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道不过是一时情动说的话,棋归心里还是跟吃了蜜似的,喜滋滋地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臭丫头。”

她还在得意,燕君行已经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棋归没有很拒绝,事实上,瞧着他那双深若幽潭的眼睛,棋归也没办法拒绝。

燕君行亲了她几下,见她没有拒绝,便愈发放肆起来。小心地挪开她手上的腿,让她圈着自己的腰身,低声道:“小心别伤着。”

乍一听还以为他真是为她的脚伤着想呢!如果棋归没感觉到身下顶着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和他那声几乎要出口的喟叹的话。

她哭笑不得,道:“起来。”

燕君行不肯,在她身上轻轻蹭着,一边嘟囔道:“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五啊…”

他以为生个孩子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棋归气得去打他,反而被他捏住了手。燕君行一只手撩起了她的裙子,伸手抚上她细长的腿。

男人或许都有这个通病,越是不能的地方,越是冲动。

“棋归…”

衣服也未褪,棋归感觉到闷热的的热力抵进来,顿时老脸通红,轻轻打了他一下,道:“把盔甲脱了。”

燕君行忍不住动了两下,听她轻轻叫了出来,小脸更红了,也有些魂不守舍,道:“不脱…”

“…”

棋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了起来,整个坐在了他身上,裙子下的双腿紧紧圈着他的腰身。

“燕君行!”

他穿着盔甲,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神色凛冽,腰腹的力量大得骇人。棋归被他拉着手,感觉最深处一再被撞击,很快就无力反抗,连大腿内侧不停地撞到冰冷的盔甲也无暇顾及了。

感觉却来得分外强烈,她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座被彻底攻陷的城池,已经无力阻挡那崩塌之势,只好听之任之。

很快她就彻底溃不成军,娇喘着躺在他怀里,手里搂着那冰冷的盔甲,感觉更加刺激。

燕君行轻轻地搂着她,偏过头吻了一会儿,低声道:“我要来了。”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被按在床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他的大手钳制住自己细嫩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那东西一下子胀大了一圈,硬得形状也非常明显,刮得内里一阵一阵地哆嗦。

燕君行兴起,低头搂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棋归摇头不肯。

但是她就哭了出来,搂着他的肩膀求他轻一点,慢一点,然后他提出什么要求,也全都照做了。

最后燕君行心满意足,喘息了一会儿平伏过来,怕他会生气,翻了个身去看她。却见她青丝虽乱,一身衣物都在身上,只是乱了点。她双眸似水,似乎还没醒过来,瞧着他的时候,也是柔情似水。

他不由得低低的呻吟了一声,附身又亲了上去。

结果就闹到了天都要亮了,棋归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燕君行才起身更衣,离开了。

如意看他满面春风,心情颇好的样子,跟着他身边涎着脸笑道:“侯爷,跟公主提了属下和百合的事儿没有?”

燕君行上了马,笑看了他一眼,道:“提了,她说她早就知道了。”

如意更高兴了,道:“多谢将军,多谢公主!”

燕君行笑了一声,呼喝了一声,打马离开了菩提庵的山头。

棋归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一醒过来,就看见小果果瞪大了一双眼睛,正趴在她身边看着她。

“嗯?果果怎么了?”她有些心虚,连忙坐了起来,看看自己一身没什么不妥,才放下心来。

果果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道:“娘,果果睡相不好吗?您怎么睡着睡着睡着,跑到这儿来了?”

棋归轻咳了一声,道:“没有,娘昨晚看书看得迟了些,怕烛火扰了你,所以换了个屋子,结果太晚了索性就睡着了。”

果果嘀咕了一声,好像不大相信。棋归顿时头疼,孩子太过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242章 连番到来

棋归下床的时候,觉得大腿内侧有些刺痛,也不敢去看,心里估摸着应该是昨晚被燕君行的盔甲磨伤了。

她拉了果果的手,道:“吃了饭没有。”

果果有些古怪地看着她,道:“娘,我都吃了两顿了。”

棋归尴尬一笑,道:“那陪娘再吃点,休息一会儿,咱们去前院听慧云师太讲经。”

她记得,庵堂里下午都会讲经。

果果答应了一声,也没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了。

吃过饭,棋归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果果支开了,检查了一下,顿时就想骂人。细嫩的大腿小腿内侧都有磨伤,尤其是大腿内侧,还磨破了皮。难怪这么疼。她翻出随身携带的药物,稍微处理了一下。

刚想出去,百合就在门外道:“公主,小侯爷来了。”

棋归愣了一下,嘀咕道:“这两兄弟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突然想起来,就一个激灵,道:“翁主呢?”

