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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哥儿一摸衣襟,她爹送给她的那块玉佩果然掉了,没想到竟被他给捡到,想起这玉佩的预言,琴哥儿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般,心跳激烈,面红耳赤,韩峰与她相比,也好不了多少,两人间尴尬的气氛像是能夹死一只飞过的鸿雁。

良久后,韩峰才又轻咳一声,对一直低头不语的琴哥儿点头致意道:

“那…韩某就先告辞了。”

琴哥儿红着脸,像个小女生般微微点了点头,对韩峰说了一句:“好,你慢走。”

这句话一出,韩峰倒觉得还好,却是把琴哥儿自己给雷的半死,若是半年前有谁跟她说,她在面对一个男人会发出这种类似小猫叫的声音,她一定一掌将对方拍死在墙上,让人扣都扣不下来,可是,如今这事儿确是发生了…

看着韩峰离去的背影,琴哥儿的心怎么都不能平静下来,看着手中的玉佩,扭捏的一跺脚,这才掀帘子入了营帐。

第125章 山总西总兵

营地的风气因为琴哥儿的那回壮举而变得青春洋溢起来,连琴哥儿那样的女汉子都春、心萌动了,大家仿佛又都开始相信爱情了。

席云芝和刘妈正在营地后方的空地上筛检土豆,赶在腊月前,收获了一批,可以在冬日粮食短缺时,用来搀和着临时抵一抵饥。

席云芝正躬身看着士兵过秤,只觉身后被人碰了一下,席云芝回头一看,只见琴哥儿一脸扭捏傲娇的看着她,席云芝站直了身子,对琴哥儿笑了笑,刘妈立刻便给她递来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擦手,席云芝一边擦手一边对琴哥儿发笑,却是不开声说话。

琴哥儿正在等席云芝开口问她做什么,可是这个女人却只是看着她啥也不说,最后,还是她被看的无可奈何,这才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对她说道:

“我想学女工,陶冶性情,你教我。”

琴哥儿这番话说了出来,席云芝倒还好,倒是把空地上的士兵们全都吓得愣住了,过秤的忘记过秤,搬运的忘记装框,洗土豆泥的忘记拿刷子…那场景,就好像他们听见的是什么能够勾魂摄魄的事情一般。

席云芝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扬眉点了点头,对琴哥儿弯起了秀美的嘴角,平常心的说道:

“好啊。”

琴哥儿原本在心里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就是为了应对席云芝难以置信的发问,可是,这个女人的反应未免也太平静了吧,没有得到意想中的反应,琴哥儿觉得有些失落,但还不至于震惊,干咳了一声后,琴哥儿这才僵硬着身子,故作镇定的转身走了。

席云芝看着她几乎同手同脚的步伐,觉得有些好笑,不禁摇了摇头,刘妈拿着两只土豆,走到席云芝身旁,呐呐的问道:

“夫人,步总领想干什么呀?她疯了吗?”

席云芝看了她一眼,便就淡定自若的笑道:“她不过是想乱了,看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罢了。”

刘妈还想再问些什么,席云芝就被奶娘喊回去了,说是小姐快醒了,让她回去喂奶。

席云芝离开晒谷场之后,一众士兵就开始了热烈且放肆的猜测…

晚上步覃回到主帅府的时候,席云芝正好将宜安哄骗入睡了,两人相携回到了房间。

席云芝替他除下外衣,整齐的挂在屏风上,步覃暂时还不想洗漱,席云芝就沏了一壶茶,拿出两碟白日里忙里偷闲做出来的小点心,供步覃消遣着吃。

步覃咬了一口颇和他口味的甜酥饼,对席云芝说道:

“今天下午,琴哥儿突然来找我,要辞去总领一职。”

席云芝正在沏茶,听步覃这么说了一句,手里的动作也愣了愣,片刻后便失笑着摇头了,步覃见她如此,不禁问道:

“怎么?”

