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好心情,白松然走了,到是桑菊,回去后辗转反侧一晚也没有睡好,第二天去见桑兰时,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桑兰抬眼扫了一眼,“到真是将军府出来的金贵人。”

桑菊咬了咬唇,只转了话题,“妹妹怎么样了?怎么不见孩子?”

毕竟来了两天,连孩子的模样也没有看到。

“看她做什么”桑兰显然很不喜欢那孩子。

见她不喜欢说这个,桑菊才又换了话题,“二爷呢?”

这下子,桑兰的脸就更黑了,不过她动了动嘴,才道,“别的事你就别好奇的,到是你的事,我昨晚想了一下,有了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的想法。”

正文 偷听

桑菊微呀的抬头,“妹妹,还是算了,毕竟少夫人对我来说也有恩。”

“你长的这是什么脑子?”桑兰点着她的头,一脸的恨木不成材,“对你有恩?对你有恩有天能容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吗?若是她生的是一个女的,你生的是一个男的,将军府的长子是个妾生的,你想她会容这种事情吗?”

“不、、不会的”桑菊惊吓的低下头。

只是一瞬间,那种惊吓又人脸上消失。

桑兰冷笑,“不会?你自己不是也不敢确定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收起你那外表,别人看不透你,我看的清楚。你既然能如此来白府,就该知道是在帮着老夫人与少夫人对恃吧?你还以为那个女人是傻子?你把她想的也太简单了。就说她结巴的事情,谁会想到一个结巴能变的不结巴?你也没有想到吧?她能将事情掩藏起来,说明白了什么?何况她一直闹着要离开将军府,那又为何又一次次回将军府?不还是有着报复的心?而你当初在她对你有恩时,抢了她的恩宠,你说她会放过你吗?”

桑兰的分析桑菊心里都明白,不过她还是惊愕的抬起头,一副被惊到的模样。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我只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至于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桑兰躺回到床上,“我与南宫的事情你也该是知道的,当初你能如此容易的求到将军收留你,你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若想打败那个女人,就得借助我与南宫当年的感情,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觉得怎么样?”

来到白府,两天两次听到这个,让桑菊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好又是个能忍的人,看着面前这张不无得意的脸,她一定要赢,到时候她才能在所有人面前直接腰板来。

桑兰也不急,到要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去。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直到有丫头进来说二爷回来了,桑菊才站起来,“如此我就先不打扰了,下午在过来看妹妹。”

桑兰摆摆手,“行了,你好好想想吧。”

话因刚落,白林松就走了进来,一见桑菊在,就止住了步子,桑菊看了,忙道,“妾身正要出去,二爷请留步。”

很有眼色,这点到让桑兰满意。

白松林点点头,待桑菊走了,他才走到床边坐下,这些日子里来妻子发过疯之后就病了,而且自己来了也没有好脸色。

今日见她脸上有了笑模样,才笑道,“我和爹说了,满月酒时,定给晴儿办个最好的。”

晴儿是他想了几天才想出来的名子,一提到女儿,白松林脸上也是笑意。

桑兰到不热衷,“随意吧。”

“眼看着也近年关了,要不要派人去把岳父岳母接来?”白松林见她精神不好,也是突来了主意。

这到让桑兰沉思了一会,“还是等过完年再接吧”

毕竟没有在外家过年的道理。

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主意不妥,白松林呵呵的傻笑了一会。

“你这阵子都住在书房?”也知道丈夫是来哄自己的,桑兰受伤的心终于舒服了些。

白松林点头,随后想到父亲这阵子正给自己弄纳妾的事,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微怔之后才道,“教养嬷嬷已送回宫了,这回你就轻松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夫妻多年,再不了解自己男人的那点神情,就不是夫妻了。

“哪有,你好好养身子,莫想那些没用的”白松林怕她在追问下去,“既然桑姨娘过来陪你,你们姐妹也难得相处,就让她多呆些日子吧。”

纳妾这事看来只能去求大哥阻拦爹了,想到这,白松林又嘱咐了几句,起身大步离开。

桑兰微眯起眼睛,信手招来小丫头,“去看看二爷去了哪里?”

