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上一章:第 177 章
  • 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下一章:第 179 章

喊大将军的声音顿时就高了起来,光听声音就能知道诸位将领此刻的焦躁不安。

孙方明在一旁冷眼看着,孙太医正这才发现,这些传中的辽东杀神煞星们,也有害怕的时候。

诸将喊了半,等诸将终于能接受莫大将军此时的昏睡不醒,形如活死人一般的病情了,诸将领跪在地上发呆了。

莫良缘站在廊下听父亲卧房里的动静,随着诸将随严冬尽由内室走回到外室,这话声就更清楚地传到了莫良缘的耳中。

诸将领有问孙方明自家大将军病情的,有问房耀,大将军是不是被叶纵害成这样的,还有斥问严冬尽的,为什么还要让叶纵这个混账活着,也有人,要尽快请少将军回鸣啸关来,大将军这样,鸣啸关需要莫桑青回来主事。

卧房外室里众人七嘴八舌地着话,孙方明的医术被诸将痛批,几乎到了自家大将军若有不测,孙方明就要陪葬这种不讲理的地步。而严冬尽的话又每每被人打断,众人的情绪都很激动,谁也无法冷静。

“我倒是希望我们这么嚷嚷,能把大将军嚷嚷醒!”有将军大声道。

莫良缘声地叹口气,现在她大哥只是出征在外,她父亲只是卧病在床,辽东诸将就已经这样了,想想前世里,她父兄的死讯传到辽东,严冬尽面对的又是怎样的一个辽东?

“良缘,”云墨这时从卧房里走了出来,走到莫良缘的跟前,声喊了莫良缘一声,又冲站在莫良缘身后的周净挥一下手。

周净退到了更远一些的地方站下。

云墨将几封书信递到莫良缘的跟前,道:“这是我在陈府找到的。”

莫良缘接过信看,这不是蛮夷写给陈信芝的信,却是落炎城施家施主写给陈信芝的信。看着信上盖着的施家族印,莫良缘低声道:“这写信人怕是秦王。”

云墨:“施家那里?”

“死了,”莫良缘:“折府黑旗军攻破落炎城,施家上下都被杀,无一幸免。云墨哥,徐国公主的儿孙都死了,公主殿下自己死在睿王爷的手下,想图个从龙之功,结果图没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

云墨半晌无话。

“陈信芝原来是投靠了秦王,”莫良缘突然又道:“那叶纵被抓,我父亲被害的事,秦王也逃不了干系了。”

云墨轻点一下头,“秦王与蛮夷的勾结,比我们之前想的要深,他们可能是要共谋下。”

“没有共谋下,”莫良缘讥讽地一笑,道:“等我们辽东沦陷,等秦王坐上龙椅,秦王与蛮夷的那位铁木塔汗王就要狗咬狗了。”

云墨抬头望,道:“除了陈信芝还会有谁?”

莫良缘却是低头看信,道:“这些信的内容都一样,给陈信芝送了多少银两。这怕是凭证了,而且写信的日期在几年前,那时候我们就算发现这信,也不会就这么认为,陈信芝与秦王有勾结。”

连莫少将军都让陆大公子去河西做珠宝生意赚钱,那他们又凭什么不让陈信芝与落炎城施家有生意往来?

“这信要给屋里的诸位将军看吗?”云墨问:“还是就咬死陈信芝通敌叛国?”

“不要惊动秦王的人,”莫良缘道:“就让秦王的人以为,陈信芝是脚踩了两条船,想两头讨富贵的人好了。”

云墨很敏锐,一听莫良缘这话就道:“秦王的人?”

莫良缘转身面向了廊外的庭院,道:“慢慢来,不要逼狗跳墙,浮图关的战事迫在眉睫,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生事。我会写一份名单,让冬尽带给我大哥的。”

“复生要去你大哥那里?”

