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莫诺云就宴席进展最热的时候带着从后门上了宴会厅的二楼,然后,他点燃了几根事先买好的烟,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把所有燃着的烟都扔了过道的毛毯上。转眼,毛毯上有好几处就都渐渐被烟头给烧黑了。随之,走道里慢慢有了燃着的焦味,毛毯上也徐徐冒起了青灰的烟气。

作者有话要说:他要干吗?

VIP最新章节 71第 71 章

所有的高级酒店,对安全都是极其重视的。一般来说,为了防火和保证空气的清新很多地方也是禁烟的,而酒店则会在建筑物四周安装防火感应器。那么,如果有客人在禁烟的地方吸烟,防火系统就会因为感应到烟气而直接开始射水救火,并且,建筑物四周的防火警报也会应声响起。

所以,作为泰国最好的酒店,Mandarin Oriental Dhara Dhevi酒店的保全措施更是全面而又细致。走廊上焦味一起,很快地,楼里所有的防火系统就都被自动开启了。随之,天花板上的防火喷水器开始不停地朝四周射水,而整栋楼里的防火警报也随之响了起来。

接着,因为警报声,楼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开始往外撤。宴会厅里的宾客们也不例外,他们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都急急地往厅外跑,转眼,宴会厅外站满了人,好端端的宴席也卡壳了。

不过,这场混乱却还只是刚开始而已。把好端端的宴席给一锅端了之后,莫诺云就趁着乱拉着我从后门往宴会厅里走,接着,他熟门熟路地就推门带我走进了宴会厅里的休息室。

一进休息室,莫诺云的目光就投在了珍妮花披放在大厅角落椅子上的长裙上,我见他明眸一冷,眼底一亮,嚼着坏笑就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一脸嫌弃地把那条裙子腰带上的长飘带给捻了起来。接着,只见莫诺云一弯身,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古董花瓶上。他先是松动了酒店固定花瓶的透明撑绳,然后,就以极其快的速度把那根飘带压在了一旁的古董花瓶下。这么一弄,只要珍妮花一拿裙子,没有撑绳固定的花瓶就会被飘带带动,这么一带动,花瓶也就肯定是会倒的…

莫诺云把花瓶放好之后就起身朝我坏坏地笑,他挑了挑眉哼道:“你继父又爱钱,又小气,又爱面子,又死爱装对吧?”

我听着莫诺云的数落眼角抽了抽,摸摸鼻子点了点头。反正一直到现在,莫诺云坑得最多的也只是我继父那一大家子人。我也不是什么圣母,所以,静观其变。

莫诺云见我点头,笑得漂亮的桃花眼一眯,他孩子气地朝我扬了扬下巴,冷色哼道:“赔死他。”这时,他的眼底终于滑过了一道狠戾。

做贼心虚的我见状用眼角瞥了周围一眼,朝莫诺云摆摆手,就想连忙催他快点走。可莫诺云却不肯,他朝我歪歪脑袋笑,就优哉游哉地像逛街一样拉着我在休息室里“闲晃”。

后来,莫诺云先是把继父他们为了给宾客敬酒,装了白开水的“假白酒”给放一边,把一旁角落酒箱里的真白酒和“假白酒”换了个位置。之后,他还把控制宴会厅音乐的电脑开机密码给破了,开电脑后,莫诺云把电脑里头的所有音乐都清空了,然后,他在人家的音乐夹里下满了《两只老虎》…

一切就绪后,莫诺云拉着我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吃了人家桌子上几块饼干,几块巧克力,才带上墨镜拉着我,老神在在地从后门洋洋洒洒地离开…这做派,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他是惯犯!

然后,整场寿宴就成了一场闹剧。先是警报解除大家回到宴会厅后不久,珍妮花换衣服的时候把酒店的古董花瓶打碎了。接着,大厅里原本典雅悠扬的背景音乐全都变成了《两只老虎》。再接着,继父带着珍妮花替母亲一桌桌敬酒的时候,面色怪异,眼底恼恨,最后喝得脸红脖子粗。

再后来,因为珍妮花打碎了酒店的古董花瓶。继父,珍妮花和酒店方面争争吵吵闹得很不愉快。我和莫诺云是站在高台上看厅里情况的,所以虽然我们看得清楚,却还是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可从头到尾,我看见珍妮花一直在哭,母亲一直搂着她,而继父沉着一张脸。一向财大气粗的继父被气得脸发黑,甚至难得地回过脸瞪了他的宝贝女儿珍妮花一眼。

最后,莫诺云还让我带着他去车库里找到了继父的车。然后,当我看着他围着人家的车转了一圈,最后把一个苹果塞进车后的排气管里时,我彻底无语了。

我眼角一直抽地问莫诺云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一开车,你塞进去的苹果会像炮仗一样喷出来吗?”这不是小孩子把戏吗?