小丫头应声追了出去。

白松林一路出了院子就打听自己大哥的去处,直奔书房,果然看到了躺在书房软榻上的兄长。

“有事?”白松然看来人,又闭上眼睛。

“大哥,爹要给我纳妾的事、、、”这是自己的事,来麻烦兄长,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嗯,这几日可累坏了”

白松林不知道兄长为何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将京城内未出阁的大家小姐可都打听了一个遍,才给你选出几个来”白松然撩起衣袍坐了起来。

“什么?”

“你这是什么表神?难道爹没和你说?”明显,白松然在调侃他。

“糊涂”白松林跺 着脚。

白松然一挑眉,“你就是这样和兄长说话的?难怪爹让再给你选门亲事,我看这门亲事也该选,不然你得被你那妻子教的一样,没有了规矩。”

白松林脸一红,却又一副不甘的站在那里。

“我看那刘侍郎家的女儿到不错,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福气能娶进门。”想到刘夫人的性子,白松然眼里闪着光芒。

那不是与妻子大打出手的刘夫人吗?别说自己纳妾,就是真同意的,而且进的人是刘夫人家的女儿,那妻子岂不是要闹个没完?

“刘侍郎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嫁出来做妾,大哥,你就不要和爹一起闹了,还闲这个家不够热闹吗?”白松林头已开始痛起来。

“哼,你到还知道,只是若爹舍得老脸去求,我相信这事也差不多,何况刘夫人怕因为上次的事还记着仇呢,将女儿嫁进来做平妻,相信她也会愿意”白松然别有意味的话,果然正中白松林的猜测。

“不行,我去找爹”

看着弟弟转身出去,白松然眼睛撇向窗外的一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有人想偷听,他当然要不怕累的多说些,反正到时不舒服的是谁,只有谁自己知道。

窗外偷听的人,正是桑兰派出的小丫头。

正文 设局(月票加更五)

不出多时,桑兰就听到了小丫头偷听来的消息,整个人全懵了,对与自己丈夫会纳妾这件事情,她是怎么也没有想过。

小丫头偷偷打量了主子一眼,又忙低下头。

“你下去吧”桑兰摆摆手,比任何时候都平静。

小丫头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怎么办呢?”桑兰躺在床上,双目直视床顶,喃喃自语。

男人纳妾再正常不过,自己又生了个女孩,又有什么理由阻拦,凭借自己与丈夫的感情?她冷笑,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不是感受不到丈夫的变化,两个人之间只怕也如薄冰了。

何况如今人家要娶的是刘侍郎家的嫡女,还是要做平妻的,人家出身高,就凭这一点,还有自己闹的这些事,就有理由让白府理由正当的娶平妻。

要如何才能拿捏住白松林,或者是白老爷,这样事情就能解决了。

事到如今,可不能变她心狠了。

桑兰想对策的同时,另一边白松林已到了父亲情的院子,自然又少不得一顿骂。

“逆子,你以为你还是香饽饽啊,你不想娶人家,人家还不一定嫁给你呢,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副什么德行”白老爷骂的话却让白松林松了口气。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哪里有一点副将的样子?你说在手下面前你还怎么立威?”越骂白老爷心里越是气。

他也不是傻子,将军府能带那么东西来,连日来将军府内发生的事,也能明白定是将军府内的事把白府也扯进来了。

他怎么能不气啊,人家内院的事都扯进来了,这叫个什么事啊。

“行了,这事我到时会亲自到刘府去一趟”白老爷越骂越发的肯定要把这门好亲事定下来。

“爹、、、”白松林惊愕的抬起头。

“你要是在胡闹,我就没你这个儿子”白老爷一喝。

“爹,还是算了吧,而且现在兰儿刚生了孩子,这事以后再说也不迟”没有办法,只能往后推了。

“哼,原本还念着她能生个孙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是她自己不争气”想来这一年内,自己只恨没当孙子了,把人宠坏了,还生个女的。

白松林也有几分明白自己父亲的心情,只是他还的没有再娶之心,特别是边关打架回来之后,他对男女之间的情也看淡了几分。

有时想想,当年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若成熟一些,许现在就是另一番样子了,事到如今谁也不能怪,要怪只能怪自己。

“行了,别在这里招我烦”白老爷扬手。

“爹,其、、、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白松林头低的不能再低。

白老爷的身子一顿,猛的回过身,双眼直冒光,“真的?”