“我大哥那里现在需要人手,冬尽又是他能信得过的人,”莫良缘声道:“怕是我大哥已经命人往鸣啸关来,要喊冬尽去他那里了。”

“那我也过去好了,”云墨看着莫良缘道,这是他来鸣啸关后,第一次开口跟莫良缘,他要去莫桑青的军中。

第615章 刀疤长你身上就一定好看

“你们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帮我吧?”莫良缘有些委屈地看着云墨道:“云墨哥你与冬尽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鸣啸关?我爹还没醒呢。”

云墨:“不是因为晏凌川?”

“与他有什么关系?”莫良缘语调不解地道:“这不过是一个陌路人罢了。”

云墨叹一口气。

听云墨叹气,又见云墨情绪低落,莫良缘便道:“那些传言,云墨哥你一概都不要相信,陈信芝倒有个忠心的名声,结果呢?”

“浮图关掉得蹊跷,”云墨压低了声音道:“晏凌川在这事儿里是个什么角色?”

“管他是个什么角色?”莫良缘不在乎道:“横竖不过好与坏,这与云墨你无关啊,你又不在浮图关,这事就让我大哥看着办好了,他打仗的人,都没晏凌川一句不好,那其他人得就都是胡言乱语。”

云墨几次想话,似乎是觉得自己要的话不妥,几次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被莫良缘护着是什么感觉?云墨感激却又觉得惭愧,明明应该是他护着莫良缘的,不是吗?

“这样吧,”莫良缘这时看着是退让了一步,“若是我大哥请云墨你过去,那你就过去,我大哥若是不喊,那你就留下帮我。”

见云墨答应了,莫良缘是展颜一笑,她是真怕云墨犯倔,硬要去浮图关。晏凌川一定是叛国了,那云墨去要做什么?亲手杀掉父亲吗?讲道理的人,知道云墨是大义灭亲,可跟他们作对的人呢?弑父的骂声,一定会跟着云墨一辈子,论感情也好,论报前世里的恩情也罢,莫良缘是绝不会让云墨,担着弑父的骂名一辈子的。

卧房里这时安静了下来,严冬尽推门出来,跟在严冬尽身后的是诸将领。

莫良缘将脸上的笑容一敛。

“我送叔伯们出府去,”严冬尽根本不给诸将与莫良缘话的机会,抢先一步开口跟莫良缘道。

莫良缘:“好。”

云墨站在莫良缘的身后,直到严冬尽带着诸将走出正院之后,云将军才道:“陈信芝的事要告诉你大哥知道,这次若不是复生一击得手,解决陈信芝未必会这么顺利。”

莫良缘笑了笑,“那就是给冬尽记个头功好了。”

云墨没有笑的心情,“陈信芝为什么要杀了他的女儿?是因为带不走?我看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是想嫁祸给我吧?”

“云墨哥你…”

云墨冲莫良缘摆一下手,“我是晏凌川的儿子,他之前一直晏凌川投靠了蛮夷,如果他的女儿死在我的手里,那他会怎么?我听从父命也投靠了蛮夷,想出手灭他满门的,他妻儿正好外出,他的女儿们惨遭我的毒手。他要良缘你交出我,给他的女儿们抵命,你交是不交?”

莫良缘声道:“我当然不会交人。”

“那他就有理由出头夺鸣啸关的兵权了,”云墨苦笑着道:“有蒙遇春在,我们不会束手就擒,可胜负如何,就不好了。”

谁知道陈信芝会动多少将领,与他站在一起?

谁又知道,诸将“杀”到大将军府,见不到莫大将军,又在陈信芝这个一向“忠心”之人的挑唆下,做出什么事来?

这一,看着是陈信芝一败涂地,送了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但细究起来,莫良缘这一头不是没有险象的。如果严冬尽没有一击即中,杀了陈信芝,两人厮打起来,严冬尽可能不是陈信芝的对手,如果不是莫良缘一直派人盯着陈府,那云墨被当成是杀害陈氏女的凶手后,莫良缘要怎么压住群情激奋的局面?

严冬尽送了诸将回来,就看见莫良缘和云墨还是站在刚才的地方,云墨看着心事重重,而莫良缘的脸上也带着愁容。深吸一口气,严冬尽走到廊下,先就看着云墨道:“云墨哥你这是怎么了?陈信芝死了,你还不高兴?我还是回来迟了,我要早在陈信芝往你身上泼脏水的时候就回来,我一定在那时候就宰了他!”

