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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还真他娘的是出来逛街的?”听报绿袖进了他们鸣啸关有名的大天元面馆后,周净忍不住骂了一句。

“那我们怎么办?”蹲在墙根下的一帮侍卫问周净,他们现在穿着便装,看着就像是鸣啸关街头的闲汉。

“等着吧,”周净也往地上一蹲,为了怕被人认出来,周净今天贴了假胡子,脸上还抹了灰,一个很漂亮的大小伙子,如今就是个落魄中年人的模样。

“灯光,”就在周净看打自己面前过,来来往往的行人的时候,蹲他身边的侍卫突然用肩膀撞了周净一下。

街口的小楼上,有人晃动着一盏灯盏,由左到右转两圈,又由右到左转了一圈。

“妈的,”周净骂道:“那女人从面馆后门跑了。”

“追?”几个侍卫起身就要走。

“别动,”周净将几个起身的侍卫拦住了,说:“继续蹲着。”

几个侍卫只得又如同无所事事的闲汉一样,蹲了下来。

“房耀在后门那条街上呢,那女人跑不了,”周净一边眯缝眼看面前的行人,一边小声跟侍卫们道:“我们一会儿绕道过去。”

绿袖突然从面馆后门走了,这可能是最后的试探了,如果确定身后无人跟着,绿袖就应该去见她的主子了。周净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既然房耀可以跟着绿袖,那他就不准备冒险去追着绿袖,也走一回面馆的后门。

“你不用功读书,以后就会成他们!”

这时有妇人揪着儿子的耳朵,从周净一行人的面前走过,指着周净大声教训儿子道。

小孩子最多六岁,耳朵被亲娘揪得通红,哭唧唧地看了周净一眼。

“呸!”周净冲地上唾了一口,骂道:“老娘们你骂谁?”

妇人一点也不怕周净,有一队巡街的兵卒这会儿正好到了这条街上,有这队兵卒在,这些地痞流氓敢动她?十分不屑地看了周净一眼,妇人骂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周净起身要撸袖子。

“干什么的?”巡街的兵卒到了跟前,为首的伍长喝斥周净道:“你想干什么?!”

周净嚊一下鼻子,手抄进袖子里,又蹲下了。

“你也快走吧,”伍长又跟妇人道:“没事你招惹这帮人做什么?”

妇人又斜了周净一眼,万般不屑地,揪着小儿子的耳朵走了。

“别惹事!”伍长扭头又训了周净一声,这才带着人往前走了。

“我这里招谁惹谁了?”周净嘀咕了一句。

一旁的侍卫们想笑却不敢笑。

“那个女人会不会是来试探我们的?”有一个平日里就挺机灵的侍卫小声道。

“那我漏陷了吗?”周净问。

这侍卫想想周侍卫长的表现,将头一摇,说:“没。”

“那就没事儿,”周净说:“跟老子一起蹲这儿吧。”

绿袖仍是没有找到马车,只得用走得又走了半条街,然后她看见了马婆。马婆在街边摆了一个卖绣品的小摊,看着生意还不错,几个年轻的小媳妇刚付了钱,拿走了几幅绣帕。

绿袖走到了马婆的摊前。

“姑娘看看吧,”马婆满脸堆笑地招呼绿袖道:“我这可是从江南运来的绣品呢。”

“莫良缘不怎么待见了折九小姐,”绿袖一边翻看着摊上的绣品,一边跟马婆小声道:“九小姐现在待在大将军府的西跨院里出不去,莫良缘也不见她。”

马婆点一下头,表示自己听见绿袖的话了。

“不过我们进府那天,大将军府又进了刺客,今天可能还是进了刺客,”绿袖又道:“莫良缘可能是真没空理折九小姐,她在吃喝上没亏待我们。”

“什么刺客?”马婆问道。

“是晋人,”绿袖道。

“那莫良缘什么时候有空见九小姐?”马婆问。

绿袖摇头。

“夫人有话,让你们暂时什么也不要做,”马婆跟绿袖道:“大汗那里有大动作,你们那里除非有了不得的消息,否则就什么事也不要做。”

“夫人要去大汗那里吗?”绿袖慌忙问道。

“夫人就在鸣啸关,她哪里也不会去,”马婆说:“你跟九小姐说,先别想着毒杀那对父女了,这事先缓缓。”

绿袖苦笑了一下,道:“她连院门都不出去,还下什么毒?”

