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林瀚走后，她果断转移话题：“对了，师兄，试剑大会进行得怎样了？现在到哪个环节了？”
顾楚痕挑了挑眉：“说起来，你来得正是时候。那些不能看的角色都被淘汰得差不多了，现在才是重头戏的开始。”
云悠下意识将目光转向离她最近的一个比试台。
“咦？那个师弟是哪个峰的？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打量着比试台上的参赛者，她有些好奇地问道。
比试台上，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清秀少年向着跟他对立而站的高壮男子行了一礼，道：“落霞峰的乔三，请师兄赐教！”
这个清秀的少年，正是一路过关斩将顺利的乔三。
“哼！一个杂役弟子也敢来参加试剑大会，”高壮男子却是眼高于顶，似是很瞧不起他的对手，语气明显不善，“像你这种小杂鱼的角色，还是赶紧回去扫地挑粪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周围的观众一阵哄笑。
乔三微垂着头，表面看来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但被睫毛遮盖的眼底下却满是阴鸷之色。
不动声色地守台的弟子施了一礼后，乔三率先动手，朝对方扔出了三枚火球。
火球近身，瞬间炸开，爆出灼眼的光芒，令人措手不及。
片刻后，云悠收回视线，转头对顾楚痕说道：“居然有杂役弟子能挨到这个时候，还是挺不错的么。”
顾楚痕认同地点了一下头：“嗯，今年的试剑大会有几个杂役弟子的确出人意料，大概是得了什么机缘吧。”
就在云悠和顾楚痕师兄妹俩闲聊之时，那边的比试已经结束了。
“师兄，承让了。”乔三看着对面浑身焦黑、已经失去了知觉的男子，依旧恭顺地说道，但语气里却带了一丝自傲。
而台下的观众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一个筑基大圆满的弟子，竟然就这样被一个杂役弟子轻易解决掉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大家似乎还未能从刚才精彩的对决中回过神来。
乔三很享受众人这般惊讶地注视着他的目光，他潇洒地转过身，环视了全场一周，最后正对上云悠的视线。
他先是一怔，随即一种得意之情漫上心头。
这么快就被我的魅力征服了吗？
如此一想，乔三对着云悠露齿一笑，扬起一个自认为帅气的笑容，却没有注意到云悠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怪异。
他走下比试台，向着云悠和顾楚痕的方向走了过去。
“云师姐，你也是来看比赛的吗？”他微微一笑，开口对云悠打招呼道，显得风度翩翩。
云悠眨巴了一下眼睛，依然紧盯着他的脸。
正在乔三犹自得意的时候，却听云悠犹豫地开口道：“你…你门牙的牙缝里，有根黄色的菜…”
第二十四章
乔三还在比试台上之时，云悠便已经注意到他那一排亮白的牙齿中那根多余的东西。
这是向来有洁癖的云悠实在无法容忍的事情，所以下意识就看多了对方几眼。
却没想到造就了乔三的误会。
云悠的话音刚落，乔三春风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嘴角。
看着对方发绿的脸色，云悠露出一个适时的惊讶表情：“难道这位师弟你一直没有发现？可是被那么多人看过，不会觉得尴尬吗？”
一旁的顾楚痕忍不住“噗哧”笑了出声，最后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扶着柱子哈哈大笑起来。
被他挤到一旁的二狗子愣愣地看着自家主人，有些不明情况。
云悠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戳在了乔三的心上，直插得他鲜血淋漓。
今天晨起之时，乔三瞒着还在呼呼大睡的黄大壮吃了很多自制的辣条和茶叶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些辣条和茶叶蛋真的起了作用，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今天接连下来的几场比试，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过五关斩六将，一直通关到现在。
一路胜利走来的他，还沉醉在旗开得胜的喜悦中，自然没有注意到有一根辣条卡在了牙缝里。
于是，耍了半天的帅，乔三才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而且这自作多情还让他难堪得恨不得马上落荒而逃。
等着瞧，云悠，你总会有一天臣服在我的退下，哭喊着求我。那时候，我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的乔三暗暗握紧了衣袖底下的拳头，恨恨地想。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的表面依旧维持着一副温和的模样。他心中极恼，却依然强颜欢笑道：“那真是…谢谢云师姐的提醒…”
