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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脚步声响起,陆三公子走了。

屋里,刘氏妹姐俩互看一眼,不敢说话。

陆兰亭走到屋门前停下,道:“刘氏。”

刘氏姨娘忙打开了屋门,小刘氏躲到了一旁。

陆兰亭冲刘氏姨娘招一下手。

刘氏姨娘忙走出屋,顺手就将屋门带上了。

陆大老爷看着刘氏姨娘,突然叹了口气,道:“老太君这次很生气。”

刘氏姨娘一下子就哭了起来,道:“五小姐是做错了事,老太君生气是应该的,可家里不能就不要五小姐了吧?妾的命要是能让六小姐好起来,那就将妾的命拿去好了,妾就求老爷您饶过五小姐这一次!”

刘氏姨娘哭得伤心,这会儿院中无人,刘氏姨娘伸手拉住了自家老爷的手,拉住了,刘氏姨娘就不放了。

“先关着她吧,”陆大老爷说:“等老太君气消了再说。”

一听自家老爷这话,刘氏姨娘高悬到嗓子眼的心,猛的一下就落到了原处。

“你这些天也不要出院子了,”陆大老爷说:“现在府里应该没人想看见你了。”

“是,妾身知道,”刘氏姨娘小声应道,于她而言,这府里只要陆兰亭的心还在她这儿,那就算其他人都恨好,刘氏姨娘也是不在乎的。

交待完了要交待的事,陆大老爷转身就要走。

“老爷,”刘氏姨娘拉着陆大老爷的手不放,道:“五小姐会被关在哪里?妾能去看看她吗?”

陆兰亭的眉一皱,道:“你还想去看她?”

“不,不去,妾不去了,”刘氏姨娘忙就改口道。

想甩开刘氏拉着自己的手的,但动作真正做出来,陆大老爷只是轻拍一下刘氏姨娘的手,道:“放手吧,我这段日子也不会再过来了,你安生待在院里,你要记住,再惹老太君动怒,我也救不了你了。”

“妾知道,”刘氏姨娘道:“妾哪里敢惹老太君不高兴?”

陆大老爷重重地叹一口气,快步走了。

刘氏姨娘站在廊下看着自家老爷走,陆兰亭都走没影了,刘氏姨娘还站在廊下没动。

小刘氏推门从屋里出来,看看空无一人的院落,小声喊了刘氏姨娘一声:“大姐。”

刘氏姨娘说:“你收拾一下,今天就走吧。”

小刘氏一下子就急了,道:“姐,你还真信是我害了五小姐?”

刘氏姨娘说:“不要再说这事儿了。”

“怎么能不说?”小刘氏说:“这事哪儿就能这么巧?那大将军府的大小姐第一次到府上,就把五小姐给抓出来了,她之前知道五小姐是哪个吗?她连六小姐长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吧!”

刘氏姨娘说:“你想说什么?”

“哎哟我的大姐啊,”小刘氏说:“这事儿不是那大夫人说,莫大小姐能知道些什么啊?吉杏那死丫头说我,大姐你就信了?那吉杏是被谁派到五小姐身边的?”

刘氏姨娘说:“是被夫人。”

小刘氏轻轻一拍手,说:“这不就得了?大姐你得宠,大老爷七天里得有三四天歇在你这里,自打六小姐病了后,他才没有过来过。大姐,你以为那位大夫人她有多喜欢你呢?”

打心底里,刘氏姨娘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是个恶女,她的女儿向来乖巧听话,在府里都不曾高声说过话!小刘氏的几句话,让刘氏姨娘突然就找到了能印证自己想法的东西,她女儿不是坏人,坏的是嫉恨她的阮大夫人!

“那六小姐的病看着不像作假,”刘氏姨娘小声道。

“谁没做过姑娘?”小刘氏笑了笑,道:“谁会被吓一下,就病到快死的地步?”

刘氏姨娘呆呆地在廊下又站了一会儿,突然冲小刘氏发火道:“你快走吧。”

小刘氏说:“我走了,大姐你怎么办?”

刘氏姨娘说:“有老爷在,他不会不护着我们母女的。”

小刘氏说:“可大老爷听老太君的啊。”

刘氏姨娘看着自己的妹妹,突然就道:“你是在说我家老爷不会护着我和五小姐?”

