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朝露殿大火,(再哼,)难怪只是昏睡,全身无伤。

【这时候宝宝跑出场,李家仨兄弟对话,李明宪淡定地看过去,】原来是这样,(笑哼),【李明武问到宝宝的母亲去向,感应到躲藏者的呼吸变化】不想留下来?冷哼三声,【出剑制宝宝威胁】敢和慕容惊鸿藕断丝连,不听话的女人就要受点教训!

【萧如月情绪崩溃状态】心情不快又莫名地暗爽——把弱点暴露无遗,冷哼!(本少爷怎么会看上这种白痴女人!)——没趣透了。

【李明宪亲眼目睹看到萧如月媚笑着勾引李明武,冷风嗖嗖,寒气森森,李明章李明文心里直发抖:老四你是火星人!】哼哼哼哼哼。。。。(跟老子在一起的时候不甘不愿像要上吊,跟XXXX就有说有笑!)PS:李明宪知道阿武根本不是萧如月的对手,就把这件事记在老对手兼老情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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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啥啥被雷俺一盖不负责

顶锅盖飞走ing

乃们非逼着俺

俺只要一写李大的心事,就会变成这样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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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评区,有个印象比较深的问题——李明宪为什么没有把明月给认出来?

个人解释:1,小明月出事那会儿六岁多点,一个有点小聪明、不多话、只喜欢“她的明宪哥哥”的小萝莉,(允许我恶寒一阵先)

2,萧如月再次出现时,虽然外形上与李明宪所熟知的相差无几,但是,她的言行都是一个狡狯、敌视李家、挑拨李家与慕容公孙关系的成年人,没有人会把她看作是一个仅有六岁小孩思维的人

3,李明珠一直以来都是李家心腹大患,三年时间能做多少手脚?李大限入无限循环猜测中,越聪明的人在这点上越会钻牛角尖;萧如月与慕容惊鸿一起出现,至少有三分证明她非小明月;之后,慕容惊鸿又舍她选燕羽兰,如果是真的简明月,他不会放弃打击李大的绝好机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嗯,关键是李大几次试探,萧如月都很淡定,一点点都不像那个与他同甘共苦过的或者应该深恨他入骨的那个小明月

或者,俺们深情点滴说。。。因为喜欢小明月太过,李大患得患失所以猜不中?

真相吧~~~

104.

更新时间2009-12-13 21:44:58字数:3285

 李明宪撤力,萧如月抱起孩子,用力地搂在怀里,察觉到孩子僵化的身体柔软下来,像从前一样怕羞地趴伏在她的肩头,萧如月重重呼出一口气,她看向对面的男人,仰头笑道:“李大少爷,我真想知道,这要是你的孩子,你也这么威胁我?”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李明宪冷淡地说道,他的眼底除了冷漠还是冷漠,还有永不接受威胁的高傲。

“说的好极了,幸好,他不是你的种。”萧如月微笑,眯眼,收笑,扭头走向李明武,问他怎么如何安置她们母女呢?李明武欢喜地说只要她高兴,她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萧如月微垂眼,敛住心中讥笑,道:“那好,封我做你的皇后。”

李明武这下苦恼了,他说他一百个愿意封她为后,可他已向苏太尉表示过,会封苏贞秀为后表彰苏家的忠于职守。他劝道,“萧箫,我保证不去找苏贞秀,只对你一个人好,也绝不让别的女人欺负你。”

萧如月眉头轻蹙,不忍他为难又忧愁,不自觉便泪眼盈盈,她诉道:“皇后她爹是太尉,一家子全是将军,她又权又势要是打我骂我让别的女人欺负我很容易就可以办到;你要做皇帝又不能时时陪着我,我一个人在后宫多害怕,还有宝宝,她这么小,一不留神就会给人害了,要是刚好你赶不及,阿武,你让我怎么办?”

