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上一章: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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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云被一路拖拽着往前走,其中有手摸过她的胸,甚至在她挣扎的厉害的时候,有太监蹲下身拿绳子绑她,手在她的下半身摸了好一会儿。秀云挣扎不了,痛哭也惹不来旁人的可怜,想求饶嘴里却塞着布团子。

“走吧,”桂嬷嬷走上前,目光了然地看了看手不老实的太监们,道:“太后娘娘没想要她的命。”

太监们这才又拖拽着秀云往前走。

护国公府的众丫鬟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走,眼睁睁看着太监们拖尸体一样,拖着秀云往前走,不上手了,脚还是不时就在秀云的身上蹭上两蹭。

桂嬷嬷对此无动于衷,护国公府的老太君就算不要秀云的命,就这丫鬟被好几个太监上下其手的事传出宫去,这个丫鬟她也活不了。扭头看了看身后护国公府的丫鬟们,桂嬷嬷心中冷笑,她不相信这些丫鬟的嘴严。

这一段路走了快一个时辰,秀云被太监们拖出了帝宫,扔上了辆早已经等候在小宫门外的马车。

赶车的人冲站在宫门里的桂嬷嬷弯腰行了礼,这才坐上了车架,赶着马车走了。

看着小宫门在自己的面前关上了,桂嬷嬷才回身看护国公府的丫鬟们。

丫鬟们噤若寒蝉般地站着,不敢抬头看桂嬷嬷。

“秀云的下场你们都看见了,”桂嬷嬷道:“日后谁不守规矩,就别怨自己落到跟秀云一样的下场。被赶出宫的人,再想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被太监上下其手之后,再赶出宫去?

丫鬟里有胆小的哭了起来。

“不许哭,”桂嬷嬷道:“主子没让你掉眼泪,你就不能掉眼泪。”

哭声如被人伸手掐断了一般,小宫门前静悄悄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很快就连这点呼吸声也消失了。

马车在晚夜的京城街头疾驰,在跑了离帝宫已经有三条大街后,车夫才不再催马狂奔。身后的车厢里一直没有动静,车夫也没有好奇去看,那女子一看就是犯了大错的,他与这样的人最好是什么交集也没有。

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马车要往西走,车夫专心致致地赶着车。

哔——

尖锐的呼哨声突然在深夜的十字路口响起。

车夫被突然响起的哨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马缰绳一拉。

马车还没有完全停下,车夫觉得头上有黑影,抬头要看时,眼前铁器的白光一闪,车夫瞪大了双眼,双手握着自己的咽喉,一头裁下了车架。

地上流了鲜血一滩,车夫的身子抽搐了两个,就断了气息。

两个男子跑上前,将喉咙被割断的车夫抬到了一旁。

下手杀人的人将车厢门一推。

秀云听见车外的动静不对,正惊慌中,车门被推开,一个脸上蒙着黑巾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出声就杀了你,”男人威胁了秀云一声。

秀云拼命的摇头,表示自己一定不出声。

男人将布团从秀云的嘴中拿出。

秀云颤着嘴唇问:“你,你是什么人?”

“我家主人知道你被赶出宫了,”从了一层黑巾的阻隔,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就沉闷了很多,“我家主人可以帮你。”

“你,你的,你的主人是谁?”

男人将一个红木质地的木匣放到了秀云的面前,道:“这是太后娘娘送给老太君的礼物,回府之后,记得将这礼物送上。”

秀云仍是结巴道:“你,你们想做什么?”

“还有这个,”男人又从袖中拿了半截香来,跟秀云道:“老太君的房中常年点香,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这香放进老太君房中的香炉里。”

香是深褐色的,看着跟寻常的熏香没什么不同,秀云却直觉这是个好东西。

“你做是不做?”男人问秀云。

“你主人要,要如何救我?”秀云问。

“这个你认识吗?”男人第三次拿出了一个物件,是一个吊坠,青白色的弥来佛,玉的质地很差,雕工也差,这吊坠不值钱,秀云却猛地坐起了身来,这是她母亲身上唯一的佩饰。

“你的家人,我家主人已经救下了,事成之后,你们一家就可团聚,”男人看着秀云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做是不做?”