席云芝摇头;“没什么,琴哥儿只是心血来潮吧。”

步覃点头赞同:“没错,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当场就驳回了她的要求。”

席云芝嘴角含笑,将茶杯送到步覃面前后,说道:“如果你同意了她的请求,我敢打赌,至多十日,她就会后悔。”

步覃不懂席云芝为何会这么说,席云芝便将琴哥儿今日去晒谷场找她的事情对步覃说了一番,步覃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丫头想干什么呀?都做男人二十多年了,突然想做回女人了?”

席云芝娇嗔的横了他一眼:“琴哥儿本来就是女人,她如今正处在迷茫时期,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样去做。”

步覃将甜酥饼吃入口中,耸肩道:“她能怎么做,现在学女人未免也太迟了。”

“不管迟不迟,她总要尝试一下才会死心啊。没事的,只要过个几天不让她动刀动枪,她就自然会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步覃对席云芝的话不置可否,看她的样子,似乎对此事早已有了计较,那他也不必多问,直接等着看最后的结果就是了,他对自家夫人调、教人的手段还是比较信服的。

腊月初十,由山西总兵陈宁那儿发来一封书函,令铁血城营地都蒙上了一层难以置信的喜气。

陈宁主动写函投诚,说愿带着山西八万精兵,尽数投至步覃麾下,任凭调遣。

营里的将领们都在说,如果陈宁这支军队为他们所用的话,那步家军就是如虎添翼了。

步覃拿着这封书信,左看右看,总觉得放心不下:

“陈宁与朝廷并无瓜葛,此时投诚未免太过蹊跷。”

鲁副帅在之前韩峰他们带回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此时正好拿出来与大家说道:

“陈宁这个人虽然看起来跟朝廷无甚瓜葛,忠君爱国,可是,我在私下调查出了,他前几年动用军饷私购武器,朝廷一直想找他的晦气,若是将他逼急了,他投诚我们也并不是难以解释的事。”

步覃也听过暗卫的这些汇报,听鲁副帅在会议上提出,不禁说道:

“陈宁当年私购武器的目的尚未查清,朝廷的确是在查他,可是也未必是证据确凿的,我们决不可掉以轻心,引狼入室,此案压下再议吧。”

步覃身为主帅,他既然说压下再议,那其他人自然也不能有其他异议,鲁副帅一脸可惜的问他,说道:

“那…陈宁那里如何回复?”

步覃敛眸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函,沉吟片刻后,简洁的说了两个字:

“婉拒。”

最起码在他彻底将陈宁调查完之前,他绝不能轻易的动用此人。

在这一片疑团密布的时候,席云芝迎来了在军营中的第一个新年。

在腊月前她就已经准备好了,从年三十到大年初八,她都让后厨多做了两荤两素,然后,每人发放一件御寒棉衣,各赏两袋果子,虽然没有压岁钱,但只是这些,就已经让士兵们觉得很开心了,个个都在称赞主帅夫人大方。

席云芝坐在后院里,怀里抱着粉嘟嘟的宜安,小安吵着要给宜安喂肉吃,刘妈正在跟他讲道理,新年期间,按照步覃的吩咐,宴请营里各位将领过来团聚,大家酒过三旬,开始胡天海地的吹山海经。

席云芝由着他们闹去,便早早带着宜安和小安去了后宅。

几个探子突然出现,让宴会的气氛稍微冷却。

探子带回来一个重大的消息:

“主帅,朝廷派兵抄了陈宁的家,皇上亲自下旨,要将陈宁满门抄斩。”

步覃蹙眉立起:“什么?抄家?满门抄斩?”

鲁副帅醒了醒酒也走了过来,对步覃说道:“你看,我就说这个陈宁真是想反了朝廷的,如今家都被人抄了,还有假吗?”

步覃深吸一口气,让脑子稍微冷静了一番,对探子问道:“那他的家人呢?都被杀了吗?”

