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我儿子,将来是和璟儿一样乖乖的。”龙靖澜道,可不要像沅沅那么不让人省心。

谢诩凰淡笑不语。

“小谢,可你这么天天围着孩子转,真的过得开心吗?”晏西插嘴问道,她有聪明才智,也有过人的身手,不该只是在这深宫里相夫教子的。

“甘之如饴。”谢诩凰道。

她既然选择了,就知道这一路要面对什么,如今能与他相守,能有这两个孩子在身边,她已经知足了。

毕竟,人生在事,总不可能事事都是如自己心愿的。

燕北羽为了只让大楚尊她一人为后,在前朝已经颇多压力,若她再不顾他的立场任意妄为,只会惹来麻烦。

既然是夫妻,许多事也都是要相互体谅退让的。

“好吧,你们这一套,我实在是难懂。”晏西道。

不管是小谢还是龙靖澜,成婚有了孩子之后,人都变了好多,反正这些是难以理解的,再喜欢一个男人,怎么能喜欢到把自己都变了。

“你总会有懂的那一天。”龙靖澜道。

“那我还是不要懂了。”晏西摆了摆手,抱起了龙靖澜的儿子,逗着玩儿去了。

谢诩凰笑了笑,侧头望了望身边的人,道,“在北齐,大哥对你还好吗?”

“他敢对我不好吗?”龙靖澜反问道。

霍隽对她和孩子,她无法从任何地方挑出不好来,倒是她对他,自己想想都不怎么好,尤其怀孕那段日子,脾气更是火爆,动不动就找事儿,他倒也从来没跟她置过气,恐怕除了他,也没哪个人再受得了她那脾气了。

“既然如此,你也得对我大哥好点。”谢诩凰笑语道。

“我还要怎么对他好,再帮她纳两房小妾吗?”龙靖澜挑眉道。

“大嫂,你这说话总这么毒舌,小心孩子再大了,全学成你这样了。”谢诩凰道。

“我这样怎么了,你大哥都没嫌弃,你还嫌弃上了?”龙靖澜挑眉道。

“我只是怕,我们霍家的长孙,将来学着你这样一身痞气。”谢诩凰笑着说道。

龙靖澜听了微微皱了皱眉,这要孩子将来真学成她这样,想想还真是不怎么好,于是道,“我尽量少说点。”

虽然嘴硬,可到底还是希望自己儿子能如他那般温文尔雅,风华绝世,别学着她这一身土匪样。

“我宫里有好些个手脚仔细的人,你们回去的时候,一并带过去吧,将来大哥要忙于朝廷的事,你也需要有人帮你照看孩子。”谢诩凰朝她说道。

“那里晏西又帮我们找了人,不用了。”龙靖澜道。

“还是带着吧,这样我不在跟前,也安心些。”谢诩凰道。

当然这些人都是从天机阁出来的,也都是她一身训练出来的,让他们跟着去北齐,一是为了照顾他们,二是为了不时之需,万一他们在北齐遇上什么事,也能有自己的人能帮上忙。

甜蜜番外:晏九的爱慕者

龙靖澜和谢诩凰都因为孩子不便出宫,晏西一个人就时常出宫在燕京附近转悠,不然天天在宫里对着那一堆天天谈论孩子的人,她实在插不上话,还不如自己出宫找乐子。

那宝珠被谢诩凰严令再给沅沅玩那些毒物,于是也就跟着她一起在宫外了,两人找了地方酒足饭饱了射。

“最近燕京有没有唱曲儿唱得好的地方。”晏西一边剃着牙,一边朝那宝珠打听道。

“啊,那不是男人去的地方吗?”那宝珠道,她虽然也常出宫在燕京城里走动,可是却从来不去那样的地方。

晏西来了几天,不是在酒馆里喝得醉醺醺,就是到赌场里大杀四方,这会儿还想着去听曲儿了,还真是想一出来一出矾。

“男人去的地方,咱们就不能去了?”晏西挑眉道。

“那能去吗?”那宝珠小声地问道,虽然心里抵触,可又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晏西大步走在前面,道,“走,姐姐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反正中都但凡有点名气的她都去逛过了,不仅她去,还好几次跟谢承颢一起去,倒是燕京也待过不少日子,竟然一回都没有去过。

她说罢,随手抓住一个男人,问道,“燕京城里,哪家的姑娘最漂亮,曲唱得最好。”

男人怪异地看了她一阵,方才结结巴巴地问道,”无…无双楼。”

晏西松了手,拉着那宝珠直奔无双楼而去,不过地方倒也真的名不虚传,她们过去,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了。