房耀站在街对面的茶楼里,临街的窗开着,让房耀正好看见马婆的摊子。

“一会儿你带着人跟绿袖,我跟着那个卖绣品的,”房耀跟身旁的侍卫道。

“那个卖绣品有问题?”侍卫忙就问道,从他这里看,绿袖在摊上挑挑拣拣,马婆不过是在推销自己的货品罢了。

“她们的话说得太多了些,”房耀小声道:“而她们看手上绣帕的时间太短了些。”

第640章 我们与他们

绿袖挑着一盏琉璃灯笼回的大将军府,这一次她没走边门,小门,直接站了大将军府的大门前。绿袖身材偏高挑,身上穿着一件在街上新买的长裙,亭亭玉立地往大门前的台阶下一站,让门前的年轻兵卒们多多少少都眼前一亮,漂亮的姑娘总是讨人喜欢的。

门前管事的从门廊里加建的小屋出来,看清站在台阶下的是绿袖后,这位年岁也不算大的年轻管事顿时就皱了眉头,快步走下台阶,毫不客气,劈头盖脸地发问道:“你怎么出府去的?”

绿袖说:“我家小姐命我出府采卖,我从东边的小门出府的。”

管事的说:“你有出府的门牌?”

绿袖摇一下头。

管事的道:“没有门牌,你是如何出府的?”

“就这么跟着府里的丫鬟婆子们走出去的,”绿袖说了一句。

管事的目光审视地看着绿袖,半天才道:“你在这里等着。”

绿袖看着管事的跑进府门里去,低头看看手里拎着的琉璃灯,嘴唇微启地笑了笑,这下子,莫良缘得去见折落英了吧?这二人应该常见面才对的。

半柱香的时间后,管事的从大门里出来,走下台阶跟绿袖道:“你进府吧。”

绿袖说:“多谢了。”

管事的没说话,只手往台阶上指了指,让绿袖快些走。

绿袖就这么着走进了大将军府,两个婆子在门里等着她,一路跟着绿袖回到西跨院后,这两个婆子才离开。

“你回来了!”折九小姐见到绿袖的面便道:“见到人了吗?”

绿袖说:“九小姐,莫良缘来过了?”半柱香的时候,也够莫良缘来西跨院一趟了。

“没有,”站在折九小姐身旁的红云道:“莫良缘只是派了一个管事婆子来问了问。”

原来莫良缘没有过来,绿袖顿觉失望。

“我问你的话,你听见了没有?”折九小姐这时不满道:“你还巴望着莫良缘过来,为了你出府的事,将我骂上一顿吗?”

绿袖忙笑着说奴婢不敢,将自己在买的东西拿了出来,在桌上堆了一堆,将这话茬岔了过去。

“我家夫人说,请九小姐现在什么都不要作,”绿袖将一盒胭脂双手捧着拿给折九小姐看,一边小声道:“我家夫人怕莫良缘这人疑心重,怕她疑九小姐,这样对九小姐就不好了。”

折九小姐看一眼手上的胭脂,很看不上眼地将胭脂丢回到了绿袖的手上,道:“这个我不用,我的胭脂都是我娘找匠人专为我做的,这个就赏你了。”

绿袖喜笑颜开地谢折九小姐的赏。

折九小姐拿起一旁的茶杯猛喝了几口,将茶杯放下后,折九小姐想起来自己刚喝过水,便奇怪道:“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口渴?”

绿袖笑着道:“想是辽东多风沙,不比河西多水,九小姐受苦了。”

折九小姐没多想,她现在除了口渴外,没其他不适的感觉,口渴就多渴水好了,莫良缘总不能不给她水渴,对吧?

绿袖盯着折九小姐看了一眼,将一方绣帕又双手捧着,呈给折九小姐看,看似随意地道:“九小姐还是得快些见到莫良缘的好。”

折九小姐沉了脸,道:“我还得求着她见我不成?她有本事就一辈子不见我。”

绿袖叹气道:“九小姐何必与她置这个气呢?”

