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晋元听到素问所说的话,他轻嗤了一声:“谈何容易,如果要是能够走的出去,我们也就不会被困在这个地方了!”安晋元的声音之中少见地带了一些个恼怒,在这个地方困的太久,这让所有的人都有些心浮气躁起来,安晋元自然也是有些不例外的,他听到素问所说的话,也就有了一些个浮躁,太无建树了。

“那就只有剩下第二种方法。”素问对于安晋元的斥责也不在意,她伸出第二个手指道,“强行破坏这个结界出去。”

“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这个方法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的,到底我也没有遇上过这种人这种事。”素问诚恳地道,她也只是听师父说起过这种方法而已,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暂时也还没有遇上过,所以也就听过算过。如果早知道有一天自己会遇上这样倒霉的事情,素问想自己说什么也是应该要好好地问问清楚的,哪里像是现在这样被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像是一个傻子似的。

果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了,素问的心中也是十分的不甘愿,也不知道这个法子到底是有用没用。万一要是打破这个结界之后外头是悬崖峭壁,他们可都得送命了。但如果不打破这结界,那么他们就得被关在这个地方许久,就算他们车上有备着一些个干粮也是早晚要沦落到弹尽粮绝的地步的,所以也就只有剩下这样的一个选择了,希望结果不会太坏。

容渊听着素问的提议,也觉得现在他们也就只剩下这样的一个选择了,要么就是等死,要么就是搏一把,这搏一把之后会出现这模样的情况那可是谁都不知道的。

容渊抽了长枪,他的神情十分的冷凝,像是要去英勇就义一般。素问看着容渊那神情,真心想着上前大不敬地拍上一拍容渊的肩膀道一声:“兄弟,咱们不要去当那狼牙山五壮士,不需要这么的悲壮!”但转念一想,其实他们如今这情况其实也和狼牙山五壮士没有什么多大的差别了。

长枪在容渊的手上挽出了一个花来,容渊提起纵身跃起,长枪在他的手上划出凌厉的气势,内劲附着容渊划出的那两枪,带着雷霆一般的气势袭向那半空之中,最后顺势划拉下来,那幽暗的天空一下子被划拉开了,有着淡淡的光亮透进来。枪尖仿佛是剪刀,而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一块布一下子分裂出了两半。

景象因为容渊的动作而被割裂开来,瞬息之间演变成了片片碎裂,就像是镜子被摔碎了似的,出现明显的裂缝,那个裂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有淡淡的阳光从那裂缝之中透进来。

“喀拉”一声,景象全部都化成了细小的如同雪花一般的粉末,有山风吹来,竟然一下子就被吹得消散来了,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所处的竟然是一派平原,这平原之上甚至还种着稻谷,如今已是成熟了,一片金黄色的色泽,饱满地下垂着。而他们的马车就是在这一大片的庄稼地里头。

此时此刻天还没有暗沉下来,夕阳西下,田间地头上还有不少正在割稻的农汉,手上还拿着镰刀一类的工具。一个一个都是吃惊地看着容渊他们。

这地头上已经被他们的马车碾压得不像样子了,大片大片的稻谷已经被破坏殆尽了,这情况叫那些个靠天吃饭靠一双手辛勤养活自己的庄稼汉全部都红了眼。

素问看着那原本应该是站在枝桠上的那一只乌鸦,随着这景象的消失,那一只乌鸦并没有跟着一起消失,随着景象随风飘散的那一瞬间,它扑腾着翅膀准备飞走。

素问看得真,手一扬,一枚银针从她的袖口之中飞了出去,一下子射中了那一只乌鸦,那乌鸦“呱”的一声惊叫,飞行的速度是越发的快了,直到老远之后,它才回过了头看了素问一眼,那一双幽蓝颜色的眼睛渗人的厉害。

“砰!”

在离素问他们的马车大约有五十里地的山林之中停了一辆马车,在这马车之中发出了一声声响,在驾座上的人听得这一声声响,不由地出声问了一声:“凤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无事。”一个带了几分喑哑的声音从车子里头传出来,“不过就是一时不慎,不小心打翻了水罢了。”

外头的人听的里头的话也一下子放下了心来,心想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大约也是不大好交代的。

车子里头用黑布遮住了,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半点光亮也透不进。在车子的角落里头传来呼吸之声,那声音带了一些个疲惫。

凤清伸手触摸上自己肩膀处的位子,哪里微微有些疼痛,甚至还渗出了一些个鲜血来。他是该庆幸的,要不是他脱身的快,只怕刚刚自己就不是受这么一星半点的伤了。凤清触摸这那一丁点的湿润嗅着那几乎不可闻的血腥之味,想着,这些年来还是他头一次受伤,这真是一件极其难得的事情。

素问么,他可算记住那个小丫头了。凤清嘴角微微翘起,下一次,可就不会这么容易叫他们给脱身了的。

容渊和素问他们看着那手上拿着镰刀一脸凶神恶煞地靠近的农夫们,心中有些发憷,容渊想,自己在战场上的时候也不曾这般的害怕过的,却不想如今被这些个农民给围了个团团转,但一转头看到那被破坏的农田,容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理亏的厉害。

“谁干的?!”起头的一个汉子手上挥舞着割稻的镰刀高声问道。

素问很没义气地伸手指向容渊,那一根白净细嫩的手指就像是白玉一般的漂亮,甚至还厚颜无耻地道,“老乡不用怕,他赔!”