“别哭,萧箫,你别哭,我答应你,一定封你做皇后,不叫人欺负宝宝。”

萧如月破涕而笑,在他脸颊边亲啄了一下,甜蜜蜜地说道:“阿武,你待我真好,那我等到你来接我。”

李明武晕陶陶地点头,萧如月笑得娇羞,留他与三位兄长继续谈事,抱了宝宝去找郁管事,身后还听到李明章、李明文的训斥,李明武理所当然地反驳:“萧箫脾气就这样啊,心情好时就待人十二分的温柔,我可不想看她哭,她一哭就发脾气,凶着呢,正好我也不喜欢苏贞秀。。。”话锋一转,只听他在追问林诗佳的着落。

“急什么,大哥还会吃了你的诗佳妹妹不成?!”李明章的声音就有些刻意地大声了,李明文也在附和,取笑道:“没把大秦丢了,大哥自然会把诗佳整个儿地还给你。”

萧如月微微冷笑,眼睛看着宝宝脖子上的伤,迎上鬼卫众人,郁管事安排珊瑚照应她。

“姑娘!”珊瑚急急地拿出药粉给萧如月包扎手上的伤,一边唠叨找不到萧如月她们多紧张,一边数落那些男人不经心,带她们到沉壁殿,这儿因地处偏僻,未受火药波及。珊瑚又率着一班子人打点,萧如月让她们退下,她把孩子抱到身前。

“宝宝,跟妈妈说说话,宝宝?”

小家伙眼神惊惧又呆滞,窝在她怀里瑟瑟地发抖,萧如月一想起往常这时候宝宝定然骄傲臭屁地跟她撒娇,此刻却连人都不认得,眼泪就扑嗒扑嗒地泪个不停。她保护了这么久的宝贝,只要想想萧如月就止不住地哭,抽泣出声,最后又抱着孩子大声地哭。

也许是她的眼泪唤醒了宝宝的意识,也许是这个从来一贯贴心的孩子也察觉到母亲的伤恸与绝望,叫了声:“妈妈,我怕。。。”便搂着母亲的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起来。

萧如月喉咙直发紧,两母子哭了约莫地个时辰,萧如月强忍住泪意,她怕孩子更伤神,轻轻地拍孩子的小后背:“宝宝最勇敢了,咱们不哭,不哭了啊。”

“妈妈,我,我不要他做爹爹,我不要。。。”

萧如月禁不住又泪泛眼眶,轻轻地保证道:“好,妈妈给宝宝找最好的爹爹,不疼宝宝的咱们不要。。。”

想着不久前宝宝还满心憧憬地喜欢那个男人,对比此时多讽刺,她如何说得出她会为宝宝报仇的话,她连这种心思都不敢有一点,只怕在孩子心底留下恨意,那种同室操戈父子相残的悲剧宿命她根本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承受。

珊瑚在外面说,太医请来了。

萧如月抬起头,感激地冲她笑了笑,抬手让老太医给宝宝探脉。嫩脖子上的外伤血已干,老太医引章摘句地说了通,大意是孩子受到巨大惊吓,已伤内腑,好在哭出来已散气,待服两贴安神汤好好养着便可痊愈,只紧要一条,孩子年幼,不宜再受惊吓。

珊瑚送太医出去,宝宝哭累了便睡着,紧紧地抓着母亲的发辫不松手。萧如月又是一阵心揪似地疼,便搂着孩子一起躺下。

思虑一终夜,萧如月也想不出什么对应之策。

她忧思重重,小家伙醒来后也皱着眉头想事情,萧如月问宝宝想什么,宝宝回道:“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怕那个人?告诉我,告诉我嘛,我要做最最勇敢的宝宝,还要做比妈妈,”看看母亲,害羞地改口道,“像妈妈一样聪明的宝宝。”

萧如月一下子像踩着云彩般轻飘飘的,用力亲宝宝两颊:“宝宝已经很很很。。。很聪明很勇敢了。”

“那我要更聪明更勇敢,妈妈,妈妈,告诉我嘛。”

萧如月笑着抱起宝宝,道:“好,妈妈带你去找变勇敢变聪明的办法。”她先找李明武,他正和苏太尉等将领商议军务。萧如月在殿外等了片刻,李明武匆匆跑出来,问她何事。萧如月笑说请教习先生的事,李明武惊喜反问宝宝的要求?确定后,开心地说等宝宝五岁,地宫忠孝堂会派专人来授武识学。

“爹爹,你答应宝宝嘛。”原先趴在母亲肩头装羞的宝宝,仰起身,探到李明武前头,无敌星星眼撒娇大功加湿呼呼地口水吻,李明武喜不自胜,连自个儿是谁都不认得了,满口答应。萧如月满面黑线,尤其在看到宝宝转过身冲她眨巴闪亮大眼睛的时候,她心底更是哀呼:以后可怎么办?

