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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坐在莫桑青的身旁,眉头深锁地道:“你方才应该将那两个护国公府的人除掉的。”

“他们不是我遇上的第一拨护国公府的人,”莫桑青晃着酒杯道:“我的这位祖父在找我。”

云墨说:“傅家的人不也在找你?”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莫桑青说:“他们找我何事?”

云墨将圣旨放到了桌上,道:“你将这个收着,有这个在,护国公还能拿什么借口来害你?”

手指轻点一下圣旨,莫少将军说:“良缘以前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每日里关心的就是漂亮衣衫,最新式样的首饰。”

“姑娘家不都是这样?”云墨接话道。

“可现在呢?”莫桑青一巴掌拍在了圣旨上。

他那个没心眼,每日就傻吃傻乐,只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妹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莫桑青现在都不太相信,帝宫的那位太后娘娘是他的小妹,跟睿王联手,跟护国公玩心眼?那不是莫良缘能干出来的事!

云墨不知道要怎么劝莫桑青了,只能是低头喝了一口闷酒。

“我要带我小妹回辽东,”莫桑青说。

云墨忙又抬头,说:“复生也是这么想的。”

莫桑青笑了笑。

这笑容,云墨眼角颤了颤,说:“这事儿不能怪复生。”

“我知道,”莫桑青说。

“他差点死在护国公的手里,”想想不放心,云墨又为严冬尽说话道:“复生没趟过京师城的水,没淹死就算他命大了,你不怪他,他就已经要自己把自己埋汰死了。”

“我说了我不怪他,”莫桑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云墨干咳一声,说:“你这话我不信。”

莫桑青看着是个好脾气的人,只要这人愿意,这人就能让你感觉如沫春风,说得话让你怎么听怎么喜欢,可云墨知道,莫桑青这人就没长这个叫好脾气的东西!

第154章 七年前,七年后

莫桑青这一路走来都不太平,莫少将军本人没事儿,可身边的侍卫死了一下,还有好几个重伤的,从鸣啸关出来的时候,莫桑青是满心的怒火,可一路行来,到了京师城下后,莫桑青怒归怒,但也清楚,现在他天晋有圣上等于没有,几方势力在争可执天下的权柄,他家小妹深陷其中,想脱身太难了。

“不要再喝了,”见莫桑青又是一杯酒下肚,云墨劝道。

酒是寻常的白酒,店家在酒里加了些青梅干,青梅煮酒是个好意境,只是莫桑青却不大喝得惯,“这酒,”莫少将军皱一下眉头,“这也算是酒?”

云墨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酒?这是天子脚下,你想喝什么酒都有,只是现在不是饮烈酒的时候。”

“嗯,”莫桑青说:“现在不是饮烈酒的时候。”

云墨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起,抿了一口,小声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有圣旨在手,你可以直接进宫去。”

“进宫有何用?”莫桑青摇头,“与我小妹说几句话,然后我出宫,她待在宫里就这么一辈子?”

“那你打算?”

“我跟护国公府的人回去,”莫桑青道。

云墨手一松,酒杯掉在了桌上,带着青梅果香的酒味马上在这间不大的客房里漫延开来,“你说什么?”云将军吃惊道:“你去护国公府?”

“先看看莫潇对我,对辽东是怎么打算的,”莫少将军小声道:“要杀我的人不是会莫潇,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辽东铁骑。”

“你要拿辽东铁骑换太后娘娘?”云墨问。

“换不来的,”莫桑青笑了笑,“辽东铁骑到手,我们这一家三口没了用处,还不就任由莫潇处置了?哦,不是一家三口,还有严冬尽那小子。”

“那你?”云墨想不出来莫桑青要做什么了。

“辽东铁骑不能丢,我小妹我要带走,”莫桑青面色转冷,一字一句地道:“莫潇要毁了良缘,我就毁了他!”

云墨被自己的师兄吓住了,“师,师兄啊,”云墨喊。

“觉得我不孝?”莫桑青问。

云墨看着莫桑青。

“放心吧,”莫桑青说:“我不会让自己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的。”

“你要做什么?”云墨按住了莫桑青的手。

“有圣旨,我就不是无旨入京了,”莫桑青将圣旨拿在了手里,“那就不如将计就计好了。”

“复生说你遇刺重伤,”云墨说:“现在人人都道你是奉旨进京的,护国公也没说什么,他还能在见到你后,又拿有无圣旨说事儿?”

