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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在辽东,蛮夷要怎么攻入关城之内?”莫良缘小声问折大将军道:“我想不出来,蛮夷与秦王会是个什么样的联手。”

折大将军直起腰身,又扒拉了两下头发,愁道:“老子也想不出来。”发愁之下,折大将军在莫良缘的面前也自称老子了。

“所幸我们抓到了王庭的大汉手下,还有一个巫,”莫良缘看向了门外,声音不自觉地又冷了下来。

“是啊,”莫良缘这话折大将军赞同,“所幸这一次我们的运气不算差。”能抓到可能知情的人,那这事就还有转机,秦王计划的再好,也不可能将蛮夷王庭的人被抓,放在他的计划之内。

“李祈没有计划好,”莫良缘突然看向了折大将军道:“被发现没死,绝对不是他的初衷。”

折大将军听了莫良缘这话,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开口想问吧,严冬尽在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折大将军将到嘴边的话又暂时咽了回去。

“周净过去了,”严冬尽进屋就道:“那个侏儒四肢都被大哥折断了,现在人仍在昏迷中,是直接审他,还是先给他治伤?”

折大将军说:“还要先给他治伤呢?”

严冬尽笑了笑,说:“折伯父,这人本就伤重,若是熬刑不过死了怎么办?”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折大将军将头点了一下,说:“那就先给他治伤。”

严冬尽看着莫良缘道:“你觉得呢?”

“那个燕晓不能放,”莫良缘却跟严冬尽说燕晓的事,“复生你再派一个侍卫去,跟大哥说,就说是我的说得,将那个女人带回宫来,她的族人一个都不可以放走。”

严冬尽说:“你要审那个女人?”

“随便谁审都好,那个女人现在不能放,”莫良缘这话说得不容置疑,口气也不是很好,透出了几分焦急。

“我这就派人去,”严冬尽转身就又往宫室外走。

“对了,再派一个人去韩府,请大公子回来吧,”莫良缘又在严冬尽身后追了一句。

“好,”严冬尽答应道。

这么听话,折大将军看着严冬尽往外走,暗自又咂了一下嘴,之后便跟莫良缘道:“未沈哪有可能放人?你们辽东大将军府跟关外蛮夷就是死敌,就算是想怜香惜玉,他也不会怜香惜玉到一个蛮夷女身上去吧?”

“我只是想防一个万一,”莫良缘看着折大将军笑了起来。

折大将军看着莫良缘笑,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了莫良玉来,就觉着自家的二小子眼很瞎,怎么就看上莫良玉那样的娇花了?反正他怎么看,都觉得莫良缘这样的养眼。

“太后娘娘,云将军醒了,”孙方明的声音这时从床榻那边传了来。

莫良缘往床榻那里看,见云墨的身上已经盖上被子了,太后娘娘这才手撑着扶手站起身,往床榻前走。

云墨这会儿睁着眼睛,看见了莫良缘就想说话。

“没事了,”莫良缘却先冲云墨笑着道:“云将军接下来要好好的听孙大人的话,好好养伤才是。”

云墨用了半天劲,才出发声音,问莫良缘道:“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404章 严小将军说,不用你心疼他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些你杀我,我杀你的事?”折大将军糊弄云墨道:“云将军字子玄吧?我就喊你子玄吧,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养伤,尽快将身子养好。”

“这位是折大将军,”孙方明跟云墨介绍道。

似是这才想起来,自己跟云墨还没有见过面,折大将军一拍脑门道:“老子都忘了,子玄啊,老子河西折星野。”

不管是按着规矩来,还是按着礼节来,云墨这个时候都应该给折大将军行上一礼的,可云墨这会儿是心有力而力不足了,只能是看着折大将军抱歉地笑了笑,说:“请大将军恕末将无法起身行礼之罪。”

折大将军毫不在意地冲云墨摆了一下手,道:“这个时候了你还讲究这个做什么?”