农夫们哼哼唧唧的,那一脸的愤怒,似乎再说——不给钱就别想走!

容渊默默无语,只得解下了鼓鼓囊囊的钱袋递给了农夫们,那神情特别的纯良问候半点也没有之前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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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骚年们,我终于找到了自己雄起的苗头了!一会回信息去,我先去洗澡

第一百三十章 他长得太着急了

等到素问他们从那稻田里头脱身的时候,容渊身上的钱袋子已经全部交给了那些个农夫们,那些个农夫甚至还不甚满意,一手颠着那钱袋子横着容渊道:“要不是瞅着你一个姑娘家的女扮男装出门行走这才不同你计较了,否则哪里是能够容得你这般践踏的!姑娘,往后还是得小心一些,可不是人人都是那般好说话的!”

容渊的脸色当场一沉,素问听的那些个农夫所说的话,当场笑了起来,她这笑声十分的欢愉,半点也不因为容渊的面色而畏惧。她径自笑的欢。她就说吧,容渊那一张绝色的有些过分的脸别说是女扮男装了,就算是指着他说他压根就是一个女的,多半也是有人相信的。

“姑娘好身手!”素问朝着容渊莞尔一笑,从容辞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回了自己的马车。

容渊的神情在听到素问那一句话的时候越发显得深沉了起来,清风和清朗两人对着那一张脸格外的黑沉,两人琢磨着庆王殿下应该不至于恼羞成怒把素问给怎么样了的,不过敢于这样明目张胆地当着庆王的面笑出声来,还敢当着庆王的面叫上一声“姑娘”,这也的确是一种勇气,一种超乎常人的勇气。

素问他们从幻境之中脱身的时候也已经是快临近傍晚了,清风急急忙忙赶路,巴望着能够在天黑之前赶到一个小城镇又或者是赶到了一个小村庄也好过在这荒郊野外宿着,清风清朗两人是真的有些后怕了,就怕再次遇上刚刚那种事情,那种见鬼一般的事情遭遇上一次也就算了,切莫是不能够再来第二次的。

姚子期窝在容辞的马车之中说什么都是不愿意离开的,容辞也知道姚子期的性子,知道这小侯爷是个胆小的,也就由着他去了,也不强硬地赶了人出去。这一路上行来的时候,姚子期虽说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到底也是有着解闷的乐子在的,有着这么一个人在,倒也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少在那些个危险的情况下也还有一个乐子,不至于一路太过苦闷。

姚子期见容渊上马车来的时候那一张脸黑沉的厉害,他更是半句话都不敢开口,只敢怯怯地看着容渊,就怕一会自己有什么招惹了容渊之后被他一掌拍出了马车,但他也是听到外头那些个农户们所说的话,他看着容渊,不得不承认,庆王殿下那一张脸真的是有些雌雄难辨,看起来的确是美艳无双,饶是他这种见多了美人的人在第一眼瞧见容渊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有些感慨,这卿本佳人,奈何是男…

姚子期虽是胆小一点,但到底也还算是个有眼力界的人,知道自己那些话是能够说的哪些个话是不能说的,要是说了,大约庆王会揍得他连他爹都认不出来,所以他尽量将自己团成一小团不让自己那般的惹人注目。

容辞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他看着容渊,那眼神之中带了几分戏谑。容渊被容辞那眼神看得有些很是不自在,他抬眼看了自己这个侄儿一眼,声音有些低沉:“虽说你现在动弹不得,但我的脾性也不是能够容忍你这般调笑的。”

容渊哪里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儿的心思的,想来他的心中应该是就是想着如何来捉弄着自己的,容渊觉得自己这脾性虽然还算是不错,但也没有到那种被人当做猴子耍的程度,虽然容辞的身体的确是不好,但他也可以不带一点内力地揍他一顿。

“皇叔何必如此呢。”容辞轻笑了一声,这刚刚素问叫他那一声姑娘的时候,可是没见自己的皇叔有任何的不满,现在他也就不过是多看了两眼而已,皇叔倒是这般的心狠起来了。

姚子期生怕殃及无辜,他看了看容辞和容渊两个人那眼神,一个面容上带笑,一个阴沉着一张脸,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的眼神可都算是犀利的,那交汇处姚子期只觉得是在噼里啪啦地闪着火光,那可是可以燎原的火花。

“二位…”姚子期开口,声音有些怯怯的,他看了看两人,琢磨了好一会之后才道,“那个丫头本就是一个乖张无比的人,两位王爷可别因为她伤了和气…”

姚子期本还想说素问这人一贯风格那就是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所以要是遇上什么事情多半她就会比谁跑的都快,这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种事情大约也就是素问能够做的出来的,为了她伤了和气那可是太不值得了,但姚子期这些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见容渊和容辞同时朝着他看着,那两双看向他的眼睛那叫一个犀利。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姚子期被两人呵斥的半个字也不敢再吐出来,他默默地挪开了一些,把自己隐藏在更小的角落里头把自己当做是一个蘑菇一般地不惹人注目,手指有些不甘心地在自己的衣摆上画着圈圈,分外觉得有些委屈。明明他刚刚那些个都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肺腑之言好么,果断的,这忠言逆耳啊…