萧如月忙说去找郁管事,带宝宝离开的时候都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郁管事还是知道宝宝启蒙阶段的,因此保证会给孩子找到最好的先生。谈完这事,郁管事问起萧如月是否提出封后的要求。

“是有这么回事。”萧如月不动声色,郁管事却说此大为不妥,因为以萧如月在对抗公孙天都挽救大秦国运这件事中,可谓居功至伟,事后封赏,必然是要在地宫五鬼堂占有重要一席之地。若要拿这份大功去换一个光鲜好听的头衔实在不值得。

萧如月微微眯眼笑道:“原来我还有功劳啊,郁先生要不说,我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不知道你们地宫还有这么人性化的好规矩呢。”

郁管事以不变应对她的讥讽,道:“待天下平定,姑娘身份自然不凡,何必拘泥外人眼光?还请姑娘慎重三思。”

“可惜可惜,我这人就喜欢做皇后。”萧如月冷冷地说道,“郁先生,宝宝的教习先生有劳了,希望不要让你的主子失望。”

郁管事很快给宝宝找来一位名叫陈胜仙的武当剑术大师,听介绍说,李家四兄弟打基础的时候,也是由这位剑道宗师负责的。萧如月陪孩子拜完行师礼,因陈胜仙的龟毛要求,她不得不回避,不能看孩子习武。

萧如月难免担忧,晚些时候,宝宝回来却是精神满满,问起蹲马步会不会太辛苦,小家伙头一摆,拽拽地回母亲:我是最最勇敢的宝宝,不怕吃苦。午时,李明武来陪他们母子吃饭,闻此言大喜,抱起宝宝放在腿上,炫耀似地耍了套小擒拿手给孩子瞧,言明等他蹲马步坚持一个月,就把这套拳法教给宝宝。

宝宝认认真真地看完三遍,自个儿托着小脑袋瓜子琢磨了两盏茶功夫,便原样使一遍给李明武瞧,动作是极慢的,却是分毫不差。

这可叫李明武欢喜地抱着宝宝大叫,和萧如月说话时都有些语无论次。可惜,萧如月是个不懂武艺的,这种喜悦分享起来就有了点点对牛弹琴的感觉。李明武把宝宝抱出去,逢人就讲这孩子的天份。

不消半个时辰,秦华宫废墟里就盛传未来皇帝有个武学天才的小儿子。

萧如月听到风声,便出去找李明武。按着鬼卫的指点,来到一处平地,残壁附近挤满武士卫兵,人头纷纷,大声叫好。萧如月扳开人群走进去,只见早前还不太甘愿收宝宝做徒弟的陈胜仙,此刻疯癫地狂喜大叫:“天才,旷世奇才啊,老夫,老夫有后了。”见到众人怪异的眼神,才改口,“老夫的衣钵终有传人,阿武啊,你生了个好‘闺女’。”

李明武把宝宝托得老高,一副有子荣焉的神气模样。陈胜仙欢喜过度,便要揪小徒同去喝酒,萧如月咳嗽一声,陈胜仙念了句女人麻烦,放下宝宝,带走李明武师徒俩去喝酒世聊新收弟子资质的优秀绝伦。郁管事也呦喝一声,好武的人们散开,拿起工具去各做各事。

萧如月抱起慢吞吞走过来的宝宝,轻轻地点了他的小鼻子,问道:“妈妈不是教过宝宝,学东西要慢慢地来吗?”