莫诺云闻言皱了皱鼻子摇摇头,他先是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才扯扯唇哼道:“笨!莫名其妙喷出个苹果砸到无辜的人怎么办?这最多会让车排气不通畅熄火,不过,也有可能你继父根本就打不着车!!!管他呢!烦死他就对了。”

说着,莫诺云拍了拍手,一副爷我爽了的样子扭了扭脖子。接着,他就撅着嘴揉着肚子开始朝我眨眼,半个身子都趴在我身上嘟囔起了累。脸还像小狗一样在我脸边蹭啊蹭,又是撒娇又是傲娇道:“不玩了!爷累了!差不多得了!爷真饿了!呜呜!老婆,今个他们估计是吃不好了!不过咱得好好吃啊!走,老公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天,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我喝了很多酒,莫诺云其实是不怎么爱喝酒的,可他却一句也不埋怨地陪着我喝。莫诺云见我喝得猛,起先还会想着法子逗我,引开我的注意力变着法子让我少喝点酒。

可今个我心事重,压根就不接他的招。最后估计莫诺云也没辙了,所以,他就开始耍无赖和我抢酒喝。一开始莫诺云还会编个把子台词说什么爷爷我也很忧伤。可后来,他见我只顾闷头喝,就也开始学着我一个人闷声不响地猛灌自己酒。后来,莫诺云还真就那么一个人硬生生把一桌子白酒红酒鸡尾酒,乱七八糟地全混在一起喝光了。也因此,这顿饭吃到最后,我这个想醉的人还清醒着,他这个不怎么想喝酒的人却真真醉倒了。

原本我是请了服务生送我们回去的。可喝醉了酒的莫诺云特别认生。对上不认识的人,他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眯就冷得和冰霜似的,服务生一靠近他,他还阴狠狠地瞪人家,那阴凉阴凉的眼神直瞪得好几个服务生都跑了,是连小费都不要就那么直接地跑了。

可转脸莫诺云一看见我,就眯着眼睛朝我一个劲地瞅。他先是朝我勾勾指头让我靠近他。我一蹲□靠近他,他就俯着身子歪着脑袋望着我犯愣。之后,莫诺云伸出手像孩子一样试探地轻轻摸我的脸。他直瞅着我呆了一会,才晕晕乎乎,邪魅又漂亮地咧开了一口白牙,笑着喊我:“老婆,老婆。”那口气傻乎乎的,样子却艳丽得欺霜赛雪,美得不可方物。

因为莫诺云那生人勿近的气场,找来帮忙的服务生都跑了。所以我就想啊,要不我坐在餐厅里等莫诺云趴在桌上醒会酒再拖他回去吧。可偏偏莫诺云长得太好,太招桃花。他就那么趴在桌上,只侧着脸眨巴眨巴眼睛就已经把周围的单身女性给迷得半死了。之后,动不动就有人偷偷撇过脸来看他,打他主意的女人也开始莫名其妙地围着我们的桌子晃…

于是,我郁闷了。这时我才深感生活的苦难给了我勇气,也给了我力气。而这坑爹的力气,让我不像个女人的力气,也终于苦尽甘来派上了用场,迎来了它的春天。

我也终于明白过来,有力气的女人是有优势的。因为,我们可以在关键时刻,以小巨人的姿态扛走自己的男人…于是,我不把自己当女人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莫诺云这个大男人给背回了家…我想,我是这世上最勇猛有力的媳妇,泪流…

莫诺云喝醉了酒以后很喜欢撒娇。他会突然鼓起包子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地就那么纯洁无垢地望着你。又会突然邪邪地勾起唇角对着你坏笑,眉一挑风情无限百花绽放。还会半耷拉着脸懒懒地趴在桌上嘟着嘴,孩子气地自顾自地对手指玩。最重要的是,当他发现周围没有别人只有熟人的时候,他就会开始安心地絮絮叨叨,变成一个又萌又啰嗦的话篓子…

刚开始的时候,莫诺云只是手舞足蹈的胡说八道。

他以一副说评书的架势道:“说起那关老爷出阵,赤面长须,青龙偃月刀,胯、下、那赤兔马,威武雄壮。再看那来者何人?只见那秦琼手按黄骠马迎上前来,叮叮叮哐哐哐!噼里啪啦,乃是一场恶斗。再看…”

我听着嘴角一阵抽,一边拿着湿毛巾替莫诺云擦脸,一边像管小孩似地扭着他的手不让莫诺云乱动。我六岁以后是在泰国长大的,所以,我对中国历史是真的不怎么了解额。可即使我的历史再差我也知道,关羽关公是三国时候蜀的大将,而秦琼却是隋末唐初的一员大将。这两位可是相隔几百年啊…还打…打什么打?可重点是,这货瞎掰还忽悠得这么有架势…真是不当演员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质量第一哦!哦!哦!