错估了严冬尽与莫良缘的心肠,这也是陈信芝身死的原因之一,并且是主要原因。

云墨拍一下严冬尽的肩膀,道:“我回房去了,你们有事就派人去叫我。”

被莫良缘护着,被严冬尽护着,这让云墨真的有些不知所措。这世上有一种人,不怕别人对自己不好,不怕别人对自己好,云墨显然就是这种人。

“妈的,”云墨走了后,严冬尽又暴了一句粗口,问莫良缘道:“云墨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孙方明“哗”地将房门一推,从卧房里走了出来,冷眼看着严冬尽道:“是我让他拄得拐杖,腿上少用些力,这样他的腿能好得快些。怎么?你严少爷有更好的办法?”

严冬尽瞥了孙方明一眼,:“我又不是大夫。”

“那你就少话,”孙方明不满道,他现在不光是对严冬尽不满,孙太医正现在对鸣啸关的将领们都不满,这就是一群不讲理的蛮夫!

莫良缘将严冬尽往旁边一拉,出来打圆场道:“孙大人怎么出来了?”

“我去看看药,”对着莫良缘,孙方明的态度倒是还好,现在他也看明白了,莫望北若是醒过来,这也就罢了,莫望北若是醒不过来,那他想活着走出辽东,还真得指望莫良缘护着他了。

“那就去吧,你…”

莫良缘在严冬尽的胳膊上打了一下,严将军将后半截,摆明了要让孙太医正不痛快的话咽了回去。

孙方明快步走了,看都懒得再看严冬尽一眼,这也是个蛮夫!

就自己跟莫良缘两个人站在廊下了,严冬尽握住了莫良缘的手,莫良缘的手冰凉,这让严冬尽的脸色沉了沉,这都快入夏的气了,他家良缘的手怎么还这么冷?

“伤都好了吗?”严冬尽声问。

“好了,”莫良缘道:“只是留了疤,不好看。”

严冬尽反应极快地道:“什么不好看?刀疤长别人身上一定不好看,长你身上就一定好看。”

“胡,”莫良缘抿嘴笑了起来。

“这是真话,对着你我什么时候胡八道过?”严冬尽将莫良缘往自己的怀里拉,声了句:“得空,你让我看看那刀疤,看看到底是你得不好看对,还是我得好看对。”

第616章 莫良缘问,你见过折家小姐吗?

莫良缘没什么力道的一巴掌拍在严冬尽的身上,这让严将军自打回鸣啸关后,终于真真切切地笑了起来,烦心事,麻烦事如山一样地堆在眼前,但能跟莫良缘靠一起话,严冬尽觉得这日子他就能过下去。

伸手又将莫良缘的手一拉,严冬尽准备好好跟莫良缘话,管事婆子冯妈妈的声音这时从院门外传了进来,:“我要见姐,”冯妈妈跟守在院外的侍卫道。

“让她进来,”莫良缘轻轻推开严冬尽的手,冲院门那里了一声。

冯妈妈跑着进了院。

严冬尽不认识冯妈妈,看看自己被莫良缘推开的手,心里不大高兴。

冯妈妈站在台阶下,声调很急地跟莫良缘禀道:“姐,晴女受了惊,这会儿嚷嚷着肚子疼。”

“谁?晴女?”严冬尽不认识冯妈妈,但他知道晴女是谁,开口道:“她肚子疼你来找姐做什么?”莫良缘现在管家是不假,可一个婢女肚子疼,这事不用莫良缘管吧?

“晴女怀孕了,”莫良缘低声道。

严冬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莫良缘。

莫良缘撇一下嘴,道:“也许是我爹的孩。”

严冬尽的嘴一下子就张大了,他叔父跟晴女?这怎么可能呢?!

“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莫良缘跟冯妈妈道。

冯妈妈:“大夫去看过她了,可她不肯喝安胎的汤药,那可是按着大夫给的药方给熬的,奴婢这劝也劝过了,可晴女她不听劝。”

“那她想要什么?”莫良缘问。

冯妈妈:“她,她想见姐。”

莫良缘眉头一挑。

冯妈妈忙就将头低下了。

严冬尽这时声问莫良缘:“晴女现在是姨娘还是通房丫头?”