宝宝嘴巴鼓起来,昂着小脑袋,神气无比地回道:“我要让那个大坏蛋知道,我是一个多么聪明多么可爱的宝宝,讨厌我是错误的,不喜欢我是他的损失,无视我更是不对的。”

萧如月心疼地揉揉孩子的脑袋,额头抵上宝宝的额尖,把拽到极点的宝宝搂到怀里用力地亲两口,小家伙臭屁点有什么关系呢?若要和昨天的哭泣相比,她宁愿孩子永远这样地骄傲自信。不过,还是提醒宝宝,不要心急,最重要的是打好基础。宝宝一向乖顺,母亲说什么便是照做,萧如月渐渐放开心怀。

105-113 合并

更新时间2009-12-22 18:42:28字数:17451

 心思放开,萧如月这才考虑如何周全自身。

她原本想借着亲近李明武回敬李明宪,但是,她有多痛恨李明宪现在就有多痛恨把她强拘在重华宫的李明武!除了宝宝,她对任何这地方的人都笑不出,现实却又逼迫她必须忍耐,她不仅要保住自己,还要护住孩子。

待心思真正平定暂时忘却李家人带给她的痛苦,萧如月着人把任沧海找来。她请他来,是要和传世楼继续合作做生意,这大秦大厦虽未倾塌,却也有多处破损待重建,此时正是投资赚钱的好时机。

任沧海却说抢这摊生意的无数,传世楼在与公孙天都为敌时,拉人情打关系弄丢大半个北方商业网,且游老板的钱大多投在三年战事上,只怕一时不易“东山再起”。

萧如月道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找游老板。她即将为后,燕津区这一片的生意她必然抢到手。任沧海大惊,虽知萧如月与李明武育有一女,但何人不知她与李大少爷的关系?若非其子肖似李明武只怕人人都会以为那是李明宪的孩子。他深深看她一眼,大有深意,欲张言,萧如月微笑道:“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

任沧海见她镇定若斯,便也收起事后安慰,他这便回去与游老板商量如何合作分成的事。任沧海第二回来见她时,带来游千帆的亲笔信,他说因有故不能亲自入重华宫与萧姑娘面谈,但是保证传世楼绝对支持萧如月为后。

萧如月烧了信纸,淡淡地问是李家人?

任沧海微点头,外面到处都在抓捕叛逆之徒,游千帆因暴露其与慕容家主的亲密关系也受到牵连,不得不转入暗处,对外联络工作以后都由他负责处理。

萧如月微笑恭喜,两人相视一笑,有些话不必说出来。任沧海拿出数份文件,两人开始商谈,商定新帝登基执行相应计划。

天启五年三月二十六日,李明武在承天殿行过简单的登基大典,宣布继承大统。诸将领对外公布新帝人选,李明武改国姓为赢,改年号为永和,世称永和帝,尊燕西太后为母。后妃东宫储君的旨意并未即时发布,对外解释是平乱更要紧。

稍晚,新帝发布讨逆平虏圣旨,李明武、苏太尉坐镇燕京,指挥孙大夜、苏慕阳苏向阳兄弟与征波大军将领袁溥、江水笙等军马剿杀罗刹与新罗的合伙入侵,提拔沈星南沈星北兄弟接管东南水军与海军追击南明军团平定南部之乱,着崔天寿强硬对应黑衣大食的挑衅,同时派出以白云起为首的谈判团前往大食国。

背后,李明章李明文领着八成魑魅魍魉四堂高手从暗路追剿公孙绝那班南明高手。拜一年前地宫与南明的血战所赐,再加分堂暗探对南明诸岛的深入渗透,五鬼堂对南明的实力强弱是前所未有地了解,这一战可以预见地胜利在望。

李明宪留下来整顿五鬼堂,他先是把公孙天都的尸骨从废墟里挖出来在津州地宫前挫骨扬灰;再率白金面具鬼卫五人追击公孙绝为首的南明公卿六世家隐藏高手。

可以说,眼下燕京城主要势力就是威远侯兼太尉苏高一派人马,剩下的是投靠过公孙天都的豪门贵族以及靠投机存活下来的小世家小富豪。

外头清剿打战如火如涂,燕京城里已经围绕着新的皇朝开始新一轮的争权夺利。

首派得利的便是当机立断的燕西太后,她选中李明武这个与永仁帝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李家人继承皇位,再次保住燕氏一族的荣华富贵。