百合道:“和小侯爷在院子里呢。”

棋归匆匆忙忙地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一看,好家伙,她不过是抹个药的功夫,院子里已经站了一大群侍卫。连慧云师太都在,双手合十,低声和燕君铭说些什么。

棋归有些歉意地和慧云师太笑了笑,上了前去。

燕君铭心情颇好地跟棋归打招呼,道:“十嫂。”

说着又怕棋归骂他似的,道:“你们走的时候,正好宫里进贡了一些橘子,我看你们走的太急没分到觉得你们吃亏了,就特地给你们送来了。”

那用得着您老人家亲自送来吗?

棋归笑了笑,道:“小侯爷有心了。”

转了个身,对慧云师太双手合十一礼,道:“师太,叨扰了。客人妾身自会照顾,就不劳烦师太了。”

慧云师太如获大赦,道:“如此贫尼便失礼了。”

燕君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对果果嘀咕道:“这庙里的老尼姑好生无趣啊。果果,你呆得闷不闷?闷的话,王叔给你叫一个杂耍班子来?”

果果看了一眼棋归的脸色,嘀咕道:“王叔,果果和娘是来清修的,你还把杂耍班子叫来,担心娘骂你!”

棋归皮笑肉不笑地道:“妾身怎么敢骂小侯爷?快别站着了,小侯爷进来喝杯茶。”

燕君铭没挨骂,心情挺好,和果果相视一笑,两人就差手拉着手了,并肩进了厢房。棋归跟在他们身后,看他们这样,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叫怎么回事!

进了屋,棋归让果果学着掌茶,并不时会出声纠正她。果果年纪小,却风仪极佳,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倒茶的动作叫人赏心悦目。

燕君铭直夸,牙都要笑掉了。他这样一个牛嚼牡丹的人,哪里会注意女子斟茶的仪态,这夸的也不嫌磕牙。

棋归状似无意那般打断了他,道:“小侯爷近日很闲?”

“倒也没有,就是觉得你们娘儿俩刚搬到这庵里来,一个两个身体都不好,怕你们不习惯,所以来瞅瞅。要说我十哥才是真忙,也只得我跑一趟了。”他倒是老神在在的。

果果左看右看,突然道:“我爹才不忙呢,我爹昨晚就来过了。”

“…”

燕君铭看向棋归,看她耳根子都红了,就道:“十哥还整日说忙呢,结果倒跑在我前头。看我回去不…”

棋归连忙打断了他,道:“对了,那宫外纵马一案查得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燕君铭就来气了,道:“还查什么,他的马根本就好得很,这小子虽说是个文状元,可也是从小习武的,难道连马都不会骑?这罪名是定了,可是朝廷里就是闹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我就奇了怪了,这和拿着刀出去杀人有什么区别?还有什么可说的!”

棋归心道那罪名是坐实了,现在争的不就是怎么发落吗。

看果果给燕君铭斟了茶,她道:“毕竟是太后娘娘的侄儿,这事儿,怕是娘娘又要操心。那张家人最近也走动得勤快,张尚书的夫人还带着她家的两个双生女儿来武侯爵府里走动过呢。”

燕君铭冷笑道:“她自然要想法子走动,你是落了封号的公主,蓄意谋杀公主,可是能定谋反罪的!就算他怎么走动,怎么说这是无意的,那也逃不出一个死罪!”

棋归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那燕君行还坚持送交了刑部…看来是根本不考虑会闹到什么地步了。

想到太后娘娘,棋归咬了咬牙,道:“知道那小子伤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么?”

果果道:“对啊,我娘那么好,他为什么要撞我娘?”