“他能将我小妹送给一个将死之人,”莫桑青说:“你觉得他不会?别说我没遇刺,就我就是死在京城了,莫潇唯一会想的,就是他要在族里找个什么样的子弟,送到辽东做我父亲的嗣子。”

云墨沉默了下来,他自己就是被父亲不容,被继母陷害,这才不得不假死脱身,改头换面到了京城,对亲情云墨是没什么期待的,所以莫桑青这会儿说护国公不慈,云墨能感同身受。

“担心我?”莫桑青问。

“太后…”

“什么太后,”莫少将军打断了云墨的话,“那是我家小妹,你以前是怎么叫她的,现在还怎么叫好了。”

“以前在辽东,我没有与她见过面,”云墨小声道。

莫少将军说:“她是我莫桑青的妹妹,自然也就是你的妹妹,不叫晏墨了,你就跟我分生了?”

“这怎么可能?”云墨忙就摇头否认道。

跟云墨见面也有大半天了,莫桑青直到这时才仔细看了看云墨的脸,说道:“一别七年,你没怎么变。”

云墨看着自己的师兄叹了一口气,说:“七年了啊。”

七年的时光飞逝,哪有人能不变的?七年前他们这对师兄弟还是少年人,鲜衣怒马,觉着江山如画,而辽东的天地太小,如今他们坐在京城外的这家没什么生意的小客栈里,房屋简陋,灯火黯淡,两个人的面容都染上了风霜,不识愁滋味的年岁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听云墨叹年华,莫桑青突然道:“墨啊,师父问起过你。”

两人都是出身将门,跟随父亲和家中武师习武,师父自然是都他们习文的师父,莫桑青和云墨的师父,是当世的大儒孟其沰,孟先生未入仕,学生也就收了少将军,可孟先生这辈子著书无数,名声显赫。

“我已经…”听莫桑青说起师父,云墨苦笑起来。

莫桑青抬手就将云墨的嘴掩住了,道:“师父为人刚正,可师父不是傻瓜,想了这些年,当年北雁关的事,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当年北雁关镇守将军府里那出戏,在莫桑青看来就是一出荒诞可笑,还让人恶心的闹剧。云墨被府中人发现,与继母胡氏的亲妹躺在一张床上,两个人身上未着寸缕,那位小胡氏被人破了身,留下一句被大公子所迫这样的话后,小胡氏就碰壁而死。

论身份,小胡氏是云墨的姨母,逼奸姨母是什么罪?

人证物证俱全,小胡氏还死的惨烈,云墨百口莫辨,若不是还有几个忠心的侍卫在身边,云墨就能死在父亲晏凌川的手中,就算被莫望北安排,假死逃亡了,当年的晏少将军还是被师父孟其沰逐出了师门。

手往上移,到了云墨的头上,莫桑青拍了拍云墨的头,低声道:“我七年前说过,会让你回到北雁关,我说话算话。”

云墨做了个躲避的动作,但是很快云将军就坐着不动了,十分乖巧地任由莫桑青拍自己的脑袋。

“胡氏替晏凌川生的那个儿子,我离开辽东上京的时候死了,”莫桑青道:“当年她想要你的命,那我就要了她儿子的命,七年的时间有点长,但一个长大的儿子死了,更能让胡氏伤心不是?”

云墨呆住了。

“晏凌川的年岁比我父亲大,早几年他还有可能再跟哪个女人生个儿子,不过现在,”莫桑青扬一扬嘴角,“他没这个本事了。我这次上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胡氏的那个儿子订了亲,新娘仍是胡氏家族的人,不过现在新郎死了,这门亲事也就黄了。”

第155章 这就是莫桑青

“其实再等等也无妨,”莫桑青跟云墨道:“等到胡氏的那个儿子成亲生子,我再将动手也不迟,只是我这次归期不定,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所以我就决定不等了。”

这就是莫桑青,怎么让仇人生不如死,他就怎么做,等上七年的时间又如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不是为了莫良缘要上京,莫少将军不介意等到晏凌川为继室之子请旨,让这个儿子继承爵位的时候再动手,大喜过后大悲,近而绝望,这才是莫桑青要晏凌川和胡氏尝的滋味。

“你,”云墨说不出来自己这会儿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相信莫桑青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只是,“我,我没想到太,小妹出了事,你还能顾着我的事,”云墨低声说了一句,声音低到他以为莫桑青听不见。

莫桑青却是听见了,又在云墨的头上揉了一把,莫少将军才道:“良缘的事出了之前,我就已经在办这事了,顾着良缘我就不能顾你了?”

