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和王子?

本来感叹命不如,可后来听说至今那两个也只是地下情,许露忽然豁然开朗,岳总那样的人怎么会真的喜欢这么个每天只知道图纸和跑步的无聊女生?在CNE这种男人堆里,她可能比较显眼,在国内的时候陪着玩玩罢了,走了,还能带着她?被甩就是近在眼前的事。这不,这么露脸的表演赛,人家都不来看她一眼。

这么明显的结局,人人都看得到。可谁能想到,正因为这个,这戴了绿帽子的痴情少爷还惦记着要保护她。许露觉得简直傻得不能忍,更不想看到安小素这么作还能有人接盘,可谁让吴磊讲义气,总要支持兄弟,许露说咱们最好不要围观你老板的私事,不管是打架还是玩女人。可他不听。

今天许露特意叫了自己的闺蜜刘丽一起来说话,省得听那两个男人再提心疼安小素的事,肉麻!不想等,两人一起去学校里闲逛。冤家路窄,这么多人还就碰到了安小素跟她的队友,好像是头盔出了问题,在体育用品店买新的,挑来挑去挑了个一百多的,结账的时候刷的卡。

靠!!穷学生们也许不认得,可许露做奢侈品市场,早就在法国大老板手里见识过,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黑金的颜色。差点没吐血,买个廉价头盔用黑卡??安小素你丫还能再得瑟点么?!

刘丽说:陪老板几个月,能在凌海买套房了,也不赔。

越野赛上午九点半准时开始。

头一个小时是表演赛,分别邀请的是前三届在大学生联赛上得过名次的,每一个老队员带一个新队员,一共八组,安小素因为是去年刚毕业的冠军所以安排在最后。

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气温也不低,表演赛搭配给老队员的都是新生代最强力量,虽然不记名次,可是较量起来都是C大最高水平,非常精彩。而且,这次障碍设置难度大又新颖,几次有惊无险的飞跃,激起看台上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几轮下来,老队员新队员各有技艺,人们大都站了起来,秦宇始终坐着,许露看他那脸色,压根儿就没看,直到最后出场的这一对。

安小素,白色的紧身运动服配着C大的标志,海蓝色头盔,身材较之前的队友显得瘦弱许多。要不是知道这最后出场的是上一届的冠军,就显得太单薄了。

单车跃起,人果然轻盈,第一个障碍就甩开了对手,而且车落地显得特别轻,几乎感觉不到越野那种粗糙的力量,托得她像一只小鸟,轻盈地飞在树林间。

许露的前排坐的正好也是以前的队员,跟旁边人懂行地说,“厉害啊,冠军就是冠军,今天表演用的都是自己的车吧?没认错的话这是Marin Attack Trail 9,好像得七千多美金吧,国内根本没的卖。”

许露冷笑,是啊,人家一百多块钱的头盔都是黑卡买的,单车还能差??

紧紧跟在安小素后面的是本届极有夺冠可能的一个大三的男选手,技术很全面,可在崎岖的山路上,女孩子灵活,一旦占上主动,再加上安小素本身素质过硬,无论他再追赶,距离始终保持着。

男生求胜心切,怎么能在全校师生面前输给一个女生??眼看冲下山就要逼近终点,路平坦起来,他终于抓住最后一个机会,在拐弯道上加速。这个违反规定的动作让安小素避之不及,直接拐出车道撞在树根上,巨大的惯性把人远远地甩了出去。

“啊!!”

看台上一片惊呼。

“小素!!”

这个声音从几处响起。

安小素精神高度集中,身体落下,刹那间做出反应连续滚动减少冲击,最后脚磕在石头上,崩裂的声音,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疼痛几乎淹没了所有的神经,很快,眼睛就在阳光下模糊起来,耳朵里开始还能听到周教练的声音,听到齐老师的声音,慢慢的,一片嘈杂里只能听到老五的哭声,“小素!!小素!!”

被抬在担架上往医务室去,每走一步脚踝都撕裂一样,疼得安小素耗尽全身力气,汗顺着脸颊流,哭都哭不出来,“老五…”

“小素!”紧紧跟在担架后的老五马上叫,“我在,大家都在!”

