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珠,从现在起她到哪里,你就到哪里,要是再自己偷跑,我就让人把你绑了扔回苗疆去,到时候看白宗和墨宗的怎么处置你。”龙靖澜恶狠狠地警告道。

“你赶我走我还不走呢。”那宝珠道。

苗疆已经回不去了,她在中原也没有别的去处,留在这里有吃有住,而且谢诩凰又特别好说话,上哪去找这样的安身之处。

谢诩凰看了看燕北羽,道,“时辰不早了,快走吧。”

他在这里已经耽误好些天了,江都怕是一堆事情在等着他,不能继续在这里耽误了。

燕北羽伸手抱了抱她,道,“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过来看你。”

“嗯。”她点了点头,看着他上了马。

一行人策马而去,消失在山林之间,她犹还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王妃姐姐,我们回庄里去吧。”那宝珠打着呵欠拉了拉她,一大早地把人吵起来给他们送行,她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谢诩凰跟着她们回了庄内,那宝珠回去睡觉了,罗兰则去厨房厨房准备早膳了,她去了后山陪师公打座练功,直到早膳的时辰才陪着一道回了庄内。

“师公,我想去拜访一下通晓医术的前辈,师公知道他们现在何处吗?”

“因为那个镇北王?”老庄主问道。

“先前因为我的事,他眼睛受了伤,所以我想找找有没有能治好的办法。”谢诩凰坦言道。

她不能留在江都帮他,但也不想真的就在这里闲着,起码得想办法尽快医治好他的眼睛。

“他们如今也四处游历,要找人怕没那么容易,若是没那么急,过一两个月他们会来折剑山庄与我弈棋,那时候见也不迟。”老庄主道。

谢诩凰抿了抿唇,道,“那我便再等一等。”

那些人天南地北的走,只怕便是她去找了,一两个月也不一定能

把人找着,好在他们与师公是棋友,每年春天都会到折剑山庄来。

“我也听靖澜说了,是在南方大泽伤的,那也难怪寻常大夫没办法治了。”老庄主一边走着,一边道,“你就安心在这里等上一两个月,他们来了再问吧。”

这外面兵荒马乱的,她又身份特殊,出去了反而危险。

“嗯。”谢诩凰点了点头。

“书房也存了好些医药,武学的古籍,你没事也可以去看看,兴许也能找到医治他眼睛的办法。”老庄主道。

这丫头,是铁了心要和那个人在一起了。

“好。”谢诩凰陪着他用了早膳,便和罗兰去了书房。

那宝珠到午后也寻了过来,随手翻了翻书,“你还在找给他治眼睛的办法?”

“嗯。”谢诩凰应了声,继续埋头翻阅着手中的书。

她原本想询问晏九的,可是又怕被谢承颢发现了,只得先另寻办法。

那宝珠趴在桌边,好奇地问道,“王妃姐姐怎么会遇到那么喜欢你的人?”

谢诩凰浅然而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遇上了那样的人,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在一起。

“你不知道,那时候你昏迷不醒,他着急得样子多可怜。”那宝珠笑语道。

谢诩凰怅然而笑,他从来没有向她说起过,她昏迷那段日子的任何一件事,她也只是从孙嬷嬷和龙靖澜的口中隐约得知些片断,但也可想而知那段日子他过得很不好。

她不想自己成为他的负累,可却总是给他添麻烦,所以她即便再想留在江都帮他,但却终还是听了他的话来折剑山庄,她不想自己继续留在那里让他总是担心,也想借机早日找到医治好他眼睛的办法。

那么,便是不能伴他出生入死征战,也总帮上了他一点。

折剑山庄的生活简单又平静,早起带弟子们练剑或是后山陪师公打座练功,下午就在书房查询医药典籍。

正月初十,贺英奉命从江都过来,将她在漪园的东西都给搬了过来,几乎除了房间没搬过来,其它的全给送了过来。

“王妃,这是少主给你的信。”贺英将信送到她面前道。

谢诩凰接过展开,眉眼盛满了甜蜜的笑意,一如天下所有热恋中的女子一样欣喜。

“写什么呢,看得这么高兴。”那宝珠凑过去瞟了一眼,顿时打了个摆子,“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诩凰朝贺英道,“我去写了回信,你带回去。”

“是。”贺英拱手道。

谢诩凰拿着信,迫不及待地回了房中,提笔回信却每每写下几句又觉得不合适,揉了重写,于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写出来给他的回信。

