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上一章:第 1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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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良缘想起身,又一下没能站起身来,跌坐回坐榻后,伤口被震到,疼痛没有半刻停顿地袭遍全身,莫良缘闷哼了一声,虽然太后娘娘马将闷哼声忍了回去,但嘴唇却是在忍疼时被咬破了。

“小姐!”小五子看见有血从自家小姐的嘴角流出,马喊了起来。

折大将军也站起了身。

“没事,”莫良缘抬手抹一把嘴角,将抹到手背的血一甩,道:“破了点皮。”

折二公子愣愣地看着莫良缘,莫良缘那一抹将血抹到了嘴唇,血在唇,如同唇脂一般,将莫良缘的嘴唇染得嫣红,都破皮流血了,一般女子不是应该喊疼,哭起来吗?折二公子呆呆地想,这莫良缘怎么跟一般女子不一样。

嘴唇破皮,在折大将军这里还真不算是个伤,所以看莫良缘又端坐在坐榻了,折大将军扭头问小五子道:“那我家大郎还留在韩府做什么?他们还不死心,还想在韩府找解药?”

小五子冲折大将军摇一下头,看着莫良缘道:“大公子让小的回来问小姐,这韩家人要不要杀?若是要杀,那他替小姐动这个手了。”

折大将军已搞不懂自家长子要干什么了?这浪荡子长了一身懒骨头,这会儿倒是勤快了,跑去替莫良缘杀人?

小五子说:“小姐,少将军走的时候,没说要不要杀韩家人。”

“我答应的事是作数的,”莫良缘想也没想的道:“你回去跟大公子说,若是我大哥找到解药了,那我饶了韩家下。”

小五子想了一下,说:“那少将军要是没找着呢?”

“那杀,”莫良缘吐了三个字出来。

小五子巴不得韩家人死呢,可是一想着云墨,小五子又觉着那他还是求韩家人没事。

小五子转身跑走了,折大将军干巴巴地安慰莫良缘道:“云墨看着不是短命相,太后娘娘不要急,再等等,韩家人到了这会儿不敢说谎的,他们说解药在蛮夷那里,那解药一定在蛮夷那里,退一步说,算解药不在蛮夷手里,那云墨的毒至少是有解药的不是?”

莫良缘眯一下眼睛,小声道:“这事怎么会跟蛮夷又扯了关系?”

寒凉之气突然又透过了厚袍,往折大将军的百骸之透了一回,是啊,这事里怎么还有关外蛮夷的事?

第394章 睿王说,散了吧

一场雨不声不响地下了起来,细细密密地,将京师城笼在了一张密之。

齐王站在祠庙里颂读,逐秦王李祈出族的告书时,一旁旁听的皇家宗亲们,无人出声,神情在兴元帝灵前时,还要凝重几分。眼见着李家天下,一场兵祸要起,兄弟阋墙,算在场的宗亲里,有跟兴元帝不和的,看着兴元帝倒霉心里痛快的,这会儿也痛快不起来。

齐王手里的告书是身边幕僚匆匆写的,齐王爷照着读,也没用心,读得磕磕绊绊不提,还读错了好几处,好容易读完了,齐王都不记得自己读了些什么。

“睿王爷为何不来?”有宗亲开口问齐王。

“他守着老四呢,”齐王道。

“那太后娘娘呢?”又有宗亲问。

齐王看着手里的告书道:“她不来。”

“为何不来?”这位宗亲追问道。

齐王将告书往香案一放,不耐烦道:“你们想在这里看见她?想,我让人去请她过来。人家来了,你们要说酸话,不来你们也有话要说?现在是操心太后娘娘为何不到的时候?”