第94章 香进香炉嘴

秀云伸手要拿玉佛,被男人推开了手,“你们想要做什么?”秀云又问。

“你什么都不要问,回答我的问题,”男人却不愿不多,是盯着秀云看。

家人落在这人的主人手里了,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秀云吓得发抖,但也只能点头。

“我们会送你回府,”男人又说了一句。

“你的主人是谁?“秀云忍不住问道。

男人将车门重重地关上,随即秀云就听见车厢外传来赶马往前走的声音。看一眼红木匣,又摸一下手里捏着的香,秀云双手抱膝又是哭,这会儿除了哭,她也做不了什么。

车外的人听见秀云哭,都是无动于衷,车夫的尸体被人抬走,血迹被人洒上厚厚的一层炉灰,用脚了踩实了,这一滩血迹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马车到了护国公府的门前停下,男人推开车厢门,看着十分恭敬地将秀云扶下了马车。

门人看见来人是秀云下了一跳,府里人都知道秀云跟着四小姐进宫去了,这会儿天都黑了,秀云怎么回来了?

“我要见老太君,”秀云被男人暗中推了一把后,马上就冲门人哭哭啼啼道。

忙就有在门前值守的下人往后宅跑,门人又看送秀云回来的这几个人,都是生面孔,他一个都不认得。

“太后娘娘让我回来了,”秀云哭着说。

门人的注意力瞬间被秀云的话拉了回来,“回来了?太后娘娘让你找老太君有事?”

“我不进宫了,”秀云说。

门人倒抽了一口气,自打太后娘娘进府,就是秀云在旁边伺候,这会儿太后娘娘不要秀云了?

老太君年事已高,白天里又受了莫良缘的气,回来身子就不适,找了大夫,喝了汤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伺候老太君的婆子们听说是秀云回来了,要见老太君,不敢耽搁,一个管事婆子进了内室,硬是将睡梦中的老太君给叫醒了。

“什么时辰了?”老太君被两个婆子伺候着起身,一边就问道。

两个婆子还没答话,前门那里就又传来了消息,说秀云被太后娘娘赶出宫了。

老太君再大的睡意也被这消息惊没了,秀云被赶,莫良缘是知道她暗地里的安排了?

两个婆子低着头伺候老太君穿衣,不敢吱声,别看她们在护国公府里算是有些脸面的管事婆子,可这事跟宫里有关,她们哪敢开口?

“快让秀云过来,”老太君坐在床上就不住的催促,再让莫良缘知道她在她身边安了耳目,这丫头不是得更恨她?

护国公这个时候还未归府,刘氏夫人听到消息后匆匆赶来,刚在老太君的下首处坐下,秀云被老太君身边的一个管事婆子带了过来。

秀云进了屋就往地上一跪。

老太君看一眼秀云又红又肿的脸,怒声道:“你是犯了什么错?”

秀云哭着捧着红木匣,跟老太君说:“这是太后娘娘赏赐老太君的。”

太后娘娘的赏赐,哪怕莫良缘这会儿人在帝宫,老太君也得起身跪下,冲着帝宫的方向磕头谢恩。

刘氏夫人一直就看着秀云,把老太君从地上扶起了,刘氏夫人就忍不住了,开口问秀云道:“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秀云低头痛哭,就是不说话。

老太君坐回到坐榻上,亲手打开了红木匣,里面装着八块各式花样的点心,看着像是宫里出来的。

“你说话呀,”刘氏夫人跟秀云急道。

“老太君,”秀云哭着给老太君磕头,说:“太后娘娘知道了。”

“太后娘娘知道什么了?”刘氏夫人问。

秀云额头抵着地面地痛哭不止。

刘氏夫人急得站起身,突然又反应过来老太君竟然没说话,便看向了老太君。

老太君这个时候面沉似水的坐着。

刘氏夫人心里一激灵,道:“老太君你…”

刘氏夫人想问老太君你做了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刘氏夫人不敢问了,万一问出来的话她受不住怎么办?

