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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莫桑青说:“那就是被逼无奈了?如果日后让他找到了机会,让他再冲你们两个挥刀子?你被护国公下毒害了一次,还要准备再挨这个太监一刀吗?”

严冬尽张了张嘴,要说的话没说出口。

“你想说什么?”莫桑青问:“等事成之后,你再将年欢喜弄死?”

严冬尽低着头。

“听说过养猫养狗的,我就没听说过,有人把毒蛇养在身边的,”莫桑青没好气道:“西南之地的蛮夷倒是有这本事,怎么?你也会?”

严冬尽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年欢喜人呢?带我去见他,”莫桑青说。

严冬尽抬头说:“你不是说这人不能留吗?”

“可你不是留了吗?”莫桑青抬手想给严冬尽一下的,想想又把手放下了,做这种要玩心眼的事儿,也是为难这位了。

严冬尽已经做好挨揍的准备了,看莫桑青又把手放下了,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了,便又不怕死地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你就当我没来,”莫桑青说:“你现在好好想想,再告诉我,为什么你跟年欢喜说个事儿,能说到现在?”

严冬尽想了想,咬牙道:“那太监是个混蛋!”

想跟傅妃那个女人联手,那他就不能对年欢喜下狠手,别看在巷口那会儿,严冬尽能硬着心肠送年欢喜去死,可到了屋里坐下来谈了,严冬尽还真拿年欢喜没什么办法。

“你这辈子遇上过的混蛋少了?”莫少将军被气乐了,“我让你想,你就给我想出这玩意儿出来?”

“他想跟我提条件,我没答应他,所以他也不答应我去见傅妃,”严冬尽小声抱怨道:“这太监明明命都在我手里了,他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一个没忍住,莫桑青还是给严冬尽一下。

严冬尽站着乖乖受着了。

“那是因为你让他知道,你有求于他了,”莫桑青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跟他怎么说的?”

莫少将军不用问了,说:“开门见山啊?”

严冬尽把头低下了。

“你要把这太监和傅妃弄成奸夫淫妇的劲头哪儿去了?”莫桑青又给了严冬尽一下。

严冬尽都糊涂了,“我要这么威胁他,那年欢喜还不是被逼无奈吗?”

“你不会试他吗?”莫桑青说道:“先看看傅妃的命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心里有数了,你再想下一步怎么做,谁让你做这等事也用开门见山的?傅妃的命若是在他心里,比他的命都重要,那你威胁一下,年欢喜就会心甘情愿地为你做事,你俩也不会谈个事儿,从晚上谈到白天了,你知道吗?”

严冬尽又不吱声了。

“你去见年欢喜,接着跟那太监谈去,”莫桑青把严冬尽往房屋那里推了一把,说:“我在外面听着。”

“你不去?”严冬尽问。

“你就当我没来。”

“我干不好这事儿,”严冬尽站着不动。

“干不好就学,”莫桑青说:“下回再遇见这种事,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严冬尽还是站着不动,这种事还有下一次?

“你还要我请啊?”莫桑青问。

严冬尽往台阶那里走去。

“直接跟那年欢喜说,”莫少将军跟在后面教:“不听话,你就让傅妃身败名裂。”

“他要是不在乎呢?”严冬尽停步问。

“他要不在乎,那我们就没有可制住他的东西了,”莫桑青继续教严冬尽:“制不住,那这个人就不能留了。”

“那傅妃那里?”

“另想办法,”莫桑青说:“冬尽你记住,没有制住毒蛇的本事,你就不能养这种东西。”

严冬尽推门进了屋。

屋门半掩着,莫桑青站在门外往屋里望,年欢喜坐在一张椅子上,衣衫是干净的,面前的桌上竟然还放着点心。莫少将军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还怕把年欢喜饿死,还是怎么着吗?有要挟人的时候,还给对方送点心的吗?

听见严冬尽进屋的脚步声,年欢喜抬起了头。

严冬尽在年欢喜的对面坐下了,开口就道:“你想好了?”

“没有太后娘娘的保证,你要我如何答应你?”年欢喜道:“严将军,我要见我家娘娘一面。”

“那就算了吧,”严冬尽说:“我会去跟太后娘娘说的,我会求她收起对傅妃的好心,我还是觉得我的办法可行。”

严冬尽的办法?