云墨仍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孙方明趁机道:“云将军休息吧,等药熬好了,我再叫醒将军。”

云墨又很感激地冲孙方明笑了笑,又看向了莫良缘。

莫良缘坐在了床榻前的圆凳上,手按一下盖在云墨身上的锦被边角,小声道:“是胡氏女,辽东胡氏。”

云墨怔了怔,似是反应不过来。

“她不是胡氏嫡出的小姐,但自幼被胡氏的当家主母养大,”莫良缘看着云墨道:“韩家之前想与将军议亲,他们要嫁的,就是这个胡氏的女儿。”

云墨简直是没办想象,他逃出北雁关,将自己弄成了一个死人,连晏这个姓氏都抛弃了,远走京城,胡氏家族竟然还不放过他?也不对,云墨随后就又警醒地想,辽东胡氏是怎么找着他的?胡氏女嫁入韩府,一入豪门深似海,这个胡氏女不可能有机会见到他,又或者,前一刻还觉得不可能,下一刻云墨就又想,是这胡氏女进宫见韩妃的时候,在宫门前还是什么地方看见了自己?云墨的脑子整个就乱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待查证,”莫良缘说:“云将军你不要多想,因为多想无用,这事不是靠想就能想出来的。”

折大将军原本不赞成莫良缘告诉云墨实情,这不明摆着只能让云墨瞎操心,对身体一点好处也没有吗?可听莫良缘这话,折大将军倒是反应过了,莫良缘就是不说,云墨也会瞎想,与其这样,那还不如说。

云墨很是费劲地点一下头,跟莫良缘说:“末将知道了。”

莫良缘又轻拍了一下被子的边角,道:“兵祸已经不可避免了,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现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云墨想点头,可发现自己这会儿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剩下来的结果无非就是两个了,”莫良缘继续道:“要么赢,要么败,这样一来事情反而简单了,赢,这天下还是圣上的天下,败,那我们就死。”

云墨轻轻地啊了一声,勉强道:“不会败的。”

“我也这么觉得,”莫良缘笑了起来,笑容极其明艳耀眼,“而且就算,怎么说呢,我也不怕死。”

“末将会尽快将伤养好,”云墨跟莫良缘发誓一般地道。

“好,”莫良缘轻声应道。

云墨的眼睛闭上了。

不多时后,孙方明附身查看一下,跟莫良缘道:“云将军睡着了。”

“还请孙大人守在这里,有什么事就马上命人去报我,”莫良缘站起身,微微躬了身,用一种拜托的语气跟孙方明道:“我就将云将军交给孙大人了。”

孙方明忙将腰身下得很低,跟莫良缘道:“请太后娘娘放心,下臣一定尽力医治云将军。”

又看了云墨一眼,莫良缘才转身往宫室外走。

折大将军跟在了莫良缘的身后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宫室才发现,严冬尽站在宫室门外,一直没有进去。

“人我派出去了,”看见莫良缘出来,严冬尽就道:“睿王的人刚才来说,他去议政楼了。”

供云墨休息的宫室,在听涛楼的一楼,这楼之所以叫听涛,就是因为前后院中遍植了青松,风过林中,枝叶响动,声如涛响。这会儿又是一阵大风从楼后的林中刮过,松林马上涛声阵阵。

折大将军站在风中眯了眯眼,跟莫良缘道:“太后娘娘,这事你心里得有个成算。”折大将军这会儿脑子里还没把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但他已经隐隐能感觉到,有一张网将他们罩住了,撒网的人只要收网,他们这帮人一个也别逃掉。

莫良缘冲折大将军点一下头,道:“我之前说的人选,大公子一会儿回来了,大将军就与他商量一下吧。”

折大将军忙就连声答应了,看看错开一步站着的莫良缘和严冬尽,折大将军说:“我先走,我去瞧瞧我家小花儿去。”

严冬尽冲身旁不远处的一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忙跑上前,给折大将军领路。

折大将军大步走了,出了听涛楼的垂花院门后,看左右看了看,听涛楼所在的院里院外,没有一个宫人太监,站着的全是辽东大将军的侍卫。跟着小侍卫往前走过一段鹅卵石小道,折大将军才看见宫人太监们守着莫良缘的步辇,站在路旁的一处凉亭里。

“能站得住吗?”看着折大将军走了,严冬尽小声问莫良缘道。

“没事儿,”莫良缘看严冬尽抱着伤布的左手,问:“你的手呢?疼吗?”

严冬尽不在意地笑了笑,说:“这点小伤算什么?云墨的牙口能有多厉害?”

莫良缘说:“我看见伤口流了不少血?”