“没用的东西,”在秀云哭得已经要上不来气的时候,老太君开口说话了。

秀云的哭声一顿,心里一阵绝望。

“一定是你做错了事,”老太君道:“还是很大的错事,不然太后娘娘那么好脾性的一个人,能将你这东西赶出宫?”

这话老太君若是一开始就这么说,刘氏夫人还能信,这会儿?刘氏夫人是怎么也不相信了,想到秀云原先是在老太君身边伺候的人,刘氏夫人觉得自己想明白了,这个秀云怕是老太君安在莫良缘身边的眼线吧?

“奴婢该死,”秀云说:“求老太君饶了奴婢这一回。”

“我饶你有何用?”老太君冷道:“太后娘娘能饶了你?”

秀云抬头看老太君,目光里流露出了恨意。

老太君看出秀云眼中的暗意来了,却一点都不在意,她活到了如今,怀着恨意看她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了,莫望北的生母就是带着这种眼神去的?这女人去了几十年了,她也没见这做了鬼的女人来找她报仇。

“来人,”老太君下令道:“将这该死的东西拖出去,就让她在外面跪着,明白我去给太后娘娘赔罪。”

刘氏夫人顿时就头大了,明日还要进宫去见莫良缘?

“秀云,”老太君又跟秀云道:“明日太后娘娘若是恕了你的罪,那你就继续活着,太后娘娘若是不恕你的罪,那你就自个儿了断去。”

两个婆子上前要拖秀云走。

秀云在两个婆子拉住自己之前,猛地站起身,低了头就往一旁的香炉上撞去。

香炉是落地的香炉,有半人高,雕花镂空,还镶着好些猫眼石,看着就是个熠熠生辉的值钱物件。

秀云将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

两个婆子这时也追了上来,拽着秀云披散下来的头发,就把人往后拖。

秀云的手抱着香炉,炉身是能隔热的不烫,可雕着盛开牡丹花样的炉嘴却是烫手的。双手被烫伤,秀云惨叫了一声,右手里攥着香也就被她塞进了香炉嘴里。

刘氏夫人吓得又站了起来,看见秀云血流满面,刘氏夫人慌了神,找主心骨似的看向老太君,惶惶然道:“老太君,这,这要如何是好?”

第95章 奄奄一息了的老太君

秀云被两个婆子拖拽出屋,堂屋里的刘氏夫人和婆子丫鬟们都如木雕泥塑一般,都只看着老太君,目光有惊惶的,也有呆滞的。

老太君跟刘氏夫人道:“你也别站在我这里了,回去休息吧。”

刘氏夫人这个时候哪里敢走?站着问老太君道:“老太君,太后娘娘那里?”

“她的事你不用问,”老太君这一回当着一屋子丫鬟婆子的面,都没给刘氏夫人留脸面,道:“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要在太后娘娘的面前摆祖母的谱儿?”

刘氏夫人脸涨得一红,心里不由得就气恼,我摆不了祖母的谱,难不成你就能摆曾祖母的谱了?

“行了,你去吧,”老太君让刘氏夫人走。

刘氏夫人心里再有气,也不敢在老太君的面前流露出来,只得行礼了退出。

秀云就被按跪在院子里,额头伤口的血自己凝固了,结成了一个看着其丑无比的血痂。

刘氏夫人只看了秀云一眼,便从秀云的身边走了过去。

堂屋里这时又传来动静,刘氏夫人停步回头看,就见堂里的丫鬟婆子也被老太君遣了出来,分了两排站在廊下,一个个看上去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一个管事婆子从廊下跑出来,看见刘氏夫人站在院中,犹豫了一下才停下了脚步。

“你去做什么?”刘氏夫人问。

管事婆子小声回话道:“老太君叫秀云的娘老子,还有两个兄弟过来。”

刘氏夫人让这管事婆子走。

管事婆子小跑着出了院门。

“夫人,”伺候刘氏夫人的婆子在这时忍不住低声劝刘氏夫人道:“走吧,这事儿老太君不让问,夫人不问就是。”

刘氏夫人又迈步往院门外走了,在这府里,别看她有着当家太太的名头,可老太君活一天,她在这府里就一天主也作不得。

老太君一个人坐在堂屋里了,这才瘫软了身子坐在坐榻上,红木匣还放在她的身边,里面的点心看老太君的眼里,不是美味的点心,而是催命的毒物!

