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带我去哪儿你说什么结婚结什么婚你倒是说清楚啊。”只要一着急说话就不打标点,钟旭经常犯的毛病。

“我想了整整一个星期要用什么方式向你求婚,你应该了解,其实我不是一个花样很多的男人。”司徒月波答非所问。

“花样是不多,不过每次出招必取人命,都是被你吓死的。”钟旭脸一垮,撅着嘴巴数落他。这个男人今天老是扯东扯西,问他问题总不好生回答。

“呵呵,还是丢丢的礼物提醒了我。”

“丢丢?哦,你是说那张画?”

“对啊,骏马草地艳阳天,绝对的SURPRISE!”

“难怪你要在这里开什么餐会,原来……咳,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每次……唔……”

两片柔软的嘴唇出其不意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司徒月波突然停住脚步把钟旭揽入怀里,开天辟地第一次霸气而温柔地吻住了她。

26 17:09:00

天旋地转是什么?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钟旭肯定,如果他还不停止这种动作的话,撑不了几秒她一定会缺氧而死。

这可是她的FIRST KISS呢!以前那些妄想一亲芳泽的狂蜂浪蝶哪个不是被她扁成九级伤残?!居然被他什么招呼都不打就给偷走了。

“初见你时,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司徒月波捧起她的脸,喃喃低语。

“为什么是我?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钟旭呼吸极其不畅,一脸绯红,问得傻里傻气。

司徒月波被她的表情逗得直想笑,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走吧,神父还在里面等我们呢。”看她一时半会儿正常不了,司徒月波摇摇头,拦腰把她横抱起来,朝木板屋而去。

“喂喂,不用你抱,放我下来。”他的举动又招来钟旭的惊叫。

“别吵,这个神父不喜欢给吵吵闹闹的人主持婚礼。”

“我又不是基督徒,不用神父主持。再说,哪有穿黑衣服结婚的。”

“婚纱不如你身上的衣服好看。”

“光有神父主持是不算的,你我还没登记呢,这个不合法,我才不要非法同居咧!”

“管结婚证的政府人员也在里面。”

“我……”

“你能不能先不说话?等会儿少不了要你开口讲点正经的。”

潺潺而动的河水唱着欢乐的调子,汩汩清流波光潋滟,尽都追赶着岸上那双轻快的脚步而去。

“我愿意。”

“我愿意。”

没有鲜花掌声,没有高朋满座,甚至没有一个亲人在场,仅仅一句“我愿意”,再外带两本红艳艳的证书,就是这对新人婚礼的全部。

“新郎新娘请交换戒指。”台上的大鼻子神父笑得无比慈爱,两只小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噢,对了,戒指!忘了还要交换这个东西。”司徒月波赶紧在身上的各个包包里头翻找起来,边找还边道歉:“从来没结过婚,难免出纰漏,一激动就忘了放哪儿了。下次……”话刚出口,他立马闭了嘴。

幸好钟旭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计较这句十分讨打的话,她脑里反复出现的只有如下念头——天哪,莫名其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会不会太快了点?现在想来,自己到底喜欢司徒月波哪一点?她自己也说不出,反正这男人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磁石一般牵引着她的心。另外,来的太快的幸福难免让人有不踏实的感觉……

可是,当她盯着无名指上多出来的小圆环时,一刹那间,钟旭突然想通了。

她认了,平心而论,除了司徒月波,她又能嫁谁,又肯把自己嫁谁呢?一定是自己斩妖除魔做下不少好事,所以老天赐给她一个完美的老公以示奖赏吧,凡事都要向好的一面看!

她的未来,一片光明,肯定会的。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司徒月波已经允诺把他们教堂的翻新工作一力承担下来,无怪乎老神父笑得如此开怀。

“西式婚礼的好处就是程序简单,省时省力。”司徒月波轻轻扶住钟旭的腰,准备以老公的身份送给老婆第一个KISS。

“等等。”钟旭遮住他的嘴,“我抗议!回去还要办一个中式的,没穿成婚纱,凤冠霞披也不错。”

司徒月波拉下她的手,笑道:“抗议无效。乖啦,听老公的才会发财。”

“喂,是听老婆的才会发……”

深情一吻,是阻止这个新嫁娘多嘴的最有效方法。

由此刻而起,钟旭正式升格为……司徒太太。

10、钟老太的秘密

金字塔、泰姬陵、卢浮宫、尼斯湖、哥本哈根的美人鱼雕像等等等等,每一处都被钟旭列入蜜月之旅的行程表,大有拖着司徒月波环游世界之势。而司徒月波以时间有限为理由逼这个贪心的新婚妻子以抓阄的方式从她罗列出的几十处“只在做梦的时候去过”的地方里忍痛割爱挑出了六个最终目的地来,此举令到钟旭保持一副被迫害的表情直到上飞机。