年欢喜看着严冬尽,这武夫是想利用他来让傅妃娘娘身败名裂的。

严冬尽站起了身,抬腿将年欢喜坐着的椅子踹翻了。

年欢喜跌在地上的时候,牙齿磕到了舌头,鲜血流了一嘴。

“我会找个人当年欢喜的,”严冬尽道:“现在你可以死了。”

年欢喜撑起上半身看着严冬尽。

严冬尽的表情轻松,给年欢喜一种这人现在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啊,年欢喜想,若不是莫良缘想我活着,严冬尽早就杀了我吧?

“怎么?”严冬尽问道:“你是想我动手杀你?”

这人在巷中一脚踩断了秀云的脖子,年欢喜吐出了一口血,跟严冬尽道:“你不能这么对傅妃娘娘!”

严冬尽的脚踩在了年欢喜的脖子上。

“我知道了,”年欢喜急声道:“东城十字街北第五幢宅子,傅家养着的一队江湖人现在就住在那里。”

第168章 现在教还来得及吗?

浪费了自己那么多口舌都没让年欢喜松口的事,这会儿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办到了?严冬尽吃了一惊,随后就不相信年欢喜的话,下意识地扭头去看门外的莫桑青,这才又发现门外哪儿有莫桑青的人影?

年欢喜抬手抓住了严冬尽的脚踝,力气用得极大,似是要将严冬尽的脚踝握碎一般,“你有事冲我来就好,你放过傅妃娘娘,她,她也,她也可怜。”

严冬尽踢开了年欢喜,转身往屋外走。

“严冬尽!”年欢喜喊。

严冬尽出了屋,看见莫桑青站在雨檐下看着院中,严冬尽走到了莫桑青身后停下,问道:“年欢喜的话能信?”

“派人去看看,不要打听,也不要进宅,”莫桑青说:“日后遇上这种事,不要急,先把情况看一看,之后你再下决定。冬尽,”莫少将军转身看向了严冬尽,小声道:“有些事靠猜是猜不出来的。”

“知道了,”严冬尽点头,“我这就让周净带人去东城那里看看。”

“不要派周净,”莫桑青说:“你们在京师城有一段日子了,傅妃的人若是有心,你们的样子他们已经知道了,派我的侍卫去,他们是生面孔。”

严冬尽答应了莫桑青一声,跑院外去。

莫桑青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开始教,还来得来不及。

严冬尽将人派去了,又跑了回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了莫桑青的身旁,开口还是问:“那我们要拿年欢喜怎么办?”

“让他跟傅妃见面,”莫桑青道。

“什么?”严冬尽的眉头马上就皱起来了,道:“良缘说,她今日会带圣上去见傅妃。”

“哦?”莫桑青说:“她去傅妃的面前装好人去了?”

“嗯,”严冬尽点头。

莫桑青没感觉高兴,若不是形势所迫,他的妹妹哪儿用得着变成这样?

“哥,你不进宫去吗?”严冬尽问。

“不急,”莫桑青说:“护国公正盯着我呢,我跟他说了,我要带良缘走,可我也不能就这么急吼吼地去见良缘。”

“为什么?”严冬尽不明白。

“不要在你的敌人表现得,你太在乎一个人,”莫少将军又一次教自己的这个小兄弟道:“哪怕现在护国公不会动良缘,也不行。”

“他会拿良缘对付你?”严冬尽问。

“良缘在护国公府时,一定让护国公看出来,你是她的命了,”莫桑青看着严冬尽道:“所以他才会拿你的命去要挟良缘。”

严冬尽的脸突然就是一热。

“这是你们犯得众多错误之一,”莫桑青道:“所以这一次我不揍你,你不小心中了毒,良缘也犯傻做错了事,你们俩都有错,我就不能只怪你一个人。”

“我,我宁愿哥你揍我一顿,”严冬尽低了头,“良缘没做错。”

“你一定想挨揍,那我先给你记着,等回辽东之后再说,”莫桑青一点不客气地道。

严冬尽抿着嘴,等这个哥知道他和良缘已经…,严小将军没挨着打呢,就“嘶”地倒抽了一口气。

“还有事儿没跟我说?”莫桑青问。

“没,没了,”严冬尽忙就摇头。

“我过几天再进宫去,你晚上就带年欢喜进宫去见见傅妃,”莫桑青道:“既然装好人,那就一直装下去好了。”

“那护国公那边?”严冬尽问。

“他要对付我,”莫桑青说。

严冬尽的眼睛顿时就瞪了起来。

“没事儿,我就他不对付我呢,”莫桑青说:“我们要回辽东,少了这个人不行,所以你和良缘别管我跟护国公的事。”

“会不会有危险?”严冬尽关切地问。

“不会,”莫桑青笃定道。

“那,那他要怎么对付你?”严冬尽问。

“他想要辽东,我不给,而且刚刚跟他撕破了脸,”莫桑青道:“所以他会抓我,然后治我的罪,近而以教子不严,治下无方之罪夺了我父亲的兵权。”

“他敢!”严冬尽直接就怒了。

“他敢,”莫桑青就很平静。

“不对,良缘给哥你准备了圣旨啊,”气着气着,严冬尽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忙就跟莫桑青道:“有圣旨,护国公凭什么抓你?”