容渊和容辞看了一眼那再也不敢出声,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的姚子期,不再听到他些个话这才觉得镇定了一些,两人的心中同时想着,不管素问是怎么样的性格也是轮不到旁人来多说一句的。

在车子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天彻底黑下之前,他们终于赶到了一个小村落,在路上能够遇上一个小村落那也算是一件颇为不容易的事情,毕竟他们困的时间太久已经赶不及到下一个城镇里头去,歇在村落之中至少也是要比睡在荒郊野外要来的强上一些的。

村庄里头的人也算是质朴,对于素问他们的留宿也是极其的欢喜。素问他们是睡在村长家里头的,村长家也便是只有四间小屋子,清了两三间房间出来让他们睡着。

乡野人家的房屋大多都是连在一起的,用黄泥糊的墙青瓦加上茅草,也便是成了一个房子,房间里头也没有什么多珍贵的东西,也就只有那么一张躺下的时候甚至还会发出吱呀声的木板床,一床半旧不新的被褥,院子前头有开垦的土地,种了一些个蔬菜,用篱笆圈了起来。

村长的老婆手脚很是麻利,将原本熄了火的灶台又给重新点着了,从屋子旁的菜地里头摘了一些个新鲜的菜,用青菜炒了腊肉,用韭菜就着自家母鸡生下的蛋给炒了一个韭菜炒蛋,辣椒,葫芦一类的清清爽爽的蔬菜,还有一条从河里钓上来的鱼,煮了一碗鱼汤,上头撒着新鲜的葱花,奶白色的鱼汤光是看着就觉得诱人的很。

“乡下人家,也就只有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招待贵客了,几位切莫不要嫌弃才是。”村长的老婆端着瓷碗给人盛了饭一边端着一边朝着众人道。

姚子期这一路上赶路也早就已经有些饿了,他巴巴地接了递上来的饭碗,拿了筷子就想要吃。

“啪!”

一双筷子毫不留情地敲上他的手,打得姚子期嗷了一声差一点这手一抖将刚刚才拿到手的饭碗给摔在地上,他手忙脚乱地接好了,这才恶狠狠地看向素问,语气十分不满地道了一声:“你干吗?!”

“没规矩!”素问训斥了姚子期一句,“你还没有同大嫂道谢怎么就能够吃了?别人请你吃饭,你好意思一上来就端着晚饭吃么?”

素问打完姚子期那一下,这才伸手从妇人手上接过了一碗饭,露出了一个笑道,“嫂子客气了,今天这么麻烦嫂子和大哥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嫂子可别见怪才好。”

姚子期看着素问那和和气气的模样,实在是很难同刚刚打自己打得这么毫不留情的人现在竟然还能够一脸语笑嫣然地看着人对人说着那么和气的话,他有些委委屈屈地抚摸着自己的刚刚被素问敲打到的手背,只觉得这人下手果断是够狠毒的,这敲得都红了一片了。

他也不敢忤逆素问的意思,看了那平日里头自己看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乡野妇人道了一声:“多谢嫂子了。”

那妇人是乡野妇人,平日里头他们这些个小村庄也没有什么人来,更何况这些个人一看就是好人家出身的人,现在又听到素问这般客客气气的,而姚子期也是这般乖巧的模样,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妹子客气了,这些个菜够不够,要是不过,嫂子再给炒两个?”

素问急忙是推让着,忙说不用,清风清朗本是打算等着素问他们几个主子吃完了之后这才用餐的,就算不吃这一两顿的也没什么关系,但素问也拉着他们一同坐了下来。

那妇人搬了一个小马扎在一旁坐着,瞧见在桌子旁边蹲着的那一只黑虎的时候心中也略微有些发憷,之前在看到这一只黑虎的时候,她还真的是委实吓了一大跳。现在瞅着那吃人的猛兽蹲在一旁默默地吃着一只烧鸡的时候,倒也乖巧的厉害。清风清朗端着饭碗,拿着筷子看着这桌上的菜,遭遇过了今天这些个事情之后他们对于这看着很是平常的妇人也是心中有了一些个防备,原本他们在吃食上就颇为讲究,为了不出任何的意外,在府上有试食的人,在外头用餐的时候多半也是要用银针试毒之后方才能够入口的,所以他们两人在看到那些个饭菜的时候直觉就是不敢贸然地吃着。

素问朝着他们两人看了一眼,她伸手夹着吃食,慢慢悠悠地吃了一口菜,又伸手给挽歌夹了菜,这才点了点头道:“嫂子的菜做的真不错。”

得了素问的意,清风清朗也不多说什么,有些时候他们对素问那是极其信赖的,所以素问既然是示意他们吃的,他们自然就是相信着素问的,既然她说没有问题,自然是问题不大的。

妇人听得素问的夸赞,她笑道:“就是个乡野地方的菜,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怕是妹子你们是吃不惯的。只是这时间晚了,也弄不出什么好菜来,你们且将就着,若是你们明日还在这里停留的,我就让我家汉子上山给你们猎些个野味来尝尝。”

“好啊!”姚子期脱口而出,他这说完之后这才又看了一眼素问像是在看着她的神色,见素问似笑非笑地朝着他看着,这才又耷拉下了脑袋,怏怏地道,“嫂子客气了,我们明日一早就走,一早就走。”

妇人瞧着那姚子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小兄弟倒是怕着妹子的很哪!也不知道妹子你们怎么这么晚还在赶路?”

