听说了吧?”李贤问的很小心。

皇上停下来,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弟弟,“贤儿是在担心什么?”

话反到是把李贤给问住了,愣了半响,“弟弟不明白皇兄何意?”

皇上了然的点点头,“如此就没有什么了。”

原来弟弟还不知道与丞相家的亲属关系,那也就代表着不知道那件事了?心下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又凝重了几分。

李贤越发的困惑起来,“皇兄,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这些年都隐居山林,不知道的当然很多,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皇上马上转移话题,“你年岁也不小了,母后不说,可是我不能不管,有没有哪家相中的姑娘?还是我让大臣有未出阁的女眷把画册送上来?”

“不要”李贤直接拒绝。

心下慌了几分,还好自己以前就一直反对,不然定会让皇兄发现什么,皇上到还真的习惯了他这样的回复,无耐的摇了摇头。

李贤也不好再追 问下去。

夜色下,白府的后院里,难得桑兰今日心情好。

“夫君回来了”见进来的人,桑兰笑着起身迎过去。

从上次之事后,妻子就一直对自己冷着脸,今日见她如此反常,白松林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冷冷一笑,她果然还是这样。

桑兰高兴的可没有顾得看这些,“夫君,听说了吗?丞相与将军府的老夫人打到一起去了?”

虽然有意压着声音,但是还不如不压着声音,反而比平日里大了几分。

“这些别胡说了,难不成宫里的教养嬷嬷没有告诉你莫在背后议论事非的吗?”白松林冷哼一声。

桑兰心里不是滋味,“夫君这是在为谁报不平吗?教养嬷嬷是教这些了,只是也没有规定闺房当中,夫妻之间不能说什么啊?”

白松林懒的与她多说,起身一甩衣袖就欲往外走。

桑兰情急之下拉住他,“怎么了?被我说中心事了,所以就恼羞成怒的要走了吗?”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白松林觉得烦了,他真要被这种日子逼风了。

桑兰声撕剧烈的喊道,“是啊,我就是要无理取闹,那又怎么样?你看看我,现在成了全成贵妇嘴里的笑话,哪有一个出嫁到夫家的女人,还要有教养嬷嬷的,而且这教养嬷嬷还是自己的夫君到别人那里求来的。”

“那还不是你自己闹的”见她只记得埋怨,没有一点反醒,白松林深呼了一口气。

“我自己闹的?要不是你、、、、”桑兰将话又压了下去,“我不管,总之你马上将教养嬷嬷送走,这日子我在也过不下去了。”

疼子一阵阵的估痛,桑兰托着肚子走到一旁坐下。

白松林看了动容几分,“你没事吧?”

桑兰抹着泪,“没事?你觉得我能没事吗?眼看着就要生了,可是现在还要天天的学规矩,我受的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得这样折腾啊,你若是真不想要这个孩子,只管告诉我,何苦这样折腾我们娘俩呢。”

白松林冷着脸坐下来,“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赶走教养嬷嬷的事情。”

“难不成我们夫妻之间的情份真的就如此吗?在你眼里我就真的那么恶毒吗?”桑兰眼里布满失望,豆大的泪不住的往下掉,“若是如此,妾身就在这里求夫君给妾身一纸休书吧。”

“胡闹”白松林烦躁的站起来,来回在屋里跺着步子。

桑兰的眸子动了动,“都说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如今我一个人在这里,连个依靠的人也没有,现如今连府里的下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这样的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如此还不如先请休离去,也总比到最后让人休了要好。”

“我不会休你的。”白松林叹了口气,“你也不用多想了,教养嬷嬷的事情,我会去与父亲说一下,到底成不成我就不知道的,你、、、、也不必报太大的希望。”

正文 生产

白松林对上妻子满是哀求和伤痛的眸子,实在不忍心拒绝,看来自己又少不得一顿骂了。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白松林才往父亲的书房走,一边寻思着怎么开口。

正好白松然一派慵懒的在府里晃,两人碰了面,“今日没去军营?”

白松林尴尬的点头,“大哥今日怎么在家?”

