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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孝服穿在容渊的身上的时候倒是没有清减了半点他的风貌,这一身红衣穿在他身上的时候就像是那开遍了山谷的红花一样的渲染,而现在的一身白衣孝服,因着自幼以来那容颜太过,这一身白衣的时候却是越发显得清冷冷的,那一张没有多少神情的容颜就像像是一个玉雕的雕塑一般。请使用访问本站。

帝王薨逝,按说现在的他们都是在皇宫之中守灵才对,原本容渊也是这样想着的,尤其是他的那些个侄儿,只可惜现在的那几个侄儿一个一个都是野心勃勃,甚至已有人按捺不住甚至已经出了无双城,在这个时候离开无双城无非为的就是集结兵力。

整个越国已经是有几分的凌乱了,这不过就是几日的光景罢了,但在容渊的感觉就像是过了几年一般,几乎每一日都像是几年一般。

舒太妃跪在蒲团上,她的身上也穿着一身的素衣,平日里头她一贯是穿的十分的素雅,但如今她这一声素白更加显得单薄。

“到现在,你还是没有改变你的初衷?”舒太妃的声音清冷冷的,这半年来同自己这个倔强的儿子舒太妃也算是有个认识了,她素来晓得他足够倔强,只是这半年来到如今也完全没有一点服软的姿态,“如今越国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便是你想要看到的?”

容渊觉得有些疲惫,“母妃,时至今日这种话无须再提!”

“荒唐!”舒太妃拍了一下桌子,她看着自己那儿子一脸疲惫的模样心中多少也有些心疼,这几日的确是忙碌也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见到那眼底的红血丝的时候,舒太妃的心中略微也有些不忍,但她更知道若是此时此刻不逼着自己这个儿子做出选择来,那么她这一生就真的没有任何的指望了。

舒太妃盛怒的气息一下慢慢地缓了下来,她看着容渊道:“如今的越国已不是之前的越国,你的那些个皇侄儿们一个一个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皇兄这么一走,整个越国如今已经成了一派颓败之象,你便是打算如何?”

容渊张了张口,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母妃的确倒是没有说错的,但,“只要是新帝登基,一切自然也是会变好的。”

舒太妃嗤笑了一声,“新帝,谁登基为新帝?你皇兄去的时候可没有留下旨意也没有立下储君人选,这个时候谁成为新帝那都是极有可能的,你那些个侄儿谁不想成为新帝,但谁又能够成为新帝?”

“越国本就没有立长立嫡的惯性,若是你皇兄去的时候且立下了一个太子之位也便罢了,可如今便是什么都没有留下,不管是谁争夺上王位都未必能够使得旁人心悦诚服的。”舒太妃看着容辞,她语重心长地道,“如今越国大多的兵马且在你的手上,在你皇兄未薨逝之前也是有着军工所在,在兵马之中且属你的微信最高,若是旁人只怕是担不住这样的重责,你可知道母妃是在说什么?”

容渊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母妃如今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是没有放弃过当初的那个念想,也便是因为如此,容渊的心中也就是觉得十分的难受,若是皇兄还在,这些个话那就是存了谋逆的意思,他活到现在也便是耿直做人的很,什么时候想过这种心思,原本以为等到时间长一些之后自己这母妃就能够忘记自己当初的那些个意思,却没有想到皇兄竟然是那么突然地就去了。

容渊觉得自己这皇兄委实去的太过突然了,若是寻常人家,容渊必定是会想着让仵作检验一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堂堂的一国之君自然是不能够这般处置的,而太医院里头的太医们所留下的医史也证明着皇兄之前的身子骨便是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即便容渊是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过突然也太过叫人无法接受,原本他还以为自己的皇兄说什么也还能够多熬几年至少也能够将所有一切安排妥当了之后,却到底还是没有想到这人算不如天算。

如今储君未立,而自己那些个皇侄儿已经处于剑拔弩张的地步,这祸事只怕是会在近期之内就会掀起,尤其是那容熙,如今的他已经离了无双,而他门下门人无数,只怕是打算纠结起自己人马来了。

“即便是如此,这帝王之位也应当…”容渊方要开口却还是被舒太妃一下子所制止,“给谁?董氏那个女人的儿子?”

容渊听着舒太妃说起皇后的时候哪种口吻,这语气之中带了几分不屑,而且就连她这称呼也没有往日里头的那般恭顺,董皇后不管是受宠还是不受宠,却到底也还是帝后,如今帝王逝去,不管这谁最后登上了帝王之座,也到底是要称呼皇后为一声嫡母的,这太后之位自然是少不得的。而自己母妃说出这种话来,多少也是有些逾越了。但到底也是自己的母亲,容渊自然是不能呵斥自己的母亲。

“你想要扶持他上位?”舒太妃冷笑了一声,“你自然是可以扶持他上位的,但等到你扶持了他上位,你可知道你还有什么容身之处?你觉得依着董氏的性子,如今她能够容你那是因为如今的你是他们母子两人唯一的救命稻草,若不巴望着你自然是离皇位没有什么可图的,但等到真的上了位之后,我愚蠢的儿,等待你的不过就是因为你功高震主,而收了你手上的兵权,等到你手上无权的时候,我儿你且认为你还能够剩下些什么,你还能够有些什么?你可知道你那皇兄可是如何登上这帝王之位的,那是因为他足够狠,将自己的兄弟手足全部残杀殆尽好无后顾之忧。你的那些个侄儿流着同你皇兄一样的血脉,不管是谁登基之后,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肃清自己的兄弟还有你这手握重兵的皇叔。”

容渊一声不吭,他知道自己母妃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会成为他日之后的真实写照,但容渊到底还是不愿意去臆想自己的那些侄儿,尤其可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容辞,他们两人可算是从小一贯长大的,彼此的性子也可算是了解的很。容辞心善,所以容渊觉得若是自己的皇兄还在的话,这帝王之位多半还是会留给容辞的,再加之他也是皇后所出,即便如今这般情况下,若是真的在毫无圣旨指定的情况下让容辞任了新帝,这朝中的一些个大臣许可能会有一些反对的声浪,却也还是算是合乎体质,至于百姓,只要新帝是一个仁慈的帝王,自然是不会有多大的反应的。

“若是如此,当一个闲散王爷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容渊缓缓道,他其实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想将身上的重担给卸下了,若是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就这样放下来,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母妃,儿臣是先帝的子嗣,并非是皇兄的子嗣,这皇位原本就应该是要轮到侄儿们的,儿臣作为皇叔能够指望的也就是有贤之人登上帝王之座,而并非是趁乱为了满足一己之私之人。母妃所顾念的儿臣都懂,只是儿臣没有这样的资格,也不想…”

“若我说你有这样的资格呢?”舒太妃打断容渊的话,她看着容渊那神情之中有着几分的认真半点也不像是在说笑,“你说你没有这般去同你那些个侄儿争抢皇位,那是因为你并非是你皇兄的子嗣,所以你没有这样的资格去争抢,那若是母妃告诉你,你有这样的资格呢?”