这就不得不提到李明武这个皇位继承人的来由。

当河阳宗正府查遍族谱,也找不出有资格做重华宫主人位置的正统根苗,准备启用“留脉于护龙组织守护的隐秘皇家子”时,燕西太后站出来,道破私秘,李明武不是李东海之子,是郁夫人与前朝永仁帝的遗腹子。那位郁夫人原是李东海钟爱女子,却为堂兄永仁帝所纳,永仁帝染恶疾殡天时,郁夫人恐为当时的燕贵妃所害,逃入郑亲王府,数月后诞下一子,郑亲王将此子送入简文公府抚养。

这位太后还出示相当重要的证据郁夫人亲笔信一封证明所言非虚,整件事当事人郑亲王郁夫人早已亡故,李东海生死不明,那个留脉于地宫守护的皇家子又不争不抢,因此,李明武便雀中屏选有做皇帝的资格。

萧如月冷笑,瞧瞧李东海“生前”何等器张霸道,死了还得给自己儿子编排。她敢保证这是李明章出的馊主意,不过,这件事也透出一个消息:李明宪怀疑他老子李东海的失踪有问题。萧如月乐得看李家人自相残杀,略过这事,专心关注宫内外形势。

待皇宫整修出大片平地拟建新宫时,燕西太后忙不迭着手打造新帝的后宫,一边手牵孙侄女燕秋水,一边催着新帝封后纳妃。苏贞秀领着一群小萝卜头等着后冠戴到她头上,徐含霞、孙玉蛾、何思烟也在瞄选自己新宫殿的好地段,晚云等七八个侍妾天天倚门望君归。

李明武要封萧如月为后,障碍重重,于是便用一个拖字诀,言明先把朝堂的脉络理清再管后宫诸事。朝堂三大权臣位置,太尉与御史大夫,李明武没动,主要在相国遴选上。

原本老相国曲之问是极好的人选,可惜在公孙天都窃国之时被杀害,燕留侯之流的大贵族酒囊饭袋么,一般人还真看不上,最后,白云起、颜友生、王寒之三个年轻却能干的官员成为划入待选名单。

三人能力不相上下,文才各有春秋,白云起也不是不好,只是他在公孙天都的伪朝庭表现太活跃,代无能的燕留侯处理朝务,这对于新皇帝来说真是一根刺梗在喉咙,便打发到大食处理两国边境纠纷。王寒之文才亦可,但此人好色,赋辞艳丽,为辅臣没有关系,为相则易招来清流批评,这对一个新朝庭来说,也是大忌。

颜友生呢,在海关建设与关税管制上立有大功,为官清贫,民议颇佳,本就要调回朝堂重用,加之萧如月对颜友生有提携之恩,待他为相,有相国支持,萧如月的皇后会做得更稳当。

萧如月自然是万分感谢李明武为她考量这番心意的,仅限于在孩子前头。李明武也明白,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弥补萧如月想让她开心一些,尽管这个人永远都不能理解萧如月心里在想什么。

新相国走马上任,颁布一系列安抚民心的举措,包括承认天启皇朝施行的民政民策,天启伪帝任命的官员既往不咎,三年减租免息鼓励工商百业发展等等。同时,征波扫荡大军用牛车拖运的张扬方式把最炫眼最昂贵的辎重财物送回燕京城,后面跟着大批体态丰腴肥美的波斯舞娘及奴隶津京附近几个郡县的老百姓堵满巷道观看稀罕物,人人心底都生出一个念头:占有它,占有它。

民心振奋,相信李家护佑的大秦皇朝会提供更好的生活,这是上位者的用意,得来这求之不得的局面,趁着这股风潮,新帝发布皇榜,并让各地的郡府都将旨意传达到每个人:所有的波斯战昨品都用于民生事业,修建基础民用工事,最大限度地弱化商人的不安争取民间各个阶层对新朝庭的支持。

