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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看着她的后脑,良久都没有说话。

富丽堂皇的马车里,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小安大大的眼睛盯着三皇子美丽的瞳眸,最后是三皇子败下阵来,尴尬的轻咳一声,拿起小桌上的一叠糕点,对小安说道:

“想吃吗?”

小安看着那盘糕点,他早已盯了好几眼了,说不想吃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

静静的点了点头,三皇子便故意将盘子又拿得远了些,说道:“那你是不是应该先叫人?”

小安看着他,又看了看那盘糕点,又静静的摇了摇头。

三皇子继续引、诱:“那你不想吃了?”

小安又继续摇头。

三皇子无计可施,将糕点放在桌上,把小安一把抱到了腿上,让他站在自己的锦衣之上,与他面对面对视:

“小子,你娘没教你要叫人吗?”

小安看着他的模样,丝毫不惧怕:“娘没教,你是谁?”

三皇子看着这个小子,已经很久都没有挫败的感觉,但现在…他感觉到了一股重重的挫败感侵袭而来。

“你可以叫我…舅舅。”

小安大奇:“原来你的名字叫舅舅。”

三皇子无语。

只听小安又转头看了一眼诱、人的糕点,然后又看了看这个漂亮的人,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之后,终于奶声奶气的对三皇子喊出了两个字:

“舅舅。”

这一声软糯的‘舅舅’把三皇子的心都萌化了,抱着小安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将桌子上的所有糕点,都拉到了小安面前,让他站在自己腿上一块一块的抓着吃。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好啦好啦,虐的地方已经过去,接着就是一起过好日子啦。。

第105章 奇迹

自从三皇子用几盘糕点搞定了小安之后,小安就像一只树懒般时时黏在他身上,半途休息的时候,也只是跟席云芝说了几句话,就又跑到三皇子那里玩儿去了。

围着他问东问西,三皇子被这个小子弄得不住发笑,却是丝毫不嫌厌烦,有问必答。

三皇子现在的名字叫齐昭,也就是席云芝的弟弟席云然。

席云芝在与他对视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他那张与他们的娘亲同样艳丽的容貌是无论多久都不会改变的,就因为这一点,所以不管顾然当时假扮的有多像,她都没有相信过。

但是,无论她怎么猜测,也不会猜到云然如今的身份。

她不敢问为什么,怕给有心人听到了做文章,毕竟云然不是公然与她相认的,而是偷偷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赶了半天的路程,抵达了三皇子齐昭位于雍州的行宫,齐国的地里分布都以州来命名,一路由北至东分别为兖州,雍州,崇州,禹州,平州和都城幽州,每座洲之下又有无数个城池组成。

齐昭将席云芝母子带去了议事堂,屏退左右之后,齐昭才对席云芝张开了他的怀抱:

“姐,我们又见面了。”

席云芝拼命忍住一股想哭的冲动,双腿如灌了铅水般不能移动分毫,齐昭主动向她走来,将席云芝拥入了怀,感受姐弟间这暌违已久拥抱。

所有的感动都化为泪水,从席云芝的眼眶掉落。

齐昭告诉她,当年席老太命人将他丢下水,就被当时还是齐国王爷的皇帝偷偷救了回去,因为当时的他羽翼未丰,不敢将齐昭的身份公之于众,只能把他当做私生子养在身边,直到前几年,皇上登基,齐昭才被认祖归宗,有了名位。

席云芝听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也能明白这一段路他走的有多艰辛。

“姐,你不要怪我这么就都不去找你,实在是时局太过凶险,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齐昭对席云芝真挚的说,与其不顾一切把席云芝接来齐国和他团聚,每日担惊受怕,齐昭更愿意将一无所知的她留在萧国,日子虽苦,但也不至于遭人暗杀。

席云芝看着他,真的很难相信,之前的小毛孩儿竟然长得这么大了,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就好像小时候她无数次抚他那般。

“如今好了,父皇登基,我也有了爵位,你再也不用受苦了。”

齐昭对她温暖一笑,如冰山化开一般,席云芝想到了另外一种能令她心房融化的笑容,踌躇了片刻,对齐昭说道:

“对了,步覃,我的夫君步覃被国师抓走试药,云然你能不能去救救他,他之前在萧国就受了重伤,还没痊愈,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你帮我去救他,好不好?”

齐昭眉峰微蹙:“步覃?从前的萧国上将军?”