我开始忙了,可能没办法给大家回复留言了,因为很抽,我一一回复下去都够我码五百字了。但是重要的留言或者疑问我是会回复的。兰是很爱你们的留言和打分的,那是我的动力!

但是你们的留言我都会看的哦,你们的意见,你们的要求我也都会记得的。

有时候你们的靠谱滴留言和意见是会改变故事走向的哦,所以请不要吝啬,也不要小看你们对我滴影响力哦。

好吧,不过再忙我都会努力更新的…爱大家。

VIP最新章节 72第 72 章

后来,我扶着莫诺云给他换了衣服带他去床上躺好,哄了他一会,就转身去洗手间放毛巾了。可等我转个身再回来,却见莫诺云已经嘟着嘴自己下了床,这时,他倒是不讲评书了,他改成唱歌了…

只见莫诺云这时可怜兮兮地蹲在床脚边,一双秀白的手以捧花状撑着脸,正唆着鼻子在唱:“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呀!没了娘啊!亲娘啊!亲娘啊!跟着爹爹,好生过啊!好生过啊!”

看见这么一幕我是真心哭笑不得了,我叹了口气才走过去蹲□,望着莫诺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问:“云妞妞,你个傲娇鬼,你怎么了?”

莫诺云听了,痴痴呆呆地嘟嘟嘴不做声,他只眼红红地望着我,然后,就那么可怜兮兮地蹲着身子歪着脑袋睡着了,呼吸浅浅地,嘴还是嘟着的。

后来凌晨三点的时候,莫诺云醒了一回,他醒了之后在床上乱翻身就把我也给闹醒了。当时,我以为莫诺云已经醒酒了,所以,我就推了推他问他:“诺云,你头晕不晕?要不要喝水?”

结果,等我打开床头灯看清莫诺云的表情,才发现他的眼神还是迷迷蒙蒙的,不过倒是已经少了起先的小可怜状,反是多了几分悲天悯人,多了几分清幽朦胧,又带着几分倔强。这时的莫诺云看清了我,倒是搂着我的腰蹭了又蹭,伸手摸摸我的脸又摸摸我的眼睛。

接着,我听他又絮絮叨叨地在说话,可这次倒并不全是胡话,我听他说:

“丫头啊,今个这些个事简直就是毁爷道行啊!爷告诉你啊!爷十岁前才这么玩啊!爷小时候啊可邪门了我!我爸吧,总和我抢我妈!不光现在这样,小时候也这样!你说他过不过分?以前他和我抢我妈我就不爽!我就想着法的惹是生非。后来我整得狠了,闹得我表妹家的夏奇拉酒店天天鸡飞狗跳,有一阵到处都说酒店里闹鬼!哼,这世界上哪有鬼?爷就是鬼。人是什么东西,人就是好的时候是人,坏的时候是鬼。鬼他妈都是人心变的!”

“我看见你妈就烦,什么东西?丫丫个呸的!三明治!小白脸!我擦!”

“丫头,你受苦了啊…我会疼你的…”

“丫头啊,其实我今天把你妈寿宴的钱都付了,后来爷不爽又打电话把钱退回来了。”

“哼,爷本来还给你妈订了个十二层的蛋糕,上面还画了个大胖小子,写了祝您寿比南山,早日抱孙子。丫的,爷后来让人把它拿去喂狗了,爷一气,把咱儿子都一起拿去喂狗了…呜呜…”

“老婆,因为你我才忍着没动真格啊!真的!爷他妈早就不玩这些小儿科了。老婆,你心情好点没啊?那些个傻缺从厅里满嘴油的跑出来的熊样是不是特搞笑啊?你继父舍不得钱又打肿脸撑胖子的样子是不是特傻缺啊?哎呦妈呀,真想抓着你的手直接扇他们耳刮子。”

“还有,那个什么喇叭花的,你那个喇叭花妹妹哪里漂亮了?丑死了。你羡慕个屁啊…还没爷漂亮呢!”

“丫头,你不要喝那么多酒,喝酒对胃不好。难过你就吼你就哭啊,你可以哭的啊…我可以给你买好多纸的,我有钱。”

“烦死了,我又不能变成你妈疼你,这事有点难办啊。”

“老婆,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开心多一点,难过少一点啊?我不会…”

“睡吧,别说了。”我听着听着,眼眶已经红了。忍着眼底的泪花将手附在了莫诺云眼前,我半搂着他的肩拍着他的背,忍着眼泪,我说:“诺云,乖,睡吧。”

然后,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湿了,而当我垂下头看他的时候,只见莫诺云像个孩子似地紧紧搂着我的腰,他绝美的眼紧闭着,眼角溢着泪花,突然,就那么轻飘飘地呢喃了一声:“妈,我胃疼。”

