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他年轻气盛,有的是欲望与精力!

他钳制住我的双手,目光再次看着我胸前时,早已渐次迷离。肌肤相贴,感受的到他身上攀升的热度,起伏不定的心跳。

他没有抬眼,想来也能感觉我此刻憎恶地看着他的两道怒火熊熊燃烧地清亮眼眸;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却想象得到,那眼神中充斥满了欲望的火热

很久他没有抬眼看我,是怕看到我憎恶的目光吧?他停顿几秒,几乎不假思索,他猛然低下头,狠狠地,重重地,却又不乏温柔,将唇贴上了我的唇。

我一动不动,不是不想动,完全动不了。束缚于他。

“茼茼”一声低回如叹息的轻唤,飘渺无依直如自天际之外传来,幽幽响在耳畔,我惊讶的看到他那双暗色的双眸流走着妖异的光彩,俊美无暇的脸孔好像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倾城倾国。

如此哀婉与温柔,是想到了能有一整晚好好餍足,可以品尝身下的女人吧。

这才见到他赤红的双瞳像是黑暗中绚烂盛开的蔷薇,透着说不出的邪意,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下子将我压在了身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危险地看着我,那目光寒流幢幢,却又烈火炽炽。

显然的,那哀婉与温柔,并不是他清醒了神智,并不是他想要放过我怜惜我,他的行径与举止完全没有因为温柔的语调而停止下来。那双暗色的眼眸,此时完全被浓浓的情欲所覆盖,当他冰凉的唇再次落在了我的脖颈间时,我的全身,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起来

犹如那一层最薄弱的蝶翼,想要挡住最冷酷的寒风。一旦纸被捅破了,毫不留情的冽风会将它们吹得东倒西歪直不起生。

急促的喘息声中,他将我紧紧地锁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唇紧紧地贴着我的耳垂,暗夜的蛊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朕到底该不该放你走,该不该?”

他复而自问。

抬目看我,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的思维突然出现暂停,血液也似在我一瞬间凝固。这样的呢喃,像是魔咒,太怕他出尔反尔。

想要脱离他,才请求他逼迫龙煌灼娶我。万事到头,切莫成空啊!

只知道对方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他的唇重重的狠狠的压在我的嘴唇上,好像要将我揉碎一般。

双手被他束缚住了,他压在我身上,我连腿上都使不出力。本能地偏了头不想让他吻我,随即感觉到耳边一阵湿热,本能的向后仰倒,想避开突来的袭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揪起,未及出口惊声骤然被一团狂肆翻搅的火热吞入其中。

挟着疯狂怒气欺压下来的唇齿,毫不温柔、毫不怜惜地肆意噬咬着口中的猎物,想要把我身体里的空气都吸干一样的激烈

睁着眼睛等着眼前的人,我内心的愤然犹如爆发的岩浆般冲上了极点,面颊涨得通红,齿间恨恨地想反咬回去,却引来了他更加深入狂肆的占有。

我倾力的挣扎就好像慢慢滚入深海的小石,连涟漪都未留几分。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尖锐噤声,又颤抖不止的声音:“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是慕容晴。

我终于松了心地笑,总算等到她了。还好她到来的及时。

龙御夜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怒道:“滚!”显然,他还没意识到来的人是慕容晴。

慕容晴就算阻止不了什么,至少也破坏的了龙御夜此时动我的兴致。

“夜!”慕容晴显然没料到龙御夜如此对她,她不可置信地唤了句。

龙御夜勃然大怒,拿起了床边的烛台就对着慕容晴砸了过去,厉声道:“给朕滚出去!”然后烛台临砸出去时,龙御夜总算听出了慕容晴的声音,虽然没有及时收住砸出去的烛台,力道却小了几分。

慕容晴微张了嘴,双手捂在嘴上,掩盖了惊呼。她瞳仁猛地一缩,倒退了两步。

龙御夜的兴致显然完全地被慕容晴破坏掉了,他从我身上抽身离开,甚至连贯的动作中连看也没看我一下。只看着慕容晴,皱眉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虽然他的脸色依然阴沉的吓人,然而,比之若是闯进来的是旁人,他对慕容晴的态度,已经是人间与地狱之分了。