见齐王突然之间发了火,宗亲们倒是不多话,秦王已经被杀的没一个人活着了,府邸也烧没了,郑贵妃也惨死了,现在他们再替秦王出头,说秦王没弑父杀君?等秦王起兵后,那莫良缘和睿王能拿他们的脑袋祭了战旗。

“太后娘娘身有伤,”睿王这时说着话,从门外走进来,将在场的宗亲们扫一眼,道:“所以她没办法过来。”

留在京师没去的宗亲,要么是跟兴元帝关系好,所以能留在京师这种繁华地享福,要么是让兴元帝不放心,得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皇室宗亲一般不得涉政事,所以也不用办差,朝,所以睿王平日里不觉,这会儿将祠庙里的宗亲们扫一眼,睿王爷才突然发觉原来留在京师里的宗亲有这么多,将偌大的祠庙都站满了。

慢步走到齐王的身边,看一眼被齐王随手放到了香案的告书,看字迹,睿王知道这不是齐王亲手写的。

见睿王盯着告书,齐王小声道:“都这时候了,你别管我对祖宗敬不敬了,反正祖宗们也快被气得再死一回了,老四怎么样了?”

睿王道:“没醒。”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老四?”齐王又问。

“他的那些幕僚让我抓了,先审审看吧,”睿王道:“傅氏呢?”

“跟我演了一场戏,这会儿在寿皇殿的配殿里,”齐王说:“你操心她做什么?秦王找谁也不会找不她吧?坐龙椅的那个是她的儿子。”

“送她回长秀宫去,”睿王冷道:“隐瞒李祈弑父的事,算现在她将这事说出来了,她不是罪人了?”

“那你想怎么样?”齐王不耐烦道:“杀了那女人?”

睿王扭头看齐王,目光外面下着雨的天还要阴沉。

“行,”齐王退让道:“我命人送她回长秀宫。”

“武大臣们呢?”睿王问。

齐王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道:“你还真指望有人能信傅氏的话?李祈有弑父的本事,他难道没有杀了傅氏和李祉的本事?是演戏罢了,你较什么真?演过算了,现在我们该操心的是兵在哪里,由谁领兵,还有李祈这王八蛋躲在哪里!”

“这种戏应该演全套的,”睿王低声说了一句。

齐王说:“那你怎么不来演呢?”

“我不想来,”睿王直接回了齐王一句。

齐王心里憋着火,难不成他愿意演这场戏?

睿王这时又看一眼到场的宗亲们,问齐王道:“他们怎么说?”

“他们没来及说呢,”齐王粗声粗气地道:“不过他们能说什么?替李祈说话?他们又没疯。”

睿王转身面向皇室宗亲们站下了。

没人跟睿王的目光接触,宗亲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躲避。

“李祈若是与你们联系过,”睿王看着宗亲们说道:“我希望你们能说出来。”

祠庙里没声音发出,香案的一只白蜡的烛火跳动几下,众人也没感觉祠庙里有风,这白蜡的烛火熄灭了。

“散了吧,”睿王很是干脆地道。

宗亲们愣住了,李祯这么着让他们走了?

“跪——”

一旁的司礼太监突然喊了一嗓子,去势之人发出的声音,音高却难听。

宗亲们回神,给祠庙里供奉着的李氏先祖们,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后,宗亲们一刻都没有多留,排成两队出了祠庙,随后是散开出宫去了。

祠庙里兄弟俩站着了。

齐王看看面前的一排排放列着的牌位,跟睿王道:“他们不信。”

睿王眼都没抬,道:“是吗?”

“弑父啊,”齐王咬牙道:“这是什么罪?那帮人听了后,不对,不止是刚才那帮人,是在寿皇殿前看我跟傅氏演戏的武百官们,他们也不信!没人生气,好像他们早知道了一样。”

睿王道:“他们觉得我们这是在争皇位,所以他们不信。”

齐王双手叉着腰,狠狠地吸了几口祠庙里带着香火气的空气,跟睿王道:“这样也好,他们不信李祈弑父,那他们也不会信你与莫良缘有私情。”

睿王的双眼颤了一下。

齐王说:“这仗要怎么打?你心里有打算了吗?”