而另一侧，一个被云悠背对着的比试台上，看着正对着云悠笑得一脸如沐春风的乔三，白溯莫名觉得内心一阵烦躁，攻势也变得愈发狠厉。
他的对面，还在故作镇定的黄大壮只觉得双腿在瑟瑟发抖，都站不稳了。
心痛地花费了一百点人品值，黄大壮通过系统得到了试剑大会前半场的对决名单。幸好都是玄天剑宗里一些不出名的小人物，黄大壮便想了个法子，提前用一只小黄鸭的限量发售攻略收买了那些人，让他们在比试中故意输给自己。
靠着这样的“作弊”，黄大壮总算有惊无险地挤入了前十的排行。
秘境试练的名额顺利落入口袋，他自然也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前一刻还春风得意，下一刻他便觉得自己整个人犹如掉进了冰窖中——为什么会那么巧，这一场会遇到白溯这个煞神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一路绿灯通过的战绩？早知道会这样，他就故意输掉一两场了！
黄大壮心里暗道自己失策，只是他还没想好应该怎样应对，白溯便已经出手。
“啊！等等！”黄大壮猛地回过神，一边狼狈地闪躲过凌厉的剑意，一边连滚带爬地大喊出声，“等等！等等！白师兄，我——”
但即使躲也没有用，不过须臾之间的事情，黄大壮便被剑气刮得浑身是伤，身上的衣服也划开了一条条破烂的口子，被渗出的血迹染红。
白溯丝毫不理会他的叫喊，他的脸上仿若蒙上一层寒霜，那双幽深的黑眸更是宛如冰封。
黄大壮刚从地上爬起，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地——他被白溯打飞了。
“不要啊啊啊，我都说我要认输了，为什么还要打飞我？这样不帅气啦——”空气中只传来黄大壮抓狂的呐喊，他宛如离弦的箭般向着乔三的方向飞去。
“不客气，不过是…”
“云师姐，小心！”最先发现了“险情”的乔三眼睛一亮，顿时觉得挽救自己在云悠心目中的形象的机会来了。
乔三立刻作出一个威风凛凛的姿势，就要上前护住云悠。
哪知道，云悠早已察觉到这一变故，身影灵活往旁边一闪，轻而易举离开了危险的范围。
收不住脚的乔三扑了个空，然后很不幸地被迎面飞来的黄大壮撞到在地，那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腰骨差点被压断！
“黄大壮，你到底干什么？！”这是乔三从未有过的狼狈，所有的屈辱叠加在一切。顾不上保持形象，乔三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
“哇！不关我的事，是白、白师兄…”黄大壮安全“着陆”，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哪知道太急了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只听身下又一声痛苦的嚎叫。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就起来，小三弟你别急啊。”黄大壮连连道歉道。
可身下已经没有了声息。
成功从地上起来后，黄大壮赶紧转身去看查乔三的情况：“小三弟，你没事吧？啊，怎么又吐血了？是不是早上吃的辣条太多，上火了？”
一旁，抱着双臂顾楚痕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冷哼了一声。真是活该！这个杂役弟子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人，别以为他没看出乔三对自己师妹那种龌蹉的心思。
尽管顾楚痕平时是挺爱欺负云悠的，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他还是挺护短的，
“啊，小白！”与此同时，云悠也发现了比试台上的白溯，立刻兴奋地向他挥了挥手。
“师兄，我去找小白了。”她回过头向顾楚痕打了一声招呼，便扔下一众人，向着白溯跑了过去。
“去吧去吧。”顾楚痕无所谓地应了一声，等云悠跑远，又冲着她的背影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别被你师姐看到就好。”
…原来白溯就是云悠口中一直的“小白”吗？
想起自家小师妹对白溯“荒原巨熊”的评价，顾楚痕不觉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真没想到一向以冷清孤傲形象对外示人的白溯，会陪他的小师妹玩起如此幼稚的游戏来。
不知道这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发现真相呢？到时候…一定很有趣吧？
没有什么比在盛会中看到熟人更加高兴的事情了。
只是云悠不知道的是，从她踏出传送阵的那一刻，便有人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眼神复杂难辨。
过了不知道多久，隐没在人群中的沈欣茹才收回了视线，敛起眼中的复杂之色。