莫良缘摇头,道:“我爹没法。”

严冬尽吁了一口气,冲冯妈妈道:“她要见姐做什么?不喝药就算,不用管她。”

冯妈妈犹豫道:“可她腹中的孩子…,姐,晴女这一次的情形,奴婢看着不大好。”

莫良缘站着想了想,前世里可没有这个孩子的出生,这一世,“算了,我也该去见见她了,”莫良缘跟冯妈妈。

冯妈妈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她不为晴女,她跑这一趟完全是为了晴女肚子里的孩子,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晴女流产。

莫良缘要走,严冬尽却将莫良缘的手一拉,冷道:“你去看她做什么?怀个孩子她就能要挟你了?你,”严冬尽看冯妈妈。

冯妈妈忙就应声道:“是,奴婢在。”

“她不喝汤药,你不会硬灌?”严冬尽:“她是你的主子?这事你做不来,那就换个能做的事来。”

“奴婢能做,奴婢能做,”冯妈妈被唬得连声应严冬尽道:“奴婢这就过去给晴女灌,灌药。”

“那就去啊,”严冬尽不耐烦道。

冯妈妈跑走了。

严冬尽挠一下头,跟莫良缘:“晴女?我叔父能看上她?”

“听我爹那里喝醉了,第二让人看见晴女从他的床上下来,”莫良缘声道:“我大哥没问这事儿。”

严冬尽:“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呢?”他叔父要是看上晴女,那早就看上了,这婢女十几岁花一样的年纪时,他叔父没看上,这婢女上了年岁了,反而被他叔父看上了?喝醉酒这就更扯了,醉到都不知道自己身边躺了个女人,那还能睡女人吗?再了,他叔父就没有喝酒后要睡女人的爱好。

“这事儿等我爹醒了,让我爹看着办吧,”就像莫桑青不问这事儿一样,莫良缘其实也不好过问这种事儿。

“这有什么啊?”严冬尽站着想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倒是把事情想好了,跟莫良缘道:“她有本事生,那就让她生,她没命生,那就是她命不好,让她自个儿怪老爷去。至于那个孩,生下来滴血认个亲,真是我叔父的种,那就养着好了,我们辽东大将军府还养不起一个孩吗?”

莫良缘:“那要不是呢?”

“那就简单了啊,”严冬尽:“找户没孩子的人家送去,这不就行了?”他们也不杀那孩子,也不虐待那孩子,大人的事不能让孩儿担着,给这孩子找户好人家就是了,这样一来,孩子有爹妈了,人家夫妻也有养老送终的人了,这事在严冬尽看来,就是这么的简单。

莫良缘看着廊外的庭院,声道:“我不觉得那孩子是我爹的。”

严冬尽:“那就送人啊。”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莫良缘问严冬尽。

严冬尽眨巴一下眼睛,:“你怎么就这么爱操心呢?你管那孩子的爹是谁呢?横竖是要对付我们大将军府的人啊,把晴女杀了,孩子我们暗中送走,送远点儿,让他亲爹这辈子都找不着这孩子,这事不就完了吗?你还嫌自己的事少,你要帮那孩找爹啊?”

莫良缘被严冬尽噎住了。

“再了,”严冬尽道:“那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得两呢!肚子疼,大夫给开了药,她还不喝,拿孩子来要挟你去见她了,你看那晴女是真心想生孩子的样儿吗?”

设身处地得想想,莫良缘自认为她不会这么对侍自己的孩子。

“回房看看我叔父吧,”严冬尽拉着莫良缘往卧房里走,:“那晴女作不了妖。”

一个被关在大将军府这种深宅大院里的婢女,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身边还没有与她熟悉的人,晴女这会儿能做什么?

“她要见我,”莫良缘:“她想要干什么?”

严冬尽头疼道:“要好处呗,再不然她要换个地方待着,好跟她的同伙联系上?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就不能操心操心我?我去河西都干了什么,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莫良缘顺着严冬尽的话,随嘴了句:“哦,你这次跟折大公子去河西,见到折家的姐们了吗?”