新皇帝欲借这股民风把萧如月给推上凤位,朝中哗然,包括被寄于厚望的颜友生;皇帝方知要完成萧如月所提的条件有多难,又不能就此罢免颜相,这形势瞧来当初还不如让白云起那官场老滑头做相国。

多日以来,新帝都被人堵在勤政殿听那没完没了的祖训,大意是众所共知,萧如月本是皇帝兄长的女人,一女共侍两男先且不说,为国母岂不令天下耻笑;连白云起、王寒之为相都要考虑他们的品行德行,这为天下女子表率的凤后人选更不能草率。

这还是软的,硬的来自武将的压力,不封一起打天下的徐含霞、孙玉蛾那是她们份量还不够,但是,何思烟沈采薇呢?且苏贞秀不论从家世还是功劳来看,足堪匹以凤后之位。那萧如月是有功,但她那点小功劳与徐含霞、孙玉蛾一样,怎么能和苏太尉镇守四方疆土的大义大功相比?再说,萧如月先时也说得明白,买粮买马买枪的银子只是借的,那就还她十倍百倍,了不起再封她女儿做个有钱封邑的公主,足可抵消。

萧如月得知此事,立即让人把账簿明细送到皇帝案头。李明武和朝官们说话算话,百倍偿还萧如月在战事中的付出。此事直接导致的结果,萧如月拿走一半国库划走燕津区所有闲置土地,将朝上在商议还没争出眉目的几个大工程收入囊中让传世楼承办,即便如此,新皇朝还欠萧如月一大笔银子。

然而,皇帝在封后一事上,依然不妥协。朝官们不能说皇帝说话不算话,他们吃下这等暗亏,调整策略,绝口不提萧如月的功劳,捧着圣贤之书只管往那妇容妇德妇规上下功夫,这朝官拦李明武,太后训后宫嫔妃,大秦重华宫在这个秋天意外地热闹。

郁管事为这事来找萧如月,在他认为,萧如月识大体,明大理,应当也必然地该为李明武体贴考虑,周到地为他着想,为了新皇朝的稳固就不该为难李明武,就像她过去在战时为李明武所做的那样全心全意。

萧如月面带微笑,走到郁管事前头,用尽全身力气给了这男人一耳光,直打得她手掌痛麻。郁管事不避不让,神色不改,顶着五指印的脸颊,毕恭毕敬地揖首道:“姑娘可以继续,直到姑娘消气。”

“这皇后我做定了。”萧如月头也不回地走过半鞠躬的男人身前,去看宝宝习武。

话虽如此,李明武还是没能挡住各方压力,封后圣旨就此搁置。他没脸见萧如月,只吩咐少府把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各地进贡的宝物源源不断地送到沉壁殿,基本上连后宫踏足也绝迹。

为防有人不识相地打扰萧如月,李明武调两支铁衣警卫防守沉壁殿,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这份荣宠也激起朝野后宫的动荡,不过,没人会傻地继续触怒皇帝。

萧如月则趁此机会忙着给自己建房子,忙着在荒废的土地上建工厂开发新区,忙着把传世楼的商业地盘收回来。她相信后世的准则,有钱就有权,有权她就能跟李明宪斗到底!

这年十月,大秦帝国各路铁骑频传捷报到燕京。征波大军三位上将军袁溥、江水笙、何复道已截获参战罗刹诸君、新罗诸君;征战佳木乐郡苏家兄弟那方也传来好消息,配合征波大军在北掳获罗刹降兵五万人;沈星南与沈星北从南边传来消息,在五鬼堂南明分部暗卫的携助下,南明诸岛已投城臣服,并擒获公卿六世家谋逆老孺妇幼众九千余。

大秦皇朝一派新气象,人人喜气洋洋,只待各路将军回返燕京论功行赏参加新皇后的册封礼。

文武百官们的腰杆更直更硬,瞧瞧这各路大军的诺大功劳,苏家是当仁不让的拿大头;那沈家前途大展,沈采薇将门虎女,不容小觑;孙家更有莫大的功劳,还有何思烟,在身份上比苏贞秀还高出一大截呢,真正的名门闺秀,还有袁家江府也有女可以纳入宫,这要封后,怎么轮也轮不到萧如月头上。