“我不在乎还能不能回去,”云墨说了一句。

“我在乎,”莫少将军耸一下肩膀。

辽东是他莫家父子的天下没错,可是皇帝都没有管臣子家事的道理,他们莫家父子又如何管晏家的家事?这也就是胡氏家族知道云墨是莫桑青的师弟,仍是敢对设计云墨的原因。

“阿墨,我总算没有对你食言,”莫桑青看着云墨叹了一句。

当年送云墨走时,莫桑青对云墨承诺过,他会让晏凌川和胡氏,还有那个号称北雁关第一大族的胡氏家族。云墨记着莫桑青的承诺,却又不希望莫桑青为他的事操心,那毕竟只是家事,内宅妇人才会操心,计较的事,他师兄不应该被这等事绊住。

“好吧,”等了云墨一会儿,没等到云墨说话,莫少将军笑道:“看来我是等不到你一个谢字了,也是,谁让我是你师兄呢,我无事不能,嗯?”

这人,云墨笑了起来。

分别七年,偶有通信,再熟悉的人也有会陌生感,可是这会儿云墨对莫桑青的陌生感没有了,莫少将军成功地将他和云墨拉回了七年前。

拿起酒壶,云墨给莫桑青倒了一杯酒,小声道:“多谢师兄。”

“不谢,”莫桑青道:“明日一早我先进京城,你下午再进京回宫。”

云墨认真道:“你想好了?”

“我想了一路了,自然是想好了,”喝一口云墨为自己倒的酒,莫桑青小声道:“你回宫跟良缘说,让她不要担心我,等我的消息就是。”

云墨点一下头,之后看着莫桑青欲言又止。

“怎么?”莫桑青问。

“中原跟辽东不同,”云墨低声道:“中原不能随意喊女子闺名的。”

“我知道,”莫少将军说:“良缘也是你妹妹,我在你面前喊她闺名有什么关系?”

云墨讪讪地一笑。

“你当我是辽东来的大老粗,土老冒,不懂中原的规矩吗?”莫桑青问。

云墨摇头,说了句:“不敢。”

孟其沰的弟子是大老粗,土老冒?这不是在说笑话吗?

按住了莫桑青又要举酒杯的手,云墨问:“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我要再看看,”莫少将军说:“放心吧,我还想着带良缘和冬尽那小子回辽东,所以我不会玩死我自己的。”

“可是护国公不除,你们怎么回辽东?”云墨问:“他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扶圣上上位,又与傅妃与傅家翻了脸,他怎么可能会坐视你带小妹和复生走?”

莫桑青喝一口酒,晃着酒杯看杯中的青梅干,跟云墨说:“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云墨追问道。

“人若是死了,要再大的权势有什么用?”莫桑青说:“你跟良缘说,让她在宫里等我的消息。”

“没几日就要登基大典了,”云墨愁道。

等莫良缘坐上金銮大殿,垂帘听政了,就算护国公放人,莫良缘能走得了吗?一个垂帘听帘的当朝太后,说死就死了?

莫桑青笑了笑,没说话。

好吧,云墨不吱声了,看他师兄的样子,他师兄心中是有数的。

“放心吧,”莫桑青点一下云墨面前的桌面,让云墨喝酒。

“你,”云墨拿起酒杯了,又跟莫桑青担心道:“你不会是想杀了护国公吧?”

