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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见鬼地是,她身边没围着一群性感男人,而宋猷烈周围倒是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妖艳女人。

外套搁在宋猷烈臂弯上,简单的白衬衫面无表情不做任何肢体的宋猷烈不惹人侧目都难,怎么说呢,好比是坠入恶魔窟的天使,其身上的光环就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戈樾琇气坏了,第三次企图想脱下皮草外套,第三次被宋猷烈的手死死按住。

她怎么也非得脱下皮草外套不可,否则那件勒得她都要喘不过气来的性感内搭就白穿了。

自然,她是不会告诉宋猷烈脱外套的真正目的,周遭的女人都衣着清凉,就只有她把自己弄得就像在北极生存。

“我热。”她大声喊。

“那我就带你到凉快的地方。”宋猷烈的声音和着高分贝噪音。

“不,我要跳舞。”大力扯他的手。

不为所动。

不让脱是吧?

低头,牙印在他手腕上,快发力,戈樾琇在心里催促自己,可,没有,她安慰自己那是在先用吓吓他战术,她才不是因怕咬疼他。

戈樾琇得承认,宋猷烈说的那句“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前提得是我在你身边。”一直在她心里窜来窜去,一会儿有小小的高兴;一会儿不高兴了;一会儿又有很奇妙的感觉;一会儿又嫌弃上了,就这样一会儿这一会儿那来来回回着。

怎么还不咬,得把他的手咬出血来,要把他的手腕咬出血来吗?那得有多疼。

疼?那是他疼,又不是她疼!

是的,又不是她疼。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忽地,周遭所有声音骤停,在头顶上乱晃的五彩灯光变成她喜欢的橘黄色。

世界安静得出奇。

这是怎么了,惶惶抬头。

在一股力量驱动下,身体被动朝他倾斜。

缓慢的音乐旋律响起。

她于他怀中。

从头顶传来——

“戈樾琇,我们跳舞吧。”

第152章 回忆杀.猫和金丝雀

缓慢音乐旋律响起, 之前一条条竖立的人影开始移动。

戈樾琇于宋猷烈怀中。

从头顶传来——

“戈樾琇,我们跳舞吧。”

戈樾琇,我们跳舞吧。

有那么一瞬间“好啊,宋猷烈,我们跳舞吧。”

但那只是存在于一瞬间。

宋猷烈说地是“我们跳舞吧”而不是“戈樾琇,我能邀请你跳舞吗?”如果是后者的话她也许会考虑。

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跳舞吧。”说得他想跳舞她就得跟着他跳一样, 她在他面前已经够丢脸了, 现在, 她终于有了让他下不了台的机会。

比如和他说“NO”, 说NO的方式用肢体语言表达就更美妙了。

卯足力气, 抡臂一个大回环,推开宋猷烈, 赏给了她两边中指,掉头,甩步,一气呵成。

感觉好极了。

但还可以更好。

脱外套的动作做得潇洒, 接下来,她只需找一个醒目位置, 等男人给她买酒。

很快,给她买酒喝的男人有了, 一出现还是两个。

这是两哥们, 欢场话说得溜, 给她买地是夜总会最贵的酒, 个头稍男子自我介绍时眼睛一刻都没离开她胸部, 有点…有点讨厌来着。

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宋猷烈一眼,手从搁在一边的外套缩回。

另外一个男人知道她家住洛杉矶来后,就卖弄起美式英语,用美式英语讲他在洛杉矶的若干朋友,当然,目光也不老实。

戈樾琇拨了拨头发,胸前春光大半部分被头发遮挡,没那么刺眼了。

最贵的酒摆上她面前,据说今晚来夜总会的数千名客人就他们点了这种酒。

喝上一杯,得是摩尔曼斯克普通工薪阶层一礼拜的工资,两个男人一合一唱谈着酒价。

号称在洛杉矶有朋友的男人迫不及待邀请她到他的公寓去做客,另外一个男人则提出和她喝交杯酒。

她现在人设是对男人很有手段的火辣表姐,她是来勾引男人的,勾引男人就要有勾引男人的样。

喝交杯酒是吗?没关系,就喝交杯酒。

戈樾琇摆出喝交杯酒的架势。

可那男人说了,俄式交杯酒不是这样的。

男人和戈樾琇讲解怎么喝俄式交杯酒,听完,戈樾琇都想把那杯最贵的酒往那哥两脸上泼,说什么俄式交杯酒,分明是想更大尺度大饱眼福。

再看了宋猷烈一眼,硬着头皮,戈樾琇按照俄式交杯酒站位,和那两人身体挨着身体,三人的酒杯在空中碰在一起。

碰杯时,哥们两还不忘使了个眼神。

戈樾琇要气坏了,但这刻她要是原形毕露的话,到了宋猷烈那里非得变成是自讨苦吃不可。

再硬着头皮。

想看就看吧,都穿成这样了还怕看。

侧身,握酒杯的手从靠得她更近的男人臂弯穿过,没拿酒的手从另外一个男人臂弯穿过,三人刚形成俄式交杯酒模式。

戈樾琇手上的酒杯就被夺走。

有人做了她想做的事情,那杯最贵的酒往那两家伙脸上泼去,底朝天的酒杯朝吧台砸去。

不大不小的一声。

宋猷烈一手拉起她,一手从兜里若干张百元美元,百元美元大钞往建议喝交杯酒的男人外套口袋塞:“先生,这些应该可以让你请在场的女士每人喝一杯最贵的酒。”