容渊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妃竟然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而他的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些个不祥的预感。

“你有这样的资格,因为你不是先帝的孩子。”舒太妃看着容渊,平静地道了一句。、

“母妃你…”

“你想说母妃是打算用这样借口来欺骗你不成?”舒太妃莞尔一笑,“你那皇兄登基之时你不过才将将出生罢了,你那皇兄任何人都没有放过,那些个曾经同他争夺皇位的皇子哪里是有旁的好下场满门抄斩的时候即便是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也是没有放过的,你且知道你那皇兄为何独独对你便是疼爱有加,自小便是对你十分的关切,甚至将你养在身边?”

容渊的脸色苍白无比几乎是要同他身上的这一身的孝服想媲美,他很想让自己的母妃不要再说了,甚至他也已经有了一个预感,觉得再这般说下去的时候所可能会揭露出来的是一个他这辈子都不想知道的一个秘密。

“母妃,我…”容渊的声音干巴巴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如今喑哑异常,恨不得今日还是受在宫中的灵堂之前而不是出现在自己母妃的小佛堂里头,他猛地是退后了两步,想要就这样从佛堂之中出去。

但他的脚步也不过就是轻轻一挪,是舒太妃便已经开了口:“因为你是你皇兄的亲生孩子。”

容渊只觉得自己的头顶那一片天像是被一记响雷给炸响了,炸得他现在什么都想不到也什么都顾及不到,他的脑海之中完全的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很想对自己的母妃说这不过就是她想要胁迫自己听了她的意思,顺着她所想的那些,完成了她想要自己做的事情。是的,容渊这般想着,但脑海之中却是想着当初的那一幕一幕,打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他那皇兄便是对他十分的疼爱,原本他还以为皇兄这样待他那是因为他是他如今唯一的兄弟的缘故,但现在想来,容渊也觉得他待他好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一个兄长对待着一个年幼的弟弟,而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在对待着一个儿子一般,而容渊越这么想的时候他的心中也就越害怕。

“我不相信,”容渊苍白着一张脸,那声音之中更是带了几分的虚弱,他完全就像是崩溃了一般完全说不上话来,但舒太妃却完全没有顺了自己这个儿子的意思,径自地说了下去,“原本我同他早就已经相识了,本来他是要迎我入太子府的,但却是因为先帝…”

容渊僵硬着一张脸,他完全已经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好了,因为眼前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有些不敢置信,但舒太妃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再他的耳边不停地响着,且一个字一个字地朝着他的脑海之中锲而不舍地钻着。其实他的母妃所说的不过就是一个寻常至极的事情,原本是一对郎有情妾有意的故事,却因为无端端地被皇帝看中而入了皇宫,年迈的皇帝虽是喜欢这个年轻且又漂亮的妃子,但到底皇宫内院之中佳丽三千,也便是这样过去了。而在后宫之中太过寂寞,而当时还算是太子的建业帝对于曾经的心心念念的女人时不时关心一番,也便是因为这样一来这才使得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舒太妃看着那一脸震惊的容渊,她知道这些事情的确是叫人的确有些难以接受的,但等到时间长了一些之后到底也还是能够接受的。

“你有那样的资格,因为你不是先帝的子嗣,你是皇子,你——”

“一个见不得光的皇子?”容渊冷笑了一声,他突然觉得这一切有些荒谬绝伦,自己所认为的父皇其实应该算是他的祖父而原本应该是他的皇兄的人这才是自己的父亲,这样被隐藏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就这样摊开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宫廷隐晦之事就在现在这个时候就这样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容渊更加觉得难堪,他甚至不知道应当如何说自己的母亲来的好,这怎么说都是一个错字。

“你父皇并非是不要你的,”舒太妃看着容渊,也看到了他那般难看的脸色,她知道这般一说之后自己这个儿子必然会有些看不起她,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等到往后的时候他到底还是会念着自己的。“只是你这身份到底尴尬,但他将你养在身边,旁人有的,你也是有的!他可不曾亏欠你半些,而且你也是最英勇的,否则他又怎会将越国大半的兵力都放在你的手上,那是因为他将你视为储君一位。”

“不…”

“是这样的,你可还记得他一贯都是那般的看重你,兵马一类原本就是一国之根本,他将几十万的兵马交托到你的手上你可觉得他是什么用意!他必定是想要让你能够守护着越国守护着他守护了这一辈子的地方,而今你却是要将他的这一番心意全部都往外推,难道你就想看着那些个人争夺皇位导致民不聊生吗?”舒太妃这一问也可算是十分有利,是的,她自然是有着私心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成为这个国家的帝王,成为那至高无上的人。她相信自己的儿子绝对能够做好这一点,这王朝之中也没有人比她这个儿子更适合的了,他手上有那么的多兵马,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这一辈子到最后的时候也不过就是成为一个籍籍无名的闲散王爷而已。

“母妃,你现在所说的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容渊抬着头看着舒太妃,那眼神之中,那所看着舒太妃的眼神之中的充满着陌生,他像是从来没有看透过自己这个母亲一般,现在的他看着自己母妃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他想不出来自己母妃现在对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倒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实在是叫他难以置信,甚至现在他已经分辨不出到底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

“母妃,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再相信你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是假的。”容渊的声音有几分沉闷,在他说出那一句话之后,便是朝着舒太妃行双手作偮,那动作十分的恭敬,却有是十足的疏离。

舒太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那一番话非但没有引得自己的儿子有想要一争高下的意思,却使得他的模样越发的颓唐起来。那完全就像是受了十分严重的刺激一般,她很想叫住自己的儿子,但这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对他说,这踏出的脚步一瞬间也收住了,只是在那边看着容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太妃,您太心急了。”慧姨出现在舒太妃的后头,她看着舒太妃,刚刚的她隐藏在一旁外头听着佛堂里头的动静,她长叹了一声,她觉得舒太妃实在是太着急了,想要让殿下接受那样的命运的确是眼前最紧要的事情,但现在说出这些事情来,只怕是要闹出一个适得其反的结果来。

“我能不心急么…”舒太妃长叹了一声,她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的,但他早晚有一天会发现自己这般也是为了他好,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时机稍纵即逝,至少要把握住这一次的机会。

“再不心急,这江山,就真的成了别人的了、”舒太妃道。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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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渊出了府,直奔皇城而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原本这皇城之中入了夜之后城门便是会关闭,这要入皇宫的人只有出示令牌之后方能够进皇宫,只是这些日子以来举国都是在一片的悲哀之中,这皇城之中少了主宰,自然这一切也就没有那般的严厉了。再加上好些个皇子都没有等到建业帝下葬就已经快离开皇宫了,这其中便是有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甚至已经隐约有了传言,说那些个离开的皇子是为了纠结军队打算起兵。