探子尽职回报:“还没有,只是家里的家仆被尽数屠尽,陈宁因为事先得知了朝廷这一举动,便暗中将他的家人全都送往外地,如今正被朝廷追捕中。”

鲁副帅听了之后,立刻急道:

“追捕?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派兵相助吧,要过了这个村儿,可真就没这个店儿了。等到陈宁揭竿而起,自成一路,那对咱们可没什么好处啊。”

步覃眉头深锁,鲁副帅先声夺人,不顾步覃反对,便去了营地安排人手,前往搭救陈宁。

两日之后,鲁平将狼狈的陈宁救回了营地,步覃在主帅帐中接见了他。

陈宁一见步覃,便就跪了下来,对他磕头叫道:“步将军大义,陈宁这条命是你们救得,今后便供将军驱使,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

步覃让他起来说话,让人给他安排了一张太师椅,将深受重伤的他安置坐下,这才对他说道:

“陈总兵不必多礼,救你的人不是我步覃,是鲁平鲁副帅,你要谢便谢谢他罢。”

陈宁捂着手上的肩头,有些迷茫的转头看了一眼鲁平,只见后者立刻粗犷的对他挥了挥手,说道:

“嗨,用不着,大家都是受朝廷迫害的,谈不上谁救的谁,不必客气。”

陈宁忍着伤痛,对鲁平抱拳致谢。

步覃看着他的伤处,不禁问道:“陈总兵是如何与朝廷结怨?使得朝廷在用兵之际,仍旧要将你抄家灭门?”

陈宁大大叹了口气:“唉,皇帝残暴,我早有反心,实不相瞒,我早在两年前就有了反叛之心,因此才会动用军饷,向东瀛私购武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揭竿而起,将那昏君斩杀于我剑下。”

步覃靠在主帅椅中,好整以暇看着激愤的陈宁,问道:“陈总兵与皇帝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揭竿而起?”

陈宁听步覃这般问了,才决定不做隐瞒:

“皇帝与我,并无深仇大恨,不过,我深受先帝恩泽,在得知先帝之死过于蹊跷之后,便私下派人去江南调查,才让我得知了一个惊天的真相,先帝根本不是暴毙而亡,而是被当今皇上萧络弑父而死,如此不孝不义之人,我陈宁又为何要替他卖命?”

鲁平听了陈宁的话,觉得深有同感,他之前也从旁的渠道,隐约知道一些关于皇帝弑父杀君的传言,如今得到陈宁证实,心中更是疑虑大减,对陈宁的不屈大义,更为佩服。

步覃听陈宁说出这个原因,也不禁愣了一愣,再加上鲁平竭力维护,他便默许下了陈宁留在铁血城中养伤,但却必须派上人手强加看管。

鲁平对步覃的执着很是不解,但却碍于步覃主帅的身份,不好说什么,只能将陈宁安排在他营帐附近的帐中,便于他就近关照。

步覃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眸中不禁升起一抹冷然,这个陈宁…怕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第126章 交战

年后,各地就传来了各种大战小战的消息,步家军频频出动,短短半年的时间,就打了大小三十来回战。

胜多败少,步覃率领的步家军势如破竹。

辽阳行军都统李毅被朝廷封为征宁大将军,与步覃展开了一系列的生死战役。

步覃与李毅从前少有交情,但彼此都敬重对方是条汉子,步覃也曾经说过,放眼整个萧国,唯一还能让他产生些许佩服的,便是李毅这个人。人品与能力自是不必说的,兵法战略也与他不相上下,就是人太过迂腐,步覃原本想与他暗里交流,看能否将其拉拢,却不成功。

大战连续打了好几个月,库中的余粮最多再支撑两个月就会宣告用磬,席云芝将附近村民的地也全都一并收了过来,让村民们全都加入耕种队伍,但还是应付不了前线的需求。

席云芝正一筹莫展之际,码头那里却传来一道消息,说是有一位姓骆的商人在十里开外的塔亭求见。

席云芝不解什么人会专门求见于她,在营地里众参将的陪同下,她去到了码头,只见一个有些面熟,但绝不能称作为熟悉的面孔自步家军运送的小船上走上了岸,看见席云芝,那人便笑着对她抱拳走来,说道:

“席掌柜,多年不见,可还记得骆某?”