“王妃还有什么话要带给少主吗?”贺英接过信,询问道。

“他眼睛不好,你在他身边就费心多照应些。”谢诩凰道。

“这是属下应当的。”贺英垂首回道。

“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尽早回去吧。”谢诩凰催促道。

他走了也不过几日,自己就无数次冒出念头想要回江都见他,可却一次又一次地忍了下来,留在折剑山庄等他来看她的日子。

贺英一行朝她行了一礼,上马踏下归程。

元宵节佳节将近,折剑山庄准备去华州城采买日常用品和药物,那宝珠在庄内待得久了拉着她一道去了华州。

“霍师姐,我们分头去买东西,你要是逛完了就到这里的茶楼等我们。”

“好。”谢诩凰点了点头,看着一行人分头离开。

“你们真是奇怪,罗兰叫谢师姐,他们又叫霍师姐,到底要叫你什么?”那宝珠问道。

罗兰瞥了她一眼,道,“那也不关你的事,你操什么心。”

“好好好,我不操心,我们去那边看看。”那宝珠说着,挽着谢诩凰走在了前面。

罗兰和冥河两人走在了后面,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一行人正在街上闲逛,南城一队人马快马进了城,一路敲着锣到

了告示墙,将带来的皇榜张帖在了墙上,百姓纷纷过去观望。

那宝珠也挤进去凑了热闹,看完了之后出来,一脸兴奋地说道,“镇北王在江都自立为皇,国号南楚,那王妃姐姐岂不是要做皇后娘娘了。”

罗兰斜了她一眼,根本就没有为之震惊的样子。

那宝珠悻悻地笑了笑,“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啊。”

他们就是从江都来的,镇北王要自立为帝,岂会瞒着谢诩凰,想来他们早就知道了,难怪都不去看热闹。

“走吧,就你事儿多。”罗兰道。

“可是,他都自立为皇了,为什么不一块儿把皇后也立了。”那宝珠好奇的问道。

罗兰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道,“那么想知道,你去江都问啊。”

镇北王是大燕太上皇赐的封号,如今已经不是大燕臣子,自然不能再用这样的封号,自立为皇是大势所趋。

可是现在,时局未稳就要立后,难免遭人非议,加之谢师姐又不为他军中那些旧臣看好,若是此时立后,必会是内忧外患的局面,所以他才将她送到了折剑山庄,大约也是想安心处理前线政事,等平定大燕再谈立后之事。

谢诩凰隔着人潮,望着告示墙上张贴的皇榜,俨然可以想象到此刻在江都登基为帝的人是何等英武绝世。

只是不知怎么的,蓦然有种感觉,他在离她越来越远了。

“王妃姐姐?”那宝珠推了推怔然出神的人。

谢诩凰回过神来,定下心神,大约是他不在身边,自己太过想念了吧。

“走吧。”

几人在城里逛了不多时,那宝珠就叫着肚子饿了,于是便回了要和其它人会合的茶楼,在二楼雅室一边休息,一边等其它人过来。

“王妃姐姐,等回了江都,能不能不让我做太医院的院使?”那宝珠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异想天开的地道。

“太医是救人的,你学的全是毒死人的,还想当院使?”罗兰没好气地抬杠道。

“谁说我不能救人的,王妃姐姐不就是我救的吗?”那宝珠得意地挑了挑眉,道,“毒药毒药,毒可以是救人的药,药也可以是杀人的毒,就看人怎么用了,你知道什么?”

罗兰被她噎得无话可说,虽然这小丫头和自己一般年纪,但都是极看对方不顺眼的。

“我正打算,等师公那几位朋友来了,让你拜个师傅好好学医呢。”谢诩凰道。

她小小年纪已经有这等的修为,可见是天资过人的,只是有些贪玩罢了,若是潜心去学,定会有一番作为。

“跟着那些老头儿学东西最是无趣了,我不要。”那宝珠一口拒绝道。

“难道就凭你那些毒蛇毒虫,你想以后当院使??”罗兰冷哼道。

“反正不跟那些老头儿学。”那宝珠一脸坚决地道。

正说着,其它采买东西的弟子也都回来了,坐下休息了一会儿便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回去,走吧。”

一行人从茶楼出来,刚走没多远迎面便是一阵鼓乐之时,只得随着人群先退到了街边上。

“王妃姐姐,是有人迎亲。”那宝珠伸着脖子张望着,看着过来撒花的侍女,兴奋地接住了。

鼓乐喧天,鞭炮声声,花轿缓缓而过,甚是热闹。

“王妃姐姐,你成亲的时候,是不是比这还要热闹?”宝珠拉着她询问道。

“嗯。”谢诩凰淡笑点了点头,锦衣华服,十里红妆,岂会不热闹呢。

只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一丝身为新嫁娘人的羞涩与喜悦,那场心惊胆颤的婚礼只有两个人满腹心机的较量罢了,她顶着南宫沐雪的名嫁给了他,实在算不上是他们的婚礼。