不得不说,龙御夜还是关心慕容晴的。

慕容晴显然还没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呆了一般,只知道摇头。

见慕容晴完好,龙御夜之前的阴郁一点一滴地又汇聚了过来。他重又缓缓地踱到了我的面前,我以为他会因为欲求不满而迁怒于我的。

却没料,他忽然沉默下来,此时的他,就像黑色的树木在黑夜中静成黑色的影子,他的眼睛,在光线黯然的时刻,是那么的幽深,呈现出夜色,呈现着深黑。

许久,他没有温度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中:“从今日起,你禁足。”

惶恐地看着他,唯恐他对我下禁足令的意思是,从此以后就禁锢在他身边。

“直到你出嫁的那一天。”他看着我,眸色深入潭底,“朕不敢相信你一有了自由,会不会再重蹈今天的覆辙,会不会再做出不守妇道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来。今天朕不动你,再有下次的话,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冷冷说了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慕容晴看了我一眼,跟在龙御夜的身后也离开了。

并没有因为躲过了一劫而放下心来,反而,我心里绷着的弦越来越紧。全身都似被抽走了力气一样,摊倒在了床上。再顾不得身下的床是龙床,我的意识已经完全被做贼心虚替代了。

龙御夜果然不是无缘无故地情绪失控。

他临走时说的那番话,又恰巧从护国寺回来就将矛头对准我显然的,我让藏龙潜伏在护国寺的目的,已经被龙御夜知道了。

他与龙煌灼情同手足,能大度地将我嫁与龙煌灼。

可若是换做了龙煌灼以外的其他男人,我对那男人多看一眼,就如他之前警告我的:我若对龙天淩或者李展翼有丝毫男女之情的话,他都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当日我将绑架的任务交给藏龙时,藏龙看着我的目光,都是了然而又暧昧的。连藏龙都猜得到,我要他在护国寺守株待兔,绑架给我的那出现在护国寺竹林里吹笛的男子是我的情人。

连藏龙都猜得到,何况龙御夜呢?

将我嫁郁龙煌灼已是龙御夜的极限了,他有怎忍得了,凭空出现的,我的情人呢?与龙煌灼的婚姻,龙御夜清楚地知道那只是一种形式,而情人却不同。龙御夜他输得起我的人,却输不起我的心。

也无怪他今日恨极了想要摧残我。

闻得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以为是龙御夜又辗转回来了,我的心突然揪起,扯了床上的丝被遮住了衣不蔽体的自己。

当看到慕容晴时,我才稍稍松了心。

丝毫不诧异慕容清看着我的复杂而幽幽的眼神,然而我也不想去解释什么。四目相对,因为并不愧于她,也不会目光闪烁。

她要是够理智的话,也该从我毫无血色的脸,咬的都破了的苍白的唇上看得出我对于今日之事的仓皇吧。她若是因为对龙御夜的喜欢而因这嫉恨冲昏了头脑的话,我也不在乎失去一个朋友。

短暂的沉默,然后慕容晴爆发了!

“我看你就是一条作践自己的命,骨子里就浪荡不堪!被凌辱了还衣不蔽体地窝在床在,难道你还要坐在那里等着再一次被凌辱么?!”

她大步走到挂满我的衣裙的更衣室里扯出一套衣裙,走到床边掷在了我的身上 :“穿上衣服,给我起来!”