折九小姐冷哼了一声,拿起刚被红云倒满水的茶杯,又喝了一杯水。

正院的卧房里,莫良缘替莫大将军洗了一把脸,正拿着一把牛角梳,很小心地替自己的父亲梳理头发。

云墨坐在一旁道:“房耀和周净已经跟着那个叫马婆的妇人走了,这么晚收摊,城门已关,这个马婆的落脚地就在鸣啸关里。”

莫良缘幽幽地道:“这些人都是被蛮夷掠去的人吗?”

云墨没说话。

“我爹说过,他对这些被掠之人有愧,”莫良缘小声道:“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他可以率兵攻破蛮夷的王庭,一是为了报效君王,尽他为将之人的本份,二是他想将这些被掠之人带回来。我爹还说,若是真有这一日,他会给这些被掠之人下跪请罪,因为他们受得罪,是他这个为将之人无能所致。”

云墨仍是没有说话。

窗外风声很大,有细细的黄沙扑打在窗上,屋里烛火跳动,照亮着光线所及之地,光与暗的交界看着不分明,如水墨山水画一般,被人用笔晕染着,将光与暗相融。

“要如何说呢?”云墨看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小声道:“有人念着家国,有人却只想活着。良缘,有些事是问不了对错的,为敌,也不过是我们所求的不同罢了。”

他们想守卫家国,保一方百姓的平安。

他们想活下去,不要活得那么猪狗不如。

谁对谁错?

“你说他们背主忘宗,”云墨说:“可他们会跟你说,家国早就将他们抛弃了。”

莫良缘放下了牛角梳,将父亲花白的头发仔细地挽起。

“我们不能输,”云墨又道:“良缘,我们输不起。”

“嗯,”莫良缘低声应了一声,说:“我知道。”

输了,让蛮夷的铁骑踏破关城,占了辽东,近而杀入中原?那他们就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复生跟我说过,他离开河西时,河西折府已经重回折星野父子的手中,”云墨看着莫良缘道:“折九小姐的事,我看还是写信将详情告诉折家父子吧。”

莫良缘扭头看向了云墨。

“让折家自己来清理门户吧,”云墨道:“他们若是可以多带些兵将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朝廷不会有援军,如果有一支折家军可以过来,那也不错啊。

“折落英,”莫良缘念一遍这个名字,跟云墨道:“先等等我大哥那里的消息吧,这信我可先写好。”

房耀和周净这时待在一个巷口,入夜之后,两人身后的小巷与外面千家万户都亮着的灯光不同,这条小巷陷在黑暗之中,不见半点光亮。

“我们鸣啸关还有这种地方?”周净跟房耀疑惑道:“这里的人呢?都被奸细杀了?”

“你能不能不要乌鸦嘴?”房耀没好气地冲周净翻个白眼,“你巴着这巷里的人死吗?”

第641章 莫良缘哪能与夫人相比较?

“马婆进了最里面的一座宅院,”跟着马婆进了巷的侍卫这时从大路上走了过来,显然这位是绕道而来。

周净没吱声,跟着房耀的,都是莫大将军身边的侍卫,这帮人看到艾久和展翼很客气,对他就不怎么待见,周侍卫长一直认为,这是因为自己脾气太好的缘故。

“院里情况如何?”房耀问道。

侍卫咂一下嘴,道:“院墙外就有人盯着,我不好上前。”

房耀道:“这巷子里的人家怎么都不见有灯光?”

“不知道,这巷子一共两排九户人家,除了马婆进的那一座宅院,其他的都不像有住人的样子,”侍卫道。

房耀看向了周净道:“接下来怎么办?”