说完,手腕一抖。

戈樾琇的身体就这样轻飘飘地,被他拉着,越过一人又一人。

最开始,两人脚步是不一致的,他脚步想快,而她因再次没讨到便宜有点情绪,这点情绪导致于她脚步不是很快。

不一致的脚步在那声“拦住他们”变得一致。

他和她的两张外国面孔足以让那些人团结一致,何况,那外国男孩连串动作下来可谓是在他们的地盘上抢尽风头。

面对一个个朝他们扑过来的人,宋猷烈以一种美式足球的方式或推或撞前行,每过来一个人都会惹来她的尖叫,但不管她尖叫声多高,她的手牢牢被他握在手里。

终于,他们来到那扇门前。

身体越过门线,不约而同,拔腿就跑。

幸好电梯不远。

宋猷烈按下电梯,再一扯,她被动往他身后。

十几人此时也追了过来,却在距离他们数十步距离所在齐齐停下脚步,他们不敢确定,那个东方男孩往外套里衬的手是不是在掏枪。

两方人对峙着。

他方有人试探性探步,宋猷烈也不示弱,迟疑片刻,收回脚步。

电梯门开了。

宋猷烈单手把她推进电梯里,再倒着进入电梯。

电梯门关上。

戈樾琇背贴在电梯墙上,大口喘气,宋猷烈的手也从外套里衬解脱出来。

电梯缓缓往下沉。

危险算暂时解除。

外套里到底有没有枪呢?

戈樾琇有点好奇,上前,手探进他外套里衬口袋里。

什么嘛,都怪他做掏枪的动作做得太逼真,她还以为口袋里放着枪来着,抽手时手被里衬拉链刮到了,戈樾琇轻叫一声。

手被他拉住。

都和他说了,不碍事,可他还是没放开她的手。

逐渐,戈樾琇感觉到不对劲了。

分明,这家伙干起夜总会那两男人的勾当,眼睛这是往哪里瞧呢,但她压根没想拿酒往他脸上泼的念头,再说,她现在哪里去找酒。

面对他毫不掩饰的目光,她总得干点什么吧?可,没有。

不仅没有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以前她是让他看,可那时,她心里想地是这是她的甜莓,他想看她就让看,面对他灼灼目光,会脸红会想躲避。

而现在呢?

此时此刻,她喘息得厉害,心里像兜了一只小鹿,往东往西,深一脚浅一脚,在她最为薄弱的环节蹦跶着,让她心慌,偏偏白花花一大片伴随她一次次呼吸起伏,努力遏制自己的呼吸,但却是反效果,那落在她胸前的目光似乎要那层衣物化为灰烬,更不知如何是好,结合内衣设计的内搭也勒得她快要呼吸不了。

她难受,似乎,宋猷烈也好不到哪里去。

“叮”一声。

到停车场了。

戈樾琇抽回手,发现自己把外套拉在夜总会。

扯着宋猷烈的手,眼睛盯着他外套,意思很明显:快把你外套给我,我冷。

但宋猷烈显得心不在焉,还是她提醒他电梯到了。

两人一起出了电梯。

宋猷烈还是一点都没有把外套给她的意思。

可真迟钝,幸好那些人没追下来,不然以他这种状态,他们只有挨揍的份。

本应是冲冲的“快把外套给我。”也不知道怎么地变成低低的一声“宋猷烈,我冷。”

宋猷烈的外套穿在戈樾琇身上。

怕节外生枝,一刻也不敢多留,车子驶出夜总会停车场,一路往灯火辉煌的街道狂奔。

红绿灯口,胃部开始捣鼓起来,行驶不到数英里,阵阵翻江倒海,找了一个停车位,打开车门,从喉咙处传来阵阵咯咯声响,弯腰,但什么也没吐出来。

直起腰,一阵天旋地转。

身体软软往宋猷烈身上靠。

“怎么了?”他问她。

摇头。

戈樾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来想去也许是因奔跑缺氧所导致,又或许是那件内搭太紧。

汽车导航显示附近有二十四小时医疗应急中心。

很快,他们来到医疗应急中心,医疗站只有一名医生一名护士值班,医疗室显示里面有患者。

公共区就只有一名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一边座位放着若干衣物,显然,在医疗室接受治疗地是小女孩家属。

宋猷烈去医务处询问。

阵阵消毒水味传来,胃部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手撑在墙上一阵干呕。

闭着眼睛,等着反胃感消失。

“您是不是怀孕了?”脆生生的声音忽然冒出。

睁眼,是那在等家属的小女孩,投递在地板上地还有另外一抹身影,目光顺上,戈樾琇看到站在小女孩背后的宋猷烈。

宋猷烈手里拿着一次性水杯,杯里不停有热蒸汽冒出。

“女士!”小女孩加大声音,“您是不是怀孕了?”

啊?戈樾琇心里一突。

那抹静止的影子开始移动,一步一步移动来到她面前,宋猷烈站在她近在咫尺的距离。

天花板的白炽灯折射在他脸上,眉宇眼底满满尽是戾气,整个公共空间瞬间如暴雨将至。

下意识间,倒退半步。

宋猷烈脸色更不好了。

他是怎么了?

一副她做了罪该万死的事情一样,去医务处时不是还好好的吗?问她要不要喝热水,这不,给她带来了热水。

热水?戈樾琇指着宋猷烈手里的水杯,呐呐想说点什么,但就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没能开口,小女孩倒是说得欢。

“女士,我猜您是怀孕了,我妈妈一个礼拜前也像您这样,可把我吓坏了,后来,爸爸告诉我,那是因为妈妈怀了小宝宝才变成那样,待会,他们就从医疗室出来,到时,您就知道我没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