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松林向来是个心软的,此时被提到过去的誓言,也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了她,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之前的心情。

没有对身后的刘氏交待一句,转身也出了屋。

门口的两个婆子吓的不知所措,“奶奶、、、”

刘氏的声音淡淡的从纱帐里传出来,“关了门休息吧。”

听到新奶奶并没有发火,两个婆子才松了口气,心下对这位奶奶也同情了几分,这还是大家的小姐呢,面对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一句怨言,若换成普通家的小姐,只怕也早闹起来了。

只人无人看到的时候,刘氏的脸上才露出阴狠的神情,她冷然的坐起来,好个桑氏,自己原本打算进府还先不去招惹她,不想她竟然一次次的来挑衅自己。

其实这刘氏看着性子好,带人宽厚,其实性子与其母刘夫人一样的泼辣,而且还泼有心机,不然才进府三天,就发生这么多事,她也不会如此的平静。

既然桑氏如此,那自己也不该在如此手软了。

当天晚上,桑氏回到屋后,听到人说白松林并没有在刘氏的房内休息,才得意的扬起唇角,一边将怀里的孩子将给奶娘。

奶娘心疼的看了眼怀里的孩子,这是不是自己亲生的,自己还心疼呢,这位二奶奶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孩子到了奶娘的怀里后,吃过奶才慢慢的睡了过去,桑兰也累了,摆了手让她们下去休息,自己则躺到了床上。

她心里也明白自己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只能让白松林彻底讨厌刘氏,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得想个好办法了。

夜半,桑兰一身白衣的走在院子里,初春后,天气越来越暖了,只是她这一身薄衣还是要冷,但是这并没有让她退步。

她静静的站在墙根下,悠悠的叹了口气,直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才似喃喃道,“曾经的诺言,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罢了,何况还在这里伤情呢。”

后面白松林的步子就顿了顿,其实刚刚他一时听了桑兰的话,也忘记了桑兰做过的那些事情,只想到两个之间那美好的一切,这才心有伤感。

待一个人在书房里静过之后,他才想起来忘记和刘氏打一声招呼,想到自己这样的做法,到底也是伤到了刘氏,心里也愧疚起来。

当初他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可不敢驳了父亲的意思,不想娶刘氏进府后,见刘氏的性子并不像其母一样,反而处处为自己着想,也就没有了那点疏离的想法。

不想正要往刘氏那边去,走过这里时,竟然听到妻子说出这么一句话,人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去刘氏那里。

不想再与妻子发生争吵,白松林转身欲走,不想这时桑兰正好回过身子来,两人的视线也就触到了一起,也不开口桑兰就先落了泪。

不像以往,桑兰忙转过身子擦泪,看在白松林眼里,到不忍心走开了。

“唉,我知道你怪我,只是这事你也该知道,要不是你闹的,父亲又怎么会这样做?”白松林无耐的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今至时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也不求得你的原谅,只希望你不要再为我这种人伤情了。”

桑兰听他要放弃自己,心下一阵恨啊,可面上却苦苦一笑,“二爷快去刘氏那里吧,莫因为妾身而耽误了好事。”

这笑强挤出来的,看的白松林即使前一刻有那个心思,眼下也全无了。

桑兰转身慢慢的往屋里走,月光下她消瘦的身影,刺到了白松林的心,也正是这一刻,只见桑兰停下来,转过身子,“夫君,你许久没有来过我这里了。”

随后羞涩的低下头,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白松林拒绝的话终没有说出口,迈步走了过去。

次日,白府就传遍了二少爷睡在二奶奶房里的事情,只说原来二奶奶仍旧得二爷的心,只怕这位新进来的奶奶要受苦了。

这些话自然传进刘氏的耳里,今日又是三日归宁的日子,可是二爷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还没有起来。

手一用力,刘氏手里的木头梳子就断成两断,这个羞辱她一定要报回来。

桑兰躺在床上,温柔的趴在白松林的怀里,“夫君,你一定也是怪我的吧?”