席云芝连连点头:“是他,我三四年前就嫁人了,步覃就是我的夫君啊。”

齐昭看着席云芝,脸上露出不爽,说道:“人我不能救,步覃从前领兵杀了我们齐国多少将士,这种仇恨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的,他被萧国皇帝追杀,那是他咎由自取。”

席云芝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不,不是咎由自取,他是因为娶了我才会变成这样的。席家老太不知从哪里得知我不是萧国人,她把这个消息捅上朝廷才会被萧国皇帝借题发挥。”

齐昭看着自家姐姐哭泣的脸,一时不忍,便转过身去,席云芝见他如此绝情,不禁觉得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想到步覃可能会死,她就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流。

齐昭看着她掩唇哭泣的背影,单薄又无助,实在于心不忍,这才重重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议事堂,站到院子里,凭空吹了两声暗哨,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三四个黑衣人落在了院子里。

“去探一探国师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席云芝在堂中听到齐昭在院子说的这句话,强撑的气力终于泄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齐昭派出的人便不辱使命,带回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席云芝看着眼前这具像是从泥潭中掏出来的身体,又哭成了泪人,齐昭见她又哭,不禁说道:

“还有气,把他带去都城找太医说不定还有生还的机会。”

席云芝止住眼泪,连连点头,齐昭见她眼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不禁又补充说了一句:

“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就他这样子,就是治好了,估计也是个废人了。”

席云芝看着步覃目光中满是决绝:“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他。”

齐昭酸溜溜的撅了撅嘴,冷哼着出去安排回京的事了。

皇家的马车中既大又舒适,坐在里面,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颠簸。小安被齐昭抱在前面的马车上,后面这辆是他特意安排给席云芝夫妇的。

步覃躺在软铺上,席云芝则忧心忡忡的为他擦拭身体,看着他千疮百孔的胸膛,她又一次没有抑制眼泪,正将他的手捧着心口,埋头哭泣之时,她突然感觉到头顶压力。

难以置信抬头一看,只见步覃正睁开双眼看着她,席云芝猛地坐直了身体,指着他道:“夫君,你…”

步覃对她笑了笑,竟然就这样坐了起来,身子看起来比他被抓前还要硬朗,哪里还有一点受伤的痕迹,只见他从呆愣不语的席云芝手上接过毛巾,兀自将脸上身上的污渍擦去,虽然身体表面全是伤痕,但他的精神却是空前的好。

“那个国师的药对旁人来说是剔骨钢刀,对我来说却是极好的补药,在他那个坛子里浸泡了好几天,抵得上你给我喝几年的药。”

席云芝难以置信的擦去了脸上的泪珠,从床沿上站起,又不放心的将他左看右看:

“哪有那么神奇,你不是在骗我吧?”

步覃失笑:“傻夫人,我骗你干什么?引脉蛊最喜欢的就是吸收药性,不管是毒非毒,药性越强,它就越活跃,我身上的伤也就好的越快,那些人去国师府救我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偷偷跑出来了,正在院子里转悠,听到他们说找的人是我,我才又回到了那个药坛子里将计就计的。”

席云芝听了他的讲解,只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天知道,就在刚刚她还在心里想着就算步覃瘫了,她也要一辈子照顾他,没想到,他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

“经过这番劫难,我的功力又精进不少,可谓因祸得福。”

席云芝可不管他的功力是否精进,是否因祸得福,她只知道,这个人没事了,她的夫君没事,比任何事都要好。

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步覃不禁说道:“我身上全是药渣,要不等我清洗一番,夫人再来投怀送抱,可好?”

席云芝笑着在他身上打了一下,这人还知道耍嘴皮了,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席云芝落下心头的大石,心情轻快的替步覃擦拭好了身子,又换上了齐昭帮他准备好的衣物,夫妻俩才终于又搂到了一起。

“我痊愈的这件事,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步覃搂着席云芝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喃。

席云芝点头,只要他没事,无论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何况只是隐瞒病情这种事情呢。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如今我们的身份尴尬,在强敌环伺的齐国,说不定你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再无威胁才是最安全的。”

步覃在她头顶轻吻一下之后,两人才静静的搂在一起,感受着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安心的相聚。

齐昭的车队赶了两日的路程才赶到了都城幽州,因为是皇子座驾,免去了一切关口的排查,车队直接驶入了都城齐昭的府邸。

步覃被人抬下了车,安置在一所小院子里,席云芝随行照料,齐昭怕她担心,便马不停蹄派人去太医院传召太医入府。

太医来了之后,给步覃诊脉,断出一个心象紊乱,内息微弱,恐难痊愈的脉,席云芝亲眼看到齐昭听到这个脉象时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想来从前的步覃对齐国来说,是个心头大患,如今齐昭为了席云芝将这个心头大患救了回来,本来就是极其冒险之举,若是他还是个那个身体康健的步覃,那齐昭早已做好打算,不管席云芝会不会怪他,他都会先一步处理了这个后患,杀之而后快。