另一头,若不是钟老太头天晚上骗钟晴喝下加了“料”的牛奶让他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司徒夫妇的行李中必定会多出一件可作万瓦灯泡之用的活物。等到钟晴大梦初醒,载着新人的飞机已在千里之外。

“那俩口子太过分了,为什么不等等我就飞走了?!说好了一起去的!!”坐在牧场里漂亮的花架下,钟晴肿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撕咬着手里的三明治。

“睡得比猪还沉,怪谁?难道整个飞机上的人都要等你不成?!”钟老太不露声色地数落着孙子,同时惬意地享受着香气扑鼻的碧螺春。

钟晴自知理亏,也不再跟钟老太争辩,只能用食欲来发泄心里的不满:“WAITER!再给我来两块三明治外加三个黑森林!”

从钟旭结婚那天到现在,一连好几天,天气都少见地好。

钟老太发自内心地对这块地方感兴趣,远离尘嚣世外桃源,好吃好住又有人伺候,所以她并没有在司徒月波他们离开后离开,而是决定在这儿住个十天半个月再回家。反正牧场地大人稀,那一大拨宾客散去后,常驻牧场的工人仆役加上他们祖孙俩也就30来个人,有上百间客房作坚强后盾,断不会出现住房紧张的问题。

作为贵宾兼司徒家的速成亲戚,他们祖孙俩的房间自然是整座牧场里最宽敞最豪华的两处,就位于那所白色大屋的三楼,背山面河,无敌美景尽收眼底。在跟这里的人闲聊时,钟老太他们听牧场的管家说过,司徒老爷子当年一时兴起,买下这块地修了这座牧场作休闲及私人聚会之用,可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根本没有多余时间来这里,再加上他的家人多在海外甚少回国,因而从牧场建好至今虽已十五年有余,也只有司徒家的大小两位少爷也就是司徒月波和他弟弟多年前来这里渡过一两次假而已。反到是司徒家一位生意场上的朋友常常来牧场小住,不过,这朋友也有近两年没来过了。所以牧场那么多名家设计的房舍这几年只能在此孤零零地堆灰尘,完全是暴殄天物。还好这回托大少爷的福,牧场终于热闹了一次。

管家的话让钟老太住得更加心安理得,放着那么好的房子不住那么好的风景不看实在是太可惜了,留下来权当是做好事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钟晴打了个饱嗝,他天生喜动不喜静,几天住下来,在最初的新奇褪去后,牧场过分的安静平和让他再也坐不住了,这里漂亮的雌性动物不少,可是却鲜见跟自己同种族的;使用最频繁的通信工具不是手机电话而是对讲机;最常用的交通工具不是汽车也不是马匹而是脚踏车,连吃的水果蔬菜都是在专门的温室里种出来的自产自销货。总之,一切一切都打上了绿色环保无污染标签,纯净得几近原始化。

“等老人家我住够了就回去。”钟老太才不舍得那么早离开,留在这里不光能享受舒适安逸的生活,或许还会有别的获益。

26 17:10:00

她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正色告戒钟晴:“这里,是适合你这种菜鸟修习本事的好地方。”

“我?修习本事?什么本事?”钟晴迷茫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钟老太忍不住拿手狠敲他的糨糊脑袋:“你爹妈撵你回来不就是让你好好把我们钟家的本事学到手吗?你看看你,回来那么久,除了添乱帮倒忙你学到什么了?!晴晴,年纪不小了,再这么下去,你怎么对得起钟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钟老太不歇气地说了一大堆,略一停顿后继续道:“我要借这个地方给你来个特训。”

“特训?”两个字听来让钟晴感觉恐怖。

“不错!今天下午就上第一课,就从符咒开始吧。以前教你的那些咒术肯定早还给我了!”

“为什么非在这儿?回家不是也一样可以学吗!”钟晴还是不能完全领会钟老太话里的意思。

钟老太四下观望一番,确认十米之内无外人后才压下声回答:“此处三面围山地势低洼,是块极阴之地,很容易招惹山精魍魉。”

“哦,知道了!您老人家是打算让我在实战中学习,有了对手学起来才会事半功倍对吧?”钟晴自作聪明地打断钟老太。

“闭嘴!你听我说完!”钟老太抓起盘子里剩下的半块蛋糕塞到钟晴嘴里,接着说:“但是,从到这里的第一天到刚才,接近一周的时间,我没有发现任何鬼魅的踪迹,其中必有蹊跷。”

“嘁~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是谁啊?钟家后人咧,看到我们大架光临,那些妖魔鬼怪老早就跑路了。”钟晴的思路永远那么简单。

“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单细胞?!”钟老太被这个喜欢乱插嘴的孙子气得要死,“这世间形形色色的鬼物成千上万,你真以为每一只都会卖我们钟家的面子吗?它们没有出现在这里绝对另有原因。而且,我感应到有……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反正闲来无事,就花点心思把这个事情弄清楚,况且这里人气稀少,不会产生不必要的干扰,而你生性浮躁,所以我说此地最适合你修习!”