而那时候,她也没想过,自己会与他走到如今这一步。

“等你回江都当皇后娘娘的时候,一定比这热闹多了。”那宝珠欣喜道,她多年生活在苗疆,竟不知中原成亲是这么热闹的事。

“瞧你,说得跟自己要当皇后似的。”罗兰道。

谢诩凰瞧着两人又斗嘴,出声道,“好了,热闹也看了,我们该回去了。”

一路回去,她不由又有些忧心北齐那边,若是她在这种时局,要么是与南楚联手吞并大燕,要么是大燕一起对付南楚,以他的禀性应该会选择后者,因为长孙晟远比燕北羽要好对付多了。

可是,明明这样的大好时机在眼前,北齐却直到如今还一直按兵不动,她自认这些在北齐与算能摸准他的心思了,可这一回却怎么也想不出谢承颢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南楚与北齐,终是难以共存的,按道理他会趁着南楚还有没壮大起来出手扼杀,可现在这么一直观望着,到底在等什么?

——

今晚是平安夜了,祝大家平安夜快乐,不过对于我这样的单身狗只有熬夜快乐了。

212.南楚之皇2(甜的)

一连在折剑山庄查阅了多日的医药典籍,加之老庄主的老友前来折剑山庄弈棋,也将之前在江都让大夫给她把脉的诊脉详细讲述给对方听了,对方真的给她开了治疗眼疾的方子,奔波了好些日子总算凑齐方子上的好些药材。

燕北羽每十天她会让贺英送信到折剑山庄,故而每到来信的日子,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干什么,她都会暂时放下在庄里等着燔。

好不容易在华州附近凑齐了方子的药材,想起又到了江都来信的日子,她也没顾上休息,拉上罗兰和那宝珠他们连夜赶路回了折剑山庄,总算在下午赶了回去。

“江都有人来过了吗?”一下了马,她迫不及待朝庄外守卫的弟子询问道。

“还没来。窠”

“我就说嘛,就算来了,晚一点回来也能看到的,你非得拖上人连夜往回赶。”那宝珠苦着脸爬下马背。

谢诩凰抿唇沉默,以往到这个时辰,贺英早到了折剑山庄了,今天怎么晚了。

罗兰有气无力地从马上下来,道,“已经回来了,还是先回庄里休息着等吧。”

这些天为了找那方子的药,他们翻山跃岭的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好不容易找得差不多了,她就为了要回来看那封信,硬是拉上她们连夜赶了回来。

谢诩凰望了望山庄外的大道尽头,并没有听她们的话进庄内去。

“王妃,属下在这里等着,贺英到了我立即带他过去见您。”冥河拱手道。

“有劳了。”谢诩凰点了点头,这才跟着罗兰她们先回了庄内。

她回房用了午膳,沐浴换了身衣服,还是没有等到贺英送信过来,在院子里等得急了,索性到了山庄外的广场等着。

只是,数个时辰过去眼看天都要黑了,送信的人始终都没有来。

晚膳时,睡了一下午的罗兰起来,没有在饭堂看到她,听师弟们说她在山庄外,便一路寻了过来。

“谢师姐,你先去用晚膳吧,我替你在这里等着。”

不过就是一封信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这些天她也累得不轻,回来眼都没合一下,就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了。

“午膳吃得晚,不怎么饿,你们跟着跑了好些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谢诩凰浅笑道。

“可是…”罗兰看着她,有些担心。

虽然看着她和南楚皇夫妻情深是好事,可是太过情根深处,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

就像大师姐,这些年虽然绝口没有向任何人提过霍少帅,人前总是严厉嚣张,可那个人不在了,她这些年过得苦,她们这些师弟师妹都看得出来。

感情这东西甜蜜的时候会让人幸福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可是伤人的时候却也让遍体鳞伤而无药可依,她们这等惊世绝艳的女子,原不该受这些折磨。

“我等一会儿,若是还没来,就回去休息了。”谢诩凰道。

罗兰看她一脸坚持,也知劝不动,回了庄内给她取来了斗蓬,这才自己回去休息。

然而,又是两个时辰过去,送信的人还是没有来,周围一片寂静却还是听不到远方来的马蹄声。

“王妃,时辰不早了,你还是称回庄内休息吧。”冥河过来劝道。

谢诩凰抿唇沉默了一阵,道,“算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说罢,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可是,刚躺下还没合眼,忽地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立即翻身起来,拿上搭在屏风的斗蓬,脚步如风地出了山庄,外面却还是一片空旷,没有人,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她疲惫地坐在台阶上,定定地望着路的尽头,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怎么了?”

