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上一章: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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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莫良玉让宝珠去休息。

宝珠退了下去。

莫良玉敲一下木鱼,周净为什么会到进香庵来?他不是应该跟着严冬尽回辽东去的吗?难道?敲着木鱼的手又停了下来,严冬尽没回辽东,而是要回京城?这么说来,严冬尽就在庵堂外?莫三小姐无心颂经了。

严冬尽这时将庵堂里亮着灯的屋子一一看过。

莫良玉推窗往外看,庭前月凉如水,残雪未化。

严冬尽走进了漆黑一片的院门里,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是说这就是孽缘,连夜探敌营都不曾犯过错的严冬尽脚下一顿,一根枯了的树枝在严冬尽的脚下断成了两截,头顶的冬青树上,一截很是粗壮的枝桠也在这时掉落,就砸落在严冬尽的脚前。

莫良玉听见这动静,都还没确定这是不是来人,来的人是不是严冬尽,莫三小姐就如同赌徒一般,提了裙角,飞奔回了佛前,双膝跪下,敲一下鱼,跟佛龛之上的如来佛祖祷告道:“求佛祖保佑我四妹莫氏良缘,求佛祖保佑她能逢凶化吉,求佛祖慈悲,赐我四妹平安。”

莫良玉抬手又落下,又是一声清脆的木鱼声响起。

严冬尽站在开了一道缝的门前,看见跪在佛前的人是莫良玉后,严冬尽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又是她?

莫良玉这时又开始重复自己方才的话。

求佛祖保佑我四妹莫氏良缘。

求佛祖保佑她能逢凶化吉。

求佛祖慈悲,赐我四妹平安。

莫良玉在佛前虔诚地叩首,严冬尽听得愣怔在屋门前。

“该怎么办呢?”三叩首之后,莫良玉抬头问面前的佛祖:“我四妹难不成一生就这样度过了?长辈的安排我不能说对错,可是佛祖,我四妹该怎么办呢?我死了未婚夫,此生要守望门寡了,由我担这苦,这样能救我四妹良缘,能,能恕了我祖父不慈的罪吗?”

“该怎么办呢?”

莫良玉伏身在佛前痛哭了起来。

佛祖低眉,两旁的金刚却是怒目。

严冬尽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直到严小将军离开了这个庭院,莫良玉的哭声似是仍在他耳边响着。

许久之后,莫良玉才止住了悲声,起身走到门前,推开门后,屋外寒风冷冽,廊下,院中,空无一人。

莫良玉走到廊下站立,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不管方才是谁听了她的话,听了她的哭声,她希望那人会是严冬尽。

严冬尽出了进香庵回到林中,周净已经将人派出去,跟严冬尽说:“那帮人往北走了。”

严冬尽点一下头。

“这里面的人怎么办?”周净指着进香庵问严冬尽。

“先不急动手,”严冬尽低声说了一句。

“什,什么?”周净惊道:“严冬尽少爷,那伙人是要去杀少将军啊!”

“有我们跟着,我大哥就不会出事,”严冬尽看着林外的进香庵,冷声道:“不知道主使人是谁,光杀了动手的有何用?”

第114章 将军的心机

要说了这个世上想莫桑青死的人都有什么人,关外的夷族都想莫氏父子死,除了夷族呢?严冬尽让周净先去休息,自己站在林中看隔着一条官道的进香庵,一边将想杀了莫桑青的仇人们一一想过。

护国公莫潇不可能,这人还想着辽东铁骑,莫桑青对这人还有大用,所以不可能是莫潇。

那些跟辽东大将军府结下梁子的朝中官员,封疆大吏们?这些人怎么能确定莫桑青就一定在来京的路上?

都说武将玩心眼永远不是文官的对手,这话对也不对,武将心思都在练兵,领兵打仗上,朝堂上的事,就算是在京城的武将,能位列朝班的,那些治国的事武将也插不上嘴,连句嘴都插不上了,那你要将军们费这个心思做什么?可领兵打仗的人,真要把心思放到争权夺利上呢?自古书生造反十年不成,造反的有几个不是领兵的材料?都有本事改天换地了,你说这帮将军们就真不会玩心机?