这皇城之中的人有些惊恐,就怕真的等到哪一日早上醒来的时候真的到了兵临天下的。

容渊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就走到了皇城附近,在这个时候城中的百姓也已经全部都睡下了,即便是没有睡下,也便是在自己家中足不出户的,他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那些个百姓心中所想的,也为了防止出了意外,他已经命巡城的将士加强了夜晚的巡查。

今夜的他心情甚乱,其实在那一日,建业帝在朝堂之上突然吐血而亡的那一瞬间容渊就已经处于慌乱之中了,这些日子来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这一路到底是怎么支撑过来的,完全就像是一个梦境而他也一直处于那浑浑噩噩的阶段,但现在的确是清醒了几分,可这清醒却是要比之前的不清醒更加叫人觉得难受。

容渊叩响了宫门,守着宫门的护卫知道站在宫门外的是容渊之后便是开了宫门将容渊迎了进去,甚至有人是打算去通传皇后,却是被容渊伸手阻止了。

容渊朝着皇宫之中的侧殿而去我是木匠皇帝最新章节。如今的侧殿便是布置成了一个灵堂,依着越国的规矩,身为上君的棺木是要在侧殿停摆上九日之后,放在第十天的时候选上一个吉时,抬了进了陵寝。

所以如今的侧殿之中是一派灵堂的装扮,那废物的白绸让整一个侧殿看起来有着一种别样阴森的感觉,在里头有身着白衣的宫女而回太监正在烧着那些个纸钱,也有不少的宫中嫔妃在低声哭泣着,容渊自然是知道那些个年轻的嫔妃是在哭些什么的,她们所哭的也并非是因为陛下薨逝而觉得悲伤,而是因为越国宫中有规定,只要是无所出的嫔妃在帝王薨逝之后是要被送到太庙之中为先帝祈福了此残生的。这些个年轻的嫔妃哭的也便是自己往后在太庙之中的日子罢了。

容渊看着那棺木,那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做成的棺木,棺身上雕刻着那惟妙惟肖的九条龙,这是身为一个帝王所有的尊贵,而在这棺木之中陪葬的有一些个素日里头帝王最是喜爱的物什。

“殿下怎么这么迟了还入了宫门?”伺候着建业帝的太监总管善喜抹了抹眼角的泪看向容渊,这帝王薨逝之后前三天便是要有人守着灵堂的,但这三日之后便是无需人时时刻刻都在守着,毕竟整日整夜守着不管是谁都是吃不消这般的折腾的,所以白日里头像是皇后这般的人物守了整整一日,等到入了夜之后便是在宫人的搀扶之下离开了这侧殿。

“只是想进来再看看…”容渊的声音顿了一顿之后方才说完了这最后没有说完的话,“想再来看看皇兄…”

善喜听到容渊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眼角已经沁出了白花花的泪水,哽咽着道:“到底还是王爷有心了,也不枉陛下打从您小时候开始便是那般的疼爱您了。”

容渊听着善喜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神情之中也有了几分的不自然,他想到了自己母妃对他所说的那些个话,他不知道自己母妃那所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容渊觉得自己到底还是能够有一个可以询问的人,但现在他的皇兄就那样躺在那里,就连他想要问上一句却到底还是不能够问出口。

“殿下小时候那叫一个皮的,陛下便是唯一一个能够让王爷听话的,只要陛下这一叫唤,殿下便是乖乖的,哪叫一个乖巧。”善喜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般,他看着容渊道,“王爷小时候喜欢玩闹,最喜欢的便是兵捉盗贼的游戏,当时陛下还笑称殿下这般有着正义之心,只怕早晚便是要成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往后说不定是要从军了的,还笑称容家自己就是要出现一个擅长骑射的大将军了,果真陛下那话是一语成真了,如今殿下可不就成了这般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么!”

善喜的面色神情之中也带了几分恍惚的意味,他像是陷入到了回忆里头无可自拔一般。容渊并没有打断善喜的打算,因为他所说的那些个记忆他已经有些忘却了,小时候的事情他很多都已经遗忘了,他的确是如同善喜所说的那样打小的时候就是喜欢自己那一个皇兄的,甚至在他意识到“爹”这个名词的时候,他还在心中偷偷地将这个年长上自己许多的大哥当做是自己的父亲。

“陛下之前还在说着殿下的年岁也不算小了,还想着给殿下安排上一个可心的婚事,却没有想到这言犹在耳,陛下竟然就这样一下子就去了!”善喜说着,心中更是悲伤,他抹着眼泪,“陛下这么就这么去了呢,奴才还没有伺候完陛下,还指望着最后陛下给老奴一个恩典,也好跟着一并伺候的,陛下怎么就能够这么突然就去了呢!”

容渊听着善喜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那边说着那些个话的时候,他的神情之中除却了无奈也还是只有无奈,他也很想对自己这个皇兄说上一句,怎么就这么突然就去了呢了,他如今心中还有那么多的困惑,怎么他就这样去了呢。

“殿下…”善喜在那边泣不成声,那模样几乎是让容渊都觉得可怜无比,他同善喜说到了几句,让他下去休息,也让灵堂之中那些个哭泣的嫔妃退下了。

容渊跪在那一个小小的蒲团上,手上拿着宫中的宫人所折叠的那些个纸钱元宝银两一类的默默地向着那火盆里头放着,他看着那寂静无比的灵堂,以前有太多时间的时候他和他都没有想到最后的时候会是这样的结局,又或者说,虽说这样的结局早晚都是会来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快天赋武侠系统最新章节。

“皇兄…”容渊轻声低喃着,“你可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我多想现在的你能够出现为我及解开那些个悬疑,至少这般一来,至少也能够给我一个明白。”

容渊说着这样的话,但整个灵堂安静的一场过分安静,只有那白布被外头的风吹过时所发出的声响,旁的什么也没有。

容渊默默地放着那纸钱,直到有脚步声从外头传来,慢慢地接近,最后到了这侧殿的门口。似乎来人有些意外,这顿了一顿之后却还是走了进来。

“皇叔倒是有心了。”容辞看着跪在那蒲团上焚烧着纸钱的容渊,他也有几分的意外,原本白日里头的时候容渊已经在这侧殿之上守过了,也已经回去休息了,怎的如今又回了殿中?