白松林不语,他并没有忘记妻子以往的戳戳逼人,也不敢多说,不过看妻子心情很好,到是松了口气。

“时辰不早了,该起来了”

桑兰可没有今日是刘氏归宁的日子,“可是人家舍不得你。”

白松林却不知该怎么办了,换成以前他也不会怎么办,可是现在不同了,还有一个刘氏,而且今日是刘氏归宁的日子,自己就这样做,岂不是落刘氏的面子。

果然男人还是不该弄那么多的女人。

桑兰看出他的为难,却也不挑破,“夫君,我与刘夫人闹过矛盾,暗下也打听过,刘家的女儿与刘夫人的性子一般,不过妾身见了才发觉看来是错了。”

话里有话,自然也让白松林多想了。

“夫君,你还是快起来吧,不然我真怕刘妹妹会生气”桑兰这时到是大方了起来,她要做的已做了,而且只差下一步了,只要等机会,就能让众人看到刘氏的嘴脸。

白松林这才起来,待桑兰服侍着穿好衣服后,才往刘氏那边去,进了屋子见刘氏并没有不高兴,他才松了口气。

府内早就准备好了东西,两人直接去了刘府,直到天黑了才回到白府,而按规矩来说,这时的刘氏该给桑兰来问安的。

正文 白府事件(三)

当天刘氏在用晚饭前去了桑氏那里,行过礼后,才坐了下来。

桑兰啜了口茶,才挑起眼皮看她,“妹妹可习惯府里的生活?”

妹妹这两个字让刘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让姐姐挂念了,一切都挺好的。”

这语气,让桑兰更加肯定这个刘氏不是个就如此安份的,屋里左右无人,她就直说道,“怎么样?这三天可忍的辛苦吧?不过这才是开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还得继续忍下去啊,不然你的好形象被破坏了,这三天你岂不是白做了?”

刘氏冷笑,“是啊,为了这三天,我当然要接着努力了,不过我劝二奶奶还是适可而止,毕竟你这样的做法可不是长久之事,我相信二爷慢慢也会看透你的把戏吧?”

桑兰眯起眼睛,“我的性子众人也知道的*不离十了,到是你,不知道能忍多久,*那样的脾性,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姓桑的,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好货吗?只要我稍稍动点手段,二爷就会马上厌恶你,你信不信?”果然这一刻,刘氏的脸上有了几分刘夫人的样子。

“怎么?就这几句话就恼羞成怒了?”桑兰笑了起来,冷冷看过去,“我告诉你,我们夫妻这么些年,他什么性子我最了解,你还差的远呢。”

刘氏羞恼的咬着唇 ,见左右反正无人,就冲上去,对着桑兰的脸就是一巴掌,桑兰不但不恼,反而大笑,气的刘氏又扬手下去。

不过这一次,巴掌落下之后,桑兰竟然哭了,“刘妹妹,你为何要这样呢?”

刘氏一见她变了嘴脸,暗叫一声不好,一回身,果然看到冷脸站在门口的白松林,心是彻底的凉了,“二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松林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见两人迟迟不来吃饭,他才过来,就是怕两个人有什么差池,哪里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刘氏大打出手。

原先自己还觉得她与她娘不一样,这下是看明白了,果然是一样。

他也不并是傻子,刘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手,想必这也是桑氏的手段吧,换成以前自己一定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他相信了,那个温柔可人的妻子,是个有心计的。

大厅里,白老爷还等着新儿媳妇,只见小儿子怒气冲冲的来了,“人呢?”

“吃饭吧”白松林丢下一句话,低头就自顾的吃了起来。

“你、、、”白老爷清空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大儿子看了一眼,才忍下下面的话。

大厅里,父子三人吃着饭,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白松林一落下筷子,“我要去营中,这些日子就不回来了。”

看着二爷子怒气的离开,白老爷才忍不住开口,“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白松然挑挑眉,“你就真以为那个刘氏是个好脾气的,看松林的这个样子,只怕后院也没有好事发生。”

他的话一落,就见到有小丫头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后院二奶奶与新奶奶打到了一起。”

“什么?”白老爷怒气的站了起来。

白松然笑道,“看吧,我就说了。”

白老爷愤然的半响才坐下,对下人摆摆手,“让她们闹去吧。”一边又喃喃道,“难不成真的是我错了?”