严冬尽站着想了一会儿,傅家这两个字就出现在严小将军的脑子里来了。

这个时候,最恨莫氏父子的能是谁?不就是被莫良缘夺了儿子的傅妃,还有这女人身后的傅家吗?原以为扶自己的儿子当皇帝,自己好歹能喝口汤,现在莫良缘垂帘听政,莫潇辅政,从头到尾没傅妃什么事,傅妃能忍了这口气?

莫桑青若是被刺身亡,最大的利益是谁?莫潇安排莫氏家族里的那个小崽子给莫大将军做嗣子,近而将人伸到辽东?大将军是只有莫桑青这一个儿子,可大将军还没老到不能生子的年纪,谁能肯定大将军后半后不会再跟哪个女儿生下儿子?将手伸进辽东这个好处,莫潇得不到。

李祉已经是皇帝了,所以就算辽东铁骑不是靠山了,傅妃也不用害怕。莫桑青若是出事,再把杀人的罪名安到护国公的头上,大将军与莫家翻脸,这样莫家内斗,护国公没有了依仗,睿王指望不上辽东铁骑,也许就与莫良缘的结盟就完了,而傅妃就将自己被完全排除在外的局势给扭转过来了。

“严少爷?”周净在林中坐了两口水,想想还是坐不住,又跑到严冬尽的身旁问:“我们就这么跟着那帮人?”

周净说:“那,那这事是不是跟小姐说一声去?”

“睿王爷无法安排你入宫,这消息要怎么送进宫去?”严冬尽问。

周净说:“请睿王爷帮个忙?”

严冬尽摇一下头,“睿王爷也是想要兵权的,谁知道他会怎么样?”

“少将军出事儿,辽东就能落到旁人的手里?”周净不相信道:“那咱少将军还是小孩儿的时候,咱们大将军不已经坐镇辽东了吗?”

“你我会这么想,谁知道睿王爷会怎么想?”严冬尽低声道:“没了我大哥,大将军就断了一臂。”

周净闷声在严冬尽的身旁站了一会儿,嘀咕道:“这他娘的就没好人了?”

“我没说睿王爷不是好人,”严冬尽道:“只是我们不害人,也不能不防人吧?那是我大哥的一条命。”

周净扒拉一下已经乱成草了的头发,说:“那行,那就先不跟小姐说。”

周净说不找莫良缘了,严冬尽在心里琢磨,他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带着人回京师城去,将傅氏那一家子杀个干净?还是等见到他莫大哥后,再作商议?严小将军从来没为了杀人的事,这么左思右想,斤斤计较的算计得失过。

“有人出来了,”周净这时用肩头轻撞了严冬尽一下。

有马夫从进香庵的后面赶着马车过来,停在了庵堂的大门前。

片刻之后,庵堂的门被打开,几个家丁侍卫模样的人先从门里走了出来,随后是五六个丫鬟婆子,最后是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由一个丫鬟搀着,从门里慢慢地走了出来。

“这女人,”周净眯着眼看,跟严冬尽说:“看这身段,这女人像是莫家的那位三小姐吧?”

“不管她,”严冬尽说了三个字。

周净恨护国公,可莫良玉对他来说是大义救了严冬尽的人。

“你带几个兄弟去后山门守着,”严冬尽命周净道。

周净点头领了命,却站着不走,跟严冬尽说:“我瞧着不对啊,那队人怎么冲着我们这里来了?”

莫良玉上了马车,命马夫一声:“我们走小道走,官道上不一定太平,我们还是避着些人的好。”

马夫心里嘀咕,知道世道不太平,三小姐你不能等大白天再走吗?可心里这么想,马夫嘴里不敢这么说,应了莫良玉一声是,马夫赶着车往林中小道这里来了。

“我真没看错,”周净在林中肩膀又撞了严冬尽一下,“那队人真冲咱们这里来了。”