“我弟弟性子顽劣,平日里头又是被骄纵惯了,不管不行。”

素问看了一眼姚子期,她脸上笑意盈盈,但看在姚子期的眼中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背后有一阵一阵的阴风吹来,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要是现在不点头,只怕素问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但转念一想,她这年岁比自己还小上一些,自己认她做姐姐,那不是同她伏低做小么?!姚子期看了一眼素问,只见素问夹了一筷子韭菜炒蛋到自己的碗里头,那模样倒是的确有几分像是一个呵护着弟弟的姐姐模样,姚子期看着素问给自己夹的那一筷子菜,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那不是受宠若惊,依着素问的性子,现在给了他一个枣子,那是打算着一会就狠狠地给他一个巴掌来着,光是想到你爱一个人巴掌,姚子期就觉得自己的脸一抽一抽的疼。

“哦,”那妇人看了看姚子期和素问一眼,笑道,“妹子你这弟弟长得倒是挺壮实的,若是你不说,我还以为他的年岁要比你大上两岁呢。”

这是事实啊!

姚子期在心中腹诽了一句,他原本就比素问要来得年长的多,原本就是素问当他的妹妹而不是他去当素问的弟弟。

素问淡然地一笑,“那是因为他长得太着急了。”

清风清朗没有想到素问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这一口米饭呛到了气管之中,一顿猛然地捶着自己的胸膛,拍的是十分的用力。就连容辞和容渊在听到这一句话来的时候,也都是嘴角带了一些个笑意。

姚子期哭丧着一张脸,他哪里是长得太着急了,那是因为她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姐姐,这年岁上到底是有些差距的,当然看着也就不像是自己的姐姐了。但这种话姚子期却又不敢喊出口,因为素问的脚此时此刻就搁在他的脚背上,仿佛只要是他说出一些个不应该说的话就会直接狠狠地碾上去一般,在这样的威胁当下,姚子期再有种只怕也是会变得没有种起来。

妇人笑了笑,又把视线落到了容辞和容渊的身上,她迟疑了一下,道了一句:“这两位莫不是妹子你的兄长吧?!瞅着不是很像啊。”

素问轻笑,“他们像他们的娘,我像我娘。”

容辞和容渊夹菜的手微微一顿,细细琢磨了素问的话,她虽是没有承认自己同他们是兄妹,但这话里头的意思瞅着又像是他们是兄妹一般,素问这话说的也没有半点的错处,的确他们像自己的娘,素问像自己的娘。

妇人也点了点头,想着这大户人家之中必定不像是他们这些个乡下地方似的,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又怎么是他们这些个妇人能够说的清道得明的,只得是笑笑将这件事情给揭过了。

素问只吃了小半碗饭,她这最后慢慢地品着鱼汤,鱼汤是从溪水之中弄来的,活水之中的鱼很是鲜嫩,而这鱼汤做法也没有什么花哨之处,所以入口的之后只感觉到了一口鲜甜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嫂子,村上的人睡得可真是早啊,对了,嫂子,你家就只有一个孩子啊?我刚刚看到在院子里头还有小木马,还以为嫂子你家还有旁的孩子呢!”素问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声,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妇人之前她所瞧见的那个儿子看着就已经有十三四岁了,这样的年纪已经不会玩着小木马的年纪了。

那妇人听到素问所说的话,她的面色上有些个不经意,捋了捋自己的发丝之后这方才道了一句,“这村上也不是什么镇上,明日一早起来还要下田割稻所以也就睡得早一些了。”

妇人说着,刚刚脸上那淡淡的惊慌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越发显得有些镇定了起来,她道:“那小木马是我儿子小的时候玩的,我家汉子做的还算是细致,所以就留下来了,村上旁家人家的孩子小时候也会常常来玩,也就放在那边没有收起来了。”

素问听着妇人说的话,她露出了个笑来,“嫂子成婚的真早,我刚刚瞧见弟弟的时候还有些惊奇呢,嫂子看着也不过就是二十五岁而已,竟是已经有了那么大的孩子。”

妇人面容之中多了几分的尴尬,她道:“妹子这可就抬举着我了,嫂子都已经三十好几了,乡下人家成婚得早,孩子也就生的早。”

素问得了妇人的话,也不再说话,默默地将那一碗鱼汤给喝完。

吃了晚饭,挽歌自动自发地去帮着妇人去收拾碗筷,素问原本是想将姚子期一脚给踹了过去帮着一起收拾,但这转念一想,姚子期这笨手笨脚的人哪里是会收拾东西的,这到她的浮云小筑第一天的时候可就打破了她不少的东西,要是姚子期收拾一圈,估计这家里头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留下用的东西了。