燕君铭转了个身换了个笑脸,道:“咱们当然知道你娘好啊,别人不知道啊。不过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嘛,我倒是也猜到了。”

原来是张官宇就是小王上最嚣张的时候提拔上来的那群文臣的代表人物,自觉有知遇之恩,看燕氏兄弟率军围宫,听说在家里很是吐了几天血。他学问虽好,却有些过于愚忠了,那天是想要进宫见驾,见了棋归,起了念头,索性纵马而去打算将其撞死。

至于后果,他怕是巴不得就这么死了,好名垂千古。

果果就道:“书生最讨厌了。”

燕君铭笑道:“那果果喜欢什么样的?”

果果想了想,道:“我喜欢我爹那样的大将军,大英雄!刚毅果决,说一不二!”

燕君铭哈哈大笑,道:“好,那王叔就帮你留意着,以后给你找个年轻英俊的大英雄,给你做翁马。”

想了想,改口道:“说不定是驸马!”

因为他认为,若是他继位,他也是要给果果一个公主的封号的。那若是燕君行继位,就更不用说了,棋归那么宠果果,还给她讨到了大翁主的封号,那么大公主的封号肯定也少不了。

果果呆了呆,不过很聪明的没有多问。

棋归就瞪了燕君铭一眼,道:“小侯爷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就是不当着孩子的面,那话也不该说啊。”

燕君铭憨笑了一声,道:“我也没把十嫂和果果当外人啊。”

棋归继续问那宫门纵马案的始末:“太后娘娘怎么说?”

“王嫂自然是个通情达理的,有那求情的,她都一概弹压了。连王上闹起来都不管用。”说起这个,燕君铭还是颇满意的。

棋归却颦眉,道:“我一直想劝你兄长,此事不宜太过。如今你跟我说,可定谋反罪,我心里就更不安了。那毕竟是太后娘娘的族人…”

燕君铭愣了一下,道:“先前我倒是没想到这些。不过王嫂你放心,王嫂对大燕朝功勋卓绝,不会因为这个受到牵连的。”

棋归苦笑,心道你是没想到。可是燕君行,恐怕也想借此事打击后族啊。虽说他自己无心称王,可也是想荡清朝政的。小王上提拔上来那群文官本就叫人头疼,现在张官宇撞了上来,怕就是要被揪住,杀鸡给猴看看了。

可是,要怎么把对太后娘娘的伤害降到最低?

棋归也想不明白,而且劝燕君铭,好像也没有什么实际效果。

果果突然道:“太后娘娘要伤心死了。”

燕君铭道:“确实要伤心了,我就在宫里,那小王上太不懂事,天天闹将着。王嫂为这个都哭了呢。”

果果道:“娘娘真可怜。王叔,你帮帮娘娘好不好?”

燕君铭想了想,道:“这次后族要吃个大亏是难免的。可我也能想个办法,不定他们的谋反之罪。”

果果又道:“王叔,果果觉得,这个跟后族,没有太大的关系。那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肯定不是家里的长辈教的,倒有可能是身边的朋友教唆的呢。我看那些学子经常会在一起议论朝政,有时候慷慨激昂的…”

棋归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果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果果说得正起劲,然后才想起来母亲在身边,不是平时和王叔在一起的时候,顿时畏缩了一下,低着头,道:“娘,娘,我…”

她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太怕棋归会生气!

棋归惊魂未定,想不通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时也没说话。

倒是燕君铭,不满地道:“十嫂你凶什么,果果说得很对啊!”

纵然没说错,可是这种话,却不是她该说的,更不该对燕君铭说!

果果看棋归那样,顿时就要吓哭了,拉着棋归的手,哽咽道:“娘,您别生气,果果以后再也不说这话了…”

燕君铭道:“至于嘛,孩子聪明是好事啊。”

棋归不理他,拉着果果的手,轻声道:“果果,若你是个男孩子,娘一定以你为傲。可你是个姑娘家,便不该说这些话。这是会害死你自己的!”

果果的眼眶就更红了,低下了头,竟然顶了一句,道:“难道就因为是个女孩子吗…”

燕君铭火了,想说什么,但是被棋归一瞪,又只得缩了回去。

棋归搂着果果在怀里,轻声安抚了好一会儿。

第243章 偷鸡吃

果果很快就擦了擦眼泪,坐直了,笑道:“娘,果果明白了,娘都是为果果好。”

这孩子,就是永远都那么懂事!可是你会觉得越来越不懂得她的心思了!

