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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韩胡氏带下去,”桂嬷嬷冲两个也留在了正殿里的嬷嬷道。

“太后娘娘?”胡氏惊得慌忙抬头看莫良缘。

两个嬷嬷上前,一边一个,拽住胡氏的两只手就将人往殿外拖拽。

“太后娘娘啊!”胡氏夫人惊叫出声。

“快点,”桂嬷嬷催道。

两个嬷嬷没有再疑,这是莫良缘要吓唬胡氏的手段了,手劲加大,脚步加快,很轻松的就将个子不算矮,但身体瘦弱到有些弱不经风的胡氏拖拽了出去。

“送去慎刑司,”莫良缘跟桂嬷嬷道:“但别折腾她,将她关着就是。”

桂嬷嬷应了一声是,快步追了出去。

严冬尽站在殿门前,看着两个嬷嬷一路将痛哭哀嚎中的胡氏拖远了,才转身走进了正殿。

莫良缘斜依着坐榻的左扶手坐着,看见严冬尽进殿,只是低声唤了严冬尽一声冬尽。

严冬尽快步走到了坐榻跟前,小声道:“那女人的话能信吗?”

莫良缘说:“你也听见她的话,冬尽你是怎么想的?”

严冬尽拧着眉头想了想,说:“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可有件事还是说不通,她那么痛快地就将她父亲给卖了,这女人就不怕我们找她父亲的麻烦?”话说到这里,严冬尽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说:“还是说她根本不怕我们去找胡家的麻烦?”

辽东大将军府主管辽东军政,莫望北就是辽东的土皇帝,胡氏凭什么不怕?那无非就是,莫望北以后伤不到胡氏一族了!也就是说,胡氏女相信,辽东要变天了。

严冬尽几乎原地跳了起来,焦虑之情溢于言表,但好歹还知道说话要控制音量,“胡家真的有问题?”严冬尽小声问莫良缘道。

“她可以说那人是秦王派去的,”莫良缘低声道:“也可以说这事就是她的夫君告诉她的,她只不过是配合着,与我们演了一出戏罢了,冬尽你说,她为什么要扯上远在辽东的胡家?”

“这还是胡家有问题啊,”严冬尽说道。

“也有可能是韩家逼她这么说的,”莫良缘道:“我能杀了她的儿女,韩家也一样可以。”

严冬尽这会儿也不说什么虎毒不食子的话了,严小将军已经看明白了,在这帮争权夺势的人眼里,没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冬尽派人想办法打听一下胡氏儿女现在在何处吧,”莫良缘看着严冬尽道:“特别是那两个出嫁的女儿还有她们所生的子女。”

如果胡氏的儿女都被软禁在韩府,那胡氏女无疑就是在演一出,不惜一切代价保韩家的戏了。

“她说自己的母族,这话倒是能让我相信,”莫良缘听不出来情绪又说了一句。

“可行刺云墨的哥,不还是韩家做的?”严冬尽问道:“她这样保不住韩家啊。”

“毒药是蛮夷之地的毒药,”莫良缘笑了笑,跟严冬尽道:“私通蛮夷,与私通秦王相比,哪个更要命?二者取其轻,至少她能让我们相信,毒药不是韩家自己寻来的,不是?”

“我这就派人去查,”严冬尽点一下头转身就要走,突然又停下来,跟莫良缘说:“哦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我得跟着折烽去平叛。”

莫良缘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示,只是道:“大公子提出的?”

严冬尽摇头,“大哥说的,他说折烽一定会提这事儿。”

“大哥人呢?”莫良缘又问。

严冬尽说:“他去见折家父子,应该就是在谈这事呢?对了,议政楼那边与我们什么事都没谈成,我就见到一帮胡搅蛮缠的人,不过依我看,朝廷不准备放权。还有那个睿王,他尽和稀泥了。”

“那你要去吗?”莫良缘小声问道。

严冬尽说:“去啊,大哥说了他没准备在粮草上动手脚,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莫良缘的眼眸暗沉。

“怎么了?”严冬尽半蹲在了莫良缘的跟前,小声道:“你不想我去?”