赶了一晚上的路,再加上之前所受到的惊吓,一群人也便是有些疲惫了,这房间也不多,素问是女子,自然是单独一间,糯米跟在素问的身后屁颠颠地进了房间。而另外一间,自然是容辞和容渊的。原本这另外两件房都是要给两人的,但容渊和容辞两人觉得到底是出门在外不比以前,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这年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睡一张床的时候。

而剩下的一个房间,自然是其余五人的。姚子期原本想仗着自己到底还是小侯爷,这床到底应该是有着自己的一份的,他慷慨地表示可以让出一半的床位,但挽歌可不是管那么多的人,他的行事作风也是颇有些素问的风格,这抬脚一踹就将姚子期从床上给踹了下来。把两捆稻草往着姚子期身上一丢,示意他去睡地铺。

姚子期委委屈屈极了,他像是个小媳妇似的,一边铺着稻草弄着地铺,一边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睡的十分四平八稳的挽歌,他又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看其他三个人,在心中默默地算着小九九,晓得自己论武力,那是说什么都是打不过屋子里头这四个人的。

清风和清朗对于睡在床铺上也没有这么大的执念,反正他们晚上也还是要守着,反正这天也没有下雨,干脆地就出了门去了停在院子里头的马车,一个睡在了马车里头,一个则是站在一旁看着。

安晋元也不想和挽歌呆在一个地方,这觉得毕竟是素问的人,他也便是不应该这般亲近的,他也出了门到了院子之中翻身上了马车车顶躺在那上头也不管夜晚沁凉,闭着眼睛就睡了。

容渊和容辞虽是一日来有些疲惫,却也还没有这么快入睡,两人在房中和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瞅着屋顶上头,倒是想起了年少时候,两人也是有这样同床共枕的时候的,一时的不免有些感慨,时间不过弹指须臾之间就这般过了。

外头异常的安静,几乎是到了安宁的地步,没有半点的声响。

容渊想着想着,便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村庄也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他坐起了身来,也见容辞的神情之中有些忧患。

“皇叔,你觉不觉得这里似乎太安静了?”容辞道,他一开始还没有留神,但等到刚刚的时候恍然想起,在无双城之中有些个人家之中也是养着狗的,晚上的时候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声响,狗儿都会开始叫。乡下农户之间也习惯养一两只狗在家中作为看家之用,但到现在为止,他们几乎是没有听到一声的狗叫声,甚至就连乡下人都没有见到过几个。

容渊点了点头,他听得有些细微的声响,他握住了长枪,在门开的那一瞬,他身形一闪,枪尖指向刚刚进门来的人:“谁?!”

在容渊这一番动作之下,他却是觉得自己的身子竟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他勉励支撑着自己不去倒下,但这脸色略微有些发白,他看着闪进门来的人,蹙着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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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骚年们,哎哟,一个月又这么快过去了啊喂…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进门来的也不是旁人,正是素问。

容渊的枪尖就指在她的咽喉处,只要再往里头多探入几寸就能够捅破了她的喉咙,素问看着这指在自己咽喉处的长枪,那锋利的枪头有着淡淡的寒光,那是在鲜血洗礼下所留下的锋芒,素问伸手将那枪头移开了一些道:“这可是你第二次拿着枪指着我了啊!”

容渊这面容之中有些不大自然,他也没有想到素问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的房中,而且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无力,想来应该是刚刚的食物之中有些不大对劲的,所以也是怕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生,却不想进来的人是素问。是了,刚刚是他太过紧张这才忽视了她的脚步声,她的脚步声一贯是有些轻柔的,有时候像是一只猫一般几乎是没有半点的声音发出的,有些时候又像是一个孩子一般,走动的时候声音就像是一首轻快的儿歌。

刚刚也正是因为素问的声音比往常的时候还要来的轻柔一些,再加之下午所发生的那些个事情他的神经也略显的有些紧绷,这才防备地做出了那种事情来。

容渊只觉得自己身体之中的力气正在不停地往外泄去,他只觉得自己四肢正在发麻,甚至连拿着长枪的手都已经变得没有半点的力气,“咣当”一下,长枪已经落在地上。

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唐,他试图想要用内力将那些个毒素逼出体外,但却没有想到他一提起内力之后,身体之中的内力溃散的更加快速,甚至手脚全然无力,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整个人感觉就像是一团棉花似的半点也没有力气了。

容辞也才觉得自己整个人半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以前虽说是没有什么力气,但好歹也能够支撑着自己靠坐起来,但现在的他整个人全然没有半点的力气,甚至身上还有着细密的冷汗冒出。

“饭菜有毒!”容渊道了一声,他半点也不敢再多用内力去挣扎,因为只要一用内力,他的力气消失的更快。容渊想着这些大约就是什么软骨散或者是化功散一类的东西吧!而他们今日一路行来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自己车上的东西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唯一有问题的也就只有今日晚膳的时候所吃的那些个东西。

