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得好艰难,简单的问题她纠结了这么久,他应该笑,却没有,用力握紧了小手,“我和Vivian只是朋友,never crossed the line.” (从未越界)

“你还想怎样cross the line啊?”她不满地嘟囔,“都抱那么紧了!Line早都你们挤得看不见了。”

哼,很想说抱那么紧,她的D胸一定蹭到你了!可是…不想提这个话题,“没有越界也不代表你不想…为了见人家,不惜迟到也要跑回去换衣服,一个商务酒会而已,这还不明显吗?”这个,真的好痛,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不修边幅的,从来没有为她打扮过!

“呃,”他长叹一口气,“You’re so fashion blind. ”(你真是个时尚盲。)

“当然是不如你们了。”

“You little silly head! everybody can see it, and you can’t!” (你个小傻子,人人都能看得到,就你看不到!)

“See what?” (看到什么?)

“你看看星野他们,再看我们。”

安小素扭头,旁边跳舞的就是张星野和Vivian,男人是深色格子西服,酒红色衬衣、酒红色丝帕,女人一身白洋装,好看啊,没觉得哪里不合适。再回头看他和自己,深海蓝的西服、白衬衣,她的裙子颜色略浅一些,紧身V领,齐膝宽摆,衬在他浅色裤子旁,互补又与上身同色系呼应;脖子上的银色小丝巾与他的白丝帕点缀着,两个人在一起,颜色彼此映衬,这么漂亮,比他们漂亮多了!

一抿嘴,笑就溢了出来,“原来,是为了搭配我的裙子啊?”

“不是。”

她赶紧垫起些脚,搂了他的肩,“那今天让我穿靴子是不是也为了这个?”全场的女生只有她的身高最合适和岳总跳舞呢,真是天//衣无缝。

幽暗闪烁的灯光下,小脸这么甜,眼睛里闪闪的,她一开心,马上就笑,完全忘了刚才自己的义正严辞和委屈,他很想训她,可是屏不住,笑了,看着可爱的唇瓣,低头凑了上去。

“哎!”她小声惊叫,一把撑住他,“岳总啊!”

周围都是同事,他们进舞池的时候可以认为是老板带着员工暖场,不会有人怀疑,可是再近的话可就要出问题了。

要保持半尺的距离。至少。

没亲到,他吸了口气,有些粗,握着软软的腰肢却不能搂近她,大手很难耐地捏了一把。

她心口通通直跳,分明能感觉到那股燥动从他的脉搏跳到她身体里。虽然只跟他做过两个晚上,却几乎是全部,他的激烈和力量,只是想一下就让她觉得承受不住,此刻跟着他的手,她居然颤了一下,不觉就轻轻咽了一口…

她明显感觉到了他,害羞,轻轻咬唇。不得不保持的距离像被点燃了似的,烧得他咬了牙,“今晚就穿着这身做!”

天哪,太羞耻了,她小声叫,“才不要!会坏掉的!”

“什么会坏掉?你还是裙子?”

啊??她羞得不知所以,手在他掌心用力抠,抠到刚才的痛,疼得他“嘶” 一声,她赶紧给他揉揉,“今晚我要好好睡觉。昨晚折腾的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做了睡得才更舒服。”

“那是你,我才不是!”什么舒服?是被累残了晕过去了。

她撅了嘴,好像很坚定,他笑,“那好吧,回酒店睡。”

“酒店啊…”刚刚喜欢岳总就去酒店,会不会前功尽弃?想起Vivian那丝薄bra里的尤物,她有点怯,求他,“我怕睡不着,还是回我小屋去,行不行?”

“行啊,”他很大度点点头,“不过,你的床太小,我们只能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是不是啊?”