“我是这种人吗?”莫少将军不答反问。

你是。

云墨嘴巴动了动,这两个到底没说出口。

云墨陪着莫桑青在城外小客栈里喝酒的时候,严冬尽带着蒋氏走进了长乐宫。

蒋氏人在长乐宫里了,自己还不清楚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想问一问严冬尽,只是严冬尽走得飞快,没给蒋氏开口说话的机会。

莫良缘一直就在宫室里等着,听小林子说严冬尽带着一个女子进宫来了,知道蒋氏无事,莫良缘这才放了心。

“你在这里等一下,”到了宫室门前,严冬尽才跟蒋氏说了一句话,之后不等反应,严严小将军就进了宫室。

“怎么样了?”莫良缘从坐榻上站起身来问。

“人没事,我给带进宫来了,”严冬尽走到了莫良缘的跟前,抬手就将莫良缘按坐了下来,小声道:“我去的时候,吴家人在闹事。”

“吴家?”

“嗯,郑谦和亡妻的母族,”严冬尽说:“这家人竟然是跟着康王的。”

“有康王府的人在场?”莫良缘问。

“没有,”严冬尽说:“我走的时候,莫潇过去了。”

莫良缘听了严冬尽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护国公要拉拢郑谦和了。

“他若不是去害人的,”严冬尽说:“那就是去买个好处给郑大人的,这样一来,我们带交蒋氏入宫,反而是多此一举了。”

“我们为什么要让莫潇拉拢郑大人?”莫良缘蹙了眉头:“拉拢了郑大人,莫潇就至少拉拢了一半的郑氏族人了。”

“郑家能帮他成什么事儿?”严冬尽问,在严小将军看来,他们回辽东就好,至于京师城里闹成什么样子,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护国公府不倒,冬尽,”莫良缘微微仰了头,看着严冬尽小声道:“我怕我是走不了的。”

面前坐着的这姑娘要不是姓莫,严冬尽能脱口而出地说一句,那我就去宰了那一家人好了!

第156章 晨光,烟花,媳妇

直到见到莫良缘,听严冬尽说太后娘娘的时候,蒋氏夫人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见到了谁,只呆愣愣地看着坐在坐榻上的的莫良缘。

莫良缘也在看蒋氏,前世里知道有蒋氏这个人的时候,蒋氏已经被郑氏族人骂成了山间野狐化型后的祸水,所以莫良缘对蒋氏夫人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能做祸水的女人自然应当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可这辈子见到真人了,却发现这位夫人竟然是个长相十分普通的女子,莫良缘的第一个反应是诧异。

“蒋氏夫人?”见蒋氏站着发呆,严冬尽等了片刻后就不耐烦了,开口喊了蒋氏一声。

蒋氏被严冬尽喊得一惊,看一眼严冬尽,再将目光落到莫良缘身上的时候,蒋氏夫人反应了过来,往地上一跪,蒋氏就要给莫良缘行礼。

“快起来,”莫良缘忙抬手示意蒋氏起来。

“我没有杀人,”蒋氏却是跪在地上跟莫良缘道:“太后娘娘,妾不敢做下这等事的。”

莫良缘冲蒋氏笑了笑,起身弯腰,亲手将蒋氏从地上扶了起来,小声道:“夫人若是这等人,郑大人也不会拿真心待你。”

听了莫良缘这话,蒋氏又是呆愣一下,随即就脸上一热,表情讪然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先去休息,”莫良缘说:“我说的话你未必会信,所以等明日郑大人进宫,让他跟夫人你说。”

“妾不敢,”蒋氏忙说道:“妾信太后娘娘的话。”

“去休息,”莫良缘仍是冲蒋氏笑,话却说得不容置疑。

“太后娘娘…”

“桂嬷嬷,”莫良缘冲宫门外道。

“带这位夫人去休息,好生照顾,不要怠慢了,”莫良缘指一指蒋氏,跟桂嬷嬷道。

桂嬷嬷领命。

“太后娘娘,”蒋氏还想再问。

“去吧,明日郑大人就会进宫了,”莫良缘挥一下手,知道自己给不了蒋氏安心,那就多说无益,不如等明日郑了谦和进宫,让这位郑大人来解释一切了。

蒋氏跟着桂嬷嬷走了。

严冬尽站着听了一会儿宫室外的动静,确定不会人来打扰了,才走到了莫良缘的跟前,半蹲了下来。

“辛苦了,”莫良缘摸一下严冬尽的脸。

“又不打仗,哪里就辛苦了?”严冬尽说:“郑谦和现在也成香馍馍了?”