“大姐…”

“你快走吧,”刘氏姨娘转身就往屋中走。

小刘氏也没准备再待在陆府了,回到自己暂时的屋里,开始自己收拾行李。

到了这天的傍晚时分,刘氏姨娘让陆府的下人给妹妹叫了辆马车,小刘氏坐着马车离开了陆府。

小半个时辰之后,跟着小刘氏的人回来报陆大老爷:“老爷,小刘氏回家之后,没过一会儿工夫,她的儿子就出了家门,有咱们府上的人跟着,奴才先回来禀告老爷一声。”

“继续盯着那家人,”陆兰亭道:“但要记住,不要惊动那家人。”

“是,”这位领了命就又走了。

坐在书房里的陆三公子就问:“父亲,您到底在做什么?”

“不要问了,”陆大老爷道:“你带人去粮仓,将里面的粮食都装车。”

陆三公子惊道:“父亲你真要当粮食都送到军中去?”

“难道不应该吗?”陆大老爷沉了脸,看着儿子道:“少将军那里若是败了,你以为我们陆家能活?覆巢之下安有卵乎?这道理还要我教你?”

陆楠生不敢再说了,起身道:“儿子这就过去。”

“陆芝要死了,”看着三子往书房外走,陆兰亭突然就道:“我知道秦王的人来找过你。”

陆三公子忙就转身看自己的父亲。

“我杀了一个女儿,”陆大老爷冷冷地看着三子,道:“我不介意再杀一个儿子,你不要做错事,不要逼为父。”

第685章 人要争上,但不能坏了心肠

“儿子没理那人啊,”陆楠生马上就道。

“我知道,”陆大老爷说:“出去吧。”

陆楠生出了父亲的书房,发现自己被吓出了一身的汗。一时间腿有些软,所以陆三公子在书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在这期间,陆三公子就在想,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自己十日之前没搭理那个说客?如果他搭理了那个秦王说客,他父亲是不是已经下手将他处死了?

在门前伺候的小厮们,看着三公子在书房门前长吁短叹,都不敢上前伺候,全都木雕泥塑似地站着。

陆楠生扭头又看了书房一眼,迈步往前走了,他不怀疑他父亲的话,陆芝一定会死,而他,问心无愧地活着就是。

到了这天夜里,莫良缘得到了小刘氏之子,与另一许姓商人见面,这商人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离开了鸣啸关。

“要抓这些人吗?”周净问莫良缘。

“不用,”莫良缘说:“你去陆府一趟,跟陆先生说,这段时间不要断了刘氏姐妹的联系。”

“还有,问一问六小姐的病情如何了,”莫良缘说。

周净答应了莫良缘一声,离开大将军府,骑马赶往了陆府。

莫良缘坐着想了想,提笔给自家大哥和陆大公子分别写了两封信,陆六小姐的事她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她总是得告诉这二位一声的,陆大公子可以直接写信,安慰六小姐,至于自家大哥,可以写信给陆兰亭,绕过弯子安慰一下六小姐。

在回来的路上,孙太医正也说了,陆六小姐这是心病,药石的作用不大,解铃还须系铃人,万一她大哥的信,能让陆六小姐好起来呢?

两封信很快写完,莫良缘坐着等墨干的时候,又想了一下,这事儿会不会影响到她大哥?可随即莫良缘就摇头将这个念头扔了,陆六小姐又不是得了绝症,只是不经事了一些罢了,多多宽慰,陆六小姐的病就能好,这对她大哥能有什么影响?

孙方明进厢房来跟莫良缘说,今日莫大将军的情况,一眼就看见莫良缘面前放着两封,还未封口的信。

“我写给我大哥,还在陆大公子的信,”莫良缘跟孙方明说。

“小姐不再给那严少爷写封信?”孙方明随口问了一句,话出口了,孙太医正也就后悔了,到了辽东后,他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这种话听着太像调侃,透着不庄重!

莫良缘显得是惊讶了一下,但莫良缘反应的很快,道:“我是告诉他们陆六小姐的事,这事儿冬尽不必知道。”

按理说,孙太医正已经顺着莫良缘给出的台阶下,可这位太医正大人又随口说了一句话,他说:“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姐,恕下官直言,这位陆六小姐不太像你们大将军府的人。”

这是在说陆蕊配不是自家大哥?

莫良缘有些愣怔地看着孙方明,今日看过陆蕊之后,莫良缘也有这想法,陆六小姐也太不经事了些,这样的姑娘真不太适合他们这样的将门。可这是她兄长点头同意的亲事,那莫良缘就觉得自己没资格对这门亲事说三道四,日子是要她大哥和陆六小姐去过的,她不能插手。说不定,她大哥沙场喋血这些年,见惯了强悍,卸甲过日子的时候,她大哥就是喜欢六小姐这样,娇娇柔柔,性子温和的女孩儿呢?