他话虽是这样说着,却也还是同容渊一般跪了下来一并慢慢地焚烧着那些个纸钱元宝。

“你怎生也来了?”容渊道。

“睡不着,就想着过来陪陪父皇罢,等过几日到了皇陵之后,大约也便是只有往后在祭天和祭祀的时候才能够去看看父皇了。”容辞缓缓道,整整守了三天三夜的灵,这眼睛也是没有合过的,其实已经可算是十分的累极了,但等到回到了寝宫之后却没有半点的睡衣,躺在榻上的时候想要合上眼睛却半点也没有合上,“静下心来的时候倒是觉得有些太静了,睡不着,想的也是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倒不如在父皇这里的时候觉得心理面舒坦一些。父皇生前待我极好,却到底也是没有守在他身边多久,那个时候身子不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能够活多久,或许会让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未必,但如今这身子好了,想要多陪陪父皇的时候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想来倒是讽刺的很。”

容辞看着那高高长长的灵位和那掩藏在那重重白幡后头的金丝楠木,原本现在这种时候应该身为皇子皇亲的他们都在这个偏殿之中才对,但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却不过就是寥寥数人罢了,甚至有几个皇兄皇弟在三日守灵时间都没有做到就直接地出了无双城,那司马昭之心可算是路人皆知了,但这也并不代表着无双城之中是一派的安宁,因为在皇宫之中还有敬贵妃的存在,这些日子早朝虽是是罢了,但以庞驰这左丞相为主的朝堂上的人马便是要求册立新帝,那声浪如今是越发的夸张了,而敬贵妃整日里头也是十分的得意,似乎已经将所有的一切拿捏在了手掌心之中一般。

“皇叔,这往后的日子你打算如何?”容辞看着容渊道,“你手上手握重兵,与其让毅儿上位又或者是其他的皇兄上位,我倒是宁愿看到皇叔你登上帝座。”

容渊听着容辞那般说,他的眉头微微上扬了一些,看着跪坐在自己身边的容辞,他的眉目被那燃烧的火焰映得像是画一般的精致,那神情还是记忆之中的那般的淡然。刚刚有那么一瞬。容渊甚至几乎是快脱口而出问他一句他刚刚那一番话说的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后让他来同自己说这种话的,但在容渊意识到自己那话的时候,他生生地压抑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会变得这般的不相信眼前这人,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像他的个性。

见容渊僵着一张脸不说话,容辞又缓缓地道:“我说这些并非是在说笑的,毅儿为人十分的锱铢必较,而庞家也早就已经是掌控了整个朝堂,有如此丰满的外戚,到时候整个朝廷只怕是要被外戚所把持着,他若是真的登上了帝座,多半也逃离不了傀儡的境地。许庞家人现在还不会下手,但谁又能够保证几年十几年之后,庞家人并不满足于一个朝臣的地位,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许还是一处好的,说不定容家的天下也会就此变成了庞家的天下。至于那些个皇兄,虽是有谋却不至于定天下,虽是有勇却不过是有匹夫之勇,如今这般的田地之中不想如今尸骨未寒的父皇,反而计较的却还是个人得失,想着登上九五之尊,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成为帝王之后会诶黎民百姓带来什么福祉。”

容辞觉得与其让那些个人毁了容家,越国的基业倒不如让是自己这个皇叔登上帝座来得好一些。

“当然,皇叔也可以尽量拒绝,只是庞家是绝对不会这般善罢甘休的,一旦等到那些个皇兄皇弟纠结起了人马,到时候越国之间便是有着一场无可避免的内战,我相信,姜,卫,赵三国十分喜闻乐见越国这样的结果暧昧高手。如今卫国太子似乎重伤正在养伤期间,似乎赵国也同卫国有了婚盟,赵国的郡主会嫁给卫国的太子成为太子妃,这般一来只怕赵国和卫国还有姜国都会联合成为一气,皇叔,若是不将国内的事情尽快解决,只怕三国会早晚安奈不住趁虚而入。”容辞像是以往一般地伸手拍了拍容渊的肩膀,“如今这兵马大部分都是在皇叔你的手上,如今你要如何做,都是可以的,这也是皇叔你最大的筹码。你并非是拥兵自重,若是肃清一些为非作歹的人物,在百姓之中树立一些个微信这样一来之后,即便是你要临朝称帝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反对。”

“你就不愿意自己当了这帝王?”容渊听着容辞的话,他那话里面分明是在教会他如何以最是正当的名义成为帝王,这样的谋算几乎可算是没有多少的负面,即便是有,哪个帝王登基的时候不会有旁的闲言碎语。容渊对于容辞的谋算也算是十分的看重的,自己这个侄儿看着平日里头都是不怎么管着事的人,但对于皇朝之中的事情他实际上却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他这手上握着兵权的话,只怕早就已经将越国拿捏在手中了。

“愿,也不愿。”容辞慢慢悠悠地将手上的纸钱放进铜盆之中,“这帝王之位,掌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谁不愿意成为这帝王之位的,但这成为帝王未必也会是一件好事,算计着荣宠,算计着一切,身边的人不敢相信,就算是相信了也不能太过相信,这一身过的实在是太苦了,看看父皇,他又什么时候有过真的开怀的时候的,每日公文缠身,这帝王除了这些个忧心的事情外也不见的是真的有什么好处的,所以我宁愿还是成为一个闲散的王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般一来倒也舒坦的多。”

容辞也便是这样想着的,只可惜自己的母亲却不是这样想着的,总是想要他去争上一争,甚至之前在寝宫之中的也还不忘这样说着,也就是因为这些个一日一日在自己耳边耳提面命的话语让他原本已经疲累至极了,却还是偏生是不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一闭上眼睛都能够听到自己母后在自己耳边不停絮叨着这样的话。

容渊看着容辞,他也可算是同容辞两人一起玩着长大的,对于容辞的性子不能算是十拿九稳之外却也还是知道他一贯的个性的,而他刚刚那一番话也是十分的真心诚意地对他说的,这一番话虽是叫他有些意外,却也还不至于倒十分意外之处。

或许在旁人的眼中自己手上拥着那么多的兵马若是没有这般起事,只怕也还是一处不正常的事情,尤其是庞家的人。如今还没有到九日之期,等到真的将棺木送入到了陵寝之中之后,只怕这接下来那些个朝中大臣都是要开始为了新帝的事情而争闹不休了,尤其在这朝堂之上绝大部分都是庞家的人马的时候只怕他们所提出的那一个人选不出意外也便是正在后宫之中一直处于修养状态的人。

容渊想了一想,他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他抬头看着那棺木,那目光夜沉如水一般,“等到皇兄的棺木送至皇陵之后,你便是跟着我一同走,军中还缺少你这般的军师人物。事成之后,我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容辞微微一愣,他看着容渊那沉静的模样,虽说刚刚那一番话的确是出自他的口中是在劝解着这个皇朝之中最有权势的皇叔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但现在听到他真的愿意这么做的时候,容辞的心中多少也还是有一些个感慨,这到底皇位的诱惑是那般的巨大,即便是看起来对皇位没有半点在意的皇叔到最后面对那几乎可算是唾手可得的王座也还是十分的在意的。他的心中多少有了几分怅然,但这怅然之后却又有了几分释怀,至少自己这个皇叔还算是个有仁心的,不少人最后还能够得一个善终,要是换成旁人的话,只怕这善终是不要想了,若是能够善了也应该要感恩戴德了。