“错到是没有,我看这样更好,这样府里岂不是更热闹了”白松然散了筷就往外走。

身后还能听到父亲的骂声,“你个不孝子,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你马上给我成亲,不然就给我滚出府去。”

前院白老爷发着火气,后院桑兰与刘氏却撕扯的难分胜负,四下里的丫头也不敢上前,只能看着两个主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刘氏这个气啊,她没有想到自己才保持三天的想象就被这个桑兰给毁了,而这一切全是桑兰设好的陷阱,难怪自己打她她都不还手呢,原来就是给别人看呢。

桑兰确高兴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目地达到了,至于白松林那里,相信只要自己慢慢的哄哄,他还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白府二位奶奶打到一起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京城里,这话自然也传进了刘府,刘侍郎一脸的担心,只有刘夫人尽自的吃着水果。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偏要把女儿嫁进去,这下好了”

面对丈夫的埋怨,刘夫人到是轻轻一笑,“咱们女儿那么聪明,这些你不用担心,你等着吧,不出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出来。”

刘夫人的话果然不假,不出半个月,白府就又有传闻出来,说新奶奶终于在借着二少爷醉酒的时候,两个人合了房,这怎么说也算赢了一局。

又过一个月,再次传出来新奶奶有了身孕的消息,这下刘夫人可坐不住了,带着东西就去了白府,确认是真事后,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到是刘氏,一脸的落漠,自己一个大家千金,与自己的男人合房也只能在他酒醉的情况下,而且只那么一次,不过还好自己的肚子争气,眼下只盼着这是个男孩,这样自己就可以翻身了。

桑兰暗下却也动着手脚,她哪里会肯让刘氏生下这个孩子,只是刘氏的防范太紧,让她跟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这阵子白松林又在府中,她还要想着怎么哄回白松林。

就这样八个月后,也算是早产了,刘氏生下一子,这下白府又热闹了一回,白老爷大摆三开流水席,只要来人就可以在府外的席上随变的吃,而多是穷人。

白松林对这个孩子到是不冷不热的,唯一喜欢的还是那个女儿,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只是这一次,因为身后有白老爷,刘氏的身份在府里却越发的高贵起来,府里的大闹小闹自然不断,而白松林却两个人的房间谁的也没有进去过。

转眼白府的小小少爷白哥也有三岁了,白府唯一的小小姐也有五岁了,受各自母亲的影响,两个孩子也谁也看不上谁。

“你打我,我告诉爷爷去”白哥怒气的指着自己的大姐。

有八分模样的小女孩正是桑兰的女儿,到是不急,“你个肉虫,只知道告诉爷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

白哥是个小胖子,就像个小球,所以每次只要被轻轻一推,就会站不稳的摔倒在地,这小版的桑兰正借用了这个,没事时趁四下无人,就借手打他。

常常因为白哥鼻青脸肿,而白老爷对着小版的桑兰发脾气,这让桑兰也不管不顾的与白老爷吵起来,说他偏心。

最后弄的桑兰母女与白老爷的关系更僵,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白老爷看着这个不尊敬长辈的儿媳妇,数次让儿子休了她,却得不到儿子一句话,再多说几次,儿子就不回府,直到几个月才回来,如此一来,也让他再也不跟儿子提起这些了,只能暗下多多注意这唯一的孙子,莫在让人欺负了。

只是他一个老人怎么能总跟在一个小娃的身后,所以总会在这松手的时候,小孙子就会被欺负的浑身是伤,让他是又气又怒,却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那一方也是个孩子,难不成自己还要动手去打,让儿媳妇骂自己偏心?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是偏心,可是那个孙女,他是真真的一眼也看不上啊,连装也装不下去。

刘氏也是恨的直咬牙,也暗下想对那个欺负自己儿子的小女孩下手,可就是一次也没有得逞过,似乎桑氏看准了她的心思,每时每刻都不刻身边。

白府里是一片乌烟瘴气,两个女人斗来斗去,却连男人的影也看不到,这样的日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在桑氏的娇宠下,这唯一的女儿也变的张扬跋扈,在京城也小有名气,恶名早就传在了外面,小小年纪就得罪了不少的人。

最大的对敌就是将军府的三位小主子,似水火不容一样,只在街上碰了一次的面,就因为白姐的张扬而与将军府的小小姐产生了矛盾。

不过在府里向来占上峰的白姐,到了府外却一点便宜也点到,每次都要受了羞辱才能回来,一张小脸怒气的对着府里的下人发脾气。

弄的府内的下人看了白姐就像看了瘟神一样,避之不急。

桑兰整晚以泪洗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过这样的生活,想到南宫离,如今竟然成了京城内的痴情种子,温柔好丈夫。

若是那时自己在忍一年,那样是不是自己的日子就会不一样了?现在后悔终究是晚了,这样的日子连尼姑都不如,更是生不如死啊。

可是想到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这才一直挺到现在,难不成自己下半辈子真的要这样过下去吗?