这一刻,我不知是因为看见了莫诺云的脆弱,还是因为看见了我自己的脆弱,又或者是因为感动,因为难过,我只知道,当我后知后觉地仰起脸,我的眼泪,已经再也无法抑制地一滴滴开始往下落。而我的心底,又是那么清楚的知道,我的男人,他在为我出气,他在为我手下留情。

为了见母亲一面,我和莫诺云在清迈住了半个月。

后来的日子里,莫诺云又变得很忙,我们几乎连出酒店的时间都没有。而我们住的别墅小客厅也几乎成了莫诺云的书房,客房服务来的时候,莫诺云是从来都不允许她们进那间房间打扫卫生的。而我,也突然间“改行”成了他的秘书,每天陪着莫诺云给他打下手。

不得不说,工作中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不过同时,我也发现了莫诺云工作时的一些小习惯。工作时的他,全不如平日里随性。反而,这时的莫诺云,隐隐之间总透着几分孤冷肃穆。

比如,他从不让流质的食物靠近自己的书桌,哪怕是喝口水,莫诺云也会不嫌麻烦地起身走开去喝。而每次,当莫诺云离开书房的时候,他又一定会将自己的电脑和装重要文件的抽屉锁好。更甚的是,每次只要有需要扔掉的失效文件,莫诺云都会在碎纸机绞碎文件之后,自己又再次端着盒子继续把那些碎纸再撕一遍。这还不算,最后,他还总是要用水把那些已经碎得不能再碎的纸渣全部浇湿,这之后,他才会允许我把它们扔出去。

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防心这么重的人。所以,见莫诺云这德性我就默不作声地望着他挑眉。可莫诺云见了我的表情,却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挑挑眉漫不经心地瞥我一眼。对此,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诺,知道了吧?孤狼就是这么来的。”可不知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的心底却突然生出了淡淡的心疼。一个人从小就要处处学着防备被人,防备世界,这,该有多累啊?

见到母亲,是在到达清迈半个月后。她说她终于有空了,让我回家一趟,另外,她还特别嘱咐我不要带“小白脸”回去丢人,为此,我真心为难了一把,也无奈了一场。不过说来也巧,莫诺云刚开车把我送到继父家门前的山路口,他的电话就响了。

莫诺云停下车一接起电话就笑了,这时,他的笑容里带着三分邪气,五分狡黠,还有二分顽皮。我听他用流利的英语先下嘴为强道:“乔克叔,嘿嘿,好久不见。诺云想死您了!祝您寿比南山,越活越年轻啊!”那口气油滑中又带着几分尊敬,让人听了忍俊不禁。

接着,我就见莫诺云收了笑,漆黑明亮的桃花眼顽皮地眨了眨,倒是乖乖地在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只是不时,他会以小辈的姿态嘿嘿笑两声,然后,又晃着脑袋侧过脸微微望我一眼,朝我呲牙咧嘴地做鬼脸闹我,为此,我憋笑憋得很“痛苦”,只好伸手拍拍莫诺云的大腿,让他打电话的时候认真点。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听莫诺云眨了眨眼风轻云淡道:“乔克叔,我可是已经很收敛了!您看我只是制造了一点小混乱而已!诺云没烧您的楼,也没断您的电对吧?当年我家夏奇拉还闹鬼了来着!您看我长了几岁收敛了很多啊!再说了,那花瓶早该砸了不是?乔克叔!虽然也算是古董,但那瓶确实很次啊!您那瓶,不论是从窑变看,还是从画师的画工上看都算不上上佳对吧?我看着您的这收藏再看看我肖叔的收藏,突然就觉得您眼力不行了啊!乔克叔!”这语气,真有些挑拨离间的味道…

果然,莫诺云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的男人就急了,而电话那头嗓门一大,连我这个坐在旁边的人也都可以把话听个大概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莫诺云口里的肖叔,应该就是顾宝贝的爸爸,开了连锁博物馆的肖莫笑了。而电话这头这位,也应该,就是Mandarin Oriental Dhara Dhevi酒店的老板无疑了。好家伙…世界上所有的有钱人都是认识的吗?我有些哭笑不得了。

果然,我听他们扯了会家常,莫诺云笑得眼底通透邪魅,开口就对着电话那头有鼻子有眼道:“乔克叔,您别急啊!诺云来泰国之前可是给您老准备了一幅齐白石的《九如图》的,中国有句古话叫年年有鱼。这画可是九鱼图,就是祝您年年有余,福寿延绵不绝。这画好的很,保准配得上您和您的酒店。而且啊,偷偷告诉您啊,我肖叔可没这样的好画,下回您拿去和我肖叔斗斗,您老保准赢。”莫诺云话一说完电话那头的老头就乐了,那笑震得我都捂住了耳朵,撇过了脸。

接电话的时候,莫诺云从头到都尾都应付得游刃有余。可他一挂电话就耷拉下了肩膀,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就开始嗷嗷叫。

接着,我就见他伸手拉了拉我的手指扁着嘴道:“哎!哎!哎!老婆,你老公做坏事被抓住了!”

