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疯了,才来吹风…”扶夕走得愈发快了:“送客!”

他以为是扶苏的什么消息,不想却是这般…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妖妖勤奋了有木有!有时间再来回复留言,今天网卡,费劲死了…大家晚安啊!

你方刚唱罢

第三十六章

天色已是大亮,扶苏洗漱完毕,连城还懒懒躺在软褥上面,不爱起身,她余光瞥着他,心中暗恼,拿着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已是不忍再看,自己双唇不点而红,唇角还被他咬破了,因是一夜也没睡好,两眼乌青,这人,是存心的!

因是在营地,他也未太放肆,可扶苏心想还不如吃了他算了,这一夜过得极其难捱,连城总是有意无意地挑逗她,若不是不想他冠上荡夫的罪名,还用得着这么忍着?可她理智地抗住了,这是什么地方,可不是她的公主府…

“主子,”小鱼儿和小五一起进了帐,他脸色微恼,嘀咕道:“今个还是馒头咸菜…不然我还是重新给你做点吃的吧。”

“没事,放着吧。”扶苏不以为意,她回身走到软褥边上,瞪着连城道:“还不起身?”

“不起…”

连城衣领微敞,上面都是她种下的草莓,昨晚两个人就像是较劲一般,相互撕咬啃着,若不是有所顾忌,定然是几番缠绵,可二人赤/裸相见,也只是过了手隐,一眼瞄到自己的作品,她轻咳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

“快点起来,”扶苏伸手给他衣领顺了顺,遮掩了些:“你一个人来这,府里找不到你还不着急?快点回去吧,啊…”

他不耐拨掉她的手,动作之间草莓又露了出来:“着急是他们的事,我不回去。”

“还不回去?”她皱眉道:“你说真的?”

那是不可能的,连城一骨碌坐起来,他无奈拉扯了两下衣服撇嘴道:“什么也没带,穿什么?你让我怎么走?”

他来的时候,外面穿的是宽松的袍子,里面就是简单的睡衣裤,经过一夜的翻滚已是皱皱巴巴,扶苏冷眼看着,挑眉道:“你既然能来,怎么就不能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吃饭了…”

说着拍着腿起身,到小桌边吃馒头去了。

小五和小鱼儿两个人早吃过了,齐刷刷杵在一边,连城也是不以为意,穿了鞋子,披着头发就起了身,他从军多年,板着脸自有一股威严,一本正经绕着大帐走了一圈,找到扶苏的包袱,直接翻了翻,在里面找了根长钗,径自挽了头发在头顶,轻巧一别,登时显得神清气爽。

“打点水来!”他走到桌边坐下,头也不回。

小五麻溜去了,不多时就打了一盆水,小鱼儿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退了出去,连城洗了脸,身上还只挂着那件大肥袍子,扶苏也不理会他,吃得津津有味,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馒头和筷子,连着眼前的咸菜都挪到了自己跟前,小鱼儿本来就带了他的份,扶苏好笑地看他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只好另拿了一个,两个人无声吃了点东西,她打定主意不管他。

可夫妻二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连城一脸正色端端正正地坐在对面,情景更显可笑,她登时又心软了,就这么让他回去,他是不会顾念什么礼教的,怕就会这么一溜烟跑回城里,起身到自己的包袱里面拿出一件大黑斗篷,给他披上。

他唇边笑意顿现,老实坐在桌边任她为他系上带子。

“好了,这样还能掩饰些,”扶苏无奈道:“回去之后赶紧换了高领衣服,莫让别人看了去。”

“嗯…”连城难得没有反驳,他也知道那些痕迹不好被人看见。

她最后整理了下斗篷,将帽子给他戴上:“有时间就进宫陪陪爹爹,我这没什么好担心的。”

“嗯…”他点头。

“别胡思乱想,多少也相信我一点…”扶苏拍着他的肩膀,示意穿戴整齐了。

“嗯…”连城仍是点头,他二人先后出了帐篷,小鱼儿早牵了马来,扶苏牵过缰绳,冲他挑了下巴。

“上马吧,我送你出营地!”

他双唇微微抿起,盯着她好一会儿,见她没有别的意思,终是叹息一声,飞身上马,斗篷鼓起的风高高扬起,他整个人都掩在了大斗篷里,因是戴了帽帏,只觉是神色不清。

她牵着马刚一迈步,后面传来一声高喝:“等等!”

