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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啤酒罐扔他,嘴里嚷嚷“给你”;捡起沙发靠垫“这个也给你”;但凡她手可以及到的物件都统统扔给了他。

“戈樾琇。”他声音带着情绪,把她扔到他手里的书往地上一扔。

“你不是让给吗?”声音无辜,再拿起一本书朝他身上扔去,“都给你,都给你。”

显然,这话惹到他了,显然,他已经不想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一个跨步,以为可以牢牢把她抓住。

没门,一个后仰矮身,脸擦过他手掌心,脚在地上滑行。

动作是做得很漂亮。

但——

打开一个缝隙的房门被他单脚按回去

再次被他困于他臂弯里。

戈樾琇脑子一片空白,要怎么办?

第55章 心怦怦跳

躲避的动作是做得很漂亮, 但——

戈樾琇再次被困于宋猷烈臂弯里。

“我得回去了。”知道是逃不过了,低声哀求。

片刻。

他松开手。

送了口气,不敢去看他, 走几步, 又折回,轻声说了句“晚安”脚步飞快移动。

手触到房门把手,从背后传来“戈樾琇。”

不敢应答。

“戈樾琇只有一分钟可爱,其余的九百九十九分钟都是可恶的。”他和她说。

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次日醒来,戈樾琇看到早餐和纸条。

纸条是房子主人留下的,大致交代了他中午不回来。

早餐是他们昨晚说好的, 所以戈樾琇认为自己没必要愧疚,而且, 房子主人昨晚嫌弃她了,说只有一分钟可爱, 一千分钟只有一分钟可爱,这话放在白天让戈樾琇有点坐不住。

但她认为没必要和宋猷烈计较,两个礼拜后她就离开这里了, 不对,两个礼拜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应该说是差不多十天后就可以走人了。

当然,她住在这里也不是光吃主人家的饭, 她会按照之前约定那样贡献劳动力。

吃完早餐, 戈樾琇收拾起了餐厅厨房客厅, 再打开浇水系统,把有机菜房检查一遍,马厩的几匹马据说玛丽安的丈夫已经把它们托管给附近的生态园。

按照《玛丽安指南》提示方案,一系列事情做起来还是很顺手的。

十点半左右,她差不多把事情干完了。

客房一个礼拜清洁一次,现在还没到一个礼拜,至于宋猷烈的房间——

“先生房间每天要收拾,切记,不要乱动房间的东西,一切需保持原定位置。”这是《玛丽安指南》最后一项。

把这一项放在最后可见这是重中之重。

切——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宋猷烈讨厌别人乱碰他东西,但是呢,他越讨厌她就越爱去乱碰他东西,常常是他上学去了她就溜到他房间里,把房间里的东西乱碰一通。

清理宋猷烈房间从洗手间开始。

关上收纳柜门,一抬头戈樾琇就看到自己映在镜子里的脸,那张脸笑得像吃了糖果的孩子。

沉默三秒。

拿起牙膏,把镜子里的那张脸涂得面目全非。

十一点半,宋猷烈房间收拾完毕。

其实,也没怎么收拾,这个房间主人打小是爱干净,她只不过是打开清洁器,再把垃圾打包而已,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游手好闲,戈樾琇动手把宋猷烈办公案头几样小物件调换了位置。

中午,宋猷烈没回来吃午餐。

人没回来,倒是他那位叫做琼的下属出现了,说是代替上司回来拿忘在家里的文件,顺便给她带来午餐。

好几次,戈樾琇都看到那位在偷偷打量她,眼神有点怪异来着,就好像她是那类只会打扮,只会和男人约会,每月乘坐头等舱到世界各地去旅游的姑娘。

“我会打扫完房间。”她说。

说完,戈樾琇觉得这话好像多余了,于是,强行咽下她收拾厨房餐厅很拿手此类话题,那些话是被克制了,可另外一句话没克制住。

“宋先生午餐是在公司吃吗?”问的语气像闲聊家常。

“是的。”

“和M…”慌忙改口成,“和他下属一起?”

“礼拜一有例行董事会,宋先生会和公司董事一起用午餐。”

放下午餐,拿完文件,那位走了。

打开午餐盒,是中式餐盒,卖相很不错。

刚吃完午餐,宋猷烈的电话就来了,似是把昨天说她可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问她午餐味道吃得惯吗?

考虑半秒后,戈樾琇决定不去计较宋猷烈昨天晚上的话,她和一个喝酒的人计较什么,再说了,午餐味道还算合口。

“嗯”哼了一声,想起今天和宋猷烈一起午餐的是董事会而不是和“下属”,勉勉强强加了一句“还可以吧。”

“我房间收拾好了?”他问。

“当然。”

“把我的冰球棍折断了没?”

“宋猷烈!”