席云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在看见他腰上系的一块嫩黄色的和田美玉时,突然想了起来:

“骆帮主。”

洛阳漕帮骆家的主子,与沾着官亲的王家不同,他们骆家是漕帮旁支,私下运输的小号,之前席云芝洛阳的米粮买卖,就是通过他们的。

“席掌柜别来无恙。”

席云芝隐约觉得这人此时出现有些奇怪,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与之寒暄道:“是,有劳骆帮主挂念,不知骆帮主怎会找到这里。”

骆云海左右顾盼了两下,便对席云芝比了个请的手势,将席云芝请到一旁,掩唇说道: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跟席掌柜讨个彩头。”

席云芝笑言:“不敢当,我可不是什么当官儿的,可没什么彩头能给骆帮主的。”

骆云海也不与席云芝再多啰嗦,指了指十里开外的海面,骆云海直接说出了心里的话:

“十里开外有六艘千石大船,上头是我漕帮库里所有的余粮,我一分钱不要,全都送与席掌柜,所求,不过席掌柜的一句话。”

席云芝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海面,却因为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将骆帮主送上岸的塔亭士兵走过来对席云芝说道:

“夫人,确是六艘吃水甚深的粮船。”

席云芝敛眸对骆云海正色问道:“骆帮主所求何言?”

骆云海扫了一眼绵延千里的步家军营,对席云芝不客气道:

“谁都知道,如今步家军乃天命所归,步帅才是真龙天子,我骆云海不求别的,只求未来的皇后娘娘可以应承我一件事,若是步家事成,那…我骆家,要天下漕帮总舵之位,可行?”

席云芝没想到骆云海会将话说的这样分明,就算步家此时做的确实是问鼎中原之事,但打的确是替步迟报仇之名,未到最后关头,谁也不敢真的将那层窗户纸捅破,这骆云海一来便就用六艘千石大船的米粮,压得她不能拒绝。

“骆某既然将米粮运来,便是信得过席掌柜的为人,席掌柜若不同意,大可派人将我杀了,米粮还是你们步家的…”

骆云海见席云芝犹豫,便又说了一句激将之言,席云芝垂目看了看他,目光落在他的两只黑漆漆的食指之上,心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勾唇笑道:

“好。既然骆掌柜爽快,那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我席云芝再此保证,若今后步家能够促成天下归一,那漕帮总舵之位便非你骆家莫属,不管今后我是不是皇后,这个承诺,我席云芝发誓,就是拼死也会替你维护,永不失效。”

骆云海听后,眸光明显一松,对席云芝抱拳道:

“好,骆某果真没有看错人,席掌柜真乃女中豪杰,真汉子也,骆某佩服!”

席云芝也对骆云海抱拳一礼道:

“既然如此,还请骆帮主快些返程,将船上的灯油碳石撤去了才好。”

虽然骆云海说的豪气干云,但是,席云芝却见他身子明显紧绷,身上尽是灯油味不说,手指也沾满了碳石粉,这就说明了,他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只要她拒绝,然后动手开始抢粮,他就会让人点火烧船,让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骆云海见自己的计划被席云芝一眼识穿,不禁愣了好久,然后才面有愧色的对席云芝抱拳,而后告退:

“此举实乃逼不得已,往席掌柜海涵。”

席云芝和善的点头,说道:“骆帮主既然将全副身家尽数压在步家军身上,那步家军定不会让骆帮主失望,帮主请回。”

骆云海又对席云芝抱了抱拳后,才坐上了先前的小船,往十里外的海中塔亭走去,并且嘱咐划船的士兵动作快些,因为他跟船上的人约好了以一个时辰为限,若是他不回去,就让他们放火烧船。