孙方明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然后孙太医正就又开始后悔了,他现在还操心起莫桑青的亲事来了?他来辽东后,还学会管闲事了吗?

“那个,”莫良缘将墨水干透的信装进了信封,就当自己方才没听见孙方明的话,说:“孙大人也说了,心病还要心药医嘛。”

孙方明这个时候,没太将陆六小姐的病情看太重,宫里的娘娘们都是经吓的人,他面前的这位,更是孙太医正怀疑骑马去打仗都不会害怕的人,习惯了这些巾帼了,对应着陆六小姐,孙太医正就觉得只要不害怕了,再好好将养一下,那陆六小姐的病自然就好了。那小姐年轻,正是身体最好恢复的时候,能出什么事儿?

“六小姐问题不大,”孙方明跟莫良缘道:“就是不知道陆五小姐会是个什么下场了。”

莫良缘低头看捏在手里的信,小声道:“不知道,她与我们大将军府无关,再说,陆家有家规族法,不需我们操心。”

孙方明觉得也是,便冲莫良缘点了点头。

此时的陆府里,老太君带着四个婆子到关陆芝的屋子里。

坐在木床上的陆五小姐看见祖母进来,忙下了地,红着眼喊了老太君一声:“老太君!”

老太君也不多话,跟一旁的四个婆子道:“动手吧。”

四个婆子不等陆芝反应,便到了这位五小姐的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陆芝害怕起来,声音很大地问道。

正面对着陆五小姐站着的婆子,抬手就将陆五小姐的嘴捂了。

嘴巴被捂,出了声地陆五小姐拼命挣扎起来,另外三个婆子将她的手脚一抓,陆五小姐就动弹不得了。

这是陆府最偏僻的一个小院,相邻的这几个院子都无人,整个一片地方都是静悄悄的,若是有人远远地看过来,只会看见关陆五小姐这屋的灯火,一盏小油灯,鬼火一般。

捂着陆五小嘴巴的婆子,从怀里拿了个木瓶出来,单手开了瓶盖,捂着五小姐嘴巴的左手改为捏开五小姐的嘴。陆五小姐被迫大张了嘴,被这婆子抬手将木瓶里,发甜的水倒进了嘴里。

按手按脚的三个婆子见事成,松开了制着陆五小姐的手。

得了自由的陆五小姐往老太君的跟前跑去,张嘴想喊,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来。

老太君站在一片黑暗里,不动,也不说话。

陆五小姐没能跑上几步,就跌到了地上,她的喉咙开始痉挛,这让她无法呼吸。

“陆家不能留你了,”老太君低声道:“若是阎君许你下一世还投胎做人,你要记得,做人要争上,但不能坏了心肠,否则你还是不得善终。”

陆五小姐扒拉着自己的喉咙,很快便将喉咙扒出了血,但就是这样,她能呼吸到的空气还是越来越少。

“她死之后,将她送到义庄去,”老太君跟四个婆子道:“我们陆家不会出人出力安葬她的。”

第686章 这女人竟然还活着!

陆老太君站到了屋外,四个婆子站在陆五小姐的身旁,看着这位五小姐将自己的喉咙抓挠得血肉模糊,直至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给陆五小姐灌药的婆子蹲下身,试一下陆五小姐的鼻息,确定陆五小姐鼻息全无后,这个婆子冲另三个婆子点了一下头。

四个婆子一时间都无话,她们都是老太君的亲信,一直就在老太君的身边伺候,自然知道以前老太君是喜欢这个孙女儿的,她们都没想到,老太君真下手处置起五小姐来,会是这样的毫不留情。

一个婆子出门向陆老太君禀告。

陆路老太君转着手里的佛珠,低低地嗯了一声。

四个婆子将陆五小姐的尸体用厚布裹了,抬出屋里,路过陆老太君身边时,陆五小姐的手从晒太厚被中掉了出来。

四个婆子吓了一跳,陆老太君却不为所动,道:“这丫头活着的时候不安分,死了也不安生。”

四个婆子停在原地,等着陆老太君示下。

“带她从小门出去,”陆老太君说:“给她置办口棺材。”

四个婆子应一声是,抬着陆五小姐的尸体走了。

陆老太君独自回了自己的房中,先去屋中供着的观音像前上了三柱香,在心里默念了一段经文,之后才坐在了坐椅上。

有婆子进屋给陆老太君送了参汤,问老太君是不是再用些吃食。

冲这婆子摆摆手,陆老太君说:“你去大老爷那一趟,跟他说,陆芝的事我处置好了,让他明日记得派人去大将军府说一声。”

一听老太君说处置好了,婆子心头就是一颤,应了一声是后,这婆子就问老太君:“那刘姨娘那里?”