“郑家还是有些权势的,”莫良缘低声说了一句。

摇一下头,严冬尽说:“睿王又怎么处置康王?”

莫良缘皱着眉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那就不想了,”严冬尽抱住了莫良缘,往坐榻上一倒。

“天要亮了,”莫良缘拍一下严冬尽的后背。

窗外已经晨光乍现,这一夜就要过去了。

“我知道,”严冬尽嘟哝了一声。

严小将军本想抱着莫良缘躺一下,他没想干别的事,可当佳人在怀了,严小将军又把持不住自己了。

“我想你了,”严冬尽要莫良缘的耳边低语。

莫良缘张了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唉”的一声叹了一口气,她也想他,“我给你打了络子,”莫良缘低声道。

严冬尽“嗯”了一声,带兵打仗的人,顶盔掼甲是要的,佩饰什么的,严冬尽就没戴过。

“一会儿我拿给你看,”莫良缘说:“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严冬尽抬头看莫良缘了,虽然对佩饰什么没什么追求,但严冬尽还是跟莫良缘说:“你做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喜欢?”

“我,”莫良缘低声道:“我不会女红。”

辽东大将军府的小姐,会骑马舞剑,却不会刺绣缝衣。

“咱家用不上,”严冬尽不在意道:“府里那么多的丫鬟婆子,你要学什么针线?大街上还有那么多的成衣铺子,想要什么去买就是,我们又不缺买几件衣服的钱。”

“不一样,”莫良缘摇头,她能为严冬尽做的事实在是,莫良缘都想不出来,她能为严冬尽做点什么。

“你这是,”严冬尽摸一下莫良缘的眼睛,没摸到眼泪,可严小将军就是觉得他家小姐在哭,“你哭了?”严小将军简直是匪夷所思道:“就为了不会针线活?”

情绪突然之间就低落了,莫良缘跟严冬尽说:“我什么都不会。”

“你又不靠做针线活吃饭,你要会那玩意儿做什么?”严冬尽说:“为我做衣衫啊?我不用,我衣服多着呢。”

“我以后会学的,”莫良缘在这时下了一个决定,跟严冬尽认真道。

“学针线活,然后给我做衣服?”严冬尽的神情纠结了,说:“大哥会打死我的。”

让莫桑青知道莫良缘为了自己学做针线活?严冬尽不想用,都知道自己在他莫大哥那里要好不了了。

“这关我哥什么事?”莫良缘说:“我也为他做。”

为大哥也做?严冬尽突然间就从自己会被莫桑青打死的担心,变成凭什么他的媳妇要为莫桑青做衣服的不开心了,“他有人伺候,以后他也会有媳妇,”严冬尽跟莫良缘说:“你还怕大哥没衣服穿?”

大哥的媳妇?

莫良缘心揪了起来,她大哥前世里在她的事出了后,匆匆娶了辽东世族陆家的女儿,可她大嫂难产身亡,之后她大哥就一直孤身一人。

“真哭了啊?”严冬尽这一回被莫良缘的眼泪打湿了手心。

“没,”莫良缘鼻音很重地说了一个没字。

“那就学,”严冬尽只能哄莫良缘了,“不过为我做就好,再给大哥做,我怕你累着。”

“你这人,”莫良缘哭着哭着又笑了,说:“你这事还要跟我哥争?”

“我哪争得过他?”严冬尽没好气道,那是莫桑青啊,从小到大,甭管为着什么事,自己从来就没赢过一次的莫桑青啊,严小将军觉得搞不好,他媳妇做的衣服他都穿不上一件,全都到莫桑青身上去了!

“我哥什么时候跟你争过?”莫良缘不明白道:“你们争过什么东西?”

严冬尽没吱声,在辽东大将军府,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这事,没发生在莫望北身上,发生在莫桑青那儿,严小将军宁愿是大将军看他不顺眼,毕竟大将军是个正派人,至于莫桑青,那就真的是一言难尽了。

“冬尽?”莫良缘问。

严冬尽将头低下了,他不是一个会跟媳妇告大舅子状的人。

“你…”感觉到了严冬尽身体的变化,莫良缘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