“没事”哪里敢说是听说府里的教养嬷嬷很厉害,想见识一下。

白松林点头,反正兄弟两都有不好说出口的话,分开的到也不拖拉,一个往前一个往后的走,白松然是边走边回头,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动,这才轻身一跳进了白松林的院子的墙头上,正好房角遮住了他的身形,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内的一切,而又不让人发现他的存在。

要说这白松然的恶趣还真是难以启齿。

果然,没待久多,就见一个身才敦实的宫装妇人站在了院里,随后桑兰挺着大肚子也跟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白松然还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这几日教的是少奶奶妇德,只是昨日奴婢听到少夫人的喊叫声,说句不中听的,做为女子,夫就是天,自己要仰仗的,哪有大声说话的份,少奶奶莫不是忘记了奴婢平日里教的东西?如此一来,奴婢也不怕麻烦,还要重头再来教少奶奶一次了。”

桑兰一直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我知道了。”

教养嬷嬷却当没有听到一般,“有些话不是放在嘴上说的,而是要做的,奴婢来府里也数月了,二奶奶一点规矩也没有学会,到时奴婢回宫也无法向太后交待,从今日起,除了三餐之后,二奶奶就跟着奴婢学规矩吧。”

以前一天只要四个时辰,眼下除了吃饭就不得闲,这不是要了桑兰的命吗?

果然,桑兰听了话后,身子晃了晃,“嬷嬷,妾身的肚子有些不舒服。”

“二奶奶到是金贵,奴婢才说了两句二奶奶就受不住了,看来奴婢也不敢在教二奶奶了,这就去回了老爷,省着到时怪罪到奴婢偷懒的份上。”

见教养嬷嬷转身就要走,桑兰怕了,忙伸出手去了,不想被嬷嬷厉声喝道,“这是哪里的规矩,哪有主子与奴婢拉拉扯扯的?”

桑兰慌乱的收回手,可身子刚刚毕竟太过慌乱,被教养嬷嬷一甩又没有站稳,身子就往一旁摔去,惊得一旁的丫头尖声大叫。

不过还好丫头都是在近身旁的,把桑兰接住了,可下一刻,看到雪地上的血色,丫头们这下可乱了,教养嬷嬷毕竟是宫里头出来的。

“都乱什么,不过是要生产了,还不去叫产婆”有了教养嬷嬷的这句话,丫头们七手八脚的将桑兰扶进屋,又有人跑去找产婆。

白松然撇撇嘴,就这样完事了,真是扫幸,身子落地时,正好遇到慌乱跑出来的小丫头,小丫头也被从天而降的大公子吓了一跳。

“大少爷?”

白松然全然没有被撞到而尴尬,“这么慌乱,是做什么去?”

“回大少爷,奴婢是去通报二少爷和老爷,二奶奶要生了。”

白松然点点头,“正好我要去书房,你回去吧。”

小丫头应了一声,又退了回去,白松然这才慢悠悠的往前院的书房走。

人走到书房时,在院外就能听到父亲的怒吼道,又走近了几步,听的更贴切了,“不行,不过是个教养嬷嬷,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委屈,何况是太后身边的人,你回去告诉你媳妇好好表现,莫到时惹得太后对白府的意见大起来。”

“儿子知道了”见父亲骂累了,没有再骂下去的意思,白松林也不敢再开口。

外面的白松然这才摇门走了进去,“松林果然在这里啊。”

似不知道书房内发生了什么一般。

“你没出去鬼混?”白老爷瞪了一眼。

“这不是二弟妹要生了嘛,正巧 我过来报个信”话才一说完,在上跪着的白松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白老爷也从书桌后站了起来。

“才的事”白松然好笑的看着两个人。

白老爷冷哼一声,大步出去,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孙子,白松林还不忘记道谢,“大哥,谢谢你了。”

转身跟了出去。

才一进院子,就听到桑兰的痛呼声,声嘶厉吼,听的人心微微发颤。

“老爷和二少爷不必担心,女人生孩子都会如此”教养嬷嬷在一旁道。

白老爷到是没有担心,反而是白松林听了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

从早上一直到晚上,桑兰痛的几次晕了过去,又被产婆给掐人中弄醒,就这样折腾到第二天早上,白松林才在厢房的床上被下人叫了起来。

“恭喜二少奶,二奶奶生了一位千金。”小丫头喜气道。

白松林这才精神,“好,告诉总管,每个有赏。”

小丫头又福了福身子,这才欢喜的退了出去。

可另一边得到消息的白老爷脸上就不怎么乐和了,毕竟他喜欢的是孙子而不是孙女,所以听到消息后,也没有起来,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府里的下人都精明着呢,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桑兰累了一天一宿,早就晕睡过去,待晚上醒来时,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她皱起眉头来,“孩子怎么一直哭?”