周净说:“我不知道啊。”

房耀和过来的侍卫都是撇嘴,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少将军是看上了周净的哪点好。

“不过那宅子肯定是要搜的,”周净又加了一句。

“一搜,不就打草惊蛇了?”房耀道。

周净说了句:“那想办法啊。”他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可这里这么多人,不多他一个想办法的啊。

“巷口这里留两个人,其他的人先撤,”房耀下令道。

周净离开时,往小巷里又看了一眼,不见灯光的巷子,青石板铺成的路笔直地延伸向向,周净站在巷口,看不见小巷的尽头,便小声骂了一声娘。

“走了,”房耀招呼了周净一声。

房耀派了侍卫回大将军府报信,自己和周净等在小巷所在街道的街口。因为陈信芝的事,鸣啸关现在入夜城门关闭之后,就实行宵禁,所以这会儿鸣啸关的街道路面,除了巡街的兵卒,打更的更夫外,就再无他人。

小巷宅院的正房里,莫良玉听完了马婆的禀告,手抚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

马婆便道:“夫人,这九小姐总见不到莫良缘,这可不是个事啊。万一她病发了,莫良缘一定会请大夫给她看病,万一让大夫看出些什么来,这就,”下面的话,马婆打住了,没再往下说。

“我知道,”莫良玉轻声道,孙方明现在就在大将军府,有这位在,折落英只要病发,那折落英身上带毒的事,应该就瞒不住了。

马婆这时却又自我安慰一般地道:“那可是巫给的药,天晋的大夫也许不认得呢?”

莫良玉歪头看着开着的轩窗,道:“我若是莫良缘,我就不会留重病,且病因不明之人在家中长住的。”

马婆一句奉承脱口而出:“莫良缘哪里能与夫人相比较?”

莫良缘是不能与自己相比,可这人不见折落英,也不让折落英随意走动,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见莫良玉看着轩窗外的小园子出神,知道主子在想事情,马婆便不再说话了。

“你说她老是喝水?”大将军府正院的厢房里,莫良缘看着周姓的管事婆子道。

周妈妈说:“是啊,小姐,今日奴婢带人往西跨院送饭食,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奴婢就见她连喝三杯水。”

莫良缘问:“九小姐与你们说话了吗?”

“没有,”周妈妈说:“这位小姐看着就是不愿奴婢们近身的模样,奴婢们过去,她都不让奴婢们走到廊下去,只让她身边的那四个丫鬟出来接东西,要不是房门开着,奴婢还看不见这位小姐,听不到她喊渴呢。”

“那你们就离她远点儿,”莫良缘道:“以后再送东西,把东西送到院中就放下,也省得碍九小姐的眼了。”

“是,”周妈妈领命道。

“至于她喊渴事儿,”莫良缘想了想,她还真没听说过口渴是病,“她若生病了,她会说的,你到时候来报我就是,”莫良缘跟周妈妈道:“盯着些你手下的人,不要让她们与九小姐身边的丫鬟接触了。”

“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盯着她们,”周妈妈应声道。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莫良缘挥手让周妈妈退下。

周妈妈刚退出厢房,就见云墨带着一个侍卫往厢房门前这里走过来了,周妈妈忙头一低站在了一旁,直到云墨敲一下厢房的门,带着侍卫进厢房去了,周妈妈才快步离开。

此时的西跨院里,已经睡着了的折九小姐被热醒了,坐起身后,摸摸身上,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大汗。辽东这鬼地方,折九小姐骂了一句,这才初夏辽东的天气就这么热了,这地方真不是一个人待的地方。

在门外守着的绿袖,听见屋里床上有动静,忙就站在门外问道:“九小姐醒了?”

“这天也太热了!”教养让折九小姐说不出我热死了这样的话来,便只能拿天气说事儿,她跟绿袖道:“给我拿些水来,我要喝。”

绿袖不多时端了一个托盘推门进到屋中来,快步走到了床前。

折九小姐看一眼放在托盘里的茶碗,茶碗里的水呈淡褐水,“茶水?”折九小姐说:“这么晚了,我不喝茶。”

折九小姐晚上喝茶会睡不着觉,所以这会儿就是感觉口渴的厉害,折九小姐也没去碰茶碗。

“不是茶水,”绿袖笑着小声道:“奴婢给九小姐调了碗蜜水,是花蜜,养人的。”

折九小姐这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是有点甜,但跟她以前喝的蜜水味道并不一样。

“这可是我家夫人亲手调得百花蜜,”绿袖见折九小姐喝了一口便不喝了,便道:“寻常人是喝不到的。”

折九小姐原本是在琢磨味道的,可这一口蜜水入腹之后,她感觉觉得自己身上的燥热好像好些了。

绿袖这时道:“九小姐不喜欢吗?”