而且容辞觉得到了军中虽是可能遇上一些个危险,但至少也还是在自己这皇叔的眼皮子底下,到底也不会出了什么岔子,至少比如今还在这无双城之中成为人人的靶子要来得安全的多,容辞原本想说让自己的皇叔将自己的母后从后宫之中弄了出去,若是真的战事一起,他随着容渊上了战场,这旁的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这唯一最是放心不下的也就是只有自己的母后一人,但这转念一想之后,若是自己真的将自己的母后给带走或者是隐藏起来,那些个人更会做出一些个叫人无法想象出来的事情,倒不如像是现在这样维持不变,不管自己去了哪里,只要自己的母后是还在无双城之中只怕那些个人还是会收敛一些,至少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再者他的母后到底还是皇后,父皇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废了皇后的意思,所以母后依旧还是皇后,新帝上位之后也便是会成为太后或是旁的纸贵金迷全文阅读。

若是真的皇叔打算称帝,那他的母后也便是会成为皇嫂,皇叔念旧且仁心,所以多半也是不会为难那些个人,这可算是皇叔的有点同时也可算是皇叔的弱点。至于他的母后,容辞想了一想,或许现在他的母后是会对他的决定多少有些怨言的,但只要在母后看清楚形势比人强的之后,她会明白现在他这样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时间长了一些,母后也便是能够断绝了那些个念头。

五月十四的时候,越国的建业帝入葬的日子,一代帝王的沉睡在那早就已经修建的皇陵之中,而五月十五,三皇子容熙于江南起兵,同月十七,七皇子容烨于江北起兵,一时之间越国争夺帝王之座的战争一下子掀起了。

在五月十九的朝堂上,如今的无双城之中已经可算是有些人心惶惶了,三皇子容熙和七皇子容烨起兵一事根本就成了一件完全瞒不住的,百姓们都是在担忧着这战乱一起之后这之前那些个平静的日子会不会就这样直接一去不复返了,甚至担心着会不会就这样流离失所。无双城之中的物价一下子飞涨起来,尤其是那米价一下子涨到了百姓惊叫的地步。

而在建业帝薨逝的第十五天之后,一直废怠的早朝终于是在左丞相庞驰的要求下举行了,容渊自然也是参与了这一次的朝会,甚至那一直宣称着身体不适正在休养期间的皇长孙容毅也出现在朝堂之上,虽说经过上一次的缘故,这身体果真是受了损,比之前的时候看着果真是清瘦了一圈,但那面色倒是看着红光满面半点也不像是体弱的样子,而且这面容之中也带了一些个兴奋。

庞驰作为左丞相自然是百官之上的人物,再加上之前的时候建业帝也可算是十分器重这个朝臣,而加上庞驰又是三朝元老朝堂上的人马不少,自然可算是一呼百应的模样。而容渊在上朝之前也可算是已经有了几分准备,但在看到庞驰的那一瞬间,他方才觉得即便是有怎么样的准备对着那个老匹夫的时候也多少是没有几分耐心。

庞驰先是装模作样地说了一些个哀文,训斥了一番起兵的三皇子容熙和七皇子容烨,当下便是将自己所要说的说了出来,他以十分沉重的声音在那边缓缓道:“诸位大人也知道,而今那三皇子容熙和七皇子容烨已经全然不顾越国的安慰便是起兵造反,此等狼子野心之辈便是应当要诛杀!只是如今咱们越国没有一个做主的人,先帝没有立下太子储君一位,也便造成了如今你我群龙无首的境地,若是有新帝登基也便是能够震慑住那两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再加上其余的流窜在外的皇子也能够收敛几分,百姓们也不至于像是如今这般的恐慌!”

庞驰这一番话一出也便是得了朝堂上大半人的拥护,容辞站在一旁,只是朝着容渊看了一眼,那神情之中带了几分笑,庞驰这一直老狐狸早就已经想这么做了,如今说出这种话事先想来也已经同百官们通了气,一会只怕是只要稍稍一提之后,百官们都会开始拥护着庞驰的那些个说辞,顺着他的意思走了,真是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也就是庞家这样的猴子此时此刻正在不停地上串下跳着,就怕旁人不知道他的用心一般。

庞驰看了那一言不发的容辞和容渊,庞驰最后将落在容渊身上的视线多停留了一会,在容家之中,如今的庞驰自然是希望皇长孙容毅登基的,但相比较而言,容毅那一切多少还算是有些薄弱了一点,论地位,容辞是皇后所出,占据了一个嫡子的位子,在这一点上他可算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而容渊手上所有的那些个兵马,也是庞驰所心有余悸的,他只恨当初建业帝还在的时候,在并券商对自己的防守也可算是格外的严格,若是庞家那个时候能够多少接触一些个兵权的话,也不至于像是今天这般底气不足,他也早就已经将容毅给供上了太子的地位。

庞驰对于容渊这人了解不算太深,这个庆王常年以一张寒冰脸示人,谁都不知道这个王爷这心中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不好拿捏的,而且只要他的手上握着兵权,庞家在朝堂之上能够只手遮天又能够如何,这笔杆子到底还是敌不过人家手上的冰刃的,庞驰自然也晓得自己那最是疼爱的孙女对于容渊是有多么的喜欢,这半年多来时时去贴了人的冷屁股也不见得有半点的松懈,这让庞驰心中对于容渊也是有几分的不喜,庞烟是自己最中意的孩子,依着他的意思那最起码也是要成为一个被旁人手掌心之中捧着的人一般,合该就是母仪天下的宫不厌诈。容渊这人实在是难以拿捏,这人从来都不是他想要合作的对手。

但容毅这人就不同了,从血脉来说便是同庞家带了几分血脉关联的,再加上那孩子实在是太好拿捏了,对于那样一个无勇无谋的人来说,自然是再好处置不过了,只要是自己能够帮着他得了帝王之位,这人还不得将庞家供起来,怎么说,庞驰也便是觉得容毅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只是在扶植容毅的时候却还是要担忧着容渊手上的兵权,若是有什么方法将容渊手上的兵权夺了回来,这自然也便是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了。

“庞大人所言甚是!”一官员在那边喃喃地道,那姿态之中也有了几分恭敬的意味,“这新帝必须要有,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这般总是没有帝王,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百官百姓有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应当要怎么做的,所以这新帝还得着紧着。只是陛下仙游至极,没有立下遗诏也没有遴选了太子储君,这实在是一件为难的事情。庞大人身为左丞相又是百官之首,从前以来便是最能够揣摩着陛下意思的人,庞大人更是两朝元老,自然也便是应当有对策才是,下官谨遵庞大人的意思。”

那官员话音一落,当下便是有更多的朝官顺着意思一口一声遵循庞驰的意思。

庞驰见百官如此自然是心中更加得意了几分,他张口欲言,却听到容渊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怎么,皇兄这才刚刚入了皇陵,你们现在就已经开始遵循庞丞相的意思了,这朝堂什么时候便是庞丞相的朝堂了?若是皇兄还在听到百官们你们这般的话也是要觉得心寒了吧!”