夫妻二人齐齐回首,一个男子急急奔到眼前,他盔甲未卸,噗通一声跪在马前:“将军留步!”

连城疑惑道:“何事?”

扶苏皱眉道:“秋若男!这里没有将军,只有本殿的夫君!”

秋若男昨晚得知这男子就是护国大将军连城,十分激动,他今年刚好二十岁,对将军十分崇敬,也曾想着,若能见上一面,若能见上一面的话,定然追随左右!

扶苏的话他仿若未闻,只努力仰头看向连城,他大声道:“若男对将军仰慕已久,愿生死追随!”

扶苏手中缰绳已然塞到了连城的手中,她转身走了,小鱼儿连忙跟上。

“秋若男?”连城暗处的脸多了一丝讶然,地上的男子五官端正俊秀,看那身上的尘土和歪歪正正的盔甲,仿佛能见是个不羁的主儿,他紧紧盯着秋若男的双眼,那里全是激动:“你没听见公主殿下的话么?”他淡淡道:“你逾越了。”

“将军…我…”秋若男登时哑然。

她的背影在大帐处一闪而没,想必是去了营地深处,本来还想在走之前亲她一口的,全让地上的家伙给破坏了,连城再不理会他,两腿一夹,直接冲了出去!

杜纵找来了众兵十长,精挑细选,选了二十人,当然本来这里面原有秋若男,可此时却罚他在外面跪着,偏还听得见大帐里面的声音,真是抓心挠肝懊悔万千…

这些十长有男有女,扶苏与众人围着矮桌坐下,她在上面的宣纸上面简单画了几个图形,大家都觉得十分奇怪,不知什么阵法。

“所谓阵法,其实就是步兵对步兵,步兵对马兵的一种手段,不是非要有固定的模式,那些有名的阵法早叫别人钻研了去,十分好破,你们看我的画的图形,其实都是衍生来的,你们各自领会,分成两队。”

分队十分简单,杜纵大手一挥在中间划分,顿时分成了两队人马。

“你们带着各自的小队各自演练,一个月之后进行比赛,在此要注意的是,在对方冲击时候,一定要注意如何引导敌人进入陷阱,那些路线怎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虽散不破的队才能做到清敌胜利!明白么?”

“属下明白!”众人声音洪亮。

“明白了?”扶苏点头道:“本公主再说一次,每小队一个演练,到时候清查人数,以大队胜利为准,小队人数居多者获其奖!至于奖励么,”她想起连城临走时候秋若男的样子,正色道:“你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将军,只要时间和磨砺,还有本公主的举荐!”

“好!”众人击掌为誓,不得窥探他人,她到一边仔细分了图,一小队四十人,二十队,刚好八百,大家领了图都兴冲冲地走了,这个地方毫无希望,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秋若男的队伍是由副队来顶替的,他们都走后,杜纵才指了指外面那个模糊的影子低声劝道:“殿下莫气了,他也是一片赤心。”

扶苏抬眸瞪了她一眼,只管看着户籍,她一边随手翻阅,一边似无意道:“母皇让我这个时候出京,无非是支开我,北大营是什么地方,她的苦心我既是体会,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人人都道三公主是个软柿子,软就软吧,本公主自小不喜血腥,不爱杀人,难不成让他跪跪也是小气了?”

杜纵登时闭嘴。

连城一路疾驰,不想京城城门口两派侍卫正等着他,他刚一现身,几十人登时跪了满地,一女子恭恭敬敬福身,她声音沙哑,垂目道:“家主请将军大人前去一叙!”

那些人都穿着郡王府的衣着,他裹紧斗篷,心中已是转了又转,躲了几次不想去,今日是非去不可了。

“前面引路吧,”连城也不下马,那女子拽过缰绳,两排侍卫护在中间开路,一行人直奔香满楼,香满楼是一家比较偏僻的斋菜馆,它就坐落在京城的北门边上,不多一会就到了门口。

早有小二笑脸相迎,利落下马并且摘下了帽子,他跟着二人上了楼,行素守在门口,那小二开了雅间的门,连城大步迈入,发现里面只有逍遥王父女二人。

扶原道:“城儿快坐!”

大桌上面只有一壶茶水,扶夕今日穿了一件广袖束腰裙,上下一眼,只见她仍旧是单髻松松,神态慵懒,侧脸过来招呼,那耳边扣着一个眼熟的饰物,正是黄金石耳扣,连城眸光转暗,他不动声色坐下,挑眉道:“王爷叫连城来,所为何事呢?”