“针扎一下手还流血呢,”严冬尽仍是不在意地道:“我那手上多数是云墨的血,不碍事的,你别操心我的手了。”

莫良缘抿一下嘴。

严冬尽就说:“心疼了?”

莫良缘点头道:“心疼。”

这么直截了当的承认,让严冬尽反而愣住了,“你怎么,”严小将军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笑道:“嗯,知道心疼我就行。”

侍卫们这会儿都退到垂花门外去了,莫良缘拉过严冬尽的手看。

“真心疼了?”严冬尽还不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

“嗯,”莫良缘说:“心疼。”

“没事的,”严冬尽抽回了自己的手,小声道:“不用手我能用什么?看着云墨哥把舌头咬掉?”

“我也心疼云墨哥,”莫良缘又说了一句。

严冬尽突然就感觉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呛咳了起来。

莫良缘有些莫名其妙。

“你心疼我一个人就行了,”严小将军冲莫良缘瞪了一下眼睛,没好气道:“云墨哥以后有自己的媳妇心疼他,用不着你心疼。”

第405章 良缘,我都好像不认识你了

自己一句心疼云墨的话,竟能招来严冬尽这么一个反应,莫良缘惊呆了。

严冬尽却想想还是心气不顺,压低了声音跟莫良缘抱怨:“在辽东你就是这样,尽操心别人的事,有这空,你多操心操心我该多好?”

莫良缘这会儿都震惊了,她没重活这一世之前,她在辽东是没怎么操心过严冬尽,可她没心没肺的活着,她操心过谁?“我在辽东操心过谁啊?”心里这么想着,莫良缘也就这么问了。

严冬尽眉头都拧起来,小声道:“叔父和大哥也就算了,你操心他们是应该的,你为艾久哭过,还操心过周净老那么傻,以后娶不上媳妇的事,你还操心过展翼,他看上了在叔父身边伺候的晴女,你为了这事忙活了半天,我说了,他俩成不了,最后怎么样?晴女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展翼!还有…”

严冬尽列举罪状一样地说给莫良缘听,说到最后声音几乎要压不住,“我倒宁愿你去买裙子,买首饰,也好过你没事瞎操心!”严冬尽又瞪了莫良缘一眼,怨气几乎要冲天:“府里那帮人没你操心,他们也过得好着呢,你怎么就不操心操心我在军营过得好不好呢?”

莫良缘目瞪口呆,做梦一样地问道:“你在军营过得不好?”

严冬尽撇嘴。

“我干过这么多操心的事?”莫良缘不相信地问,隔世再回,辽东的白山黑水在莫良缘的记忆里都模糊了,就更别提她能记得多少自己在辽东大将军府里的岁月了,只记得她与严冬尽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多,严冬尽常年在军营,而她在辽东大将军府里做她的大小姐。

严冬尽将伤手背到了身后,吸了一口被雨水浸着,饱含了湿气的空气,跟莫良缘说:“回头我去京师城里转转,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首饰,我给你买。”

莫良缘完全理解不了,这话题怎么跳到买首饰上来的,“首饰宫里就有啊,”莫良缘看着严冬尽小声道:“为什么要出去买?”

“宫里的首饰不是我买的啊,”严冬尽又拧眉头了,说:“怎么?你喜欢宫里的首饰?”

“我喜欢你买的,”莫良缘哄了严冬尽一句,她现在哪有心情想首饰的事?

“大哥,”严冬尽道:“大哥其实有点死心眼。”

跟不上严冬尽的话题转换,莫良缘就只能闭嘴等着严冬尽说下文了。

“秦王要造反就让他造反就是,”严冬尽嘀咕道:“秦王打到京城来才好,城破国亡,我们正好带你回辽东去,谁当皇帝关我们什么事?”

如果折大将军这会儿在,就要惊讶,严冬尽这想法,跟他家老大的想法如出一辙了。

“这话你跟大哥说了?”莫良缘问。

“我说了有用吗?”严冬尽道:“大哥能听我的话?他也是天生操心的命,就算将秦王打败了又怎样?是小皇帝能领他的情,还是睿王能领他的情?领个屁情,别到时候飞鸟尽,良弓藏,我就谢谢老天爷了。”

莫良缘仍是有些发怔,“你是这么想朝廷的?”