面对宫内外说她痴人说梦的讥讽,萧如月一笑置之,只嘱咐珊瑚等人顾好宝宝。是夜晚些时候,萧如月哄睡好动的宝宝,脱了外衫,走进偏殿时,她注意到夜风吹得殿内纱绢起伏,心有所感,她侧过身,窗边倚着一道孤傲寂寞的身影,他眼窝深陷,眼下深黑,青白无血色的脸在黑夜的映衬下更显积郁缠绕,这样满身病态又遗世独立的人除了李明宪还能有谁。

“有事?”萧如月淡然地问了句,打破沉寂,也打断他放肆的目光。

李明宪冷冷地命令道:“过来。”

萧如月微微挑眉,唇边似笑非笑的,她道:“不可,好叫大少爷知,我现在是你的弟媳呢,传出去我可没法做人了。”

李明宪敛下眼,道:“我会和阿武说,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闻言,萧如月好似非常地惊讶,娇气地叫道:“哎呀,宪少爷,我是很愿意听你的话,可是,你的阿武弟弟抱过我呢,非常非常地温柔,却又非常非常地粗暴,一次又一次,彻夜地不休止,就和您一样强有力地进入再进入,真是让人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销魂噬骨味道,你不介意吗?你真的不介意吗?”

李明宪伸出来的手僵住,深沉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更黑暗,脸上克制不住地作呕痛苦表情。

萧如月见状,在他对面露出歉然的样子,又掩不住地讥笑:“李大少爷,真是真是万分地万分地抱歉呢,你走的时候只带林诗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除了依附男人保护,还能怎么办呢?”她叹一口气,“你要早跟我说,要我注意守身别乱来,我一定宁死都不和你的阿武弟弟上床,乖乖地等着你回来宠幸。现在,看来你还是离不得萧箫,可我已经有你那温柔又威武的阿武弟弟作倍,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似是不忍李明宪痛苦难熬,萧如月眨眨眼,放下黑色的头发,解开里衫的带子,露出里面柔白的丝肚兜,缓缓地走过去,张开双臂,道:“要不,咱们试试看?来呀。。。”

在下一波恶心的感觉降临前,李明宪旋身飞离,只是无星子的夜色中,那面色如死人般难看。萧如月在后面抚着腰腹,笑得喘不过气。她边眯眼瞅着他离去的方向,边咯咯地笑边痛快地想:恶心不死你我白活这一遭!

她现在觉得这辈子碰到最好的事,就是认识慕容惊鸿。

而李明宪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有慕容惊鸿这样一个对手。

萧如月一夜好眠,浑然不知燕津区内外一夜之间血染天红,朝野内外人人惊若寒蝉。隔日早起,萧如月听珊瑚说起李大少整顿吏治的铁血手腕。她想,这人心情一不好,果然就是杀人泄怒的。不过,这与她何干!

她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就连看到李家三兄弟连袂而来,都能和颜悦色地让人奉茶招待。李明武神色犹豫又痛苦,他道:“萧箫,萧箫,大哥很苦,要不,要不。。。”

这个最好打发,萧如月不过眼里挤出点泪花,说又不是她不肯,是李大少爷不要,立即让李明武面如土色,几近崩溃而逃。

李明章愤怒地揪起她的衣领,满脸戾色,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折磨你的法子我多的是。。。”一道银光疾射向他,李明章歪歪头,避开小剑,转头见是眉头皱得紧紧的小鬼,他狞笑起来,“想试试看么?”他的眼光笼住宝宝,意思很明确。

萧如月镇定若兮,笑意吟吟,道:“二少爷,你怎么待我家宝宝,我就怎么一分一份地回报到你宝贝大哥身上,”她微微挑眉,“别不信啊,原本你也没猜错,公孙天都是安排他妹妹到海外隐居的,可是,公孙红锦为什么会跑回这重华宫,为什么要自焚而死,为什么要选风波阁跳楼,你去打听听,这里头我可没少出力气呢。要是你大哥也来个自刎以谢天下,那该多好玩啊,你说,要不要试试看呢?”