可是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燕君铭回去以后果然把重心从打击后党,转到了打击新近文官上。

那也是棋归没办法的事情,棋归安慰了果果几句,这件事就当是这样揭过去了。

燕君铭抖擞了一下精神,笑道:“果果,带王叔去院子里转转。”

果果看了看棋归,棋归答应了,果果才站了起来,换了一副欢快的神色,和燕君铭一块儿出去了。

菩提庵的客厢在院中,后面就是众尼姑的住处。院里的菖蒲花开得正好。

燕君铭指着那花问果果是什么。

果果道:“是菖蒲花,我娘最喜欢菖蒲花了。”

燕君铭就道:“你娘最近脾气越来越不好了,连你爹见着她都害怕!”

果果不高兴地道:“胡说,我娘的脾气最好,心肠最软,最为别人着想了。我爹才不是怕我娘呢,我爹是敬我娘。”

燕君铭哈哈大笑,道:“说起你娘你就来劲。你娘就是那天上的仙女,就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是。我问你,你觉得你娘,就一点毛病都没有?”

果果叹道:“我娘什么都好,就是傻了点。”

“从你嘴里说出来,谁都不如你聪明。”

果果怒瞪了他一眼。

燕君铭笑了笑,道:“王叔怕是不能常常来瞧你,和你娘一块儿住在这儿,你害怕吗?”

果果到:“不怕啊,我娘带着侍卫呢,每一个身手都很好。还有李叔叔,他时不时就会冒出来,保护我娘。”

她说的是李宛。

燕君铭道:“你只要跟着你娘,就万事足了。”

果果笑着挽着燕君铭的手,道:“还有王叔啊。跟着王叔,果果心里也特别踏实。”

燕君铭高兴了。

他们身后,棋归站在门边,看着这院子里的一大一小,也唯有叹息。她也不是个蠢人,从燕君铭的表现来看,他是真的没有什么猥亵之心,只是一个长辈过分的喜欢晚辈罢了。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还可说,是因为燕君铭没有孩子的缘故。

可是她既然知道了,眼下瞧着,却不知道上天会怎样安排。

突然想起李宛。知命之苦,于她不过是窥见冰山一角,就已经觉得煎熬得难受。那李宛这小子,还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她退了回去,慢慢地关上门,决定眼不见为净。

下午打算去听慧云师太讲经的事,自然是泡汤了。果果跟燕君铭玩到太阳下山才回来,头上还插着不少花,脸蛋红扑扑的,好像非常高兴。

棋归就蔫蔫的,半躺半坐着看书,道:“饿了吗?”

果果笑道:“已经吩咐了传膳。娘,王叔说,宫里是有女官的,以后等果果长大了,送果果进宫做女官好不好?”

棋归顿时就哭笑不得,道:“大凡这公卿家的闺女,都是躲着不肯进宫的,就算进宫,也是想做妃子的。倒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想进宫去做宫女的!”

“不是宫女,是女官!”果果不高兴地纠正道。

棋归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道:“果果啊,这女官女官,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宫里那些主子的仆婢而已,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果果摇摇头,她是第一次听到女官这种说法。但是棋归说了,她又反应过来,她在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什么像个官员的的女性。有些宝林,才人之流,平时也会做些端茶倒水的事情。

棋归低声道:“你看,宫里的胡宝林,你是认识的,她就是女官。位从七品。要是在宫外,也就是个县令,或者别的官员了。可是在宫里,就不一样。还有,其实很多女子都是有品阶的。比如你自己,就是正二品的侯爵翁主。若是放在外面,那就是和朝廷里的尚书大人们一样。”

果果自是极聪明的,想了想,道:“果果和那些尚书大人不一样…”

“自然不一样”,棋归笑道,“但是你能领和那些尚书大人一样的俸禄。”

果果嘟囔道:“俸禄有什么用…”

聪明如她,自是想通了其中的原委。顿时就有些伤感,心里想着,为什么男人和女人,明明品阶一样,却会差那么远呢?

当然,这种话,她是绝对不会在棋归面前说出来的,免得惹了棋归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