严冬尽猛地就明白了,他这个哥是在跟护国公玩心机,斗心眼呢。

“顶着杀头的罪,护国公将李祉送上了龙椅,”莫桑青问严冬尽:“他就没给莫家安排什么后路?”

严冬尽说:“有,他将莫字青送去江南了。”

“确定?”莫桑青问。

“确定,”严冬尽点头。

“那么多的子孙,他就送走了一个莫字青?”莫桑青笑容讥讽道:“嫡长孙这个身份还是有用的啊。”

严冬尽接不上话,他一个没家的人,对这个没概念。

“将傅家父子都死了的消息告诉傅妃,”莫桑青道:“随便告诉她,莫字青被送去了江南。”

“你要杀了他?”严冬尽马上就问道。

莫桑青没说话。

“好,我知道了,”严冬尽点头道:“今天晚上,我就去办这事儿。”

“让良缘去说,不要太刻意,”虽然是有心放手让严冬尽去独当一面,可是事到临头,莫少将军还是不自觉地包揽了一切,“你什么也别说,生怕傅妃那头儿不知道你是在挑拨吗?”

“那良缘去就行了?”严冬尽还不太服气。

“她要怎么装好人?”莫桑青道:“除了把坏事都推到护国公的头上,她还有别的招儿?”

严冬尽不说话了,这个还真没有。

“那再给护国公添一桩坏事,有什么关系?”莫桑青说:“这事儿你去说算怎么回事?先不说你一个外男见先皇的后妃你要干什么了,你凭什么去跟傅妃说这话啊?你拿年欢喜做由头拿捏傅妃的命,你就不怕傅妃也拿你做由头拿捏良缘的命?”

严冬尽发现自己自打见到这个哥后,他就是说什么错什么了,回想一下自己这些天做的事,严小将军是一点自信都没有了,他不会没做对一件事吧?

“我回客栈去了,”莫桑青道:“记住跟良缘说,不要管我与护国公的事。”

“那睿王呢?”严冬尽追问了一句:“哥你要去见见睿王吗?”

抬头看了一下天,莫桑青小声跟严冬尽道:“良缘若是要做垂帘听政的太后,那睿王这个人就很重要,她若是一心只想回辽东,那睿王就帮不上忙了。冬尽我问你,良缘是一定会跟你回辽东的吗?”

第169章 严小将军说,我觉着她看上我了

严冬尽一点愣没打,直接点头道:“是。”

“那就好,”莫桑青在严冬尽的肩膀上拍一下,小声道:“那睿王的恩,我们日后再报。”

习惯了听莫桑青的话,严冬尽乖乖点了头。

“年欢喜那里先冷着他,”莫桑青又提点了严冬尽一句:“别弄得你要求他一样。”

“哎,知道了,”严冬尽又是点头。

以前不觉着,现在看见严冬尽在自己面前乖成这样,莫少将军只觉得眼睛疼。

见莫桑青脸色不对,严冬尽便无知无觉地问了句:“哥你还有事儿?”

莫桑青看着严冬尽,看得严冬尽以为自己这顿揍还是逃不了了,莫少将军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在严冬尽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道:“个子看着不小了,脑子和心眼却一点没长。”

“我知道我错了,”严冬尽一点不含糊地承认错误。

“算了,”莫桑青又是叹气,这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养成这样的,这会儿他能怪谁去?怪那个宠闺女宠没边,宠严冬尽也是宠没边的莫大将军吗?“横竖是要回辽东过日子的,”莫桑青看着严冬尽的眼神和缓了下来,低声道:“有我看着,你蠢点就蠢点好了,我也不用你去参和这种腌臜事。”

严冬尽抿嘴笑了起来。

“臭小子,”莫桑青说:“总算是笑一下啊,先前是不是准备挨打的时候,跟我哭啊?”