李明章眼底的嗜杀欲望就像那满天海潮,汹涌澎湃,稍有差错就会被杀得尸骨无存。

李明文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李明章拖离沉壁殿,到外头与悔恨得想打死自己的李明武作伴。萧如月摆头,让珊瑚把宝宝带到陈胜仙那儿去。回到殿里,李明文一脸苦笑,他准备和萧如月讲道理,也可以说是在恳求她:“萧姑娘,你这般聪慧,我大哥是何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愿放下过去的事,我可以保证,你必然是这大秦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说是很好,”萧如月淡淡笑道,“或者,我也去和曲少夫人解释她的丈夫为什么诈死,解释曲家满门五百人九族为什么必须死,解释成就帝王霸业就要有所牺牲的必然性,三少爷,你说好不好?”

李明文收起笑意,沉声道:“你这是执意要与我们作对到底?”

萧如月嗤笑两声:“我怎么敢?你们设计慕容惊鸿让他离开我要我去侍候李明宪,我能反抗吗?你们要诱反公孙氏把我扔在燕京喂那些饿狼,我拒绝得了吗?你们要我住重华宫嫁李明武,我说过不吗?现在,我倒想问问你们,还想我怎么样呢?”

“我大哥为什么带走林诗佳把你留下,你心底比谁都清楚。”

“同样的道理,你做甚不去和你的少年结发妻子说个明白?”

李明文怒而打出一拳,萧如月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就昏迷。待她醒来,萧如月发现自己全身穴道被封放在水里,鼻孔嘴巴隐约露在水面上。

“明月,明月。。。”李明宪的喃语忽高又忽低,忽而欢喜忽而痛苦,忽然地愤怒,又忽然地低落,反复地呓语,说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李明武撇过头,泪湿双眶,不忍再看再听那让人愁肠百结的情意。李明章去解开铁锁,道:“大哥,明月在那儿,我们把明月找回来了。”李明文在旁边运功,将银针逼入李明宪的头部各个穴位,让他清醒。

萧如月转了转眼珠,这儿是个幽暗昏沉的石洞,四边角落嵌着夜明珠,莹莹地放光。李明宪就自锁在最角落的玄冰床上。据说,只有这世间奇寒之物,才能压住他纷乱的心志,阻止他走火入魔。

“明月,明月。。。”那幽幽暗暗的叫声,明明确确是给那个他心底的女子,好像他曾在同样的时候,对同样的人,说过同样的话。萧如月合上眼,拒绝去想那曾经的过去,那只有一个人坚定地顽强地不认输地独自面对的孤独与哀愁。

锁链哐当作响,他们扶着李明宪走到水池边,语气欣然,道:“大哥,你瞧,明月还在呢。”

刹那,池水变得忽冷忽热,大概是因李明宪外放的气息而改变。有人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李明文留给她一道恶声恶气的密语“回应他”,眨眼仨兄弟已离开石室。

李明宪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脸上来回地抚摸,低低地压抑地叫着“明月”。他把她轻轻地放在玄冰石上,冰寒刺骨,萧如月忍不住地打哆嗦,李明宪恶作剧得逞似地快意笑着,哄着她让她睁眼看他如何温暖她,萧如月紧闭双眼,强制忍下浑身因情潮呻吟而起的颤粟:“明月,你又使小性子。。。”他的吻压上萧如月的唇,轻柔慢碾,细致而忍耐,双手灵巧地游走身下女子的敏感处,慢慢地诱惑着她张开身体,接纳他,包容他。

“明月,明月。。。”李明宪一边低叹舌尖上一边吐露着让人迷醉的情语,那么地让人心酸又心怜,萧如月不由自主地心软,柔荑攀到他的肩上,仰起脖子,让他吻得更深入,两人越纠缠身体越紧密,似乎心底的冰封也因这样火热的缠绵而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