“原来有这么多名堂。这地方有那么神?怎么一路上都没听姐说过呢。”一席话说得钟晴直挠头。在牧场这么些天,从来没听钟旭说过有什么不对劲,像她那种感觉敏锐的优秀伏鬼人,没道理发觉不出啊。

“你姐姐?呵呵,她哪还会有心思跟你说这些。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女人,包括智慧在内各方面指数都会大幅下降。”钟老太止不住摇头叹气,“唉,觅到如此佳婿,我还真担心从今往后你姐姐……再也无法全心发挥她的本事了。”

“我看你老人家想太多了,你的担心应该不会发生在我姐那种嫉‘鬼’如仇的强人身上。”钟旭会因为结了婚就“淡出”伏鬼圈?!钟晴一百个不相信。

“管不了那么多喽,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命由天定,随遇而安吧。”钟老太忽然感慨起来,随后她眉毛一拧:“废话少说,等下你跟我到房间里,我教你三式镇鬼咒,学好这三式初级法咒,普通的小鬼就任你处置了。你姐姐12岁的时候就已经把这招耍得烂熟,唉,我是真不明白,都是钟家的血脉,怎么质量相差那么多?”

“不能怪我!谁让我老爸老妈让我当那么多年‘孤儿’?缺少家庭温暖当然会对我这棵可怜小幼苗的成长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打死钟晴也不会承认“质量”差其实是主观原因。

“强词夺理!吃完了哈?”钟老太起身把钟晴也一并拽起来,“吃完了就跟我回去上课!你要肯把你耍嘴皮子的工夫放一半到正经事上,你绝对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程度。走!”

“走嘛走嘛,别拉我。”钟晴抓起桌上仅存的一个梨子跟钟老太一起朝他们的住处走去。

白色大宅的门口,钟老太他们迎面碰上从里面走出来手提文件包的KEN。他是按司徒月波的吩咐,在上司蜜月旅行的时候代他处理集团事务以及照顾钟老太和钟晴的生活起居,务必有求必应。

“咦?你要出去?”钟晴跟他打招呼,顺口问道。

KEN点点头:“我要回公司去一趟,有几个项目总裁要我跟进。你们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据说明天会降温,上次送来的衣物够穿吗?要不要差人再买一些回来?”

“不用不用,那些衣服够我们穿好几年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们什么都不需要了。”钟老太连连摆手,来牧场的第二天,司徒月波就让某个服饰店就送了几十套冬装过来作他们的换洗衣裳,钟老太年青的时候不止一次做过一天换三套衣服的美梦,虽然晚了几十年,而这个梦想终究还是实现了。

谁说金钱万恶?!

这话成了钟老太嘴里的高频句子。

“呵呵,那好,我就先告辞了。可能过两三天才会回来,有事尽管打电话给我。”KEN一笑,临走前不忘再嘱咐几句:“对了,别忘了,要打电话的话,得出牧场大门右转,然后看到一段石梯,上去到一片空地才会有信号哦。比较麻烦一点。还有,万一你们要用车,跟刘管家说一声,他会安排的。BYE!”

“啧啧,果然是人以群居物以类聚。我的乖孙女婿做事一贯周到,连他身边的人也不例外。这个坑也是个能让人信赖的年轻人。”KEN离开后,钟老太对他竖大拇指。

“坑?奶奶,人家叫KEN!”钟晴憋住笑纠正钟老太蹩脚的英语发音。

“呃?!这个……都差不多。你个兔崽子就只会注意这些无聊的小细节!你今天要学不会那三式镇鬼咒,就准备跪一通宵搓衣板吧!还不跟我进去?”

“哎哟喂~~~~怎么钟家的女人都爱拧别人的耳朵呢?”