老太君先说了一句不管她,但转念一想,就看着面前的婆子,目光严厉道:“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刘氏知道了,我绝不饶她!”

“是,”婆子忙就领命道。

陆五小姐的尸体被连夜送出了陆府,走的还是陆府厨房买活禽,往府里运时才会走的小门。除了经手的几个人,陆府的其他人对陆芝的死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位五小姐犯了大错,被关起来了。

陆六小姐由母亲喂了一碗,按着孙方明的药方熬出来的汤药,在后半夜里倒是睡了一场好觉。

陆大老爷在书房听到婆子的禀告后,抬头看看这婆子。

婆子忙将自己有些驼的背,挺直了一些。

“知道了,”陆兰亭跟婆子道:“你回去后,劝老太君多多休息,这事情过去了。”

婆子忙不迭地应声说是,人就退了出去。

陆兰亭坐在书房里长叹了一声,这就是他对陆芝这个女儿,最后的一点表示了。

莫良缘在第二日一早,就见到了陆府来的一个管事,这管事只说自家老太君将五小姐处置了,没再说其他的话。

莫良缘点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周净送这管事的出去。

陆芝死了,莫良缘看着窗外的花树,轻轻叹了一声。陆府这么快的处置了陆芝,也有要给他们大将军府一个交待的意思,对陆芝的死,莫良缘是既不高兴,也不难过,阴谋诡计看多了,陆芝的手段算不上高明,陆家不是会亏待女儿的人家,真心不真心的另说,她的生母刘氏姨娘还是个得宠的妾室,再等一等,多点儿耐心,陆芝的以后不会太差,只可惜这位陆五小姐没有了耐心,不想再等下去了。

周净送了陆府的管事回来,跟莫良缘道:“小姐,陆家拿粮食出来了。”

“你去找江瑜,”莫良缘道:“让他将抓了晴女的胡氏女和那个晏忠心拿下,送到府里来。”

周净说:“小姐现在要抓那两个奸细了?”

“晴女是我大将军府的逃奴,”莫良缘道:“他们私下收留逃奴,我难道不该抓他们?”

周净顿时就觉得自己小姐这个借口找得好,应一声是,周净就跑去找一直带人盯着,胡氏女和晏忠心的江瑜去了。

江瑜其实早也不耐烦了,得到了周净的准信,江瑜带着手下的兄弟冲进了胡氏女与晏忠心租住的小院。

晏忠心待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柴也在劈柴,看见江瑜这一队人,晏忠心的反应极快,将柴刀扔向了江瑜,这位就要跑。

两个亲卫营的弓箭手这时爬上了墙头,看见晏忠心要跑,弓箭手站在墙头,居高临下地朝晏忠心放了两箭。晏忠心躲开了第一只箭,被第二只箭射穿了左腿的膝盖,晏忠心闷哼一声,人就倒在了地上。

一个军士冲了前,将刀架在了晏忠心的脖子上。

江瑜没再管晏忠心,带着人冲进了关着晴女的屋里,一进屋,一股恶臭,就将一众军汉熏得倒退了好几步。

手里端着盆水的胡氏女被突然闯入的江瑜们吓到,手里的水盆掉在地上,她自己也尖叫了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江瑜一脚将胡氏女踹到了墙角,也没再顾上看胡氏女一眼,江瑜快步到用砖块和木板拼搭成的床前。

床前恶臭的气味更重,一床看着成色倒还很新的被子,将晴女从头包到了脚。

“这大夏天的,他们是想把她捂死吗?”跟在江瑜身后的一个军士小声嘀咕道。

江瑜抬手将被子往上一掀,一股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味,扑面而来,饶是江瑜这样上过沙场,闻惯了死尸腐臭气味的将官,也险些被这股直扑他面门的臭味薰晕过去。

“她,她这是身上烂光了吗?“军士抻头往床上看了一眼,叫了一嗓子。

江瑜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往床上看去,就见床上的人上半身仅是光着的,下半身也仅着亵裤,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块的疮口,这些疮口都有碗口大小,有的鼓着发黄的脓水,有的则干脆露着皮下的骨头。

“她还活着吗?”一个军士问道。

这会儿一屋子的汉子,甚至都没人意识到,他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全身几近全祼,一帮军汉,都被这女人遍布了全身的恶疮惊住了。

江瑜也不确定这女人是否活着,他连这人是不是晴女都无法确定,因为这女人的脸上也有疮口,面颊骨祼露在外,看不出原本的相貌来。江瑜伸手试一下这女人的鼻息,然后暴了一句粗口,这女人竟然还活着!

