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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那张床再睡一个人都没问题。

“你以为我睡沙发是因为怕床小?”宋猷烈闷声问。

“难道不是?”

宋猷烈不再说话,她站在床前,他抱着枕头被单。

戈樾琇觉得枕头被单太碍眼了,一声不吭从宋猷烈手上夺走枕头被单,碍眼的东西被放回存物柜里。

拍了拍手,好了,可以了。

宋猷烈还是一动也不动,她扯着他的手说宋猷烈我困,最后还得戈樾琇一再保证她不能挤他宋猷烈才打消睡沙发的念头。

“戈樾琇,你发誓,不能像以前那样挤我。”

举起手。

调低卧室光线,和他平躺在床上。

被单下两只手无意间触到一起,不约而同收回手,收回的手都不约而同平放在胸前。

那一下之后,她脸颊一直处于发烫状态中,脑海里隐隐约约想起最后那次在小树林里,身体交缠时的样子,那时他很奇怪她也不正常。

不约而同,背过身去。

“晚安。”“晚安”又是不约而同说出。

闭上眼睛,困顿袭来。

迷迷糊糊中,戈樾琇想起一个问题,她问宋猷烈为什么老是让她不要挤他。

他叹着气说戈樾琇你还是去交一个男朋友吧。

交男朋友?不,她不需要,她不是有宋猷烈吗?

有了宋猷烈就不需要男朋友,当然,宋猷烈也不是她男朋友。

只是,她的问题和去交一个男朋友又有什么关系。

次日,戈樾琇把她的问题贴到网上去征询答案,结果不少人和宋猷烈给出差不多的回答:你还是去交个男朋友吧。

最后,戈樾琇还是弄明白了“不要老是挤我”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

对于所谓确切答案,戈樾琇嗤之以鼻。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才不是网上那些痞子风流鬼。

宋猷烈只是讨厌被触碰,这方面她非常了解,她也讨厌被触碰,当然,除了宋猷烈之外。

是的,宋猷烈只是讨厌被触碰,他才不会像那些家伙一样,半夜会把那很硬的东西放出来乱戳人。

只是,在下午补习挪威语时,好几次戈樾琇的目光都会朝宋猷烈某个方位看,意识她在看什么时心里一阵懊恼,她都要被网上的坏家伙们带坏了。

但不能否认地是,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

接下来几天里,那一点点好奇逐渐加大,大到那句“宋猷烈,我想看”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最终她还忍住了,这份好奇在洁洁给她偷偷弄来几部极限片后戛然而止,那没什么看头,人体活塞运动而已。

很快,宋猷烈的暑假来到尾声。

在这阶段,戈樾琇和宋猷烈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他有时间的话会在她做社区任务时出现,接她回家;周末下午,她会和宋猷烈到附近的图书馆,他们避开图书馆管理员和监控,在角落里接吻;夜晚,她顺着阳台楼梯偷偷打开后门,他推着单车在后门等她,坐在他单车后面,在自行车道绕行着;黑漆漆的剧院里,她放任他的手一而再再而三伸进她衣服里。

逐渐,逐渐…

“戈樾琇,我很忙。”“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不知道。”

逐渐,逐渐…

“戈樾琇,你打扰到我学习了。”“那我在一边看着,不说话还不行吗?”“不行。”“好吧,那我回去了,你学习完了打电话给我。”次日醒来,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一通未接电话也没有,而她还穿着准备出门的衣服。

宋猷烈凭什么?凭什么!