晏西仗着身手好,很快便拖着那宝珠挤了进去,挥金如土地要了最好的一个位置,不一会儿功夫楼中的姑娘们便开始各显其长,一派歌舞升平,那宝珠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自是什么都看着新鲜高兴,可是对于晏西这种见惯了这些的,又在中都宫里看过无数歌舞的人,显然是有些看不上眼的。

“就这样也叫无双楼,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吗?”她毫不客气地挖苦道。

“很好看啊,你怎么不看。”那宝珠瞅了瞅边上兴味索然的人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北齐宫里的宫女跳的呢。”晏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数落道。

一想到看这么些东西,竟然还敢收那么贵,一会儿得去把银子要回来,不然太亏了。

那宝珠却看的兴奋不已,不时跟楼里的人起哄叫好。

晏西看看着便没了耐心,起身准备去要钱回来走人,可刚起身不一会儿,楼下便传来袅袅轻歌,虽然声音不清晰,却很快让整座楼里都安静了下来。

她扫了一眼周围,趴在栏杆边上瞧了瞧,只见一名身着素色轻衫的女子坐在台上抚琴而歌,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到容貌,歌声却是异常的优美,似乎有着穿透人心的魔力。

“晏西,她唱的好好听。”那宝珠一脸陶醉地感叹道。

“还不错。”晏西趴在栏杆边上听着,倒是少见会有这般嗓音清澈如天籁的人,这琴技也不错,算是有几分本事的。

无双楼因为台上浅吟低唱的女子静默了下来,所有人都在为她的歌声沉醉。

“你觉得人怎么样?”晏西扭头朝那宝珠问道。

“歌声这么美,人一定也很好。”那宝珠陶醉地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给她赎身,带回去给九哥,兴许他能喜欢上也不一定。”晏西一拍手道。

“啊?”那宝珠一听,扭头望她,“你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她这一看上人不错,就要带回去给晏西,这也太草率了。

“你不是说不错,就算九哥不喜欢,那我转手卖给谢承颢呗,反正他最喜欢美人了,尤其歌唱得这么好的美人。”晏西道。

“可是,你随便拉个人回去,就要塞给晏公子,实在有些不妥。”那宝珠道,晏西一向雷厉风行,可确实是想一出是一出。

“有什么不妥的,看那姑娘眼睛还挺像小谢的,兴许九哥他就看上了呢。”晏西一边说着,一边去找无双楼的人准备给人赎身。

“晏西,那是你大哥,你这样胡乱插手他的人生大事不好。”那宝珠劝道。

晏西闻言倏地停下脚步,扭头问道,“那是我哥,

我能害他吗,不过…你这么关心我九哥干嘛,难道你喜欢他?”

“我…”那宝珠一时语塞,脸上却蔓延上几分绯红之色。

晏西愣了愣,看着那宝珠闪烁的眼睛,咧起大大的笑容,“你暗恋我九哥!”

“我没有。”那宝珠连忙否认道。

“没有你脸红什么。”晏西盯着她,笑意深深。

“刚才喝酒喝的。”那宝珠道。

“我们刚才喝的是茶。”晏西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谎言。

那宝珠一时语塞,脸更是憋的通红。

晏西则乐得笑成了一朵花,一手搂住那宝珠的肩膀,“来,说说看,你什么时候瞄上我九哥的?”

“我没有。”那宝珠极力否认道。

晏西瞅了瞅她,道,“真没有啊,那我先去帮九哥赎姑娘。”

那宝珠又有些急了,一跺脚冲着走出几步的人道,“有有有,行了吧。”

晏西贼贼一笑,折回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哼道,“我就说嘛,我还能看走眼儿了。”

那宝珠被人戳破了心事,又是窘迫又是郁闷。

“唉,虽然长得是比小谢差了点,身材也差了点,脑子也不够灵光,但也能将就吧。”晏西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那宝珠侧头瞪着她。

晏西拍了拍她肩膀,道,“虽然你跟我想要的大嫂形象差很多,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你,总比便宜外人强。”

确实,那宝珠并不像九哥会喜欢上的类型,不过与其去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人吧。

别的不敢多,但好歹也与那宝珠认识好些年了,对她为人和品性也有了解,虽然喜欢玩毒,但心性不坏。

“谁说要当你大嫂了?”那宝珠没好气地道,这个人说话永远都是一时兴起。

“你不当啊,我还是回去赎人吧。”晏西说着,又要转身折回去赎方才那喝曲儿的姑娘。

“晏西,你闹够了没有。”那宝珠气急道。

晏西勾着她的肩膀,一边往回宫里的大道上走,一边道,“等办完事,你跟我们一起回中都,我一定会帮你把九哥拿下的。”