容渊这话说的委实是有些诛心,但却也点出了事实,庞驰虽是臣子但到底也不是君王,百官们所要遵循的应当是帝王的意思,而并非只是一个丞相的意思,而百官刚刚那一番话分明是将庞驰拱到了帝王的位子上,这指的便是庞驰有异心打算谋逆了王朝。

庞驰听到容渊这般说的时候,他那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庆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老臣一贯忠心耿耿,哪里担得起殿下如此诛心的话,殿下这一番话委实是太伤老臣的心了,老臣这般也不过就是为了越国为了百姓着想,若是一直群龙无首,百姓们只怕心中也难安。殿下难道宁愿看着百姓整日里头担心惶惶不安的姿态不可?”

容渊冷眼看着庞驰,这人在朝堂上那么多年早就已经修炼成了一只狐狸了,就算是话再怎么诛心,这人也能够完全当做是没有那么一回事,那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在这样狐狸一般的人眼中心中那便是君要臣死臣你可装死的举动。

“那庞大人的意思,那是要怎么选出新君?”容渊冷言问道,对于庞驰那面红脖子粗的模样完全就当做没有看到。

“老臣的意思,三皇子和七皇子两人必然是不能够成为新帝的人选,旁的那些个皇子,在陛下还没入了皇陵的时候便是已经离开无双城了自然也是不能够成为新帝人选的,若是选了那些个皇子为新帝,只怕便是会被世人嗤笑如此不忠不义之人都能够成为新帝,违背伦理,庆王殿下可有什么意见?”庞驰对着容渊道。

容渊点了点头,虽说庞驰这一只老狐狸是有自己的想法在,但这话说得倒是不错的,那些个没有等到入了皇陵祭天之后就因为一己之私离开无双城的人的确是没有什么资格来继承皇位的。

“既然庆王不反对老臣这般的说辞的话,而今无双城之中还留守着的除了肃王殿下之外也便是皇长孙两人了。”庞驰又道了一句,“肃王殿下是皇后所出,本可算是嫡子,若是寻常人家之中的规矩的话,那么自然是由嫡子来继承的。”庞驰缓缓地道、

庞驰这话一说出口之后,容毅的脸色猛地一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庞驰到现在这个田地的时候竟然是会说出这种话来,他真心想对着自己这个舅公说上一句是不是老糊涂了,他怎么就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这般承认了容辞嫡子的地位,还说应当是让嫡子来继承的,那么这不是变相地说他这个皇长孙就是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这同他的祖母说的完全不同,他的贵妃祖母明明是同他说过了的,庞家会不留余地将他送上帝王的宝座桃色人生!

容毅正要开口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庞驰的长子急忙地扯住了容毅的衣袖子示意他稍安勿躁,容毅被他这般一扯也稍稍理智了几分,想着自己就在这里听听自己那个舅公是打算怎么说的,若是真的临阵倒戈,他定是要饶不了他们的。

庞驰这话说出口之后,百官们也不由地面面相觑,这肃王的确是一个温润的人,但到底和庞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依着敬贵妃还是庞丞相的嫡亲妹子这样的关系怎么说也是应当支持皇长孙才是,而那些个早就已经在背后被庞驰请到了庞家旁敲侧击过一番的人心中也早就已经了有结论,到时候在庞驰在朝堂上说出那些个话之后自己只要附和便成,这事情倘若成了,皇长孙真的成了新帝自然也是少不得他们的好处的,这倘若是不成的时候,还能说成是庞丞相仗着自己丞相这般的地位对他们这些个百官进行施压导致的。左右于他们还是能够有一条退路的。

容渊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就连容辞的眼中多少也有了几分意外,觉得庞驰刚刚说出那一番话来实在是太叫人意外了,这完全就不像是庞驰的个性,他会拥护自己成为新帝,这对于容辞来说也可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甚至还觉得也许刚刚是幻听了。

“虽说肃王殿下继承大统无可厚非,但董皇后成为皇后并非只是一两年的事情了,若是陛下想立肃王殿下为太子应当早就已经立了才是,老臣也可算是打小从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是在身边成为伴读一路过来的,陛下的心思老臣虽不能说自己一定是能够猜个全中,但到底还是能够差不离的,所以老臣斗胆揣测先帝陛下并没有让肃王殿下成为储君的意思。”庞驰道,他的声音沉稳无比,就想说说着一个很平常的事情而已。

果真如此!

容辞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神情之中带了几分释然,他就知道庞驰这人又怎么可能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来支持自己,刚刚那一番话也不过就是为了引出现在他想要说的话而已,承上启下罢了。既然他都已经搬出了自己在皇上的身边所呆着的时间够久算是了解皇上的为人,这样大胆的揣测旁人也不能多说什么,若是有人质疑,只怕庞驰又得说出一句“若是陛下早已有了立肃王殿下为储君之心为何这长长的一段时间之中却是不见有半点的动作的”。

这揣测没有人敢多说几句,庞驰果真是一只老狐狸,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有理的。

“那你指的便是皇兄有想要将皇长孙容毅立为太子之心?”容渊冷笑了一声道,“若是皇兄真心是有这样的决定,那又怎会那么久以来也没有立毅儿为太子的?”

庞驰被容渊这般的诘问问住了,他原本还以为容渊会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但现在端看容渊的反应,庞驰的心中倒是又几分的不镇定了,庆王一贯不理会朝堂上这些个事情,但现在在这里说出这种话来,莫非他自己便是有了登基为帝的心思?

庞驰到底也是见惯了大场面,他虽是没有当场反应过来,但这沉思了一会之后便笑道:“庆王殿下这般不愿意,莫非庆王殿下不会是想要自己登基为帝吧?这古来只有传子可没有传弟的习俗,庆王殿下可不要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庞驰这么一问倒是叫怕百官们有几分意外,虽说刚刚庆王殿下没有直说,但如今在越国之中最有兵马的人是庆王,建业帝薨逝之后主持一切的也都是庆王殿下,若是真有这样的心思,虽说名声上是有几分的不好听,但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这古来也不是没有弑父之后登上帝王之座的人,若是亲王殿下执意要这样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如今三皇子容熙和七皇子容烨正拥兵自重,旁的那些个离开了无双城之中的皇子未必不会有样学样一样拥兵,到时候内战一起,赵卫姜三国必定攻来,如今我们在这里商讨这些个倒不如是好好想想这接下来是要如何处置才好,否则越国还能不能存在这还是一个问题!”容渊冷然道,“既然父皇一贯便是说百姓如水,皇室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么谁让百姓拥立,那便谁就是新帝吧,也可算是不负父皇的意了。”