“没有,”严冬尽眼睛往院门那里瞄。

“还知道丢人呢?”莫桑青没好气地又在严冬尽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严冬尽龇了龇牙,没敢吱声。

“身体怎么样了?”莫桑青问。

“没事了,”严冬尽小声道。

“找大夫看过了吗?”莫少将军又问。

严冬尽点头,“大夫说我没事了。”

“那解药是谁送去给你的?”这个问题,莫桑青发誓他真是只是随口一问。

严冬尽抬眼瞄了莫桑青一眼。

身为看着严冬尽从小屁孩长成少将军的人,莫桑青只看严冬尽这个动作,就知道这里面还有事呢,“怎么回事?”面色一沉,莫桑青说:“你还有事没跟我说?”

“没,”严冬尽矢口否认。

“臭小子!”抬手就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严小将军的脑袋上,莫少将军冷了声音,道:“上一回京,你的翅膀就长硬了?说!”

“是莫良玉送去的,”严冬尽嘀咕了一句。

“谁?”莫桑青以为自己听错了。

“莫家三小姐,”严冬尽说。

“这里面还有她的事?”莫桑青再聪明的脑子,一时间都想不出来,这事里怎么还会有莫良玉的,“良缘将解药给了她?”

“是睿王的侍卫长送药,她半路上把人伤了,抢了解药,”严冬尽老实交待道:“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图什么?”莫桑青问。

“你怎么不问她怎么会有这种本事的?”严冬尽又是嘀咕。

“这不是我操心的事儿!”莫桑青抬手就又是一巴掌,拍完了,看着严冬尽有点红的额头,莫少将军有些囧然地想,这臭小子的脑子该不会是被自己拍多了,拍坏了吧?

“她,”严冬尽咬了咬牙,说道:“我觉着她是看上我了。”

这事儿今天不说,等莫桑青自己发现了,那一定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的,严冬尽抱着早死早投胎的心情,把话说出口了。

莫桑青半天没言语。

严冬尽小心翼翼地看了莫桑青一眼。

慢慢地吐了一口气,莫桑青说:“她要被护国公嫁给郑谦和了。”

严冬尽瞪大了眼睛。

莫桑青眼睛眯起,“怎么?你还很遗憾?”

严冬尽忙就摇头,说:“我怎么可能看上她?我有良缘了!”

莫桑青感觉自己手痒,他还是想揍面前这小子一顿。

“可,”严冬尽说:“郑谦和不可能娶她啊。”

“什么?”莫桑青揪了一下眉心,“郑谦和妻子亡故,他怎么就不能娶莫良玉了?”

“可郑谦和有一个爱妾蒋氏,”严冬尽说:“郑谦和待这女人很好,良缘都答应郑谦和,要让蒋氏嫁与郑谦和为妻啊。”

“这里面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莫桑青头疼道,他一路过来,问了云墨,问了周净,也问了严冬尽,三个人跟他说事儿,结果所有的事还是得他一件件地问,他不问,就没人跟他说的。

“就大理寺的事,”严冬尽这才把发生在大理寺的事,跟莫桑青说了一遍。

“傅家父子是郑谦和帮你们下得手?”莫桑青问。

“蒋氏现在人在哪里?”莫少将军又问。

“在宫里,良缘把她接进宫了,”严冬尽这才又把康王要找郑谦和的麻烦,他和莫良缘抢先一步,把蒋氏接进宫的事,跟莫桑青说了一遍。

莫桑青已经没心情生气了,“这么说来,秦王的死跟康王有关?”

“是,”严冬尽说:“我觉得睿王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这事了。”

“护国公知道吗?”

“我觉着傅庸应该没跟他说这事儿,”严冬尽不确定道:“要是护国公也知道,他能不去找康王?”

“康王,那个病秧子?”莫桑青摇了摇头。

“是啊,谁能想到他能害了自己的哥哥,我听说秦王还一向待他不错呢,”严冬尽撇嘴道:“睿王最好离他远些,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个病秧子害了。”

“皇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莫桑青低声说了一句。

“那,康王那里?”严冬尽问。

“你没跟莫良玉没什么吧?”莫桑青不操心康王的事,只盯着严冬尽问道。

“当然没有,”严冬尽慌忙就摆手道。

“那那个侍卫长呢?”莫桑青问。

“我在街上看见了赵季幻,问了睿王后,他才说赵季幻受了伤,”严冬尽小声道:“我觉着他之前是在瞒我,哥,这里面也有文章可做吗?”

“有,他想用莫良玉,”莫桑青不用多想,就知道睿王想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