但,容渊抬眼看着素问,素问的模样是半点也没有中招的样子,按说他们所吃下的东西和素问都是一样的没有理由他们失了力气,而素问却是好端端的半点也没有关系的样子,这只能代表着素问原本就是知道的,那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不,素问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如果从一开始她不愿意出无双城的话那就完全可以不用应承下容辞的事情来,而且这一路上素问要下手那是有太多太多吃的机会了,他们之中也就只有素问一个人是最精通毒物一类的,只要她想,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给解决了,没有必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容渊在感受自己中毒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怀疑素问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而是想着素问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事情。容辞也是亦然的,他相信素问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而且就算素问真的是这么做了,容辞也相信素问这么做是有她的原因所在的。

素问见容辞和容渊两个人半点也不质问,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这样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而他们两个人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几乎可以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多少应该会恼羞成怒来质问她一番的,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是半点也不问,这也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素问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个秀致的小瓷瓶,那瓷瓶也不过就是鼻烟壶大小的模样,她拔开塞子有淡淡的像是轻烟一般的东西从这里头冒出,她将瓶子放到了容渊的鼻子底下晃了一晃,容渊只觉得有一股格外沁凉的气息直冲自己的鼻息而来,他轻嗅了几下之后觉得自己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倒显得有些清明了,手脚之间虽然也还是有些无力,但想来刚刚那个应该就是解药了,应该过一会之后就能够解除身上的毒素了。

素问也如法炮制,在容辞的鼻下让他轻嗅了几下,这才重新将塞子塞了回去,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头。

“饭里头下了化功散,越用内力只会气力越流失的快一些。”素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容辞看素问那早有防备的模样,想来应该是从刚刚开始素问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她这么擅长医术,没有道理不知道饭菜里头下了那种东西,她没有直接道明而是让他们吃着,那就是刻意地做给旁人看的,这是要做给谁看那几乎已经是可想而知了,她是要做给那妇人看的。

容渊也困惑地看着素问,“那妇人并不像是会功夫的。”容渊也是观察过刚刚那妇人的,那妇人不过就是极其平常的一个庄稼人而已,从那呼吸还有脚步,他都能够察觉到她普通无比,压根就没有半点的功夫在的,所以这才大意失荆州了。

“的确,她的确是不会功夫的,但是不过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妇人,又怎么能够生的出一个已经三四十多岁的儿子来呢?”素问轻笑了一声,她刚刚在进门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在院子里头的那个人的年岁比这妇人还要来的大一些了,虽然随着村长一同离开的那个说是要去旁的人家宿一宿的“儿子”这看起来的时候的确像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但是细细地看,就能够发现那人是有些不大正常的。

“有没有觉得那孩子的露在外头的地方有些皱皱巴巴的,这在江湖上有一门功夫那叫缩骨功。”素问神情淡淡的,或许一个人的容颜的确会是因为生活环境的不同而改变,但是那些个骨骼却是不会改变的。而那还缩骨功因为是要将身体上的骨头给收缩起来,这骨头能够缩起来,但是皮肤不会,所以基本上还是能够看到那些个皱皱巴巴的地方,那是因为骨头收缩在一起之后皮肤重叠造成的,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又怎么可能会像是一个老人一般皱皱巴巴的身体呢。再说,那样年纪的少年又怎么可能会有三四十岁年纪的眼神,而且那眼神就算是再怎么的不经意却也还是流露出一种算计的意味,而且明明自称是父母的,却在眼神之中不经意地流露出对自己那个儿子的畏惧,这天底下之间难道还有害怕自己儿子的父母不成,除非那人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儿子!

“再说,头一次见到糯米的人大多是会怕的要死要活,好说歹说也是不会叫我进门的,又怎么会是这般轻易地叫我进了门。而且糯米好歹是百兽之王,整个村庄却是这么的安静,这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素问极其肯定地道,“所以这其中必定是有些古怪的。”

想她带着糯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些个人对待她和糯米的姿态,就算她再三地保证糯米很乖绝对不会伤人,他们也不会乐意的,那客栈里头更是。一开始素问还倒好脾气好耐心地对着他们说着,但到后来的时候,素问已经全然没有那样的好耐心了,直接一脚将门给踹开,对着那些个畏惧的客栈或是酒楼的掌柜要挟,这种情况也是屡试不爽。

容辞和容渊默了一默,这前面一些不说,这后头的素问说的大概就是她的经验之谈吧?!

“所以,你是故意叫我们吃下这些个掺着东西的食物,你想看这村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容渊道,他伸手握拳,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依旧半点的力气也没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素问莞尔一笑,这些个化功散一类的东西对于旁人来说会是一种麻烦,但对于素问来说这些不过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半点也是不以为惧的。她就是想要看看,这其中到底是谁在捣鬼着,所以这才没有提醒着他们,“当然,如果下的是剧毒一类的东西,我自然是会提醒你们的,到底也不能看着你们枉死在这里不是?!”