如今步覃成了废人,他倒可以省下这道步骤,也可以免去席云芝这方面的怨恨,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即便做出大度的姿态,让太医院开出最好的药方,无论多名贵的药材,只要用得上尽管开出来便是,就算他的府中没有,他去内廷要也会给他们要回来。

席云芝当然明白这个弟弟如今内心的想法,明白他这样谨慎也是在情在理的,便就对他表示了感谢,收下了他对步覃发自表面的情意。

第二天开始,席云芝和步覃居住的临时院落里,就送来一堆有一堆的药材补品,席云芝也每天尽职尽责的给步覃泡药汤,喂补品,在外人看来,确实就是一个担忧自家夫君的贤惠女子。

步覃在齐昭的府中养了大概十多日之后,才第一次‘醒’了过来,对席云芝提出,要搬出王府。

席云芝将步覃的这个意思告知给了齐昭知道,齐昭一开始是不赞同的,可是在席云芝的一再坚持下,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另外在幽州城内给他们置办了一所小院。

按照席云芝的要求,院子不用太大,只要能够静养人就可以了,齐昭也明白,自家姐姐这么说,肯定是那个废人提出的,如今他从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变成了一个废人,还被从前的敌人收留入府,这种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

齐昭便不再勉强他们收下他不必要的好意,给他们在城西找了一处僻静的小院,让他们兀自过日子去。

第106章 召见

折腾了好几个月,席云芝和步覃终于又过上相对了稳定的日子,虽然在齐国境内,身份比较尴尬。

齐昭给他们找的是城西一处民宅,从前是一所私塾,后来先生走了,这宅子就空了下来。

前后总共也就两个小院,一主一侧,比之席云芝他们刚去萧国京城的时候住的兰馥园还要稍微小一些,但就他们一家三口住在里面,地方也还是足够的。

院子经过齐昭特意吩咐,里头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并且都是全新的,齐昭暗地里给了席云芝一万两的银票,让她生活用度,席云芝知道此时推辞太过刻意,便就收了下来,住入宅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街上买了一些米面和蔬菜回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颠簸,他们都忘记上一次好好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一家三口温馨而平淡,就这样,步覃在这种安稳的环境下,被席云芝‘照料’了十多日,终于能够下床走路了,只是脚步虚浮,再没有从前的力道。

探子回去将此情况报告给齐昭知道后,齐昭才越发放心的撤掉了席云芝他们小院外的监视。

又过了大概十几天,席云芝正在院子里浇花,却听见庭院外的门突然响了起来,齐昭带着好多吃食过来看她,那些食盒精雕细琢的不像凡物,每个顶盖儿上头还写着一个‘御’,齐昭指着食盒说:

“皇上赏你的。他说如果你愿意,他想见一见你。”

席云芝咬唇低头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齐昭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我作为弟弟更想你去见一见他,他虽然是皇帝,但也是你我的父亲不是吗?”

席云芝深吸一口气:“我的父亲是席徵。”

齐昭蹙眉:“可是娘去萧国之前就已经怀孕了,我和你都不是席徵的孩子,他这些年也挺苦的,成日勾心斗角,还要处处提防小人,他有多不容易才爬上帝位你知道吗?”

席云芝看着齐昭看了好久,才缓缓的吐出几句话来:

“我不知道他有多难,我只知道娘有多难,爹有多难,他为了帝位让一个怀了她骨肉的女人离乡背井,逼不得已嫁做人妇,可又在她开始要过上幸福生活的时候,又一次去打扰她,我不知道这种打扰对他来说是真心的,或者只是消遣,这样的男人就算他登上了天梯,他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好夫君,更别说他登基以后三宫六院,他有那么多孩子,你也是他众多孩子中的其中一个,而我爹席徵却只有我一个孩子。”

从前席云芝一直觉得她娘过的很忧郁,从未见她真正的快乐过,原本以为她只是为了席家的事烦恼,没想到却是夹杂着这样一层关系。

她对席徵肯定是有感情的,但是她却摆脱不了这个人纠缠,席徵也肯定一直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而他一直没说,默默压抑着感情,因为他不确定,娘亲对他是否有意。

她娘被席老太打死的时候她也在场,席云芝眼看着她娘在众人面前认罪伏法,那时的她并不是因为被打怕了,而是…她知道自己真的有罪,所以在临终前才会在她耳旁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叫她不要去怪任何人。

也许是冥冥之中商素娥错有错着,给她娘安上了那样一个不堪的罪名,如果不是她娘自己放弃抵抗,甘心受罚,就凭商素娥的手段是伤害不了她娘的。

但是她娘没有反抗,没有澄清,只是就那样默默的认了罪。

娘亲是在她怀里死去的,当她的身体渐渐冰冷,渐渐僵硬,那个本该和她一同承受这种痛苦的男人在哪里?那个能够派人将儿子接回齐国的男人,有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女儿也接到身边保护起来?他有没有想过一个失去母亲庇佑的女孩子,在那样一个吃人的家庭中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