来到他房间外,却没敲门,折回,房间里的东西成为了她的出气筒。

现在,戈樾琇已经不愿意去想“宋猷烈有没有被她迷住”这个问题,也对“背着贺烟和宋猷烈搞在一起”的游戏兴致缺缺。

她心里又生病了,戈樾琇是这么想的。

戈鸿煊说了不下十次的“带你和阿烈一起到迈阿密去钓龙虾”在宋猷烈暑假结束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成型。

就只有他们三个,不过因为时间有限再加上戈樾琇有深海恐惧症。

他们把游艇停在威尼斯海滩浅海处,很快,渔民送来了大箱活蹦乱跳的海鲜,日落时分,厨师服务生料理师也上了游艇。

戈鸿煊是耐不住寂寞的人,黄昏时刻,三人一起钓龙虾变成了小型的海上派对,当然,这是戈鸿煊口中“是在征得我宝贝女儿同意”进行的。

戈鸿煊的朋友们还带来了衣着时尚的女人们。

那名新进女模特号称刚拿到成人身份证,但其实真实年龄只有十六岁,把她带到游艇上的男人年纪都可以当她爸爸了。女模特的眼睛时不时找机会落在宋猷烈身上,落在宋猷烈身上的目光又何止是那位女模特。

气质干净的男孩成为长期在名利圈摸爬滚打女人们的蜜糖。

调酒师忙不过来,宋猷烈成为了调酒师的临时学徒,几下功夫,调酒师就把吧台让给了他。

穿白衬衫的宋猷烈往吧台一站,像一名为表演而来的艺术生,是女人们最为钟爱的那一款,翩然雅致,才华横溢。

男人们在谈生意,女人们排队等着领鸡尾酒。

穿白色高跟鞋的女人给了宋猷烈一个飞吻,从他手上接过鸡尾酒。

接下来轮到穿红色比基尼的女人,这女人刚玩完摩托艇,头发湿漉漉的,从发末滴落下的水滴像凝结在她身上的露珠,再配上一双电眼,把在谈生意们的男人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了。

女人冲着宋猷烈笑,宋猷烈回以微笑。

那笑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性格腼腆的大男孩忽然间遭遇里心仪的性感女神。

之前宋猷烈只负责调酒,不负责给予女人微笑。

这次却笑了。

分明,他和那些愣头青一样,在性感的女人面前有想法了。

戈樾琇心里气坏了,本来,她也想等宋猷烈给她调酒来着。

老老实实站在吧台前等,结果却见证了宋猷烈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昨天他们是不欢而散的,说会来社区活动地点接她的人结果却迟到了。

她在广场足足等了他五十分钟,迟到五十分钟的人一句道歉话也没有,她质问他,结果他说了不是让你超过三十分钟就不要等了吗?她是说过那样的话,可她也说会等他,即使不道歉也应该和她解释迟到原因,可没有,两人不欢而散。

直到现在,两人还没说上一句话。

戈樾琇回到自己房间。

打开窗户。

落日斜阳把海平面染成淡金色,从甲板处不时间传来男人女人的调笑声,其中也有戈鸿煊的。

几个眨眼功夫,那轮红日被汹涌的海水吞噬,海面上的光芒尽数褪却。

这一天很快就要过去了,早上起床时戈樾琇还想着今天找个机会和宋猷烈和好,乖乖排队等他的鸡尾酒时她是去求和好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宋猷烈吵架,冷战让戈樾琇心里总是很难受。

为了不让心里一直难受下去,她会主动来到宋猷烈面前,逐渐,逐渐…吵完架后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似乎变成了一种习惯。

求和好,是的,一直是戈樾琇向宋猷烈求和好的。

转成深色的海平面让戈樾琇心里越发伤感。

终究,她和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在一大堆刚认识的人中他就适应得很好。那位调酒师一看就很喜欢宋猷烈;戈鸿煊的朋友也没把宋猷烈当成一名高中生看;女人们更是一副喜欢宋猷烈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

而她呢,她只能躲回自己的房间里。

戈樾琇想,此时此刻,应该没人知道她不见了,也不会有人找她。

似是在反驳她的这个想法,敲门声响起了。

即使没打那扇门,戈樾琇心里就决定了,她要喜欢这个时间点来敲她房间门的人。

因为,那敲门声在证明着,她没被这个世界遗忘。

她要把微笑献给门外的人。

扬起嘴角,打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让戈樾琇有片刻恍神。

是宋猷烈。

宋猷烈手里拿着鸡尾酒。

笑意僵在嘴角。

怎么?没继续和性感女人打情骂俏?