“是,”严冬尽直接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莫良缘沉默了。

“算了,”严冬尽却在这时将手一挥,道:“大哥决定的事,我们照办就是。”

“冬尽啊,大哥不是死心眼,”莫良缘拉一下严冬尽的手。

严冬尽说:“那他管这事做什么?秦王是冲着京城来的吧?”

“秦王拿我作伐,说我虐杀郑贵妃,我与睿王的那些闲话…”

严冬尽一听莫良缘这话就又怒了,“这种胡说八道的话,你说它做什么?”严小将军怒气冲冲地打断了莫良缘的话,“造反就造反,往你一个姑娘的身上泼脏水算什么本事?”

“今天过后,”莫良缘拉着严冬尽的右手晃了一下,小声道:“秦王府的那些人命也会被算在我的头上了,冬尽你想想,我都这么十恶不赦,与秦王结下这么大的仇了,秦王成皇之后,他能不找我报这个仇?”

严冬尽被问住了。

“就算我诈死离京吧,”莫良缘说:“光一个杀母之仇,秦王就得去找我爹和我大哥报这个仇,否则连杀母之仇都不报,这么一个不孝,没血性的人,凭什么当皇帝?”

严冬尽嘴巴动了动,道:“所以秦王成皇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出兵辽东?”

严冬尽不言语了。

有雨水落到了莫良缘的手上,严冬尽抬手握住了莫良缘没什么温度的手。

“让战事远离辽东不好吗?”莫良缘低声道:“秦王若是兵发辽东,我们的关城之外是蛮夷之地,没有退路,腹背受敌,这场仗我们辽东未必能赢啊。”

严冬尽闷不作声地想了想,小声道:“大哥不是为圣上和朝廷?”

“大哥的心思,我也知道的不多,”莫良缘说:“我只是说,我为什么要操心这场仗,为什么不能让秦王成皇。”

严冬尽双膝一弯,在廊下的栏杆上坐下了。

莫良缘这时又笑了起来,嗔怪地看了严冬尽一眼,说:“说大哥死心眼?你这会儿又不怕被大哥收拾了?”

“收拾就收拾吧,”严冬尽没好气道:“大哥心里装得事太多,把自己逼得太狠,冲我发发火也好,我听说人心思太重不好。”

莫良缘又是半晌无言。

“我就这么一个哥,”严冬尽将飞溅到脸上的雨水抹去,涩声道:“我得心疼他啊,就像我得对你好一样,再加上我叔,我这辈子,要操心也就是操心你三个人。”

莫良缘心头震了两震,眼圈突然就红了。

严冬尽却在这时歪头看着廊外下雨的天,没看见自己的一句话让莫良缘红了眼眶,“良缘你说的有道理,是不能让秦王成皇,我们辽东人已经够苦的了,凭什么他们皇家兄弟阋墙,让我们辽东人跟着倒霉?”

莫良缘抬手,轻轻摸了下严冬尽侧着的脸。

严冬尽扭头看莫良缘,五官精致的脸上带着疑惑,说:“良缘,我都好像不认识你了,你怎么能想到这些的?”

第406章 有三个可能

莫良缘被严冬尽问了,才想起来,自己要不是两世为人,自己现在还应该是个白痴蠢货,方才那番话,绝不是她能想到的。

严冬尽前后左右看了看,又侧耳听听宫室里的动静,确定孙方明和陈太医这会儿还在床榻前忙着照顾云墨,严小将军是飞快地伸手,在莫良缘的脸上捏了一下,小声道:“这脸上没戴人皮面具吧?姑娘你真是莫良缘?”

莫良缘原本还想着要怎么答严冬尽的问话,这下子太后娘娘不准备回话了,站着看坐在栏杆上的严冬尽。

严冬尽捏了一下莫良缘的脸还不够,干脆将手贴在了莫良缘的脸上,皱眉道:“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莫良缘终于是丢了白眼给严冬尽,没好气道:“没热乎气那就是死人了。”

“呸,呸,呸!”严冬尽往地上唾了三口,发示莫良缘的话不算数。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下,莫良缘换话题道:“那个侏儒怎么样了?”

严冬尽简单道:“死不了,大哥就将他的骨头弄折了。”

“这还是小伤呢?”莫良缘忍不住道。

“没要他的命了,他还要怎么样?”严冬尽好笑道:“把他供起来吗?”