素问想,那些个人在饭菜里头没有下剧毒的东西,而是下了化功散,这说明那些个人不是想要他们现在就死,至少不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就让他们死的,所以素问才安心让他们吃下那些个东西,而她在刚刚吃饭的时候已经将解药给服下了,在给挽歌夹菜的时候也已经让挽歌吃下了解药,挽歌跟着她的时间也已经很长了,经历过的事情也多,平日里头也有帮着她整理药庐一类的,多少对这些个东西也是知道的,所以在素问夹菜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情况有异了。平日里头的时候,素问虽没有将挽歌当做下人来看待,但也甚少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做出这种举动来的。

“清风清朗他们的解药,我也已经让挽歌给了,只是你们的解药会在化功散的药效发作之后一炷香的时间内才会化解。”素问道,她认真地听着外头所发出的声响,听到已经有人走进院子里头来的时候,素问朝着容渊和容辞两人轻轻一笑,伸出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比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才将房门给开了,倚着门坐下,也不知道素问是用的什么方式,她的整张脸看起来要比平日里头的时候还要来的苍白一些,甚至还有些虚汗的出现。

素问靠着门像是刚刚打开门却因为气力不支而倒地,再加上容渊也倒在附近的地上,这般看来的确像他们已经中了招似的,素问朝着两人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说着——做戏要做全套。

那妇人、村长并着刚刚已经离开的那个“儿子”出现在院子里头,那“儿子”上前了几步去查探着眼前这一切,他似乎是格外的满意,张口便是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笑声,似乎是在笑着自己终于是计谋得逞似的。

妇人半点也不敢去看素问她们,这神情之中有些愧疚,似乎就是因为愧疚而不敢去看素问他们。而那村长却是一脸诚惶诚恐,他看着自己那“儿子”道:“大人,如今你看,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是不是能够让我们的孩子回来了?”

那“儿子”笑了一声,在那一声笑之后,有“咔嚓”的声响传来,那仿佛是骨头正位一样的声响,而那人的身体正在抖动着,很快地这手脚增长了许多,整个人也拔高了许多,原本的衣衫像是一团破布一般地勒在他的身体上,手脚突然长出的一节伸在外头像是大人误穿了小孩的衣衫那般的可笑。

他的脖子“咔咔”两声,“妈的,差一点是没有憋死老子!”他啐了一句,声音之中有着一种放松之后的轻松之感。

容渊和容辞看着这突然之间成长的人,心中都是有些惊奇的,别说是容辞就连容渊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功夫。缩骨功夫是一件极其痛苦的功夫,这种功夫是要从小的时候开始练着,每日都要承受骨头像是被打断一次那般的痛楚,这种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所以能够学会这种功夫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已经是灭绝了一般。这种功夫多半是用作梁上君子所用,所以也算是一种上不得台面的邪魅功夫,也是当初魔宫中人才会有的功夫,只是这魔宫中人早就已经不在江湖上行走了,很多邪门歪道的功夫也就这样一样一样的消失了。

容渊看着那缩骨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素问,只见她的面色之中没有半点的转变,她好像并不意外会瞧见这种场面,甚至在见到这早就已经是有些绝迹的功夫也没有变了脸色,刚刚如果不是素问说起锁骨功这件事,只怕容渊也是没有想到这打从他身边过的人竟然会有着这样诡异的功夫。

他缩完骨头,抬眼看向那些个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力气的人,脸上的笑容更甚,看向三人的眼神那更像是在看着银子似的闪闪发亮。

他上了前去,从自己身上带着的绳索拿着去捆了容渊,他的手脚极其的麻利很快的就将容渊捆的像是粽子一般的牢靠,半点也是挣脱不开的。

他伸手还想要去捆素问,素问一脸平静地道:“何必这般的麻烦,你们下在药里头的化功散没有几日的功夫根本就是散不去的。”

“小娘子倒是个精明的,这其中会些个医术的说的就是小娘子你吧!”那人哈哈笑了一声,但这手脚依旧是麻利的,伸手也将素问给捆了,甚至还有些个闲情逸致地同素问说着话,“这小心使得万年船,谁知道小娘子你会不会出了什么阴招呢?”

他是信不过这些个人的,尤其是在出发之前,上头可是特地地叮嘱了。这些个人之中一个都是大意不得的。还特地说了这队伍之中还有一个小丫头片子很是特别,医术懂得颇多。虽说这一旦服下了化功散这玩意手脚一定会发软无力,但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他可是半点也不敢大意的,他甚至觉得别说是用绳索给捆了,这也是不保险的,最安全的应该是用千年寒铁铸就的锁链穿透他们一个一个的琵琶骨,这才能够使得安心的。可惜他们可没有这种好东西。

素问也不恼,由着他捆着,等到这人快捆完了之后这才道了一声:“缩骨功的师尊老冯头在三十五年捡了一个徒弟,这徒弟生的极其的聪明伶俐,功夫学的极好。可惜这徒弟是个风流的种不上进,勾搭上了江湖之中恶贯满盈的采花贼犯下了不少的事儿,最后在老冯头处置之前逃了出去…”

这人的捆着素问的手微微一顿,那眼神之中充斥着不敢置信地看着素问,“你是谁?”

素问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抬着脸朝着这人看着:“你的脸以前的时候压根就不长这样,不是么万应龙?”