正文 第两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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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驰听了容渊这话,他僵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是该如何是好,这一番话说这是让百姓来选帝王,这种事情别说是百年间了,在更长的时间之内都是完全没有听说过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王爷这话未免也太过儿戏了,”庞驰缓缓地道,“百姓能够知道个什么,大多目不识丁的,能做些什么!这为君之道又怎么能够这样草率解决,这治国之道又岂能由着百姓说了算了,庆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是治国为君之道那原本就是为了治理国家,这国家也便是百姓组成,庞丞相且不要忘记了这本初就是百姓,若是没有百姓何来国家?”容辞缓缓道,“本王倒是觉得皇叔刚刚那一番话倒也是不错的,既然是要为百姓做主的话自然是要选一个百姓喜爱的帝王才是,否则,只怕越国的天下也是不长久的第一巫妃:高门庶女不打折最新章节。”

庞驰哪里想到这原本看上去十分好拿捏也不管世事的两个人会在现在这种时候提出这样的异议来,他原本的打算便是伙同整个朝堂的百官将容毅拱到了主位上,毕竟朝堂上大部分都是他的门生自然地是以他的意见为主的,只要他那般说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有旁的意见的,所以庞驰自己心中也是有几分的自信,但现在看到这般的结果,他方才觉得自己果真是轻敌了!这两个人要比他想象之中的要难缠的多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提出的话全部给两人给否决了,甚至现在还提出了什么让百姓去选的话来,只有天定的天子哪里是有什么让百姓遴选的道理。

“两位王爷这般的连成一气,只怕早就已经计谋好了吧?”庞驰冷笑了一声,他扫向容渊和容辞,那眼神之中带了几分的鄙夷,“先帝刚刚仙游,你等二人就在这里迫不及待想要做出这等事来不可…”

“庞丞相,你可得小心你的言辞!”容渊的面色一黑,他看着庞驰的眼神比庞驰刚刚看过来的时候还要来的鄙夷还要来得轻视,甚至还带了几分愤怒在其中,容渊的容颜太艳,素日里头看着容渊的时候多半只会在意他那过于艳丽的容颜却是忽视了他那冰冷的气息,但在容渊将面色一凛,整个人便是冰冷彻骨,那让人无法忽视的艳丽生生地被压了下去让人注意到的也就只有他的威严,庞驰被容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种唯一给生生地镇压了下去,几乎连抗争都没办法抗争,仿佛只要他们再说出一句不中听的话来的时候,容渊一伸手就能够将他们给完全解决了一般,而他也的确是有这样的能力。

庞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所面对的不是什么可以随意让他欺凌折辱的朝臣,而是越国的王爷,且还是手握重兵的王爷。

“王爷…”庞驰喃喃地道了一声,如今这容渊身上的气势太甚,若是他还在这里说这些个话,庞驰觉得自己这脑袋只怕是早晚要被眼前这人给拧了下来不可。

“庞丞相还知道我是王爷?”容渊冷声道,“我还以为庞丞相已经不记得本王的身份了,也忘记了你身为一个朝臣应有的身份了!”

“今日我若是不认同庞丞相的话,是不是庞丞相便是要连同百官们将我这个王爷给千刀万剐了不可?”容渊缓缓地问道,“你道我这心思早就已经是谋划好了,但庞丞相又未尝不是已经计划好了呢!”

容渊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庞驰也早就已经计划好了是要将容毅给推到了帝王的位子上去好全了他的私心,所以现在不管是谁提出怎么样的意见说出怎么样的话来都不见得能够得了庞驰的欢心,也照样是会被庞驰给推翻的。

“庞丞相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的,只是庞丞相一意孤行非要将皇长孙拱上帝王王座,实在是难以叫人信服。并非是本王要说什么,毅儿没有什么政绩也无什么军功,这样登上帝王之座只怕实在是难以叫人信服,百姓们要如何能够相信毅儿是有那样的能耐登上帝王之座之后将如今即将一触即发的战事解决干净的?”容渊看着容毅道,并非是他看不上自己这个侄孙,容渊对于容毅的个性一贯都是看不上的。他个性完全不像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应该会有的模样,小气而且习惯性的锱铢必较,而且欺软怕硬,个性之中又少了坚定,遇上事情的时候多半都是会打了退堂鼓,这样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帝王应该要有的个性,若是越国的一切摆放在他的手上,只怕要不得多久就会被他给败了个干净,他连仁都算不上又能够谈些什么呢。

“但这群龙无首自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王爷这不是存心刁难又是什么!只要我等将新帝确定下,王爷手上又有越国绝大部分的兵马,到时候御驾亲征之下自然是能够顺顺利利地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这也可算是皆大欢喜一事。”庞驰道。

容渊看着庞驰,这老东西终于到现在的时候说出了就是想要他手上的兵马的,等到这新帝一登基便是将他手上的兵马夺取,到时候毕竟是帝王,即便是他想要说些什么也没有可说的,说不定反而是要被指责拥兵自重一事。如此不废吹灰之力地将兵马收缴过去,到时候真的他想要做点什么手上没有兵马也是难以成事的,庞驰果真是好计谋种田女帝,步步聚财ing。

容渊淡淡地道:“这越国的兵马是皇兄亲手交托给本王的,若是想要收回兵权,除非便是有皇兄的旨意,否则谁也无权将兵马从本王的手上拿走!”、

庞驰被容渊那坚定的话给惊到,他这是并不打算将手上的兵马交托出来了?

容渊看向庞驰,那声音更加的冷漠:“庞丞相若是想要本王手中的兵权并非是不可以,你若是真心这般的想要,那就去问我皇兄要吧!”

庞驰被容渊这话给噎了个正着,问一个死人要东西那不是叫他去死是什么。

容渊看着这般荒谬且乌烟瘴气的朝堂,在这朝堂之中他是半点也不想在的,当下就手一甩大步地退了出去,他这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一脸气成了猪肝色的庞驰一眼,他自然是不担心会不会庞驰会不会被气死这件事的,若是这老东西要是真的这么被气死了倒也可算是省了事了。

“庞丞相,你可不要自说自话,以为鼓动了百官定下了帝王人选之后本王就会这样承认了!”容渊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在他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容渊这一走,而且在走的之前对着庞驰说出话那种话之后,朝堂上的气氛一下子陷入诡异之中,没有人敢再开口一句,庞驰看着容渊走的那异常坚定的步伐,这心中恨得厉害。他刚刚那一句话分明就是在警告着他,若是他要一意孤行将容毅捧上王座,他必定是不会认同,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就不一定了。

若是自己手上有着兵权或者是在军中有自己的人马一类庞驰自然是不会将容渊刚刚那威胁之语放在心上,但现在他这手上有的也不过就是朝堂之上那些个只会动用笔杆子和嘴皮子的人了,这样的情况下对庞驰来说是十分的不利,他自然不会愚蠢到真的是要在这个时候去同容渊斗争一类的。