莫良缘被严冬尽拿话堵了。

“要现在去审那混蛋吗?”严冬尽问。

莫良缘摇头,说:“先让他援援,急着审显得我们猴急不说,也会让他看出自己的命很值钱,知道我们不会杀他,这样我们还怎么审他?”

“这事跟蛮夷有关吗?”严冬尽突然问道。

莫良缘叹了口气,说:“现在还不好说,云墨哥遇刺这事其实说不通。”

“嗯?”严冬尽很是疑惑地看着莫良缘。

“没多少人知道云墨的真实身份,”莫良缘小声道:“所以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我们在乎云墨哥的命,云墨哥是禁卫将军,是我这边的人没错,可大哥调兵入了京,我身边就不可能会缺侍卫,还有听命于我的领兵之人,不是吗?”

严冬尽皱着眉头听莫良缘说话。

莫良缘说:“这样一来,云墨哥死,于我而言不算是损失,那问题就来了,韩家费了这么大的劲杀云墨哥是想图什么?”

严冬尽也在想,是啊,韩家图什么?

“你与嫁入韩家的胡氏女说过话吗?”莫良缘问严冬尽。

严冬尽摇一下头,道:“大哥不让,说什么不能坏内宅女子的名声,妈的,”话说到这里,严冬尽又恼,骂道:“我还要顾胡家女的名声?等我回辽东,不管大哥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胡氏!”

“来人,”莫良缘这时冲院门道。

一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应声进了院门。

莫良缘说:“去韩府将那个胡氏女带进宫来,就说听闻她是辽东人,我想见见她。”

侍卫领命就出去了。

严冬尽皱着眉头坐着,想了又想之后,严冬尽突然从栏杆上跳了起来,道:“晏凌川不会跟蛮夷有勾结吧?”

莫良缘把严冬尽又按坐了回去,问道:“这事大哥是怎么说的?”

“大哥说,”严冬尽想了一下,说:“大哥说要出事这会儿辽东就已经出事了,我们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莫良缘眼角颤了两下。

“你说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严冬尽问:“是说我们只有等的份吗?”

“这事儿,”莫良缘斟酌了一下才道:“这事有两种可能,可我拿不准。”

“哪两种可能,你说说看,”严冬尽说道。

“晏凌川和辽东胡氏都没有问题,”莫良缘道:“这事里也没有蛮夷什么事,这只是秦王借那个胡氏女的手,让我们自乱阵脚罢了。”

严冬尽眉头皱得更厉害,要说话,嘴刚张开就被莫良缘掩住了。

“第二种可能,”莫良缘说:“晏凌川与辽东胡氏跟蛮夷有勾结,秦王与蛮夷已经联手。”

严冬尽倒吸了一口气,想想还躺在宫室里的云墨,严小将军说:“还有第三种可能,只是胡氏与关外蛮夷有勾结。”

“是啊,”莫良缘说:“会是哪一种呢?”

严冬尽摇头,他不知道。

“你是怎么发现胡氏女的?”莫良缘问道。

“她跟晏凌川的那个继室长得像,”严冬尽说:“我问她话,那女人不说,我就…”

严冬尽话说了一半不说了,莫良缘奇怪道:“你就怎么样了?”这位不至于在韩府里,当着那胡氏女丈夫的面逼问人家吧?

严冬尽犹豫了一下,才道:“她不说话,我就只能进了她的屋子。”

莫良缘嘴角一抽。

“你当我乐意呢?”严冬尽为自己叫屈道:“我是没办法。”

莫良缘说:“那你发现什么了?”

“家信,”严冬尽说:“来自辽东胡氏的家书,内容倒没什么,就是一封写家长里短的家信。”

“没写晏凌川与胡氏的儿子出事的事?”莫良缘问。

“提了一句,没细写,只说胡氏很伤心,”严冬尽道。

莫良缘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会不会是胡氏看到这信,为她姐姐报仇啊?”严冬尽突然问道。

“那胡氏女是怎么知道云墨哥的?”莫良缘问道。

“她一个内宅妇人,有本事安排刺杀云墨哥的事?”莫良缘又说:“刺杀云墨哥,两位大小韩妃去绮罗殿前闹事,这两桩事是连在一起的,胡氏女有这么大的本事安排?她嫁得是韩家哪位老爷?”

严冬尽说:“她是韩家三房的正妻。”

“连嫡长都不是,”莫良缘嘟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