电话彼端传来浅浅笑声,那笑声以一种极为柔和的力道轻挠她耳朵,有点痒来着,痒得她不得不拉长声音:“我才没有。”

他还在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真的没有,我就把你的东西调换了几样而已。”老老实实坦白。

“戈樾琇。”这声叫唤柔和极了。

“嗯。”轻轻应答着。

“现在到我房间去。”

现在到他房间去做什么,出于好奇,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按照他指示那样,进入他房间再拉开他衣帽间,继而在几十件衬衫中找出一件她看着比较顺眼的。

拿着衬衫,手机夹在肩膀上。

他问:“你觉得它看起来最顺眼?”

“嗯。”

“我今晚有应酬。”

挂断电话,那句“我试看看,但是,烫坏了你可不能怪我”还残留在她舌尖。

宋猷烈让她给他熨衬衫,她居然答应了。

问题是,她不会熨衬衫。

不会熨衬衫还答应给他熨衬衫,而且,还用那么羞羞答答的语气揽下这件事情?!这牛吹大了。

再拨宋猷烈的电话时,已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来回走着,戈樾琇想起这阵子她使用“她的甜莓”来称呼宋猷烈的频率少了。

这是怎么了。

这阶段,宋猷烈一定是使用了什么阴谋在潜移默化中让她把宋猷烈当成是宋猷烈。

可,宋猷烈本来就是宋猷烈,可…

越想脑子越乱,她认为把给宋猷烈挑选的衬衫丢到垃圾桶去,或者拿笔往衬衫来上几笔更为妥当。

给他收拾房间了,还让她给他熨衬衫?再这样下去还得了,再这样下去她只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把那件衬衫揉成一团,想往垃圾桶里丢,最后一秒想起这样做似乎太小儿科了,于是找来墨水笔,最后一秒——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看着完好无损的衬衫,戈樾琇敲着自己头壳。

“因为你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了。”一个声音在轻轻梳理她的中枢神经。

那…

看了那件衬衫一眼,衬衫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以及…

她答应宋猷烈了,会试看看。

那就试看看吧。

戈樾琇上网查了熨衬衫的相关知识。

从来都是这样的,只要她肯学没什么是她学不了的,这次也是,为了熨好衬衫她还特意打电话请教玛丽安。

结果,她真把衬衫熨好了。

把熨好的衬衫挂在衣架上,围着衬衫来来回回走着,忽然间盼望起时间能走快一点。

也许睡上一觉,衬衫主人就回来了。

戈樾琇回自己房间睡觉。

戈樾琇被自己的笑声吵醒,睁开眼睛,天花板没有在旋转,触了触嘴角,是上扬着的,再去触脸颊,脸颊烫烫的。

梦里的场景如此鲜明,有人穿着她给他熨的衬衫,抱着她不停旋转着。

窗外,漫天晚霞。

漫天晚霞下,宋猷烈正在厨房给她做晚餐。

不是她让他做的,她来到厨房就看到他了,悄悄站在一边看着,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两人没打招呼,但时间有点奇妙。

眼睛跟着他转,平日里让戈樾琇觉得难相处的食物到了他手里服服帖帖的,半颗洋葱放回蔬菜柜,把鸡蛋放回冰箱,洗手。

洗完手,看她。

看什么看,冲他努嘴。

他从她面前经过,走了几步,折回,摸着火辣辣的嘴唇,想踢他一脚,发现他已经到了餐桌前。

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喊:“吃饭了,戈樾琇。”

宋猷烈手艺没顾澜生好,同样番茄意面顾澜生做出来的味道第一口总是让她舍不得那么快下咽。

那句“宋猷烈,你做的意面和顾澜生做的不是一个级别”差点就说出口了。

在他注目下,说“好吃”。

虽不及顾澜生,但味道还算可以,比起她的话。

终于。

宋猷烈进他房间,这意味着他要看到她熨的衬衫了。

一颗心也不知道怎么的砰砰跳这。

房间门是开着的,她站在房门外,接宋猷烈的车就停在外面。

她可是一门心思想看他穿上自己熨的衬衫,可这会儿,却不敢进去了。

“戈樾琇。”房间里传来宋猷烈的声音。

想了想,一小步一小步走进房间。

衬衫已经穿在他身上,最上面那颗纽扣还没扣上。

“你来。”他和她说。

脚步没动。

“不打算检验自己的劳动成果?”

又想了想,来到他面前,踮起脚尖,手落在还没扣上的纽扣上。

第四次,戈樾琇才成功把纽扣扣上,他没让她的手从纽扣上离开。

“车在外面等。”低声说着。

“戈樾琇。”

“嗯。”

“戈樾琇的那一分钟可爱抵过九百九十九分钟的可恶,而且,算了算,还可以留下一点点。”他说。

浑浑噩噩离开,浑浑噩噩回到自己房间。

半夜,偷偷打开冰箱,拿走一瓶啤酒,啤酒喝了半瓶,来到宋猷烈房间门外,心里想着,要是从门里伸出来一只手怎么办。

“那就…给他。”一个声音和她悄悄说着。

把她说得是脸红耳赤。

眼巴巴看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