几口将茶碗里的蜜水喝尽了,折九小姐放下空碗,跟绿袖道:“味道尚可。”

绿袖便笑着道:“能得九小姐一句尚可,已是难得了。”

“是啊,我什么样的蜜水没喝过?”折九小姐说这话倒真不是炫耀,她真是喝过很多不同样的蜜水,她本人就是个泡在蜜水里,千娇万宠着长大的,这世上的东西,能入九小姐眼的还真不多。

绿袖很是殷勤地,又打了水来伺候着折九小姐擦了身,换了衣,看着折九小姐重新睡下了,绿袖才又退了出去。

不觉得热了,折九小姐很快就又睡得香甜了,丝毫没有发现,今晚的天气真的是一点也不炎热,辽东的天气永远都是冬日难熬,而夏日夜晚,通常都是凉爽怡人的。

第642章 她背后那人也许我认得

房耀在街口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骑马往自己这里来了,便迎了上去,走近了看见被众会侍卫簇拥着的人是莫良缘后,房耀忙往前又小跑了几步,迎到了莫良缘的马前,小声道:“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过来看看,”莫良缘甩蹬下马。

房耀忙后跑,扶住了下马的云墨。

云墨冲房耀点点头,小声道:“情况如何?”

房耀陪着云墨和莫良缘往边上可以说话的角落走,一边道:“周净在街里盯着,那条巷子九户人家,只有最一户人家有住人。”

“怎会这样?”云墨皱着眉头问。

房耀道:“管这街的里长马上就到。”

莫良缘伸手指着面前的街面,平空画了一个大圈,道:“那座宅院要搜,但不能只搜那一处,我看将这一片的宅院都搜查一遍好了,就说捉拿刺客。”

云墨道:“若大将军府进了刺客的消息传出去,鸣啸关的民心难免生乱,我看还是拿搜查探子为借口吧。”

莫良缘点头,云墨考虑得比她的更细致。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房耀道。

“安排几个做探子的人,扰人清梦一番,我们总得将探子抓到的,”云墨道。

“不要说是哪里的探子,”莫良缘叮嘱了房耀一句。

房耀点头答应了。

“让周净带队去搜那座宅院,”莫良缘又道:“他现在还乔装着吗?”

“是,”房耀说:“他现在看着就是个中年闲汉。”

“怎么就不装个好点儿的人?”莫良缘笑了起来。

房耀说:“这是他自己选的啊。”明明可以装个路人,装个小贩也行,可周净就是带着他的人装作了一伙街头闲汉,这位是怎么样的,房耀是真的不知道。

“为何要让周净去?”云墨这时问道。

“我总觉得,”莫良缘话刚说了一个开头,又停下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才又道:“听折九小姐说话,有些话是随她自己心愿说的,有些话是有人教她的,而且这些话我听着熟悉,她背后的那个人也许我认得。周净一直是跟着我的,让他去认认人好了。”

云墨和房耀对视一眼,房耀冲莫良缘应一声属下遵命后,便快步走了。

房耀刚走不久,里长跟着一个侍卫赶了过来。

今天里长去赴了一场喜宴,这会儿身上的酒气还没消,但人是清醒的,见到莫良缘,须发皆白的里长就要下跪。

“免礼吧,”莫良缘虚扶了里长一把。

“铜声巷是怎么回事?”云墨看着里长问道。

里长忙道:“那巷子一年之前就被一个富商买下了,说要将整条巷的宅院打通,做成一个大宅。”

“那富商是什么人?”云墨又问。

“那富商姓陈名酒生,就是鸣啸关人,从曾祖父那辈起就做行商,这陈酒生年少时就跟随其父离开鸣啸关,去往中原了,”里长跟莫良缘和云墨道:“一年前,他回来说要带家人重回故土,就花重金买下了铜声巷的九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