她的话虽然说得恶毒难以入耳,我却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知是为自己受了凌辱而流的,还是为了龙御夜而流的。

宫人们在龙御夜回宫时就被打发出去了,慕容晴亲自打来一盆清水,湿了帕子递给了我浄脸。

她一时兴起,拔掉了我头上的发簪。满头青丝瞬时垂落,她拿了梳子过来,按他们鲜卑族女子的装扮,将我的头发辫起了长辫。她见了我的发式,就遗憾再没有鲜卑族女子的服饰可以匹配。忽然眼中一亮,就要脱下她身上的衣服给我。

我欲阻止,却阻止不了。她刚脱得只剩一身亵衣裤时,室中烛光突然一暗,原来是龙御夜归了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内寝的帘子,阴影投下一片。

原来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现在已经入夜,怪不得龙御夜归了来。

龙御夜的面色依然是午后离开前那般的阴暗,却没料他一归来看到的就是这情景,他微微一愣,转身背对我们而立。

而我也只全副身心都在龙御夜归来了的惊惶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慕容晴羞涩低头时,眼中诡异的明亮和唇角勾起的诡谲笑容。

慕容晴穿起刚刚才脱掉的长裙,甫时龙御夜知慕容晴整理好了着装,转过了身来。慕容晴脸色绯红,匆匆对我和龙御夜告辞。

见慕容晴离去的身影,我急得想要张口叫住她。我多么想慕容晴留下来啊。

这样只余我和龙御夜的内室,让我窒息地喘不过气来。

我见慕容晴已然离去 ,再惊惶地看了眼龙御夜,见他亦正眯着眼看我,我惊魂不定地忙忙收回目光。

这样惊惧的心思,这样瑟缩的目光,龙御夜一一收入眼底。

他的眸色更深沉了。

然而他并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于在这之后再没看我。与他同寝的内室,只隔着一道薄薄的明黄色纱幔,他坐下,再没理我,只对外吩咐道:“万忠,册子拿来!”

“遵旨。”万公公捧着一本册子入内。

龙御夜扫了眼册子,启齿道:“让余常在过来侍寝。”

“就是皇上刚在回春宫外遇到的那宫女?”万公公似瞥了眼窝,有些为难龙御夜在与我的居处宠幸女子。他的言辞也颇有些惊异,显然,那名余常在的名字并没有在这本册子上。更显然,常在的封号,是龙御夜此时才脱口赐封的。

“怎么,管起朕的床第之事来了?”龙御夜沉声。

“奴才不敢。”万公公很快就没有半分惊讶了,不愧为资深的宫人。自古帝王宠御宫女就不是奇闻。

原来龙御夜要万公公呈给他的册子是敬事房的册子。

帝王大婚前,不宜纳正一品的妃子。然而赐封贵嫔、婕妤、荣华等等妃位却无不可。‘’

常在的妃位虽然不高,然而,一个宫女平步青云,直接被赐封为‘常在’,却是鲜人听闻。

并不冷笑龙御夜终于宠幸女人的行径,无论他选择在此处宠幸女人是为了羞辱我,还是其他的什么目的。几个月来,加之今日下午他的欲火大动,他确实需要女人来解决生理需求了。

瞥眼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我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悄悄地卧于床上睡下。

不多时,闻得刺鼻的脂粉香味,伴着轻轻软软的步子。我不用去看,亦猜得到是那位刚被晋封为常在的宫女来侍寝了。

听得满身的环佩叮当声,再闻那过分涂抹的脂粉香气,我也想得到,出身寒家平素肤浅的宫女此装扮有多么的艳俗。到底改不了本性,即使一朝麻雀变凤凰,也本性鄙陋。

龙御夜并不是一个喜怒于色的人,虽然我料定他适才瞥此女子的第一眼,就了无好感,但是,他还是未等那女子参拜,听得那女子一声娇呼,他已将她扯入怀抱。

女子的脸皮终究比男人薄的多:“皇上那边有人”

“朕就喜欢有人看朕做!”语气已然森森,女子噤口,再不敢多问。

龙御夜一语中的,我再抑制不住,俯下床呕吐起来。什么都呕不出,才记起今日自从龙御夜午后回宫,我到现在压根没进食过。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才消停,隐约听到龙御夜对万公公说了句:“敬事房侍寝的册子上永远别出现余常在的名字。”

他果然是不喜欢那女子的,我没有猜错。那女子还没从天降龙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他已一句话将别人打入冷宫。