“不让我进去吗?”他轻声问。

一动也不动站着。

宋猷烈举了举鸡尾酒:“它叫薄荷朱莉普,口感清凉,据说可以消灭坏心情。”

皱眉,她才没有坏心情。

“知道你怕酸,我多加了一块方糖。”

这么说来,这酒是给她的。

像是窥探到她的心思,目光温温落在她脸上:“酒是给你调的。”

悄悄后退了一小步。

“我能进去吗?”

再后退了一步,他挨着她进入房间。

靠窗位置有观景座位,活动椅距离很近,他和她几乎是膝盖顶着膝盖,面对面眼睛瞪着眼睛坐着,横在他们之间的是一块垫板,垫板上放着鸡尾酒。

宋猷烈变戏法般拿出两根吸管,橙色吸管被他推到她这边,褐色吸管对着他自己。

“干嘛?”结结巴巴问着。

“在杯子干了之前,比赛谁的气长。”他一本正经说着。

“真幼稚。”憋了他一眼。

只是,嘴里说着幼稚的人却先含住吸管。

含着吸管,戈樾琇朝宋猷烈挑了挑眉头,蓄势待发。

三、二、一。

两人额头几乎要粘在了一起,彼此眼睛直直盯着各自的吸管,就看谁先憋不住。

很快,戈樾琇就有不妙的感觉,酒精刺得她很难受,她都要断气了,而他还是一副在田园散步时的轻松模样。

戈樾琇很讨厌输,在即将败下阵来时,手直接把他的吸管从酒杯拿出,吸管空了,这样一来,就说明宋猷烈输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比谁气长游戏就变成捉迷藏游戏。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认为她那是在作弊,作弊的人就要接受惩罚,“我没有作弊”一边说着一边躲开他的追捕,当戈鸿煊和他的朋友经过她房间外的走廊时,他把她挤到墙角处,用低黯的声线说戈樾琇我想看。

隔着那层门板。

戈鸿煊正在他的朋友谈话,带有澳洲口音的男人在炫耀他在世界各地的私生子们,澳洲人炫耀完轮到娱乐业大亨,娱乐业大亨津津乐道他一分钱也没花,就让刚年满十六岁的姑娘主动爬上他的床。

第119章 回忆杀.金丝雀吃了猫

隔着那层门板, 戈鸿煊正在他朋友低声谈话。

谈及自己十六岁的小女友,娱乐大亨义正言辞“我得让那些怀着明星梦来到好莱坞的小姑娘明白, 爬上谁的床并不等于触到了直通舞台的康庄大道, 等明白到这一点她们会感激我的。”

这番话惹来他的友人们不怀好意的笑声,这拨笑声也有戈鸿煊, 男人们的笑声隔着一层门板让人有点作呕。

那层门板内, 戈樾琇受制于宋猷烈, 逃无可逃,只能让自己身体卷缩在墙角处,以可怜兮兮的声音和宋猷烈保证以后她不作弊了。

隐隐约约间,戈樾琇嗅到不同于往日的气氛, 低声求饶:“快走开, 我现在就认输得了。”

那处角落太小了, 她气喘吁吁已然跑不动,他手掌撑在墙上,以臂膀作为约束她的桎梏, 灼灼气息扑到她脸上。

“没听到吗?我都说认输了, 还不快走开。”

见他不理会她的哀求, 恼了,说你再不让开的话我就叫我爸爸了,我和他说你欺负我。

“求之不得。”

啊?

讶异看着他,光线不是太足, 她无法看清宋猷烈脸上的表情, 但他说的那句“求之不得”无任何玩笑成分。

“你不怕戈叔叔找你算账?”

“你得让他进来, 我才知道自己怕不怕。”

这家伙又在和她玩起文字游戏了。

也许他猜到她是不会让戈鸿煊进来的。

恐吓不成,只能再次哀求他。

然后,他说她想看,他说戈樾琇我想看。

“看什么?”气喘吁吁问着。

他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宋猷烈那番耳语让戈樾琇有点发懵,问宋猷烈,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