现在怎么办?

老太君坐着想想出一个办法来,不说哄回莫良缘的心,至少也别让莫良缘恨她吧?可有什么办法呢?老太君想不出来,越想不出来,老太君就越焦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辈子她能拿个莫良缘没办法。

两个最得老太君用的管事婆子站在门前,竖着耳朵听也听不见堂屋里的动静,两个管事婆子互看一眼,都没敢开口冲门里问上一声。

国公府的大门前,门人看着送秀云回来的几个男人,这几个男人在秀云进府之后,就一直待在门口,不走,也不说话,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心里算算时间,这都快一个时辰了,门人再也忍不住了,下了台阶走到马车前问:“你们这是还有事儿?”

“太后娘娘赏赐了府里老太君东西,”一个男人回门人的话道:“我们在等回话。”

秀云进府时,手里捧着个红木匣子,这事儿门人看见了。转身门人跑上台阶,站在门廓里命人进府到后宅去问问,老让宫人的人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啊。

去找秀云家人的管事婆子没想到在府找个人能这么难,四个大活人,就如同平空消失了一般,住着房里家具物件都没有异状,细软之物都还在,就是人没了。

“他们出府了?”管事婆子问跟秀云娘一起共事的婆子们。

几个负责府中针线的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冲管事婆子摇头。

“傍晚的时候我还看见秀云娘的,”一个婆子跟管事婆子说:“没听说她要出府。”

护国公府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奴婢随意出入?

“去找,”管事婆子下令道:“四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几个管事带着下人开始满府的找人。

管事婆子站在秀云一家住着的屋子门前,心慌得站都站不住,就感觉这事儿不对,秀云前脚被太后娘娘赶出帝宫,后脚这一家四口就没了踪影,这事儿不可能是巧合啊!

老太君坐在堂屋里,这会儿不但觉得心慌,老太君还觉得气短,她张了嘴好像也喘不过气来。老人家的身体总是不是这里出毛病,就是那里出毛病,先老太君还想忍忍就过去了,可等到了眼前发黑,头发了眩晕之后,老太君紧张了,再想叫人,老太君却又发现,她这会儿能发出来的声音,还不如蚊子哼哼。

烟从香炉的牡丹花嘴里时断时续地冒出来,香味是老太君向来喜欢的檀香。

老太君头疼欲裂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手边上的东西一扫,眼前就一片黑暗,护国公府的老太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个管事婆子听见屋里的动静不对,喊了两声,不见老太君回应,两个婆子忙就推门进屋。

屋里的情景,差点将两个管事婆子吓死,老太君人跌在地上,红木匣翻倒在地,太后娘娘赏赐的点心滚了一地。

“老太君!”

管事婆子们惊叫了起来。

满个院落随即就乱成了一团。

秀云听说老太君出了事,身体中筛糠似的抖着,送她回来的那帮人要的是老太君的命?!

不久之后,护国公府的几个主子相继都赶了来。

堂屋里,老太君被扶躺在了坐榻上了,面色发灰,眼见着就要不行了的模样。

“快,”刘氏夫人只看了老太君一眼,就命自己身边的婆子道:“去叫国公爷回来,跟他说老太君出事了!”

这个婆子转身就跑。

“这是怎么回事?”三老爷莫望尘大声发问道。

一个管事婆子哭道:“老太君想自个儿静一静,谁知道就这么出事了。”

刘氏夫人惶急地低头数地上的点心,因为方才的那阵子慌乱,这些点心被人踩过了,不过刘氏夫人还是能数出来,这是八块点心没错,刚松了一口气,刘氏夫人的心就又提了起来,可点心被踩得变了形状,谁知道老太君有没有吃过?

莫良缘不至于送毒点心来给老太君吃吧?

就算那丫头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就算那丫头如今是要垂帘听政的当朝太后了,那丫头也应该知道毒杀曾祖母是个什么罪吧?