正文 姐妹如仇(一)

桑菊被赶出将军府后,手里有了钱,在最富的居宅街处买了一个两进的院子,家里同时也买了两个丫头一个婆子,真正的过起了少奶奶的生活。

每日都打扮一番,坐着买来的马车带着一个丫头出去闲逛,加*动作轻拂一些,又打扮的好看,不长时间就招惹了几个富绅家的公子哥。

每日与这些人出去鬼混,跟本不管家里的孩子和丈夫阿史,有时几日不归一次家,这个家对她来说就像一个过往的客栈一般。

院子里只剩下阿史与一个丫头带着孩子,这丫头是穷人家的孩子,看着阿史如此,每日都会劝上几句,慢慢的让阿史脸上也有了笑容。

日久生情怕就是这样,慢慢的阿史从这小丫头身上看到了另一种美,那种在妻子身上寻不到的,他甚至才配觉过来,这样的女子才能与自己过一生啊。

小丫头才刚刚十五,是个情窦初开的时候,阿史长的与京城内的男子不同,身上带着牧民所具有的野性,自然也慢慢的得到了她的青梅。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就暗生了情愫,只是谁也不挑破,桑菊又是心只想着结巴这些有权贵的男子,到时好去找上官清明报仇,心里一边又暗暗看不起自己这个只是个牧民的丈夫,自然没有把这点变化放在眼里。

后来连唯一的婆子也被桑菊带着出去赶马车,家里就只剩下小丫头与阿史,两个人就更加自在,没有外人时到像夫妻一般,你侬我侬的。

直到一次,两个人发生了关系,才算是真正的走到了一起。

小丫头又是个机灵的,自己没有一直叫阿史负责,反而劝阿史不要着急,这样一来,更让阿史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

暗下也想着要怎么与妻子说,能要回丫头的卖身契,又能不让桑菊狗急咬人。

桑菊却在一日与一贵家公子出去游玩时,遇到了出府上香的桑兰,两人相见似仇人,愤外的眼红。

“妹妹怎么一个人?二爷呢?莫不是还在营中?”桑兰讥笑的抬袖掩嘴。

她身子一边靠到贵公子的怀里,一只手似有似无的在贵公子的胸前抚过,带着挑逗的意味。

桑兰嘲讽一笑,“哪个是你妹妹?莫抬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妓*子也敢乱叫姐妹,真是不知恬耻。”

“哟,我可知道一个笔划写不出两个桑字来,又是哪个当时到将军府去认我这个姐姐的?现在见我出了将军府,觉得配不上当你姐姐了?”

随后对身旁的贵公子道,“公子,你说这事道真让人心凉啊?”

引来贵公子一脸的*,手在她胸前乱抓了两把。

桑兰一看这场面,忍不住呸了一口,果然与妓*子没有什么区别,转身就走,可桑菊哪里会让她走,随口就道,“姐妹多时不见,妹妹这怎么急着走了?我听说二爷马上要娶平妻了?也不知道这是真假?到时妹妹可不要忘记请姐姐吃一杯喜酒啊。”

桑兰猛的转过身子,到对那贵公子冷声道,“我劝公子还是莫与这个女子走的这么近,毕竟这是将军府赶出来的 姨娘,要是让将军知道了他不要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要了,将军也是会觉得没有颜面,如此一来,到时怕对公子不利。”

“哼,想不到你还想的挺周到啊”桑菊咬着牙缝到。

那贵公子本就是个在勾栏院子里玩的,还以为自己好运曾到了这小妇人,虽知道是将军府出来的,更觉得能碰到将军曾经的女人,面上也有光,眼下听对方这样一说,也暗暗有些担心了。

找了个借口,当场就走了。

看着自己吊了几天的男人,就被桑兰一句话而弄走了,桑菊恼怒的瞪过去,“不知道要是我去白府将那日之事说出来,你这个白府的二奶奶会怎么样?”