莫诺云那风流倜傥间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样子有些逗,我忍着笑才歪着脑袋看着他,努力柔声道:“对啊,我们忘记休息室里还有摄像头了。”

闻言莫诺云一默,他抿了抿嘴,叹着气蹭了蹭我的手才道:“老婆,喝醉误事啊!当时忘了叫人把监控弄出来了…”

“严重吗?”我想了想,伸手戳了戳莫诺云那妖美到滴水的脸,有几分担心道。话说,当时在休息室里的时候,这货可是很老神在在地告诉我说:“老婆别怕,这监控全是坏的。”我还真信了…搞了半天,他是想事后黑人家的监控啊…真无语…

“不碍事,就是这么多年都没长进有点丢脸。”说着,莫诺云又笑着朝我摇了摇头,也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脸,轻轻缓缓道:“老婆,乔克叔不是别人,是我的教父。小时候我爸妈忙,都是他和肖叔带着我。他可喜欢我了,可惜我不喜欢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莫诺云脸上满是傲娇。

我无奈,倒觉得他长得这么好,别说小时候了,就是现在不招人喜欢也是难的。

然后,莫诺云俯身过来替我解开了安全带,他摸了摸我的发顶努力放柔声音说:“老婆。这次我原本就准备在离开清迈之前,带着那幅画去见他老人家的,谁知道这老家伙耐不住,估计是见我俩一出门就打电话来了。所以,老婆,我暂时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先进去,我去见见乔克叔赔个不是就回来接你。嗯?”

我闻言点点头,却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我突然就想,早晨在接我妈电话的时候,莫诺云,是不是已经醒了…他这时候找借口离开,是不想让我为难吗?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我请留言

VIP最新章节 73第 73 章

我下了车之后,就一个人沿着山路慢慢地走。好多年没有回来,这回终于静下心来仔细打量周围的风景,我就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似乎路边的树都长高了,草都茂盛了。可是,那在我小时候,印象中如皇宫一样的一栋栋别墅,却好像突然之间就黯淡萧条了,远不如幼时记忆中那样辉煌耀眼。一路上,短短的路途我却走得特别的慢,我看着不时从我身旁驶过的豪车,看着熟悉又不熟悉的景致,心中有些恍然,有些怅惘,更多的却是感慨。

母亲再嫁时已不相信爱情了,所以,她仗着尚在的美貌选择了财富。可,她真的快乐吗?

到家的时候,来到大宅门口接我的是家里的仆人张妈。她见着我并没有喊我,只是朝我点了点头,就转过身默不作声地带着我往屋里走了。宅子里其他人见了我,还会看着我的年纪虚喊我一声大小姐,可张妈她却是从来都不肯这么喊我的,她只喊珍妮花大小姐。张妈是珍妮花的姆妈,珍妮花也几乎都是她帮衬着带大的。

我妈生我的时候就已经是高龄产妇了,生珍妮花的时候就更甚了。她拉着我从四川来清迈的时候我还小,所以很多事情都懵懵懂懂不太清楚。

一直到后来,等我长大了我才明白过来,我妈带着我来清迈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子了。女人二嫁是很不容易的,更何况她还要找个比前任更好的男人,或者说更富贵的男人。所以,我妈妈用她的心机甚至是命拼了一回,她冒险为继父怀了孩子,也终于,她顶着肚子硬挤进了继父家的门,那年她年底再嫁,第二年,就生下了我同母异父的妹妹珍妮花。生下珍妮花,母亲的代价就是血崩,她还活着,只是再不能生孩子了。

也因此,在我生父那边,这一段就被渲染得非常不好听,大体就是说我妈给我爸戴了绿帽子,婚还没离呢,肚子就被别人搞大了。

我妈那时还是比较威猛的,我始终都记得,就是在她带着我出国的前一天,她去我爸那拿东西,还伸手把他俩的离婚证耍在了我爸脸上骂他,她说:“你在外面黏三搞四还指望我为你守身如玉吗?呵呵,你以为女人都是死心塌地傻子呢?凭什么让我跪着求你回来?当初你千辛万苦把我娶回家,把我娶回家却当抹布用你是有病吧?既然你让我当了乌龟,那你就好好当你的绿王八吧!拜拜了!王八蛋!”