他眯着眼睛,声音低,配了背景音乐岂止暧昧,简直流氓。安小素觉得他眼睛里已经在羞耻play了,脸都让他看红了,“你怎么这样啊…”

“你选:回酒店睡大床,或者,在小屋,”他停顿了一下,“睡。”

看他那德性,她就知道小床一定会翻,她还活得成啊?“那好吧…去酒店。”

“Atta girl.”(乖。)

问题解决了,可以安静地跳舞。只有手可以紧紧相贴,他越握越紧,她还不老实,小手在他掌心翻转…

There has never been a time that I wanted something more…(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想要…)

音乐带着这句歌词轻轻流淌,她不会跳舞,只是被他揽着随他的脚步,可以有时间静静地看他,才发现,不管他的目光是怎样无耻,都很帅…

一曲快要结束,他轻声交代,“星野来了,我可能得待晚一些,你跳完这支舞就走,我让司机送你先回酒店去。”

“哦,不用送我,我还得先去公司取单车,再回小屋拿衣服,让公司司机送多不好。”

“那好,不过不要去取单车了,直接叫计程车回去。听到吗?”

“嗯。”

“到酒店前台拿房卡。”

“人家会给我吗?”

“说明你是安小素就行。”

她抿嘴儿笑,“嗯。”

一曲结束,不得不分开,他用力捏了捏,“等着我。”

“我先睡了。”

“敢!”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要回酒店么?

晋江首发

今天不是周末, 所以酒会在十一点的时候就结束了。本来只是业主方招待项目组,可是因为项目经理Vivian的特殊身份,CNE的两位老板都亲自到场,并且一直陪到了最后。

在凌海这座国际大都市,十一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即便对于这些别人眼中十分沉闷又刻板的工程人, 这个时候结束也只是为小聚会的分拨。

Vivian显然意犹未尽, 要往他们之前常去的一家德国黑啤酒吧去。身边除了张星野和岳绍辉, 还有PNTI方的三个人。都已经喝了酒, 威斯汀特地派了车送行。

“星野,已婚男人,你怎么样?”Vivian调侃道, “去不去啊?”

客观一点说,张星野结了婚之后变化并不大, 基本跟婚前两年没什么大变化。…跟他老婆恋爱的那两年。

季萱是个夜猫子, 熬不过的是张星野, 这让张总不管什么时候回家都算是早的, 然而他家有非常严格的晚饭、夜宵

、早茶的时间,这是张总亲自定的,理由是:那是个文化人, 忘我,不按时喂就饿死了。

“今天我舍命陪君子。”台阶上的张星野很是潇洒。

“哟,”Vivian惊讶,“季萱回娘家了?”

“他把inlaws(岳父母)都安排到同一个小区了, all on lock down.”岳绍辉笑。(无处可逃)

“哈哈…”Vivian笑,“同情季萱。”

张星野挑了下眉,转身就走,“那好,我回去了,你们嗨去吧。”

岳绍辉一把搂回来定住他的肩膀,张星野得意,咬着牙小声骂,“你他妈的,求我还敢嘴贱!”

兄弟二人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Vivian开心地招呼,“今天难得人全,走吧!”

“我不去了,”岳绍辉松开张星野,“明天还有事。”

“不行!”Vivian立刻叫,“别人就算了,Tony你这个借口太拙劣了,不管明天什么事,你一晚上不睡根本无所谓吧!”

看兄弟皱了眉根本无法反驳的样子,张星野笑,扶了Vivian的手臂转过身,“让他走吧,不然明天真有事。”

张星野一副不可言说的样子,Vivian笑。S大那个漂亮的女孩在跟他跳完开场舞后就离开了酒会,这之后,Tony打过好几次电话。

电话在唇边,声音压得很低,通话都很简短,基本就是一句话,可每次都能让他眼中的笑完全变了温度,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是个跟他关系十分亲密的人。

会是那个女孩儿吧?

岳绍辉从车上下来,扑面一股新鲜的雨湿味,起了风,雨已经潲了下来。江南的冬到了夜里也落到了零下,一下雨,湿寒浸骨。

进到酒店,岳绍辉往前台去拿口讯,吩咐明早衣服八点以后再送,又顺便预订了豪华双人早餐的客房服务。值班经理见是他,从后台出来亲自过来接待。

“岳先生,有客人来找您。”

“嗯,知道了。”

岳绍辉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大步匆匆。

“岳先生!”

值班经理直追到了电梯口才停住,解释道,“客人没有带证件,按照规定我们没有把您的房卡给她。”

“你说什么??”岳绍辉猛一惊,“她人呢??”