第687章 所有害过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都烂糊成这样了,这女人还能活着?

江瑜有些怀疑自己判断,又将手伸到女人的鼻下,这一回时间长了些,如此反复三次之后,江瑜确定床上的女人还活着。

“头儿,”一个军士喊江瑜。

江瑜顺声看过去,东边的墙角放着一个包袱,看样子就是晴女离开大将军府时,背着的那个。

胡氏女这时被军士拽到了江瑜的面前,江瑜指一指床上的女人,道:“这是晴女?”

胡氏女没说话。

江瑜抬手给了胡氏女一记耳光,又问了一遍:“这是晴女?”

胡氏女被江瑜这一耳光打得,耳鸣目眩。

江瑜没给胡氏女时间,他一句话问完了,胡氏女没答,江瑜便又一记耳光打了过去。几记耳光下来,胡氏女嘴被打破,鲜血直流,脸更是以肉眼可视的速度肿胀起来。

江瑜动手的不讲理,和毫不留情,让胡氏女相信了一件事,她会被面前这个将官模样的人,活活打死的,于是胡氏女开口喊了一句:“什么晴女?奴家不认…”

不等胡氏女将狡辩的话说话,江瑜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胡氏女的脸上。

胡氏女尖叫起来,可也只尖叫了一声,便被江瑜的耳光打得消了声。

“这是晴女吗了?”江瑜又问。

“说话!”制着胡氏女的军士,这时也吼了胡氏女一声。

“我,我是,”床上躺着的女人这时突然开口说话了。

这人神智还清醒着?一时间,江将军和他的兄弟们心里都汗毛倒竖了一下。

“救,救我,”晴女说,她想喊救命的,只是这个时候她喊不出来,只能气息微弱地轻唤了一声,向江瑜求救。

江瑜没理晴女,甩手又给了胡氏女一记耳光,骂道:“妈的,这是我大将军府的逃奴,你竟然也敢收留?”

在场的军士都觉得自家头儿这话说得很亏心,晴女这样,怎么看也不是被这女人收留的吧?

胡氏女愣了愣,马上就大声喊起冤来。

江瑜对着胡氏女没什么耐心,一把缷了胡氏女的下巴,让胡氏女说不了话,命手下军士道:“押出去,跟她那野男人押一块儿,敢收留我大将军府的逃奴,反了他们了!”

江瑜在屋时骂骂咧咧,军士拽着胡氏女出了门,双臂反剪,绑好了,军士便将了胡氏女往晏忠心的身边一推。钉穿晏忠心膝盖骨的驽箭,还在晏忠心的膝盖上钉着,因为被军士们踢打过,晏忠心躺着的地上流了一滩血,军士将胡氏女这么一推,血泊里就躺着两个人了。

胡氏女说不出话,就拼命冲晏忠心摇着头。

一个军士站在胡氏女的身后,一脚踢在了胡氏女的背上,喝了一句:“老实点!”

管这块地方的里长,这时被一个军士领进了院子,看见躺在血泊里的胡氏女和晏忠心后,里长就变了脸色,慌忙就跟喊自己过来的军士道:“军爷,这对夫妻犯了什么事?”

江瑜这时出了屋,打量里长一眼,道:“这对是夫妻?”

里长忙走到江瑜的跟前,点头道:“是,他们手里还有婚书。”不问清楚来历,这房子是不可能租给这对夫妻的,里长问江瑜:“他们不是夫妻,他们手里的婚书是假的?”

“我管他们是夫妻,还是野情人儿,”江瑜道:“我大将军府出了逃奴,被这对儿收留了,你身为里长,就没发现这院里多了一个人?”盯了胡氏女和晏忠心这些日子,江瑜能肯定,这二位没带人来,所以他才这么质问里长。

里长慌了神,忙就摇头。

“人我带走,你回头自己上衙门去交待去吧,”江瑜没好气地跟里长道。

里长只能应是了。

“你走吧,”江瑜赶里长走。

里长想看一眼大将军府的逃奴,但当着江瑜的面,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没敢提,只得跟着军士又走了。

里长前脚刚走,留在屋里的军士后脚就跑了出来,问江瑜道:“头儿,晴女也要带回去吗?”

带一个浑身烂糊,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的人回大将军府?江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先押胡氏女和晏忠心回去,他再去问问自家小姐,看看要拿晴女怎么办。

留了四个军士下来看着晴女,江瑜带着人先回大将军府去了。四个军士没进屋,他们谁也受不了屋里的恶臭味,一起站在院子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