刘氏夫人不相信莫良缘会这么蠢,可不是莫良缘,老太君又怎么会突然就这样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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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老太君说,莫良缘害我

大夫被匆匆叫了来,看一眼老太君的样子就知道不好,再一把脉,大夫就跟莫家人说,自己才疏学浅,老太君这病他看不了。

莫三老爷当时就呆住了,这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太医院里的几个太医都是这老大夫带出来的,这位看不了,那还有谁能救他家老太君?

莫四老爷从来都是一个药罐子,久病成医,莫望南自己也是通医术的,这会儿看着老太君泛着青的脸色,莫四老爷也觉着老太君的情况危急。

“都下去,”刘氏夫人这时命在场的下人们道:“都给我下去。”

这会儿老太君看着就要没命了,伺候老太君的人哪敢不听刘氏夫人的话?老太君一走,刘氏夫人就真正是护国公府的当家太太了。两个管事婆子带着头往下退,眨眼的工夫,堂屋里的下人就退了一个干净。

“先生,”遣退了下人们,刘氏夫人压低了声音跟老大夫道:“我家老太君这是得了什么急症?”

老大夫听刘氏夫人说急症,目光就是一跳。

“老太君平日里是小毛病不断,”莫三老爷不等老大夫说话就插话道:“可老太君的身子没大毛病,老太君这是得了急症?”

刘氏夫人往老太君看去,一看之下,就惊叫了一声。

堂屋里的莫家人忙一起看向了老太君,就见老太君这会儿口鼻出血。那血的颜色如黑浆一般。

这下子不用老大夫说了,什么病会让人口鼻流黑血?莫家人明白了,老太君这是被人下毒了。

刘氏夫人本想用急症的名头,把这事儿先压下去,这会儿见压不住了,刘氏夫人腿一软,人就往地上倒了。

大房的二公子莫书青一把将祖母扶住了。

老大夫给莫家人行礼,道:“请恕在下无能。”

老大夫要走,这种一看就不能沾的事,老大夫不想沾,老爷子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趟。

刘氏夫人不放人,这个时候让老大夫走了,一会儿护国公回来,老太君身边没大夫守着,她怎么跟自家老爷交待?

莫四老爷这时开口道:“母亲,就让先生走吧。”

刘氏夫人红着眼瞪莫四老爷,问莫四老爷道:“那你曾祖母怎么办?”

莫四老爷说:“先生已经说了他无能为力,母亲强留先生又有什么用?”

从进了堂屋后就没开口过的莫家大老爷这时走到了刘氏夫人的身边,弯了腰,在刘氏夫人的耳边小声道:“让他走吧,这后面的事,怎么能让一个外人知道?”

刘氏夫人又红着眼看老大夫。

老大夫忙道:“老太君得的是急症。”

“送先生下去休息,”刘氏夫人跟莫三老爷道:“好生招待。”

老大夫见刘氏夫人不放人,无奈之下,只得跟着莫三老爷先退下了。

“你们带着丫头们回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刘氏夫人又跟几个儿媳道:“回去吧。”

洪氏夫人看莫大老爷一眼,见丈夫冲自己点了一下头,洪氏夫人忙就跟妯娌们往堂屋外走去,从头到尾,几位夫人都没敢说上一句话。

莫家的几个小姐都站在走廊里等着,莫家小姐们已经出嫁的不说,未出嫁的在家里那都是娇养着的,莫家护她们不经风雨的长大,今天晚上怕是莫良蓉,莫良景们遇上的第一风雨了。

“走吧,”洪氏夫人叹气,跟小姐们道:“天寒地冻的,老太君不舍得你们守在这里的。”

“大伯母,”六小姐莫良景哭着问:“老太君怎么样了?”

“无事,”洪氏夫人一手拉了莫良景,一手接了莫良蓉,边往廊外走边道:“你们都是乖孩子,都回屋去,担心老太君就多念几句佛吧。”

洪氏夫人妯娌带着莫家小姐刚走没一会儿,老太君清醒了过来,睁眼了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