“我刚才接到消息,”睿王低声道:“萧府阖府下都自尽了。”

“秦王妃的母族?”齐王道。

睿王点头,“听说有个孙媳,昨天才生产。”

齐王没问,既然是阖府下都死了,那这个刚出娘胎的小儿也一定是死了。

“这里是要杀的人,”睿王将一份名录从袖拿出,交到了齐王的手里,道:“你去抓人吧。”

齐王看一眼名录,他不用数,单看这名录的厚度,齐王知道这面怕是有几百号人。

“跟着李祈有这么多人?”齐王手捏着名录,迟疑道:“你没弄错?”

“没有,”睿王简单却不容置疑地道。

齐王这时翻开名录看了看,跟睿王道:“翰林院那个姓徐的教书先生也要杀?老大看不翰林院的人,他跑进宫闹事,一定是被人撺掇的。”

“私闯帝宫的人不杀,”睿王冷声道:“那以后还会有人闯宫,二哥照名录抓人是,名录是我定的,这杀孽我背着是。”

第395章 辽东胡家女

齐王拿着名录,转身要往祠庙外走,突然又停下来看着睿王笑了笑,说:“这场仗要是打不赢,我们就等着被李祈扒皮抽筋吧。”

睿王被齐王说的一愣,道:“何止于如此?”

“你是说我们不会败?”齐王道:“打仗的事不到最后,谁敢说输赢?仗打输了,莫桑青大不了带着莫良缘去辽东,我们要往哪里逃?”

睿王交叠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紧了,看着齐王道:“二哥是想留下个退路吗?”

齐王抖一下手里的名录。

睿王摇头,“秦王妃萧氏将我们的退路堵死了,二哥,我们如今没有退路了。”

齐王几乎将手里的名录揪成了一团,看着睿王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齐王爷放弃了,迈大步往祠庙外走去。

睿王独自一人在祠庙里站了一会儿,这会儿国丧还没结束,兴元帝的棺椁还没有入陵寝,所以祠庙里还没有摆放上兴元帝的牌位。

“列祖列宗若是有灵,就…”

祷告的话说了一半,睿王就说不下去了,他李氏的列祖列宗若是真的在天有灵,他李家的江山又何至于到了今天这个主弱臣强,又祸起萧墙的地步?

“王爷,”一个太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人们都到通政楼了,正等着王爷过去。”

睿王从祠庙里走出,细风被风吹着飘进大庙的檐下,将睿王的锦袍瞬间就打湿了一片。

太监很有眼色地往前站了站,替睿王挡住了檐外的雨水。

“内阁人都到齐了?”睿王低声问。

“是,”太监忙躬身道:“就等着王爷过去了。”

“让他们等着,”睿王撂下这句话,人就往檐外走了。

一个睿王府的侍卫打着伞跑上前,替自家王爷打伞。

此时的长乐宫里,李祉看着莫良缘问:“大臣们都到通政楼议事去了?母后,通政楼是什么地方?”

“那是内阁平日里议事的地方,”莫良缘将温好的水递给李祉的手上,小声道:“圣上若是想去,一会儿让睿王爷随您过去。”

“三哥会过来?”李祉问。

“应该会的,”莫良缘道。

李祉想了想,问莫良缘说:“那朕要去吗?”

“去吧,”莫良缘道:“这是江山是圣上的,理应由圣上来守护才是。”

“可,”李祉苦了脸,看着莫良缘说:“可朕若是听不懂该怎么办?”

“听不懂可以问先生们,也可以问睿王爷,莫良缘小声道:“圣上还小,慢慢好就是了。”

李祉捧着玉杯喝了一口水,突然又抬头跟莫良缘道:“那母后随朕一起过去吧。”

“我?”莫良缘笑了起来,摇头道:“女子不能干政,通政楼可不是我能去的地方。”

李祉噘了一下嘴,“可母后可以上得金銮大殿啊,那通政楼母后自然也去得。”

“不一样,”莫良缘手指在坐榻小几上动了动,道:“我随圣上去金銮大殿,也不过护着圣上一些,圣上啊,国家大事我是不能沾的,这是规矩。”

李祉的脸上只能看出不乐意的神情来,小皇帝嘀咕道:“母后是不一样的。”

莫良缘的脸上只能看出笑容无奈来,太后娘娘看着小皇帝叹道:“我就盼着圣上早日长大。”

“圣上,太后娘娘,”殿外这时有太监禀报道:“睿王爷求见。”

李祉先看莫良缘,见莫良缘只是低头看手,李祉才冲殿门外道:“请三哥进来。”

李祉的话音还未落,又一个太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孙太医正请太后娘娘去听涛楼一趟。”

莫良缘的心停跳了一下,云墨不好了吗?