原来如此，她总算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并不是她的记忆出了差错，而是这一辈子，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还记得，上辈子试剑大会之前，顾楚痕便因为被灵兽袭击而意外陨落，他的恋人祁莲因为顾楚痕的死讯而一蹶不振。后来祁莲在乔三的好兄弟黄大壮的安慰下，渐渐走出了阴影，祁莲也渐渐被黄大壮所打动…
虽不知道他们最后是否在一起了，但是…这辈子的黄大壮，好像也跟她印象中的乔三不太一样，行事作风似是没经过大脑一样，所有表现就像一个傻子。
至于云悠，是因为顾楚痕的死才代替他参加了试剑大会。
而这一世，顾楚痕非但没有陨落，还意外契约了一头人型灵兽。因此，云悠也没有参加试剑大会…
难道，这是她重生所产生的蝴蝶效应？
思绪回到现实，沈欣茹的视线再次落到了云悠身上。
上次在坊市中见面，云悠不过是筑基五层，现在竟已是筑基后期了。
真不愧是天道眷顾的集气运之人，这样的修炼速度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望尘莫及的。
只是，对于云悠的所作所为，沈欣茹却只想冷笑出声。
明明刚才还对着乔三笑得开心，转眼间便投入了白溯的怀抱里，流连在两个男子之间，她难道一点也不觉得羞耻的吗？果然是一朵虚伪的小白莲！
不过恐怕云悠的运气也到此为止了，受天道眷顾又如何，那个空间还不是被她抢走了。
原来，她就是上次在坊市中跟云悠争抢那个刻有防御法阵的冰晶莲花吊坠的紫衣女子！
这个莲花空间，是云悠最大的秘密武器，就连乔三也不知道。还是沈欣茹死后灵魂被吸入了空间中，才得知了这个秘密。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划过沈欣茹的脑海。若是她接下来不择手段把云悠的一切机缘抢到手，会怎样呢？云悠还会有跟白溯并肩的资本吗？要是云悠知道那些机缘本来是属于她的，反应一定会很精彩吧？
“第九十九号，第一百五十三号！”
“是。”收回思绪，沈欣茹低头看了手上的签号一眼，应答道，脸上展开一抹极为自信的笑容，快步朝比试台走去。
有了那个空间，她相信自己一定能逃过早逝的命运，问鼎大道！
沈欣茹认为自己的表现得天衣无缝，但这一幕，还是落入了一些人的眼中。
玄天大殿内，一湖池水中，宛如一颗小石子击入池中，平静的镜面被打破，扩散开一圈圈涟漪，重新归于平静之时，显出了一副画面——
宛如镜面的池水表面，倒映出沈欣茹走向比试台的身影。而她的一举一动，被坐在大殿之上的几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有人开口叹息道：“此女悟性不错，只可惜心性不佳…”
第二十五章
说话之人，玉带蓝袍，表情冷峻肃穆。他的外表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却有一头雪白的长发。
此刻聚集在玄天大殿内的一干人等，是玄天剑宗中元婴期以上的各峰峰主。
玄天剑宗一众元婴期长老聚集于此，是为了筛选合适的弟子进入内门。若是遇到才华出众的，或许还会破例将其收为亲传弟子。
一等人并没有在外观看比赛，是为了防止影响比赛的质量。从室内进行窥视，也能看出所有弟子的真正品质，他们的一切表现都一目了然。
听了白发男子的话，掌门沈问天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紫阳师兄，你的话…是何意？”
开口说话的语气虽带着一丝不满，沈问天还是不敢直接反驳对方的话。
这蓝袍的白发男子，便是有修仙界第一人之称的紫阳真君。
玄天剑宗的掌门之位，本不轮到沈问天。最为有可能继承的人是紫阳真君，可惜他一心问道，拒绝了接任掌门之位的请求，掌门一职因此便落到了沈问天身上。
近来这些年，紫阳真君的行踪更诡秘不定，鲜少在门派中出现，至今所收的弟子也只有白溯。
“修仙之道，容不得有一丝的杂念和贪念，否则那一丝杂念将会成为修仙者的心魔，困于杂念中逃脱不出，对修仙之人极为有害。”紫阳真君语气淡然，“沈师弟，我也只是提醒你而已，真正决定怎样做的人，是你。”
似是想到什么，沈问天微微一怔，随即叹出一口气，愧疚道：“大概是我那事影响了茹儿，我原以为她不在意，但没想到…”
紫阳真君却是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凌殊真君，微微一笑道：“倒是凌霄的小徒弟，不错么。”
“哼，那个鬼丫头，不闯祸就算不错了。”首先接话的人却是凌华真君。刚到这里，他便毫不客气地雀占鸠巢，躺在了掌门的坐上，悠哉游哉地喝着酒。
“紫阳师兄谬赞了。”凌殊真君谦虚道，但语气里明显带上了一分笑意，“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众人议论着，又回头继续观看池面所映出的情况。
云悠眨了眨眼，看着白溯走下比试台，面若寒霜般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感官向来敏锐的云悠一下子察觉出他的心情不佳。
“小白，你不高兴吗？”她快步迎了上前，“难道是刚刚的比试赢得不痛苦？”
她猜测道，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对手是黄大壮，换作我也觉得打得不痛苦…”
“我没事。”白溯移开了目光，努力掩饰自己表面的情绪。