这小丫头真是的,喜欢就喜欢嘛,这么久了一直没动静,还瞒得挺严实的。

“谁要你帮,你就只会添乱。”那宝珠甩开她的手道。

“真不要我帮,那到九哥成别人家的了,你别来跟我哭。”晏西抱臂哼道。

那宝珠抿唇沉默了地走了一段,低语道,“晏公子不会喜欢上我的。”

他喜欢的是谢姐姐,她早就知道的,所以即便自己有那份心意,她也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也从不敢多去奢望。

“你都没去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能了?”晏西道。

“不用试,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何必去自取其辱。”那宝珠道。

“喂,别把我九哥想得那么可怕,他人很好欺负的,你看我欺负他这么多年,他能把我怎么着,你得到他跟前,试过了才知道有没有结果不是。”晏西劝道。

反正最近是闲得不行,现在回去有事办了,反正现在娘也在张罗九哥的婚事,说不定她能助上一臂之力了。

不过,她得想办法,先让那宝珠这丫头去了中都先讨爹娘喜欢才行,这样就多了两个帮手,办起事来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这么一想,她还真有点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

她在一路盘算之时,那宝珠却皱着眉头瞅了瞅周围,拉了拉他道,“晏西,刚才有人在跟着我们,这会儿又不见了。”

这燕京好不容易太平下来,可别再生出什么乱子来。

“在哪?”晏西立即回过神来。

“在那边。”那宝珠指了指。

“过去看看。”晏西说着,已经朝着她指的方向追去了。

甜蜜番外:晏九的爱慕者2

那宝珠在下面的街道走,晏西则直接纵身上了屋顶,一边施展着轻功,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小巷子里,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去望身后。

晏西朝下面的那宝珠道,“那边,去第三个路口汇合。”

“好。”那宝珠一听,快步朝着约定好的地方狂奔。

现在北齐不可能再派人来生事,而其它的政敌也都除了,一时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敢来燕京生事,但既然已经撞上了,也得去查个究竟。

两人齐齐追到巷子出口之时,只见那两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座宅院,相互望了望,没有再闯进去。

“现在怎么办?”那宝珠躲在树后悄悄问道踺。

“先进去看看。”晏西说着,便准备翻墙进去。

那宝珠一把拉住了她,道,“要是里面有埋伏怎么办,我先让大宝进去探探路。”

说罢,轻轻一吹口哨,缠在她手腕处的小蛇沿着她身上下了地,不一会儿便钻进了宅院的门缝进里面去了。

两人便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探路大宝才爬回来,钻回了那宝珠的手腕上一缠。

“里面怎么样?”晏西倚着树,问道。

“里面有人,但没有埋伏。”那宝珠道。

晏西站起身,一手拎着她,纵身翻了墙进去,果真里面死寂一片,若不是方才亲眼见到有人进来,很难想象是有人住的样子。

“晏西,我们要不还是通知了谢姐姐他们来吧。”那宝珠打量着阴森森地周围,小声说道。

“来都来了,先看了再说。”晏西说着,已经走在了前面。

那宝珠劝不住她,只好跟着她一起行动,两人走了好一段终于远远看到湖对面的亮着灯火的房屋了。

“人应该在那里了。”晏西道。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绕过了湖,借着屋周围的花木,接近了房屋,隐约听到屋内传出孩子的哭闹声,还有女人疯言疯语的声音。

“大夫,这病情,还有得治吗?”一名男子出声问道。

晏西闻声皱了皱眉头,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可是,他认识的男的,有谁会大半夜地跑到这里来。

她越想越好奇便一步一步朝着窗边移动,想要去一看究竟,这说话的人到底是何人。

那宝珠屏息凝神,一步一步跟着她走着,可是眼看着就要到窗边了,可是树上栖息的一只鸟,因为她们的靠近惊得飞跃而起,发现尖锐的鸣叫。

屋内瞬时传出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窗户砰地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人执剑朝着两人指来,“什么人?”