这段话,在我的记忆里是划下了浓墨重彩的,甚至,我觉得在某些地方,我是极像尚年轻时的她的。长辈的事情,自然是从来轮不上我这个小辈去说长道短的。可到如今,我还是觉得可惜。我可惜的是,我的母亲,被岁月磨砺成了一个庸俗的妇人,失了自己的韧性。

母亲是在偏厅里见我的。见我时,她面前还温着一个炖粥的小锅,她手里拿着勺不停地在锅里细细地搅着。那动作很温柔也很仔细,可我偏偏就是不喜欢。因为,母亲在炖着的,是珍妮花最爱吃,我却最讨厌吃的鲜虾粥。

我的视线落在粥上就飘开了,装作无视地坐在了母亲对面的沙发上,喊了声:“妈。”

“爽爽,你怎么才来?你妹妹半个小时前回来就说看见你在山路上走,你走得也太慢了。”我妈听我喊她,眉也没抬就细声细气地抱怨了一句,她说这话的语气其实是很柔和的,可我的心思却落在了前半句上。

“看见我了?她怎么回来的?”我扯了扯唇,心底估量着淡声问。

母亲闻言一愣就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她笑了笑,这时,她放下了手里的勺,嘴角勾了勾看着我说:“爽爽,不许这么和妈妈说话。你胡想什么东西?当个演员怎么把心思也学歪了?你妹妹是搭她朋友的车回来的,坐不下!”

“反正有她就没我,我不是你生的,我屁股大,腰粗,腿壮。总之,我舒爽回到泰国只要碰上这个家的人,就走哪都坐不下,我明白的。”我垂下眼淡淡地开口,轻哼了一声。听见母亲说“坐不下”这三个字,我的无名火就往上冒。见周围没有外人在,我也就懒得顾什么礼貌不礼貌了。好吧,我承认自己被莫诺云惯坏了…

听了我的话,我妈果然不高兴了。她板着脸看着我,抬手把身后的抱枕拿起来就往我脸上丢。嘴里轻呵道:“舒爽!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用这样的口气和妈妈说话吗?你是为了给我过生日回来的?还是为了气死我回来的?好歹我也生了你,又千辛万苦地把你带过来过好日子。我这个亲妈再不好,也比你爸给你找的后妈强。起码妈妈从没想过从你身上挖些什么!你不尊敬我就是不孝!就是没良心你懂不懂?”

“妈,我错了,你别说了,是我不对。”我听着撇过了脸,心里虽然有不满,却还是咬了咬唇,低头乖乖认了错。我想,在亲情的世界里,其实是不存在胜者强者的。因为,哪怕你再坚不可摧,只要遇见你爱着的人,你就成了弱者。因为,你舍不得。爱,会让人舍不得。

后来,我从包里把自己新办的银行卡拿出来给了我妈。这是我和莫诺云打证之前办的,里面有我全部的积蓄十八万人民币,密码是我妈的生日。

我说:“妈,我不知道你缺什么,原本,我是想给你买套房子的。可这几年我的运道也不是很好,前前后后总共就凑了这十八万块钱。这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你没有工作,继父平时拿了多少钱给你他也应该都记得很清楚,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不精明的人。这点钱,你就偷偷留着防身吧。等我以后好一点了,我一定攒钱给你买个自己的窝。”

我妈闻言愣了愣,其实她说的是真话,她虽然什么都不能给我,但她也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从我身上获取过什么。当年,其实是有人上门来说亲的,继父家的人都让我别读什么大学了,赶快嫁人算了。起初的时候,母亲也妥协过。但后来,她看着继父把我锁在屋里不让我出去,终于还是不忍心偷偷开门放了我。那之后,我就再没有回这个家了,后来,我会同意演同性恋片,会同意走一“哥”路线,其实,这件事情是占主因的。

这之后,母亲拿着信用卡看着我发了会呆,她张口欲结地刚要说什么,珍妮花就蹦蹦跳跳地从楼上跑下来了。

珍妮花看见我妈手里拿着的卡,画着浓妆的脸很快就凑了过去。她看也不看我一眼,搂着妈妈的肩就蹭,盯着卡一脸好奇地开口就问母亲道:“妈!你怎么可以给她钱?我砸碎了酒店的花瓶,爸爸说他今年一年都不给我零用钱了!你应该把钱给我才对嘛!她不是有工作嘛!还问你要钱干什么?不行,把它给我!给我!”

珍妮花说着就伸手去抽母亲手中的信用卡,而我听了她的话冷笑,板着脸比她先一步就把卡

从母亲手里抽走了。似乎是受了莫诺云的影响,我扬着下巴才寒着嗓子道:“珍妮花,你的眼睛呢?你长这么大了还不会叫人吗?”