严冬尽的脚步一顿。

莫良缘歪了头看严冬尽,:“见到了?”

严冬尽面不改色道:“我是去帮忙平叛的,我进折府的内宅干什么?带兵去打折府的,是折烽,我就没进折府的大门。”

严将军这话得满满的都是心眼儿,他没明着回答莫良缘的问话,见到了,或是没见到,却又话里话外的,让莫良缘认为他没见过折家姐,毕竟大户人家的姐都是养在深闺的不是?他都没进过折府,他看哪门子的折家姐?这样一来,他过了眼前这一关不,哪折落英的事儿被莫良缘知道了,他也能推,自己从来没过他没见过折家姐这话,他没在女人的事上骗过他家良缘。

第617章 严冬尽说,我现在就想娶你过门

莫良缘看着严冬尽,看得严冬尽有些心虚,“我真没进过折府,”严冬尽跟莫良缘强调了一句。

“你见过折家姐了,”莫良缘。

严冬尽顿时就发了慌,嘟囔了一句:“什么我就见过了?”

莫良缘笑了笑,很让严冬尽高兴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果没见过,直接没见过好了,要那么多做什么?方才只是随口一问,这会儿,折家姐这四个字在莫良缘的脑子里过了过,看来是出了些事。

“折落英,”严冬尽在卧房门前停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跟莫良缘道:“良缘我跟你,折家除了大公子很好外,其他的都是二五仔,以后你见到了,离他们远些。”

莫良缘:“折落英是谁?”

“折大将军最的女儿,他的老闺女,”严冬尽:“家里排行第九。”

莫良缘问:“她怎么了?”

在严冬尽这里,瞒不住的事那就不要瞒了,不然的话,他过了莫良缘这一关,他也过不莫桑青那一关,“她一个人带着四个婢女,跑到辽东来了,”严冬尽:“她喜欢我,不过我什么都没做。”

莫良缘愣住了。

“真的,”严冬尽赌咒发誓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自己在河西的事,严将军一点没瞒,全都跟莫良缘了一遍,顺便又将除了折大公子外的,折家的公子,姐们给数落了一通,“早知道这样,折大将军不如只生大公子这一儿子的好,良缘你是没看见,折四折五那几个都不是东西,大公子跟折炎打的时候,没瞧见他们帮忙,等仗打完了,他们又能当公子少爷了,这几个竟然跑来怪大公子,怪他就不不该上京,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一群王八蛋。”

听着严冬尽的抱怨,莫良缘半没话,这些事,前世里她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你别理那一家子啊,”严冬尽跟莫良缘:“不然良缘你就是在自找麻烦。”

“那折落英人呢?”莫良缘问:“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陆大哥派人送她回去了,”严冬尽。

“这就好,”莫良缘嘀咕了一句,折九姐不管人不讨喜,折家的姐在辽东出事,他们要怎么跟折家交待呢?

“不操心她的事,”严冬尽把要交待的事都交待了,便拉着莫良缘的手往卧房里走了,“我们操心辽东的事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操心得完。”

莫大将军还是严冬尽回来时看到的样子,在床榻旁坐下,严冬尽愁眉不展地叹口气,愁字上心头后,严冬尽就没了话的兴致,恨自己不是大夫,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学医的?也恨孙方明这个“庸医”,空挂一个神医的名头,其实屁本事没有。

“京城那里怎么样了?”默默坐了一会儿后,莫良缘问严冬尽道:“你回来的时候,听到京城的消息了吗?”

严冬尽:“京师那里的情况不太好,李将军死守着入容城呢。”

“入容城没丢,那京城就无事了?”莫良缘问。

“可谁知道李运将军能守到几时呢?”严冬尽:“我回来的路上,没听到睿王从哪里调兵的消息,李将军那里要是没有援军,这要他怎么守城?”先前的兵将战死了,战事没结束,你就得补充兵员吧?