“避开他们,”严冬尽下令。

原本三三两两坐在地上休息的侍卫们都跳起了身来,自觉分两队,一队人赶着马往林深处走了,还有一队人直接就上树。

严冬尽和周净就上了身旁的树,冬日时节里,树叶凋零落地,可树长得高,人站在大树的高处,又是深夜里,树下就是站了人,尽力仰了脖颈往上看,也看不见刻意要躲藏的人。

到了树林前,马夫就跳下车,牵着马往林中走。

莫良玉坐在车厢里,手撩了车窗外车厢看。

林中有星星点点的月光,不闻鸟鸣声,只偶尔枯黄的蓬草堆里中虫鸣声传出,说万籁俱寂莫过于此。

看不见林中有人,莫良玉心下失望,难道是她想错了,只有周净留了下来,而严冬尽已经回辽东去了?

陪坐在车厢里的宝珠见莫良玉不错眼地,盯着车窗外看,不知道自家小姐在看什么,可宝珠也不敢问,只跟莫良玉道:“小姐,夜上风太大了,您小心些,不要着凉了。”

“我知道,”莫良玉应了宝珠一声,手却仍是撩着车窗帘,双眼盯着窗外看。

马车到了林中的小道上,马车跳上了车架,扬手就是一鞭打在马身上,喝了一声:“驾!”

莫良玉放下了手,直到这时,莫三小姐才真正死了心。

第115章 姓晏的 云墨,唱青衣的年欢喜

莫良玉一行人走了没多久,严冬尽从树上一跃而下,双脚刚沾了地面,周净就在严小将军身后小声问:“严少爷,你觉着那位三小姐怎么样啊?”

严冬尽扭头。

周净很俊的一个小伙子,这会儿龇牙咧嘴的。

严冬尽看了周净一会儿,道:“到底这个三小姐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净被严冬尽问的一愣。

“她又不跟我过日子,她是好是坏,是美是丑与我何干?”严冬尽说。

这话是周净想听的,可再一想,周净又跟严冬尽说:“严少爷,你这话就太无情了,人好歹救过你的命啊。”

严冬尽在这时开了句玩笑,“那你要我怎样?以身相许吗?”

“那怎么行?!”周净跳了起来。

“这不就得了?”严冬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我会报恩,诛杀护国公府的时候,我留她性命就是。”

这就是严小将军的报恩了,我也以救命之恩还你的恩情,至于没有了家族,莫良玉就是活下来了,这位小姐要怎么生活,这个就不在严冬尽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周净摇头说了一句。

“你懂啊?”严冬尽问。

周净想了想,笑了起来,说:“我也不懂。”

一匹马蹄裹着厚布的马,从了严冬尽和周净的面前跑了过去。

“是小五子!”周净一眼认出骑马的人是谁,忙就跑出了林子。

小五子和另四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是被严冬尽留在京师城下的人手,这会儿看见小五子快马加鞭地从眼前跑过,严冬尽的心就提了起来,京师城又出事了?!

周净带着小五子跑进林子里,看见严冬尽,小五子喊了一声:“严少爷!”

小五子是提刀在手的,刀身上还凝着不少血迹,严冬尽上下打量小五子一眼,小五子人倒是没有受伤,“出了什么事?”严冬尽问。

严冬尽看见这侍卫手中的刀身上凝着血,“出了什么事?”严冬尽忙就问道。

小五子手指京师城的方向,说:“严少爷,小的们看见有人被追杀,原本不想救的,可听见杀手嚷嚷少将军的名字,小的们就出手了。”

“被追杀的是什么人?”周净忙就问道,难不成他们少将军已经到了京师城,被追杀的那位是他们少将军身边的人?

小五子说:“我们问了,那人不说,就是想走。”

“不是少将军身边的人啊,”周净失望道。

小五子说:“不是,少将军身边的人我都认识。”

出事的地方不靠近京师城,但离进香庵也不近,等严冬尽带着周净们,跟着小五子骑马赶到的时候,官道旁林间的空地上,七八具尸体倒在地上,四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将两个人围着,看表情还都是随时准备再打上一场的表情。

被围在中间的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看见严冬尽带着人过来,瞳孔就收缩了一下,原本还站着不动的人,抬手一刀就砍向了与自己同被围着的男子。

“严冬尽,”侧身躲刀的男子,喊了一声。

四个侍卫一愣,这个死都不说话的人认识他们严少爷?