珍妮花见我抢走了信用卡,气得松开母亲就环着胸望着我跺脚,死抿着嘴,恶狠狠地瞪着我不说话。我俩的这个样子,真不像是姐妹,反倒像是仇人。

我笑了,没有再理睬她,只是把信用卡重新递给母亲,我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无比郑重说:“妈,你把卡收好。这是我的血汗钱,是我省吃俭用才存下来的钱,你一定要收好。”

说完,我就不再看母亲望着珍妮花为难的表情,起身准备走了。可这时,母亲一边喊我:“慢点。”一边又伸手推着珍妮花,口里训着她怎么连姐姐都不会叫,脸上的表情却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珍妮花起先僵着脸半晌没也动,可后来,她还是拗不过母亲点了点头走在了我前头,她说:“姐姐,我送你。”口气硬硬的满是不情愿,脸上地笑却显得很真诚。我垂眸不动神色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当演员的天赋,都是在这个家里被强行培养出来的。

我们刚走出偏厅,母亲却又突然开口喊了我一声:“爽爽。”这一声温柔的呼唤让我心底突然就生出了希望和动容。我硬生生顿住步子回过头,就那么生生僵着脖子望着她,心底千回百转。

然后,我见母亲坐在椅子上望着我,抿了抿唇叹了口气才开口道:“爽爽,你年纪也不小了,妈妈后来不管你也是因为你懂事,你可以照顾好你自己。当年你一声不吭就跑去当演员实在是丢了家族的脸,因为你,妈妈好长一段日子都抬不起脸来做人。我也知道你们那个圈子里乱,可你平时玩玩也就算了,不要把时间和金钱投在小白脸身上,这样是不会长久的。你是女孩子,你更要保重你自己。”

“妈,他不是小白脸!”我无奈,闭了闭眼才转过身对着她道。

“一个男人长得那么漂亮,又天天游手好闲跟着你,正事也不做只在家里干干活,不是小白脸是什么?你要过正经日子,不要在外头鬼混。你们圈子里不是有很多有钱人吗?你这孩子怎么连攀高枝也不会呢?就这么糟蹋自己?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好好过一辈子,不要再这样流流落落了!你觉得你的青春值几个钱,你以为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好运气吗?爽爽!你要学会对生活低头!不要不听话!”

“妈?有钱就能幸福吗?哪怕是个糟老头子,只要有钱我就嫁了,我能幸福吗?委屈求全只是一时,久了谁都受不了,最终的恶果还是自己受。妈,我比你更爱惜我自己。而且,我从来都不觉得你运气好。委曲求全比孤独更可怕,我不屑为了钱为了世俗的面子糟践我自己。”语落,我不忍心看母亲颓唐变色的脸,头也不回的就转身走了。

珍妮花故作紧张地喊了声妈妈,便跟着我走出了偏厅。她一路都一脸兴灾惹祸地看着我,一走出大厅,她就面上和气亲昵地拉起了我的手,嘴里却低声道:“男人婆,三流货,嗤,你看妈妈就是不会喜欢你,我最讨厌你了!你每次回来都没好脸,谁欠了你的啊?你一个外人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有什么了不起了?别以为面子上叫你一句大小姐你就真是大小姐了!我才是这个家的大小姐!”

“是,你爹是卖马桶的,你是马桶里堆出来的大小姐,我有病才和你抢。你烦不烦?”我斜了珍妮花一眼,面上也满是假笑地答轻声道。

“你!你别得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被封杀了好几年,最近又得罪了大人物吗?有你苦头的!男人婆!到时候,你可别求着我爸帮你再找个有钱的老头子嫁了!哦对了!隔壁家的傻子好像也喜欢你,你没钱找他也行啊?哈哈哈!”珍妮花气得松开了拉着我的手,跳脚地欲言又止,可她眼珠一转,却又笑嘻嘻地继续恶言恶语道。

我闻言只觉得可笑,拍了拍她的肩,我说:“傻子也好,老头也好,竟然你爹掌握了这么好的资源,那么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地都留给你好了,姐姐我是不需要的。不过,珍妮花啊,彼此彼此,我也讨厌你,真的。”

说着,我撇撇嘴抬起眼刚要往前走,就看见了正在门口等着我的莫诺云。

这时,他把亮橘色的跑车停在了大门口,背倚着车门风流倜傥地站着,手放浪不羁地插在口袋里,微微垂着脑袋,正在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莫诺云的身姿挺拔,身材纤长。而哪怕是这么远远地看着他,他的侧脸还是那么的好看,俏挺的鼻梁,浓黑飞扬的眉,还有长长的睫毛,漂亮的桃花眼,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心爱,觉得心暖。看见他,就好想暗无天日的夜里,乌云就那么悠悠散去,接着,一轮弯月随着暖光升起,照亮夜空,温暖我的心。

我望着莫诺云就笑了,因为他而心情愉悦的我,越过珍妮花就开始朝莫诺云的方向招手,嘴里也开心地喊了一声:“诺云。”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兴冲冲地刚往前迈出一步,就被珍妮花不知什么时候恶意伸出的腿给绊着了。接着,我的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前倒,硬生生地摔在了水泥地上。

VIP最新章节 74第 74 章

看着莫诺云慌张地朝跑来,他一跑到面前就急忙蹲下了身,扶着的肩,垂着脸问:“丫头,还好吗?”