“睿王爷就没兵可调了吗?”莫良缘的心忽地就是被谁揪了一下,即慌且疼,“不至于吧?”她问严冬尽道。

严冬尽手指在严莫良缘的掌里动了动,“我们能保住辽东,就算是帮了睿王爷的大忙了,现在浮图关都丢了,你还指望大哥那里有兵马派往京城?”

“除了辽东这里呢?”莫良缘还是问。

严冬尽除是不在乎,真看人脸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更何况这世上他最在乎的人就是莫良缘了,看着莫良缘,严将军飞快地噘一下嘴,:“这是我该操心的事儿?”

莫良缘被严冬尽问愣怔住了。

见莫良缘的神情不对了,严冬尽忙就道:“等浮图关夺回来了,蛮夷退兵了,我就带兵去京城去。睿王爷放你回来,他对我就有大恩,这个恩我一定会报答他的。”

可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莫良缘愁道:“我只怕那时候京城已经失守了。”

“失守了就跑啊,”严冬尽:“睿王爷可以往南跑,可以东跑,地上待不住了,他还可以出海,只要他人活着,这下是谁的就不好。我要是睿王爷,京城城破的时候,我就将皇帝扔下,皇帝一死,他不就能名正言顺地争皇位了?”

莫良缘又是半没话,睿王不是秦王,有些事睿王做不出来,怕只怕睿王决心与京师城共存亡,而不是想着争皇位。

“这事儿你不懂,”严冬尽却:“睿王爷是一定会争皇位的。”

“争皇位没什么,只是他能争得上吗?”莫良缘声道:“我们都不知道,秦王现在在哪里。”

“秦王总有露面的时候,”严冬尽将坐椅往莫良缘的跟前拉了拉,前倾了身体跟莫良缘:“我们先顾辽东吧,秦王那是皇子王爷们要操心的事,你操心个什么劲儿?我跟你保证,只要能腾出手来,我一定带兵南下,帮睿王重整河山的本事我没有,但他要争皇位,我一定帮他。”

严冬尽郑重其事的,半举了手跟莫良缘发誓道:“我的是真的,睿王放你回辽东,这个情不是你欠他的,是我欠他的,他是在成全我,这我心里有数。”

“冬尽…”

“我想现在就娶你过门,”严冬尽没让莫良缘道:“可现在不行,等我帮着大哥打退了蛮夷,等叔父醒了,我就跟叔父求亲,然后娶你过门。”

莫良缘看着严冬尽,没话。

严冬尽有些紧张了,“你不愿意?”严冬尽问莫良缘。

莫良缘抬手摸严冬尽的脸。

严冬尽乖乖地坐着没动,任由莫良缘的手在他脸颊上轻轻划过。

“好啊,”莫良缘点一下头,脸上露出笑容来,明艳如旧,莫良缘:“我等着冬尽你来跟我爹求亲。”

她重活一世,除了想父兄平安外,嫁与严冬尽为妻是她唯一的执念了,她如何能不答应?

第618章 舍不得又能怎样呢?

得了莫良缘的应承,哪怕两人已经有肌肤之亲,严冬尽也在瞬间心花怒放,他也这才知道,原来人还真能这样,一边伤心,一边高兴,一边害怕发愁,一边又满心欢喜地憧憬将来。呆呆地坐在坐椅上,握着莫良缘的手,严冬尽想,他这辈子要疯,也是疯在莫良缘的手里。

揪一下严冬尽咧着嘴笑的脸,莫良缘嗔道:“不要笑了,看起来像个傻子。”

严冬尽撇一下嘴,“傻子就傻子吧,我在你面前了精明不起来。”这是实话,刚才他想瞒折落英的事,他就没能瞒住。

手指在严冬尽的嘴唇上点了几下,莫良缘似乎是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严冬尽,严冬尽看着没什么变化,在河西帮着打了几场恶仗,又一路从河西赶回辽东,这位没瘦,也没变黑,一张脸看着还是赏心悦目。

“受伤了吗?”莫良缘声问。

“没,”严冬尽摇一下头。

“真的?”

“真的,”严冬尽,要他叔父跟前,严将军是不出,不相信,我脱了衣服给你看这样的流氓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