“可能是饿了吧”小丫头小心翼翼的回道。

“奶娘呢?”桑兰喝了半杯的水,才喘了口气。

小丫头不敢隐瞒,“二爷出去一天了,怕是回来就找到了。”

哪里敢说人家一听说是白府的二奶奶生了孩子,跟本不来,有钱也不挣,生怕被这位二奶奶弄的为了挣几个钱,到最后命都丢了。

桑兰不满道,“平日里做什么去了?现在才想起来,行了,去把小少爷抱来给我。”

小丫头连连应声,哪里会注意到自己主子话里的‘小少爷’三个字,转身进了内间去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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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抱着已哭的一脸通红的婴儿到了床边,桑兰接过来,一脸的母爱,轻声的哄着,小丫头在一旁道,“二奶奶,先吃点东西吧。”

桑兰看着儿子,心情大好,自己如今再次从府里能站起来,全靠怀里的儿子了,自己当然也要把身子养好了。

“去做些燕窝来。”当然要吃好的。

小丫头应声退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小丫头才端着热气的燕窝粥走了进来,桑兰也把怀里的孩子哄睡了,放在床里面,接过燕窝粥,慢慢的吃了起来。

直到天大黑之后,白松林才带着一个长相黑瘦的妇人走了进来,人低着头,一直让人看不清长相,就她那一身破衣服,就让桑兰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白松林坐在床边,又往床里面看了一眼。

眼显也有初为人父的喜悦。

桑兰却对着站在那里的奶娘道,“抬起头来。”

一边把手里的碗递给小丫头。

奶娘听了才慢慢的抬起头来,胆小的样子,与又桑菊有几分相像,这一点就让菊兰厌恶的不喜起来,转身对一旁的白松林抱怨道。

“没有别人吗?咱们白府怎么请这样的人?”

也不管人就在屋里,就面就不满起来。

白松林显然心情很好,“这王嫂子人本份,挺好的。”

哪里说是这王家穷的想卖了这个生了女儿的儿媳妇,再听说白府高价请奶娘之后,才又换了心思,将人卖进了白府,自然是签的活契约。

想到妻子刚生完孩子,不好多说,怕影响了她的心情,“行了,你们带奶娘下去洗洗,再找身衣服给她换上。”

小丫头忙应声领了人下去。

桑兰也怕饿着自己的儿子,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待下人带着奶娘来,见她打扮之后,也是个干净的,虽然长的黑点,模样确也算是清秀。

正好这时孩子又醒了,桑兰让人抱了给奶娘到内间去喂,待奶娘出来后,才笑道,“小姐很乖巧,奶奶好福气。”

原本是好心,心想到了这里,自然要哄得主母高兴,不然若被赶回家去,不知道又被卖到哪里去,只怕到时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桑兰冷哼道,“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以后再把小少爷和小姐弄混了,仔细你的皮。”

奶娘一愣,想到自己刚刚换尿布时不可能看错啊,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想想这深闺大院,奶娘也不敢再多只。

到是白松林在一旁皱起眉来,“你、、、没事吧?”

难不成妻子看到是女孩受到刺激了?

桑兰看他,“怎么了?”

今天她没有比今日更精神不过了,自己生了儿子,也算是在这府里可以直起腰来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和自己说的话,惊得一屋的下人也失了色。

“奶娘,你先抱小姐下去。”白松林道。

奶娘忙应退,在小丫头的带领下退了下去。

白松林又消退了一屋的人,才郑重的开口,“我们生的是一个女儿。”

桑兰脸上的笑僵硬在脸上,“你再和我开玩笑吗?”

白松林无比认真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桑兰不相信的直摇头,“把孩子抱来我看看,我一定要亲眼看才会相信。”

前一刻还在天上,下一刻已到了地狱,难怪一直不曾见老爷来看孩子,原来如此。

桑兰突然大笑起来。

“兰儿,你没事吧?”白松林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桑兰只拼命的笑,就像是一只疯狂的疯子,不过还没等白松林想到要怎么办半,只见还在大笑的人眼睛一翻,一就晕了过去。

白松林还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人还是要醒来的,若是还这样,要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并不如白松林想的那样,桑兰醒来后很平静,就像昨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安静的吃完饭,就叫人把孩子抱过来。

白松林不放心的坐在一旁,见奶娘抱着孩子进来时,妻子果然没有太大的反应,才松了口气。

“来,把孩子给我”桑兰开口一边伸手。

奶娘忙上前将还在沉睡的孩子递过去,只是这孩子一进了桑兰的手,就见桑兰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打开包孩子的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