此举虽然是玉石俱焚,但却也是无可奈何,六艘千石大船,是他这小小的漕帮分支所有的米粮,尽数投入步家军之后,他就再无资本与其他旁支主队竞争,若是步家得了这粮赢了天下还好,若是输了,那他要付出的可不仅仅是这六艘大船,而是全族人的性命,因此,他早已下定决心,豪赌一场,若是得不到席云芝的亲口允诺,那么他宁愿将所有身家财产全都烧个干净,彻底免去了这个后患。

席云芝怎会猜不透骆云海的计较,佩服他胆识过人的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的感谢了上天,看着六艘吃水很深的大船驶入港口,席云芝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微定了一些。

有了后方最有力的支持,步覃的队伍在前线是越战越勇,一路由陕甘打到了辽阳,正面与李毅对上激战,步覃派出上百条队伍,将通往辽阳的所有道路尽数封起,不让任何粮草队伍进入辽阳,将李毅所剩的八万军队,全都困在辽阳城中,准备打耗时战,不费一兵一卒,来个瓮中捉鳖。

李毅曾向山西佣兵自重的陈宁求助,却遭到陈宁的冷酷拒绝,无奈之下,只好飞鸽传书前往京城。

被包围期间,李毅曾五次飞鸽传书,全都被步覃派的空中岗哨尽数劫回,将李毅送往京城的密信全都烧毁,用他的信鸽,另外以自己的名义写了一封信给远在京城的萧络。

他使了个心机,将陈宁反叛的事情似真非真的告诉了萧络,一来是为了迷惑萧络,二来则是为了最后一次试探陈宁是否真心归顺。

好吃好喝,在辽阳城外守了大半个月,步覃有些奇怪李毅城中的情况,照理说,就算辽阳城粮草充足,也禁不住八万人在里面吃喝,可是这些日子看来,李毅他们不仅在城中安然自在,半点都没有弹尽粮绝的恐慌,反而像是笃定着心,再跟他们耗时间一样。

心中一阵奇怪,可是他派出去的一百多路队伍,都说没让任何粮草流入辽阳城中,那么,这就不得不让人觉得很奇怪了…

正纳闷疑惑,百般调查之际,帐外却传来一阵通报,说是有一位自称是主帅朋友,名叫巴达的汉子求见。

步覃走出帐外,看见的便是鄂温克族的首领巴达,步覃迎了上去,与巴达交握,巴达对步覃行过大礼之后,便将来意说明。

只见他让一百来个魁梧汉子,拖来十几条巨大雪橇,两条雪橇上都是被捆绑好的人,其他的雪橇上,就全是粮草菜肉。

步覃指着他们不解道:

“他们是…”

看样子都是萧国士兵的装束,可是,怎么会被巴达他们捆起来呢?

巴达首领得意的向步覃解惑:“原本我们是不知道这些人在嫩江底下做的手脚,是巴雅和一些洗衣服的妇女发现他们的,他们用渔人潜入嫩江,从护城河钻入辽阳城,给里面的人送吃的,我知道攻打辽阳的是你,所以,就派人把这些人给劫了,又让人在嫩江底下拉了一张大网让他们再也送不进东西。”

步覃听了巴达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些天李毅他们不慌不忙的与他们僵持是因为什么了。

原来,他以为自己在跟李毅耗,没想到却是李毅在反过来将他耗在辽阳城外,哼,真是好计啊。

巴达首领说他们已经受够了被萧国统治,上回因为萧国保护不力,使得他们全族被齐国俘虏,虽然赵逸和韩峰帮他们把多数人都救了回来,但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萧国对他们鄂温克族的不重视,这才引发的这回惨剧。

而后来,虽然李毅派了兵驻扎在雪原之上,可是,那些被外放雪原的兵,根本比齐国的兵好不了多少,三天两头到族里来打劫不说,好几次还想对族中少女施以强手,巴达这才对萧国彻底绝望,寻了机会就一不做二不休,前来投靠步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