整整五个钟头,一直耗到天黑,钟晴连一半功课都没有完成。

这个不能全怪钟晴记性差,应该归咎于钟家的咒语实在很有性格,威力越小的内容越长越复杂,威力大的反而只有寥寥数语,呈最稳固的金字塔趋势向上累积。练到钟旭那个程度的话,使用的任何咒语都不会超过十个字。虽然这样的修习方式在前期非常非常痛苦,但是,得来的成果却是振奋人心的,看看钟旭就知道了。“从零开始、稳扎稳打”是钟老太给下一代下达的统一指导思想。

三式镇鬼咒加起来300字不止,不仅要在短时间内一口气念出来还要一字不错。

钟晴想跳楼。

“等把这个烂咒语念完,什么鬼都跑光了,要不然就是把我吞了。”钟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摆在面前的红色纸片儿。

“所以你才要念得又快又准才行!!你给我继续练!再给你两个钟头,等我吃了饭再来检查,要是你还搞不定,就……”钟老太拿起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戒尺在钟晴面前晃悠。

没等她把话说完,钟晴就跳起来躲到落地窗帘后,伸个头忿忿道:“跪搓衣板嘛!我知道了!说了八百次了!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就算留在雅典当乞丐也比被你们虐待好!”

“咳,不成材的东西,枉我那么疼你!哼,气得我胃疼,吃饭去!”钟老太把戒尺扔到一旁,恨铁不成钢地悻悻出了房间。

26 17:12:00

听到重重的关门身后,钟晴从窗帘后钻出来走到床边,四仰八差地躺了下去,继续感叹着自己有多命苦,他并不是不想学,而是根本静不下心去背诵这些天书一样的咒语。他一直都以身为钟家的一员而自豪,可是,抛开面子问题静下心想一想,大概自己跟堂姐真的有资质上的差别,就算他怎么努力也不会达到钟旭的境界吧。真是很郁闷呢!

红色的符纸被他倒床时带起的风吹得乱飞一气,散乱地落了一地。

钟老太当然不知道钟晴这时候在想些什么,此时她只挂念着呱呱乱叫的肚子。半小时前她已经用对讲机通知厨师准备好晚餐了,从钟晴房间里出来后,钟老太直奔一楼的餐厅而去。

整座房子实在太庞大了,方向感不好的人或许需要指南针才不会在里面迷路。在这里已经呆了好些天,钟老太大概熟悉了这里布局,穿过长长的廊道,从一座汉白玉筑成的旋转式楼梯下去就能直达餐厅。

这层楼只住着她跟钟晴两人,除了几个清洁工人每天一早上来例行打扫外,牧场其他人几乎从不踏足。扶着楼梯冰凉的扶手,钟老太咽着口水健步如飞往下走。

下了不到三分之一楼梯,墙上一直敞亮的壁灯连同天花板上巨大繁复的吊灯闪了两闪,灭了。

不止这一层,整座大宅都断了电。

钟老太赶紧急刹车停下步子,摸黑从兜里掏出对讲机喂了老半天,可是手里的小机器只会发出滋滋的噪音,好象坏掉了。

“保险丝断了不成?差点害我老人家崴了脚,幸亏拉着扶手。”钟老太抱怨着,然后不慌不忙地转身朝楼上走,她记得房间里有手电还有蜡烛什么的。

迈了两级台阶,一抬头,钟老太身子突然微微一颤——楼梯的起点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

不是钟晴那小崽子,就算只能看到一个黑忽忽的模糊身型,钟老太也可以断定。

谁?

人影动也不动,也不搭腔。

两束目光,在黑暗里对垒,一个俯视一个仰视。

钟老太不喜欢长时间抬着头看东西,她这辈子,突发状况遇得实在是太多了,早已练就一身泰山甭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是敌还是友?

带着必有的防范之心,钟老太镇定地朝人影走去。

“原来是……你?”黑暗很好地隐藏了钟老太惊异的表情。

“……”

“你……大概已经跟了我们很久了吧。”

“别站这儿了,到我房间去谈吧。”

由始至终,只听到钟老太的声音。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过后,钟老太的房门吱一声开了,又啪嗒一声轻轻关上了。

躺在床上惆怅到打瞌睡的钟晴睁开眼睛,哎?!怎么那么黑?

钟晴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猛一下坐了起来。

这个时候掐电?实在不是件好事。

钟晴怕黑,尤其是一人独处的时候。再联想到自己现在呆的地方是位于荒山野岭的深宅大院,还有,白天钟老太说的什么什么极阴之地,钟晴身上的寒毛一根接一根地抬头挺胸。

他立即从床上翻下来,摸索着找到了放在抽屉里的手电,手忙脚乱地打开,光芒虽然微弱,好歹也让钟晴稍微安下一点点心。跟手电放在一起的是钟晴的对讲机,他如见了救星般抱着对讲机大叫:“喂喂喂!有人听到吗?说话呀,我是钟晴,喂喂……”

“喂喂,是钟少爷吗?我是刘管家。”对讲机里传出清晰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