“母后?”李祉抬头看着莫良缘。

“我一会儿过去,”莫良缘跟殿外的太监道:“让孙大人尽力救云将军。”

太监领命去了。

“桂,桂嬷嬷,”莫良缘又冲殿外喊。

“你去听涛楼问一问,”莫良缘道:“有事就速来报我。”

“是,”桂嬷嬷匆匆出殿去了。

“云将军的伤不好治吗?”李祉这时问莫良缘道。

莫良缘低头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李祉,笑了一下,道:“他中了毒,伤得很重,不过他会没事的。”

李祉愁道:“可是没有解药啊。”

“圣上,”门外在这时传来睿王的声音。

李祉忙转身看向殿门。

睿王从殿外走了进来,肩头洇湿了一大片。

“三哥,云墨将军中了毒,可到现在也没有解药,”不等睿王行礼,李祉就开口说道。

话题乍一提到云墨,睿王有点反应不及,道:“云墨?”

“刚才孙大人还派人来了,”李祉又说了一句。

睿王回过神来,看着莫良缘道:“云墨的情况不好?”

睿王道:“未沈还在宫外给他寻解药中?”

“是,”莫良缘说:“韩家人说夷人手中有解药,所以我大哥带着复生去了西市。”

莫良缘的神情里隐有焦急之色,这让睿王让莫桑青回来议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此时的京城西市上,严冬尽下了马走到莫桑青的身前,看一眼面前已经的长街,严小将军小声道:“这地方这么大,要怎么找?”

“将街封了,”莫桑青回头跟几个将官下令道。

今日京城不太平,所以西市上的人不多,但看见兵卒凶神恶煞地冲到街上,长街还是眨眼的工夫就乱了套,哭喊声响起一片。

“你从街尾往街前搜,”莫桑青又跟严冬尽道:“我带人从街前往街尾搜。”

严冬尽点一下头就要带兵走,莫桑青又在他身后盯了一句:“你不准去韩府找麻烦。”

严冬尽停了脚步。

莫少将军说:“听见我的话没有?”

严冬尽转身看着莫桑青道:“那个女人是辽东胡家的人!”

“那又怎样?”莫桑青低声道。

“那又怎样?”严冬尽急道:“就是她的女儿要嫁给云墨哥,她想干什么?晏凌川的那个继室也是胡家女,她们胡家女害了云墨一次还不够,还害了云墨第二次!”

莫桑青没在第一时间接严冬尽的话。

“这个胡家女又是什么时候嫁入韩府的?”严冬尽压低了声音道:“解药在蛮夷的手里,那毒药也是从蛮夷手里弄来的,这个胡氏女在里面是个什么角色?韩家要杀云墨哥,是为了这个胡家女与云墨哥的私仇,还是为了秦王?”

莫桑青还是没有说话。

“哥,”严冬尽急道:“如果这毒是秦王弄来的,那他与关外蛮夷也搭上线了?”

第396章 你是,燕晓?

“就算有联系,我们现在又能做什么?”莫桑青按住了严冬尽的肩膀,低声问道:“如果要出事,那辽东已经出事了,报信的人就跑在路上。”

严冬尽就觉着自己呼吸困难。

“云墨在京师这些年都平安无事,身份也没有败露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身份败露?”莫桑青没拿开按着严冬尽肩膀的手,“也许这只是巧合。”

“如果不是呢?”严冬尽问:“如果不是巧合,那又会是什么?”