“我的手机…快捷键1…打我男朋友…电话…”

“哦,好好!!”老五赶紧抹了把泪从自己抱着的双肩包里拿出安小素的手机,正要拨,“不,不是分手了吗??”

“哎呀!”身边的老四一巴掌拍了过来,“你还有功夫操这个闲心??赶紧打!我刚才看到秦宇在看台上了!”

安小素疼得一个字也争辩不出,电话拨通了,老五喂了一声,眼睛立刻瞪得溜圆,随后就磕巴得像个刚学说话的孩子…

校医务室。

教练、队友、室友、同学,还有恩师齐老师,甚至还惊动了来观战的教导主任,这么多人,校医赶都赶不走。好在地方大,大家也没喧哗,就不管了。

初步诊断是撕脱性骨折和一些皮外擦伤,校医处理好外伤并做包扎固定处理,之后要送到医院去拍片再做石膏固定。

安小素已经服下一片止痛片,疼痛终于减轻,神智才算清醒了些,正看着校医包扎,周围聚拢的人忽然散开两边。

高大、魁梧的男人,敞开的黑风衣、精致考究的衬衫,一张冷峻的脸紧紧拧着眉,大步而来仿佛带着风,力量之中有种强大的气场,满屋人压不住,整个房间都忽然矮了下去,就像舞台打开了唯一的聚光灯,只不过,这一次,是黑色的焦点。

周围都是安小素在凌海最亲近熟悉的人,所有的目光都惊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这谁啊??

一眼看到他,安小素的泪就像开了闸,男人立刻将她抱在怀里,“不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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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好大, 她身上极力勉强的一点支撑一下子就在他怀抱里捏碎了,人立刻软得筋骨全无。嗅着他的味道,泪便止也止不住,明明脚上的痛早麻木了,心里也不觉得委屈,可就是想哭。埋在他颈窝, 一边稀里哗啦地哭一边呜呜地安慰他, “其, 其实, 也,也没事的…”

这是很神奇的一幕,对于在场的所有人。

安小素, 这个大学四年摔伤无数、最严重的一次腿伤、人疼晕过去都咬牙没掉一滴泪的硬骨头小女生,此刻软得像一块稀软的橡皮泥, 贴在男人怀里, 鼻涕眼泪地撒娇;而全场的焦点:这个谁都没见过的男人, 极考究的衣着、儒雅又兼有力量的特殊气质, 让人很难把他归在周围熟悉的男人类型里的任何一类。

两个人这么亲近,又这么自然,似亲情又超乎亲情, 大手搂着她的头,他低头,口鼻轻轻埋在她发上,那一瞬间, 深锁的眉头一颤,心疼到极致的克制,几乎让在场的所有女生立刻就感动起来。

抱着怀里,他除了最初的一句安慰“不怕”之外,并没有劝她不哭,大手给她抹了把泪,把她的小脸挪到旁边干燥的衬衣上继续蹭,毫无顾忌地露出他胸前湿湿的一块,众目睽睽之下,他像宠着熊孩子的父母,丝毫没觉得这一幕有多“过分”。抱着他的宝贝抬起头,看向房间中唯一一个白大褂,“情况怎么样?”

校医马上解释说初步诊断是脚踝骨撕脱性骨折,已经做了固定,短时间内支撑不会有事,稍微休息一下可以去医院拍片子。

“只检查了脚吗?身体其他地方呢?”

知道他是个安全控,安小素赶紧抬头,吸着鼻子说,“其,其他地方都没事的,当时,当时已经下了山,只有单车的高度,而且我在地上滚的,头盔都没着地,脚,脚是磕在石头上才伤的。”

“嗯,”他很温柔地答应了一声,抬手把歪到一边的小夹子扶正,“我们这就去医院,还是要做全身检查,排除脑震荡和对椎骨、内脏的影响。”

“这个请你放心,”校医旁边的中年男人接了话,“学校一定会保证给小素做全面检查。”

岳绍辉点了下头,眉头并未解开,安小素赶紧拽了他一下,“这是我们C大的教导主任、还有周教练和齐老师。”

岳绍辉礼貌地与三位老师握手,“您好。”

“你是岳绍辉岳先生吧?”