呼了口气,有点庆幸今天自己是穿着长裤出来的,朝莫诺云摇了摇头说:“没事。”

听了的话,莫诺云眯着眼瞅了瞅,见一切正常没有说谎,他那原先有几分焦急的面色也和缓了下来。然后,他朝勾起嘴角点了点头,伸出手温柔地顺了顺颊边的发说:“那就好。”

可接着,莫诺云却没有伸手扶起来,反倒是自己一个先站了起来。他走了两步,挡面前,就那么双手插着口袋懒懒地站着看向珍妮花,眯着眼半晌也没做声。

根本不知道莫诺云要干吗?可的腿也确实被摔得有些疼,所以,刚起身到一半,就又没骨气地再次坐回地上缓了。这时,莫诺云的半个身子正挡面前,所以,这么坐着便只能看得见他那足以魅惑众生的侧脸,和微微勾起的唇角。

只见莫诺云的眉若有似无地扬了一下,接着,他微垂下眼,慢悠悠地解开了外套的第一颗扣子,挽起衣袖,勾起唇,就突然艳而美地朝珍妮花笑了起来,那笑艳过秋华,真真是迷至极。

可也就是这一瞬,珍妮花正迷瞪地望着他出神,也勾起嘴角对着他笑的时候。莫诺云斜着嘴角扬起手就甩了她两巴掌。这两声极响,也极刺耳。珍妮花被震得直直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就摔了地上。而震惊之余也被吓了一跳,直看向摔坐对面的珍妮花,看着她的脸一瞬间迅速地肿胀了起来,转眼就出现两个鲜明通红的掌印。而那掌印,很刺目,很刺目…

“!!”珍妮花大约是被吓傻了,她先是泪眼朦胧地仰起脸望着莫诺云抽气,过了半晌,才迟钝地捂着脸哇哇大哭了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伴着她凄厉的喊声。听她张口就喊:“妈!妈!快出来!姐姐找打了!妈!有欺负女儿啊!”

珍妮花喊的是泰语,所以莫诺云听不懂。他耸了耸肩,半捂着耳朵才转过身,不屑地撇着嘴居高临下地望向问:“老婆,她嚎什么呢?”

白了他一眼,翻译道:“她说打她了,欺负她了,正喊妈出来呢。”

莫诺云闻言冷冷地垂下了长睫,清楚地看见他的眉头轻蹙了一下,眼底也满是不耐,而他那美得不真实的桃花眼里,更是生出了几分煞气。可接着,他却又漫不经心地笑了,竟转过脸朝珍妮花走近了几步,微微俯身望着珍妮花,歪了歪脑袋。

接着,就听莫诺云用英语好声好气道:“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什么时候打了?可是好心啊!看,的脸这么大!就是觉得的脸太大了,才想帮帮,看能不能扇小一点啊。只不过,对,巴掌也太小儿科了!对付这张脸,似乎得动刀子才行啊!”说着,莫诺云直起了身,他面色一变,已沉着眉头嫌弃地用眼角瞥向珍妮花,可惜地拍了拍自己的手叹道:“哎,白劳了一双断掌。”这时,他的语气温柔至极,很轻很淡,可却偏偏,让闻者恍然生出几分心寒。

想,这个世界上,或许再也没有谁,能像莫诺云这样肆意,这样颠倒黑白还理直气壮,这样哪怕做再不好的事情,也依旧邪气惑的了。不光是,珍妮花哭着哭着,也突然就带着几分迷惘地抬眼望向莫诺云,眼底,竟隐隐地生出了几分温柔期盼。

但还好这时,张妈从大宅里跑了出来,她见珍妮花双脸红肿的跌坐地上,一身老骨头和见了风似的,一阵就刮过来了。张妈那一张老脸见了珍妮花倒是再也严肃不起来了,她搂着珍妮花就大小姐大小姐的喊。来了助仗的珍妮花愣了愣也再次哭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脸期期艾艾地扑了张妈身上,哭着哭着倒是没再说话了,只是不时,她会抬起脸偷瞄莫诺云几眼。

莫诺云见状冷哼了一声,他用眼角的光睨着珍妮花,眼底满是轻视阴冷。这一刻的莫诺云,仿佛只是那高居月上高贵冷漠的王,只需无视而淡漫地俯视苍生脚底,然后,狠狠地踩下。可,却不喜欢这样冷漠淡然的莫诺云。因为这样的他,实太像传说中的那匹孤狼,那匹冷漠暴烈的孤狼。