容辞等到容渊这甩袖而去的时候,他也知道这朝堂之上只要是他这皇叔不在,这些个人也不敢贸贸然地做出什么决策来,毕竟这些人也还是在畏惧着自己皇叔手上的兵马,所以容辞也跟着容渊一同走了出去,免得看到庞家的那些个嘴脸。

等到容渊和容辞一走之后,庞驰那一张老脸就完全挂不住了,朝臣们原本还想说一些个好听的话去安慰安慰庞驰,但这话还没怎么开口便是看到庞驰一脸恼怒地朝着他们瞪了一眼过来。

“滚,一个一个都是没用的东西!”庞驰气得脸色发青,他原本还以为只要百官站在自己这一边,容渊不管如何都是能够屈服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最后竟然是会落得这般的结果,这些个朝臣虽说现在还没有多说什么,但指不定在心中是怎么想着的,庞驰一贯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百官也一贯都是以他为尊,多数都是仰仗着他的鼻息度日的,就连建业帝在世的时候对于他这个老臣也是十分的关切,从来都没有这般被人给落下了脸面来的,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是受了这般的折辱,这让庞驰又怎么能够忍受得了。

容毅的面色也难看的很,他原本还以为今日之后自己就能够登上帝王之座了,而他的舅公也是这样对他说的,必定是会让他成为帝王的,但现在别说是帝王了,半点的好处也是完全没有得到的,眼看着那宝座就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得不到那种不甘心那种憋屈,若是要他将自己几乎可以唾手可得的东西拱手送给旁人,他是死也做不到的。

等到那些个百官散去的时候,容毅的面色当下便是难看无比,“舅公,您怎么就…”

容毅气势汹汹地开口,想要训斥庞驰两句,他原本还以为庞驰这么一个两朝的元老说出来的话自然可算是说一不二的这么说也是应该能够做到的,就算是做不到也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完全是被容渊压制着,但现在看来,容毅觉得自己是完全高看了庞驰,也看轻了容渊了。但他这原本带着呵斥的声出口,庞驰便是扫了一眼过来,庞驰到底也是身在高位已经许久的人物,这一眼之中也十分的有威仪,自不是容毅这般打小在娘们堆里头被抚养长大去起来的人物能够比拟的,这一眼分外的凌厉,倒是让容毅的愤怒一下子熄了一些,这余下的话也说的十分的磕磕巴巴:“舅公,您可是答应过要让我当了皇上的真仙奇缘最新章节。”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甚至还带了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不像是一个应当做大事的人应该有的威仪,更像是一个祈求一般。

庞驰是真心看不上自己这个和自己沾亲带故的东西,原本他那妹子就不是一个能够母仪天下的人,当初想着将她送到皇宫之中也不过就是想着能够帮着庞家挣点来便是,已故的太子倒是一个有贤德的,可惜就是死的太早。而这个皇长孙,打小便是在自己那妹妹和前太子妃曲氏身边长大,虽是一个男子却是半点的男子担当都没有的,做事上不得台面,别说是比不过容渊了,就算是容辞,他也比不过的,这唯一命好的大概也就是因为同他们庞家有点关系,否则,庞驰觉得自己即便是一眼都不想多看的。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这个当舅公的不伤心,而是庆王殿下不许!”庞驰冷冷地道,“舅公再怎么能干也不过就是帮着你打通了朝臣的关节好让你走的舒坦一点,但陛下仙游的时候没有圣旨也没有口谕,光是我们这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臣能够顶个什么用处,不过就是嘴巴上说道说道罢了,到底还是比不上人家手上拥有着重兵!”

庞驰的话让容毅越发觉得心慌,他就知道自己这个皇叔公是个不好的东西,可偏偏自己的皇爷爷就是十分的相信他,如今这兵马他半点也没有沾到,依着自己舅公这般意思难道是说他这想要登基为帝的想法是不要想了?可…容毅觉得十分的不甘心,他从小便是想着能够继承了自己皇爷爷的大统,他想了一想道:“若是黄叔公不在了,是不是便是能够好一些?”

容毅的眼中有着十分残忍的意味,“叔公手上有着兵马,我们自然是不能敌的,但若是叔公死了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不能再统帅着那么多兵马的时候,是不是就能够将问题给解决了?”

庞驰看了一眼容毅,看着他那眼神之中那充斥着残忍的视线,他沉默了一会之后又露出了几分的笑意:“这是自然。若是庆王殿下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能够再统帅那么多兵马的时候自然是要寻找有能之人去顶替,毕竟总不能仰仗一个废人不可。”

“那么当初舅公都能够帮着贵妃祖母将肃王皇叔整治得痛苦了好些年,若不是当初那不知道打从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坏了咱们的计谋,如今肃王皇叔也应该是病入膏肓要成为一坡黄土的了,舅公一贯都是无所不能的,那么这一次必然也是可以的吧?”容毅看着庞驰缓缓地问道,“我的身边没有那么多能用之人,但舅公就未必了,还请舅公成全,若是我能够成为新帝,必定是要同舅公共享滔天的富贵的!”

庞驰看着容毅,这东西虽是没有什么担当也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够狠,哪怕是要对自己的亲人下手也便是那般像是在对付着一个同自己完全没有半点关系的人一般,这样的心狠倒是庞驰欣赏的。今日一来,他同容渊之间是永远也成不了什么同盟的了,只能是敌人,扶植这个人自然对庞家更加有力。

庞驰微微颔首,道:“不急。”

容毅听着庞驰这话,也有了几分的意外,不急?那就是说还不打算同容渊下手,一想到这一点,容毅就是有几分的心急,就怕现在不动手就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到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个叔公成为帝王了,那他还能够做什么,他在他的身后摇尾乞怜不成?

庞驰看着容毅那一脸不甘不愿的模样,他忍不住在自己心中摇了摇头,这个孩子的确是够心狠的了,只可惜是没有什么耐心,这说出口的事情便是想要直接能够做到的,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没有定性了,就连半点的远见都不能看到。

庞驰提醒道:“不要忘记了你那三皇叔和七皇叔如今已经起兵,若是你现在将他给处理了,你这是打算以一己之力去处理了三皇子和七皇子不成?就算是你能够处理了这两个人,但你要知道先帝可不是只有这两个儿子,到时候就算一个一口唾沫都能够淹死你了。倒不如趁着现在就让庆王将这些个事情去处理干净了,到时候这残杀侄儿之名也是能够正大光明地扣上了他的头,到时候再下手,一来是无需担心那些个皇子的事情,二来你也可以算是替先帝惩处这个野心勃勃的叔公,这般一来之后,这天下也算是太平了,好处你得了,你这名声也有了,也还能够将那些个烦人的事情给一并解决了,这样一箭数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仙脉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