这一句,问得房间忽然静了一下,看他略有些疑惑,教导主任笑着解释,“两年前,CNE在C大主持招聘考试,我们见过一面。”

“哦,您是刘主任。”岳绍辉微笑着抱歉,“对不起。”

这样的确认,房中立刻起了骚动。C大是理工大学,建筑和石油工程是王牌专业,作为业界翘楚的CNE是这两个专业的毕业生几乎必考的首选。队友们大都已毕业,有的人甚至轻声表示刚才就觉得他很像,可是没敢认。

为什么没敢认?因为岳总现在的姿态。

刚才大家对这个陌生男人的惊讶和疑惑都被“岳总”这两个字解释得完完全全,人很帅,一种西方男人的力量型魅力,气场特别足,完全符合传说中的那个长居国外的CNE当家人。可是,他怀里始终抱着女孩,眼中哪有什么威严,只有心疼,衬衣前很不雅地湿着一大块,在老师们面前说话根本不像是C大的合作方,随和谦卑,完全是一个受伤学生焦心的家人。仅此而已。

“原来岳先生和小素是亲戚,带了小素这几年我竟然从来不知道。”

温文尔雅的齐老师是个学术性型单纯的人,很诚恳地问出了这一句。

啊,老师你…安小素泪还没干,立刻红扑扑的,岳绍辉笑了,“齐老师过奖了,我目前还只是男朋友。”

大家都笑了,这是个多么有趣的回答,信息量巨大。

站在小素床头的老四悄悄咬了老五的耳朵,“你刚才打电话就是岳总接的??”

“嗯,”

“怪不得你惊成那副德行!”说着老四就忍不住八卦,“他说什么特别肉麻暧昧的话了?”

“没有。我刚‘喂’了一声,他就听出不是小素,立刻紧张她出事了,问我的话从起因、伤情到现状处理方方面面又特别精炼,害我差点咬了舌头。”

“哇哦…”

简单说了几句话,岳绍辉就要带安小素去医院,教导主任表示学校的医护车可以直接送去C大指定的合作医院进行检查。

岳绍辉点头,“好,多谢。另外,我希望尽快看到学校的事故报告。”

“一定。”

伤处已经做了固定处理,不过队友们还是要去给安小素抬担架。岳绍辉口中道谢,说不必了,一边脱了风衣把她裹好抱了站起来。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得很轻松,和他自己从座位上起身没有区别。可是,越野车队的队友们惊得下巴掉了一地,我的妈啊!坐着能抱了她站起来,这男人腰上得有多大的力量??

这一动,安小素疼得嘶哑咧嘴,可是从他身后看到队友们惊恐的表情,她一张哭得乱七八糟的脸还好得意:厉害吧?他是我的腰!!

他这么高大,抱着她像抱了个抱枕,一点都不会吃力弯曲。两边有队友和室友簇拥着,安小素还没来得及美一下觉得这个阵势实在是太强大了,她蜷缩着,心虚得厉害。

一出校医院的门,车停得还有一段距离,校园里满是人,他本身就扎眼,抱了她更扎眼,阳光照过来,几乎像巡礼,人人都往这边看,不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简直就是违背人性!

真是的,不秀不秀,这一秀就秀得惊天动地的,以后还怎么有脸皮再回学校啊…

安小素搂着他的脖子低着头,脸颊红得滴血,眼睛几乎要闭上装昏迷,嘟囔着埋怨他,“你有车干嘛还要学校送啊?”

“我的车悬挂太硬,颠簸会疼。”

哦…说的也是,大越野吉普,开起来像要去打仗一样,不疼死才怪。他心好细…

学校的医护车是标准的急救车,学校派了周教练和齐老师随行,还有空位,室友们都想去,可最终还是老五蹿了上来,紧紧握了安小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工作太忙,只能赶一点更新。么么哒

谢谢亲爱滴道,雷雷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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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车开走了, 校医院门口的台阶上还站着几个单车队的老队员,一个男生看着远去的车长叹一声,“哎,我们的小素啊,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为什么要靠脸?为什么!”