“说是回去拿证件,”值班经理回答,“不过,后来再也没有出现。我们判断,她应该不是您留言中的客人。”

对于这个回答,值班经理很有把握。作为花园酒店的老员工,对这位每隔一年就会长期包房的岳先生很熟悉。他来凌海基本都是公差,早出晚归,非常忙碌,从来不会在房间留宿任何人,而且本人干净、整洁,小费非常慷慨,是酒店的明星客户。偶尔有来找他的女人,也都是时尚杂志上才能看到的那种尤物。

所以,在接到访客留言后,经理就大致在脑海中勾画出了一副性感的图像。可是,晚上出现在面前的女孩实在让人大跌眼镜:宽松的运动衣、运动单鞋,扎着丸子头、背着双肩挎,怀里还抱着一个大鞋盒子。浑身上下连一个像样的牌子都找不到,而且素面朝天,白净的小脸虽然很漂亮,却稚气未脱,一副大学图书馆刚下晚自习走错宿舍楼的模样。

她就是安小素?怎么可能!果然,没有证件。

“岳先生,我们有监控录像,为了安全起见,希望您明天能配合…”

FUCK!!

一股心火蹿上来,岳绍辉顾不得再听值班经理啰嗦,转身就往外走,边掏出手机摁了快捷拨出。电话嘟嘟响,却没有人接!

已经十一点半了,她离开威斯汀的时候还不到九点,这么短的距离,就算回去拿证件也不可能现在还不来,她到哪儿去了??

“岳先生!”

值班经理也跟着往外追,就在两个人刚转到大堂的时候,安静的旋转门廊忽地启动,跑进一个人来,一身的雨水,风风火火,运动单鞋吧嗒吧嗒地响,冲到前台,兴奋的声音,“找到了!!喏,身份证!我是安小素!!”

酒店前台似乎手脚有点慢,不过没关系,安小素抹了一把雨水,开心地等着。忽然,手腕被一把牢牢握住!

突如其来,这么大的力气,快被捏断了,疼得她立刻泛了泪花,正要叫,忽然惊喜,“Tony!”可是…他怎么紧皱着眉头,脸色这么难看??安小素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被他拉着就走,她连身份证都没来得及拿回来,惊得不知所措,可看周围酒店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错愕的表情还不如她。

进了电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终于喘匀了一口气,可是手腕怎么还被握得这么紧?抬头看,天哪,他的脸色一点缓和的迹象都没有。

Tony生气了。这个样子她不是没见过。在现场的时候,有一天天气好,她想去山上溜达,被抓回来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扔了一本野生动物预警的册子给她,让她从头背到尾,那大嗓门差点没把她生吞下去。

难怪他不吭声,这是要把怒火忍到房间去发,敞开了训她。倒霉催的…还是先自我反省一下吧,安小素垂头丧气地想。

今天的错真的是太低级了。

首先,一定是被酒会上的深蓝配给迷昏了头,美不滋儿地跑回小屋收拾衣服,还在开心,开心自己终于告诉他:我也喜欢岳总!哪曾想,乐极生悲,忘了还要拿证件。

然后,证件…唉!作为一个经常要下现场的工程师,行李应该是随时抓起来就能走的。即便做不到像老爸那样几十年如一日常备行李包,随时接任务就走,至少也应该做到所有的证件都放在固定的地方。结果,她翻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小屋像被台风洗劫了一样。

一耽搁,这么久,本来以为他怎么还不得跟张总、Vivian他们嗨到后半夜啊,谁知道这么早回来,让她撞枪口…

“Tony…”

她叫了一声,有点怯,“证件我原来都放得好好的,那天签租房合同的时候拿出来用了一下,因为搬家特别乱,就随手放在门口的钥匙盘里。后来上面又扔了一个零钱包,就,就看不到了…”

很不专业,很不专业,这就是很不专业的表现!