夜里怎么也不能入睡,那荒淫的气味倒是散去了,胃里却一阵阵地痉挛。疼的神志迷糊的时候,恍然感觉有清新干净的身体躺在我身边,昏昏沉沉地看去,身边的人似是龙御夜,我又很快地说服自己那不会是他的。他荒淫了一夜,身体的气味该全是甜腻的才对。

模糊地感觉他看着我苍白涔着冷汗的面容时,眼中盛满了焦灼。他叫了御医来,然后开药,煎药,喝药。折腾到天快黎明时,他睡在我的床上,揽我在怀,让我的头睡在他的手臂上

即使是恍惚的感觉,心里也有暖流流过,怎么回事呢?

午后醒来时,身体已经复原了。然而当我看到身边的龙御夜时,心跳再一次无规律地跳动起来。昨晚的一切,竟不是梦,是真的!

见我醒来,他起身,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再没看我,过去了候在外面多时的万公公身边:“更衣,早朝!”

都午后早朝。

这是龙御夜当政近两月来,第一次延误了早朝。

放眼室内,站满了僵住不动来侍候盥洗的宫女们。自从她们看到她们的皇上大早上是睡在我的床上起,一直僵住不动,愣到了现在。

于是自从这日晨,自从宫女们见到龙御夜是从我的床上起床的这日晨,自从龙御夜昨日宠幸了宫女的这日晨起,外人狐疑我与龙御夜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的消息,不胫而走。

当晚,又一次宠幸了女子,龙御夜沐浴后,我万分惊讶地看着一身寝衣的他摒弃了他的龙床,过来我的床上很自然地睡在我的身侧。

我还没回过神,他已环住我,将我偎依在他胸膛上。他闭眼睡去。

“龙御夜”我才一开口,他已皱眉道:“那张床上的味道很恶心。”他有极重的洁癖。

我的第二句话还没说出,他已俯身深深看我:“别吵。我有千百种方法堵上你的嘴,你要不要试试?你说一个字,我就吻你一次。”

我抽气。噤声。

他很快就睡着了,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我原本以为我整夜不能寐的,问着他身上沐浴后干净清新的味道,奇怪地很快也入睡了。

接下来龙御夜大婚前的两个月,我依然是住在回春宫帝王的寝宫里的,然而,与龙御夜的关系,并没因那夜我胃痛他对我的照护,并没因他夜夜拥我入眠而有丝毫的改变。

我依然被他下着禁足令,除了回春宫,哪里也不允我去。因为疑惑他是不是知道我有了情人的事,我因为做贼心虚,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每个夜晚,都有不同的女子来回春宫侍寝;每一个晚上,那抽送与呻吟喘息声都持续到夜半。

龙御夜每次离开她们的身体后,她们无声地离开回春宫。她们都知道,同一个寝室里还有我的存在。然而,毕竟我是公主,她们虽然是龙御夜碰过的女人,但也不敢在我的面前放肆。

那粗喘呻吟噗嗤等等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我在听过几次后,也习以为常了。通常在他们还没完事时,就已沉沉入睡。甚至越来越觉得那真是能伴人入眠的催眠曲。

然后每夜入睡后,总是朦胧地感觉的到龙御夜沐浴后,步伐很轻地过来我这里,在不吵醒我的前提下,见我的身子挪进他的怀里。

回春宫的宫人们在见到清晨我床上相依而眠的两个身影时,也再没有丝毫的诧异。静静地扮演着他们旁观者具备的缄口态度,侍候起我们来,有条不紊。

龙御夜这样荒淫的生活止于他大婚前的半个月。

他大婚的日子,历师在他登基之初就查看好了,八月初七,那日是黄道吉日。宜嫁娶。特别宜于帝王成家立室,说什么日后将会儿孙满堂,所娶皇后与后宫众妃嫔和睦友好,宜室宜家。

可是他看了看黄历,硬是将婚期推后了几日。

那历师看过龙御夜选中的婚期后,冥思半天,突然跪地禀报道:“皇上,微臣有话启奏。”

“说!”