“你若还是将军府的姨娘到还有用,可惜啊,你现在什么也不是?你觉得你还能拿 我怎么样?”桑兰一脸的厌恶,“你与妓*子有什么区别?与你这样的人搭话,真是落了我的身份。”

不在多说一句,转身搭着丫头的手离开,气的桑菊毫无办法。

桑菊的好事被破坏了,这才让婆子赶了马车回家,一进院就没有看到小丫头迎出来,正好奇的时候,听到后院里传来一阵笑声,还有着阿史的笑声。

走进去就看到两个人正抱着孩子逗弄着,场面是其乐融融啊,嫉妒的她的双眼都红了,什么也没有说,冲上去对着那小丫头就是两巴掌。

小丫头吓的忙跪到了地上。

桑菊随后指着阿史一顿骂,“你个吃软饭的,现在还要靠我养着,到在我眼皮底下弄出这些猫腻来了,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阿史怀里的孩子被她吓的哇哇大哭,“你这是发什么脾气?”

“你敢喊 我?”还是头一次被自己的男人喊,让桑菊先是一愣,随后又笑道,“看不出你到是有几分男人的气概来了。”

丢下一句莫名其秒的话,抬脚往正屋走。

阿史待看人进屋了,才扶了小丫头起来,见她脸上挂着泪迹,一阵的心疼,小声的说道,“你忍忍,实在不行,咱们就偷着跑,到了边送,那里怎么都能生活。”

小丫头是个孤儿,听了阿史的承诺,这才点点头。

当天晚上,桑菊就叫阿史过去,从搬进这院子后,还是头一天晚上,桑菊要见阿史。

阿史也满腔的困惑,进了屋后,见桑菊躺在床上,便一步也没有往里走,停在了门口,“你找我?”

“咱们是夫妻,我找你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桑菊挑挑眉,“过来坐吧。”

她只穿了一身的亵衣,胸口大开,正含笑的看着阿史,这样的动作除了引诱还能是什么呢?

阿史仍旧站在床边,“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从我们再见过面之后,你们就与从前不一样了,我知道你心里明白。”

桑菊起身走到他身边,手在他的胸口轻抚,“阿史,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阿史就像被苍蝇恶心了一般,慌乱的推开她,“你、、、你别这样。”

桑菊眼里闪过羞恼,这阵子虽然一直跟在那个贵公子的身边,可是在床上,那人跟本不中用,眼下被桑兰坏了自己的事,自己还要重新寻个目标,若不是自己需要,哪里会勾引他。

“你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阿史转身就往外走。

桑菊喝道,“你给我站住,”人一边走到他身边,“怎么?嫌弃我脏了?要不是我在将军府里当过姨娘,你现在早睡大街上去了,哪里有银子吃饭?我看你要饭还差不多。”

想到自己主动贴上去,他一个快要饭的还看不起自己,桑菊满腔的火气就越大,“你现在拒绝我,是因为那个小*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她卖了?看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只会与些下人撕撕扯扯的。”

阿史愤然的回过头,瞪着这个一直温柔如水的女人,“你怎么能变成这副样子?”

他是真的太失望了。

“这个样子?我只说了那小*一句话,你就要恼羞成怒了吗?”桑菊冷笑,一边对外面喊道,“小春,你给我进来。”

那与阿史暗下交好的丫头,正是小春。

门随后被推开,小春抱着孩子走了进来,胆小的福了福身子,“奶奶”

桑菊讥笑道,“哟,还知道我是你奶奶啊?如此还敢勾引你们爷,你说这样的下人我该怎么办呢?”

小春吓的忙跪到地上,“奶奶饶命啊,奴婢冤枉啊。”

桑菊也只是看到两个人哄孩子,并没有看到别人,说这些也只是自己猜想,在她的想法里,阿史是个木头,只要爱上了自己,那么一辈子他心里的女人都会是自己,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哼,我量你也不敢,出去吧,以后机灵点,再让我看到你那些妖媚子的举动,就将你卖到勾栏院里去。”桑菊摆摆手,“出去吧,别打扰了我与你们爷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