晏西这才看清里面的人,难怪声音熟悉,原来也是见过面的老熟人了。

“原来是韩大公子,好久不见了。”

韩少钦看了看躲在树下的两人,眉头微微皱了皱,“是你们。”

他秘密回燕京,一直小心翼翼不与燕北羽的人打交道,不想还是被人发现了行踪。

晏西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屋内,“韩大公子,燕京似乎已经不是你该回来的地方。”

他是前朝大燕的臣子,长孙晟又是因为北齐和大楚死的,他不会是还不死心,想着要为旧主报仇雪恨吧。

“我只是有事需要回来一趟,并无晏姑娘所想的目的。”韩少钦收剑说道。

虽然被她们发现了,可是以他现在的力量也根本不能将她们如何,即便幸福能杀人灭口,一个北齐使臣在燕京失踪了,北齐王和燕北羽都不是傻子,很快就会查到他身上,到时候麻烦反而更大。

“哦,那我还真想不出,你还能有什么目的。”晏西道,当初燕京动/乱,大燕亡国之后,他便和一些大燕臣子销声匿迹了,现在又出现在燕京,她不得做些不好的猜想。

“既然都来了,进来说话吧。”韩少钦说罢,转身回了屋内。

晏西懒得走门,直接从窗户翻了进去,看着坐在榻上披头散发,精神恍惚的女人,走近了才认出那便是当初随着大燕亡国一道失踪的十公主,长孙茜。

“她怎么了?”

“自皇上故去

,十公主大病之后便成这样了,这几年带她看过不少大夫都没有什么起色,我只得带她回来燕京找人医治。”韩少钦坦然言道。

长孙晟临终将唯一的亲人托付于他,他却并没有替他照顾好这个妹妹。

晏西望了望长孙茜,对方愣愣地看了看她,傻傻地笑了笑,却一直不说话,似乎已经不认得她了。

“大夫看得怎么样?”

既然不是别有目的,她也没必要揪着不放,赶尽杀绝。

韩少钦叹了叹气,摇头道,“已经寻过城内几个有名的大夫过来看了,但都说是失心疯,没办法医治的。”

晏西瞅了她一眼,哼道,“小谢当年,病得比她要厉害多了。”

当初长孙家将霍家剿杀在风雷原,小谢被救到北齐的时候,刚刚醒来之时,整个人也是精神失常的,但却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很快恢复过来了。

“霍家和长孙家的恩怨,如今也都过去了,长孙家也就只剩下十公主一个了,难道还真要将长孙家赶尽杀绝不成。”韩少钦道。

“我若真那么想,就不会再站在这里听你扯。”晏西道。

长孙茜从一个过惯锦衣玉食生活的皇家公主,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想想也确实是挺可怜的,可要怪也只能怪她爹娘作孽,害了自己也害了她和长孙晟。

“那晏姑娘打算如何。”韩少钦一脸警觉地问道。

晏西沉默地扫了一眼屋内,瞧着躲在韩少钦身后的孩子,道,“你儿子?”

好似是南宫沐雪嫁到韩家之后生下的,不过这会儿怎么不见那女人了。

“是。”韩少钦坦然道。

“南宫沐雪呢。”晏西问道。

“走了。”韩少钦面无波澜地道。

大燕亡国之后,他们隐居在了北方的小城,因为有着先前的安排,虽不算大富大贵倒也过得衣食无忧,只是南宫沐雪不愿过那样平淡的生活,趁着他带长孙茜外出求医,将府里的财产全都带走,自此没了踪迹。

母亲一气之下也病倒,不久之后逝世了。

如今再想想,自己当初那般执着地想要娶她,那么喜欢她,现在想想,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喜欢上她身上的什么了。

“亏得你当初费那大力气,把人娶到手,到头来还是跑了。”晏西道。

南宫家的人,又有几个好货色呢。

“我带她们回来,只是为了求医,这几日便准备离开了,今日之事,还请晏姑娘高抬贵手,全当作没看到。”韩少钦拱手相求道。

晏西在桌边坐下,道,“我即都看见了,又没瞎了,能当作没看到吗?”

“晏姑娘真想把事情闹到宫里来,对你对我都是麻烦,何必呢?”韩少钦道。

相信霍宛莛真见了现在这个样子的十公主,也不忍去杀她,到时候燕北羽定又不会善罢干休,反而是麻烦。

晏西看了看一旁的长孙茜,道,“其实,她现在这个样子,对她而言,也许反而是好事。”

“可是…”

“国破家亡,你真让她清醒了又能怎么样,让她为兄报仇,光复大燕?”晏西反问道,看着小谢那一路走来,她也深知背负仇恨的痛苦。

虽然长孙茜现在失心疯,但起码不用面对那样艰难的路,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韩少钦听了她的话,看着坐在那里咬着指甲的长孙茜,默然叹了叹气,也许…她说的是对的。

那么沉重的国仇家恨,让她去清醒的面对,反正更加痛苦折磨。

晏西从袖内取出一叠银票,道,“今天的事,我们不会向任何人说,但也请你尽快带着他们离开燕京,若是有什么难处了,可以让人到中都送个信,我能帮上的,也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