扶原亲手倒了茶,送到他面前笑道:“叫什么王爷呢,叫皇叔…早先小女可能是有些地方招待不周,以至于请了将军几次,都不能请到,今日不为别个,想为你们二人做个见证,姑表亲最最亲,都不是小孩子了,可别着恼。”

他倒是会小事化了,连城失笑道:“王爷说得哪里话…”

扶夕心中最是嗤之以鼻,她面上带笑,却是心中暗恼:“将军别见怪,扶夕与表妹一向亲厚,不曾红脸,也是玩笑惯了…”话未说完,却见他将斗篷解了下来放置一边,父女二人登时都呆了一呆。

连城重新整理了下宽松的衣袍,慢条斯理道:“嗯,我也听扶苏说了,表姐待她不错…是吧,表姐?”

扶原轻咳了一声撇过脸道:“城儿你久经沙场,许是不知人事,总还要顾忌礼教,“回头见扶夕目光灼灼正是盯着连城的颈窝处,顿时沉声道:“夕儿你先出去!”

站起身来,扶夕立时回神垂目道:“是!”

行素就站在门口,推了门她缓缓走了出来,待那房门一关,登时扯下耳上耳扣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然后,然后忙又捡了起来仔细查看是否摔坏…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罗琼登场!那个谁就不要埋怨了,他去北大营地了…

感谢给妖妖扔地雷的亲哟!

今天太晚了,明天来回复留言哦…

我方便登场

第三十七章

转眼一月已过,就在那北大营的高台上面,坐着两个人,扶苏和杜纵,一人站在她们身边高举着方旗,下面八百人分列两旁,只待扶苏一声令下,方旗高挥,下面众兵士顿时散乱开来,每人都是白衣木枝,枝尖点墨,点中要害即刻出场,只两队臂膀肩饰不一样,也十分好认。

高台上面杜纵只觉十分有趣,下面的人乱成一团,哪还顾得上什么阵法,一个个小方阵都是散兵瞎将,毫无兵法可言,偷眼瞧着扶苏,她好像并不意外,只关注的看向下面。

也有个别的只守不攻,进阵一人除去一个,上面看得清楚,那打旗之人看得心焦,他不是别个,却是那个不听话的秋若男,下面激战正酣,只急得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从高台上面一跃而下!

小鱼儿急急奔来,他胆小惜命,上这高台却是犹豫半晌,站在下面喊了两嗓子,也无人听见,好在扶苏瞧见了,还未弄清楚怎么回事,小五已经带着个人走了过来。

她站在高台边上,低低垂目,小五的身边站着一男子,背着个包袱正抬头看她,他一身黑色劲装,容貌端端的艳丽妖冶,因是太高,扶苏便是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上来。

此人一边额角刺青袒/露在阳光之下,见她招手,拔身而起,他脚尖轻点旗杆,只一个纵身,就稳稳落在了高台之上。

“罗琼见过公主殿下!”单膝跪下,他声音清亮。

“你来得正好,”扶苏指向小战场:“给本公主看着下面,哪个入了眼记牢些。”

“是!”罗琼站在她旁边,竟是真的认真盯着下面。

她也不问他来干什么,想必是伤口养好了,连城给他找点事做,懒懒坐在一边,却是闭上眼睛小憩起来,快要入秋了,天气渐凉,因是未到晌午,光线还不是十分充足,即便这样,带着凉气的风,和微暖的光,轻轻拂在身上,这样,刚刚好,如果下面不是那些人喊打喊杀的…

一个时辰已到,秋若男在上面狂打旗语,下面还活着的人各站一旁,扶苏睁开眼睛,几个人相继下来,早有人清点了人数,二队胜!

这也太简单了,赢了的一方都是十分激动,扶苏站在前面,她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他们面前走了个来回,单叫出那个守住方阵的人,对众人说道:“此人乃是一队里面的一个小队长,一对虽然输了,可你们看这一小队竟是剩下了三十几人,本公主在上面看得清楚,你们为了胜利已是横冲直撞,只顾着杀敌点墨,早将我的话抛到了脑后!”

她眉宇间尽是淡漠,站在众人前面却是自有一番威厉:“你们都输了,知道为什么么?”

无人敢答,扶苏将手中树枝轻轻一折,便是断成两半撇了掉落地上:“若是成捆,则不能轻易折断,散兵瞎将,如何成器!”