莫桑青挑一下嘴角,“如果不是巧合,那我只能说秦王爷在下好大一盘棋。”

严冬尽抬手想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可手碰到脸了,严小将军又突然将手放下了,看着莫桑青急道:“秦王若跟蛮夷借兵,那我叔他?”

莫桑青的目光很冷,让严冬尽的心也跟着冷,是了,如果莫望北在这个时候出事,他们远在京师又能做什么?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先找解药,”莫少将军道:“把眼前的事先做了。”

严冬尽站着发呆。

“冬尽!”莫桑青喊了严冬尽一声。

“韩家人该死,”严冬尽一万个不服地道:“哥你做什么要拦着我?”

这会儿京师西市整个街面都大乱,人仰马翻,大人叫喊,孩童啼哭,鸡鸣犬吠,各种声音交织,这等乱象之下,莫桑青的心有些乱,人很焦燥。抬头看一眼笼着雨幕的天,任由冰雨淋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莫少将军才又看向了严冬尽。

严冬尽这时已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主动认错道:“哥,我错了。”

“良缘让折烽代话,说只要云墨无事,她就饶了韩府上下,还许给韩府一份富贵的话,你说她为什么要让折烽传这个话?”莫桑青问严冬尽。

严冬尽张一下嘴,最后摇了摇头。

“就算失信,良缘也不会对折烽失信,”莫桑青教严冬尽道:“这就是良缘要让韩家人看的东西,也是让折烽看一下,我们究竟是不是信守承诺之人。你那会儿暴起,将韩府上下都杀了,你倒是痛快了,折烽会怎么想?以后我们的话,承诺的东西,他还能信吗?”

严冬尽抿着嘴,忍了一下,终是没忍住,跟莫桑青道:“可事情不同啊,韩家没交出解药。”

“可他们说谁有解药,”莫桑青道:“就凭这个,你就得让他们再多活一时,如果我们在西市找到了解药,那良缘答应他们的事就得作数。”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严冬尽一脸的不耐烦,让折烽往韩府跑一趟,竟然都有明堂在里面?

“去找解药吧,不要给我生事,”莫桑青的手往后,在严冬尽的后脖梗上轻拍了一下,推着严冬尽往前走了一步,道:“还有什么不懂的,回头我再与你细说。”

严冬尽默不作声带着一队兵马往街尾去了。

“少将军,”一个李运麾下的偏将跑了来,禀道:“末将将抓到的蛮夷带过来了。”

莫桑青往这偏将的身后看,就看得有一百多的夷人,被兵卒斩着沿着街边的商店屋檐,竖着站成了一排。

“这些都是来京师行商的人,”偏将小声道:“最前头的都是当老板的人。”

“先审他们,”莫桑青道:“问他们手上可有乌骨草的解药。”

偏将只是听说宫里的禁卫将军云墨中了毒,他们少将军为了这位云将军大张旗鼓地找解药,但直到了这会儿,偏将才知道这位云将军中了什么毒。

“怎么?”见偏将站着不走,莫少将军说:“你听过这种毒?”

偏将说:“末将出身在泉城,幼时是听说过关外的花夷那里有一种草叫乌骨草,人若是吃了,三日必死,死后剖开皮肉看,全身的骨头都是黑的。”

“花夷?”莫桑青往夷人排成的长队那里看。

“这是个小部落,”偏将忙道:“末将没见过这个部落的人。”

“你去审吧,”莫桑青看着这偏将道。

“是,”偏将领命往街边跑去。

莫桑青站在街当中,身边除了侍卫,再无旁人可以接近。侍卫们知道自家少将军这会儿心情不会好,所以都不敢吱声,只默默站着,甘当一个背景。

渐渐的,在兵卒们的驱赶喝令之下,西市安静了下来,夷人被押着排成队,当街被兵卒审问,天晋人被带出西市盘查。

“让人去商铺里搜,”莫桑青又下令道:“东西先别动,先搜人。”

一个侍卫领命,跑走传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