这人往后退了一步,那神情之中有些不敢置信,眼神之中满是恐慌之色,他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的脸,细细地摸了一圈之后这才看向素问,“你到底是谁?怎会…”

万应龙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会从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嘴里面说出来,甚至还清楚地知道他现在的脸同以前的那个脸是完全不同的,他根本就对素问没有什么印象,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本名是叫万应龙的,而且还清楚地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容辞听到素问喊出“万应龙”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很快地在脑海之中搜索了一遍,很快找到了一些个相对的信息。在八年前,这人曾经是一个通缉犯,与江湖中的采花贼黄飞是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有不少的姑娘就被他们两人给害了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朝廷之中也通缉过。

当时,这件事情还是自己的三哥办下的,可谓是朝野震惊,却不想如今这人竟然还活着。既然这人还活着,那么也就证明着那黄飞还活着几率也是极其的高的。

容辞的面色变得极其的难看,在此之前,容辞还认为自己这三皇兄好歹也还算是忧国忧民的君子的,却不想在背地里头竟然做下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还蒙骗天下人,这样的心思…

素问看着万应龙,她的眼眸之中有着鲜红的色泽一闪而过,万应龙瞧的真,他一脸的骇然也就在那一瞬间的情况下,他整个人已经在那边半点也不动弹了。

“给我解开绳子。”素问吩咐着。

“是。”万应龙半点也没有抗拒,他乖乖地给素问解开了绳子之后就站立在一旁,痴痴呆呆的模样完全是没有半点旁的反应,就像是一个傀儡一个木偶似的,需要素问稍稍拨动一下他才会知道是要如何做的。

素问活动了一下手腕,刚刚这人捆绑的也委实是有些紧的,勒得她难受极了。素问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拂了拂自己身上的灰尘,这才看向那还站在院子里头的两个人。

“噗通”一声,那夫妻一下子朝着素问跪了下去,尤其是那妇人,她哪里想到会是变成现在这样的,她怕极了,怕素问会寻了她们的麻烦,但更怕的却不是会死在素问的手上,她哭道:“妹子,真不是我们要害了你们,而是我们村上的娃子全部都被抓走了啊,他们威胁我们如果不是这么做就会杀了我们的娃子,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

那夫妻也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似的,好端端的,今日一早的时候就突然之间来了一大堆的人,不由分说地就强抢了他们村上的孩子,只说今天傍晚的时候一定会有马车经过的,其中一个人更是装作他们的儿子来做这种事情。他们都是些个庄稼汉子,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功夫这种,见一个汉子当着他们的面变成那么一个大小的人,他们都已经吓坏了,又听到他们威胁说如果不按照他们的吩咐来做就会将他们的孩子全部杀死这样的威胁,他们哪里敢有半点的反抗。

原本这天都快黑了,本想着应该不会有人再经过的,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是真的有人来了。而这充当他们儿子的人更是塞给了她一包药粉要她给下到饭菜里头去。

听着那夫妻哭哭啼啼的话,素问也觉得有些头疼,虽然也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情同这两个夫妻应该是关系不大的,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万应龙竟然会是这样的胆大妄为,而且还是有不少的同伙。

素问听得是怒火中烧,她一回头就是给了傻站在一旁的万应龙一拳,那一拳头是不偏不倚地揍上他的一只眼睛当下奏得那眼睛一片乌黑。这一拳下去应是比较疼的,却不想万应龙半声都不出,仿佛刚刚那一拳根本就没有打到他的身上似的。

容渊轻咳了一声,他道:“别打得太明显了。”

容辞也跟着点了点头道,“照着看不到的地方打吧,做出这般事来,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容渊和容辞的意思很是明确,虽说被人下了药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但到底也是事出有因可以理解这些个当父母的人的想法,他们关心着自己的孩子别说是下药了只怕就算是真的要他们杀人放火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只怕。而且到底还是大越的子民,他们能够帮上忙的时候到底也还是要帮上一帮的。所以他们也是怕素问这打的太过明显到时候会有些起疑,不过若是叫容渊和容辞动手的话,到底也还是想着狠狠地揍上一顿的,这一定是要往着死里头揍!

“怕什么,”素问毫不在意地道,“我保证他会是半点也不记得这件事情的。”素问这般说着,她双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抽了万应龙十几个耳刮子,素问下手是半点也不留情的,所以这十几个耳刮子下来几乎是打得万应龙双脸肿得和猪头似的,估计就算是生他的母亲瞧见,只怕也是会认不出来的。

素问那下手的狠度,看傻了那还跪在地上的人。素问半点也不留情,反正这万应龙现在是中了她的惑心术,一切都是听着她的吩咐的,只要她暗示他一下,他哪里还知道自己是被谁揍的,就算是说他走路摔的只怕他也是不会有半点的疑惑的。而且,如果她没有遇上万应龙就当他运气不错,如今被自己遇上了,她就当帮人清理门户得了。

“姑娘差不多了。”挽歌从院子里头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素问,出声阻止道,“姑娘要是不解气,一会再接着打,如今正事要紧。”

挽歌说着伸手拉住了还想要再揍两拳的素问,那鲜嫩的手指也因为刚刚出拳出掌而有些泛红,挽歌觉得这般打人倒也是太便宜这万应龙了,这揍几拳打几巴掌算什么,按照他的意思,直接捅一刀完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