秋若男心中一惊,这位公主这是要练兵?他正是低头悱恻,忽听她点名道:“秋若男归队!一月后再战!”

“是!”

撇了杜纵,扶苏带着罗琼回了帐篷,小鱼儿守在帐外,小五好奇地蹲在一边,这些日子以来,兄弟二人是真的相信了,这位公主是真的只想个随侍,仅此而已。

“小鱼哥,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他低声道:“他长得可真好看!”

“切,”小鱼儿十分鄙视他这种盲目崇拜的眼光,横竖也是无人近前,他也是蹲下了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没见过几个好看的,要说你们是没见识呢!”

“你说的是上次来的大将军么,”小五顿时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哥哥说他非常厉害,不过我只看了一眼有点害怕。”

“他呀…”小鱼儿撇嘴道:“也算他一个吧,不过你怕什么,他不会随便杀人的!”

“他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害怕,心里毛毛的…”

“呆瓜!”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小鱼儿得意道:“你现在是公主殿下的人了,走路都要抬头挺胸,谁也别怕…当然这也要是什么人了…”

“我就跟着小鱼哥了,”小五急切地表白心意,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会听他的话。

小鱼儿安抚的拍着他的头,这孩子就是太单纯了些…

“你知道么,其实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他那双眼睛只要轻轻看你一眼,你就是男子也要颤上一颤,那张脸就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人也是爹娘生的,偏就那么匀称,我若是女子必定要穷追猛打娶家里,看着都觉得亵渎哇!”

“这人在京城么?”小五十分向往:“真想看看啊,他是哪家的小公子,成亲了么?”

“这人啊,”小鱼儿口中叹息着:“他还没成亲可惜就死了,你见不到了…”心中却不停嘀咕着:“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啊!”小五惊呼道:“那太可惜了,真是天妒红颜啊!”

“嗯,所以你也别羡慕,长得好看的男人一般命都不怎么好,主子就说过,男人长得好看没用,要有才华才是真格的!”

“说得也是,公主殿下人真好。”小五扭捏道:“我真是幸运啊!”

“你不知道,原本有两个兄弟和我一起侍候主子,可那两个好看些的,谁也没闹着好死,所以呀,小鱼儿我这张娃娃脸才是最安全的!”

“啊?他们怎么死的?”小五愣住,傻傻道:“咱们还有生命危险?”

“你个傻孩子,”小鱼儿得意道:“所以要有保命的本事啊!”

“什么本事?小鱼哥你武功厉害么?”

他窘迫了,想了半晌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本事:“这个这个嘛,你小鱼哥就是运气好,什么武功都没用!”

“我也不会,那怎么办啊!”小五恼道:“不如学点防身的了…”

“其实最简单的就是让主子保护你,那样就稳妥了!”

“那怎么行?咱俩就是随侍,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小五的脑袋瓜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笨!”小鱼儿低叫道:“都说了是殿下的人了,她当然会保护你啦!”

“什么啊,”小五耳根泛红:“都是我大哥闹的笑话,别让别人听了去,好像我要勾引主子似地…”

“咳!”

两个人身后一人用力咳嗽了一声,惊得小鱼儿跳了起来,转过身来一看是应该在帐中的罗琼,

他惊问道:“罗公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正以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小五:“罗琼出京的时候,将军曾吩咐过,若是有人打公主殿下的主意,杀无赦!”

小五急忙摆手:“我没有我没有!”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将军大人向来小气,小鱼儿也帮忙证实:“我俩说笑的说笑的!”

“这样最好!”罗琼满意地点点头:“我很久没有杀人了…”

那二人登时默默后退…

扶苏在帐内哭笑不得的看着书信,这罗琼是为连城传信的,顺便充当她的护卫,当他拿出那厚厚的书信,她就知道,定然是连城的手笔,只有他才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事,不看吧,这些日子京城的大事小事具无纰漏都还写得十分详细,看吧,中间夹杂着的都是他的日常作息,还有他所谓的思念。

扬扬洒洒二十几封,通常是写着写着就会冒出一句,多少矛盾重重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也辨不出真伪。

怎么办,今晚我一个人又睡不着了…

我今天差点去营地了,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妻主想过连城没有,连城也是男子,虽然我年纪大了些…