他还没吭声,电梯已经到了二十二楼,被他牵着走,感觉那大手的力气一点都没有减少。

算了,训就训吧。安小素摸了摸湿漉漉的刘海儿认命地想。

房间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

安小素丢下背包和鞋盒,门在身后啪地锁上,她还在等灯亮,他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托起来抵在墙上。

手卡在她腰间,熟悉的动作,可是这一次他抵上来的力气特别大,她瘦削的肩膀撞在墙上,来不及痛,被牢牢压住。

黑暗中,嗅到他的味道,她的心怦怦跳,一个字的音还没发出来,他的唇就贴了上来。感觉到他的牙齿,感觉到啃咬的痛,被他紧紧压着,不能躲,心跳得更厉害,湿湿的身体在发抖…

刚才找到证件兴奋地冲出来,根本没注意到在下雨,可是她已经一分钟都不想再耽搁。一路奔跑,淋了个透,雨湿的唇冻得发青,现在被他含在口中,牙齿肆无忌惮,疼痛像电流传进她身体里,寒冷忽然有了温度;他好热,舌冲进来,卷着她,用力吸吮,酸麻,满口泛津水…

他的吻这么狠,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他咬着牙的力量。愣愣的,她终于像冻僵的小动物被暖了过来,双手捧了他的脸颊,用力回应…

湿湿的雨水都被他攫在口中,咬在脖子上,她闭了眼睛,感觉到缺氧的热,轻轻哼了一声…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惩罚,如果算,她决定…以后每天犯一次这样的错…

灯光至于亮了,很柔和。

近近地捧着他的脸,见他还皱着眉,她轻轻啄了一下,抬手给他抚开,“我知道错了…打电话的时候,我是怕你担心,才没说…”

“冷吗?”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好沉。可是,好像不是生气。“现在不冷了。”身后的墙都被她捂热了…

“去洗澡?”

“嗯。”

她以为要被放下了,谁知他往起一托,直接把她扛上了肩头,“啊,”她叫了一声,笑,“你干嘛啊,我还没拿换洗衣服呢。”

浴室好大,她终于被放下来,看镜子里,天哪,丸子头被淋得没了形状,好丑。赶紧打开,正要梳一下,忽然看到身后,他已经脱了西服,在解衬衣扣子,她赶紧扭头,“你干嘛?”

“洗澡。”

“那你先洗。”

她说着就往门外去,被他一把捞回怀里,“一起。”

“不要啊,我去拿衣服,还要梳梳头,等你洗好我再…”

他低头,摁住她乱蓬蓬的小脑袋,“一起。”

他今天好像特别难说话,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让她都不知道该对什么,但是坚决不可以一起洗。“不要!”

摁住她,大手一掀就把她的卫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薄衫和很显眼的厚bra。

“Tony!”她立刻抱了双臂,不满地皱了眉,“我说了不要!”

将她牢牢箍在怀中,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告诉我,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在我面前脱光?”

“因为…我,我不喜欢那样!”

“不喜欢给我抱?”

“不是不是,”她急着解释,“都已经那样了,干嘛非要纠结细节。”

“因为我还没有得到全部。”他埋下头,粗壮的双臂覆在她抱着的手臂上,“我还没看到我可爱的B CUP Bunny。”(B罩兔兔)

“Tony!”她感觉被羞辱了,涨红了脸,“你觉得很好笑吗?我,我就是B CUP,怎么了?比不过你以前的那些女人,干嘛非要这样打击我?!”

他笑了,抱着她晃了晃,“我的小兔子被打击了?”

“你放开我!去找你的D啊E去!”

她眼里都有了泪,他笑,捏了她的下巴转过来,吻住她的小嘴,“My little silly head.”(我的小傻子)

“你敢说你不喜欢大胸?男人都喜欢!”

“二十岁以前,Anything big is sexy.”(只要大就是性感)

“别跟我说二十岁以后你们就进化了!”

“没有。But now I only want what can turn me on.”(但是现在我只要能激起我性//奋的。)

“…What is it?”(…是什么?)

“Everything…about you.”(你的…一切。)

他的声音特别哑,咬着牙,似乎很难忍。

安小素没有听过太多情话,她甚至都不确定这是不是情话,可这一句却像火星一样跳在了心头,烧得她一下子就没有了矜持和理智…

热水洒下来,顺着光滑的肌肤腾起白雾一样的水汽。迷离之中,浑身滚烫,她始终在他怀里,浴房宽大的空间,她被翻转了多次,脚却始终没有落地…

在他痴迷的渴求之下,第一次,她为自己的身体觉出女人的骄傲,朦胧的镜子里,看到自己,那么美…

在他的唇舌辗转下,她每一个细胞都被点燃,忍无可忍,他才进入,那一刻,原始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