虽然每十天会有信送过来,但整整两个月过去了,他也没有来折剑山庄看过她,她能等的也只有那一封信而已。

如今,连这封本该今天一早送来的信,也没有送来。

燕北羽,你到底在干什么?

还是,出了什么事?

她越想越担心,着急地在广场上来回走着,若是明天信还没有来,还是亲自回一趟江都吧。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么一天,只为了等一封信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初春的夜里,寒意料峭,她裹紧了身上的斗蓬,沿着广场一圈一圈地走着,连脚步的石板都不知道数了多少回。

黑夜漫长而寂静,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寥,走得累了又在石阶上坐着,不知不觉竟坐着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有马蹄声,她瞬间从梦中醒来,望了望空旷的四周,无奈叹了叹气,原来是做梦了。

她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了些,却发现还是有听到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

她怔了怔,眼中欣喜若狂,起身便快步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

夜色中,一行人披星戴月而来,为首的一人听到有人过来,勒马停了下来,只是光线太暗让他无法看清来人。

“陛下,是王妃。”贺英勒马停下,朝他说道。

燕北羽从马上一跃而下,健步如飞地迎了上前,“你怎么…”

话还未说完,迎面而来的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你怎么现在才来?”谢诩凰声音不由哽咽。

贺英一行人见状,不敢再留下打扰,带着人先去了折剑山庄。

燕北羽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歉疚地说道,“事情太多了,晚了一天起程。”

新朝初立,太多的事情让他脱不开身,好不容易安顿好了,才抽了空闲上路,一路都没敢多停留地往这里赶。

谢诩凰抬头看着月色下魂牵梦绕的容颜,也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松开抱着她的手道,“先回庄里吧。”

知道他眼睛不好,于是牵着他,自己走在了前面。

两人刚进了庄内,罗兰也是听到响动起来了,见两人从外面进来,松了口气道,“你们可算是到了,谢师姐都在庄外等了一天了。”

燕北羽薄唇微抿,牵着她的手紧了紧,两个月的分离…实在太漫长了。

“贺英他们,你帮忙安排住下。”谢诩凰道。

“已经安排好了,不早了,你们也回房歇着吧。”罗兰笑着催促道。

“嗯,你也早些休息。”谢诩凰说罢,牵着燕北羽回自己的寝居去。

刚一进房门,燕北羽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抵在门背后索吻,久别的重逢让怀中的人也热情地回应着他的亲吻,迫不及待的解了他身上的披风,拉扯着他的衣带。

他低沉一笑,一把将人抱起放到了就近的桌上,“这么着急?”

一边说着,一边先一步解开她的衣衫,看着饱满的丰润上挺立的樱红,深邃瞬间燃起了火,低头唇齿百般宠爱着。

她背上贴到冰凉的桌面,不由缩了缩身子,他将人抱起大步回了内室床上,三两褪尽了她身上的衣衫,怜爱不已地亲吻每一寸肌肤。

两个月的分离,让她格外的渴求与他的亲密,伸手除去他身上仅存的衣衫,翻身将他反压在了身下,忘情亲吻着眷恋已久的薄唇。

他察觉到腰腹沾上的湿润,伸手沿着修长紧实的大腿抚摸,直到触到湿滑泥泞的所在,放开她的唇,低笑道,“你好湿…”

“快点。”她喘息地催促道。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她又成了被压在下面的一个,随即而来的饱胀充实感,让她抑制不住地低吟出声。

一室粗重的喘息与媚人的低吟交织,床榻间的人忘我的交颈缠欢…

直到天光大亮,静谧的房间两人的衣衫散落了一地,谢诩凰耷拉着眼皮枕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道,“我想你…”

从他走后的每一天,都在想。

燕北羽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道,“我也想你。”

两个月,他早已饱尝思念如狂的滋味。

“那你还把我丢在这里两个月。”谢诩凰哼道。

燕北羽默然笑了笑,问道,“在这里每天都忙什么?”

“我哪有你皇帝陛下那么日理万机,早上教师弟师妹们练功或是陪师公在后山打座,下午在书房看看书,或是帮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