“微臣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历师满脸凝色。

龙御夜起身:“历师但说无妨,朕怒你无罪。”

历师叩首直言:“回禀皇上,皇上所定的婚期不妥。倘若常人于那日成婚倒也无妨,可帝王却那日,帝王星与紫微星犯冲,金、木、水、火相克。皇上若执意于那日大婚,将导致我大周江山风雨飘摇,后宫水火不容,江山几度易主。若有贵人相助的话再加以天时、地利、人和,皇上最后虽能再掌皇权,兴我大周,但是毕竟伤了国之根本。此代价颇大,又有亡我大周之险,望皇上三思!”

此话出口,满堂愕然。

众官员无不瞠目结舌,随后奇跪于大殿,请命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那历师德高望重,素来已能黄历闻名于几国。即使即使那历师此话乃妖言惑众,众臣子也会求龙御夜收回成命,另定婚期,以防患于未然。

龙御夜的一张脸早就翻江倒海,拍案而起,怒道:“蒲历师,你可知罪?!”

那历师说出这番大周的江山不稳,易主他人的话,竟也不怕死,以手叩地,回应道:“微臣所言属实,微臣直言不讳,不知错在何处。”

“危言耸听,妖言惑众,扰乱人心,诅咒我大周数百年江山,还不当罪?”虽然先前龙御夜允诺了他但说无妨,恕他无罪的话。可是,那历师的这番预言也太骇人听闻了。

历师也是个老顽固,龙御夜正在盛怒中,他也不知变通,仍旧不避讳地应道:“老臣若贪生怕死,知情不报,以一己之私贻误了大周江山社稷,那才是老臣的罪过。”

“你”龙御夜雷霆大怒,豁然下令,立时将老历师交由午门问斩。

当我听到金銮殿的这起变故时,时日以至午时三刻。犹记得父皇在世时曾说过,蒲历师未卜先知,父皇在位的几十年来,大周的几次动乱朝纲根本的变故,都是因为蒲历师占卜先知,父皇才能未雨绸缪,顺利地在几次动乱中力挽狂澜。

其中的一次乃齐国进犯我大周边境,父皇亲自领兵出征,将齐国军队驱逐出我大周边境数百里外。便是那一次,父皇在归途中邂逅了我的母亲。

不去论蒲历师今日预言的虚实,就是他几十年来兢兢业业地为我大周殚精竭虑,龙御夜也不该枉下杀手的。

可是我依然被他下着禁足令,竟是急也无用,只得遣朴圆朴年继续探听金銮殿那边的动静。

眼看午时三刻马上就到,我心中越发地惶急不安。

这时朴年一脸兴奋地带给了我好消息,正当斩蒲历师的时候,龙煌灼闻听了消息,策马直奔午门,制止了行刑的提刑司,先行后奏。此时已往金銮殿行去,为蒲历师请罪。

龙御夜本在气头上,一见两个来月不来上朝的龙煌灼因为蒲历师的事出现在金銮殿里,见到龙煌灼的那一刻,龙御夜更是龙颜大怒。

满殿臣子都知龙御夜与龙煌灼情同手足,一时见君臣两人在朝堂上大吵起来,众人一句话也不敢搭讪,噤若寒蝉。唯恐不会治龙煌灼不敬之罪的龙御夜无处发泄,会迁怒于他们。

龙御夜对蒲历师的愤怒很快地就转嫁到了龙煌灼的身上,蒲历师虽保得了一命,龙御夜对龙煌灼的盛怒竟比先前要斩蒲历师时更甚。怕是龙煌灼没有与他的特殊交情,他早将龙煌灼来来回回斩了几次了。

原来他们已经从争论国事上,扯到了对龙煌灼的赐婚上!

龙御夜以帝王之名压着龙煌灼,声称此婚约乃是先帝所定,现在轮到他料理此事,自会依先帝的意思办理。言辞之间,帝王的威严尽显。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帝王的赐婚呢?臣子只有接受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