“不想,”莫良缘直接道。

“可我不去谁去呢?”严冬尽说:“大哥得顾着辽东那边,他不可能去折家军中啊,除了我,折烽还能开口提谁的名字?让艾久他们去,折烽能安心?”

莫良缘低头看着严冬尽。

“我打完仗就回来,”严冬尽小声道:“我还得带你回辽东呢,你在京城等我就是了。”

第419章 长相平淡无奇的男子

严冬尽盯着莫良缘的眼睛看,看得莫良缘莫名其妙,暂时放下想严冬尽要去折家军中的心思,莫良缘小声问:“怎么了?”

严冬尽抬手摸一下莫良缘的眼睛,说:“大哥说你会哭呢,你没哭啊。”

莫良缘嘴角抽动一下,说:“你还想我哭啊?”

严冬尽忙摇头,说:“大哥说你一定舍不得我去,所以你一定要跟我闹,还问我,你要是哭着说不准我去,我要怎么办呢。”

莫良缘被严冬尽说得好奇了,问道:“那我要这样,你要怎么办?”

严冬尽身子半起了在莫良缘的眼睛上亲了一下,声音极轻地说了句:“我知道你不会这样的,我们大将军府出来的姑娘,怎么可能如寻常女子一样,遇事就只会哭闹?”

要说严小将军不怎么会说情话吧,有时候他又极会说,至少这一句,就让莫良缘听着很受用。

“别的事我不好说,”严冬尽看着莫良缘道:“至少打仗的事我还是行的,只要折烽不在暗地里害我,我就不会出事,再说了,战事若是顺利,折烽就不会让我上阵的,大哥不在军粮上动手脚,折烽就得护我周全,不是吗?”

“刀枪无眼啊,冬尽,”莫良缘低声叹道,她是真舍不得严冬尽,没哭,只是因为她知道哭没用罢了。

“我夸过你,你可别哭啊,”看莫良缘的神情转悲了,严冬尽忙就说道:“把你丢在京城我还舍不得呢,这不是没办法吗?也不知道云墨哥的伤能不能快点好,不然大哥回辽东了,良缘你不就是得一个人呆在这鬼地方了?”

“所以你要快点回来,”莫良缘低声道:“别让我久等。”

先前没想到莫良缘在一个人呆在京城这码事,这会儿话赶话的,严冬尽想到这一出了严小将军顿时就又不想去折家军中了,再出现禁卫闯宫的事怎么办?再出一回绮罗殿前那样的事怎么办?护国公再起歹念怎么办?严冬尽越想心就越不安,站起了身,严冬尽说:“这事儿我再想想吧。”

莫良缘没想到就这一句话的工夫,严冬尽又改了主意,不解道:“你这是又怎么了?”

“我叔父也是,”严冬尽开口抱怨道:“他怎么就只生了大哥这一个儿子呢?良缘你说,叔父要多几个儿子该多好?”有亲儿子在,哪用得着他去折家军里当人质?

说的好好的话,这位将话题突然就扯到自己父亲生儿子少上面去了,莫良缘跟上严冬尽的这种跳跃,过了一会儿才问:“有我大哥管你还不够,,你还想再多几个哥哥管你?”这是挨打挨骂挨上瘾了吗?

严冬尽很犯愁地看莫良缘,说:“你在京城会不会出事?”

“你与大哥都在军中,若是听闻我有事,你们带兵杀回京城就是,”莫良缘掩嘴一笑,小声道:“想杀我的人,就不怕杀了我后,他们全族都被你与大哥屠尽吗?”

严冬尽没被莫良缘的话哄住,道:“我与大哥就在京城,那个叫易安其的不一样带着禁卫闯宫?今天在绮罗殿前还不是有一大帮当官的嚷嚷着要杀你?”