他没有。

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宏图大业,只有能够继承他的儿子们。

被一个人这样的看轻,即便她是她的生生父亲,那又怎么样呢?他害的她娘痛苦了一辈子,害的他爹对人生失去了希望,害得她那么小就要为了活下去而放弃尊严。

齐昭走了之后,席云芝怅然若失的坐在庭院里,步覃走了出来,在她身旁坐下,说道:

“其实见一面也没什么,毕竟他是你生父,若是不见,对你们两人来说,都是遗憾。”

席云芝坚定地摇头:“对我和他来说,都不会是遗憾,他能给我的东西我不想要,而我对他来说见不见都非必要。我只要知道让我和爹牵挂了多年的云然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就够了。我不想过多的参与到他们之间。”

步覃将她搂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在席云芝明确拒绝了入宫面圣的要求之后,齐昭还是经常到他们的小院中来探望,每每都带一些罕见果盘和吃食来,小安对这个舅舅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每次一来,只要听见车轱辘响,他就飞也似的跑出去,等齐昭一下马,他就跑过去抱大腿,逗得齐昭开心极了,恨不得把他带回王府里去天天跟他玩儿。

知道了席云芝的心意,齐昭便没有再提起那件事,每次来都只是跟她话话家常,而对步覃,他的态度也稍稍有了好转,最起码,见了面愿意叫他一声姐夫了。

步覃对齐昭也没什么恶意,他私下对席云芝说过,齐昭是他见过的皇子中最为光明磊落的一个,因为人的品行从谈话间便能听出一二来,从前的萧络,有胆识,有谋略,有手段,但却野心勃勃,攻击性强,齐昭则不一样,他是一心一意的为了皇帝着想,甚至不掺杂任何私欲,他对皇位并没有其他皇子那样的觊觎之心,只是很单纯的替皇帝做事。

因为齐昭经常过来串门儿,所以让席云芝也多少了解了一些齐国的内政。

原来当今齐国的权利,皇帝只掌握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在摄政长公主手中,也就是齐昭同父异母的长姐,当今齐国皇帝的大女儿。

因为先帝在驾崩前对这个被留在都城的大孙女很是信任,缠绵病榻,长公主日夜照料先帝,并在他重病之际替他批阅奏章,这样大半年下来,先帝就干脆安心养病,让长公主代为处理国事了。

新皇登基以后,原以为自己的大闺女会上赶着将摄政的权利交出来,没想到长公主利欲熏心,对权利的掌控欲、望一发不可收拾,竟然拒绝将摄政的权利交还给自己的父亲,这才有了如今齐国的政治奇观,老子和女儿争权柄,这可真是新鲜。

“你说吧,她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明知道父皇想要将赵谦调去禹州做太守,可是她偏偏就先一步把赵谦调去了兖州管粮仓,赵谦有济世之谋,她让他去管粮仓,气死我了。”

齐昭端着一杯水,对席云芝毫无芥蒂的抱怨着。

席云芝笑了笑:“各为其主,你用不着生气,既然她调动你们的人,那你们为何不能去调动她的人呢?”

齐昭看了一眼席云芝:“话是这么说,但如果真这么做了,未免叫人看轻了皇室,自相残杀,你一榔头我一棒,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们表面就算维持的再和平,但依然改变不了斗争的事实,与其这样,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小安坐在齐昭腿上,席云芝坐在步覃身边,齐昭听了席云芝的话,叹了口气:

“你以为父皇不想吗?可是大皇姐主持朝纲有段时日,不是说斩就能斩的。”齐昭一边摸着小安肉嘟嘟的小手,一边说道。

一直没开口的步覃突然开口道:“既不能力敌,那就退避,转明为暗。”

齐昭看着步覃好一会儿,想了好长时间后,才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将小安交到了席云芝手上,急匆匆的告辞了。

“我突然想起来怎么做了,今天饭我就不吃了,下回,下回我请你们。”

说完这些,齐昭便就头也不会的走了。

他走之后,席云芝对步覃说道:

“你觉得这场战斗哪一方会赢?”

步覃沉吟片刻,这才客官的对席云芝分析道:“说实话,前几年我就间接跟那长公主交过手,她的确是个胸有谋略的人,阑冬就是受她的指使,才能在我军中混了那么长时间,为的就是给我致命一击,他们成功了。我吃了人生中最惨烈的一次败仗。”

席云芝疑惑:“所以,夫君的意思是,齐昭他们和长公主的这场战争,齐昭他们会输?”

步覃摇头:“不一定,齐昭也很聪明,并且与皇上有着很深厚的互相信任的父子情谊,单单这一点,就比长公主齐芮多了一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