严冬尽骑马就到了跟前,从马上跃下的同时,战刀就已经出了鞘。

“别杀他!”穿着打扮都似普通百姓的男子又喊了一声,自己也挥刀欺身上前。

有了严冬尽的帮忙,去路又被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们堵死了,黑衣男子武艺再高强,最后也还是被严冬尽踹跌在地上。周净赶上前一步,将刀架在了这人的脖子上,小五子一脚踩在这人的胸膛上,让这位彻底动弹不得了。

严冬尽将刀归了鞘,仔细看了面前的人后,小声道:“你是晏墨哥?”

听到晏墨这个名字,在场的辽东大将军府侍卫都愣住了,周净更是张大了嘴,忙也抬头细看与他家严少爷面对面站着的人。

云墨冲严冬尽笑了笑,说:“我叫云墨。”

“姓云?”周净惊讶道,让另一个兄弟上前,拿刀架着地上人的脖子,他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云墨的跟前,盯着云墨的脸又是看了一会儿,周侍卫长道:“你怎么,晏少将军,你改姓了啊?”

晏墨,辽东北雁关守将晏凌川的嫡子,七年前死于北雁关,当时大将军莫望北还带着了少将军莫桑青亲临北雁关吊唁,现在,周净和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们,甭管见没见过晏少将军的,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云墨,死了的人怎么又活了?

“我记得晏夫人母姓云,”严冬尽这时说道。

云墨仍是笑了笑。

“所以晏少将军您现在是随了母姓了?”周净呆愣愣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大将军救了我,”云墨简单道:“北雁关的晏墨七年前就死了。”

七年前,这位晏少将军才多大?

周净倒抽了一口气,他想起了,晏将军的夫人云氏夫人是死了的,后娶的媳妇是北雁关当地的大族之女,这特么又是一出继室得宠,当家老爷容不下前房儿女的戏码吗?周净看着云墨叹道:“晏少,云少将军,您跟我家少将军是师兄弟啊。”

辽东少主人的师弟,也有人敢害?!

“不说我的事,”云墨手指一下地上的人,道:“他叫年欢喜,是长秀宫的主管太监。”

周净和侍卫们看着云墨没反应,他们也就知道帝宫的大门往哪里开,长秀宫是什么地方?

严冬尽的眉头微皱了一下,道:“他是傅妃的人?”

“放肆!”嘴角流血的年欢喜冲严冬尽喝道:“那是傅妃娘娘。”

“死去吧,你,”拿刀架在年欢喜脖子上的侍卫,抬手就用刀背在年欢喜的嘴上拍了一下,将年欢喜的一嘴牙,几乎拍了一半下来。

年欢喜是个长相很好的人,被这一拍,嘴先肿,紧跟着脸也肿了起来。

“我没想到这太监会武,”云墨看着脸肿起老高,已经看不出漂亮模样的年欢喜道:“他原是帝宫戏园的青衣。”

“啥?”一个侍卫问。

“就是抢女人唱戏的,”周净道。

众人就都呆了一呆,一个扮女人唱戏的武艺这么好,帝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给读者的话

晏读yn,燕的第四声。

第116章 一击即中的杀人

“那这些?”严冬尽指着地上的尸体问。

云墨说:“年欢喜的人。”

“也是太监?”周净说着话,走到一具尸体前,用脚踢了踢,冲严冬尽摇头道:“不是太监。”

不是太监,那就是傅家的人了,进香庵里的那伙人在严冬尽的心头过了过。

“他们不来杀你的,就是去杀未沈的,”云墨小声跟严冬尽道。

严冬尽没吱声。

“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云墨又补了一句。

所以不喊师兄,喊字,严冬尽懂云墨这话的意思。至于云墨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严冬尽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况且他就是问了,云墨也未必就愿跟他说。

“就么点人,想杀我们严少爷,他们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周净走了回来,面露疑惑之色的低声道:“这里是天子脚下的地儿啊,没王法了?”