“可我不是没事吗?”莫良缘还是笑着哄严冬尽:“那些人伤不到我的。”

严冬尽仍是半信半疑。

“快去帮我查查胡氏子女的事啊,”莫良缘轻推了严冬尽一把。

严冬尽这才转身往殿外走了,心里却想着这事他得跟莫桑青再商量商量,反正不能让莫良缘一个人呆在京师城。

“展翼啊,”估摸着严冬尽应该走远了,莫良缘才又冲殿门外喊了一声。

展侍卫长应声进殿。

“替我跑一趟慎刑司吧,”莫良缘招手让展翼到自己的近前,小声道:“去看看有什么人去找过胡氏。”

展翼领了命就要走。

莫良缘在展翼的身后又盯了一句:“不要让人发现了你。”

展翼又应了一声是,快步出去了,跟着莫桑青的人没有废物,展翼有一手易容的本事,在军中时常被莫桑青派出去,领着斥候探查敌情,莫良缘相信凭着展侍卫长的本事,混进慎刑司不是什么难事。

胡氏女这时被宫嬷嬷推进了牢房,听见铁门在身后被人关上,胡氏冲到门前抬手捶门叫喊,铁门被胡氏捶得咣咣作响,不多时后胡氏的喉咙也喊哑了,但门外一直就是毫无动静。

胡氏身靠着铁门往地上滑坐,忽地又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脚背上跑过,胡氏低头一看,竟是一只身形有半只猫大的老鼠从她脚上跑过。

胡氏女尖叫着跳起身,老鼠受了惊,沿着墙壁跑,钻进了一个鼠洞里。

牢房不大,只能让人半躺着,也没有任何床具桌椅,只墙角靠近鼠洞的地方堆着一堆干草,整间牢房都充斥着一股霉烂的味道,胡氏活到今天,都不曾想过世上还会有如此不堪的地方。站在牢房里不敢坐下,站着也是战战兢兢,胡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自知地在哭,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的好,却又没有勇气寻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氏由站改为蹲在地上痛哭了,身后的铁门在这时响了一声。胡氏夫人一惊,忙站起了身来。

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着太监服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牢房里只点着一根白蜡,昏暗的光亮之下,胡氏发现来的是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人。

“你,你是谁?”胡氏往后退了一步,背就贴在了泛湿的墙壁上。

来人将铁门轻轻地又推上了,看着胡氏道:“你与太后娘娘说了些什么?”

“你是谁?!”胡氏尖叫了起来。

来人的长相平淡无奇,听见胡氏尖叫,伸手就将胡氏的喉咙掐住了,冷道:“你回话就是,再叫的话,夫人就不要怪在下下手无情了。”

胡氏吓得浑身发抖。

来人松开了手,看着脱力跌坐在地上的胡氏道:“你不要问我是谁,你只知道我是可以替你传话的人就是了。”

六神无主的胡氏想不出这个人的来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这个。

“你与太后娘娘说了些什么?”来人又一次问胡氏,声音低沉地道:“在下的时间有限,还望夫人不要浪费在下的时间。”

第420章 穿太监服的真太监

胡氏将她与莫良缘说的话,语无伦次地,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最后哭道:“她要杀我的儿女,她要杀我的儿女啊!”

男子居高临下地看坐在自己脚下的胡氏,道:“你做的还不错,没说错话。”

“我父亲该怎么办呢?”胡氏痛哭着道。

男子看一眼身在的牢房,收回目光后,转身就要走。

“我要出去!”胡氏往前一扑。

男子没理会胡氏,走到了牢门前。

胡氏大喊道:“至少让我死个明白,你是什么人?”

男子回头看胡氏道:“不要触怒太后娘娘,夫人就不会死的。”

“你不是莫良缘,你怎知她不会杀我?”胡氏问道。

男子拉开了牢门,探头往外看一看,牢房外的走廊上空无一人,男子回头又与胡氏说了一句:“进宫之时,夫人就将自己置于死地之中了,这会儿又何必畏死呢?”

“你,你是秦王的人?”胡氏趴伏在地上,看着男子喊道。

男子走出了牢房,将牢房带上了。

“你说啊,”胡氏从地爬起身,跑到牢门前,用力拍打着牢门道:“你告诉我,你让我死的明白!”