今天去看爹爹了,他很高兴打了我两下…

我想你了…

京城最有名气的教养公公也不过如此…

忙死了…

忙死了还有这么多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看看每日他都做了什么?早起后去早朝,之后在军机处给她写信,回府后请了个教养公公学教,有时间去冷宫看爹爹,没时间就在府中睡大觉…

全部看完,花费了她半天时间,其实京城中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连城加入了君子社,扶夕移情别恋了,据说她另有所爱,和未婚夫苏澈闹翻了,那个所爱就是宫中的院使大夫容偌,总之是婚事不顺,后宫也是多事之秋,君后抬了那韩如风升了美人,因是女皇多去了几次,容贵君醋意大发,又哭又闹,爹爹时常跑出来看热闹…

还有,就是那个武状元,突然死了…

扶苏拿起笔,却不知如何开始,连城要求她回一封信,她从未想过,不知从何讲起,可是你们人家是一片诚心,就连扶夕的事也未藏私,她好歹也不能太过去淡漠。

说什么,想了他没有?她没有,来到这里,更多的是觉得平静,尽管每日都是馒头咸菜,可是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放松,离开那个权势的中心,就连心情都觉得愉悦…

笔尖的墨水低落下来,湿了纸张,正是发呆,忽听外面小鱼儿颤颤巍巍喊道:“主子啊!”

扶苏应道:“什么事?”

他猛地冲了进来,大声喊道:“不好啦!他们打起来啦!”

“谁?”她连忙起身,三步两步出了帐篷,外面已是围了一圈人,见了她登时让出一块空地,许是刚才失神没有听见外面的嘈杂声,这时里面两个人影正在缠斗,罗琼双手执剑,他的左手剑轻易不出,此刻竟是一点不敢疏忽,再看那人,他动作之间犹如行云流水,剑招紧迫却又不失风姿,只此时竟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见扶苏出来登时撤剑,可罗琼双剑已到,她急忙高声喝道:“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猜是扶夕来了奥,罗琼绝对是他手下败将…晚上回来调/戏你们,一起回复留言,爱你们哟!下雪了,出门啦!

你争不过我

第三十八章

扶苏一露面,缠斗中的男子登时撤剑,罗琼双剑已到,惊得她大喝一声:“住手!”

罗琼立时收回双剑,一个纵身跃到她面前,那男子单手提着剑,站在原地看着她,他双眼红肿,脸色苍白,见了她只红着眼睛瞪着她。

“苏澈!你怎么跑这来了?”她挥手散去看热闹的,皱眉上前。

“我要入伍!”他拧着脖子,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狠绝。

“老师知道你来这么?”扶苏头疼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往我这跑…”

“我不管你怎么安排,反正我要留在这!”苏澈仿佛是个迷路的小孩,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身上只有一把利剑,闯进了营地,登时与罗琼打了个正着。

“别胡闹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啊。”

“我不回去!”苏澈倔强地站在那:“你住哪?”

扶苏头更疼了,她指着帐篷道:“来吧,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他犹豫着终是一五一十说了,原来是扶夕想要和他退婚,那些和容偌的传闻都是真的,他受不了打击与她大吵一架,在家中不吃不喝先是想死,可被母亲的一巴掌打醒了,心中诸多苦楚无人可诉,实在无法跑到了北大营来。

也不只这些,苏澈自怀中拿出一张陈旧的信封来,他递到她面前,目光灼灼:“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写的?”

扶苏讶然接了过来,诗的确是自己写的,却不是自己笔迹,那时初识苏澈,心生好感,表姐说可通书信,便酌情写了首诗,让扶夕带了去,结果当然是石沉大海,再后来倒是他二人越走越近,自己也断了那念想。

“的确是我写的,那时在老师府上第一次见你,回去写的,不过这倒像是表姐的笔迹。”

“我问你!”他厉声道:“你可曾说过像我这般舞刀弄棒的,不识大体,不能为夫只能为郎!”

“啊?”扶苏愣住:“我没有,我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夫和郎这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哪跟哪啊!

“你还不知道吧,”苏澈眼中缓缓流下一行清泪,他伸手抹去,哽咽道:“你那可恨的表姐,都是她说的!她现在不喜欢我了,就全都认了,都是她从中作梗,都是她想招惹我,才抄了你的诗,才说你的坏话,可这些我都不在乎…她、她既是招惹了,为何又生别的心思!”

实在无语,扶苏心中了然,那时扶夕定是不想她喜欢别人,才这么做的,可现在苏澈对这个假表姐死心塌地,她又有什么办法脱身,无非是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