另一个笑, “靠脸?这明明是靠才华!可以在一年之内把自己老板搞定。还记得她去年考CNE的时候紧张的, 现在老板抱着走, 这简直是才华横溢啊。”

“行了, 看把你俩酸的!”旁边的女生笑,“岳总一看就不是那种好色、肤浅的人,多心疼小素!羡慕死人了, 给我个岳总,没有CNE也行啊。”

“给我个CNE, 我也可以成为岳总, 得到小素。”原先那个男生说。

“给你个CNE你也成不了岳总, 没那腰!”

“哈哈…”

大家说笑着一起回赛场去, 不远处站着许露和刘丽,听他们一路走一路还在说那让人匪夷所思又好像特别合适的一对,忽然有人说:从此粉岳总和CNE了!马上大家就附和, 说是啊,就凭岳总这样独到真实的择偶眼光,就说明CNE前途无量啊!

刘丽撇撇嘴,“择偶?这些名校生们也是天真得可以。”

“哼, ”许露冷笑,这么明摆着的出轨傍大款,安小素居然一句背后的舆论谴责都没收到,简直不能忍,“这帮人跟安小素训练的时候,哪个不知道秦宇?现在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他们的小素倒成了好大一朵白莲。但愿以后被自己老婆戴绿帽子的时候他们还能这么乐!”

“是啊,”刘丽惊讶,“你不是说之前那两个已经订婚了吗?安小素这帮朋友没一个提秦宇的,怎么回事?”

“有钱比天大,还管什么三观!”

刘丽挽了许露,“咱们现在干嘛?你家那位也真是的,让咱们来跟着看伤情,回去告诉他俩,死心吧,人家早被你老板抱走了。”

“他现在哪认得他老板,只认得兄弟义气!”许露说着也气,可是毕竟还是害怕吴磊,“不过毕竟处了两年,晚点去医院看看,哪怕就是瞎跑一趟,回去也好交差。”

“跟兄弟这么好啊?”

“嗯,他们寝室关系都不错,老二回江州的时候就是秦宇爸爸给安排在设计院的。”

“哇哦,那真是个好兄弟。”

“是呀,秦宇正经是个少爷呢,上学的时候凌海就有房子,结婚又要买,当时给安小素那个戒指就五万多呢,人家就是这么好的命!以前跟他俩走的近,也是因为都留在凌海,以后多少都能互相照顾、也能沾点光,现在倒好,一拳给打回江州去了,现在又做这种无用功!”

伤情并不严重,虽然学校提前和医院联系过,安小素还是被安排挂号等候。脚踝的临时固定本来是可以支撑的,可是去痛片的药效好像已经过去,靠在他怀里,小脸发白,虽然没有再哭,还时不时笑着跟他说话,可看得出,她很疼。

岳绍辉起身,一张卡刷下去,直接刷到了VIP特需医疗服务。齐老师跟在后面很认真地想提醒:这样的服务学校是不会报销的,被眼疾手快的周教练给拦了。

很快,诊断、打石膏,专人轮椅服务,验血、CT光片、核磁共振、心电图、脑电图、颅脑CT;全部做完,送到了VIP病房,打上了点滴。

岳绍辉送两位老师出去,老五陪在安小素床边,“小素,疼得厉害吗?”

“不疼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就是累。”

老五笑,“能不累吗?这么多检查,特需服务都好几个小时。你没看当时周教练的脸色,肯定觉得要是骨折一下都这样,越野队早破产了。”

“嘿嘿,他是个安全控,最喜欢抓near miss(近事故),觉得隐患最可怕。”

听她嘴里说“他”,脏兮兮的脸都不遮掩一下甜蜜,老五一挑眉,“安小素,你行啊,藏得这么好,有了男朋友也不跟我们说!”

“嗯…”安小素尴尬地抿了下唇,“我…是跟秦宇在一起的时候爱上他的…”

“哇哦,‘爱’上他,这么坦白的渣也是很清新呢。”老五从床头的消毒湿巾盒里拿了一片出来,“想不到大名鼎鼎的CNE岳总是个三呢。”

“不是的!”安小素急忙争辩,“是我在现场的时候先喜欢上他的!后来缠得他没办法,才…”

“你得了吧。”老五坐在床边,俯身给她擦脸,“虽然你是挺渣的,可是,老四说,反正秦宇也没跟咱们说过几句话,咱们是娘家人,小素不喜欢他,就是他的问题,咱们还留着同情给他过年啊。没毛病吧?”