男子并不理会胡氏的叫喊声,将挂在门栓上的锁锁上了。

胡氏跌倒在牢房门前,双手因为拍打铁门用力过猛而红肿起来,胡氏将身子蜷缩了,将双手藏在了怀里,小声吮泣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没人信我,没人信我,也,也没人要我了。”

牢房外,男子连着推开了数间牢房的门,这些牢房都是与关押胡氏的牢房相邻的,确认这些牢房无人后,这人才往走廊的西头走去。

展翼从牢房的屋顶跳下,脚尖先行落地,没发出一点声响。展侍卫长所在的牢房,与关着胡氏的牢房靠在一起,侧耳听听,胡氏仍是边哭边自言自语中,展翼扔了个用糖渍了的梅子进嘴,靠着墙壁站下了。

走廊外,男子又等了会儿,没见走廊里有动静,这才转身离去。

胡氏可能是哭累了,没再发出声响了。

展翼推门出了牢房,如果这会儿有人看到展翼,一定认不出面前这位就是展侍卫长来,这会儿的展翼就是一个年轻太监的模样,个头也变矮了,五官完全改变,看不出一点以前的样子。

走到关着胡氏的牢房门前站了一会儿,没再听到胡氏自言自语后,展翼这才离开。

慎刑司的地牢第一层,几个慎刑司的管事太监围着一张四方桌坐着,帝宫接连的出事,关进慎刑司的人越来越多,到这会儿最了地下五层之后,其余的四层牢房里都关满了人。

“小韩妃娘娘病了,”一个太监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跟几位管事太监禀道:“看着样子不太好,王嬷嬷说是不是去长乐宫通禀一声,若是太后娘娘还想留着小韩妃娘娘的命,那就让太后娘娘开恩派个太医过来。”

“给小韩妃看病?”一个管事太监冷笑道:“她如今也配?”

“可太后娘娘也没说要她的命啊,”另一个管事太监道。

几个管事太监正要商议一下小韩妃的事,几个太监或抬,或抱着不少沾着血的被褥从往下去的楼梯门里走了出来。

几个管事太监没当一回事,这样的被褥他们见得多了。

展翼抱着一床血迹都发黑了的被子,从几个管事太监的身旁走过,展侍卫长走得正大光明的,一点不见心虚。

慎刑司外,周净拦住了一个落单的太监,上下打量这太监一眼,周净问道:“你是什么人?”

太监没说话,从腰间摸出一个令牌,拿在手里给周净看。

周净看一眼太监手里的令牌,道:“睿王府的人?”

太监道:“是。”

一个侍卫凑到周净的身后小声道:“王府也是有太监的。”

周净白了自己的小兄弟一眼,说:“这我知道。”

“那要让他过去吗?”小侍卫问道。

周净又看面前的太监,跟小侍卫道:“赵季幻这会儿就在帝宫吧?你去找他过来,让他来认人。“

小侍卫没作多想,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走了。

太监有些意外,道:“军爷怀疑我?”

周净说:“我耽误你事了?赵季幻一会儿就会过去,让他看一眼。”

“我…”太监还要说话。

“你这是心虚吗?”周净将搭在了刀把上,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见过的太监不少了,面前这个,周净说不出来,他就是觉得这人看着不太像个太监。

“老实呆着!”有侍卫瞪眼喝了这太监一声。

“周净,”展翼喊着周净的名字,从众侍卫的身后小跑着过来。

周净扭头看展翼,问道:“你怎么来了?”

展翼站在了周净的身旁,看一眼面前的太监,问周净道:“这人有问题?”

周净说:“睿王府的太监,我让小季去找赵季幻了,让他过来认人。”

“少将军有事找你,”展翼盯着太监看,一边跟周净说道。

“那这边怎么办?你看着?”周净问。

“上去个人,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个太监,”展翼说道。

要怎么查明一个太监的真身?摸一下这位的跨下就知道了,只是谁有愿意拿手去做这事?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干这个差事。

“你去,”展翼推了周净一把。

周净被展翼推得一趔趄,扭头瞪展翼时,发现一帮人都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快点啊,”展翼还催了一句。

周净拿刀往太监的跨下,由下往上的碰了一下,然后道:“是个太监。”

“我们走,”展翼说了一句。

“走吧,”周净阴沉着脸跟太监道:“还要老子再给你验一回身吗?”