白松林点点头,“所以爹,这事我自己办吧,你就不必*心了。”

“你不是骗我?”白老爷有点相信。

白松林点头,他确实没有骗父亲,只是这事只怕要埋在心里一辈子的,而自己现在说出来,也是想拖住父亲。

白老爷笑了,这可是多日来难得看到的笑容

走过去拍拍儿子的肩膀,“好儿子,好儿子啊”

白松林松了口气。

白老爷已拉着儿子起来,“一个大男人,没事总跪着成何体统啊?”

跟本忘记了儿子一开口,自己就喝道跪下的话了。

“行啊,这才对”白老爷笑的合不拢嘴。

白老爷又好好教导了一番儿子,还细细打听了什么时候把人娶进门,看儿子脸红低头不语,笑的就更欢了,这才让儿子回去。

白松林将事情也算是解决了,才笑着回到了院子,见妻子正在吃东西,才笑道,“这几日胃口可好?”

桑兰笑回道,“夫君吃过了吗?”

“没有”

“正好我让下人备下了”桑兰一边吩咐丫头将饭菜端上来。

见妻子这么热情,白松林就让人将饭菜摆到了床旁,数月来,夫妻两难得有这么温馨的一面,让院子里的下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对了,桑姨娘虽是我姐姐,却也是将军府派来的人,我想了一下,晚上是不是准备一桌酒席,府里的人一起吃顿饭?”桑兰吃了口粥。

白松林点点头,“行,一会我去吩咐厨房,父亲那里我去告诉。”

现在父亲心情正好,一定不会拒绝,也难怪白松林答应的如此容易,而在桑兰的心里,丈夫如此容易的应下,定必是高兴要娶新人了吧?心下是又痛又恨啊。

算起来,桑菊到府里已两天了,白府才准备宴客,桑兰一边派人将一身新衣服送到了桑菊的院子里,想来也是好意,毕竟自己出来也没有带几身衣服。

其实桑菊是个好看的女子,是那种耐看形的,特别是桑兰送来的这身蓝色的衣袍,在大冬天里,穿 上异常的吸人眼光。

当晚,除了白家三个男的加上桑兰也来了,饭菜很丰盛,白松然看着父亲笑意的脸,心下疑惑,挑眉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这小子厉害啊,不知道使了什么话,竟然能让父亲同意了他的话,还能这般高兴。

“妾身只能以茶代酒了”饭吃了一半,桑兰才提杯。

“好好”这样的气氛,家里太少了。

桑菊一口将杯中的茶喝尽,最后才皱起眉目,火辣辣的,这分明是白酒啊,刚一喝完,身后就有小丫头又拿着壶过来满上。

如此在众人的面,桑菊也不好拒绝。

桑兰又提了几次杯,喝到最后桑菊的头也晕沉沉的。

白松然挑眉,这酒喝才喝了几杯,头就沉了起来,眼睛盯着杯中的酒,难不成这酒有问题?

“好了,你们年轻人慢慢吃,我先回去了”白老爷也有些招架不住,毕竟先前他还喝了一些。

白松然眯起眼睛,“如此,我还有事,就不多相陪了。”

正文 怒指(月票加更十)

当晚,桑菊回房时,已完全搞不清方向,桑兰则扶着也醉了的白松然一同回了内院,在平静的夜晚,谁也不没想到会发生什么。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丫头的尖叫声和水盆的落地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平静。

桑兰穿着中衣从屋里走了出来,“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大呼大叫的,一点规矩也没有了。”

发髻还散着,只披了件斗篷,显然还没有起床。

跑到院中的小丫头脸色惨白,显然吓的不轻,跟本说不出话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桑兰说,又往隔壁的厢房走。

因为没有出月子,夫妻两要分房而睡,昨晚吃过饭后又很晚了,所以桑兰也就没有让桑菊回客房,只留在一个院子里。

进了房间后,桑菊身后的丫头也抽了一口气,只见床纱只落了一边,从没有落的那边正好能看到床上的情景。

红色的肚兜高挺的肚子,上面还搭着一只男人的胳膊,正是白松然的。

桑兰连连退了几步,被下人扶住,“这怎么可能?”