娇小的老五,一张小圆脸这么近,调侃的神色特别可爱,安小素很想说跟着她说“没毛病”,可是没这个底气…

“小素,别想那么多,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你。我们都羡慕死了。”

“嗯。他…就是这样的。”

“噗,”老五笑死了,“你这家伙!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渣都渣都这么可爱。”

安小素也想笑,可是被她渣啊渣的奚落得笑得很艰难。

擦好脸,老五又拿了一块给她擦手,“小素,一会儿…我能跟岳总说几句话吗?”

“嗯?”

“不是跟你的男朋友,是跟岳总,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他的,行不行?”

岳绍辉送走了老师们,又打了几个电话,推开病房门,看到两个人正在说话。见他进来,那个跟来的女孩赶紧站起身,岳绍辉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看枕头上的人睁着两个大眼睛,大手轻轻抚摸她的头,“点滴里不是有安定成分吗?不困啊?”

“不困。”安小素拉了他的手,“你坐啊。”

岳绍辉坐在床头拢了她,抬手略调了一下点滴。

“岳总,您好!”

旁边的女孩忽然站在他面前,神色非常严肃又紧张,“我,我叫陆曼曼,是C大12级信息工程系的毕业生。”

岳绍辉放下手,低沉的声音含着笑意,“老五,是吧?”

“不!岳总,我是陆曼曼!”女孩红扑扑的脸绷得紧紧的,好像不接受他的亲切表示,“岳总,我对CNE的招聘流程有意见!”

“哦?”

“CNE每年都在C大招应届毕业生,考试严格,录用名额非常少,而且只有一次机会!去年我和小素一起报了名,可是,考试前两天,我老家有事不得不赶回去,错过了。等到今年,我已经不再符合报名条件。简直比高考还严苛,连复读的机会都没有!而CNE对社会招聘的要求又太高了,我没有实战经验,根本没有投递简历的资格。这样,我就永远失去进CNE的机会。岳总,这样的情况,CNE是否考虑过?对我这样努力想进CNE却得不到一个竞争机会的人是种不公平,也会让CNE流失人才!”

这番话,陆曼曼憋了很久,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站在CNE的总裁面前痛快地说出来,激动得有点喘。

等她平静下来,岳绍辉这才开口,“CNE的人力资源管理最基本的模块就是成长,与企业一起成长。去年凌海通过PE认证的人有一半都来自CNE,这些人全部是当年的应届毕业生。PE认证需要有实际的项目操作经验,很多工作多年的设计员因为经验的不完整,一直拿不到。而CNE从学校带走这些毕业生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在为他们拿到PE做最全面的准备,提供大量的实习实战机会。”

岳总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丝毫感情,专业不失威严,“CNE的工程师都是用项目喂出来的,这其中公司投入的成本,已经是一种再投资。考试严格,提高难度,这就需要在别人到处投简历找工作的时候,必须静下心来准备,这一步就能筛掉很多普遍撒网的投机者;竞争激烈能带起对CNE足够的热情,让他全力以赴。否则,这个人再优秀,缺乏忠诚度,很容易跳槽离开。”

“应届毕业生,是CNE的资源储备,是CNE的主体;而社会招聘是一种资源邀请,是合作。你有过这样的机会,可最终做出了放弃CNE的选择。这不存在对错,只不过是你要面对的结果。”

看老五通红的脸慢慢冷下来,眼睛里强忍着泪不掉,安小素心里好难过,在他的大手用力捏,“Tony…”不录取就不录取,不用这么打击她吧??

“谢谢岳总。我不后悔我当时的选择,现在,我理解了CNE的招聘原则,从心里佩服,更向往,也更加遗憾不能再有加入…”

五年,这是安小素第一次看到如此失落的老五,安静的房中好尴尬,点滴都仿佛有了声音。

“陆曼曼不可以再有,可是小素家的老五可以。”

“嗯??”两个女孩同时惊到。

“你说什么??”安小素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