太监往前走去。

“我们回长乐宫,”展翼招呼兄弟们道。

太监走出了这条长路,回头看一下,身后没人跟着他。

“宫门前我都安排好人手了,只要他出宫,我们的人就能跟上他,”展翼这时在跟周净道:“既然这人是个太监,那谁是他的主子就好猜了,这世上能用得起太监的也就那么几位。”

周净郁闷道:“这事还用猜了吗?我们大将军都用不上太监呢!”

能用太监伺候的,只有皇家人,这一点谁都知道。

第421章 这里面怎么就分出了一个贵贱?

展翼很快就往宫门走去,一点也浪费时间的边走边脱下身上的侍卫劲装,露出里出的夜行衣,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展翼没走多远,身影就融进了暗沉的天色里,让人看不分明了。

莫桑青与折家父子这会儿已经说完了话,莫少将军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跟折大将军说:“大将军尝尝这茶水吧,这是帝宫的御茶,寻常喝不到的。”

折大将军撇一下嘴,道:“老子不喝茶。”

莫桑青就笑了起来,道:“我也不怎么喜欢。”

“你这是要跟我拉家常了?”折大将军道:“朝廷不是没答应放权吗?你不操心这事儿?”

莫桑青说:“我在等朝廷提条件。”

折大将军看看莫桑青,又看看没骨头似的倚着坐椅扶手坐着的儿子,折大将军突然就来气,将身旁的细木小几一拍,怒道:“和着这事就老子一个人上赶着操心?”

折大公子打着呵欠说了句:“父亲喝点茶水吧。”

折大将军想将茶杯扔儿子脑袋上去,这怎么就不着急呢?

“不放权,我们就不出兵,”折大公子满不在乎地道:“大不了一块儿死啊,我们武人的命不值钱,那些大儒,清流们的命可精贵着呢。”

“屁话,”折大将军道:“老子的命也精贵。”

“是,”折大公子笑了笑,“谁也没父亲精贵。”

跟儿子说话受气,折大将军又看向了莫桑青,发现这位正捧着茶杯看杯中的茶水,目光很专注,折大将军忍不住道:“这茶水有什么好看的?你在研究茶道吗?”

“这是今年的新茶,”莫桑青道。

折大将军瞪大了眼睛,这位还真在研究茶水?!

“折伯父,我还有事要办,先失陪了,”莫桑青将茶水往细木小几上一放,起身就要走。

刚还在说茶,下一句这位就要走,这让折大将军反应不及。

折大公子倒是没什么表示,只又打了一个呵欠。

莫桑青正要走,一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跑了来,进了小花厅就跟莫桑青禀道:“少将军,睿王爷来了,在正殿与小姐说话。”

折大公子坐直了身体。

莫桑青问道:“严少爷人呢?”

“小姐让严少爷去看云将军了,”侍卫说:“让严少爷过一会儿再去正殿。”

这就是莫良缘要先与睿王谈谈,再大家坐下来一起谈话的意思了。

“我知道了,”莫桑青跟侍卫道:“你去正殿吧。”

不等侍卫走,折大将军就开口道:“我们父子要过去的吧?”这事总也绕不开他们父子的吧?

“一会儿我让人来请伯父和大公子过去,”莫桑青转身看着折大将军道:“我想护国公他们一会儿也会过来的。”

折大将军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说,吵从议政楼要吵到长乐宫来了?

折大公子则在想,莫良缘与睿王能谈什么?

此时的长乐宫正殿里,莫良缘冲睿王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知道王爷如今左右为难,这若是我大哥带兵,粮草军需之事,我绝不会让王爷为难,可这事关折家啊。”

睿王沉默不语。

“我哥在议政楼被骂的事,我听说了,”莫良缘又道:“这事不意外,文贵武贱,这也不是本朝才有的事。”

正殿的左窗外,李祉带着五皇子李袗蹲在地上,两个小孩都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听殿里的说话声。

“太后娘娘好像在哭哦,”李袗听了一会儿,小声跟李祉道:“三哥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李祉不耐烦地冲李袗一甩手,说:“你别说话了,你会害朕被发现的!”

李袗噘一噘嘴,手把嘴巴一捂,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