严冬尽走到了年欢喜的跟前。

年欢喜看着严冬尽的目光不善。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手?”严冬尽问。

年欢喜笑容轻蔑,只是他的脸这会儿肿着,让人看不出来这位在笑,倒像是在扭曲面容。

周净见年欢喜不说话,上前就要对年欢喜拳脚交加。

“别让他死了,”云墨说道。

严冬尽蹲下了身,要年欢喜的身上搜了搜,除了几两银子,一把匕首,年欢喜的身上没别的地方。

“怎么办?”周净蹲下身来问严冬尽。

严冬尽将搜到的银子抛给了周净,站起身走到了云墨的跟前,低声问道:“为什么不能杀这个人?”

“你不是也问了吗?”云墨道:“他们还有人手没有出现,留着这些人,对未沈不是个威胁吗?”

“你,”严冬尽手尖碰一下刀柄,道:“你是说我莫大哥会上京来?”

这小子是在防着自己,云墨失笑,手指点一下严冬尽,道:“你这小子。”

严冬尽认真道:“无旨我大哥怎能上京?”

周净这时回过味来了,云墨一走七年,七年前这位是他们少将军的师弟,可谁知道七年以后,这位又是个什么身份呢?京师城这块地儿,当祖父的能亲手将孙女儿推进火坑里,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周净是真的看不清。

云墨往边上走,示意严冬尽跟上。

严冬尽跟着云墨走到了一处无人地。

云墨将圣旨拿出,放到了严冬尽的手上,道:“这是圣旨,你看看吧。”

严冬尽不明白云墨怎么会有圣旨的。

“我现在在禁军任职,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出宫的,”云墨又道。

太后娘娘这个称呼,让严冬尽听着就呼吸一滞。

“你先看圣旨,”云墨示意严冬尽先看圣旨。

严冬心打开圣旨看。

“有了这道圣旨,你的莫大哥就不是无旨上京了,”云墨低声道:“现在不光是年欢喜这一拨人,护国公的人也在找未沈。”

严冬尽小心翼翼地将圣旨卷好,还给了云墨。

云墨说:“可是年欢喜的嘴不好撬。”

严冬尽回身看年欢喜。

“复生,”云墨喊严冬尽。

“你怎么知道我字复生的?”严冬尽突然问道。

“我与未沈有联系,”云墨笑道:“冬尽春来,万物复生,所以你叫冬尽,字复生。”

“禁卫军里,有多少人是你的手下?”严冬尽问。

冬尽春来,万物复生这句话,是写到给严冬尽取字时,莫桑青在信里写得话,莫少将军在给未来妹夫取字时,也是这么跟严冬尽说的,所以看了圣旨之后,严冬尽还是不完全信自己,而听了自己方才的话后,才信了自己。

云墨看着严冬尽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来京城,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头。”不吃苦头,这个在莫桑青的信里,打仗勇武,却没什么心眼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对人就提防成这样了?

严冬尽抿着嘴唇没说话,他吃了一个苦头,然后他就丢了莫良缘。

“我手里能完全信任的不过十几人,”云墨跟严冬尽道:“这点人手放在禁卫军里,一个浪花都激不起来。”

严冬尽“哦”了一声,光听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复生,你知道未沈现在在哪里吗?”云墨问。

严冬尽摇头。

“我们得最先找到未沈才行,”云墨犯愁,原以为只护国公府的人在找莫桑青,那自己有一半的机会先行找到人,现在云将军发现是好几拨人都在找莫桑青,那他最先找到莫桑青的机会能有多大?

“是不是傅妃死了,对我家小姐最好?”严冬尽突然问云墨道。

“这个自然,”云墨说:“生母死了,圣上就只能依靠太后娘娘了,只是,”话说到这里,云墨顿了一顿,道:“只是傅妃现在不能死,她是圣上生母,若是横死宫中,那太后娘娘就得担上逼死圣上生母的骂名。”

怕严冬尽边地男儿,对名声这东西不在意,云墨又跟严冬尽补了一句:“就算我们不谈骂名,这话若是圣上信了呢?”

严冬尽看向了云墨。

“杀母之仇,怎可不报?”云墨低声道。

“那没了傅家,傅妃会怎样?”严冬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