小丫头不敢回话,那一地的蓝色衣服,正是她昨天送去给桑姨娘的,她怎么可能认错,何况床上的女人还挺着大肚子,在府上能找出来的人,也只有这位来做客的桑姨娘。

桑兰摇晃着身子,“扶我到一旁坐下。”

显然人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从她那越发平静的脸上,下人们知道这位二奶奶正在气头上,不过也只有她身边的丫头,一脸的平色,并没有多大的惊愕。

桑姨娘能与二爷睡到一张床上,也正是她和二奶奶做的,虽然猜不到二奶奶想做什么,不过她相信马上就会知道了。

“来人,将院子门把好了,别让人进来,也不要让人出去,毕竟这有关白府一府人的生死。”最后一句话起到了作用,有哪个不想活的。

何况将军府的姨娘与白府的少爷搞到床上,还是在肚子的时候,传出去指怕白府就要完了,那他们这些下人也会受到牵连。

似那小丫头的摔盆声起到了作用,桑兰才吩咐完,床上的人就有了动静,第一个醒来的是桑菊,她揉着还痛疼的头,惺睡间发现肚子上的胳膊后,才尖叫出声。

随后看到屋内坐的人后,脸色白的不能再白,也只是一瞬间似乎就明白了什么,她收住一声音,用异常冰冷的目光盯着桑兰。

在白府,又是在她的院里,昨晚她又将自己扶进了这个院子,除她还有谁能做到这些?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真是好恶毒的心肠啊。

“姐姐睡的可好?”全然不理会她的冰冷目光,桑兰冷声开口。

桑兰一把将肚子上的胳膊甩下去,动作不便的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慢慢穿在身上,“我的下人呢?”

出来时,老夫人特意给她找了两个婆子和两个丫头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妹妹怎么好惊动姐姐的人,自然她们还在姐姐来时住的院子休息”桑兰眼皮微抬。

桑菊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索性直接开口,“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

“妹妹不明白姐姐的意思”桑兰一摆手,屋内的下人全退了出去。

桑菊扫了床上还没有醒来的白松林,回头看桑兰时,一脸的冷笑,哪有平日里的软弱,“你费劲弄了这么一场戏,不就是想拿住我吗?”

“姐姐误会妹妹了”桑兰撇了眼床上已动的人,声调一变,“姐姐,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就让你如此记恨妹妹吗?”

白松林醒来时,听到的正是最后一句话。

只是自己的房间怎么会听到这个,他揉着作痛的头坐了起来。

“夫君,难道这就是你对兰儿的报复吗?”

面对妻子的指责,刚醒来的白松林跟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桑姨娘也在,不由得一愣,这样不合规矩吧?可看着桑姨娘那张冰冷的脸,又觉得有些不对。

他揉着额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兰的泪一滴滴的落下来,“夫君竟然还问妾身是怎么回事?到是妾身要问问夫君,为何夫君与姐姐会睡在一张床上?”

“什么?”白松林惊愕的抬起头,跟本不相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桑兰笑的凄惨,“什么?难不成夫君怎么想姐姐会在这里?”

白松林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了几次,整个人陷入了沉默,可是桑兰不能给他想的机会,不然、、、

“夫君,妾身知道先前做了那些错事,可不曾想夫君会这般对待妾身,妾身到是无所谓,可是夫君想让姐姐怎么办?她若是普通人,我定会为夫君纳了,可是姐姐是将军府的姨娘、、”

“够了,不要说了”白松林揉着头,只觉得头都要爆炸了。

桑菊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桑兰在那里演戏,终于有些明白这次的事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利用自己针对这位白家二少爷。

只是如此,她就不惜牺牲她的名声做出这种事情,原来她们真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不说,我一张嘴能堵的住,那院里的其他嘴都能堵的住吗?刚刚可是一院子的人都看到了,好,那夫君就将她们处死吧,那夫君与姐姐的事怎么办?我们桑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最后一句话,桑兰才开始她的真正目地。

当得知老爷让自己的丈夫纳妾一刻起,她就想着要拿捏住白府,想来想去,这是唯一的办法,所以她才在宁愿与丈夫以后产生间隙,也要这般做的原因。

“你什么意思?”白松林也听出这话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