但沉默了片刻，他还是开口问出了那个让他很在意的问题：“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咦？”云悠怔了一下，有些惊讶道，“你是问那个杂役弟子吗？其实我也不认识。”
她说着，又摇了摇头道：“刚刚我正在跟师兄说话，他突然走过来跟我说搭话。可是没想到他表面看起来那样俊秀斯文，内里却是如此的邋遢。”
从某种程度上，云悠是真相了。
的确，在真正接触之前，云悠对乔三在台上的表现印象不错。但是在看到他牙缝来残留的辣条后，她对他唯一一点的好印象，就这样幻灭了。
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事情，云悠意识到那乔三跟黄大壮似乎是认识的。于是云悠便先入为主：跟黄大壮混在一起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了云悠的解释，白溯的脸色总算有所缓和，藏在衣袖下攥紧着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比试台上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
“柔妹妹，没想到你竟然偷偷瞒着爹报名参加了试剑大会。”沈欣茹看着比试台另一侧的沈心柔，讶然出声，“爹不是为你争得了一个秘境试练的名额，你为何还要冒险参加这次试剑大会？”
“既然你能参加，为何我不能参加？”沈心柔倨傲地抬起下巴，直直迎上沈欣茹诧异的视线，冷笑出声，“沈欣茹，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可惜云悠的关注点向来都跟别人不一样。
她并没有关注台上两姐妹的恩怨情仇，而是有些目瞪口呆地看向白溯：“小白，原来试剑大会还可以偷偷报名，没有名额限定？”
白溯看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云悠立刻鼓起包子脸不满道：“可恶！我被师父和师兄骗了，那两个大骗子！”
郁闷了好一阵，云悠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她总觉得白溯的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是什么：“对了，小白，今天怎么不见小黑？你没带着他吗？”
“碍事，让它自己玩去了。”白溯的回答十分简洁。
“原来是这样。”
云悠微微偏头，注意力重新落回到比试台上。
“啊，台上那个紫衣服的师姐不是上次在坊市中遇到那个么？”沈欣茹的身影突然与云悠记忆中的一个身影重叠在一起，她不由惊讶出声，“原来她就是掌门的女儿沈欣茹？”
不知道为什么，云悠每次看见沈欣茹，都莫名感觉到一丝违和。就像是戴上了一层虚伪的假面，这种违和的感觉让她对沈欣茹始终喜欢不起来。
而此时此刻，沈欣茹正一脸痛惜地看着沈心柔，劝说道：：“心柔，听姐姐一句，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沈心柔却将她的话置若罔闻，不屑地冷哼出声：“废话少说，出招吧！沈欣茹，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虽然是凡人女子所生，但沈心柔却是万里挑一的变异冰灵根。不等沈欣茹有所反应，她已经催动灵力，比试台刹那间似被冰雪封尘一般，冻结了起来。
面对这一幕，沈欣茹脸上不见丝毫的慌张，她双指抵着剑。在她念咒语的瞬间，比试台四周上的冰雪奇异地忽然融化消失，一个阵法从地上显出，呈六芒星状。
她直接布下阵法，将沈心柔困于阵中，而她布下的并不是迷阵或杀阵，而是幻阵！
陷入幻境之中的沈心柔，脸上的战意瞬间消失了，她似是陷入了疯魔中一般，抱着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起来：“闭嘴！我才是…不，他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
只是眨眼间，沈欣茹又放出了三支风箭，向着沈心柔横扫过去！
带着寒风的呼啸，迅速得根本不容沈心柔闪躲！
沈心柔被打中，一口鲜血吐出来，五脏六腑是火辣辣的疼痛。
跌倒在地上的沈心柔从幻境中觉醒，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此刻的处境。她没有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而是强压下身体的痛楚，嘴念咒语——
瞬间，一条冰龙在半空成型，带着能令人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的寒冰之力咆哮着向着沈欣茹而去。
沈欣茹大吃一惊，赶紧扔出十张火系符箓，挡住来势汹汹的冰龙。
火焰在空中汇聚成一排浪，向巨龙冲出。
顿时火焰将冰龙包裹，一阵“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传来。
沈心柔什么时候习会了如此暴烈的冰系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